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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什么时候正常过-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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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申放下茶杯,抚了一下姬遥竖起的食指头,本来还带着点儿心疼地想安慰一下她,结果仔仔细细地看了一圈儿,哪有伤口。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

    “申儿,是真的!”姬遥看吴申状似不相信自己,又赶紧强调了一次,“就是它,把我的血都吸了,当时好疼的!”

    距离大婚当日都好几天了,食指头上那点儿小破皮早就愈合,现在再看当然是毫无痕迹了,吴申却因为没看到伤口就不信任自己,姬遥好生伤心。

    吴申却不这么想,姬遥这性子跳脱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小时候拿小谎话逗自己也不是一次两次,这一次哪知她是不是随便编了个故事来诓自己,想以此来获得关心爱护。简直就是个小孩子一样,即位这么几年,仍是如此幼稚。两人关系近来已亲密许多,若是想撒个娇,她也不是不可以接受嘛,这指头看起来好好如常不说,夏公公一帮子太监护着她,又哪能让她受伤,姬遥何苦要骗人?

    “那石头精致透亮,是个神物不假,可你说的事实在太过玄乎,这世上哪有这等事?”吴申啜了一口茶,“景檀啊,编故事的水平着实比以前差了不少。”

    “哼!是真的!”姬遥简直要被气死,谁都能不信她,就吴申不能。

    吴申敷衍一般对她挥挥手,“好啦好啦,信你。”

    “你这分明是不信!”姬遥一把抓住吴申的手腕,把她手里的茶杯夺过来砸在桌面上,“正好在御花园里,带你去看看!”

    吴申就被这么硬扯着带到了怪石头的面前,手被抓得有些痛了,她开始有点相信姬遥说的话了,毕竟姬遥哪有这么反常过,她对谁凶狠,都不会对自己凶的。

    吴申好言软语劝了姬遥几句松开手,自己又站在了石头前,只是粗略地瞧上了几眼,就吃了一惊。

    石头表面原本就有着精致地山水图画,现在却像是被血红色的颜料重新勾勒了一遍似的,不再像之前那样让人看了有悠然欣赏的心情,反而觉得毛骨悚然。

    再加上听了姬遥刚才的话,吴申猜测这所谓血红色的颜料便是姬遥的血了,这一下,更加吃惊。

    赶忙扯过姬遥的手臂,摸摸她的脸颊,“这石头吸了你多少血?现在身体感觉怎么样?”

    姬遥扁着小嘴,头撇向一边,眼睛也不看吴申,似乎还在闹着脾气。嘴里似乎小声嘟囔着什么,吴申听不太清楚。

    “乖啦,是我的错,没有相信你。”吴申难得摆出笑脸温声软语。

    姬遥仍是暗着一张小脸,不言不语。

    吴申扯扯她的腰带,两手牵住她的,“要我怎么样,你才能原谅我呢?”

    吴申的个头从来就没长过姬遥,此时一双美目从下至上对姬遥哀求着,让人看到难以不动心。姬遥想要控制住自己不去看吴申,可惜这眼睛就像是不是自己的了一般不听话!

    眼珠子避了又避,还是忍不住黏在了吴申身上,“那你,亲亲我。”

    吴申眨眨眼,望了望四周,想要用周围都是人这种理由搪塞过去,可惜所有人都识趣地早以退了下去,连朵儿这根最后的救命稻草也跑了个没影儿。

    姬遥哪会看不出她想做什么,赶紧一句话打断念想,“还想找借口?朕又不是豺狼虎豹,亲个嘴儿你都不好意思了,以后你还要同朕过一辈子可怎么办!”

    一辈子。姬遥这话说得没脸没皮,那似一位帝皇之尊身份的人能讲得出口的?可吴申听了心里却有些莫名的小欣喜。

    姬遥说得对,她们还有一辈子。吴申没有长辈的扶持,一个人在朝廷里打滚些许年,多少风风雨雨都能运筹帷幄之中,此时不过是要她给予一个亲吻给以后会一辈子的爱人,这又有何难。

    “说好了。。。亲完了之后,得让我看看你伤的怎么样了。”

    踮了脚尖,温柔地在姬遥的樱唇上印下一吻,脸颊不禁泛起了赤色,微低着脑袋,“以后这种事儿,可得早些告诉我,不要让我担心。”

    受美人主动之恩,姬遥哪里忍得住,一手揽住吴申的软腰便回吻过去,她可没有吴申那么温柔,对着两瓣水润的红唇便下口狠狠咬了一下,又用两颗虎牙细细磨着,吴申被折磨得难受,两手推着姬遥的肩膀,“唔,疼!”

