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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开,丞相是朕的-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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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苟宿听着什么茅房的,就觉得一阵臭味袭来,忍不住叫道:“还要给他们清理茅房?开什么玩笑,他们是来考试的,不是来做大爷的。考试座位抽签决定,谁坐在茅厕旁边就谁倒霉,还清什么清。”
  柳斐然难得一次赞同苟宿的意见,说道:“嗯,毕竟是大范围的事情,这些小细节我们不能太过于关注。再者若是闻着臭味还能写下好文章来,更显这个人沉稳,更能考验一个人。”
  苟宿听到了赞同的意见,瞅了柳斐然一眼,脸色终于没那么臭了。
  几人就科举的补充事宜商讨了起来,把一些事先没有发觉的细节一一补上。
  乡试在九月份举行,和童试只隔三个月,乡试一过便是要准备会试了。会试定在来年二月,在祁城举行。
  为此全国陷入长时间的狂热之中,到处可见捧着书在看的人。已经考过了童试的书生,也就是秀才,有一些知道自己下一场考试无望,便打起了别的念头来。于是乎,一家家书院在全国各地冒出了头,他们做启蒙老师,收取束脩,也是一种谋生手段。
  到处可见三两书生结伴一起,谈论的不是风花雪月,而是四书五经,考试试题等,整个国家生机勃勃,每个人都容光焕发,好似经历了一个春天似的。
  叔青司在街上也曾见到过不少百姓谈及科举,谈及柳斐然,那种发自内心的欢喜,让他心中一阵复杂,终于忍不住自我感叹了一句,他不及柳斐然。
  叔青司有自己的抱负,可到底他还是一位想要为民做些什么的大臣。他想要和柳斐然一争高下很是正常,这是立场问题,而今,他不得不承认,他似乎比不上那位年轻的太师。
  在这样全民读书的狂热之中,一年很快就过去了。早在年前,祁城的人就多了起来,很多书生因为想要提前熟悉环境,便提前过来了。
  在这之前,很少人能够想到这样的盛景。一出门,就能看到结伴的书生,虽不至于说每时每刻都能听到人说之乎者也,但也相差不远。
  而且即将到来的会试,带动了祁城的客栈和青楼的消费。书生那么多,全都要在客栈落脚,自然也是让客栈的人笑得喜逐颜开。而书生之中,总有一些有钱的风流才子,喜欢在青楼招待朋友,青楼的生意自然也是好了起来。
  就算是苟宿,有时候坐轿子经过,感受到这一番热闹,脸色都缓和不少。还听闻哪个才子在客栈里留诗一首,他好奇看了一眼,呸了一句什么玩意。
  但回头再琢磨琢磨,又觉得那诗并不是毫无可取之处,又只好自我安慰一句,上不得台面的雕虫小技。
  春节一过,以柳斐然为首的出题官便进入了开辟出来的一个院子之中。院子内外重兵把守,里边的官员直到考生开始考试才能出来,和关禁闭也无差别了。
  而随着柳斐然等人进去,祁城里散发着紧张的气氛。原先还有心情吟诗作对的才子们都紧张了起来,有些人挑灯夜读,有些人为放松自己而留恋青楼,方式不一。
  而同时他们也带动了祁城另一种生意,那就是赌庄的生意。
  前面经历了童试、乡试,那这两种比试都有魁首吧,出挑的人大家都知道名字吧?那么这些出了名的人,是否能在会试脱颖而出呢?如果脱颖而出,又会是在什么位置呢?
