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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开,丞相是朕的-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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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玉尘心里面还停留着原先的羞涩上,结果被这么一说,还有点反应不过来,又听得柳斐然继续说道:“这是对书的不尊重,下次不许再这样了。”
  初玉尘又羞又恼,心里还有点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想要道歉呢,同时又觉得有点生气。就好像是刚才她的亲昵取笑还不够,心里似乎还在回味。然而她突然不再说那件事,反而责备起自己来了,这个落差让初玉尘有点接受不了。
  反正此刻是有点小生气的,于是初玉尘气鼓鼓地撅着嘴,哼了一声,“哼,再也不跟你好了!”


第52章 
  初玉尘可爱的反应,让得柳斐然欲罢不能地逗了她好一会儿,才消停下来。至此,两人这几天的小别扭,是烟消云散了,整个东宫,都松了一口气。
  今日天色已晚,柳斐然留在东宫之中与初玉尘探讨过现在找到了的线索,然后就出宫了,待到第二日再查。
  谁知第二日清晨,柳斐然尚在院子里打拳之时,就见得谷雨神色紧张地小跑了进来,叫道:“小姐,小姐……殿……殿下来了。”
  “殿下?殿下怎么会出宫来?”柳斐然也是诧异,才收了拳,就看见初玉尘一身鹅黄色长裙,脸上洋溢着乖巧甜美的笑容走了进来。
  她本就长得精致可爱,穿着鹅黄色长裙,裙摆在光的照耀下似是在发光,有一种不似人间凡物的美感,更衬托得她是精雕细琢,仙童一般。
  “尘儿见过少傅。”初玉尘乖巧地行礼。
  “殿下。”柳斐然回礼,然后微微蹙眉问道:“殿下怎么出宫来了?此事陛下可知?”
  初玉尘点了点头,“昨夜少傅出宫之后尘儿就去见了父皇,毕竟是要查案,尘儿在皇宫之中也探查不到任何东西,故而就出宫来了。”
  柳斐然点了点头,心里也能理解初闻昊的做法。小鹰最终能够翱翔,那必然是要狠下心来走出第一步。初玉尘年纪虽小,但现在也无可奈何了。
  “那殿下用过早膳了吗?”柳斐然接过谷雨递过来的帕子,一边擦脸一边问道。
  初玉尘笑眯眯地看着柳斐然湿掉了的鬓角,平日里的她少有狼狈时候,此时见着她衣衫半湿,香汗淋淋的样子,又觉得这样的姐姐也是那么的好看。
  “还没有。”
  “既然如此,殿下就和下官一起用膳吧。”柳斐然在前引路,“不过下官家中膳食比不得皇宫,殿下不要嫌弃就好。”
  “不会嫌弃的。”初玉尘乖巧摇头,要知道,她能够和柳斐然一起用膳,高兴都来不及呢,又怎么会嫌弃呢?不过想起柳斐然是和母亲住在一起,她又突然有点小紧张,问道:“少傅,您是不是要给您母亲请安啊?”
