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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道-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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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杨摇了摇头,打开门把她请了进去。将东西放好后对着有点拘谨的她问:“你就在这等了我一天?”

李芸点了点头:“昨天你记了我的号码,但是我没记你的,所以中午的时候就到你这里了。没想到你这时候才回来,你、还需要导游吗?”

谢杨摇了摇头:“我明天就要走了,我想已经不需要了吧。”

李芸满脸通红地对谢杨说:“那、那,对不起,打扰了。”

谢杨摇了摇头表示没事,李芸失望地朝门边走去,谢杨这时候突然又一声叫住了她。李芸带着点期待的希望看向谢杨,后者问:“你很缺钱吗?”

李芸眼睛朝四周看了半天,最后咬着嘴唇点了点头:“我家里就只有我和爹,生活本来就困难,靠爹卖点手工品供我读大学。但是两个月前我爹突然病倒了,我只能退学回到了家里来照顾他,最近这些日子爹好了点已经能自己照顾自己了,所以我就想出来找点事做,赚点钱补贴家用。”

谢杨听完之后默默地点了点头,将钱包拿了出来。今天因为要买东西,所以前面到银行里取了不少现金,现在还剩差不多一半的样子。谢杨将里面的一百的面额全部拿了出来,递给李芸:“就当是缘分吧,这点是我的意思,你收下,祝你爸爸早日康复。”

李芸看着手上的钱连忙摇着手后退,谢杨硬往她手里塞,最后她竟然转身就跑了。谢杨直摇头,看了一眼手上还不算少的钱,看着迅速往楼下近乎逃跑的李芸——现在这样的人可不多。

想了一下,他顺手关上门跟了上去。谢杨跟在李芸后面保持了一段距离,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举动伤了她的自尊心,前面的李芸明显是在擦眼泪。天色已经晚了,李芸直接往家里走去,谢杨一直紧跟着她到了那个不怎么宽敞的家。

她的家就在离丽江市区不远的一个平民区内,这边不像中西部,到处都是人,到了这边人烟就已经算是稀少了,只有不多的建筑物矗立在这里。谢杨等李芸进了家门之后,悄悄走到这个破旧的家前,张着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

不得不说李芸是一个坚强而懂事的女孩子,刚刚还在流泪的她,在进了房间之后已经重新拉出了笑容,里面有一个明显中气不足的声音对她说:“芸芸,你回来了。”

李芸“恩”了一声,然后谢杨听到她说:“爹(西南地方许多地方都叫爹或者爹爹,不是不淫复古。),我给你去弄饭。”

李芸爸爸咳嗽了几声之后对李芸说:“芸芸,你赶明儿还是回学校吧,你都请了这么久假,再不回去功课就会落下。我已经能自己照顾自己了,也能干点活了,等你一回去,学费和生活费我会给你打来。”

这两父女显然是在相互欺骗——李芸爸爸声音都已经虚成了那个样子,再去干活不是在找死么?而李芸,为了让她爸爸安心,显然编了一个谎话说自己只是请了假。不过这欺骗却让谢杨心里充满了难言的温情,透过缝隙谢杨能看到在厨房忙活着李芸在悄悄地擦眼泪,而她病怏怏的爸爸则坐另外一个房间的床上,脸色苍白而疲惫,刚刚的咳嗽显然让他有点呼吸困难,正在急速地喘息着。

本来谢杨打算将钱放在门边之后转身就走,但是现在看来这点钱显然不能帮这两父女多大的忙。想了一下之后,谢杨决定推迟一下明天的行程。就在他打算转身回去的时候,一股异样的感觉从他心里涌了上来。

而来源就身后的这个房间,谢杨奇怪地再次转身,顺着那个怪异的感觉透过房间的空隙朝一个地方看过去。

一幅画正挂在这个这个房间客厅侧壁,那画本身画功显然不怎么样,画面是一个抽象的巨大立体螺旋,细看去又不像是螺旋,而是一个简单平面图,而画显然是由于缺少保护就那么完全没有保护地挂在那里,可能时间不短了,上面有的地方已经被熏黑了。这些都不是让谢杨注意的重点,他的眼睛凝在呢那张画右边的三个似凝似散的繁体字“犀眼图”。

