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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开,丞相是朕的-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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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其乐融融,柳母就差没把初玉尘搂在怀里叫心肝儿了。初玉尘见时机成熟了,这才开口说道:“先前见那个赵毅,是夫人想要给姐姐找的夫君?”
柳母这时候的笑容变淡了一些,她也是有意提点初玉尘,便说道:“斐然不年轻了,快三十岁,是该成家立业了。”
初玉尘小嘴一扁,“赵毅配不上姐姐。”
柳母便问:“那陛下觉得谁配得上她?”
初玉尘直说:“天底下没有哪个男子能配得上她。”
初玉尘这话很直白了,柳母脸色顿时就变得难看了起来。初玉尘倒不怕她,毕竟她身份在这,继续说道:“姐姐心怀苍生,胸怀非一般男子能比。而能与姐姐匹配的男子,多不愿入赘。”
“姐姐身为当朝丞相,是断不能嫁人的,否则丞相尊严何在?但若是让姐姐娶一个样样都比姐姐差的丈夫,那不是委屈了姐姐吗?难道当年夫人和柳大人不是因为情投意合才会成亲的吗?”
初玉尘的话明显是让柳母有一点意动,初玉尘便打铁趁热,“姐姐心不在婚嫁孩儿,她的心都在朝廷,在百姓身上。对于姐姐来说,不合格的丈夫只是一种负担罢了,夫人又何必非要逼迫姐姐呢?”
听得这话,柳母神色淡淡地问道:“陛下是为了斐然,还是为了自己说的这些话呢?”
初玉尘坦然地说道:“为了她,也为了我。天底下没有哪个男子配得上姐姐,可是我能。我是一国之主,是天之骄子,论聪明,论权利,论样貌,没有谁能比得过我。”
初玉尘说起这话的时候,身为帝皇的那股骄傲尽显无疑,有一种压迫得别人说不得话的气势。
初玉尘唇角一勾,与她撒娇乖巧截然不同的一面便出来了,那是掌管天下的大气和自信,“况且,朝廷之上稍不留意,就会粉身碎骨,可是有我在,我能保姐姐不受这些影响,我能让她发挥自己最大的能力,施展她的抱负,成为名垂千史的女丞相!”
柳母虽不涉及朝堂,可也被初玉尘这般话给震慑住了。她甚至于能想得到,她们君臣二人合作,国家蒸蒸日上的场景,只教人热血沸腾。
“尘儿知道夫人不信任这一份感情,可我对姐姐痴心一片,日后该怎么做,也有了计划,夫人若是不信,大可日后再看。”
初玉尘停顿了一下,说完了甜的,她该说点震慑的了,“夫人,我是皇上,没有我得不到的,而我说这一些话,是因为我爱姐姐,也尊敬您。”
柳母听出了她淡淡的威胁,她也是有些苦笑,果然天子都是霸道的。她急着想要柳斐然娶夫,又何尝不是担心初玉尘插手呢?只是这次被她说了这么一通,心里也好受了一些,好歹,不是最坏的情况,甚至于,这对自家女儿是利大于弊的。
“那朝廷……”
“朝廷之事,自有我和姐姐共同应对,还请夫人放心。”初玉尘起身,恭敬地朝柳母行礼,“夫人不妨想一想尘儿所说之事。夜也深了,尘儿就不耽误夫人就寝了。”
当夜初玉尘留宿在柳府,柳母没有发言。
第244章
柳母的转变,柳斐然自然是看在了眼中。府中不再频繁出现各种男子,她也是松了一口气。只是柳母对自己不冷不淡,折让柳斐然心中也还是颇为不是滋味。
这日下了府衙,她照例到柳母的院子里请安。柳母正在抄写佛经,见她过来,便淡淡地说了一句,“没事你就去忙吧。”
柳斐然却没有依照她的话离去,而是上前走去,“母亲这是在抄佛经?是在准备清明烧给父亲的吗?”