    姬遥这才动作轻柔了起来,在她唇上又辗转碾磨了几番才舍得放开,“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不信我!”

    这吸血石头的事情寻常世间哪会发生,就是作为京城第一才女的她也从未在书上有所见闻。吴申有些委屈,目光便自然柔弱了下来,因着方才被姬遥那一番折腾,眸子里还蕴了点水光,双唇又略有些红肿,楚楚动人。

    姬遥见了心里一激动便搂着她想再来一回,被吴申一个巴掌捂住嘴,“别闹了,给我看看你的伤。”说着便要扯姬遥的手指。

    姬遥往背后藏了藏手指,有些不好意思地耸肩。她当然知道石头吸血不多,伤口也不大,早就愈合了起来,今天确实是为了博吴申的心疼,好狠狠撒个娇耍个赖,当然吸血石头是个事实她可没撒谎,只不过夸张了点儿罢。

    吴申瞪了她几眼,瞧这反应也猜到了几分事实。

    “下次不准这么吓我了!”吴申戳了戳姬遥的鼻尖。

    姬遥赶忙狗腿子一般哈腰点头。

    虽然是伤得不重,可这石头实在是怪异。吴申瞧了它好半天,仍是不得头绪,“此次出行,石头之事恐怕也要放在调查范围之内。”

    姬遥赞同地点了点头。看来出游也并不简单,身上挂着重担多多,出游肯定也会多了许多限制。

    这块石头,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姬遥想起了大婚那日简兴专程在她后宫里蹲了一夜,就为守这块石头。后来看到这石头吸了自己的血,便气愤异常,还说是迟了。迟了,什么迟了呢?

    可宇王将石头运回来的时候,简兴没阻止不说,甚至还搭了把手,这又是怎么回事?也许宇王能晓得些内情,却没告诉自己?

    姬遥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宇王历来是她的得力助手,可别在这件事上让自己失了对他的信任。

    皇上贵为天女,出巡不是件小事,既然是微服,那更要准备周全,以免因为身份不明光遭到歹人侵害。吴申这几日为这事儿忙的是晕头转向,姬遥发了话,得尽早出门,她倒也赞同。石头吸了姬遥的血,还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姬遥的身体,这事儿不能再拖;荣昊山庄都已蠢蠢欲动,似有造反之心,自然也不能再拖;还有那武林盛会即将要举办,姬遥从未见闻过,想凑个热闹,要想参加,也得赶紧上路了。

    吴申思虑周全,细心谨慎,虽然也不曾出过远门,姬遥却放心让她安排所有事务。皇上皇后都跑了,宇王夫妇自然得坐镇江山,处理日常事务。

    姬遥趁着这几日吴申准备出行,她便悠然自在地移驾宇王府邸,既是为了颁个圣旨将大权暂交予宇王,二是想要向他问问那石头的来龙去脉。

    哪知进了宇王府,总觉得这府里的气氛压抑过重,让姬遥连最爱的绿豆汤都喝不进去了,她看着宇王一脸不想吐露半个字的神情,又瞧瞧那宇王妃的满面淡然,终于忍不住没教养一番,拿起陶瓷汤匙在碗边重重敲了一下,叮当一声清脆,砸在宇王耳里让他受了一惊。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朕来这儿,你们这么不开心!?”

    宇王夫妇两人赶忙在她身旁一边儿一个地行了跪礼,“微臣不敢!”“臣妾不敢!”