谢杨心脏猛地跳了起来,呼吸不由地急促——是《犀眼图》,就是当初老启跟他说过的,那些灵道前辈为了灵道不至于消失在这世间而画制的五种图之一。这个家里的父女显然不知道它的价值而将它当作一件废品挂在墙上当海报用。

看来好心还真的有好报。谢杨有点兴奋地想到,然后马上转身朝旅馆跑了回去。

虽然按老启的话说来,他现在已经是灵道五修之的聪耳修者,《犀眼图》对他应该没用。但是谁知道呢?他现在不是兼修玄触吗?而且就算在修行方面没什么作用,但是说不定上面会有别信息呢?就算没有,他现在迫切地想对灵道有更多的了解,就凭这点身为灵道中人的他没有理由不想得到这幅图。

第二天早上,谢杨去过银行之后,西装革履领带皮鞋,头发也抹了油,一幅成功人士地模样早早地去到了李芸的家。李芸的爸爸打开门看到这幅模样的谢杨,惊讶地看了他,好久之后才确定眼前这个英气逼人的男人自己的确不认识,谢杨先伸出手,微笑地看着眼前这个最普通不过的落魄中年人:“你好,你是李芸同学的爸爸吧?”

李芸的爸爸“啊”了一声,连忙点头对谢杨说:“我就是我就是,呃——请问您是?”

谢杨跟他握了握手,然后说:“我是李芸大学的一位导师,这次听说她家里情况,我是特别代表学校来看望她和你的,同时也希望她能早日回去上课。”

李芸的爸爸连忙将谢杨请进去,同时转过头对房间里大喊道:“芸芸,你老师来看你了,你不要忙了,快点出来。”

李芸随后忐忑不安地出现在了谢杨的视线中,当看到所谓的“导师”是谢杨的时候顿时就愣了,看着谢杨问:“你、你怎么来了?”

李芸的爸爸立刻就不开心了:“你怎么这么说话呢?一点礼貌都没有。”

李芸疑惑无比地看着谢杨,一边顺从他爸爸对谢杨弯了弯腰,还未等她再次开口,谢杨在一张不怎么舒服的椅子上坐下之后,开口对她说:“李芸,你家里的事学校已经知道了,这次我是代表学校来看你的,知道你家的困难之后,全校师生发动了捐款……这是不是我一个人的,更是我们全校师生对你们的一点心意。”

说完将厚厚的两叠用信封包起来的钱递给李芸的爸爸,后者顿时不知所措起来,伸着手不知道该接还是不接,嘴里不停地结巴着:“这、这、这……”

谢杨将钱往他手里塞去:“你呀,也就别推辞了,我来的时候可是下了军令状,要是这笔钱送不掉,我回去可能就得掉饭碗了,你就拿着,就当是帮我好了,这里是八万九千零三十七块三毛钱,这都是学校的学生一点一点捐出来的,你也别嫌少。”

谢杨前面做了一番准备工作,为了怕李芸的爸爸不肯介绍,换了一大把零票子,连一毛毛的都有。李芸的爸爸一听这么大的数目再次严重地结巴起来:“这怎么成呢?这怎么成呢?这太、太多了,我们怎么能收呢?”

说话的时候嘴巴快速地抖动着,最后眼睛就红了起来,浑浊的眼泪顺着他满是病容的脸往下滑落,这位中年的中国农村男人,伸出颤抖地双手将钱小心地接了过来,然后用他最朴实的举动,对着谢杨跪了下去以表示感谢。谢杨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他怎么也想不到李芸的爸爸会来这招,顿时慌了手脚,李芸也从那边扑了过来。两人将陷入激动与感恩几乎到不能自拔的李芸爸爸扶了起来,李芸爸爸在床上坐下之后,就一直对谢杨说着:“感谢老师,感谢学校的同学们,我们家实在是太穷了,我这两天还在琢磨着芸芸这么久没回学校会不会是因为我而不读书了,您知道孩子读上大学不容易,我就是死了也不能让他不读,您来了我就放心了您来了我就放心了……”