  “是啊,平日都是这个时辰去给母亲请安,再一起用膳。不过今日殿下既然来了,就算了。”柳斐然转头对谷雨说道:“去和母亲说,今……”
  “不,不用了。”初玉尘突然打断了额柳斐然的话,脸色有点小粉红,她眨巴着眼睛对柳斐然说道:“是应该让尘儿一起去向夫人请安才是,尘儿毕竟是小辈,又是您的学生。”
  初玉尘说得也有道理,虽然从身份上更应该是柳母出来拜见她才对。不过若是以自己学生的关系登门,她去拜见一下也是应该的。
  柳斐然很满意初玉尘能够在皇太女这个位置上还能谦虚有礼,笑道:“既然如此,殿下,请。”
  听到柳斐然答应了,初玉尘不知为何心里一阵紧张。她仔细地端详了一下自己的容貌,拍打着自己的衣裳,好似那身衣服哪儿沾了灰尘似的。
  柳斐然见着她的举动哑然失笑,当做没有看到地把她引进了内堂。
  “母亲可是起来了?孩儿给母亲请安。”柳斐然恭敬地行礼。
  初玉尘一下子就看到了柳母,柳母看着像是三十多岁的年纪,眼梢满是温柔的风情,动作不急不缓,唇角带着一抹慈祥温柔的笑容。她突然发现了刘斐然旁边还有一抹小小的身影,眸子里闪过一丝诧异,却在那瞬间就反应过来了。
  柳母起身行礼,“臣妇见过皇太女。”
  初玉尘原先还沉浸在柳母那和柳斐然有几分相似的容貌之中,突然见得对方行礼,连忙回了一个晚辈的大礼,“该是尘儿见过夫人才是。尘儿给夫人请安。”
  初玉尘年纪小小却能做到如此地步,让柳母有一瞬间觉得诧异,旋即便笑道:“殿下这是折煞臣妇了。”
  “夫人是少傅母亲,而少傅又是尘儿先生,这都是应该的。”初玉尘乖巧地说道。
  柳母微笑道:“早就听斐然说,殿下冰雪聪明,今日一见,殿下之聪慧,果真是我璟国之福啊。”
  “夫人过誉了,倒是尘儿之前听闻少傅说夫人您秀外慧中,却不曾说您看似二八姐姐,倒是弄得尘儿一开始都没敢认,还在想少傅什么时候多了个姐姐呢。”
  初玉尘说起客套话来的时候,简直是一套一套的,听得不仅柳母诧异,就连柳斐然都不禁多看了她一眼,然后笑道:“想不到殿下竟然如此会说话。”
  柳母也是听得眉开眼笑的,毕竟好话谁都爱听。同时她也知初玉尘绝对是觉得拘谨了,便走过去牵起她的小手,说道:“难为殿下说出这么老成的话来,不过在臣妇面前也就不必拘谨,都不是外人。”
  初玉尘小脸发红,暗暗吐了吐舌头,然后说道:“尘儿知道了。”
  初玉尘这么一个乖巧的样子实在是讨喜得很,柳母哪怕知道眼前之人是未来天子,都不禁伸手把她搂进怀里怜惜了一番,问道:“殿下用过早膳了?”
  “还没有呢。”
  “正好,殿下若是不嫌弃的话,就和臣妇一起用早膳吧。”说罢柳母就牵着初玉尘的手往外走去,柳斐然在一旁见着假装吃味说道:“母亲,您这是见到了殿下,连女儿都不要了是吗?”
  柳母瞥了柳斐然一眼,“这儿你生活了将近二十年,还要为娘的带路不成?”
  初玉尘捂嘴偷笑,回头看着柳斐然,柳斐然面露无奈地朝初玉尘耸了耸肩,于是初玉尘笑得更开心了。
  果然在家中的少傅,会变得不一样呢。
  用过早膳之后,两人就出门了。还是之前上元节那般,柳斐然换上女装,初玉尘则是穿着男装。两人坐上马车,目的地,自然是那狩猎场了。
  马车里,柳斐然说道:“狩猎场这几日都是封锁的状态,无人能出入,只是过了这么多天,不知道是不是还有什么痕迹。万幸是没有下过雨,一些痕迹可能还能留下来。”
  说起正事的时候,初玉尘小小的脸上也满是正色,“前几日姐姐你说过,排查过陷阱附近,虽然出现了脚印,但都是那天出事时候留下来的。”
  “是啊。”柳斐然叹息一声,“敌人太过狡猾,根本就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这一趟去狩猎场,恐怕也找不到什么了。”
  “管理狩猎场的是谁?”初玉尘问道。
  “樊列樊大人,我也派人查过了,樊大人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不过这件事是他失职,恐怕这个位置也坐不了了。”柳斐然说道,“樊大人恐怕是替死鬼。”
  “就算是知道他是替死鬼,可是也没有办法呀。”初玉尘托着自己的下巴,那样子是说不出的可爱,“既然我们找不到线索,那是不是可以想办法把对方引出来?”
