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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每月十五会吃老婆饼-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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谎。
  噢,还有可能是一顿打。
  “怎么了?”元奈抿唇浅笑,把人团到怀里,亲昵蹭了蹭越姬的脸颊。
  暖香暖香的温度传来,越姬吸了一口气,好半晌轻轻叹出。
  “没事,睡吧。”
  闭眼,搂上她的腰。
  算了,她要骗就骗吧。
  总应该不是什么大事。


第13章 沁雪肌8
  一连几天阴天,好不容易等到放晴。
  元奈手上已经结疤,一早便去了旬阳书院教书,越姬后脚便跟着出门到街上。
  其实算算日子,也应该是今天。
  秋风萧瑟,镇上的行人多多少少都添了秋衣。越姬刚走出巷口,便明显感觉到和往日有什么不同。
  街头巷尾铺天盖地都是那文什么帽庄的报纸。
  “卖报卖报,文福帽庄又出新品,诚邀黄伯菲小姐近日最新代言英伦网纱帽,名媛必备,时髦又显气质!”
  “快来看嘞!”
  面前跑过几个卖报小儿,越姬眼花缭乱就是看不清对方手上的报纸印着什么,但匆匆那一瞥也让她看到有一张很大的黑白照片在首版。
  一边准备从怀里掏出三个铜板,一边正要开口拦下其中一个卖报的。
  “……”
  越姬刚要喊出一个音,把自己胸口摸了个遍都没摸出一个子儿的手提醒她——买不起。
  她讪讪把手收了回来,余光瞥到并没有人注意到自己,立马装作若无其事。
  又忘了自己是真的穷。
  不过越姬很快就不穷了。
  海城东边的一处小树林外,隐秘的林荫,树影婆娑,一抹小小的身影抱臂站在一棵参天大树下。
  她肩膀上还站着一只灰黑色无毛蝙蝠。
  面前是一块灰白岩石,上面赫然立着的就是几天不见的六宝。
  “怎么样?”
  六宝目前说不了话,只好飞到越姬掌心上,把它不远万里叼回来的伊丽莎珍珠小心翼翼放下。
  “主人,古堡如今被一个不知什么来头的人攻占了,现在戒备深严,六宝也是按着您说的路线偷偷摸摸才能摸进那个藏库。”
  顺利把主人多年积攒下来的珠宝黄金什么的给叼了出来,借着来往的商船一路漂洋过海回到海城。
  越姬瞥一眼手中的伊莉莎珍珠,饱满有光泽,没有一丝瑕疵,是珍珠中的上品,值不少价钱。
  起码够她和那女人在家坐吃山空好几个月。
  越姬一想到相处的时间即将延伸到整整一天,心情就忍不住愉快起来。
  教个鬼的书,一天天的,心都扑在那茬菜芽身上。正眼没瞧过自己。
  “剩下的呢?”
  六宝:“其他还在路上,大概过几天就能到了。”
  临近日午,元奈是要回来吃午饭的,越姬把伊莉莎珍珠收好,便去书院门口等人下课。
  若是赶得巧的话,那女人还能顺便辞个职。
  越姬大步越过书院门前台阶下的一滩积水,翘首望过去,此时的红漆大门已经打开,里面隐隐传出稚嫩的朗朗书声。
  怎么还没下课,那女人该不会拖堂吧?
  前些天她就是这样,别的老师都走了,她还舍不得下课。
  简直岂有此理。
  就在越姬不耐烦的时候书院里终于跑出来一群学生,叽叽喳喳涌出门。
  “哎,你们有没有发现都没看到许姨了?”
  “你这么一说我到想起来了,这两天上下课敲钟的都变成院长了。”
  “嗨,你们不知道吗,许姨告病假了。”
  “这我可以作证,我昨天感冒奶奶带我去看大夫,我看到了许姨!”
  “她怎么了?”
