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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每月十五会吃老婆饼-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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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ss有她的打算,六宝你还是少操心这些。”
  六宝叹气地点了点头; 转眼想到某件事,调侃似的朝艾丽雅挤挤眼,“艾丽雅,菲比这个身份应该用不到了是吧?要不要也学学当初的姑妈死上一死?好骗过元姐姐?”
  艾丽雅眼皮子一撩,扫过,“无聊。”
  “哪里无聊了?”六宝对这种事莫名很来劲,“艾丽雅你要是嫌麻烦的话,我给你设计一个被特务误杀的场景或者把你包装成一个为情跳海自杀的痴情女子?诶,好带感有没有?血和道具我都有,你直接变回菲比的样子往血滩上一躺,完美!”
  艾丽雅看智障一样看了她好一会,直到受不了起身回屋。
  “艾丽雅你别走啊。”
  六宝赶紧追上去,角落里,准备想来格蕾丝做点事分散注意力的元奈背着墙,震惊不已睁大了双眼。
  原来所有人都知道,都在瞒着自己,这一切从她回到海城到她成为格蕾丝模特都是那个女人的计划……
  刚刚准备踏上台阶的艾丽雅顿了顿,后面的六宝差点撞上她。
  “怎么了?是不是也觉得我的注意不错是吧?”六宝有些得意洋洋。
  艾丽雅却皱了皱眉头,脚步转了个方向,来到墙的另一面,几个脚印杂乱无章。
  额头毫无征兆跳了跳,回过头问六宝,“刚刚你来的时候踩过这?”
  六宝弯下腰,眯着眼瞧了瞧,“我刚刚是从这里来格蕾丝,但是你不也知道刚刚下了点雪嘛,我的脚印怎么可能还那么清晰?”
  “怎么了,难道有人来过?”六宝又问。
  艾丽雅推了推眼镜,“很有可能。”
  一直到了晚上,越姬回来,发现元奈居然不在房里,又去了她原本的房间,也不见人,最后沉着脸命人找遍了整个楼阁始终不见人。
  艾丽雅低头沉思,“不太可能,格蕾丝的姐妹都说没见过她,就连元小姐
  的好朋友花曼依家现在都没有人。”
  “那元姐姐会去哪里啊?”六宝不由得着急起来,转来转去,“元姐姐可是怀着孩子的,要是磕到碰到——”
  “你说什么?”越姬打断她,扣住六宝的手臂,“她怀孕了?”
  六宝看着女人顿时阴沉下来的脸色,不明所以,又回头看了看艾丽雅,同样和她一样的疑惑。
  讷讷道,“难道tess你不知道?元姐姐没告诉你?”
  “tess……”假西西一直在旁边听着她们讲话,弱弱出声。
  一时间所有人都看向她。
  “凯瑟琳,你知道元姐姐去哪了?”六宝问她。
  假西西摇了摇头,想起昨天的种种,嗫嚅道,“但是……我觉得元小姐可能知道了tess就是西西。”
  六宝猛地倒吸一口气,还没来得及说话,只见一道身影掠过她眼前,六宝傻站在原地看着消失不见的女人,张了张口,“艾丽雅,我是不是乌鸦嘴?”
  艾丽雅脸色凝重,“别傻着在那,出去找人!”
  ——
  元奈失魂落魄坐在一棵柳树下,进入了冬天,这棵百年老柳树此时光秃秃一片,枝头槎桠挂满了雪,沉沉欲坠。
  不远处是热闹的街市,尽管离得远,里面的光仍然透了过来。
  元奈一双眼红肿未消,头上的贝雷帽沾上了点点雪花。
  直到眼底出现一双制式皮鞋,女人高挑的身影落到她身上,熟悉的气息漫过来。
  元奈眼睫颤了颤,抿着唇,根本没抬头直接站了起来,看都不看一眼转身欲走。
  越姬皱着眉拉住她,刚说出“奈奈”两字,元奈忍不住颤抖起来,像是极力忍住怒火。
  “你放开我!”
  元奈使了劲想把手抽回来,然而偏偏始终动都不动,“你放开我!”