  初玉尘的提议说到了柳斐然的心里去了,她赞赏地看了初玉尘一眼,说道:“我正有此意,昨夜我彻夜不眠,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不过还需要殿下配合。”
  初玉尘眼神一亮,“好呀。”
  到了狩猎场,果然依旧是重兵把守着。两人也不多说话,直奔着陷阱的位置而去。
  经过几天的时间,这里似乎没有任何变化。不过之前陷阱上方的那些草丛,因为挖陷阱做掩饰的缘故,到现在都已经干枯了下来。
  地上的血迹早已经干枯,马儿的尸首也已经被抬走,留下两个大坑在地上。初玉尘人儿小小,面对这样的情况却不怵,提着小裙子就跟在柳斐然身边。
  柳斐然跳下一个陷阱来,仔细观察,“这个位置是没有人下来过的,除了挖陷阱的人。殿下您看,这边崩塌的位置就是马儿掉下来马蹄踢到的位置。”
  “下官站的位置是没有脚印的,现在下官只在这一小块的地方活动,再寻找别的位置有没有脚印。”柳斐然说着,用一个棍子小心翼翼地挑开一些杂草一类的东西。
  初玉尘在上边看得异常仔细,就差没整个人跟着跳进陷阱里面了。不过这一番排查也没有看到任何有用的线索,两人又换了一个陷阱。
  这样来回仔细翻查,很快,天就要黑了。原本就做好了在这儿留宿的准备,故而倒是也不慌忙。不过经过这一番探查,两人身上都沾了一些泥土,显得有点狼狈。
  柳斐然抬头看了看天,对初玉尘说道:“殿下,您到那边看一下,下官搜这一边。”
  “好。”初玉尘于是就往另一边走过去,两人分头寻找,天越来越暗了,几乎什么都看不见。柳斐然无奈地起身,说道:“殿下,今日就这样作罢吧。”
  “好吧。”初玉尘的声音也是充满了无奈,她朝柳斐然的位置走去,却突然觉得余光看到了一抹亮光。她诧异地转身,几经变化角度,终于捕捉到了那一抹光,惊叫道:“少傅,这里有东西!”
  “什么?!”柳斐然大惊,那边初玉尘已经小跑过去了,柳斐然连忙叫住了她,“殿下,先不要动,怕会破坏掉线索。”
  初玉尘瞬间就停下了脚步,柳斐然唤人拿来火把,小心翼翼地走近那一块地方。那个地方距离第三个陷阱比较相近,只不过原先是有草丛的缘故,故而没有发现端倪罢了。
  亮光的东西是一枚玉佩,因为在月光的照耀下,所以才会发出一丝亮光。柳斐然把玉佩拿在手中,惊喜地对初玉尘说道:“是玉佩,一定是挖陷阱的人留下来的。”
  她又仔细查看了一下四周,又说道:“还有一个脚印,像是男子的脚印,不过现在是夜晚,太暗了看不真切。”
  忙活了一天,终于找到了线索,初玉尘很是高兴,急急问道:“那怎么办?”
  “明天再说。”柳斐然语气平静地说道,“这儿本就是重兵把守,又无人知晓我们已经发现了线索,等明天天一亮,就来仔细盘查。”
  初玉尘犹豫了一下,点头,转身对周遭的侍卫喝道:“给本殿好好守着,出什么事,唯你们是问!”
  “是!”