  “她啊,不知道,脸上裹得严严实实的,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该不会是被蜜蜂蛰了吧,肿成猪头哈哈哈哈”
  “……”
  “……”
  越姬就站在一旁,脸不红色心不跳听着八卦,直到那班小孩突然噤声,乖乖喊“元老师好”,她才睁眼。
  元奈刚从里面出来,见他们一个个乖巧伶俐的模样目光都不由得柔和起来,挥着手目送他们。
  “路上小心,小心别摔了啊。”
  “知道了元老师!元老师再见!”小孩子的嘴像是摸了蜜一样甜。
  元奈心花怒放,抱著书准备回去,然而还没走两步就看到了从石墩后站出来的越姬。
  正黑着脸盯着她。
  “西西?”元奈诧异走上前,蹲在她面前,以为她是因为等太久才板着脸,好笑道,“你怎么又来接姐姐了?”
  说罢她看了看越姬双手,发现她还不带伞,佯装生气,“出门怎么不带伞,万一下大雨怎么办?”
  她一个八、九岁的小孩子若是被困雨中,进不来书院,又回不了家,那真是太危险了。
  越姬根本不把她的假怒当回事,拧着眉撩起一边眼皮,语气怪异,“元老师?嗯?”
  “你怎么了?”元奈正替她面前的小女孩把额前的一缕黑发别到耳后,听闻这话总算觉得这会的西西语气奇奇怪怪的。
  “学生才叫姐姐元老师,西西,你是妹妹,可以叫我姐姐,”
  元奈抿嘴想了想,“噢,忘了,你一直叫姐姐奈奈,这比——”
  话音还没落,只见面前的小脸蛋忽然凑到跟前,近在咫尺,元奈手上的动作一愣,指尖的秀发滑过指间,那一瞬间挠心的感觉自经脉传上脑海。
  也是在这一瞬间面前的小脸侧过,温热的呼吸划过脸颊,落到敏感的耳郭上。
  元奈清楚地看到西西纤细莹白的脖子动了三下。
  元…老…师
  明明是和她那班学生一样稚嫩的嗓音,可她偏偏听出了一股成熟的味道。
  像撩拨,像那个曾经和自己辗转床间的女人的撩拨。
  自己喜欢念诗,那女人便专门找来最有情调的诗集;也会偶尔写写东西,那女人便会找来最有趣的故事集让自己有创作的灵感……
  于是那女人总是时不时喊自己“大诗人”、“大作家”,用最正经的语气称呼,偏偏全都是在最不正经的情况下。
  曾不止一次怀疑过那女人就是为了玷污她那些小爱好,好让它们都充满了她的气息。
  元奈恍惚,忽然背后传来一声脆生生的“元老师再见!”
  犹如一道惊雷劈下,她慌忙收回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扭过头不露慌色,朝她的学生抿笑,“豪豪再见,路上小心!”
  越姬不动声色把元奈的反应收入眼底,见她扭头,唇角忍不住扬起。
  望了望天,暗暗又在心里叫了一遍。
  元……老……师


第14章 沁雪肌9
  元奈看着豪豪远去,不自觉捂了一下胸口。
  “元老师真可爱。”
  又是这语气,元奈眉心跳了跳,视线落到面前的越姬上,似笑非笑,漆黑如墨的双眼深邃如海,但想想又觉得不过是比寻常小孩黑得纯粹而已。
  再配上刚刚那句话,别说他人,连她自己都觉得羞耻。
  元奈好不容易收拾那乱七八糟的思绪,拿出姐姐的气势,“西西,你又忘了我那天怎么跟你说的?
  “……”
  越姬一下子回想到那天被打的经历,原本还想着调戏,现在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女人不讲道理!
  夸她可爱也是粗言秽语,不知羞耻?!
  越姬冷着脸,要不是看她长得好看她现在就打她了。
  “好啦,姐姐知道你是无意的。”元奈有意避开这个话题,西西毕竟是小孩子,而自己却频频想起那些令人难以启齿的事,这叫她怎么不羞耻难堪。
  “我们回去吃饭,”元奈站起身,牵起她的手,这时身后书院里又传来沉沉的敲钟,这是午后关门的一道铃,提醒学生要关门了不要留在院里。
  元奈回头看了一眼,果不其然两扇朱门缓缓关起。越姬站在她身侧,突然来了句,“你知道那个许姨请假了吗?”
