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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在上]西夏女王子-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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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殿下,久未晤面。”
什么?二皇子?
太久没听到这个称呼了,乌恩诧异的抬起头。
一旁的内侍提醒道。
“祭司大人,请注意您的言行。”
“朕似乎从未见过你。”乌恩挑眉看着眼前年轻的祭司。
“见过的人忘了,记得的人却未见过。”
和出家人沟通都这么困难么?乌恩无奈。
“你来见朕到底有何事?”
“贫僧日日为大夏祈福,最近得一偈语,只要陛下按其行事,可保大夏十世不衰。”
“说来听听。”这么神奇?乌恩非常怀疑。
“无量善事,菩提道业,因一事——。”
“说人话!”乌恩打断道。
“若陛下护佑一人,那人未来便可护佑大夏。”
“是谁?”乌恩问到。
“不可说。”祭司慢悠悠道。
乌恩炸毛。
。
回寝宫的路上,乌恩琢磨着这祭司到底说的是谁。两个稚嫩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路。
“小伊,我抓到它了!你快来看!”巴/特尔兴奋的喊着。
“我看、我看看。”吐字还有些不清的柳梓伊说。
乌恩走到后宫的花园里,寻声看去,两个孩子开心的举着装有一只蝴蝶的网兜。
负责带孩子的宫女就要过来行礼,乌恩抬手比了个嘘的手势,让那宫女不要出声。
在网兜里蝴蝶不停地挣扎,巴/特尔想拿出来又怕蝴蝶飞走。
柳梓伊胆子就大多了,手伸进网兜,揪住蝴蝶的一只翅膀,取了出来。
“它还想飞呢。”柳梓伊说。
“它挣扎的这么厉害,翅膀会不会断掉呀?”巴/特尔有些担忧。
“不会,你看。”柳梓伊为了证明自己说的没错,揪住翅膀手臂挥来挥去,双腿还嫌不够的随着手蹦跳起来。
只剩半截翅膀的蝴蝶掉落在地,残破的翅膀不停翻飞着。可惜再也飞不起来了。
“呜~~~~哇!”罪魁祸首柳梓伊反而哭了起来。
“没事没事,我再去抓一只。”巴/特尔超怕女孩子哭。
小孩子聒噪的哭声让乌恩有些烦躁,她突然发现这孩子的熊劲像极了叶昭。
柳梓伊在皇宫不知不觉呆了一年多了,乌恩也时常撞见她和巴/特尔待在一块儿玩耍。
柳梓伊终归只是个孩子,乌恩再不待见她,也不会和一个孩子过意不去。
只是这一来二去的见了几回,看眼熟了也觉得柳梓伊没那么糟糕,小脸蛋白白净净的其实细看之下也挺可爱的,乌恩也就渐渐忘了要把她送走的打算。
想来让柳天拓和柳夫人和这粉雕玉琢的小姑娘分开也有些残忍。
乌恩以前觉得小姑娘挺放乖巧的,今天才发现完全不是一个省油的灯,还是丢回柳府的好。
柳梓伊和巴/特尔都没发现乌恩来过,注意力都在那只残了的蝴蝶身上。柳梓伊没想到,自己随手一挥,让柳惜音在她身上花费的心思全部付诸东流。
柳惜音把柳梓伊接近皇宫,为的就是在乌恩眼前混个眼熟。
柳梓伊怎么说也是一个粉嘟嘟的小姑娘,依柳惜音对乌恩脾性的了解,让乌恩对她心生好感并不难。
从没收过徒弟,也没带过孩子的柳惜音开始教导柳梓伊。
过程异常的艰难,柳梓伊天性喜欢出去撒开了玩,水池里抓鱼,上树掏鸟蛋,比巴/特尔还难管。
柳惜音千叮咛万嘱咐,让柳梓伊在乌恩面前一定要像淑女一样。
然而小孩子没什么记性,坚持了数月已经是极限了,慢慢的天性还是流露了出来,又非常倒霉的被乌恩给撞见了。
第二天,乌恩就把柳梓伊丢回了柳府,叶昭死后,她对柳梓伊也渐渐失了杀心,索性眼不见心不烦了。
柳家二老倒是开心的不得了,只有巴/特尔一个人默默暗中流泪,好不容易有个漂亮的小妹妹陪他玩。
离别之际,巴/特尔恋恋不舍的对柳梓伊说:“等孤将来长大了娶你,梓伊你要等我。”
对嫁娶并没有什么概念的柳梓伊还以为是什么好玩的事,直说“好啊!”
这些事是还在上朝的乌恩所不知道的,不然。。。。。。
作者有话要说:
每代祭司都会继承上一代祭司的部分记忆。
并且祭司都会记得前几世的事情。
哈哈,有点绕
第96章 第九十六章 暴躁老哥
宏武三年,大夏与吐蕃开战,在大夏强大的军事实力面前,分裂的吐蕃节节败退,大量吐蕃部族失去了东部的疆域,开始大规模往西方迁徙。
宏武四年初,西北部恶劣的地理气候让吐蕃部落退无可退,秘密联合回鹘共同抵抗大夏的侵略。
同年,回鹘出兵援助吐蕃,乌恩则再派三十万骑兵在北方进攻西州回鹘,大夏两面御敌,压力倍增。
开战每一天都消耗着巨量的银子,刚富起来的大夏又开始要勒紧裤腰带了,乌恩不仅取消了计划要盖的行宫,连一直惦记选人弄大夏好声音和舞台剧之类的计划也只能暂时搁置。
国库的资金越来越少,因此兵部侍郎魏大人进言,不如与吐蕃和回鹘议和,索要金银,既彰显我朝大国气量,又得以缓解国库的压力。此提议也得到了不少文臣的赞同。
乌恩当场让人摘了兵部侍郎的官帽,安了个畏战的理由连降三级。本是想杀鸡儆猴,灭了朝堂上这股一打战就畏畏缩缩的风气,没想到一帮子大臣跪地不起,求乌恩赦免魏大人。
一个人、两个人是求,一群人就是逼迫了。
结果魏大人不仅没有被赦免,反而罪加一等,以结党营私的罪名关进了大理寺。
乌恩脸色阴沉的下了朝,丢下还跪着的一帮大臣,回到了后宫,一路上计算着要付出多少代价才能拿下吐蕃和回鹘。
烦躁的乌恩在御书房内走来走去,看着大夏和周边国家的疆域图,在她眼里吐蕃和回鹘早晚是要并入大夏的,既然吐蕃主动来招惹,她焉有放弃的道理?
