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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开,丞相是朕的-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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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狭隘的,所以后面她会被提醒这一点,柳斐然毕竟年轻,她不会完全能想透彻的,大家别急,柳斐然也不会是烂好人。
第96章
张歆那恐怖的样子,就连被关在监狱之中的犯人都不禁看了一眼。可江自流面对她时,却浑然不怕,脸色不曾变,身形也不曾后退半步。
“江自流,你这个卑鄙的小人,我可曾对你有半分亏待,你竟敢这样对我,你还有没有良心?!”张歆压抑到了极点的情绪,在此刻突然之间就爆发出来了,那颗被伤害得千疮百孔的心,从她痛苦扭曲的五官里宣泄出来,看着心惊胆战。
江自流唇角带笑,那是张歆曾经最为喜欢的模样,可是此时这个样子却像是天底下最大的嘲讽,无情地嘲笑着张歆当时的愚蠢。
“你杀不了我的。”江自流轻笑着摇了摇头,他眼眸干净得很,那是没有依恋没有愧疚的干净,就像是面对着是一个陌生人,不是那个半年同床共眠的枕边人。
“我恨,我恨!江自流,你不是人!不是人!”张歆手指根根绷紧,形成了恐怖有力的爪状,凭空划拉着,双眼通红地瞪着江自流,就像是魔障那般地回来咒骂着她的恨意。
张震丘痛苦地看着自己女儿那般模样,原先还冷静的态度一下子就绷不住了,他快步来到监牢门前,透过缝隙看着江自流,叫道:“江自流!为什么到了这个地步了,你还不肯放过歆儿!她是你的妻子啊,是你的妻子啊!”
“太尉不是比谁都清楚,我入赘到你们府中,就是一个阴谋么?”江自流突然平静地反问了出来,他没有再是漫不经心的模样,而是冷静得让人心里发慌。
他突然向前一步,“太尉既然想要知道,那我就告诉你。我对你女儿,不曾有半分动心,一开始,就是她自己黏上来。那时候我并没有想过要利用她,可是她却纠缠不断。于是我就在想,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利用一番?太尉府铜墙铁壁,那如果问题出现在内部里面呢?身为太尉的你是不是还能防得如此严实?”
“所以我尝试这样做了,我尝试去接触她,让她喜欢上我,欲擒故纵是我的手段,寺里她想要与我生米煮成熟饭,也是我故意引来福伯的。因为我要让你看到,看到我的正直和真心。可是这一些都是假的,都是我要演给你看的。”
江自流又向前了一步,就像是给他说的话给了无尽的支撑,“我给了张歆希望,让她去跟你抗争,我以为会是张歆下嫁给我,却没有想到老天助我,竟然会让太尉起了我入赘的心思。于是我就住进了太尉府,我一直在探查可疑的地方,终于让我发现到了两处有可能的地方。”
“一处是祠堂,一处是内书房。”
“为了不起疑,我故意都挑选了我喝醉的时候,在众目睽睽之下我喝得不省人事,就可以趁机混进其中寻找我要的证据。果然如我所想,你对于女婿,虽然有所防备,但却只是停留在怀疑方面。一旦我按压了情绪不再有所行动,你就把戒心放低了。”
江自流的自述,就像是一把刀子,狠狠地插进了张歆的内心。原先还疯了一般的挣扎,此时却好像丢失了魂魄一般,怔怔地抓住木桩,听着江自流的话。
“除夕之夜,我与圣上透过底,圣上借故让你喝醉,而我则是在家中想办法把别人都灌醉,然后半夜再行动。一切都很顺利,我也拿到了我要的东西,可是我没有想到,在内书房耗时太久,被阿生发现了。既然如此,我只能杀了他,不让他有机会惊醒你们。”
“而后你也知道的,我借着给你女儿买东西的名义,出去了,所有人都不曾怀疑,不曾阻拦我,我就这样带着账本走出去了。”江自流轻笑一声,“从去年宫宴到现在,耗时一年,我成功了。”
“江自流,你他妈狼心狗肺!”张震丘大儿子失控地咆哮着,“我们张家到底哪里对不起你,混账!”
