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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什么时候正常过-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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纹龙师行踪隐蔽,即使是夏公公也只知道精兵连,却对纹龙师从未耳闻。所以在进城前,阿蒙和阿朝就撤了,而吴三派了几个人护送着姬遥进的城,是以姬成宇也没什么怀疑。
“去御花园。”
夏公公弯下腰,“是。”朝外头喊一声,“备轿!”
“哎!”姬遥拦住了夏公公,“换马。还有,别让宫人跟着朕。”
夏公公一愣,“这。。。皇上要骑马过去?”
看姬遥点点头,夏公公只好让人准备好一匹乖顺而不会把他家小皇帝撅下来的良马。暗地里又对精兵连下了几个指令,让他们多多注意皇上的安危,反正皇上说的是宫人不准跟,也没说精兵连侍卫不准跟不是。
姬遥骑在高头大马之上,挺直了小腰板儿,威风得不得了。看似只有她一个人跨坐一匹马儿驾一声往御花园骑去,实际上她身后跟了数十个隐蔽身形的精兵连侍卫,正腾腾地蹬着脚,用一双人腿追上她马儿两双腿的速度。
她自然知道精兵连在身后跟着自己,这也是她需要的,于是没有多管,乐得考考他们的轻功。
比起远在城郊的贤王府,姬成宇的王府则是离皇宫要近许多了,用完膳,瞧着天色,他便起身准备出门。七巧替他系上披风的带子,打了一个漂亮的结,又理了理领子,有些依依不舍。
姬成宇自然看得出妻子是什么心思,他浅笑着在七巧侧脸上轻轻一吻,“不过是擒个小贼,你不要这么紧张。”
七巧面色有些担忧,“我知道你是想让我放心,可若真是小贼,皇上怎么会让你亲自去。”
姬成宇还是浅笑着,他喜欢看七巧这么在意自己的样子。
“况且你还动了兵符。。。。。。”这兵符姬遥不过才放手给姬成宇,却马上就需要动用了,怎么可能让七巧不担心。
“你看见了?”就是不想让七巧担心,这才悄悄地跑去书房将锁在箱子里的兵符拿了出来,谁知道七巧正好端了点吃食想去书房找他,让他休息一下,这才在门侧外看到了。
七巧点点头。
姬成宇搂住她,“安心在府上等我回来,好吗?”
“嗯,平安回来。”
“好。”姬成宇甩开衣袍上了马,没有去皇宫,却是先赶去了驻兵大营。
等姬遥差不多到了御花园的时候,姬成宇也独身一人徒步到了。两兄妹对视一眼,都悄悄隐匿了身形,躲在了不容易被发现的角落之处,幸好御花园里头山山石石、花花草草的挺多,要藏起来倒也挺容易的。
一柱香的时间,果不其然,如叶儿所说,简兴一身黑色夜行衣猫着腰出现了,她也是一身好功夫,躲避御花园里的侍卫并不算困难。
她踏着轻功,身形极快地闪到了御花园正中央的别缘石旁,对着别缘石饶了几圈,似乎在找寻可以搬下来的方法。没过多一会儿,她身边又闪出一道人影,看身形似乎是个男子。两人在用唇语进行着交流。
简兴这几日憋屈得很,在姬成宇面前装乖,装孙子,实在辱没一国之君的脸面,可又有什么办法?只有这样,才能让姬成宇对自己稍微放下戒心,她太清楚姬氏兄妹俩了,一个两个都是痴情种子加心软如棉的人,对待儿时的“朋友”,他们不会想太多的。显然,她没把兄妹俩当做自己真正的朋友。
母亲的生死安危还捏在闵树青的手里,她不得不听命于闵树青,虽然她早就想吞了南菱。毕竟南菱一直独大,让北萧被压得毫无尊严,作为北萧的国王,她又怎么能忍得住。
她没想到闵树青也赶来了京城,不知道是谁人给他放的消息。略有些惊讶地看着身边出现的,和自己一样也是一身黑衣的闵树青,简兴压了压胸脯,“你怎么来了?怎么,偷块儿石头还需要二庄主亲自出动?”