  这些都可以下注,赌谁能名列前茅,谁是会试魁首?赌注不一,根据各个举人的综合来安排赌率。此番热潮,就连一些自信的举人,都自己下场押自己了。
  赌庄生意火爆,其中押的魁首,有一个名字让人印象深刻。这个名字叫潘若烟,是一众魁首里边,唯一一个女子。
  她连获童试和乡试魁首,此时也在押中会试魁首的赌局中,赌率是一比二十。
  毕竟是女子,哪怕现今陛下便是女子,改革的柳斐然也是女子,可大家也还是对这个人抱有怀疑的态度。并不是怀疑她之前比试有鬼,而是认为在全国的比试之中,她未必能名列前茅。
  综于这一些考虑,故而没几个人押她胜出。但是热闹的赌庄之中,一个戴着斗笠身形佝偻的男子,从怀中掏出了一张银票,压在了那个潘若烟的名下,有人一看,倒吸了一口气,那张银票面额是五百两。
  于是乎众人都打量这个钱多没处使的人,听得他说道:“麻烦让一下。”
  他的声音也显得苍老,喉咙里有什么东西卡着一般,再根据他形容的方式和速度,可以判断出这是一个中老年男子。
  这个男子一步步缓慢地走出了赌庄,消失在了人海中。


第130章 
  本身就是第一次举行的科举,如果出了点差错,很有可能这改革会变成失败,故而柳斐然对这一次的科举十分的看重。出题的院子重兵把守不说,他们这些主考官也都全部不得与外界联系,就连初玉尘,也不能和柳斐然接触。
  于是乎,和柳斐然一起睡了那么久的初玉尘,再一次尝试到了一个人睡觉的滋味。这种滋味着实不太好受,她翻来覆去都睡不着,床大的跟什么似的。
  初玉尘一骨碌坐了起来,郁闷地叹息了一声,问道:“什么时间开始会试?”
  谷雨一直在一旁候着,听到声音后她回答说道:“回陛下,是六天后。”
  一听这话,初玉尘就有点泄气了,干脆说道:“去把小可子给朕叫过来。”
  很快,小可子跪在了门外,“陛下。”
  初玉尘已经起身披上了外衣,坐在一旁的榻上,“掌灯,进来说话。”
  小可子进来,知道初玉尘最在乎柳斐然,于是就说道:“陛下,夜深了还不歇下,若柳大人知道了,铁定要生气了。”
  初玉尘斜了小可子一眼,“如果你连太师闭关了都不知道,朕是不是该考虑收回你的头衔了?”
  小可子下意识去摸自己的帽子,旋即笑嘻嘻地说道:“陛下才舍不得奴才这还没戴热的帽子呢,奴才还想正正经经被封官,衣锦还乡,光宗耀祖,再过继个儿子,继承香火。”
  初玉尘笑骂一声,“都还没影儿的事情,你倒是盘算上了。”
  小可子摇头晃脑地说道:“怎么会是没影呢?待得陛下执政,也就眨眼间的事情。就像如今吧,陛下是不是觉得,好像眨眼间就到了现在这个模样,当初在黎城的日子,似乎还近在眼前哩。”
  初玉尘撑住了自己的小脑袋,她其实也颇为喜欢小可子跟自己说些无关紧要的话来,“朕可不觉得时间过得快。”
  实际上初玉尘还觉得时间过得太慢了,她才十一岁,自己这小胸脯啊,还一点见长都没有。还有苗姐姐曾经说过的葵水,自己也还没来。
  小可子今年已经三十出头了,不过因为面嫩,看不出来,他恭敬地说道:“陛下是还没行冠礼,等陛下冠礼一过,就会开始觉得时间过得快了。说起来,奴才刚见到陛下的时候,陛下还很小,像是眨眼间,陛下就比当初高了大半个头了。”
  初玉尘想了想,不太能想起自己之前是多高,她也不介意,横竖现在长大才重要。只是一想到自己和柳斐然之间,初玉尘小小的心,就有了一些忧愁。
  初玉尘也知世上好似还没见过女子之间在一起的例子,有大概也隐藏在不知道的地方,无人知晓。但她从知道自己喜欢柳斐然的时候,就不曾被这些困扰,但她自己不介意,可不知道姐姐介不介意啊。
  而且不知道姐姐喜欢怎样的人,横竖男子她不曾喜欢过,或者她也会喜欢女子呢?