  “嗯?”元奈低头看她一眼,又把视线落回到书院大门上,“知道,我听别的老师讲许姨是因为长湿疹了才请的假。”
  “湿疹?”越姬反问,心底暗讽一句真是死要面子,明明就是自己挠的。
  “是啊,连院长都这么说。”
  “那你开心吗?”
  那个自以为是又泼辣蛮横无理的老女人得到报应了。她的脸会越抓越烂,流脓见不得人是小事,她男人会开始嫌弃她,甚至还会借此把外面的相好娶回来,她那不成器的趋利附势的儿子非但不会同情她帮她,反而不认她这个娘,那个欺负我们的许姨最后只会凄凉致死。
  奈奈,这样你开心吗?
  临近的家家户户都飘出饭菜香,元奈正要拉着越姬回去,冷不丁听到这么一句话。
  “什、什么开心?”她张口结舌,疑惑注视面前的女孩,漆黑的瞳眸闪过几分深沉,几分肆妄。
  元奈心里像是突然打起了鼓,鼓膜冗冗沉沉,把她的心敲的发慌。
  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许姨告假是因为别的?甚至可能是因为她?
  “奈奈,你怎么了?”越姬叫了她一声,伸手在她眼前晃了两下,小眉头紧锁,葡萄似的眸子是再干净不过的担心。
  那些她所看到的根本不存在,就好像是自己看花了眼一样。
  越姬看到她被吓到的表情,那双盈盈秋瞳在听到那句话后像是被注入了什么碍眼的东西,不再那么纯粹。心口沉沉,原本想拉她踏进黑暗的想法不知怎的像触碰到阳光一样消失殆尽。
  “西西,你在说什么啊?”元奈终于回过神来,两指揉了揉眉心,她可能太累了才会看岔,才会有那样的想法。
  许姨的事怎么可能会是因为……西西呢?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坏人受到了惩罚,”越姬顿了顿,“她之前揪我耳朵,我觉得很解气!”
  嗓音清脆,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子应有的反应。
  元奈被她雄赳赳气昂昂的得意模样逗笑了,噗嗤一声,那些疑惑不复存在,她微微弯腰捧住她的小脸,温柔道:
  “西西,你可以把这当成一件解气的事,书上说这是一种精神胜利法,自己安慰自己,但是西西你得心思明净,要知道人有祸福旦夕,命数天定。
  许姨的湿疹以前就得过,只不过这几天逢下雨天复发了而已,如果你当成是罪有应得,甚至还洋洋得意,逢人诋毁,嚼人舌根,这样的孩子心思不纯,工于心计……”
  越·心思不纯·姬:“……”
  元奈看着耷拉下来的脸,弯了弯眼,“姐姐也不会喜欢的。”
  越·工于心计·姬:“……………………”
  这女人最后一句是几个意思?
  元奈好笑地刮了刮她好看的鼻梁,“知道了吗?”
  “……哦。”知道个屁!
  尽管那一大串的话她一个字都没信,但还是不得不说这女人说服人心还挺有一套。
  又是捧脸,又是刮鼻梁,又是哄,这女人的小动作怎么那么多?
  还怪讨人喜欢的。
  小手被她牵着往前走,越姬向后昂头,给角落里一个灰黑秃毛飞禽一个眼神。
  那老女人的破事就此为止吧。
  出了旬阳书院的正元路,日头不晚了,她们准备去菜市场买菜回去做饭。
  两人走着走着,恰逢一家人摆酒宴,酒席不多,主人家就在门口摆了三四桌的样子,身着红衣的一对新人挨桌敬酒,一家子热热闹闹,好不喜庆。
  越姬和元奈捂着耳朵从路对面走过,红色鞭炮噼啪响,好其乐融融的一家人。
  越姬感觉稀奇,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事,便扭头问,“他们在做什么?”