“你若早把石头偷出来,还需要我出动吗?”闵树青的语气里是满满的不满意,有姬遥吴申俱都从手里溜走的愤恨,还有简兴迟迟没有把石头偷出来的愤恨。
简兴眯起眼睛,这个人不信任自己。她两手叉在胸前,正面对着闵树青,“闵树青,我突然改变主意了。”
“你!”闵树青差点叫出声,赶紧捂住自己的嘴,瞄了瞄四周,发现并没人发现,一手指着简兴,“我警告你,不要临时变卦,仁顺王太后。。。。。。”
“正想跟你说这事儿。”简兴微仰起头看着比她高上一些的闵树青,“我不过是需要替你偷出石头,可你能保证母后会平安回宫吗?”
“简兴!我们事前不是说好的!她自然会平安回宫!”
简兴仍是双手交叉,“我能信你?”
闵树青哼的一声,似乎是不想理睬简兴了,从怀中掏出一个牛皮水壶状的东西,拧开了盖子,“我没空与你在这里废话,若是不想搬就算了!”反正自己带来了龙血,直接在这儿开了石头就好,何必费那么多劲儿把石头搬运走。
姬成宇在不远处的石头站直了身子,似乎准备现身,直接把他们俩抓住,却又看见对面的姬遥举了举手,示意他不要那么冲动,再多听一下他们说些什么。
壶里头保存良好的鲜红血液就快要滴出的时候,瓶子被简兴一把夺走,她拧好盖子,藏在身后。
“简兴,你!”闵树青气急败坏,脸色阴沉下来,“你不要逼我!”
“我逼你?闵树青,你好意思说是我逼你吗?”简兴将水壶挂在自己腰间,一把软剑抽出来压在闵树青的脖子上,“闵树青!我知道你一直押着母后和你同行,我今日就要见到母后,否则,你也别想让这龙血能有一滴滴进这石头缝儿里!”
闵树青皱了眉,“简兴,你真以为我是独身而来?”他话音刚落,简兴便瞧见一大拨都身着夜行衣的武功高手如天外飞人一般的从围墙外跳进了御花园里。这其中,还有一个姬成宇和姬遥都眼熟的人物。
简兴瞪大了眼睛惊恐地望着除去了太监服的小林子,一身黑色夜行衣,一手卡住叶儿的腰,一手拿着一把刀抵在她胸前。
闵树青轻笑一声,“简兴,你的把柄,我要多少有多少!”
“叶儿!”
第五十七章
简兴的嗓音压得极低,似乎是隐忍着怒气,“放开她。”
“北萧王,养女为患啊。”小林子不再是尖细的太监嗓音,而是普通少年变声时期的低沉沙哑,“若不是她去告密,我也不会拿她要挟你。”
简兴皱起了眉头,疑惑的眼神望向被尖刀抵住胸口的叶儿,“告密?”
“怎么,北萧王还以为这女人对你忠心耿耿?”小林子嗤笑一声,手里又往下压了一分,“怕是对那小皇帝的心都要比北萧王真!”
“住手!”简兴拿起手里的牛皮水壶,“龙血在此,若是你敢伤害她半分,我就立刻把它倒了!”
闵树青上前一步按住小林子的肩,冲他微微摇了摇头。“简兴,你以为你还有筹码和我作交换吗?看看你的四周吧!”
简兴环顾一圈,周围是黑压压的一片,全都是闵树青带来的死士部队,用鹫一般发着绿光的阴森的眼睛盯着自己。她心里倒抽一口凉气,自己独自一人与这么一群不要命了的将死之人斗,就是再好的功夫也难逃得出去。暗叹一声,这下真是完了。但此刻决不能让闵树青看到自己示弱,她轻笑一声,“二庄主,我们算是合作关系,又何必搞得这么僵?”
闵树青也扬起玩味的笑容,“既然是合作关系,那么北萧王就把龙血壶给我吧?也好一起见证别缘石开启的光辉。”
“哎?说起来,我倒对这别缘石挺感兴趣的,荣昊山庄到底是为什么要这块石头呢?”