  语气里满是怒意,越姬也来气了,冷艳的红唇压住怒意,“为什么昨晚不把孩子的告诉我?你想瞒着我?”
  只要一想到这女人昨晚宁愿主动也不把孩子的事告诉自己,越姬就忍不住往深一点想,昨天摔倒一事她根本是知道了什么才选择不把孩子的事告诉自己!
  她该起疑的,就在她问起那个惊喜的时候,这女人情况不对劲,明明可以直接说,却在自己反问的时候选择了主动求|欢!
  “你想要带着她离开?”越姬桎梏元奈的双肩,怒火几乎快要喷出来,“她是我的孩子,你想带她去哪?!”
  “我是瞒着你。”元奈反倒冷静下来,眼眶红红看着她,“可你不也瞒着我?”
  你瞒我瞒,礼尚往来。
  “我该叫你越姬……还是西西?”元奈嘴角扯出一抹讽意,忍住喉咙里的酸涩,眼里却忍不住一点一点模糊起来,“从头到尾骗我很好玩?”
  “你!”越姬手中的力度不自觉加紧,“我骗你什么了?是你傻,没有发现而已!”
  元奈睁大了双眸不可置信看着她,第一次见到骗人还可以那么理直气壮,眼里的泪珠直接掉下来,模糊了她的眼。
  是,她傻,才会真的以为西西是个被养父母虐待的孩子;她傻,才会努力挣钱养她;她傻,才会怀疑一个富可敌国的孩子会偷东西;也是她傻才会真的认为有人会专门请自己做模特……
  “是,我傻,我傻可以了吧。”
  越姬抿着嘴,目光沉沉盯着她,她承认了她反倒生起一股心慌来,总有种预感她这次是要真正离开自己。
  语气不由得放缓,“奈奈……”
  然而元奈根本不
  理会,挣扎着,越姬不肯。
  元奈浑身颤栗起来,含着眼泪瞪着她,“你还要不要脸?”
  仗着自己力气非常人桎梏着自己,这女人还要不要点脸?
  “奈奈……你想去哪?”越姬紧了紧下颌,提醒她,“你别忘了你还怀着我的孩子。”
  只要有这个孩子她们注定断不了干系。
  元奈深深闭上眼,呼吸一口气,知道自己不是这女人的对手。上次被压在桌上的前车之鉴仿佛历历在目。
  “我们谈一谈。”
  越姬扫过元奈坚忍克制的小脸,沉默了好半晌才艰难开口,“好。”
  ——
  柳树下的长椅上,两道身影紧挨着。
  “你别靠那么近。”元奈往旁边挪了一挪,忍不住开口警告这个女人别太过分了。
  她们现在是在谈判,不是在谈恋爱。
  越姬盯了她好一会,直到辨别出对方眼里明明晃晃的嫌弃时,才冷着脸不动了。
  元奈把手放在腿上,头上红棕色格子的贝雷帽因为刚刚的挣扎微微乱了一点,但现在她也没心情整理。
  “我很感谢你当初救了我……”
  元奈刚一开口越姬忍不住火起,“你现在要跟我算账?”
  从那么遥远的事开始算起?分家还是分手?!
  越姬看着元奈又开始用无声的反抗盯着自己了,忍不住反驳,“行,你要从三年前算起,可以,我给你算,你们东方人不是说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和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你不用算了,我只同意你这辈子以身相许这种报恩方式。”
  算账结束,回家。
  元奈见女人就要过来打横抱自己,气的她差点连大家闺秀的端庄礼仪都不要,险些破口大骂。
  “越姬!你给我住手!”元奈用手肘推着她,她总算知道为什么这女人一时一个样了,蛮不讲理的样子根本就是西西的做派!难为她平日里一副清傲凛凛背地里却是这么恬不知耻!
  “西西,你不能这么不讲理!”被气得没办法,元奈情急之下喊出了西西的名字。
  但神奇的,越姬神色幽沉看了她一眼,抿着薄唇,在无声的对峙中她还是放下了她。
  元奈复杂地瞅了她一眼。
  两人又坐回椅子上,算着账一边谈判。
  “所以你的意思是什么?”越姬听她讲了一大段,眉心一拧,单刀直入。
  “你要和我分个干净?离开?”越姬视线落到她平坦的小腹上,红唇冷嗤一声,“别忘了,你肚子里还有我的骨肉,你想让她一出生就没有母亲?”