    姬遥眼神在垂头不语的七巧身上打了个转,转身拿起汤匙便磕在宇王头上,“定是你做错什么招惹了嫂嫂!”她自己的事儿闹个不清,对别人家的闲事儿倒是看在眼里。

    要按往常,宇王早就满面委屈地捂着头上的包跟姬遥闹了,可惜现下他全无这等心情,只是伸手揉了揉头顶,还是那一脸的冷然。

    哥哥可极少有这种表情。

    姬遥觉得奇怪,可又不知道两人间到底是发生了何事。清官还难断家务事呢,她一个皇帝,实在无心操劳宇王夫妇的矛盾。只是好歹是亲生哥哥与嫂嫂,也希望他俩幸福安平,不想瞧着他们之间有甚间隙,于是出声劝慰两句,“嫂嫂贤惠淑德,哥哥可要好好珍惜。”只是毕竟还是得护着自家人,眼神微微朝七巧瞥去,“哥哥为嫂子争着皇籍可是费了不少心,嫂嫂聪慧,自知该如何才对。”

    “臣妾知错,谢皇上圣恩。”七巧惶恐地回话。后想之下才惊觉害怕,小皇帝那话哪是在劝慰,实际是在说她出身卑微低下,本不该入皇籍而辱了皇室,若不是看在宇王拼命的份上,又哪会得她一声嫂嫂的尊称,让她自己要懂得自己的身份,注意分寸。七巧不傻,只是方才一时糊涂了,才会在皇帝面前表现出和丈夫有了矛盾。

    宇王本来还满面冷色,听了姬遥这话却忍不住担心地往七巧那儿望去,他也晓得姬遥的意思,知道妹妹是在护着自己,可惜此时一颗心全都挂在七巧身上,姬遥这话字字含着对七巧出身的轻蔑,哪能让他不心疼。

    于是膝盖蹭地,靠近了七巧一些,手指头勾了勾七巧的,关心的眼神朝她望去。七巧不过一时赌气,看宇王在皇帝面前仍如此维护自己,那一些杂七杂八的气一下也都烟消云散了。手指便也回勾了宇王。

    姬遥一看这架势,知道这次自己这坏人做的到位了。于是便笑着点点头,“没事就好。哥哥,朕有要事要与你谈。”

    七巧知道这时候自己不该在这儿,便赶忙起身,行礼告退。

    姬遥望着七巧远去的背影,欣慰地叹了口气,“哥哥是真的爱她罢。”是个陈述句语气。

    宇王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是。”

    “不是因为申儿?”毕竟她俩真的长得如同亲生姐妹一般。

    宇王脸色僵了一僵。他这妹妹,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皇上说笑了,微臣对皇后娘娘实在没有非分之想。”就是有,也早该放下了,这天下谁胆敢和姬遥抢老婆。

    “哥哥同嫂子该不是因为这事儿闹了不愉快吧?”

    这话一出,果然见宇王两道剑眉一塌,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让妹妹猜准了。”

    七巧原是不晓得吴申长得什么模样,只是吴申名声极广,早在她还在楼里的时候便有所耳闻。嫁入王府后宇王也从未对她提过吴申,她在府里待了许久,细细小小的也知道了些三人小时候的事情,以为宇王是心虚得紧才不愿提起,可哪知宇王只是觉着皇后之尊,不能随意闲谈罢了。

    那天游湖才算是真正得以一睹传说中的贤王殿下真面目。丈夫曾经恋慕过的对象,哪个女人能毫不计较、不吃醋?七巧早在脑海里勾勒过许许多多美若天仙的女人模样,有强势凌人的,有柔弱怜人的,有阳光可人的,可事实大出乎她意料。

    她可万万没想到吴申的模样竟跟自己有着少说八分的相似。

    从上船起,七巧心里便堵着一口气,宇王他,莫不是因为自己长得像吴申,才会对她好吧?她全心全意将爱意投注在宇王身上,哪想到自己的爱人竟把她当做另一个女人的替身?她自诩才情比不得吴申,气质比不得吴申,连那相似的样貌还是差了吴申一截。这样一个优秀的原型,让她做个替身都觉着心虚难过。

    哪知宇王似乎根本没意识到这件事,回到府中仍是大大咧咧,甚至还想扯着她回房做那事儿。七巧自然心里怄得慌,却也不能朝宇王发泄出来,只能闷闷地不理睬他。冷落几天,宇王也摆起了王爷架子,王爷脾气也闹了上来。

    两人就此互不理睬,府里哪还有往常的轻松愉快,连下人们都紧张起来。

    直到姬遥来了才终于打破这一局面。宇王本来便不想对娇妻发这脾气,只是他那王爷架子摆起来,脸面又实在拉不下来,辛亏亲爱的妹妹打了个圆场,扮了回坏人。

    “以后便不要这样了,闹得朕心里也紧张。”姬遥倒是看得出宇王是真心放下,七巧有比吴申更胜的地方,那是宇王才能发掘到的,他怜她爱她,不是转移,是一份全新的感情。

    宇王点点头,“啊是了,皇上亲自来找微臣是为何事?”