谢杨伸手过去握住了那只布满了老茧的手:“我这次来的任务除了带来学校的一点心意之外,就是来让李芸同学回学校的,这点你就放心,李芸肯定会回去读书的。她就是不想读我们还不乐意呢?李芸在学校表现非常优异,经常为我们学校取得荣誉,对同学也特别好……”

李芸一直在旁边静静地看着激动中的父亲和编造着一个谎言的谢杨,什么话也没说。李芸爸爸听谢杨为李芸说得好话,顿时老怀大慰,不时地笑着。谢杨和他聊了一会儿,佯装不经意看到了墙上的那幅《犀眼图》,然后对情绪已经慢慢平复下来的李芸爸爸说:“恩……这幅图还蛮奇特的,可以拿下来我看看么?”

李芸爸爸连忙站了起来朝那幅画走过去,然后一把摘了下来说:“可以可以,当然可以。”

他动作粗鲁到谢杨都有点害怕那幅画随时都可能变成两半,谢杨小心地将《犀眼图》接了过来,然后仔细地观赏着,或许是由于这幅画已经度与过了,或许是因为年代久远,它已经失去了原本附着在上面的力量——也就是眼介,但是谢杨还是能感觉到这幅画上面那特属于灵道的气息。看了一会儿,有意无意地对李芸爸爸问:“这幅图你是从哪儿得来的?”

李芸爸爸想了一下说:“这个可有些日子了,都好多年了吧……我想一下,好像是七年前有一次我去苗寨回来的时候在路边拣到的,本来我见上面那几个字还蛮漂亮,纸张也还比较古老,以为值几个钱,但是后面问了不少人都不要,所以我后来就一直挂在屋里没动过……谢老师你要是喜欢的话,您就拿去,反正放那里也没用。”

谢杨虚伪地推辞了几下,然后就不客气地收下了。目的都达到了,谢杨本来是打算走的,但是李芸爸爸宁是要留他下来吃饭,还特意叫李芸出去买了些肉回来做了一顿好饭好菜,谢杨拧不过,值得等吃完了饭再走。

走的时候,李芸的爸爸送他到了门边,然后又叫李芸去送他。李芸点了点头,送谢杨出去,走了一段路之后她看着谢杨问:“你今天……”

谢杨对她笑了笑:“其实我昨天本来就打算来的,那点钱是我的意思,希望你不要拒绝,就算你自己不要,也要为了你父亲着想……跟你说实话,这幅话对一般人或许没什么重要的,但是对我来说却意义非常,就当是我把这幅话买下来的钱吧。你还是回去上课,你看你在这边当导游可能连你自己都养不活,还是等毕业了再去找一份工作,到时候日子自然就会慢慢好起来……”

李芸苦笑着摇了摇头:“我已经跟你说过了,我已经退学了。”

谢杨说:“就当是为了你爸爸,他要是知道你不读书了,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你的事属于特殊,相信你学校的领导也不是那么不讲情面,你将事情说一下要恢复学籍应该不是那么困难的事。对了……”

谢杨说着又将手伸到衣服的口袋里,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李芸:“这个你拿着,那点钱你给你爸爸留着照顾自己,应该能等到你毕业自己能找钱的时候。这个你就当我资助你读书好了,还可以不时地给你爸爸寄点,在学校也不能太寒酸了,社交什么的都需要钱,告诉你爸爸学校因为你成绩优异免除了你的学费,这些钱是你自己打工得来的。这样可以让他安心,也可以让他多点希望……你不要推辞,也不要那幅表情,这幅画的价值远远不止我给你们那点钱,说起来还是我占了你们便宜。好了,就这样吧,你整理一下就回学校,我也应该走了。”

说完之后,抬起手对李芸招了招,谢杨大步地朝原路走去。

第四章:历险

这次行程得推迟不只一会儿了,李芸爸爸这幅《犀眼图》来得蹊跷,竟然是从路边拣来的,这不能不让他心生疑惑。即使这幅图如他说的那样在普通人来说不值一文,但是也不可能随意扔到路边。而且根据《附耳图》上所留信息,竟然灵道前辈有东西能留在这边的话,这里在许多年以前应该是灵道一个相对聚集比较多的地方,那么,会不会还有其他灵道的人留在这里?而这幅图会不会是和他一样的灵道中人因为意外而遗落在路边的?