提到亡夫,柳母神色缓和了一些,“嗯,提前准备一些,到时候也不用匆忙。”
“母亲受累了,这些事情,交给孩儿来就好了。”柳斐然温热的手掌覆盖在柳母的肩膀上,轻轻地给她揉捏。她身形高挑,此时弯着腰,侧着脸去瞧柳母,面带笑意,“孩儿的字自忖也是得了父亲真传,不会给您丢了脸。”
柳斐然性格独立,很少有黏人时候,与柳母的相处,有时候还不如一般母子。此时她这般温和亲昵,倒是让柳母怔忪了一下,心中软了一片。
“你的字得过秦丞相指点,你父亲哪里比得上?”柳母倒是不吃这一通马屁,只是面上带了一点淡淡的笑意。
柳斐然便笑,“回头我要跟父亲告状去,就说母亲你嫌弃他的字不好看。”
“胡说,你爹的字也是好看的,跟他人一样的正直不阿。”柳母笑嗔了柳斐然一眼。
柳斐然见她终于露出笑容来,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气。她揉捏了几下她的肩膀,“是是是,母亲最为敬仰父亲的了,才华横溢还英俊,指教我母亲为之倾倒。”
柳母被逗乐了,自家女儿原来还有这么油嘴滑舌的一面,她揪着柳斐然的耳朵,柳斐然顺势矮下身子,好让她揪得舒服一些。
“你说说你,怎么就学会了这些?是不是陛下教你?”
见柳母主动提及初玉尘,柳斐然心中颇为欣喜,面色却一副发疼的模样,“母亲饶命,陛下可不会教儿臣这个,陛下不需要用这招,她只要撒娇就够了。”
这话实诚,柳母又是无奈又是好笑,也亏得只要她们两人,不然被别人听到她们母女这样说陛下,恐怕吃不了兜着走。
柳母这些日子,其实也是憋得紧了,这些事情她不能跟任何人说,这既然柳斐然也都提了,她便想要把心里的憋闷说出来,“你说陛下九五之尊,怎么就那么会撒娇呢?”
万万没想到,柳母憋了这么久,竟然憋出这么一句话来。柳斐然没忍住一声轻笑,见柳母看向自己,柳斐然略带讨好地说道:“这不是孩儿教的,孩儿一心教导陛下成为千古明君,又怎么会教陛下这个?”
柳母叹了一声,自家女儿她还不知道么?硬邦邦的,没有一点女儿气,她要是会撒娇,自己也不会那么容易被陛下给动摇了观念。
“你坦白和我讲,你和陛下,日后打算怎么办?”
柳斐然面上笑意收敛了一些,“日后的事情说不准,只是孩儿做事有分寸,母亲不必担心。”
柳母对柳斐然是心疼的,“陛下日后立了皇夫,你该如何是好?”
柳斐然握住自家母亲的手,温和地说道:“母亲,您也知道我的,我对成亲没有想法,陛下如何,对我都是没有关系的。”
“那你对陛下……”
柳斐然微微笑了笑,“我以真心待陛下,陛下自以真心待我。”
柳母心中怅然,最为无情帝皇家,日后又该如何是好?她正欲说话,就听得有人来报,“夫人,小姐,征西将军府送来了请帖。”
陈忠?他送什么请帖来?柳斐然的柔情消散,面目虽温润,但明显疏离了不少,“送进来。”
谷雨进来,拿着两份请帖,一份是给柳斐然的,一份是给内院主人的。柳斐然打开一看,发现是陈忠六十大寿,要摆宴席,所以给柳斐然发了请柬。
这也正常,柳斐然身份尊贵,她完全没有必要去,但陈忠这一份请柬必须得发,不然就是目中无人。柳斐然对陈忠还有些戒心,对于这一份请柬,她心里有些琢磨不定。
柳母也看过之后,说道:“这征西将军府……”
柳母本就不喜这些场合,再者柳斐然也不打算让她去,便说道:“母亲不必在意,不用去。”
柳母没有多想,外面的事情,她向来不怎么了解,点了点头,“那是不是要备一份礼?”