    姬遥一拍脑门儿,“哎哟,差点儿忘了正事儿。朕问你,当时是在何处寻到那块儿石头,又是怎么运的,有什么奇特的事儿发生否?”

    宇王皱皱眉头回忆着,“在北萧郁林的山上,有一个名别缘洞的山洞,里头便摆了那块儿石头。我找了四个侍卫撬开山洞门,结果竟惊动了简兴,她本人未到,听说只是要搬块石头,便派了人助我。”

    这故事不过是重复一遍,宇王当时回来时就已经跟她全部细说过,再听一遍,还是如此,找不出什么蛛丝马迹。

    姬遥盯着宇王,细细观察他的神情,“便没有别的奇特的事儿发生?”

    宇王点了下头,认真地回答,“没有。”

    瞧着他确实不像知道些什么。姬遥叹了口气,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哥哥为皇室为朝廷隐忍许久,付出诸多,她不该有所怀疑。

 第二十七章

    把代政的诏书颁了,绿豆汤也下肚好几碗了,姬遥也就没什么理由再留宇王府了,临了走的头儿丢给宇王一句,“哥哥的兵符在朕这儿存了许久,也该拿回去了。”

    以往对宇王也不是十万分的放心,兵权从来没完全交予他的手上,该拨给宇王的军队实际一直是姬遥在掌管,宇王只得一队亲卫队保护着,实在是无权。那日简兴造反,插着宇王旗帜的军队实际也只听任着姬遥的调度。宇王平反有功,又已有家室,心向平稳,不应该再削权了。

    姬遥不能做一辈子的皇帝,与吴申大婚后也不会有子嗣,那么姬氏皇族的血脉只能靠宇王传承,姬遥此刻盼望着她嫂嫂肚子能争口气,给她多添几个亲侄子女,好能接手她的皇位。而要让宇王一直忠心耿耿,总不能一点好处也不留,兵符就不能再在自己这里放着了。

    宇王恭敬地伏地送走姬遥。他确实一向恭敬忠心,这是他姬家的江山,自然该靠兄妹俩来扶持,母皇没有将皇位传给自己是对的,一是自己不是嫡亲,按照旧制规矩,皇位确实不能传于庶子,二是他自小就真心佩服姬遥,他知道自己这妹妹可不是世人眼里瞧见的那么简单,若要当皇帝,这世上没有人比她还合适了。

    他也明白姬遥这话是何意思,兵符交还于他,这是对他终于敞开了胸怀,抱了完全的信任,他也得努力,至少不能辜负了这一信任。

    姬遥离开宇王府后还来不及回宫,便直奔了关押简兴的天牢处。

    简兴头顶乱发,衣着污脏,脸上因为受刑了还有几道血痕,哪还有昔日风光。瞧着一国之主此刻在牢里颓然败疲的模样,姬遥心里竟莫名一阵难过,如果简兴好好地做她的王,好好地对南菱例行朝贡,哪会落到如今这般不堪的境地?

    不过她也没那么多同情之情能用在自己的手下败将身上。于是便毫不客气地把简兴面前的破瓷碗踹开,“朕问你话呢,为什么不回答!”

    简兴口渴,本想拿口水喝,此刻连盛了水的破口瓷碗也被人踹了去,便干脆一撇脑袋不看姬遥,“说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反倒是一身凛然。

    姬遥眯起了眼睛,“简兴,朕也敬你如此坚毅,可惜你太蠢,这股正气用错了地方!”转头命人拿了一个全新的瓷碗,又亲手倒了满满一碗水,放置于简兴面前,“荣昊山庄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作为一国之君的你如此卖命?”