闵树青明知简兴在拖延时间,却又不敢随便动她,毕竟她手里握着千方百计弄来的龙血,得之不易。现下说白了,他们又都在小皇帝的地盘儿,若是引起了她的注意,岂不是很麻烦。
“不过是荣昊山庄祖传的一件宝物,没什么大不了的地方,只是被那姬氏皇族无耻夺去了,实在有辱祖上,故我闵树青发誓必要亲自拿来回。怎么,北萧王对这也有兴趣?”闵树青有些警惕。
“不不,我并不想分一杯羹,二庄主大可放心。我简兴是个俗人,对这些没多大追求,只关心我的亲人,我的爱人。”
闵树青走了一步上前,离得简兴更近一些,“北萧王也可放心,我闵树青是个讲信用的人,说到便会做到,仁顺王太后。。。。。和这个女人,在别缘石开启之后,自会放归北萧。”
简兴见扯不下去,干脆破罐子破摔,“闵树青,我直说了吧,我不信你!让叶儿到我身边来,我再把龙血给你!”
“你不信我?呵呵,我又怎么能信你?万一你把这女人拐跑了,我却又没得到龙血,那可怎么办?”
“你这里这么多兵,又怎会怕我一个人?”
闵树青有些愤恨,但也无法,他现在急迫地需要龙血开启别缘石,咬咬牙,“好吧,一手交货一手交人。”
简兴抬了抬眉头,表示同意。
叶儿被小林子一直掐着脖子,呼吸困难,她痛苦地皱着眉,朝简兴摇头,断断续续地道,“简兴。。。不,不要给他。。。。”
简兴心疼得紧,“叶儿,别说了,你快到我这里来!”等到叶儿到了自己身边,就安全了。手上紧握着装有龙血的牛皮水壶,朝闵树青方向递了递,另一手则是伸长了想去接叶儿。
就在这两人差点儿完成交易的时候,姬遥突然冒了出来,两个精兵连侍卫身着兰色软铠甲威武地站在她身后。姬遥一副惊讶的表情,“哟,朕这御花园今儿晚上可真热闹!”
闵树青和简兴俱都一惊,死士们也都全体警惕起来,做待命状。
姬遥扬起笑脸,靠近了闵树青,“二当家的辛苦了,龙血不好保存吧?”
闵树青心里暗叹糟糕,就是被这简兴拖的,现在被小皇帝逮个正着。但想想自己竟有这么庞大的死士部队在身边,又有了几分逃出去的胜算。“皇上好兴致,这么晚还来逛御花园。”
“再好兴致也没有两位的好啊,这么晚带着一帮人来朕的御花园玩闹。”姬遥清了清喉咙,声音冷了下来,“怎么,当朕是瞎了吗?”
闵树青悄悄地朝简兴挪近了些,想要将龙血壶夺走,却没料到简兴也迅速一收手,想去偷袭小林子,把叶儿夺回来,几次交手,两人竟当着姬遥的面直接光明正大地打斗起来。
而闵树青的死士们也都开始蠢蠢欲动,看到以群斗一的混乱场面,姬遥气得额头上青筋暴起,捏紧了拳头,大吼一声,“宇王!”
姬成宇却没有迅速出现,混乱吵杂之中陡然出现一声战马的嘶鸣,将整个场面震慑住了。所有人的视线都望向了一匹高头大马,那上面坐着姬成宇的副将,他手里举着一面绣了宇字的旌旗,挥了起来,身后顿时显现出层层叠叠的士兵群,俱都举着铁制的刀枪棍棒,威风凛凛。一眼望去,少说上千人,将这御花园挤得满满当当,围了个滴水不漏,而他们的后头还不知有多少人呢。
姬成宇冒了出来,站在姬遥的身边,“皇上,小王的军队已部署好了。”多亏简兴透露了闵树青有强大的死士群,让他提前做好了一手准备,这军队一拉过来就已经可以把闵树青和简兴吓得屁滚尿流了,更何况真的动起手来。
闵树青从震惊之中转为大笑,朝姬遥一拱手,“多谢皇上抬举!”大半夜的把军队拉来解决他,也算是看得起自己了。他冲小林子使了个眼色,脚尖一蹬就企图抛弃了整个死士群而逃走,可惜他刚跳到半空中,便被突然闪现的一个人影给踹了下来,跌在地上,狼狈不堪。阿蒙一身太监装扮,拎起闵树青的衣领便脸冲地的扔在了姬遥面前,一脚踏在他背上,死死地抵住他,朝姬遥拱了拱手,“皇上!”