在吃饭的时候,谢杨有意的问起了那个苗寨的所在,幸而李芸爸爸还能想得起来,就在往南几十里之外,倒是不算很远。很有必要去那边看一下,说不定会有什么发现。

谢杨如此想到,决定今天就启程去往那边。

不过在此之前,他将《犀眼图》摊了开来,然后用买了的干净棉花稍微用水气润了一下之后将上面的黑灰和尘土擦掉。这项工作并不轻松,尤其得特别小心,《犀眼图》由于长期得不到保护,有些地方已经残碎,而且极为脆弱,一不小心就会弄坏。

终于弄完了之后,谢杨盯着这副图细心地看着。《附耳图》上除了相应的几个字之外,还有几行小楷,而《犀眼图》之上则显得有点孤单,就只有那三个字在上面。上面就是一个用墨点画成的巨大旋涡,有点像一个闪着光的浓缩的星系图,深入地看进去有点让人眼花缭乱的感觉,眼睛一眨,那上面又恢复成了一般模样,实在是难看。

谢杨试着将耳介和触介相互然后是混合着熟进这幅图中,但是却没有什么反应,最后用介力放大感官去感受还是未能感受到什么不一样的东西,只是那股莫名的气息还是在吸引着他,才让他不至于恼怒地以为这是一副废图。

无果之后,谢杨有点失望。随即收拾起了东西,用大旅行包将一切需要带的东西全部带上了,用今天特地买来的一个长木盒将两副画装了起来,以免旅途颠簸将其损坏。

谢杨要去的苗寨叫银山寨,苗族人总是对金银有特殊的喜好,就如魔幻小说中的龙一样,金银不只代表他们那精美的手工业制品,更是美好与幸福的代表,所以苗族人在给人或地方取名字的时候总会带上“金、银”二字。叫银山寨的地方要是算起来,全国可能不下十个,但是丽江往年几十里那个地方却只有这么一处。

谢杨坐了几个小时的公共汽车,云贵高原喀斯特地貌发育,再加上多山多雨,所以路很不好修,一路上去弯弯曲曲的坐了几个小时才到,谢杨脑袋都给绕晕了。下了车问人之后这才知道那个叫“银山”的苗寨还要走两个小时的山路才能到。

云南是全国自然环境保护得最好的省份之一,走上山路之后谢杨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以前不怎么容易看到的巨木野兽通通进入了他的眼帘,传说这边还有不少野象,由于东南亚的自然破坏日益严重,越来越多的野象越过了国界来到了云南这个美丽的地方。但是另谢杨遗憾地是他并没能看到这种自从恐龙灭绝之后这个世界上最大的陆地生物。

如果要用什么词形容第一眼见到苗寨的感觉话,那便是漂亮的吊角楼。银山寨也是一样,青一色用木材和竹子造的吊角楼矗立在两座高山之间,只是规模并没有谢杨以前在湘西第一次见到的苗寨规模大。又由于偏僻,这里并很少有人进出,谢杨很可能是目前唯一的一个外来人。云南少数民族众多,但并不是苗族的主要寄居点,相比于湖南贵州四川,这点算是最少的了,谢杨多少有点失望。

还记得他小时侯第一次去湘西旅游的时候去到苗寨的时候嘴巴张得老大,那时候还不懂食女色的他在见到几个批金带银的苗族姑娘也忍不住脸热心跳,现在想来还真是好笑。想着,谢杨兴头又上来了。

寨子虽小,但是五脏具全,算起来也还有几十户人家。看到一身运动装带着墨镜的谢杨纷纷好奇地看了过来,来云南看苗寨的可不多,毕竟湘西才是苗族的最大集聚地。

苗子男子和女子的服饰和谢杨以前看到的倒是没有什么差别,谢杨点头对周围看向他的人友好地点头示意。让谢杨欢喜的是他在点头的过程中,看到了几个长得相当清秀的苗族姑娘,见他对她们笑,她们也不避讳地对她露齿一笑。