第53章 
  是夜,半圆的月亮挂在半空之中,照耀得林子光影斑驳,虫鸣鸟叫不绝于耳,你一声我一声来回吟唱。那声音有些是暗哑难听,又有一些宛若天籁之音,编织出了一曲天地万物的多姿乐章。
  士兵们把守着事发之地,慢慢地,从一开始的精神抖擞最后也变得无精打采了起来。伴随着那些一唱一和的虫鸣停了下来,夜,逐渐到了后半段了。
  黎明前的黑暗,向来是伸手不见五指,打着瞌睡的士兵,勉强睁开眼睛,想着一些振奋事让自己提神。不过似乎是治标不治本,大家依旧是昏昏欲睡。
  而就在这种看不见的黑暗之中,一道漆黑的身影一闪而过,谁也没有发现。
  脚步轻盈地踩在土地之上,这人那双眼睛似乎在发亮,明显精神十分集中。他避开了那些杂乱的地方,准确无误地踩在了空地上。
  “哎,我去小解一下啊。”一名看守的士兵对一旁的同僚说了一句,然后朝着另一边走过去。他毫无戒备地踩在了碎枝残叶上,发出脆响。
  伴随着这些声响,那道身影突然加快了脚步,冲向了初玉尘发现的线索之地。在这途中,就算是不小心踩到了东西发出声音,都和那个士兵走路的声音混在了一起,掩盖过去了。
  黑衣人动作迅速,到了初玉尘发现玉佩的位置,直接蹲下来就用手去拨泥土。天太黑了,他什么都看不到,但这一块地方,总归都弄乱就好了。
  而就在此时,黑衣人身后突然又出现了一道黑色身影,直扑黑衣人而去!黑衣人本就警惕,突然涌现一种危险的直觉,立刻就朝身边滚去。
  来者扑了个空,并不惊诧,在黑衣人滚开之时,立刻也调转了方向,显然刚才那一下并不认为能够成功。
  黑衣人一个驴打滚,刹那响起了声音,周遭的士兵都瞬间精神,大喝:“有刺客!”
  而来者已经和黑衣人交手了几下,最后来者一个擒拿,反身把黑衣人双手反扣,直接卸掉了两条胳膊。黑衣人闷哼一声,眼神变得阴冷起来。正欲咬碎嘴中含着的毒药,却瞬间被擒住了下巴,咔擦一声,下巴就被卸了。
  此时士兵都过来了,火把照亮了这一片地方。把黑衣人擒住了的人解下面巾,露出柳斐然那张俊美的脸。
  “大人。”士兵行礼。
  柳斐然一手按住黑衣人,一手突然指向刚才去小解的士兵,喝道:“拿下他!”
  那士兵脸色顿时就是一慌,而众人都扑了上去,三两下就把他按在了地上,他慌乱地挣扎大叫:“大人,大人为什么要抓小的?小的是冤枉的啊!”
  “是不是冤枉,轮不到你来说。”初玉尘稚嫩的声音传了过来,众人回头,就见初玉尘衣衫整齐地走过来,显然也是一宿未睡。她看了那名士兵一眼,说道:“压下去。”
  柳斐然从黑衣人嘴中掏出一枚毒药,补充一句,“卸掉他的下巴,检查嘴里面有没有毒药。”
  “是。”
  困扰了几日的案情终于有了突破口,柳斐然是松了一口气,笑道:“也不枉一晚上不睡,殿下辛苦了。”
  “辛苦的是少傅才是。”初玉尘声音甜甜地说道。
  清晨来临了,林子里逐渐出现了亮光,沉寂的林子开始了新的一轮苏醒。不同于夜里的虫鸣鸟叫,清晨的声音是充满活力和喧闹的,没有规矩,没有束缚,有一种希望的感觉。
  初玉尘站的位置恰好是太阳出来的位置,在她背后的光慢慢变得强烈,然后映着初玉尘精致的小脸,上面满是乖甜的笑意。
  她小小的人儿站立在那儿,双手收拢在袖子之中,端的是一个尊贵大气。柳斐然恍惚间,似乎从她的眉眼处看到了未来时候她俾睨天下时的平静。
  其实,小殿下的眉眼,于一开始认识,也长开了不少。大眼睛似乎也发生了变化,慢慢地拉长了,眯起眼睛的时候有一种惊人的气势。
  柳斐然闪过不少的念头,最终轻笑一声,说道:“我们回去吧。”
  既然已经抓到了可疑人,那自然就是要进入审讯了。审讯犯人柳斐然不在行,直接交给了廷尉贾大人手中。
  贾大人算是秦丞相的门生,当年他能够当上官,就是秦丞相提拔了他一把,给了他一个机会,故而他牢牢打上了秦丞相一派的烙印。