张震丘抬起手来阻止了自己的儿子,深呼吸一口气,问道:“所以你,一直都会武功,对吗?”
“是。”江自流手指挑起自己鬓边一缕长发来把玩着,神色又变得春风拂面的温柔。
“你只是一介白衣,不可能勾搭得上皇上那一条线,所以你定然是有着上线,而这个人,是柳斐然是吗?”张震丘冷静得很,一一分析着,“就像是混入太尉府,你与我并没有着任何的仇恨,所以你一开始不曾想过要利用歆儿,只是后来你效忠于某个人,所以你就有了要掰倒我的目标,于是就起了这样的一个心思,而你效忠的这个人,是柳斐然,对吗?”
张震丘虽然没有猜得完全中,但也相差不大。相比于把初玉尘暴露出来,形成未知的风险,那还不如像现在这般,把问题都归在柳斐然身上。
江自流也知道,这一件事,不能暴露的其实是初玉尘。如果外人知道初玉尘是自己的主子,且不说会对初玉尘造成防备之心,也怕有心人因为觉得初玉尘太过于聪慧而变成眼中钉。她的身份地位和现在潜伏着的危险,还是低调一些比较好。
所以江自流点了点头,勾起了唇角来,“是。”
“那么混进太尉府,到底是你的主意,还是柳斐然的主意?”
“你觉得,我要是不点头,能做到这个地步吗?”江自流反问。
张震丘吐出一口浊气,缓缓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他的声音疲惫而充满了一种放松,那是知道了自己面临的绝境之后如释重负的放松了,“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我不该看轻你们的。”
江自流又是一声轻笑,没有再说什么。张震丘之所以会把他叫过来,不过是心有不甘罢了。既然都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经过,他留下又有何用?所以他便转身离开。
一袭红衣飘飘,那一抹红色在这阴冷的地牢中就像是不详的征兆,可偏生他又是如此的飘洒俊逸,带着一种洒脱自在的自由感,让人不禁把目光停留在那之上。
他脚步轻松,不急不缓,走出的姿态是一贯地风流多情,好似不曾有半点不舍犹豫。
“江自流!我诅咒你这一生妻儿丧命,众叛亲离,终生活成人不人,鬼不鬼却偏生长命百岁!死前受尽绝望、恐惧、悲苦,死后还有我在地狱之中等着你!江自流,我不会放过你的,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张歆的声音似乎在滴血,字字诛心。这是她对于她最爱的人做出的最后话语,这是她绝望痛苦之下,最后的期盼。
江自流脚步依旧是沉稳,不曾有停顿半分,却听得后面发出一声巨响,还有着旁人的惊呼声和痛苦的嘶叫声。江自流脚步猛然一顿,一双狐狸眼瞬间瞪大了,连忙转身。
张歆死了。
她一头撞在了墙壁上,脑袋开花,那些鲜血如脱缰的马儿奔腾一般涌出,让她整张扭曲了的脸,都被沉浸在了鲜血之中。只有那双瞪得似乎眼珠都要掉出来的眼睛,还分外明显,空洞地张开着,眼白在鲜红的颜色之中,分外明显。
江自流身体无法动弹,他跨不动一步,向前不得,向后不能。
“歆儿!歆儿!”
“来人啊!快救人啊!”