    简兴也同样眯起了眼睛,脸上是讥讽的笑意,“姬景檀,我不识得荣昊山庄,你懂了吗?”

    姬遥脸有愠色,银牙一咬,腮帮子的肌肉都鼓了起来,“简兴,朕没空和你绕弯子!”

    “不知道便是不知道!反正我早已为阶下囚,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姬遥眉头紧皱,脑内飞快思索着简兴这话,又细细观察着她不太自然的表情。虽然乍一看荣昊山庄似乎和北萧没什么关联,可是近期集中发生的事情实在太过奇怪,姬遥总觉得简兴是知道些什么□□,只是硬着一股气才丝毫不愿意透露。不晓得是拿了什么好处?还是被抓了什么把柄呢。简兴好歹贵为一国之主,也是锦衣玉食伺候长大的,若只是金银绸缎,哪儿能打动她呢?

    。。。。。。可若是自己的皇位呢?

    “朕才懒得杀你,若是不说,你就在这儿待一辈子吧!”摔下最后一句话,姬遥气得拂袖而去。

    反正她都要准备出巡调查这件事,只不过是慢了一点,可不怕不知道真相如何,现在给简兴机会她不说,到了姬遥自己调查出来的时候,可就没那么容易饶了她了。

    姬遥气呼呼地回了宫,进了未央宫便倒在榻上踢那软枕。

    朵儿摸不清姬遥的脾气,还不惯于伺候她,但胜在脑袋灵光,以往同吴申常待在一起又多得提拔,看到姬遥不开心,自然知道要用她喜欢的东西来哄她,于是靠上前去,端了御膳房早就备好的绿豆沙在一旁,“皇上,绿豆沙已经温好了,现在就用吗?”

    姬遥嘟了嘴坐起身,手也不伸,嘴巴就着朵儿端着碗的手便尝了一口,皱皱眉头,“不好喝不好喝,朕要喝哥哥府上的!”

    朵儿赶忙命人把碗端走,用手帕给姬遥拭了拭嘴角,“好好好,奴婢现在便让人去宇王殿下那儿将那厨子请来。”可怜那御膳房的大厨子,这般好手艺都被皇帝嫌弃了。

    “哎,等等!”姬遥眼珠子一转,抓住朵儿的手,让她先别走。又跳下了软榻,让人给她取来了纸墨笔砚,摆在了软榻前的矮桌子上。朵儿给她磨好了墨,她便唰唰几笔,再拎起吹干,叫了夏公公进来,“让人把这送去给宇王。”

    夏公公行了礼,领了御笔的纸张折好便退了下去。

    朵儿于是就开始着手收拾桌上的四宝,免得小皇帝蹦着跳着一个不小心把砚给打了,可就不好了。

    姬遥瞧了她几眼,“你先回去贤王府上,不用再来伺候朕了。”

    朵儿一个手抖,砚台重重一响磕在桌上,她急忙双膝跪地,“皇上,奴婢是哪里伺候不周?”

    姬遥瞥了一眼砚台,倒也没怪罪朵儿,摇着头扶起她,“不不,朕只是觉着申儿更需要你,宫里那么多宫女太监,主子不过朕一人,忙活得过来。申儿恐怕惯了你在身边,朕怎好同她抢人。”

    招来了两个太监便要送朵儿回府,“回去给朕带句话,说是朕已经嘱咐好了宇王,让申儿不必担心。”

    朵儿点点头,脸上笑开了花。她和吴申感情素来深厚,本就不愿意代替叶儿的职责去伺候姬遥,姬遥恩准她回府,不知心里有多高兴呢。此刻就是让她搬十头牛回去恐怕都干,何况带句轻飘飘的话罢了。

    三日过后,便是姬遥与吴申启程的时间,吴二吴三对着吴申亲手撰写的单子安排好所有物件,把马车俱都停靠在了贤王府后门儿,准备掩人耳目地瞧瞧出发。

    姬遥一大早便到了宇王府,同宇王交代了些事情,又嘱咐他不要相送,便赶去了贤王府,好歹是一王府,又是姬遥钦赐的,地盘儿大得慌,一溜烟儿的就不见了姬遥人影。吴申只是听了朵儿说皇上尊驾一到,可惜她忙着指挥吴二吴三搬运东西,哪来的空闲去理睬姬遥又跑到那处去玩乐,毕竟微服出巡,知道的人少之又少最好,苦力便只剩下吴二吴三还有几位精兵连的侍卫,于是只是嘱咐了朵儿,盯着她些,到点儿了就赶紧过来上车,别误了启程的时间。