  在这个万籁寂静的夜晚,在柳斐然可能睡着还在想着试题的时候,初玉尘则在为她那萌生起来的感情而苦恼。和柳斐然一心为国相比,初玉尘有一瞬间觉得自己不务正业。
  但是转眼一响,姐姐这么不开窍,自己还不主动的话,她回头顺从母亲的意思,随意娶了丈夫,那自己岂不是亏死了?她不主动,还是得自己主动啊。
  初玉尘心里边给自己想了很多的理由,然后漫不经心地问道:“小可子,假若你要娶妻生子,会喜欢怎样的女子?”
  小可子一愣,苦着脸说道:“陛下,奴才是个阉人,哪能娶妻生子呢?”
  初玉尘斜了他一眼,“生子不行,娶妻不在话下吧?”
  小可子还真若有所思了起来,是啊,他虽然不能生孩子,可是他也能娶妻啊,就是能看却不能吃,好像也受折磨了一些。不过陛下提起这个来是干嘛的?难道陛下
  小可子出了一身冷汗,陛下喜欢上哪个男子了?谁?陛下繁忙,每日时间排得满满的,偶尔能出现在陛下跟前的男的,也只有世子了。难道真的是世子
  天下间的男子千千万,陛下都可迎娶,可唯独世子,是真的并非良君。小可子不是看不出世子对咱陛下有别的念头,但是小可子知道两人身份使然,绝对不适合在一起。
  看小可子的模样,初玉尘就知道他想多了,冷着声音说道:“朕问你话你就说,瞎猜测什么?”
  小可子连忙告罪,“奴才知罪,只是陛下奴才,奴才自小就是阉人,从来没想过这些东西。您这突然间问起来,奴才也回答不上啊。”
  初玉尘也是睡不着一时烦闷,才会抓着小可子说话。她已经习惯了小可子在自己身边插科打诨,心情会变得轻松一些。说起来自己答应了小可子,待得自己执政之后,便把他放出去做官,如此一来,在宫中恐怕更无趣了些。
  但是这都是很久之后的事情了,初玉尘郁闷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小身板,她还在幽怨着自己到底何时才能长大。现在这个身板,别说姐姐了,连她自己都提不起丝毫的兴趣。
  想想秦先生的婀娜,苗姐姐的成熟,就算是后宫里的太妃白奕也都是前凸后翘的,再说姐姐平日里官服穿着一板一眼,实际上身形修长,腰肢柔软,胸部饱满。
  初玉尘想着想着,忍不住摸了一把自己平坦的小胸脯。
  啊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小可子不敢抬头,但也感觉到了主子的小动作和忧愁。他一头雾水,陛下这到底是怎么了?真的有了喜欢的男子?可她对世子的态度又着实不像啊。
  最终初玉尘还是泄气了,让小可子退下,自己回床闷头睡觉了起来。
  可原先初玉尘是为了让柳斐然留下来假装睡不着,而今柳斐然不在,她却真的睡不着了。迷迷糊糊就到了该起来的时候,一天下来都是哈欠连天。
  等到考生入场,柳斐然从备题院出来的时候,初玉尘的黑眼圈已经很重了。柳斐然回宫复命的时候,见着她这个模样,吓了一跳,“陛下,这些日子没休息好?”
  初玉尘前头还一脸严肃地吩咐小可子一些事情,这掉头就委屈上了,“太师,您不在尘儿睡不好。”
  柳斐然心里怜惜,又觉得这样也不是办法,自己终究是臣子,一直睡在皇宫里边也说不过去。刚好等会试结束便又是批卷时候了,到时候又是好一些日子不得出来,也好趁这个机会让陛下摆脱这个习惯。
  “让太医开个安神的单子来,吃了好睡一些。”柳斐然说道。
  初玉尘乖巧点头,但她自己根本没打算喝,只要柳斐然在,她便能睡得香甜,比什么药都管用。
  柳斐然就和初玉尘说起了在出题院里发生的事情,初玉尘听罢笑道:“说到科举,尘儿也有所听闻一件事,不过是民间的事儿。”
  柳斐然笑道:“哦?是什么?”