外边的人听到声音冲了进来,柳斐然也在其中,她一眼就看到了监牢之中,张歆的惨状,呼吸一停,却也知道张歆此番的样子,绝对是救不回来了。
“江自流,我要杀了你!”张震丘那几个儿子痛苦地扑向了牢门,却撼动不得半分。他们痛苦地嚎叫,仇恨地看着江自流。
柳斐然有点担忧地看向江自流。
江自流面无表情,静静地看着张歆的尸体,没有人能够猜得透他在想什么。他就像是一樽被上天精雕细琢过的木偶,精美得不像话,却没有灵魂,没有思想。
张震丘痛苦地低声抽泣了起来,他最爱的女儿,就这样死在了自己面前,他却什么都做不了。他后悔了,真的后悔了,他不该这样放任着自己女儿任性长大,他应该要好好管教她,或者她就不会对江自流动心了。
过了很久之后,江自流突然轻笑了起来。他眼睛半眯,细长的眼睛勾引人得很。他眼角上挑,满满是风流韵味。那殷红的唇瓣是如此丰润诱人。这是张歆最爱看到的模样,一开始她就是被这样的江自流吸引住的。
而这些,是张歆生前最恨的。
江自流没说任何的话,袖子一甩,潇洒地离开了。背后的痛哭和哀鸣还在继续,可是这一些似乎都和他没关系了,他依旧是他,潇洒分流的他。
只是脚步越来越快,好似要飞奔出去,逃脱这个阴暗的地方。
直到呼吸到了外面的空气,江自流才有了如释重负的感觉。他眯着眼睛抬头看着天空中的太阳。太阳是如此的耀眼,刺得他眼睛发疼。可是冬日里的太阳,缺乏了温度,就算是整个人都沐浴在了阳光之下,依旧是没有半分温暖。
他站了很久,然后朝着一个方向走了过去。他走向一个地方,那个地方,恐怕没人知道。
他走进了一家青楼,走进了他时常会来的房间,然后他推开了窗。这座青楼的背后,是一所孤儿所,住在这里的人,都是无父无母的孩子,在这里,他会看到他想要看到的人。
果然,那道婀娜的身影出现了。
她举止娴雅,笑容温柔,放下她秦小姐的身份,蹲下来与那些孩子们亲切地聊天。时而掩嘴而笑,时而表情微严。
她温柔似水沁人心,偏生又遥不可及。
玄珂
作者有话要说:昨夜谈人生谈到夜深,就断更了放假了,我要请假一周,我要去浪啦8号恢复更新
第97章
张歆的死去,让本就没有生机的天牢里陷入了一片哭泣之中。柳斐然见江自流离去,略有恻隐地看着张歆的尸体,片刻之后,她恢复了平静,走到张震丘的牢前,“节哀。”
张震丘怔怔地看着自己女儿的尸体,良久之后他呵呵一笑,面容全是悲凉。他跌坐在地上,喃喃自语地说道:“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百年身。可恨可恨啊”
他说的失足,到底是指的何事,谁也不知道。
柳斐然却还不能走,因为她要让张震丘画押认罪。再者,徐大将军的事情她也需要弄清楚。以现在的证据而言,张震丘是必死无疑,她也要抓紧机会让张震丘认罪才行,势必要在行刑之前敲定。
“我来,是有事要问张大人。”柳斐然隐藏下自己的恻隐之心,平静地说道。
张震丘坐在地上侧着脸看着柳斐然,“你们不是都已经查清楚了吗,案纸拿来,我画押认罪便是了。”
“不是为了这些事情。”柳斐然的态度依旧是那么的恭敬,好似眼前这个人并不是阶下囚似的。她侧站在一旁,挥手让人把若干人等带了进来。
原先走进来的两个人并未引起张震丘的注意,直到第三个人进来,张震丘神色终于有了变动。因为第三个人不是别人,而是当年徐大将军兵败一事的副将,甘涌。
甘涌一脸惶恐,不知道柳斐然要把他带往何处。直到他看到了在监狱中的张震丘,觉得颇为面善,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然后就把张震丘给认出来了。
“太太尉”
甘涌一下子腿软了跌坐了下来,惊恐地四处张望着,犹不死心地问:“太尉您怎么会在这?”
庄全也知道了被关着的是太尉,很是激动地呸了一声,“你也有今天!哈哈哈,你也有今天!”