第90章 霜鸳枕5
  “我也是她母亲。”元奈抿着嘴; 摸着肚子神色揉进了绵绵月光。
  越姬盯着她许久; “但是你没有能力独自抚养她。”
  话到嘴边她就这么毫不留情说出来。
  “奈奈,跟我回去。”越姬也缓了脾气,耐心劝她,“她需要一个家。”
  “你怎么就知道我没有能力抚养她?”
  大概每一个女人都有一个坚韧不服输的心理,元奈闭了闭眼,喉咙生噎,“你是不是一开始就认为我是个无能的女人?”
  所以才会在西西的时候拿那颗珍珠出来让她典当,现在回想,自己当时做了什么?她怀疑珍珠是她偷来的还打了她; 那个时候这个女人一定在心里讽刺自己没本事还假清高怀疑别人。
  “是不是从我选择相信你嘴里的悲惨身世开始,就在心里嘲笑我好骗好忽悠?”
  “奈奈……”越姬顿了顿; 朦胧月色中她看到晶莹的泪滴从元奈脸颊上淌下,也就在这一刻她隐隐明白过来为什么这个小女人觉得委屈和奔溃。
  她所有的善心和真挚都给了一个那个叫西西的孩子; 在那段日子里她原本孤身一人; 然而西西闯进了她的世界,凄惨的身世激发了她心底的柔软和怜悯。
  大概是有西西这么一个存在; 让被抄了家孤独离乡三年的她有了一个目标和动力,一个需要她拯救的孩子。
  但是有朝一日发现这个需要她拯救的孩子不但没有什么凄惨的经历,而且从始至终都在骗她瞒她,她拼尽了所有力气的付出被她越姬踩在脚下,全成了一个笑话。
  也是,这换哪一个女人都接受不了。
  “奈奈……”
  “我不该这样说你。”
  刚刚不该否定她的能力的,哪怕能力再小也是她拼了劲换来的。
  越姬想拉过她的手; 但元奈先她一步避开,站起来背对着她,咬着下唇忍住眼泪,终是说出了那句话。
  “我们分手吧。”
  气氛冷沉下来,跌至谷底。
  “我不同意。”
  越姬脸色绷着霜寒,她从后面把欲从自己身边离开的女人搂住,及膝的长风衣罩在两人身上,在这寒冷的风雪夜中似乎融为了一体。
  怀中的女人没有挣扎也没有半点反应,她的“不同意”宛若砸进了雪里,迅速被遮埋。
  “我的错……”越姬下巴蹭着她小巧的耳朵,一向高冷没多少表情的女人慢慢放下她的矜贵,敛着眉眼,言语间是细语温声的妥协,“奈奈,原谅我……”
  元奈看着月光下重叠的人影,泪水无声无息掉下来,可是很快她眨眼忍住了,“堂堂tess是分不起手吗?别让我看不起你。”
  身后的人一僵,元奈挣脱开她的手,头也不回小跑进了街市,直至看不到背影。
  越姬站在原地,怔怔看着眼底绵延到远方的脚印,心脏空洞宛如被剜了一个|口子。
  温淡的双眸随着夜色黯淡下来,闪过一丝痛色。
  ……
  一栋漂亮的两层小洋楼,刚做好的饭菜飘着馨香,巩妈现在她屋子里,而花曼依正在给她端碗盛饭。
  她看着手里的碗,抿了抿嘴,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此刻的自己像个贤惠的小媳妇。
  “巩妈。”花曼依把那个想法甩掉,把饭放到巩烟面前,然后自己坐到对面。
  有人难得来一次她家做客,自己作为主人总不能不好好招待。
  “依依,上次说的话你应该也考虑清楚了吧?”巩烟瞧了一眼面前的饭,嘴角不自觉弯了弯,手上却是端起
  红酒抿了一口,目光懒恹地看向对面的花曼依。
  花曼依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是让她考虑和她在一起。
  “巩妈,你知道的,我没有谈过恋爱。”
  她能说出这样的话便是意味着可以开始。
  “没关系,”这样的事根本不是什么大问题,巩烟穿着旗袍,桌子下长腿交叠着,只差一点就能碰到对面性感又真挚的女人。