  元奈抿唇,“有人成亲了,也就是洋人口中的结婚。”
  越姬若有所思点头,“原来这样,我们那边穿的都是白色婚纱,你们居然是穿血一样鲜红的绣衣。”
  不知想到什么,越姬把视线落到身边玲'珑有致的娇躯上,舔了舔并不突兀的牙尖。
  真是让人兴奋又幸福的颜色啊。
  “在华国红色代表喜庆,不止成亲,还有逢年过节都会看到到处都是红色。”元奈复杂看了一眼对面,低下头耐心给她解释。
  “逢年过节?”越姬问。
  对面一片恭贺声,“是啊,姐姐这边有很多节日,最隆重的要数除夕,代表新的一年到了,和你们那边的圣诞日是一个意思。”
  元奈突然想起一件事,“中秋快到了,到时候姐姐给你买月饼吃好不好?”
  “煎饼?”
  “不是,月饼是月饼,煎饼是煎饼,不一样的。”
  元奈给她解释,越姬点头表示理解,想了想又问,“你怎么不做给我吃?”
  “这个……”元奈眼神闪了闪,小声说,“姐姐不会做。”
  别人的姐姐出得了厅堂入得了厨房,而她除了会做个煎饼外就没其他拿手的活了,实在丢人。
  “唔……”越姬好整以暇欣赏她窘迫的表情,像只被抓包的松鼠似的,羞赧难立。
  “我知道了,我又不会嫌弃你。”她投她一眼 。
  元奈:“……”这安慰怎么听着不太顺耳?
  对面鞭炮落静,两人继续往菜市场走,不远处是豆腐磨坊,雪白细腻的豆腐甚至还散发着阵阵香气,“西西,想吃什么?要吃豆腐吗?”
  “啊?”越姬因为刚刚的喜事不禁回忆起血液的味道,走了神,乍一听到这么一句,眼都亮了,“什么豆腐?你的吗?”
  说罢,目光从元奈脸上缓缓落到胸口。
  这女人思想觉悟怎么变高了?
  这想法还没落下,脑门猛地被人敲了一下。
  “西西!”上一秒还温温柔柔的小女人转眼生起气,严厉的嗓音劈头而下,“又忘了我跟你说过什么了?不许粗言秽语!”
  越姬捂了捂脑门,十分熟练又憋屈地把不满压下,“我哪里粗言秽语了?”
  能不能讲点道理啊,谁没吃过豆腐?谁没讲过“吃豆腐”三个字?
  元奈捂着胸口气结,扬起手,“你是不是又要我打你?”
  “……”
  算你狠。


第15章 沁雪肌10
  不多会,两人便买了半斤豆腐,和善的大爷还给她们搭了两条葱,元奈拉着越姬连连道谢。
  又去附近买了点肉和菜,这才准备返程。
  越姬老气横秋说非要帮她提,元奈让她拿两根葱都不肯,非要提全部,元奈没办法,只好把那半斤豆腐递过去。她还得牵着她,一大一小这样的阵型确实有点怪异。
  天一早就放晴了,这会到晌午日头火辣辣,两人又没带伞,晒的脸有些热。
  元奈原本白嫩的脸此刻像扑了一层胭脂粉似的,越姬停下来抬眼看她几秒,想伸过手把她另一边的菜肉都拿到手里,“给我吧。”
  元奈躲开手,摇摇头,“西西,不用,姐姐能行,我们走快点就能到家了。”
  这时不知从哪突然响起一声车鸣,洋气的黑色小轿车反着光从一处街口驶过。
  所经之路无不引起注意。
  就连越姬都不由得侧目看了一眼,这车她有所耳闻,以前她赴宴酒会时来的人几乎都是坐这种车来,就一老爷车,没什么好稀罕的。但到这里,一辆小洋车倒成了极少之物。
  偶尔经过一辆都能引起行人大为感慨。
  越姬嗤之以鼻,她转眼就能买到,到时候她要载元奈逛遍整个海城。
  等等,她好像忘了什么?
  那颗伊丽莎珍珠!
  越姬倒吸一口气,不是说好了要元奈辞职吗!她刚刚都在做什么?
  在书院门前调戏那女人?然后反被说教?最后开开心心手牵手去买菜?!