不多一会之后,一个有点年纪了的男人朝谢杨走了过来,询问他的来意,周围也慢慢的围上了几个苗族的小孩,还有大胆打量着他,然后吃吃笑着的姑娘,谢杨将旅行包放了下来,从里面取出一包糖果递给孩子们让他们去分,孩子们大喜的看着那包糖果,在一个大孩子的带领下欢呼着跑远了。谢杨对眼前这个可能是村长的男人伸出了手:“你好,我就是来这边观光的,打算四处看看,拍几张照片。”

周围几个姑娘看他说着一口标准的普通话,顿时又笑了。村长狐疑地看着他,然后用有点拗口的普通话对他说:“旅游?怎么到这儿了呢,这里穷山恶水,又没有什么好玩的,还要走路。”

谢杨笑了一下:“没事,现在年轻人流行这个。”

村长哦了几下点头没说话了,谢杨抬头看了看天,山里天黑得快,太阳一落就见不到一点光了,他看了看村长说:“村长,天已经站晚了,我要回去已经来不及了,你能不能给我找个地方住下,我可以给你钱。”

这时候那边的一个姑娘对谢杨嫣然笑道:“小哥哥,今天晚上就去我家住吧。”

这大胆的话语弄得谢杨的脸上一片火热,说不出话来,看他那个狼狈样,几个姑娘咯咯地笑了起来,村长脸上也浮现出了笑意,人也变得友善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就住我家吧,儿子出去两年了,家里现在就我一个人,钱就不要啦,来了就是客人,哪能收你钱。”

谢杨连忙点头道谢,跟着村长在几个姑娘放肆的笑声中狼狈逃离。村长的家在村子的靠上方,是一栋普通的吊角楼,下面养了一些家畜,人住在上面那层,谢杨跟着村长走上了这充满原始风味与朴素的建筑。

谢杨放下旅行包之后,从里面拿出一瓶今天老早就准备好的好酒递给了村长,后者笑眯眯的接了过去,也不推辞,看来也是好这一口的。现在天已经晚了下来,谢杨也没打算出去寻找线索,今天就先安顿下来,省得晚上到处跑被人发现认为他心怀不轨的话那可就不好了。还是明天再去。

晚饭很快就准备好了,因为有酒,村长特意多炒了几个菜,谢杨也不客气什么,在村长对面坐了下来。两个碗两个杯子,两个人先是小碰了一下,眯了一口酒之后吃了起来,村长直说:“好酒好酒……肯定要不少钱吧?”

谢杨摇摇头说:“哪里?最主要是喝得开心就行了。”

村长喝开了,也就越来越好说话了,连忙点起了头。两人才吃到一半的时候,屋外的走廊上突然传来了脚步声,谢杨转过头,就看到一群穿着苗装的姑娘从外面笑嘻嘻地走了进来。谢杨连忙给他们让位置,其中一个姑娘笑嘻嘻地看着谢杨,然后又看向村长:“村长,喝酒怎么不叫我们呢?”

后面那些姑娘也跟着起哄,村长对她们板着脸骂了几声,她们却一点也不以为意,自己找凳子在谢杨周围坐了下来,手不时大胆的在谢杨身上碰几下。谢杨浑身肌肉紧缩,拼命地往桌子上靠,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脸憋得通红——这些女孩子还真是大胆。

她们明显都是冲谢杨来的,谢杨本来就还算长得可以,这段时间变化不小,气质上呢,由于修行的关系,还有那么点道骨仙风飘逸洒脱的气质,所以毕竟能惹女孩子的喜欢,尤其是这种一向以大胆为名的姑娘们。

那个最先开口的姑娘拿过谢杨的酒杯倒满酒之后一口就灌进了肚子,汉族的女子那是万万做不到这种毫不做作的豪爽,不过倒也不能说是到底是那个好,各有各的特点,各有各的风情。