  秦丞相巍立朝廷几十年而不倒,贾大人在他的照拂下也爬到了而今的位置,自然是没有怨言了。他更是知道眼前两个人,一个是未来天子,一个是未来丞相,心中不敢怠慢。
  贾大人行礼,“下官见过殿下,见过柳大人。”
  “不敢当。”柳斐然不敢受礼,侧了身,又与贾大人寒暄了两句,然后贾大人就在前方带路。
  “黑衣人不知姓名,但他多次寻求自杀,应该是被培养的死士。”贾大人一边朝监狱深处走去,一边解说着,“他口中还有一枚毒药,在牙齿的最后面藏着。”
  柳斐然微怔,坦率说道:“倒是柳某经验不足,没有发现还有另外一枚毒药。”
  贾大人哈哈一笑,“柳大人少有和这些人打交道,有所疏忽在所难免。不过也好在柳大人卸了他的下巴,让他没有机会吞下去。”
  初玉尘第一次进入大牢,一边竖着耳朵听两人对话,一边好奇地四处打量。
  只见大牢昏暗无光,两边都是铁栏杆,困着犯人。有一些犯人冲到铁门上叫喊他是冤枉的,有一些躺着丝毫不动。老鼠从地上明目张胆地爬过,发出吱吱声,空气中也泛着一股恶心的味道。
  初玉尘有点禁受不住这个味道,抬头却见柳斐然面不改色的样子,便又默默地压下了恶心的感觉。
  一行人来到了尽头,这里的牢房关着那个黑衣人,不过此时黑衣人被吊在十字架上,浑身是血,垂着头不知道是死是活。
  场面有一点恶心,贾大人有点犹豫地看了初玉尘一眼,“殿下,这……”
  柳斐然不出声,想看初玉尘如何应对。初玉尘其实对这些场面还是有点反感的,只不过她也知自己不能退缩,便硬着头皮说道:“无事,贾大人就按自己的来吧。”
  贾大人又看了柳斐然一眼,柳斐然轻轻颔首,于是他就让人打开了牢房的门,走了进去,一名狱卒把一盆水泼在了黑衣人身上。
  水是带了盐的,一泼在伤口上,痛得黑衣人惨叫着醒了过来。他的眼神有了一些散涣,好一会儿才凝聚目光。贾大人喝道:“到底是谁人指使的,你还不从实招来?!”
  黑衣人发现了柳斐然,目光沉沉地盯着她看,无视了贾大人。柳斐然与他对视着,丝毫不惧,她平静地说道:“你应该知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黑衣人瞳孔微微一缩,贾大人目光何其犀利?瞬间就发现了他也会惧怕,趁机继续攻其心神,说道:“本官掌管刑罚多年,如何让一个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最为清楚不过了。”
  “给你一个立功的机会,你要不要?”柳斐然接着贾大人的话问道。
  贾大人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只要你供出幕后主使,本官保你性命无忧。”
  黑衣人缓缓露出一个冷笑,“你觉得……我会相信……你们的鬼话吗?”
  柳斐然也露出了一个笑容来,“你好像忘记了我们不仅仅抓到了你,那个人虽不像你知道得多,但他的嘴也同样不像你这么硬。”
  “想要摧毁一个人很简单,相信你也知道。”柳斐然温和的笑容下是不曾掩饰的森冷威胁,“比如说把你身上的筋脉全部挑断,废掉双手和单脚,然后拔掉舌头,扔在大街上,让你乞讨着生存。”
  柳斐然说的实在太过恐怖,初玉尘浑身一颤,竟有点害怕了。她抬头看着自己敬爱的姐姐,她那平静的样子和阴冷的话成了明显对比,初玉尘发现,自己对她的了解,似乎还是不够。
  但是姐姐提出的这种威胁,似乎还不错。
  黑衣人的瞳孔又是一缩,柳斐然却似乎不曾发现,继续说道:“或者你不惧怕身体上的残缺,那假如我把你放了呢?”
  “把从另一个人身上得到的消息散播出去,然后传成是你说出来的,当你出现在你们组织里面,你说,他们相不相信你是无辜的?还是你打算一出了这个监狱,就自杀?不过……当你走出了监狱大门时候开始,你觉得,他们会相信你是无辜的吗?你死了又何妨,别忘了你还有家人。”
  黑衣人猛然攥紧了拳头,整个人剧烈挣扎了起来,“柳斐然!你这个伪君子!”