“我来给您介绍一下,这三位,都是当初八年前一事的幸存者,庄全,铁树,甘涌。”柳斐然一一介绍,“大人应该知道我的意思了吧?”
“原来如此。”张震丘明白了过来,他仰着头去看柳斐然,那憔悴的脸上缓缓浮现了一丝笑容,“看来柳大人是想要为徐大将军翻案了。”
“是。”柳斐然直接承认了下来,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
“难为你还能找得到三个当初活下来的人。”张震丘的地位自然是不需要记住铁树亦或是庄全是谁,这些小人物自然有人替他去办。
“太尉手段了得,我也是找了很久,并不是自己一个人完成的这件事。”柳斐然指了指甘涌,说道:“八年前,你暗中与游民首领花柔基达成合作,以放开西仓三城任其掠夺为条件,共同出手铲除徐大将军。花柔基整合几大部落,统一了目标进击西仓。”
“徐大将军自知打不过,派人送信,却被你暗中拦截了下来。亦或是信送到了石烈处,但是石烈隐而不发,就为了让徐大将军陷入困境之中。然后你再命甘涌说服徐大将军出战,但徐大将军为人谨慎,并不肯发兵,所以那天晚上甘涌与徐大将军发出了争执,而庄全,恰好听到了。”
柳斐然手指向庄全,“庄全听得不完全,但也知道甘涌和徐大将军不欢而散。第二日甘涌便擅自率领士兵出城迎战了。徐大将军无法,他没有办法把兄弟们的生死置之不顾,只好也跟着杀了出去。”
“可是徐大将军却不知道这是一桩阴谋,为的就是要把徐大将军引出去。你们都知道徐大将军断然不会轻易出城,所以就想出了这样的计划来。故意鼓动士兵战斗的心,然后再已拼死一战为由引诱其余副将跟着一同出城。此时都已箭在弦上,徐大将军只能被动接受,出兵了。”
“而后甘涌与元国旧民合作,故意往设置好的陷阱处去,徐大将军哪怕是知道前面不能再追,可是看着自己的兄弟都在前面,他也不得不冲上去。然后便中了埋伏,徐大将军就算是有三头六臂,在四面楚歌的情况下也不能存活。所以他战死了。”
“甘涌作为这件事的重要棋子,以失去一条腿的代价活下来了。别的士兵虽然不多,可是你们却不知道,除了甘涌,还有一个人,当时侥幸活下来了,这就是铁树,他可以证明当时进军时候的异样。此事暂时按下,再说回徐大将军百战而亡。”
“徐大将军一死,西仓自然无法再守住,花柔基等人成功进入了城池里进行了一番掠夺。抢夺到了差不多的粮盐布料等再离去。石烈便领人装模作样的打反击,因为大部队已经撤离,留下来的不过是一些弃子,所以石烈不费吹灰之力便能把敌人全灭了,因此得到了先皇的赏识,西仓也变得在石烈的掌控之中。”
“西仓在石烈的掌控之中,其实便是在太尉的掌控中。太尉身为德鲁王爷的儿子,也就是说,您也是元国人,自然会对元国有所偏袒,再加上拿捏住了元国旧人的命脉,自然是要开市换取自己所需的物资,也为了让元国旧人活下去,以暗中发展你未来的图谋。”
柳斐然提到张震丘是元国旧人时候,所有人都震惊了,包括他的那几个儿子。最小的那个儿子甚至忍不住问道:“父亲,这都是真的吗?”
“柳大人冰雪聪明,推测得一丝不误。”张震丘赞赏地看着柳斐然。
柳斐然微微一笑,继续说道:“只是我想不明白,太尉已经是位极人臣,为的又是什么呢?真的只是因为爱国,想要得到那异姓王爷的位置?但太尉应该明白,就算是元国复国,占领了整个璟国,那边的人,恐怕也不会让你顺利得到王位才是。但是像现在,太尉您权倾朝野,又与一般的王爷有什么差别?”