  目光幽幽飘到手上的半斤豆腐,越姬越看越嫌弃。
  “……”
  不,这不是她要的生活。
  她原本打算是这样的:把珍珠交给元奈这女人,让她高高兴兴换成钱,再顺便让她辞掉教书一职,拿着钱去购置一套上好的洋房或者阁楼都行。
  这样一来这女人就有时间看她喜欢看的书,做她喜欢做的事,不用每天早早起床赶去书院盯学生晨读,还可以打扮打扮自己,做一个安安静静的漂亮小女人。
  她会和自己对杯最醇香的红酒,吃最鲜嫩的牛排,情深意浓时她咬下嘴唇,沾了红酒的嘴唇像浆果一样鲜艳诱人,对自己抛个媚眼,夜深人静时共睡一寝,每天快活似神仙!
  而不是现在穷困潦倒相依为命的剧情!害!
  到底在搞什么?
  越姬懊恼,等她回过神来才发现原来已经回到家了,元奈在厨房洗菜,而她正站在小厅饭桌旁不知在干什么!
  越姬把那颗伊莉莎珍珠拿出来,直奔厨房,“奈奈,给你,一颗大珍珠,我们赶紧去换钱!”然后走上人生巅峰!
  说着她就要拉起正洗菜的元奈,催促着赶紧走。
  “当铺现在还开着门,我们赶紧去!大部分换成英镑,一小部分换成银元。”
  英镑是纸质,拿着方便,新房新车新家具弄个小花园什么的都是大花费,用英镑非常省事,要是换成银元那得拉一辆拖车过来才行,而且那又太招摇了,引来宵小那可不值得。
  这两天钱一下子多了,元奈这小女人手无缚鸡之力,而自己还是这一小破孩的鬼样,实力没有恢复,要是来了贼人那真是糟糕。
  这两天看看她那些远洋衔珠宝过来的子孙实力有没有达到化人的地步,再从中挑几个壮的出来当保镖。
  嗯,先就这样打算吧。
  被柴米油盐浸泡了十多天的越姬心中的算盘打得噼啪响。
  一颗心都快飞到当铺了,然而她手上拉着的女人始终一动不动。
  不仅不动,而且脸上还没有半分即将走上人生巅峰的喜悦之情。
  越姬看着元奈这表情,疑惑半秒,心中莫名升起一股不安。
  果不其然,下一刻,隐隐质问的语气从头上传下来。
  “西西,先等等,告诉姐姐这珍珠你从哪里得来的?”元奈复杂打量手上鸽蛋大的珍珠,无论是从品质还是色泽上看这都是一颗价格不菲的珍珠。
  从前父亲和洋人打交道时多多少少都收到对方送的礼,投其夫人女儿所好,大多都是珠宝首饰,但她从未见过如此大而且质地绝佳的珍珠,稀罕程度连前些阵子徐家新出的琉璃都比不上。
  而小小个的西西她又是如何得到这样一颗罕见地珍珠?
  越姬眼见元奈的表情越来越凝重,表情扭曲了一秒,这女人居然怀疑自己?
  一股闷气无端收紧,但郁闷归郁闷,只要一想起那快活似神仙的生活……她姑且将这闷气放到一边,脑海飞快思考。
  “奈奈,这珍珠是我捡的。”
  这理由总归可以通过了吧。
  越姬给她一个真诚的眼神,下一刻拉起手,“我们快去当铺!”走上人生巅峰!
  然而还是拉不动,越姬双短腿险些栽倒。
  害!
  元奈眉头深锁,“你说这是你……捡的?”
  地上的铝盆还盛着清水,倒映着她们一大一小的身影,刚买回来的芥兰洗了一半,半片叶子搭在盆沿,越姬看了一眼,莫名觉得此景冷清萧索。
  她捉摸不清元奈这语气是疑惑还是谴责。总之她从她脸上感觉不到半点开心。
  走上人生巅峰,过上好日子这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事,这些日子她在街上逛,男人动不动打女人,女人像菟丝花一样毫无尊严依附着男人的现象她也看过不少。也有自力更生的女人,为了生活委曲求全周旋在男人身边,但这些艰难屈辱恐怕是谁都不想要的吧。
  许姨那件事难道还不能让这死女人认识自己吗?人微言轻,一个屁大的官就能压得她有苦说不出。
  “西西……”元奈蹲下来抓住越姬双肩,眼里是她看不懂的神色,“你告诉姐姐,这真的是你捡的吗?”