  “姐姐你应该也知道,举人里有七八个女举人,其中有一个成绩斐然,是童试和乡试的魁首。”
  柳斐然点头,“微臣知道,名为潘若烟。”
  “是的,别的才女大家都见过,可唯独这潘若烟没人见过。有人说她铁定长得很丑,也有人说她长得十分漂亮,众说纷纷。而潘若烟身旁跟着一个中年男子,似乎是他的仆人,前些日子,却在赌庄给潘若烟压了五百两得魁首。姐姐你看,潘若烟如此自信,就相信自己一定会夺得魁首吗?要知道,五百两银子,很少寻常百姓家,一辈子都挣不到这个数。”
  柳斐然听得好奇,“五百两,看来她对自己确实十分自信了。这赔率是多少?”
  “一赔二十。”
  柳斐然笑道:“微臣还真有点好奇,这潘若烟到底能不能拿到魁首了。”
  潘若烟是何许人也,柳斐然其实还真不清楚。科举一事才刚推行,毕竟是忙碌之时,所以他也没有过多留意。只是经过陛下这一提醒,倒是把这人名记在心里面。
  等到考完会试,试卷集中捂上名字提交上来。以柳斐然为首的一众主考官查卷审阅,在众多文章之中,挑出了一卷字迹秀丽,文笔通畅,点评犀利的文章来。
  这一篇文章高谈阔论,引经据典,说的是头头是道,更可贵的是,也不会让人觉得纸上谈兵。柳斐然和一众考官都觉得这一篇文章可谓甲等,再加上这秀丽的字迹,柳斐然不禁想起了潘若烟来。
  会试考的科目不仅仅是这一门,还有别的一些文章,呈上来可以看得出字迹秀丽的这个人,虽然不说是门门出色,但也多为占据甲等位置,综合下来,竞真是让这个人得到了头魁的位置。
  柳斐然等人虽然敲定了这个人可为甲等,但毕竟事关重大,排行最前的十名举人得经过皇上的同意才行。但皇上未亲政,所以是交到辅政大大臣手中。
  不过柳斐然本就秉持着公平公正的原则,故而辅政大臣也没有意见。确定之后,柳斐然揭开了掩盖住真实姓名的位置,上面果真是印着三个字。
  潘若烟。


第131章 
  会试的结果一出,贴皇榜的时候,柳斐然带着初玉尘溜出了宫。毕竟是自己一手带起来的,柳斐然多多少少也想要看一看这个盛景。而她这样的想法,被初玉尘知道了之后,软磨硬泡的也跟了出来。毕竟自登基之后,初玉尘再没出过宫了,她也想得很了。
  两人都换上了一身男装,如今初玉尘已成为了陛下,柳斐然不想太引人注目,故意还贴了些许的胡子,以掩住自己过分俊美的容貌。
  但是这小两撇的胡子,其实并不太能掩盖住她的俊美,反倒是因为它而添多了两分儒生的儒雅。再加上一袭布衣,她现在这个模样,挤在人群里等待一起揭榜,绝对没有问题。
  也只有柳斐然这样的人,男装打扮起来,才会显得丰神俊朗,不显得女气,落落大方,不会让人一眼就看穿这个是女子。初玉尘现在是还小并不太明显,可若是她长大两岁,再穿男装,那就怎么都无法掩饰她是个女子了。
  皇榜前人潮拥挤,时而听到有人狂喜的笑声,两人不敢太过靠近,饶是如此,她们还是被人拉住了,“公子是要看榜吗?五文钱小的帮公子挤进去看名次,如何?”
  一大一小瞬间就好奇了起来,还能有这样的做法。柳斐然又不缺这点钱,便掏出五文钱来,压低声音说道:“帮我看一下吴哲浩。”
  那男子一听,笑道:“这位公子,您不是吴哲浩吧?吴哲浩喜得第三,早已经有人回去报喜了,前三名大家都看在眼里,为了讨赏,都冲过去报喜了。”
  柳斐然倒是觉得好笑,她把钱放在了男子手心之中,又掏出一小块碎银来,“你别看榜了,和我说说这科举之事。”
  她们出来本就是为了看一下周遭,不是为了专门看榜的。那男子收了钱,更是笑逐颜开,跟着柳斐然二人到了一旁的客栈坐下。
  “公子要问小的什么?”