“让下面的人准备就好了。”柳斐然不在意,“这些事情不劳母亲忧心了。”
柳斐然告退,拿着两份请柬回到了书房之中。下个月初九,陈忠六十大寿。他的目的是什么?真的只是寿宴吗?
陈忠回祁城之后,虽有征西将军的名头,可实际上的权力已经被初玉尘收回去了,也就是一个空头衔。他的女儿管家做生意,儿子已经死了,有几个庶子,可都不成大器。
拉拢朝臣,联络感情?他已经脱离了朝廷中心,这拉拢没谁会真的放在心上。难道是为儿子铺路?可并没有听说他偏爱哪个儿子。为了婚嫁?也不对。
柳斐然捏着请柬,不知不觉之中,眉头已经皱了起来。陈忠到底要做什么?难道真的是自己想多了吗?柳斐然坐不住了,起身就要入宫。
陈忠给大家发请柬的消息,已经传进了宫里面。初玉尘正在想着呢,就听见说柳斐然求见,顿时笑允,“让丞相进来。”
柳斐然踏进宫来,初玉尘便笑道:“朕猜姐姐肯定是为陈忠的事情来的。”
柳斐然点头,初玉尘拉着她坐一起,柳斐然问道:“陛下对这件事是怎么想的?”
初玉尘先前已经捋顺了一遍,此时便说起来,“陈忠自从回来之后,江自流那边就没停止过对他的调查和监视。陈忠并没有什么不妥的举动。当然,暗地里说姐姐几句坏话也是有的。但如果一点坏话都不说,倒是觉得奇怪。”
“说的无非是你仗着朕的恩宠,这一些话,倒也没什么。陈忠一直以来都是每天营地,回府,偶尔喝酒看戏,没有了别的问题。倒是可能因为之前失去了陈侗这个儿子,现在对他的一个庶子不错,找了关系让他进了营里,这个庶子年纪比较小,今年才十九,正是好定亲的时候。”
柳斐然稍微松了一口气,“也就是说,这一次六十大寿,除了他寿辰的原因之外,也想着为自己儿子相看?”
“应该是这样没错。”初玉尘笑了笑,“姐姐对陈忠看起来十分不放心?”
柳斐然点了点头,“是有点不放心。我和陈忠的梁子,没有那么容易了结。他的儿子和女婿,都是因为我而丧命,我对陈忠了解不深,所以不知道他会怎么做。”
“他就算是对你有恨,也得能有下手机会才是。”初玉尘倒比柳斐然看得开一些,“姐姐你一举一动都备受瞩目,他根本就没有机会下手。想要扳倒你也得看朕乐不乐意。”
“只是有这么一根针在,始终是一根刺。”初玉尘眼睛眯了起来,“等日后有机会,是该把他除去。”
朝中每个大臣,都不能随便动手。初玉尘可以找理由明面解决,却不好暗杀。陈忠算是老将代表之一,若是才回皇城几个月就死于非命,那么别的将领,初玉尘是别想能管了。
她不能冒这个险,所以才会留着对方。
柳斐然也知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说道:“盯紧一点陈忠,他的去处,一举一动,和谁来往,都很重要。”
初玉尘应允,说完了正事,她一把搂住了柳斐然,跟没有骨头似的攀在她的身上,“姐姐今天就别回去了可好?”
柳斐然摇了摇头,“不行,我进宫大家都看在眼里,若是敢留下来,恐怕会被诟病。”
初玉尘也知是这个理,她就是妄想柳斐然能留下来,那么对于百官的弹劾,她都可以视而不见。但是姐姐并不是这样的人,她也只好无奈点头。
柳斐然正欲告退,就听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然后就听得小可子的声音在背后传来,“王爷,慢点,慢点!”
“姐姐!”