  “现在开始,依依,你我就是女朋友的关系,以后叫我巩烟。”
  花曼依难得羞涩地点了点头,前一刻明明还难以置信会有这么一天和巩妈谈恋爱,但此刻什么都说了出来,又似乎一切都恰好水到渠成的样子。
  但是对称呼的事她还是有些不太理解,“为什么这样叫你?我觉得巩妈这称呼也挺好的。”
  而且叫了那么多年,一时改不了口。
  巩烟手顿了顿,眯眸看过去,她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
  “难听。”巩烟毫不犹豫嫌弃。
  “可,你当初不是让我这样喊你?”花曼依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
  巩烟一时语塞,好半天才解释道,“……那是以前。”
  花曼依:“……”
  “先吃饭吧。”
  巩烟淡淡嗯了一声,这才把目光放到自家女友做的饭菜上,“今日不晚了,我在这留宿,行么?”
  “行啊。”花曼依不疑有他,“我房间多的很。”
  潜意识里她还是把她当成歌舞厅一直照顾自己的巩妈。
  然而,对面的女人却一点点黑了脸,盯着对面顾着吃饭的女人好一会,张了张口想说点什么,但最后到底还是没说出口。
  饭后,花曼依收拾碗筷,巩妈去洗澡了,洗完了碗筷她又去收拾一间客房出来。
  轮到她洗完澡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了,花曼依擦着湿头发从浴室出来。
  百货公司出了个叫电吹风的家器,说是能很快吹干头发,她觉得挺方便的就买了回来,现在总算用上了。
  电吹风一打开就发出呜呜呜的震响,差点把花曼依吓到一跳,往掌心吹了一下,是热风。
  花曼依眼里一亮,她大概知道怎么用了。弯下腰,黑瀑似的长发垂在半空中,在热风的烘吹下正在一点点变干变润泽起来。
  烟绿色的真丝吊带睡裙滑落肩膀,纤瘦的脊线凸显出无限性感。
  花曼依吹着头发,恍然不察身后站了个人。
  换另一边吹的时候她才看到脚边多了一双长腿。
  巩妈?
  还未等她说出口,腰间蓦然搭上了一只手,花曼依拿着电吹风的手顿住,直起腰来刚一转身便被人抵到了桌沿。
  电吹风掉在地上仍在呜呜震响,手边是铜色的手摇电话。
  “巩、巩妈?”花曼依咽了咽口水,她整个人被压得往后倒,白皙细长的天鹅颈绷着,骨感的锁骨暴露在空中,落入女人的眼里。
  红唇下噙着的香烟忽然索然无味,巩烟把烟随手掐灭在烟灰缸里,乳白色的雾体缭绕在这张懒恹却不失风韵的脸上。
  “依依,愿意吗?”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而且在歌舞厅里混了那么久,这话一出花曼依再懂不过。
  但和女人做,是她从没接触过的盲区,却又像蒙了一层薄纱,遇遮未遮地引|诱着自己。
  心跳忽然加速。
  花曼依视线落到近在咫尺的巩烟脸上,低盘发髻盘在脑后,一丝不苟,光洁大气的额头不见一丝皱纹,像个
  阔太太。
  但是她是知道的,巩妈和那些阔太太不同,她不需要依附任何人,独自开了歌舞厅管理诺大的场所,却从不怕他人来惹事,她见过的世面比她吃的盐还多,纤瘦的身姿里是强大又万分迷人的灵魂。
  花曼依看得出了神,一时忘了回答,女人又耐心地问了一遍,这时她目光落到了巩烟微敞开的领口,同她一样的真丝吊带裙,只不过颜色更深一些,是醉人的酒红色。
  成熟年长的女人举手投足间总会有一种她怎么也模仿不了的优雅和从容。这大概是与生俱来亦或是岁月沉淀下来的韵味。