“爱国?呵呵我对元国并没有多少旧情,那圣旨我还留着,不过是因为上面提到了我的父亲罢了。”张震丘盘腿坐在地上,用着已经有了不少伤痕的手去轻抚囚衣上的脏东西,“我和花柔基不过是相互利用罢了,开市之后我可以得到草原上特有的物资和马匹,充实我自身,有何不可?”
“充实自身,又为了什么?在祁城,根本不允许府邸中拥有护卫队。”柳斐然否定了这个说法,然后她想到了封州,忍不住皱眉,“难道你想自立?”
“呵呵”张震丘笑而不语。
柳斐然震惊了,“你是想拥兵自重,还是想在封州一带自立门户?是了,封州一带已尽数落在了你手中,我一再派人去打探都有去无回,你竟敢打这么大的主意,你觉得,有哪个朝廷会答应?”
“所以我要有自己的兵马。”张震丘平静地诉说着他曾经的雄心壮志,“异姓王爷?若只是普通的异姓王爷,我怎么会稀罕,我要做,就是要做有自己军队的异姓王爷。”
“花柔基答应了?”
“不仅仅是花柔基答应了,还有人答应了。”张震丘露出了一个难以让人去理解的笑容,“毕竟皇位和封州附近城池相比,是那么的微不足道。他们就算是想要对付我,那也是他们成为皇帝之后的事情,可是那时候他们的皇位能坐多久还是个问题。”
“太尉图谋之大,实在是佩服。”柳斐然不禁吐出了一口浊气,他分明是想要把天下搅成大乱,然后趁机侵占自己的领地,实现自己为王的图谋。只是他说的还有人答应了,这个人又是谁?指的是别的游民部落首领?还是另有其人?
柳斐然定定地看着张震丘,“还有人答应了,这个人是谁?”
“还能是谁?”张震丘笑着反问,“当然是想要这皇位的人了。”
柳斐然拧眉,“祯王”
张震丘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岔开了话题,“柳大人,你说了这么多也辛苦了,我来替你说吧。封州之地我本不想作为基地的,可是我的族民们,却舍不得放过这个机会,上书于我,非要我带领他们走向成功,我不忍让他们失望,自然也只能把这责任扛在身上了。不过我马上就要死了,也不知道我这些便宜族人会怎么做。”
毋庸置疑,封州没那么容易平静下来,柳斐然经张震丘提醒,也知此事势必要留心。
“柳大人说的这些事情,我都认,都写下来了吗?我画押。”张震丘潇洒地伸出手来。
柳斐然看向旁边书写的官员,那官员一直在奋笔直书,直到此事他才松了一口气,因为他已经写完了。他放下笔来,小心地捧起这一纸罪状来,递给了张震丘。
张震丘看都没看,直接咬破了手指,在最下方按下了自己的指印,认了罪。
柳斐然完全没有想到张震丘竟然会这么爽快地就把所有事情都认了下来,她以为她还得努力找出铁证才行。只是他这番作为,却让她觉得心有不安。
张震丘把手中的罪状一扬,脸上露出了一种难以琢磨的笑容来,“柳大人年轻有为,老夫实在佩服。既然罪状已经认了,柳大人,请。”
柳斐然接过状纸,大致看了一下,然后妥善收入怀中,恭敬地朝张震丘行礼,“张太尉,来世再见了。”
张震丘摆摆手,柳斐然便走出了监牢,却在临出去之前,听到了张震丘的声音传来。
“对了柳大人,老夫还备了一份薄礼给你,希望你收到礼物的时候,会喜欢。”
柳斐然猛然回头,张震丘静静地看着她,脸上带笑。
平静,而又蕴含着一种戏谑。
作者有话要说:来了来了,恢复更新了。哈哈哈哈哈哈事实上放假码字都是假的,我天天浪到没边。
第98章
张震丘给柳斐然备了一份薄礼?这一份薄礼,又会是什么呢?