谢杨还来不及劝,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姑娘又灌了几杯下去,村长也只是笑眯眯地看着,旁边的姑娘们则是鼓掌叫好。喝完之后那姑娘脸慢慢的红了起来,煞是好看,她又倒了一杯然后送到谢杨的嘴边:“小哥哥你可长得真好看……这杯是蓝花花敬你的,你可一定要喝。”

苗族姑娘从来不避讳她们的爱与热,是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谢杨避不过,只好硬着头皮喝了下去,前面喝起来不算什么事的酒,顿时觉得特别火辣,直烧嗓子眼。村长笑眯眯地看着嬉闹的年轻人,拿起筷子夹着菜吃了起来。那叫蓝花花的女孩子倒了一杯又一杯,言语一次比一次露骨直白,谢杨最后实在是招架不住,站起来跑回了房间,死死地把门锁上了。一边后怕的拍着胸膛。

那边传来了放肆的笑声,谢杨顿时有点泄气,这下丢脸丢大了,竟然被几个姑娘给弄得这么狼狈。

第二天太阳早早的就挂上了山头,阳光穿过苍翠的树木被分割成一小片一小片撒在了苗寨之上。谢杨长长地伸了一个懒腰,这一觉他睡得格外地香甜,村长已经做好了早饭,等谢杨洗完脸之后两人坐在一起吃。村长吃了一几口之后对谢杨说:“你就在这里吧,你想到哪里去拍照的话就去,不过不要走太远,这附近山上有野兽,不安全。我去采药了,你去哪里的话,最好找一个人带你去,蓝花花她们就可以,就住在下面。”

谢杨还敢去找她那真的是有鬼还差不多,现在见了那群大胆的姑娘谢杨就想躲——他吃不消。村长带上东西上山了,谢杨也坐不住,村长前脚刚走,他马上走出了吊角楼往与村长去向相反的一座大山上走去,手上拿着个相机装模做样。

寨子有路直接通往这座山的山顶,但是那边就只有几条满是荆棘的小路了。谢杨在山顶上欣赏了一会儿风景,山的那边还是一座山,不过植被稀少,是一座巨大的石山,往这边蔓延来的时候在半处像是被人一刀斩成了两半,中间只有一个小小的过道,可能是通往另外一边的。谢杨顿时来了兴趣,这样的风景不多见,要是在稍微开阔一点的地方可就是一处旅游景点了,不过正因为缺少人过往,这里更有未经人工雕琢的原始感。

谢杨循着小路朝那里走去,走了好一会儿才到那巨大的岩石断裂处。抬头看上去,谢杨现在才真正感觉到人类与自然相比的渺小,两边是巨大的青石,一点杂草都没有,中间只相隔不到两米的距离,下面还是深不见底的黝黑深洞,旁边只有刚刚能放得下一双脚的小路,看样子还是自然形成的,顶端上靠着不少明显和山体不相接的巨大石块,随时都有掉下来的可能,一线阳光从上面挤进了这个缝隙之中,谢杨不由的看得心惊肉跳。虽然本来没有拍照的打算,还忍不住这等奇观地诱惑,拿起相机拍了好久才放下。

谢杨对着那悬崖边上的那个小路喘了好久的气,然后才起股起勇气背靠着崖壁这条小路往另一头慢慢挪去。人好奇心一上来,就几百头牛也拉不会来,谢杨也是一样。两块巨大的石壁中间说宽不宽,但是窄却并不窄,至少谢杨的手不能在脚挪动的时候扶住那边的石壁。这让他的通过显得格外惊心动魄,必需一点一点慢慢的移,又不能用气劲辅助,只怕一个不好力量运用不当反而导致他摔下去。

在小小的石路上满头大汗的地挪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之后,谢杨才到达那一边,这一路比和人家拼性命干了一架还要累。那头的出口处是一个小缓坡,上面长满了自由舒展的野草,谢杨一屁股在上面坐了下来,等了好久才将心情平复下来,暗暗怪自己简直是疯了。