    结果等吴申安排好三辆马车,都准备出发了还没瞧着姬遥人影。吴二脚力好,轻功强,正想要吩咐他在王府里找找皇帝陛下,就瞧见一个蓝衣俏公子摇着把白玉折扇从她贤王府的房顶上一跃而下,又华丽一个转圈儿稳稳落在她面前。

    这人脚蹬一双黑棕色兽皮胡式筒靴,身着海蓝色绸缎袍,一条黑色镶玉腰带紧缚于腰间,外头套了件儿白色貂绒背心,满头青丝被衣袍同色的发带紧紧箍住,面若冠玉,细眉星目,樱唇一点红。不是姬遥又是谁?

    “穿成这样做什么。”吴申瞥了她一眼,便扯着她上车。

    姬遥见自己苦心打扮一番,却没得心上人欣赏,顿时焉了一张小脸,直到坐进马车内,吴二喊了一声“出发了”,马车颠颠起来,她才气急地捏起小拳头锤了一下座垫。

    姬遥穿着男装,倒是难得一见。

    吴申坐上马车便一直垂目不语,旁人不知她在想些什么,只有她自己知晓,眼神早也控制不住一直朝姬遥瞥去。与平日的娇俏女装有所不同,这一身清爽的男装穿在姬遥身上,实是英气潇洒。男装也好,女装也罢,各有各的风范儿,亏得皇室血脉优良,让姬遥生就一副好的皮囊,才能让她男女装扮驾驭自然,这般嘚瑟。

    “做什么突然穿男装?”看姬遥这拳头越锤越用力,怕要拆了马车,吴申急忙出声问道。

    姬遥扁着小嘴儿,“哥哥说,在外头惊心的事儿不少,男装简便,我上次便被你骂了个好歹,可是再也不敢了!”想起那日游湖,姬遥这个没教养的,掀起裙摆就扎在腰间,那一派豪爽男儿的作风吓得吴申不停捂面。那可是裙装,又不是男人的衣袍,能说掀就掀吗?辛亏那次只得宇王夫妇在场,这家丑可真是不能外扬。

    吴申不言不语,算是默认了。

    哪知姬遥这不长心眼儿的,以为吴申不说话便是不欢喜她这装扮,又气急地搬起脚就要脱靴子,“你不喜欢,我现在换就是了!”

    吴申赶紧压着她的手,“你这是干什么!”虽然这辆马车内只得她二人,也不能这么光明正大地就要脱衣去袜吧!

    “幸好我让夏公公备了好几套裙装,若是你不喜欢,我再换回来便是了。”

    吴申脸色微红,声音细弱蚊呐,“也不是。。。不喜欢。”

    “那便是喜欢啦?”姬遥练过武,耳力颇好,这点声音当然难逃她的耳朵。

    “比起男装,还是女装好看些。”姬遥肤白,朱唇不点自红,再衬上一身皇家精致的蟠龙纱裙,煞是迷人。

    姬遥素知吴申这心口不一,也不与她计较,端了一副流氓脸凑上去,白玉扇尖儿抬着吴申下巴,“申儿,朕帅不帅?”话罢,还抛了个媚眼。

    吴申被嫣红色通透了满脸,右手抚着冒着热气的脸颊,嘟囔道,“哪儿帅了,就是一副登徒子样。”

    敢当面儿说当今皇帝是登徒子,这世上恐怕只吴申一人。

    姬遥也不点破,一张笑嘻嘻的俊颜越凑越近,也乐得见吴申脸颊愈发红起来,朝着她那水润的唇瓣便下口,浅尝一番还不知足,右手早丢了名贵的玉扇,握在了柳腰之上。

    既是微服寻访,出门的阵势肯定得小点儿,但谁也不敢亏了姬遥这小祖宗,大轮马车是两匹马儿齐头并驾的,长而宽阔,里头铺了黑色的绒毯,后部安了一个堪堪一人宽的窄床榻,中间儿是个楠木矮几,床榻对面儿是可坐足三人宽的软椅。