柳斐然自天牢出来之后,就满心牵挂在他说的这句话上面。可是张震丘不说,她也没有办法得知这到底说的是什么。就算是拿到了他画押的罪状,可是柳斐然也还是有一些心不在焉。
把罪状递给了圣上,柳斐然走出了宣宁殿,恰好遇见了往这边走过来的初玉尘。初玉尘本就是听闻柳斐然进宫来了,故而过来的,此时便停下了脚步,行礼后问道:“少傅,如何了?”
柳斐然含笑点了点头,“太尉供认不讳,徐大将军是冤枉的。”
初玉尘吐出一口气,喜逐颜开,看着倒是眉眼弯弯,可爱得紧,“太好了,不枉我们辛苦这一些日子。”
柳斐然见着她这个样子,也是忍不住笑开了眉眼,不过该说的事情她也是会说,也是为了给初玉尘一个提醒,“只是有一件事,还请殿下也多加注意。”
“什么事?”
柳斐然便把之前张震丘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她揉了揉眉心,“与我有关系的,不外乎这么几个人,殿下,苏望,现在大概还有江自流。玄珂虽和我有关系,但与朝廷却又无关。”
“张震丘必死无疑,如果他真的要发动起临死一击,无论是攻击谁都是有可能的。”初玉尘倒是很认真地考虑起了这些可能性,“就算是玄珂姐姐,也不能放松警惕才是。”
“是啊,我是有这个打算。殿下最近不要轻易出宫门,一旦出门了一定要带好防卫。苏望和江自流两个人武功高强,倒不必过于担心,至于玄珂我就让她最近先不要出门了。”柳斐然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希望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吧”
很快,张震丘的判决就下来了。和当初初闻昊曾口头说过的一样,全家抄斩,无一幸免。上一次发生这样大的事情,还是几十年前时候,秦丞相也不过是初出茅庐的小子。
但张震丘有着通敌的罪名在前,又有着无数的贪污贿赂在后,这个判决一出,也没有任何人敢抱反对的意见,只是在宣判的时候,文臣武官,都不禁暗中多打量了各自几把。
张震丘一死,那么,又该是何人接任太尉一职?
这些事情都暂时不表,毕竟当下之急,还是那张震丘斩首一事。
行刑这一日,严寒的初春初见变暖,街道上出现不少的燕雀在飞翔。当张震丘一家从天牢之中被压出来之时,街道上的百姓全都涌了出来,臭鸡蛋烂菜叶一类的全都往上边扔了过去。
“呸!贼子!”
“死吧,去死吧!”
一些百姓激动地叫着,场面乱哄哄的。官兵努力压制住暴动的人群,为囚车开了一条道路。囚车最前面的就是张震丘,才不过走了一段路,他身上已经挂满了各种烂叶子,他眼神浑浊,身形消瘦,早已没有他作为太尉时候的威风凛凛了。
张震丘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背后自己家人哭成一片也不曾理会。他就这样抬头瞪着眼睛看着太阳,刺眼的阳光扎得他眼睛生疼,眼泪哗哗下流,竟看得见眼泪里混杂着些许的血。
全部人都被压在断头台周遭,张震丘为首的率先被压在了断头台上。白色的囚衣黑色的长发,密密麻麻站了一列。
柳斐然作为主刑人,听着百姓们的谩骂声走上了高台。她才坐下,一旁的下属便看了看天,说道:“大人,时间差不多了。”
柳斐然微微颔首,看着张震丘问道:“可还有什么遗言要说?”
张震丘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柳斐然。他身形已经消瘦得宛若只剩骨架子,虽是跪着,上身却笔直得很。他目光一改原先的浑浊,反而是万分精神,带着明显的戏谑。
柳斐然心有不安,但自忖该做的安排也做了,最近无论是何事都万分小心,应该不至于会出纰漏才是。如此想着,柳斐然冷静地高喝起来,“时辰已到,行刑!”
刽子手神色顿时凌厉了起来,喝了一大碗烈酒,虎目圆瞪,手起刀落,鲜血横飞!