姬遥欣慰地笑了笑,对阿蒙比了个大拇指,“小子,有功!”精兵连的侍卫也出现了几个,铁链从腰间飞出,将闵树青捆了个结实。
一直紧抓着唯一的救命稻草叶儿不放的小林子,此刻紧张得满额是汗,主子闵树青被抓了,自己恐怕也逃不过了,不如放手一搏。他大叫一声,抵在叶儿胸口的尖刀一下子猛力插了进去,叶儿胸口的鲜血溅出来喷了他满脸。
一旁来不及阻止的简兴惊得喊不出声,她迅速冲上前,一脚踹开小林子,手里的软剑狠狠割断了他的脖子,小林子还没来的及发出惨叫就已经没了生气。
姬遥和姬成宇也吓了一跳,姬遥颤抖着嗓子喊了一句,“阿朝!”阿朝立刻从身边现形,对姬遥拱了拱手,“阿朝,去,去看看叶儿。。。。。。”
阿朝赶紧上前,想将抱着叶儿的简兴,连同叶儿一起抱出来,却在抓住简兴的衣领时被她用力一掀跌倒在地。
“你做什么!”阿朝气了。
简兴将叶儿抱起来放进阿朝怀里,“带她出去!”
阿朝愣了一小会儿,赶忙抱起叶儿就冲出了闵树青死士群的重围。
眼见着群龙无首的死士部队开始蠢蠢欲动,姬成宇感到危机,赶紧一声令下,军队碾压一般地冲了上去,一时间铁戈相撞,火花四溅,惨叫连连。
死士群的中央卷起了漩涡一般,简兴在中央发了疯似的挥动着软剑,又刺又砍,顿时死伤一片,倒是为从外面包围的军队解决了不少麻烦。死士们没了主子,本就有些慌乱,此刻又有简兴在里头和姬成宇的军队里呼外应,不过多久,便是尸体成堆。
他们本来就是该死的死士,死不足惜。姬遥抚着胸口,别过头,不再看激烈的打斗。明明回了南方,这天气仍是极寒,一股彻骨的冷从脚底直攀至她的胸口,她脚一软朝后跌进了姬成宇怀里,眼神空空地看着从死人堆里跪爬出来,抱住叶儿,埋在叶儿胸前痛哭的简兴,“哥哥。。。我是不是不适合做皇帝?”
“檀儿,你是皇帝的最佳人选。”姬成宇扶住姬遥的双肩。
“哥哥,我不想看到这些。”
姬成宇将姬遥转过来抱在怀里,用宽大的胸口替她遮住杀戮,一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像小时候哄还是婴儿时期的姬遥一般,“檀儿,这是我们作为皇族的命。”
“做皇帝,就要失去爱的人吗?”父亲,吴申,叶儿,一个接连一个,都离她而去了。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仅靠一个人的力量,怎么能爬的上去?一将功成万骨枯,姬氏的先祖也是踩在人骨头上登基的,作为她的后代,即使是管理着看似和平安宁的南菱的皇帝,也时时刻刻免不了要狠下心。姬成宇不知说些什么来安慰她才好,只是继续轻拍着她的背,“檀儿,你不能这样想。”
姬遥推开了姬成宇的怀抱,略低着头往御花园的出口走去,“把闵树青带到乾坤殿去,朕要亲自审问!”走到一半又停了停步子,“召太医。还有工匠。”这么一顿折腾,不管是人,还是御花园,怕是都要重新修葺一番了。
第五十八章
姬遥端坐在乾坤殿的龙椅之上,面色阴沉,整个大殿气氛肃穆严谨。坐在大殿右侧的姬成宇身着深蓝色蟒袍,眼神直瞪着大殿中央的人。
大殿安静之极,只听得到闵树青不断挣脱铁索,却又被越捆越紧而难受得哼哧哼哧喘着粗气的声音。
“解了他的哑穴。”姬遥开了尊口。
阿蒙朝姬遥微一躬身,从殿前下了楼梯,走到了闵树青面前,两指一点,解开了哑穴。闵树青咳嗽了起来,他浑身动弹不得,只剩下一张嘴巴可以发点儿声音,此刻被姬遥五花大绑,也知道命不久矣,不由得由心破口大骂起来,“姬景檀,你不得好死!你们姬氏皇族不得好死!”