  不过她更愿意相信是后者,当年初见时她便被这种韵味吸引住,大概又暗恨着自己太过年轻稚嫩,无法沉淀出来这种迷人的风韵,急功近利的心理加上脑子一热便刻意跟着模仿起来。
  每当有人说她身上有巩妈的影子时,她表面不显,但实际上她开心得不得了。
  一直被她看成标杆并且暗地里不断模仿的女人忽然有一天说要和她做,哪怕自己在这种事上再怎么浅白无知,她也知道过程必定水|乳|交|融。
  这种一下子拉近与这个女人的距离的邀请……说实话她内心并不抵触,但是没来由的,她心头不知为何浮现了更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像一团杂乱交缠的线团缠住她的手脚,让她多了几分情怯。
  明艳的红唇压下来,那一瞬间花曼依脑子一空。
  “依依,把你交给我。”
  听着这一声压低了嗓音,花曼依闭上眼喉咙里发出一声嗯,白皙纤细的胳膊搂上女人的脖子。
  真丝睡裙被人一点点撩起……
  花曼依觉得自己像一颗浮萍,上挑的眼角氤氲着雾气,后腰窝是厚重的红木桌沿,手边的铜色手摇电话被她不小心碰倒在一边。
  手肘屈在腰侧撑在桌面,情浓时笔直的锁骨收紧。
  水晶灯下的客厅一角散乱着两条真丝睡裙,一红一青。
  “巩妈……”花曼依细挑的眉头微微蹙起,似乎染上了一丝痛楚之意。
  “叫我巩烟。”女人抬眸看了一眼花曼依,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她微微昂起的羸弱下巴,香汗沁出线条分外迷人,在水晶灯光下白皙得近乎透明。
  “巩烟……”
  花曼依顺从地改口,手指带来的膨胀感消失了,她才暗暗松了口气,只是还没等到她起身,女人却站了起来匍匐在她胸前,搂着她的腰,单只手点起烟来。
  大概太过熟练,她很快点好了烟,放进蹭掉了些许口红的薄唇边,缓缓抽起来,然后在吞云吐雾般呼在花曼依脸上。
  咳咳咳——
  花曼依被熏的咳嗽起来,但她纤瘦的身躯仍被女人禁锢在她和桌子中间。
  “要抽烟吗?”
  “要。”
  花曼依浓睫沾染上香汗,笑吟吟接过香烟的那一瞬间明艳动人。
  巩烟嘴角勾了勾,在花曼依噙上香烟前拂开她的手,先她一步吻了上去。
  红木桌边,一只手垂在上面,葱白细长的指间夹着的香烟久久未动,只余一缕烟雾袅袅升起。
  胸口浮动着黑色反光的发丝,女人的脑袋晃进眼底,鼻息间浓郁的气味混合着香烟的尼|古|丁,花曼依眼里出现了醉意,醺醺的,但她又很清醒地知道自己没喝酒。
  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甩了甩脑袋,让自己清醒,身体重新开始感知,水晶灯光下,眼底的黑影晃动着,也晃进了记忆里的某个夜晚中。
  好像记忆里有人也曾对自己做这样的事,似乎还不止一次……
  “依依,放松,我想听你说那句话……”


第91章 霜鸳枕6
  花曼依浑身一震; 然而身下的女人还未反应过来; 仍旧继续着。
  但记忆中那些充满了酒气的深夜一点点清晰起来,在歌舞厅和人斗酒过后身体的异样感无比清晰,仿若昨日,也一如现下,
  还有床头无缘无故出现烟头烟灰的那些细枝末节也一并真切地浮现在脑海里,她曾经无法求解的疑惑好似一下子有了答案。
  “你……你说什么?”
  花曼依艰难问出口,然而下一瞬手指毫无征兆没入她差点痉挛起来。
  即使这样她还是躬起了腰,忍不住想把人推开。
  巩烟反应过来,没让她推开; 双手锢着她,“依依……”
  花曼依歪着身子双手抵住巩烟笔直的细肩; 她艰难抬起头来,问她; “是……是什么话?”