  越姬缓缓点了点头,“是真的。”
  她总不能说就是自己的,那可信度比说是捡的还低。
  “在哪捡的?”
  “一个……码头。”
  “哪个,还记得吗?”
  “东岸…码头。”
  越姬深深闭了一下眼,告诉自己这很正常,问下来路而已,并不是什么大事。
  然而她刚刚使劲拉都拉不动的手此刻却动了,直接拉着她出去。
  “西西,我们得要把这颗珍珠还给失主,我们不能得这不义之财。”
  越姬:???
  女人你是不是专门来克我的?
  越姬脚步顿住,两腿蹬地使劲往后退,嘴上大喊,“奈奈,我不去!你去了也没用!”
  这本就是她的东西,还能还给谁?!这女人脑子进了水是吧!
  “西西!”元奈脸色冷下来。
  “什么叫去了也没用?你刚刚是不是在撒谎?不是捡的?”
  怀疑的口吻像根针一样扎下来,胸口不舒服极了,越姬眉心一拧,这女人什么意思,是要按头自己偷来的吗?
  简直奇耻大辱!
  好心换来驴肝肺!


第16章 和娇困1
  越姬愤然扭头,她要是再看多一眼这女人怀疑的嘴脸,她担心会忍不住要出手揍她。
  “你这孩子……”元奈看着越姬硬着脖子一副打死不肯解释的样子,又怒又恼,弯腰扬起手就往越姬屁'股打了一掌。
  “西西,你怎么这么不听话!”
  掌心贴着布料落到肉上,沉闷的一声响,越姬感受到那触感,整个人都不好了,小脸上又羞又怒!
  伸手使劲拦住元奈的下一掌,“住手!你给我住手!”
  元奈望了一眼死死扣住自己手腕的两只小手,停下来,“那你好好给姐姐解释。”
  不大不小的庭院一下子安静下来,附近没几个邻居,更显得寂静静谧。
  越姬抬眼看进那双秋瞳,抿唇,“是……捡的,我没说谎。”
  闻言,元奈眉眼扬起笑,像天上飘过的云一样融化,嘴角莞尔,所有怒意霎那间烟消云散,天知道她刚刚有多怕西西染上了不良品行。
  把人抱住,抚上她的脑袋,温柔揉了揉,“姐姐信你,就知道西西不是那样的人,姐姐的西西善良又可爱。”
  “……”
  越姬被迫埋进女人馥香的肚皮,心里冷哼。
  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这招数还能不能有点新意了?
  午后的阳光照到碧波万顷的码头海面上,折射出粼粼水光,气温逐渐升温。
  结了一小层青苔的青砖岸边,一棵柳树垂堤,这个时辰来往的人并不多,海面上只有一艘大帆船即将远航,汽笛声呜鸣。青袍书生、来往商人……赶路的赶路,求学的求学,探亲的探亲,陆陆续续踩过踏板上船检票。
  停靠在这一排海岸的是不出海的小渔船,渔夫们都不见踪影,这几天刮风下雨,海面波涛汹涌,这才刚刚放晴没多久,是不宜出海的。大概要到傍晚才会出一下海,但这也不会去多远,毕竟谁也不能猜测下一刻是不是天灾降临,顶多就在附近海域转转,打打小龙虾小鱼之类。
  柳树下,清风徐来,越姬面无表情站在元奈身旁,乖乖听着她的话,在这里等失主找上门。今天本来只要上完上午的课就结束了,整整一下午都是休闲的空余,居然被这女人拉来看码头。
  当时的心情由一开始的愤懑已经演变到现在的麻木无情。
  相比于越姬的麻木淡定,元奈显得格外焦急,她们坐在一方纳凉的板凳上,元奈坐立不安,手中的帕巾拿在手里,目光一直望着码头的行人,她在企图找到丢失珍珠心慌焦虑回来寻找的失主。
  “要是对方不要了呢?” 安静清凉的空气中传来越姬凉凉一声反问。
  “不太可能,这么大的珍珠对方怎么可能说丢就丢。”元奈摇头,对方指不定快急死了。
  越姬凑到她跟前,“要是对方一直不出现呢?我们怎么办?一直等下去吗?”