夏公公气得冒烟,手里的拂尘指着闵树青抖啊抖,“你个脏嘴!竟然胆敢骂皇上!”
姬遥瞥他一眼,摇摇头。夏公公收了手,却还是气得嘴里碎碎念着骂闵树青。
姬遥虽然贵为一国之君,却真不怎么在意闵树青怎么骂她,反正将死之人,让他过过嘴瘾罢了。她深呼吸一口气,比起让闵树青浪费她的时间听他骂骂咧咧,不如早点搞清楚石头是怎么回事。
“闵树青,朕不在意,让你嘴上爽快一回也没什么。但是你不要太得寸进尺了。”
闵树青住了嘴,愣愣地看了姬遥一眼,不在乎被当庭痛骂的皇帝,姬遥倒也是神奇的一位了,还以为他会被马上斩首呢。他顿了顿,“姬景檀,你不必装模作样,要杀就快些下令!”
“怎么你们一个个落到朕手里,竟都是求死呢?”姬遥叹了口气,右手在扶手上重重一拍,“哼!你想死?还没那么容易!”她抽起一旁的夏公公手里的拂尘,用力朝下一扔,拂尘柄重重地砸在了闵树青的脑门儿上,疼得他一下子眯起眼睛缩起肩膀,额头上也顿时破开了一个口子,鲜血直流,“闵树青,朕给过你机会了,快些把别缘石的事情说个清楚!”
闵树青哼笑一声,“说不说,不都是一死?我又何必。”
“你也知道横竖是一死,不过赶紧地说出来的话,朕可以让你死得更舒服一些。”姬遥也毫不客气地回击。
“姬景檀,你威胁我?”
姬遥冷哼一声,“威胁?你不配!”
说到底还是害怕牢狱之苦,酷刑之灾,闵树青活了大半辈子,唯一的追求却被击破,还落在了一个在他看来就是黄毛小儿的人的手上,心里说不梗塞是不可能的。年纪越来越大,身体也不行了,姬遥若真的想折磨他,宫里私刑的花样儿可不少,就怕他熬不住,痛苦地死去。那还不如让姬遥知道点儿什么,给自己一个痛快。
“好,我说。”
姬遥定定地注视着他。
“那石头是我祖父与纯圣帝共同铸造的。”
与闵黎说的一样,姬遥姑且信了这话,用眼神示意闵树青继续。
“石头需要用你的血开启,石头里头,是一个旷世珍宝。”闵树青边说边观察着姬遥的神色,话里真假掺半。
姬遥扯起一边嘴角冷冷地哼笑一声,“拖下去,鞭刑一百。”话毕,站起身来准备离去。
“。。。。你!姬景檀!你,我都说出来了!”闵树青被两个侍卫拖着往外走,他手脚并用扒在地上。
“是么?”姬遥回过头,“朕听不见。”看着闵树青瞪大了双眼,姬遥面色更加冷漠,“就算听见了,想必也不是什么真话。”
“。。。姬景檀,你。。。你不得好死!”