没有任何意外发生,只有一众百姓的惊呼,张震丘的身首便异地了。
柳斐然见也没有意外发生,也是松了一口气。而后的执刑,虽然血腥,但也没有发生什么意外。当鲜红的鲜血染红了整个断头台时候,这件事便终于彻底结束了。
虽然是初春,但是柳斐然额头上却渗出了不少的汗珠。她闭上眼睛摇头把那些血腥的画面赶出脑袋,再次睁开时便平静了不少,回了府。
府邸中初玉尘也在,她听着下人的通报,快步走了出来,见着柳斐然没有分毫损失,便松了一口气,问道:“可还顺利?”
“嗯,一切顺利。”柳斐然点了点头,不管张震丘扬言要送何礼物,但是至少他是死掉了。
“那就好。”初玉尘笑着点了点头,然后问道:“你说,张震丘会不会是故作留下那些话,就是为了恐吓我们?”
柳斐然也不是没想过在这个可能性,但是觉得不太可能,“恐怕不会,张震丘何等人物,他要是留了后手就必然是留了,全然没必要只是恐吓于我。只是希望,当事情发生时,我们能够抵挡住。”
柳斐然话音刚落,突然听到背后一片慌乱声,就见一个人慌张地跑了进来,“小姐,小姐不好了!秦丞相遇刺了!”
“什么?!”柳斐然惊叫出声,“遇刺了?!”
“是啊,大约半个时辰前遇刺,现已经回到了丞相府里了,可是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柳斐然和初玉尘对视一眼,皆是满脸的沉重。柳斐然官服都来不及换,立刻就和初玉尘再次出门,“边走边说,秦丞相现在的情况如何?”
“不知道,只听说受伤了,但是多重还不知道。”
柳斐然心中着急,抱住初玉尘便上了马,快马加鞭地赶去了丞相府。
“柳大人来了。”
“殿下。”
两人一出现在丞相府中的时候,就见得丞相府里一片混乱,初玉尘让他们都别行礼了,柳斐然则是抓住了一个人问情况。
那下人急得都出了汗,“情况不是很好,具体的小的也不知,柳大人还是问少爷吧。”
房门前站了一堆人,柳斐然急急看过去,除了在外为官的少爷之外,其余人都在,秦玄珂哭得眼睛都肿了,在她的婶婶怀中流着泪,而柳斐然竟然在这些人里面,看到了江自流。
江自流一身红衣,平日里万分风流的他,此时面容凝重,身上还带着血。柳斐然微微蹙眉,江自流也发现了她,对她颔首,却并不说话。
“这到底怎么回事?”柳斐然问道。
“柳大人来了。”秦丞相的三儿子是一个年过四十的中年的男子,在任礼官大夫,是一个谦谦如玉的君子,此时也急出了一头大汗,“家父身受重伤,苗姑娘正在医治。”
“是如何受的伤?情况如何了?”
江自流则是在此时插话了,“张震丘之前不是曾与你说过,有一份薄礼要送给你么?你我之辈多为武功高强之人,倒是不用过于担心,但是他放下此番话来,我心有不安,便想到了丞相这一层来。”
江自流说得是忧国忧民,但柳斐然知道他分明是不放心秦玄珂,故而暗中保护才是。果不其然,就听到江自流继续说道:“今日秦丞相出门我远远坠在身后,只是一个转眼间,秦丞相竟然就不见了踪影,我追上去的时候,秦丞相已经遭受到了袭击。”
“虽然我把那些人都杀了,但是秦丞相摔下了马车,当场晕了过去。”江自流说着话,余光却看向了秦玄珂,眼里流露出了愧疚之意。
其实,他确实没有在保护秦丞相,而是在保护着秦玄珂。只是当时他在秦府外边守着的时候,突然觉得相比于在府中的秦玄珂,好似刚出门的秦丞相更为危险一些。想到了这一层的江自流立刻就追出去了,结果就遇见了他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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