    姬遥才不愿去坐那软椅,虽然马车行的平稳,可颠久了还是容易腰酸背痛,她便侧躺在软榻上,把吴申按在床榻上,又脱了自己的貂绒背心披在吴申身上,双手将她搂在怀里。

    “还说不是无耻之徒,人家还没嫁于你呢,便这样亲密。”吴申嘴里吐露着不满,身体却乖乖倚在她怀里,姬遥穿的厚实,窝在她怀里毕竟还是舒服温暖。

    姬遥笑笑,这床榻小,怕吴申摔下去,便搂得更紧,“咱们路线是如何?”

    吴申闭着眼睛把头埋在姬遥胸口,有些昏昏欲睡,声音便闷闷地,“荣昊山庄地处禹,靠近北萧的郁林边境,我们便一路向北,中途可经过凤凰城,还能参加武林盛会。”

    吴申安排的路线姬遥自然放心,看她已是迫不及待要去找找周公的可怜样儿,姬遥便不再追问详细,轻拍了拍她的背,“好,你睡吧。”

 第二十八章

    吴申醒来的时候是一个人躺于软榻之上,撑起身子揉了揉眼睛,看到姬遥正坐在她对面的软椅上,悠然自得地喝着茶。大概是少见她这样刚睡醒而迷瞪的样子,姬遥放下茶杯便跨过来蹲在她身边。

    “申儿,醒啦?”

    这几日费心安排出行事务,确实劳累了些,竟然在这颠簸的马车上睡得这么沉,不晓得是这软榻太过舒服,还是因为有个自愿给她做软垫的怀抱,才让她这么舒服地眯了一觉。

    眸子里还带着一丝水雾,神情也不是太清醒,脸颊因为窝在软绒绒的貂绒背心里,捂出了红晕。吴申又搓了搓眼睛,“这是到哪儿了?”

    姬遥看她可爱,凑上去轻吻了一下她的右眼,“快到晋城了。”

    “唔,晋城了啊。”吴申吸吸鼻子,眨眨眼睛让自己清醒一下,“那要找找下榻的客栈了。”计划中要在晋城停留几日的。

    “嗯,我吩咐过了。现在已经进城了,等会瞧见客栈便停下来。”姬遥拢了拢裹在吴申身上的大貂绒背心,扶着她双臂,“还睡吗?”

    吴申摇摇头,“一会儿就下车了,不睡了。”

    这晋城和京城相隔着一个绥城,姬遥出行,吴申安排之下走的尽量都是官道。从早上出发,到了现在下午奔波差不多一日,总算到了晋城。晋城虽然是个小城,却因为有荣昊山庄的分支点,便被纳入了吴申的计划路线之内。

    吴申这次是把吴二吴三还有朵儿都给一同带了走,毕竟她也没出过远门儿,实在是不知晓外面的状况如何,多带几个心腹,心里也安稳。精兵连自然是一路跟随的,只不过他们平日隐藏身形,旁人不知。

    姬遥倒是潇洒,身边只跟了一个小太监,唤作阿蒙,便是吴申曾见过的那个跟姬遥报信的男子,哪像个太监嘛,粗声粗气。

    阿蒙扶着姬遥下车,姬遥又狗腿子地跑去扶吴申下车,朵儿和吴二的工作都要被她全部包办了。

    姬遥是好奇心重,眼眸里都是光亮,吴申是刚睡醒了自然精神,两人常养在深闺之中,浑身自是一股贵族气质,立在一块儿便是一对美好的才子佳人。

    客栈掌柜的是个半老徐娘的年纪,客栈开了多久她便见了多久的各色各路的人,眼光也是毒,瞧着这两人衣着身段,又看到了随从们的架势,哪敢让小跑堂的去污了贵人,推开准备迎客的小二,亲自笑脸相迎地扭着腰走了上前,“小店寒舍,少爷夫人大驾光临,不知要住店还是用餐呐?”

    阿蒙上前一步隔开了掌柜的,仰着脸用鼻孔对着掌柜的,递上了一颗银元宝,“住店,上等天字一房,可不准怠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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