姬遥掏掏耳朵,用眼神示意姬成宇和她一起离开。姬成宇也站起了身,和他妹妹一样,对闵树青的哀嚎声充耳不闻,甩开蟒袍衣角,踏着潇洒的步子离开了。
“檀儿,这闵树青说的可是真话?”姬成宇摒开了包括夏公公在内的所有宫人,跟着姬遥独独两人往殿后走去,那里有一个只有皇室之人才知道的密室。
“半真半假。”姬遥在大殿中央的几块儿地砖上踩了踩,感受了一下,确定了有一块儿比较松动的地砖,于是运了内力,脚上对着这块儿地砖往下一跺,殿内右侧的柜子移了开来,形成一道门,门里头是一个长长的通往地下的甬道。
两兄妹往门里走了进去,进入之后,又在甬道壁上一个凸起上用力拧了一下,门便在两人身后关上了,牢牢靠靠,一丝也看不出来这柜子后面竟是一个密室。
密室里头的墙壁上排列着整整齐齐的一排烛台,燃着火光,虽然微弱,却足以照亮整一条甬道。
姬成宇恨恨地道,“这个混蛋,死不足惜。”
两人没多久就走到了底,看到了摆在这儿的真正的别缘石。姬遥朝姬成宇摊出手掌,姬成宇赶忙递给她装了她鲜血的水壶。这是简兴在闵树青那儿抢夺到的,可她正一心挂在叶儿身上,阿朝轻而易举地就能拿到。姬遥怕疼得紧,她手臂上的疤痕还未完全消失,既然闵树青替她保存好了血,她可就不想再在自己身上割一道伤口了。
她拧开盖子,从石头顶上淋了一些下去,静观其变。可两兄妹足足等了一盅茶的时间,这石头还是没有什么反应。
“是。。。量不够?”姬遥疑惑地扬起眉头歪起脑袋看着姬成宇。
姬成宇捏了捏下巴,也觉得奇怪,“可能是?”
姬遥看着壶里剩余不多的血,啧啧了两声,还是狠下心往下倒了去,待到全部的血都倒完了,石头却还是没有一丝变化。姬遥气了,要不是姬成宇揽住她的腰阻止,她差一点儿就要一脚踹烂这块儿破石头了。
“该不会是闵树青骗朕?”姬遥想了想又摇着脑袋否定了自己的猜想,“但是朕相信闵黎,她也是这样说的。”
“那么。。。。有没有可能,实际闵黎和闵树青都是被骗了的?”姬成宇猜测到。
“被他们荣昊的先祖欺骗吗?”
姬成宇点点头,“或者说,连同他们的先祖、皇奶奶都不晓得这件事,这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个谎言!”
姬遥想了想,表示肯定,“有这个可能!”
可这只是有可能,却不是一定,既然没有完全的把握,两兄妹也只得再在这阴暗的地下密室里熬着。
姬成宇无趣地围着石头打转,“这上头的画儿倒是挺漂亮的,像是出自皇奶奶的手笔。”可又像是刻意避开皇奶奶极具特色的画风,若不是闵树青的提示,他竟眼拙,还真没往皇奶奶身上想。
姬成宇好奇地摸了摸石头壁,手上不禁沾上了一些姬遥的龙血,他皱着眉头举起手,“这石头怎么滑腻腻的?”
“那是因为有朕的血啦!”
姬成宇撇了撇嘴,“感觉不像是血。”他又把手摸向石头,想再多感受一次。姬遥却吼了他一声,“别老摸!”她上次就是因为摸了摸石头壁,就被划伤了手的。
可她这一声早就慢了半步,姬成宇举起手掌看了看,他的手指头上已经被划破了一道口子,鲜红的血液正涌出来。
“怎么样,朕看看!”姬遥有些担心,扯了扯她哥哥的手,想要探查一番伤口。
姬成宇摇摇头示意无碍,这石头壁不怎么干净,况且在阴暗潮湿的地下室放了许久,哪知道上头有多少脏东西。他用指甲掐住伤口,用力地挤了挤,将外头的脏血挤压了出来。一滴两滴,混合着姬遥的血,落在了石头壁上,顺着画儿的线条缓缓流动起来。
姬成宇不似姬遥那么娇气,虽然他也是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不用带兵打仗,更不会去做粗活儿,可毕竟是个大男人,比起稍微割破一点儿小口子就要哭闹着找吴申撒娇的姬遥,这点儿伤,他眉头都不用皱一下。