  她第一次和她做这种事; 怎么可能会有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情话?
  巩烟心里知道她起疑了,哑了哑口; 眼神一瞬不瞬盯着花曼依,眉心蹙起。
  这个经历了多少风雨、处理各种杂事毫不拖泥带水的女人竟然不知道该从哪里解释。
  “别碰我……”花曼依把她推开,脸色因为刚刚巩烟最后的动作而发白起来,身上的体温淡凉如水,一如她原本炽热的心脏被人从头浇了一盆冰水,凉得彻底。
  “我曾经喝醉的时候……你是不是对我做过这种事?”
  巩烟抿着嘴不发一语。
  花曼依惨然一笑,“是不是还不止一次?”
  巩烟依旧沉默着。
  墙上的钟摆滴答滴答作响; 安静的客厅突然想起一声痛绝的哭哑。
  “变|态——”
  花曼依哭瞪着面前的女人,她使了劲一把推开,哑着嗓子喊道,“别碰我!”
  “依依……你听我说……”巩烟看着面前不着一物哭得撕心裂肺的女人,眼里眼波终于有了一些波动。
  “听你说什么?”花曼依嘴角勾起讽刺,“我难道说错了?你难道没对我做过这种事?看着我,只要你说出一个‘不’字来,我就信今晚我们第一次做,你说啊——”
  巩烟抿唇不语,她确实不是第一次碰她。
  “可是……”
  花曼依含着哭意笑起来,胸口一阵抽痛,根本不想听到她的声音,“你给我滚!”
  “依依,你听我解释……”巩烟发觉她的情绪太大了,她想解释但是对方根本听不进去。
  “你不走我走!”花曼依推开她,双脚着地险些站不稳,巩烟伸手扶了扶她,却被嫌弃甩开,“不用你假惺惺!”
  “……”
  待站稳了之后花曼依双臂抱着胸抽泣着回到房间,砰地一声把门关上。
  背抵着门,终是忍不住放声大哭,身体无力滑落下来,把头埋到双臂里呜呜大哭。
  门外巩烟伸手碰上门,心里五味杂陈。
  记忆却不由得闪回到花曼依刚成年那一天。
  那时这女人玩的很疯,喝了很多酒,她一如既往去台下捞醉得不省人事的她回来。
  只是……
  ——
  “躺床上去。”
  巩烟单只手抽着烟,一边搂着人走到床边,把人放到床上后又给她扯了被子盖到身上。
  正想走的时候,手忽然被拉住,不得已,巩烟停下来回头,眯眸盯了盯手腕上的细手。
  到底没挣脱开,耐心等着床上的女人开口,哪怕她知道说出来的话多数是没有什么营养。
  “唔——巩妈,我
  想洗澡。”花曼依身上穿着从未穿过的连衣裙,怕是买回来第一次穿。黑瀑一样的长发盘了个高发髻,上面别着一个漂亮的银白扇形头饰,衬得人美艳欲滴。
  大概是因为刚从台上下来没多久,妆还是画的那么浓艳,上挑的眼线如同猫眼一样勾人。
  “身上不舒服。”花曼依嘟喃,完全没有来平日里那股又犟又不服输的劲。
  巩烟眉头挑了挑,掐了烟,把人从床上揽起,先是给她卸了浓妆,再拖到浴室里扒掉衣服拿着花洒随便冲了两下。
  见着差不多了,关了热水,准备把人捞出来。
  “可以了,回床睡觉。”
  那时的巩烟对窝边草从来不感兴趣,对花曼依也仅仅只是对小辈的一点照顾罢了。
  然而,那天醉酒后的花曼依却拉着巩烟不肯撒手,躺在浴桶里,半个身子挂在桶边。
  “巩妈,别走……”
  巩烟拧了拧眉心,撇过眼没去看她的身体,“你醉了,回床上睡。”
  “巩妈,我一直有句话想对你说……”花曼依脸上红彤彤的,眼里显然还挂着醉意,一边拉着人不肯撒手,一边跨过桶边。
  “什么话?”