一个颇为低沉的男性声音骤然响起,明明该是颇为沉稳的音色,却又全是跳脱之意,有一种违和感。然后便见一个身形和初玉尘差不多高的男子,快步跑了进来。
他穿着一身锦衣,通身贵气,面容俊美,和初玉尘有两分相似,英气勃发,笑容灿烂。那双眼睛灿若星辰,本应该是灵气逼人,却又不适宜的有几分呆滞,破坏了他该有的气质。
他那么大的个子,直扑初玉尘,没轻没重地一把撞上来。初玉尘早有防备,一个侧身,躲开了他的冲撞,同时用双手拉住他的双手,让他也不会感觉被讨厌了。
初玉尘笑道:“行之怎么来找姐姐了?”
柳斐然在一旁恭敬地行礼,“见过王爷。”
初行之对柳斐然有一点印象,便乖乖地叫了一声,“柳姐姐。”他也不会寒暄,注意力只能在一件事上,所以很快就朝着自己的姐姐炫耀起了自己的新玩具,“姐姐,你看,我做的,漂亮吗?”
这是一块木头,木头被他雕出了一个形状,看模样有点像是个兔子。初玉尘接过,脸上笑眯眯的,话却有了威胁,“是谁让行之玩刀的?”
随之跟来贴身照顾初行之的太监吓得一抖,直接跪了下来,“陛下恕罪,奴才不让王爷玩,可是王爷非要玩,奴才拦不住啊。不过陛下放心,王爷玩的戒刀很短,伤不着人,奴才全程看着呢。”
初玉尘淡淡地看了那太监一眼,夸赞了初行之,“行之真棒,雕得真好看。”
初行之笑得眼睛都要不见了,这么大的一个男子,依偎在初玉尘怀里撒娇,“姐姐,这是我送给你的。”
初玉尘摸摸他的头,“真棒,姐姐很喜欢。不过雕木头这种事情,很危险,万一割到了自己,姐姐会心疼的,所以下次不要做了好不好?”
初行之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
柳斐然看着这一幕,心中暗叹一声,初行之条件分明是极好的,只是当年一场病导致坏了脑子,这些年尽力医治,也不过是让他看着正常了一些。
苗缈给他看过,他这辈子,也只能长到四岁左右的心理。也就是现在这番模样,能表达出自己简单的想要什么,想再进一步,就不行了。
天妒英才啊。
第245章
陈忠送给叔青司府中的请柬,是管家亲自去送的。叔青司拿着请柬,也没有太过在意。吃一杯酒罢了,陈忠现在没有实权,他就算去了,陛下应该也不会在意。
叔青司的夫人倒是拿不定主意,问他,“老爷,这下个月初九……我们去吗?”
叔青司问了一句,“母亲身体怎么样了?”
“这些天有好转,吃的东西也多了,人也精神了。”
“那就好。”叔青司点了点头,“那就去吧。”
多亏了他送来的玉青草,老太君的身体才好转了起来,这一份情,总是要还的。况且只是一场寿宴罢了,他只要不提出过分要求,都不是问题。
初九那天清晨下了一场小雨。
正是春雨时节,绵绵而略带阴冷的雨如细线般撒下,把整个祁城都笼罩在了一片烟雨中。百官候在长弘宫,心情都颇为不错。
正所谓春雨贵如油,这一场雨,也算是正式掀开了春种的序幕。如今国泰民安,既无战事又无天灾,如何能不让他们高兴?
“陛下到——”
初玉尘心情也颇为不错,今日抱着阿来一起上朝,阿来乖乖地被她抱在怀里,见着这么多人也不挣扎。
“参见陛下。”
朝臣行礼的声音,倒是唬了一下阿来,竖起耳朵警惕地看了下面一眼,又安心地趴在了初玉尘的怀里。初玉尘摆摆手,“都起来吧。”
朝会没有大事,这几天朝会都这样,初玉尘听了一些事情,才过半个时辰,发现大家都没什么要说的,便想了想,说道:“朕如今有一个想法。”
“朕觉得,是不是开朝会的时间可以变一变。”
众臣一下子就精神了起来,当即就有人出言反对,“陛下慎言,这朝会是先祖定下来的,如何能变?”
初玉尘倚在御座的靠背上,手抚摸着阿来柔顺的毛发,“只是说时间改一下,又不是不开了。先祖定下来的规矩,是因为当年开国政事繁多,而今国家已步入了正轨,朕一天天的面对你们,没事找事情禀告,有何意义?”