姬遥看他无事,也就放了心,“待会儿上去让太医给上点儿药。”这是她唯一的亲哥哥,当然会心疼。
姬成宇笑了,“檀儿太过大惊小怪了,不过一个小口子,哪需劳烦太医。”
就在兄妹俩在专心伤口而没有注意石头的谈话间,别缘石悄悄地开始起了反应。两兄妹的血液交融在一块儿,凝成一股带着金光的血球,从最左端开始,沿着别缘石上头画儿略凹下去的线条,像是在轨道上行驶似地猛冲,甚至擦出了火光。
“这个奇怪的破石头,同上次割破朕的手指头一样,一个套路!”姬遥愤恨地抬头,却在抬到一半的时候定住了,愣愣地看着血球把线条滚了一圈,她推了推姬成宇,嘴巴长成圆形,讲不出一句话。
姬成宇一抬头,也是楞在了当场。
那个小血球从最左端滚至最右端,像是重新在两兄妹面前展示了一番作画人的手法。待到小血球滚完整一副画,便一瞬间消失成了泡沫。而别缘石,则是从线条中的缝隙发出一道金光,惹得兄妹俩俱都用衣袖遮住了眼睛。
金光熄灭之后,便是陡然一声巨响,姬成宇瞪大眼睛,第一反应之下,抱着姬遥就伏趴在地上,姬遥被他牢牢地保护在怀里,两兄妹等了好一会儿才有些狼狈地爬了起来,站起身。姬成宇背后的衣物被炸开了,虽然没有伤到皮肉,衣服却是烂成碎片,姬遥替姬成宇检查了一下背后,姬成宇也用袖子替她拂了拂龙袍上的灰尘。
两兄妹看着不见踪影的别缘石,以及碎落了一地的石块儿,茫然地对视了一眼。
“炸,炸开了。”姬成宇愣愣的。
“哥。。。。哥哥,原来,要咱们两个一起的血,才。。。。行啊!”姬遥有些欣喜。
姬成宇被那巨响炸得耳朵轰鸣,脑子还有些晕,“这,这里头,莫不是放了火药?”
“也许咱们的血就是启动火药的开关!”
姬成宇点点头,看来是这样的。“可能这火药就储存在石头里边儿。”可这血又是怎么能引爆火药呢?
姬遥伸手摸了摸理她最近的一块儿碎石头上的线条,然后放在鼻子下闻了闻,皱着眉思索一番,“不对,这画是用火药粉染了朱墨画的!”
站立着的姬成宇低着头环顾了一圈儿,仔仔细细地观察了每一块儿碎石,发现某一块儿石头里赫然夹着一片白色的物体。他走上前去,用内力震碎了周围的石头,把白色的物体取了出来。
“檀儿,快来看,这是一封信!”
第五十九章
北方冬日的寒冷,吴申始终没有适应,比起大大咧咧,什么都愿意去尝试的姬遥,她似乎更娇气一些。京城大概已经开始融雪了,可禹却还是苍茫茫的一片。吴申围着狐裘坎肩,绒绒的毛堆在她的脖子上,暖暖的,痒痒的。
吴申想起姬遥在街上闲逛时给她买的一顶大红色的绒帽,看起来也是毛茸茸的,姬遥说是到了冬天御寒用,可这次出行竟忘了带它出来。吴申有些遗憾,有些难过。她伸手摸了摸放在胸口的银锁,却发现手的温度竟感受不到银锁了。
朵儿一直站在她身后,陪着她挨冻看雪,她没有想要思念的人,因为占满她整个心胸的人已经在她眼前了。
“主子,这儿太冷了,咱们进屋里头去吧?”
吴申回过神,“啊?”她动了动膝盖,可能站得太久了,腿脚有些发麻。
“四儿也说您该敷药了。”
“好。”吴思这几日对她敷药这件事儿敦促得紧,她像是突然多了个主子一般,不敢违抗吴思的叮嘱。
吴思早就熬好了药,准备好了纱布坐在房子里头。见朵儿扶着吴申进来了,她又责怪道,“主子总是跑出去站着,一站又是好久,老这么折腾,四儿给您准备再多的药也无用!”
吴申赔着笑脸,“好好好,不敢了。”
朵儿在椅子上铺了两层软绵垫子,这才扶着吴申坐下,又拿了个稍矮一些的小凳子摆在椅子前,将吴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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