  柳斐然尚未说话呢,初玉尘便开口说道:“想知道大家对于科举这一件事怎么看?”
  这男子一听科举,立刻就抚掌笑了起来,“科举是好事啊!这位小公子大概是很少出门的吧?不然不会问科举怎么样,这天下间,谁提起科举来不得夸赞几句啊?柳大人是好人,大大的好人啊,若不是柳大人,你们哪能看到这一幕啊?”
  初玉尘一听别人夸柳斐然,心里就美滋滋的,比夸自己要高兴多了。她无辜地说道:“是呀,家里拘得紧,好不容易才让哥哥带我出来走走的。”
  柳斐然听罢也是笑了笑,并不反驳。那男子也不怀疑,笑道:“柳斐然是真心为国为民啊,创下科举这一制度来,让我们这些百姓也有做官的希望。我是打小看不进书,不然的话,都恨不得读几年也参加,就算是拿个秀才,也脸上有光啊!”
  两人听着都在笑,心中大感欣慰,却又听得这人说道:“不过这科举好是好,可是太费钱了。你们想想啊,书啊纸墨啊要钱吧?读了书没时间办差,这些开销也是要钱吧?现在很多学院兴起了,送书院读书也要钱吧?唉,普通百姓真的砸锅卖铁都未必能成,科举也不容易啊”
  这个男子倒是让两人都愣了一下,原本因为说科举推行困难,要收取笔润费,现今才知,自己收取的这个费用,无异于是雪上加霜。
  果然才出了雏形,还有太多的东西需要改善的了。
  回去之后,两人探讨起这一些来,柳斐然叹息道:“科举一事,难免会有不妥帖的地方。而今国库虽不说空虚,但也不富裕。就算是知道百姓们读书艰难,现今也不能有什么改动地方了。”
  初玉尘倒是看得比柳斐然要开,“慢慢来,如今能做到这个地步已经很不容易了,百姓们好歹有了一个盼头。”
  确实如此,制度可以慢慢改善,经过这一次的科举,下一次也知道该注意些什么。只要不出大乱子,至少这科举制度还是可以推行下去的。
  君臣此时也不在意这些小细节,而后殿试就要来了。
  过了会试的人有一百三十号人,自然不可能全在长弘宫内进行殿试,能进入长弘宫的,只有原先排名前十,其余的安排在长弘宫外。
  这一日百余名弟子战战兢兢地走入了皇宫之中,大多数都比较紧张,有一部分倒是比较镇定,其中最引人注目的,自然是最前方的女子,也是会试之后唯一留下来的女子,会试魁首潘若烟。
  她和其余人一样,都被教过宫廷礼仪,不能随意抬头,故而看不清她的五官。但是身形是极好的,一身书生爱穿的白袍穿在她身上,腰间带子一束,身形便挺立,而腰肢更是堪堪一握。
  他们一行人走到长弘宫外,自有小太监领着前十名走进殿内,其余也只能在殿外等候了。殿内重要大臣和主考官都已经在候着了,柳斐然身为主考官,站在最上边,见着人进来,她目光落在了所有人身上。
  这十个人当中,有些人吓得腿软,有些人无畏,有些人淡然,有些人强装淡定。柳斐然都了解过这些人,无一不是普通百姓出身,能做到这一个地步已经很不容易了。
  最让柳斐然注目的还是站在最中央的女子,毕竟是女子,同为女子的柳斐然多有照看也是正常的。只是这潘若烟一直低着头,倒是看不出什么来,只道是还不错,很冷静。
  没等多久,小太监的声音便起来了,“陛下到——”
  “参见陛下。”
  初玉尘不急不缓地走到了御座坐了下来,这才说道:“众卿平身。”
  “谢陛下。”
  初玉尘饶有兴趣地看着下方表现不一的十个人,说道:“尔等便是会试甲等学子?抬起头来让朕看看。”
  初玉尘开口,自是无人敢说不,那十人都分别抬起头来。最引人注目的自然是那最前方的潘若烟,只是到了此时才被众人看到。