这个想法,初玉尘都没有跟柳斐然说过,可见柳斐然一脸也是思索的神色。初玉尘打铁趁热,说道:“政事繁重,自当日日早朝,可如今天下太平,与其这样浪费时间,不如让大家直接去府衙。”
初玉尘也是临时起意,倒是越说觉得越可行,“以如今的情况来看不如三日一会如何?如果是重要之事,自可给朕递折子,若只是繁琐之事,待得朝会之时,便可议论。”
见朝臣犹豫,初玉尘便说道:“朕还年轻也就罢了,五更起来也不是问题,可百官之中,总有一些上了一定年纪的,天天这个时辰候着上朝,难免辛苦了一些。不如让大家都多睡一个时辰,直接到府衙点卯。”
“这……”
朝臣们意动了啊,毕竟这对于他们来说,是真的是好事啊。谁也不想每天摸黑就到宫门前等着啊,特别这种阴冷的天气,一个不小心就会感染风寒。
至于原本应该会反对的……张松啊,被初玉尘找了个由头去整理文书去了,再度脱离了朝会的班子。
初玉尘便一拍大腿,“那就这样吧,三天后下一次朝会,今日就这样吧。”
小可子适时走出来,“退朝——”
“恭送陛下。”
朝臣议论纷纷,但不少人都是面露喜色。陈忠本是与一众武臣走在一起,突然走到了叔青司跟前,“叔大人。”
“陈将军。”
陈忠笑道:“今日末将寿诞,叔大人一定要来啊。”
叔青司便笑,“本官必定准时出席。”
一些消息不灵通的,才知道陈忠的寿宴,叔青司也会去。叔青司是谁?他是当初与柳斐然抢丞相之位失败还能升官的狠人物。可以说,除了陛下亲手培养出来的江自流,叔青司就是陛下最倚重的大臣。
柳斐然虽然受宠,可她性格和府中状况,就注定她不能和朝臣打成一片。朝臣的相处,可不仅仅是朝堂上,还有两个家族的牵连。你嫁了女儿,我娶了儿媳,后院的一切,都是相处之道。是朝中风向的转变,是朝臣关系的另一种体现。
而柳斐然没有成亲,府中只有老夫人,但老夫人几乎没有参与过任何宴席,是一个游离在朝臣关系之外的存在。这样的情况好,好在陛下放心,可坏,也坏在一旦陛下变心,柳府跌入泥土里就没有人能捞一把了。可叔青司就不一样了,他府中关系错综复杂,是老一派大臣的标准体现。
这样的大臣,更得朝臣们的心。所以一些消息不灵通的大臣,一听到叔青司会去宴席,顿时就心动了。他们就算在前厅喝酒不能搭上关系,可自家夫人在后院之中,谁说会不会与叔家搭上关系呢?一时之间,所有人都有了新的打算。
陈忠哈哈大笑,“那就多谢叔大人赏脸了。”
众臣散去,柳斐然与往常一样,给初静上完了课之后,便出了宫。正去丞相府途中,有节奏晃动的轿子突然停了下来。柳斐然掀开马车的门帘,问道:“怎么回事?”
“前面有两个男子吵起来了。”
柳斐然朝那边看去,就见两个男子相互呛着对方。两个人都穿着布衣,地上散着两个箩筐的萝卜,看上去像是普通百姓。
“给我道歉!”
“是你撞的我,道什么歉?!”
“你把我的萝卜全撞地上了,这些都是我要卖的,全脏了,你走路不带眼睛啊?!”眉目凶狠的男子恶狠狠地抓住另一个男子的衣领。
另一个男子小眼睛,面色稍有闪躲,有点像是理亏,“明明是你撞过来的,我还摔了一跤,这事怎么算?!”
柳斐然看向那男子的衣服,果真是脏了好大一块。
凶狠男子怒气冲冲,“是你走路不看路,护着你怀里的什么玩意!你怀里的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啊?!”