  柳斐然轻笑一声,“我从来不是君子,我是女子。”
  她说罢直接离开了这件牢房,“走,去看下一个犯人。”
  贾大人身体突然打了一个冷颤,才知这未来的丞相绝对不是那种不会动用阴暗手段之人,想到要是把她得罪了的后果,他又是打了一个冷颤,变得更为恭敬了,“柳大人,这边请。”
  黑衣人还在身后嘶吼着,柳斐然不曾回头,倒是初玉尘突然回过头来,她精致可爱的小脸上突然扬起了一个甜甜的笑容,眼睛里亮光盈盈。
  在阴冷恶臭的地牢里,一个八岁的孩童露出了阳光甜美的笑容。
  黑衣人身体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第54章 
  相对于黑衣人,另一个被抓住的士兵明显要好摆定不少,贾大人把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黑衣人身上,只吩咐了下人用刑,刑罚不过进行到一半,士兵就已经痛哭涕流地招供了。
  一行人来到跟前时候,他还是清醒的,身上和黑衣人相比根本就没伤。他见着初玉尘的到来,立刻挣扎,挣得铁链哗哗作响,“殿下!殿下,小的招!小的招了!”
  初玉尘抬起头来看着他,然后侧头问贾大人,“他动用了什么刑罚?”
  “回殿下,不过是用针从他的指尖扎进去罢了。”贾大人轻描淡写地说道,听得初玉尘指尖瞬间发疼,又佯装无事地看向那士兵,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叫蓝广,殿下,小的什么都说,只要殿下放过小的。”蓝广连连求饶。
  初玉尘依旧是笑眯眯的样子,“你有资格和本殿讲条件吗?”
  蓝广一噎,贾大人在一旁挥了挥手,立刻有人又把针具拿了上来。蓝广一见那折磨得自己没了半条命的针,顿时惊骇大叫:“小的知错了,不要,不要!”
  “不想受罚,那就老实交代!”贾大人喝道。
  蓝广余光一直飘向那些针,双腿发软,急急说道:“我说我说,我也不知道是谁,前一阵子他找上门,说有一件事要我帮忙,做了之后,给我五百两银子。”
  “他要你做什么事?”初玉尘问道。
  “他知道我平时看守狩猎场,就让我给了他一份狩猎场的地图,一些比较显著的地形包括猎物多为活跃的区域,都要走了。”
  柳斐然眯起了眼睛,声音也沉了下来,“然后你就给了?”
  蓝广眼睛都红了,“我没办法啊,我儿子病了,很严重,郎中说若不及时治疗,会没命。可是我没钱,他给我五百两,只要有了这五百两我就能救我儿子了。”
  “那你可知,你做的事情,罪可诛九族?到时候别说你儿子,你爹娘,你的妻子,全都得死。”柳斐然冷声说道。
  蓝广双腿一软,直接跌坐在了地上,他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我一开始不知道啊,等后来知道了,已经没法改变了!我还能怎么办?!我已经在贼船上了,如果爆了出去,我一样得死!”
  蓝广也从侧面说明了他之所以会出声帮助黑衣人的缘故,明显是怕事情暴露。初玉尘生气了,不过没有发泄出来,只是盯着蓝广看。
  要不是他提供的东西,那些人断然不能找到合适的位置,布置下这么一个陷阱,所以他罪有应得。
  “那找你的男子,有何特征?”
  “特征?”蓝广愣了一下,开始陷入了回忆之中,“他身高大概五尺,见我时候穿着布衣,五官五官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我不记得了。”
  “看来是不够痛,才会不记得。”贾大人冷哼一声,“来人,上夹子。”
  狱卒拿来一套夹子,三五个人按住蓝广的身体,夹子就往他手指上套。蓝广惊恐地挣扎,“不要,不要啊!”