  却见那潘若烟不同于一般女子的娇柔,眉宇间有一股自信,站在那儿落落大方,虽只是与初玉尘视线碰了一下,但移开之时亦是不慌不忙。
  初玉尘自然是喜欢朝中多一两名女子的,这样大概对于姐姐来说也是好的,而这个女子又有才华,那就更好不过了。不过除开潘若烟,初玉尘还注意到了另外一个男子。这男子长身玉立,才华不知道,但是这样貌却是极好的。
  初玉尘见过的俊男美女不少,但是在容貌上,还是觉得这男子有着他自己的特色,让人一眼就生出好感来。再加上这男子虽不说像潘若烟那么淡定,但也算是冷静之辈,也让初玉尘喜欢。
  听姐姐说,为了让天下百姓看到科举的好处,殿试完了之后,三甲会安排打马游街。在初玉尘看来,若是到时候三甲都是容貌极好的,百姓看得开心,朝廷也有面子啊。
  不怪乎初玉尘会有此想法,主要是好看的人看着赏心悦目,始终是一件好事。再者能进前十者,一般能力都不会相差太大,插一个长得好看的在三甲之中,也不是问题。
  “不错,尔等能走到这个位置,也是个有才华的人,有能力者,朕皆重之,希望尔等不要让朕失望。”
  对于这些人自然是要勉励几句,然后很快就安排他们入座,准备开始殿试了。
  考题发了下去,才子们都纷纷看起了卷子来,只见得上面写着:“内忧外患,国何?民何?”
  考题十分简单,没有过多说什么。大部分看到考题的时候,都是第一时间想到边境的不平稳,但虽说游民蠢蠢欲动,然而不是因为内讧而疲于奔命吗?再加上之前朝廷开市,更是打了花柔基措手不及。难道陛下是问如何彻底解决这个问题?
  而至于内忧又是什么?而今风调雨顺,难道是朝中执政大臣与陛下意见不合,陛下发怒了?那他们又该如何站位?
  被朝中大官注视着,上头还有个小皇帝,这极其考验这些才子们的定力,一些定力不好的,握起笔来的手都颤抖了。柳斐然一直在观察这一些人,看到一些人这么快就把墨汁滴在了纸上,心里暗叹了一口气,把这个人划出了三甲之外。
  不过能走到这一步的考生都不容易,失误的都是少数,大多都是冷静之后,也能从容做题。只是这题完全是初玉尘自己出的,一眼看过去也没什么为难之处,然而考生自我揣摩,又是觉得与站位有关,又觉得与别的东西相关,竟觉得无从下手。
  而且正是因为题目通俗易懂,故而想要做出彩反而并不容易,一不小心,都归为平庸之作了。显然,初玉尘出这样的题,并不是那么好应付的。
  而且,初玉尘从来都不是循规蹈矩的人。
  不过考生在做题,别的人却无聊得很。初玉尘一开始还在看他们,转头就看起了柳斐然来。见自家姐姐看得认真,初玉尘也看得认真,直到柳斐然皱了眉头,初玉尘便顺着她视线看了过去。
  她看的是一个手还在颤抖的男子,不知道那男子怎么了。初玉尘坐着也是无聊,干脆从上边走了下来,走进了考生之间。
  这一下子,这些考生都慌了神,个别的余光看着初玉尘玄色衣裳边上镶着的金色,就是一个手抖。初玉尘才不在意这些,她饶有兴趣地看他们写的策论。
  先看那个姐姐皱眉的,她一走过去,也是皱了眉。却是他把整张卷子都弄脏了,此时一脸崩溃的神色,也不敢做任何动作。初玉尘没理他,又走到了别处,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心里也有了个底。
  那个长得好看的男子写得不错,不是非常出彩,但也找不出大问题来。最让初玉尘喜欢的,还是潘若烟的策论。这女子有着与她外表相似的自信,写出来的东西大胆而自信,着实对初玉尘的胃口。