他一把去抢小眼睛男子怀里的东西,小眼睛大惊失色,“住手!”
可凶狠男人力气比他大,愣是抢了过来,一把撒起来,才发现是一小沓纸张,这一撒出来,纷纷扬扬的,上面写了字,却看不清晰。
“这写的什么东西?”凶狠男子疑惑地要捞起一张看,就见那小眼睛男人苍白着脸色,发了狠往他身上一撞,直接把人给撞倒了!
小眼睛男人趁着这个机会连忙去捡地上被雨水浸湿了的纸张,无意抬头看见柳斐然,可见的瞳孔一缩,手下一收,把所有的纸张都收了起来,慌忙逃走。
柳斐然本不想多管闲事,可最后那一眼,那个男子的表现实在是太过诡异了,让柳斐然心中警铃大响。
眼见小眼睛男人快不见踪影了,柳斐然来不及再犹豫,一把冲了下去,“站住!”
那小眼睛男人仓皇回头看了一眼,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怀中的纸跳出一张来,他不敢再去捡,跑得更是更快了。
柳斐然追上来,捡起地上的纸来,看清上面写的是什么,瞳孔骤然一缩,因为这是一篇指责初玉尘皇位不正,应退位让贤给初静的文章。
这篇文章上写了好几条初玉尘的罪过,比如说当时禹城之事,就是初玉尘这个当天子的不查。再有这皇位本是初静一脉的,先皇登基,本就是抢了初静的皇位,而初静如今年纪也不小了,初玉尘应该退位了。
竟然有人拿这个来说事!
柳斐然心中杀心顿起,她捏住纸张,冲了上去,要把那个男子给抓住。
“柳相!柳相!”马夫在身后跟着跑,一脸着急,“危险啊柳相!”
正巧潘若烟从这条街上通过,听到有人叫柳斐然的名字,顿时让马车停住了,她认得车夫,便问:“发生了什么事?”
车夫急得直跺脚,“哎呀!小姐突然追着人走了!”
潘若烟脸色顿时便是一变,“你在这等着不要乱跑,我进去看看。”
说完,她督促车夫驾着马车就追了上去。
那男子跑得很快,在烟雨朦胧中,柳斐然只能勉强调在他的身后,跑了一条街的距离,柳斐然骤然停住了脚步。
不对劲,为什么会这么巧,有人出现在自己跟前,让自己发现了这件事?
柳斐然瞳孔微微一缩,立刻转身就跑。
果然,随着柳斐然这一掉头,那边立刻就出现了脚步声。柳斐然正欲回头,突然感觉危险袭来,她猛然一个偏身,就见一枚暗器从自己身边擦过!
这一带柳斐然很少经过,并不是大户人家的住所。都是一些民房,此时都是悄无声息的,好像没有人住过一样。
柳斐然匆匆回头看了一眼,身后追了将近十个的黑衣人,施展轻功与自己速度相当,明显都是好手。柳斐然不敢恋战,若是被围住,她恐怕不能安全退出。
而此时,民房中突然又冒出了黑衣人来,那剑直接就朝柳斐然心脏招呼!
柳斐然一个翻身,躲过了这一把剑,长腿一扫,踢开来者,她动作干脆,毫不犹豫地就往前冲。然而这一个拖拉,后面的黑衣人已经快要追上来了。
而此时,马蹄声由远到近响起,却见一辆马车冲了过来,车夫在前,潘若烟在后,撩起门帘,“柳相!”
双方速度都很快,柳斐然才往前冲出一段距离,马车就到了。潘若烟把手伸出来,叫道:“快上来!”
柳斐然来不及多想,伸手握住潘若烟的手,一个跳跃,潘若烟一拉,柳斐然身体直接冲进了马车里面。
骤然从明亮的地方进入到一个较为昏暗的空间,柳斐然有一瞬间的不适应,正当她转身时,脸部朝向潘若烟的方向,突然一阵白粉扑在了柳斐然脸上!
柳斐然瞳孔下意识缩了缩,立刻屏住了呼吸,可还是吸进去了一些。她脑海里震惊而不解,为什么会这样?