  那就真的是脑子进水了。
  “如果……”元奈也有些犯难,抿唇,看到越姬打了个哈欠,脸色柔下来,轻轻把人搂住,让越姬的脑袋轻靠着她肩膀。
  “再等等吧,西西,毕竟你是今天才捡到的,失主很大可能回来寻找。如果……对方真的一直不出现,我们就先代为保管好不好?”
  越姬贴着元奈的胸,正要眯一会,听到这话,睁开,“代为保管?可以啊,要不我们当了它,从中收点保管费?”
  元奈又敲了一下她脑门,嗔怒,“这是哪门子的保管?”
  越姬被敲得愤愤不平,这女人没救了,“干脆我们回去别等了,反正都是要保管的。”
  “西西,如果试都没尝试一下就轻言放弃,这样的人生何以成大事?”
  女人的音调轻得像风一样的,滑过耳膜,和她平时一本正经讲道理有些不同,听起来仿佛带了那么点缠缠绕绕的味道。
  耳尖动了动,越姬抬眼看她,从她的角度,只看到元奈细腻柔和的下颌线条,看不清神色。
  这女人在想什么呢?讲道理就好好讲道理,她听进去就是了,怎么就突然换了个语气?
  好半晌她也不知该说什么,“……那我们就…再等等,反正闲着没事。”
  “其实姐姐也不是固执的人,”元奈把脸倚在越姬头上,轻轻蹭了蹭属于她这个年纪的秀发,细细软软的。
  “我其实也能想到继续等下去很有可能不会有结果……但是再等一等坚持一下,或许就恰好解决了别人十万火急的大事呢?何况我们下午并无其他大事,换个角度想,能和西西一起看海看日落其实也是一件很美好的事。”
  看海?越姬看向柔柔波光的海面,不知不觉晚霞已从天边蔓延过来,火烧云似的泼墨成画。
  她们原来已经等到了傍晚,斜斜夕阳悬挂在地平线上,柔和了岁月,海岸边的渔船不知什么时候离了岸,远处的天边开始冒出一点点船帆的轮廓……而熟悉的人就在身边,无论是给予支持也好,美好也罢,总归是心底最柔软的一处。
  越姬慵懒靠在元奈身上,仰着脸嘴角扬起,把这一幕收入眼底,“……不得不说,你讲的还挺有道理的。”
  最后等到了日落下海平面她们果不其然没等到失主。动身回去的时候,元奈脸色看起来有些失落。
  但越姬比她更失落,那些快活似神仙的日子明明触手可得,可却不得不放手。
  可以说是非常难过了。
  晚上睡觉前,元奈当着越姬的面把这颗伊丽莎珍珠放进柜子里,说是保管。
  越姬:“……”这女人简直不把我放在眼里。
  第二天她该干嘛干嘛去,留越姬在家里,空对着一间房子和一颗不能动的珍珠。
  越姬:我恨!
  六宝来看她的时候,对此表示了一番深切的同情,之后便叫她从家里找找有没有麻袋。
  “要麻袋做什么?抢劫钱庄吗?”越姬瘫在床上生无可恋怼道。
  抢了也没用,那死女人肯定会叫她自首的。
  简直是……家门不幸。
  六宝飞到空中指指划划,大意是珠宝大队已经就位了。
  越姬闻言,涣散的双瞳聚焦,迸发出亮光,麻溜起床,从角落里找出了一个和她差不多大的麻袋,兴致勃勃跟着六宝出了门。
  依旧是那个隐蔽的小树林,越姬一到那里明显感觉到一种如入自己地盘的舒适感。
  凭借吸血鬼和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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