  初玉尘第一次直面刑罚,有点想闪躲,却被柳斐然制止了,柳斐然低头看着她,说道:“殿下,请看着刑罚完成。”
  初玉尘不懂,但知道柳斐然是不会害自己的,于是就逼着自己冷静地看着。
  蓝广被上了夹子,两个狱卒一拉,立刻就就痛得他凄厉地叫了起来。
  “啊——”
  蓝广拼命地挣扎,眼睛似乎都要瞪出来了一般,满是血丝,恐怖至极。
  初玉尘有点受不了,稍微后退了一步。柳斐然发现了,便悄然上前小步,把初玉尘半掩在自己身后。她虽想让初玉尘习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但也绝对不想把她吓坏。
  初玉尘害怕的时候就瞧瞧往柳斐然身后躲,又偷偷睁开眼睛看,最后她偷偷伸手抓住了柳斐然的衣摆,顿时就心安了不少。
  蓝广惨叫连连,胡乱叫了起来,“我想起了,他他他说话带点口音,不像祁城人士,啊——他的手指,手指”
  他到后面已经说不下去了,因为痛得接近晕厥。贾大人让人停了下来,立刻就见到蓝广软了下去,尿了一地,传来一阵骚味。
  柳斐然问道:“他手指怎么了?”
  蓝广满头大汗,身体还在一抽一抽的,“他他左手位置指甲,缺缺了一小块。”
  众人对视一眼,终于是松了一口气,可算是得到了一个稍微确切点的消息了。
  有了线索,自然是开始追着这条线索往上查。黑衣人那条线并不抱希望,要是能撬开口自然是好,但若打死不说,那也只能杀了他了。
  明面上,柳斐然散播了不实的线索,由贾大人带人搜寻,暗地里,这种事情自然是要交给江自流了。
  江自流不知身上发生了什么,再见时他的精神十分不错,说是容光焕发都不为过。柳斐然与他也算是一起共事过,又都在初玉尘手下,便好奇地问了一句,“你发财了?”
  面对着柳斐然明显带着调侃的语气,江自流眉毛一挑,满是风流和得意,“发财哪能和抱得美人归比?”
  柳斐然一愣,江自流不是对玄珂情有独钟么?她怎么没听玄珂提起她和江自流有什么?“玄珂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你是如何抱得美人归的?”
  “现在虽然还没有,但是很快就有了嘛。”江自流心情确实十分不错,懒洋洋地靠在门边上,“以本公子的魅力,还拿不下秦小姐?”
  柳斐然才知这人是在胡说八道,他根本就没和秦玄珂有接触,更别说别的了。她无奈地看了江自流一眼,说道:“找人这件事要小心一点,不要让人发现了端倪。”
  “知道了”江自流语调慵懒拉长,身形却突然一动,喝道:“看招!”
  感受到拳风的接近,柳斐然瞬间凝神,侧身躲开,拳头险险擦过。回头之时,江自流已经欺身上来了,手中折扇宛若利器,招招见险。
  柳斐然很快就镇定了下来,拳脚相交,两人眨眼间交手十几下,最终江自流悠然退去,又站在了门边上,折扇哗的一声打开,配上他眉宇飞扬的风流和自得,那叫一个让人舍不得眨眼。
  这样的江自流比宫宴那晚唱曲儿的他更要来得有魅力,既是风流勾人,又是英姿勃发,耀眼得很。
  柳斐然收手,眼眸里也是闪过诧异,她笑道:“原来是恢复了武功,怪不得整个人都变了。”
  “是不是爱上了本公子?”江自流极其喜欢调戏柳斐然,虽然得到的是对方毫不留情地嘲讽,好比现在。
  “抱歉,我眼光没那么差。”
  江自流笑容顿时全部收敛,啪的一声又把折扇收回来了,狐狸眼瞪向柳斐然,“本公子一表人才,为了看我一眼的小姐们都排了一条街!”
  “但是这些小姐们不包括玄珂。”柳斐然眉目温和地说道。
  江自流又是一噎,“那是她还没见过我英俊迷人的样子。”
  “是啊,估计在她眼中某人就是一形骸放浪的人,但据我所知,她偏爱风采迷人,温文儒雅的男子。”柳斐然托着自己的下巴,微笑说道。
  江自流脸色顿时垮下来了,他也知柳斐然和秦玄珂关系不错,于是就舔着脸凑了上去,“温文儒雅有什么好的?那叫伪君子,像我这样的多好,表里如一,你就替我说两句好话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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