然而她思索不了,因为已经晕了过去了。
第246章
柳斐然一晕,外面要刺杀她的人立刻就停下了脚步。车夫回头看了柳斐然一眼,转头对那些黑衣人点了点头。
黑衣人不再犹豫,转身就消失在烟雨之中。
马车里,柳斐然已经晕倒在一旁,而车里面除了潘若烟之外,还有一个陌生的男子。这男子面容十分普通,是那种丢在人群中就找不到的类型。
而刚才的迷药,就是他藏在潘若烟身后,趁机撒出去的。
这就是一个圈套,不是以刺杀为主,而是以柳斐然对潘若烟的信任为主而谋划的一个圈套。先是以两个男子争吵引起柳斐然注意,再让她看到纸上的内容从而追过来,再营造危险的场面,让柳斐然来不及思考,就钻进潘若烟的马车之中。
如果潘若烟不出现,以柳斐然的身手,加以距离闹市并不远的距离,她是可以逃脱的。只是潘若烟突然出现,又是自己熟悉的人,对于她伸出来的手,柳斐然在紧急之下,也无法思考太多,便一下子冲了进去。
如今柳斐然到手了,那些黑衣人的目的就达到了。而潘若烟看着昏迷的柳斐然,脸上的神色,是说不出的复杂和落寞。
马车里另一男子没有发现,他迅速地把柳斐然的双手反绑,然后低着声音说道:“要尽快出城。”
马车调了头,往巷口走去。潘若烟垂下眼帘,手指轻轻触碰着柳斐然的衣角,这是她与柳斐然最为亲近的时候了。
柳斐然的车夫焦急地在巷口等待,见着潘若烟的马车出来,连忙问道:“潘大人,怎么样了?”
潘若烟掀开帘子,笑道:“没事了。”
从车夫的角度,能看到马车里柳斐然端坐着,虽然看不到脸,可是那一身官服他最为熟悉不过了。只听得柳斐然的声音从马车里传了出来,“你先回去吧,我与潘大人还有点事,今日不用来接我了。”
车夫听到她声音,彻底松了一口气,恭敬地说道:“是。”
车夫离开了,潘若烟放下帘子,回头看着昏迷的柳斐然,对柳斐然身后的男子点了点头。
刚才的声音是这个男子模拟出来的,虽然不能模仿到十成像,可六七成还是可以达到,迷惑一下对方,并不是什么难事。
这是祯王从黑土城带来的奇人异士,专门做这些事情的,正好派上了用场。
柳斐然身份实在是过于尊贵,想要无声无息地取了她的性命,实在是太难了。且不说她的警惕性,才追了一半就骤然转身逃了,就算刚才柳斐然真的冲进了巷子深处,中了圈套,杀死在里面。马夫去报案,立刻就会全城封锁,闹得天翻地覆,这对他们的计划来说,绝对不会是好事。
而他们绕了这么大的一个圈子,就是为了让潘若烟能把柳斐然带走,且不引起任何怀疑。
马车直往城外行驶而去,一路上他们都平静得很,马蹄声富有节奏的响起,而城门处的士兵见着苏府的标志,更是没有任何人加以阻拦。
一行人就这样远离了祁城的喧嚣,走远之后,潘若烟掀起马车帘子,回头看着祁城。
这是她人生发生重大转折的地方,也是她罪恶的开始,如今一切都要结束了。
柳斐然的失踪,没有引起任何人发现。她毕竟也不是每日都到丞相府中去,偶尔也会留在皇宫之中,而她这一次是从皇宫中出来,去丞相府途中被劫走,又有潘若烟作掩护,根本就没有人察觉。
祁城之中,初玉尘在皇宫里批改奏折,处理政事,放松自己的时候,她突然想起今日是陈忠的寿辰,便叫来小可子,问道:“最近陈忠可有异常?”
小可子摇头,“回陛下,陈忠最近都是两点一线,营地和府中,并没有另外见什么人,也没有出现可疑人物出入他的府中。”
初玉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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