  “你看过来就知道了……”说完,花曼依就打了个嗝,笑吟吟看着女人的侧脸。
  巩烟应声转过头来,却只见眼前一抹白色扑向自己,她直直揽着花曼依的腰往后退了好几步,撞到浴室门上。
  “你在做什么?!”巩烟眼里隐隐有了怒意,但到底顾着花曼依这个被她捡回来才一年的女子。
  “嘘……”花曼依双臂搂上巩烟的脖子,笑醺醺道,“巩妈,我知道你喜欢女人,我见过你吻过一个歌姬……嗝~”
  巩烟脸色霎那间沉下来。
  花曼依丝毫不觉,仍自顾自对她说着,语气变得忧伤起来,“有段时间你很难过,是因为她死了是不是?她是你的红颜知己,你一定很难过吧……”
  “花曼依,你逾越了,记住你的身份。”
  女人懒恹的嗓音中透着冷意,落入耳中,花曼依笑了笑,大概酒壮人胆大,她凑了上去,而另一只手却抓住巩烟的掌心,拉着她慢慢向自己的腰。
  “巩妈,我其实一直爱慕着你……”醉酒的女人羞涩笑了一下,压上巩烟的嘴角,“十二点过了,巩妈,今天我成年了……”
  ——
  记忆回笼,巩烟闭上眼,当初到底是夜色太浓还是她鬼迷心窍,最后还是如她所愿要了她。
  只是后来的事有些超乎她所料,花曼依断片了,把她所有的计划都打乱了,原本打算第二日问她到底是胡言乱语还是酒后吐真言,前者后者她都想好了处理办法,但她万万没想到她会断片。
  一开始还以为对方是在欲擒故纵,但直到第二次醉酒之后花曼依这女人又拉着自己不撒手,并且完全不记得上一次的事。
  就连那句热烈的爱慕之语都忘得一干二净。
  “嗤。”
  房门外,巩烟靠在门沿,听着里面传来的啜泣,抽了一口烟,“忘了可真好。”
  她陷了进去,她倒好,忘得干净,抽身也干脆,现在还能反过来污蔑自己。
  巩烟回到客厅把酒红色的睡裙穿上,就这么坐在沙发上,一口一口抽着烟。
  她也承认,自己陷进去后除了那女人几次主动外,也有不少她故意勾|引。
  至于谁对谁错她到如今已经无法追究,尽管最初是那女人主动,但是她巩烟毕竟年长她那么多,又不是没有能力拒绝,偏偏那时候鬼迷了心窍,占了她的便宜。
  那句朦胧夜色下说出来的爱慕之语,揉进了一个芳华女子所有的青涩和真挚,每每想起,总能叫她失神。
  大概是因为花曼依是她遇到的第一个能够抛弃世俗之见对自己表达情意的女人。
  屋里点着壁炉,暖气氤氲烘烤着,那个掉在地上的电吹风被人拿了起来放到桌上,门一开一合,屋外便响起了车离去的尾声。
  花曼依头埋着胳膊里,依旧呜咽抽泣,只是在车响起尾声时愣怔住了两秒。
  ——
  夜色中,巩烟面色冷漠地开着车,缓缓驶出小洋楼,一路上斑驳的光明明灭灭扫过下颌。
  在一条街道上掠过一个高挑又有些眼熟的身影。
  巩烟面无表情继续开,脑海里仍旧想着一个小时前的一幕。
  忽的,在转过一个街角时,脚下猛的踩住了刹车。
  巩烟抽了一口烟,目光缓缓放过去,她叫了一声,成功把车外旅馆对面的女人叫住。
  “巩妈?”元奈愣愣的,眼眶还很红,一看就是哭过。
  巩烟把她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收入眼底,淡淡嗯了一声,而后从口袋里摸出一块大洋。
  递了出去,“拿着,上次领唱你没拿,依依也没有要,但我觉得这是你应得的。”
  元奈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那天你唱的很好,我没什么损失。”巩烟没提她中途落跑的事。
  “而且,你现在需要它,拿着。”巩烟意味不明抽了一口烟,面上没什么,好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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