草坪后面有一条往后蔓延过去的小路,看来并不是如预料的没有人到过。谢杨站起身沿着那条路往前走去,最开始由于还在石山的范围之内植被并不是很茂密,但是离远了之后植被就越来越茂密,野兽的脚印和吼叫声随处可以听到,谢杨被几条挂在树上被他最开始误以为是数枝的蟒蛇吓得毛骨悚然,幸好这些大家伙攻击性不强,只是对它吐了吐舌头。

远处还有各种野兽在遥遥地看着这个创入者,谢杨甚至在一棵树上看到了一只猴子,只一切都那么让他惊奇。

小路一直往前曼延,就在谢杨几乎要走到不耐烦的时候,一间简陋的茅屋出现在他眼前。谢杨快步地走了上去,几只顽皮的猴子见他来叫唤着朝远处跳了去。谢杨打量着这间茅屋,虽然很破旧,但是却很干净,周围还有人生活的痕迹,有的甚至非常清晰,显然这里是有人住了,谢杨对着茅屋的门喊了几声:“有人没有?请问有人吗?”

回答他的是屋后一群被惊飞而起的小鸟,谢杨思考了一下,还是忍住了要伸手推开门的冲动,绕到了茅屋后面。那里是一大块空地,另谢杨惊讶的是这里竟然种着一大片莲……不是!莲不可能会生长在这种环境中,而且还长得这么茂盛,莲的茎也没有这么粗这么坚硬,叶子要更大一点……

谢杨张大着嘴里,眼睛里闪烁着莫名的光芒,嘴唇不停的跳动着,他几乎是带着呆滞机械地上前抓了一个硕大的果盘,然后介力灌了进去。

有感应了!有感应了!这果然是殊莲,果然是产出殊莲籽的殊莲树!天啊!竟然就这么被我碰到了!天啊!

谢杨激动地在原地不停地跳着,在老启的那本记录簿中,殊莲籽几乎是最难得到的一种制作佐器的材料,但是没想到他眼前竟然有这么一大片,而且看样子正好是它们成熟的时候,即使但个产量再少,即使有的没有,但是这么多果盘全部采集过来这怕数量也相当可观。如此宝材就像拨光了的少女一样躺在他的眼前,怎能不叫他高兴?怎么能叫他不热血沸腾?

压抑不住心里的激动,谢杨当场菜下一个大的果盘,先用介力锁定那些处于经络中的殊莲籽,然后雏凤劲猛地涌了出去将那些外壳绞成了粉碎。这些殊莲树可能被照料得相当不错,产出比谢杨的预料要大的多,手掌躺着数十颗比芝麻粒还要小上一点的殊莲籽,谢杨感觉了一下允耳器中的殊莲籽,然后和手上的进行了一下对比。

果然是一种东西,不过手中刚从果盘中脱离出来的殊莲籽要比允耳器中的殊莲籽要显得活泼得多。

谢杨拿出身上一直带着的水瓶,将里面的水倾倒一空,然后用力量将里面的水气蒸腾干净,才把殊莲籽放了进去。如此好机会怎能这样放弃?谢杨伸手就要向下一棵殊莲树走去。

就在他准备将手搭上果盘上的时候,突然一种不好的预感从心里涌了上来,就好像上次被狙击手瞄准的时候一样。他猛地转过头,就看到一张半透明长满了狰狞獠牙的巨嘴朝他罩了过来。

第五章:守门人

那张巨嘴似乎能随着人闪动的位置调整角度,谢杨往旁边闪去的时候那张大嘴也蓦地变大,然后轰然落下,以他为中心再次收缩。

谢杨被围困在了巨嘴的中心动弹不得,他拼尽全力一拳轰在“巨嘴”的边缘,但是力量却透壁而出,对那“巨嘴”没有一点伤害。不消片刻,谢杨已经将体内的力量消耗一空但是一点效果也没有。谢杨稳定了一下自己浮躁的心情,脑袋往四周扫了一眼,这才发现这并不是一个活的生物的嘴,而是类似一个铁笼的虚拟囚笼,嘴并不会合拢,但是它却非常类似于某种生物的口腔形状,四周是锋利的獠牙甚至连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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