  就见她写道:“攘外必先安内,何为外?他国是以为外,然拥兵在外之王亦为外,国若长治久安,必安定边疆,朝廷自需集权利于内阁,而非受他人牵制,此权及军,政,财。然集权安邦非一日之功,国之经济尚需积奠。漕运不通,则南北东西不通,若战事,若灾情,则无以应对。漕运通则货运通,货运通则可经济通。二则税务……”
  别人都想着办法活或站位或钻研,再者或是提起游民之事,潘若烟倒是直接说起了内安问题来。而且一说便是流通货币之事。这让初玉尘不禁起了兴趣,想要知道她到底怎么想的。
  其实科举就是考主考人的心思,像柳斐然为人温和,一心为民,喜欢的是能落在实处的实话。初玉尘敢开创科举,年纪小小却不容忽视,明显也是个胆大聪明之辈。
  针对她们所做出的策论,自然也有所区别,她们再公正,但得了她们的意,自然也是更有希望一些。潘若烟是个有才华的人,她同样也是一个敢想之辈,至少,她能摸到些许的门路。
  “国之经济,需流通货币。我国以金银为货币,虽有银票流通,但仅祁城一带,不足以覆盖全国。朝廷需以朝廷之名,广开票号,以金银为基,实银票为流通货币,受朝廷之直接管辖,成立专部,即可实现经济之流通,亦可实现朝廷于经济之掌控”
  潘若烟的文章,以银票为大额流通货币,推广至全国,这不是没人想过,但难以实现。潘若烟却指出以国家掌握银票的发行,也就是说掌握了国家的命脉,可以进行调控,以达到更大程度的控制。流通货币平稳发达,发展自然壮大,国家便能强壮起来。
  而且她后续写了该如何进行操作,虽说还有一些错漏的地方,但也不是不可弥补的。
  这一篇策论,看得柳斐然眼睛都发直了,看着潘若烟就像看个宝似的,明显是起了惜才之心。在一众平庸的文章里边,只有这一篇,是高谈阔论,胆大却又心细的。
  初玉尘也是一个敢于创新之辈,不然也不会同意科举,对于潘若烟这篇文章,也是极其满意的,于是她定下了排名。
  状元潘若烟,实至名归,榜眼吴哲浩,至于那个长得好看的人,他的文章其实稍微比不过另一个人,但是架不住他好看呀!于是初玉尘小手一挥,探花的位置落在了那个名为章元烨的男子身上。
  从此以后,初玉尘点探花时候都会点容貌好看之人,这一习惯,也被流传了下去。


第132章 
  新科三甲游街了!
  此举乃是开国以来第一遭,自然是使得所有百姓都沸腾了。游街时候到处都是人,官兵几乎都拦不住。街上是一些父母带着孩子居多,而沿街酒楼和客栈一类的,更多的是年轻男女。
  熙熙攘攘之间,官兵开道,敲锣声响起,戴着大红花的潘若烟打马在最前。潘若烟的五官带着两分英气,骑着马微笑的样子倒是显得温柔,但加上她历史上第一位状元的名头,就显得自信从容了起来。
  潘若烟这是给天下间女子挣到了极大的脸面,所以她一出现,竟引发了一个大热潮,本来是百姓们的起哄,但是散步在各处的女子们,竟爆发出了尖叫喝彩声。
  “啊!”
  一些贵家小姐跟着喊的不多,但架不住她们带的丫鬟多啊,她们不叫,还有丫头叫啊。于是你家的丫头在叫,我家的丫头也在叫,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然而大家本来注意力在潘若烟身上的,可是目光一转,看到了探花的样子。这探花虽然名次是三甲中最低的,可是那容貌啊,真真是貌若潘安,俊得不得了,他耳边还戴了一朵花儿,可是那开得灿烂的花却怎么都压不过他的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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