朝臣的团结让她惊心不已,留用部分前朝的士族虽然缓解了党项部族与汉人之间的矛盾,但前朝文臣的风气不知不觉带到了新朝来。
幸而大夏八成的军权她牢牢的抓在手中,不然今天这局面,若是让赵祯来处理,恐怕就是想打都打不了了,天子与士大夫共治天下的局面乌恩并不乐见。
她说要打,那就必须打下去,容不得半点质疑。
正午,烈日灼烤着大地,跪在殿外的臣子里有些身子弱的已经扛不住晕倒了。
一个时辰后,内侍来报,又昏倒了几人。
有人情绪激动下喊出了“忘战之国常危,好战之国易亡。”这样大逆不道的口号。
乌恩听到传报,冷笑连连,她倒要看看是谁敢如此说话。
大臣们见到乌恩来了,一人激动的爬过来抱住乌恩的大腿,哭喊道:
“皇上,魏大人一心为国,若皇上刚愎自用,与暴秦何异!”
就差指着鼻子骂自己是暴君了,乌恩已经被气的哆嗦了,拔出腰间的佩刀,指着那名大言不惭的臣子,喝道:
“你再给朕说一遍!”
那臣子已经热血上头,忘乎所以。
“若皇上刚愎自用,与暴秦何异!”若是自己真被皇上所杀,将来必定在史书上留下清名,流传千古,又有何惧!
乌恩的手一翻,刀刃抬起,眼看就要有人血溅当场,可此刻无一人敢去阻拦乌恩,怕自己也成为乌恩的刀下亡魂。
一只手拉住了乌恩的手臂,怒不可遏的乌恩一把揪住抓在自己小臂上的手就打算把人甩出去。
在触摸到熟悉的柔荑时,乌恩心中一惊,堪堪收回力道。
柳惜音被乌恩一扯整个身子都向前倾去,幸好乌恩及时反应过来扶住她。
“你到这来作甚?”乌恩正处于要爆发的边缘,脸上气的泛红,说话时半眯着的眼睛几乎如利剑一般锋锐,若是拉住她的是别人,估计当场就要被祭了刀。
看着皇上没有再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内侍总管觉得总算是制止了差点失控的朝堂,不枉他拼着命的用一双老腿跑去请皇后娘娘。
“皇上,能跟臣妾出去一下吗?臣妾有话和你说。”乌恩拧着眉头看了看柳惜音,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臣子。
柳惜音看乌恩没有跟她出去的打算,接着道:
“皇上,就一会儿,好吗?”
两人僵持了一会,柳惜音才成功把乌恩拽出去。
乌恩出去后,殿内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纷纷用谴责的目光看向那位口出狂言的臣子,大家只是想救魏大人出来,若是能劝得皇上停战那更好不过,结果这竖子跳出来让皇上龙颜大怒,可别害大家都没了命!
柳惜音吩咐宫女搬来椅子,让乌恩坐下,又端了一盏茶让乌恩饮下。
“惜音,到底是什么事,我还是先把那个不知好歹的家伙收拾了!”说着乌恩就要起身。
柳惜音赶紧把她按回椅子上。
“阿青,我知道你在气什么,你好好想想,秦皇嬴政为何被称为暴君?”
暴君两字一处,内侍总管头上的青筋跳了跳,怎么怕什么来什么?
果不其然,乌恩把茶盏往地上一摔,怒道:“不就是焚书坑儒吗?朕看这群酸儒于国家有害无利,埋了也好!”
“阿青,我从未觉得嬴政是暴君。他和你一样都是很伟大的君王。”柳惜音认真的道。
这不还是把乌恩比作秦皇么,内侍总管手都要开始抖了,有这么劝人的吗?
然而神奇的是,乌恩听后并未大怒,反而愣住了。
统一六国、统一文字、统一了货币和度量衡,开创了延续千年的帝制,这样的人,为何只有暴君的印象呢?
别说拿乌恩和秦始皇比了,乌恩此刻才觉得自己的功绩哪及得上人家。
若说暴虐天下,哪个开疆辟土的帝王手上不是尸山血海呢?若说焚书坑儒,清时的文字狱可一点也不逊色,若说寻仙问道,明朝的嘉靖帝比嬴政过分多了。
“可正因为他焚书坑儒,得罪了天下儒生,至今所有人谈及始皇,皆免不了暴虐二字。”
这《史记》可是儒生写的啊。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阿青,你可明白?”柳惜音抬起手,理着乌恩发怒时弄乱的发髻。
宫女和内侍纷纷低下头,刚刚还暴怒的像一只老虎的皇上,怎么转眼就变成了温顺的猫咪了?
“呵,那说朕是暴君那便是吧!朕不在意!”那人不杀不解心头之恨,乌恩是真的动了杀心。
“我在意。”柳惜音郑重的说道,“我的阿青这么好,凭什么让后人恶意歪曲评说?”
这下乌恩再有气也发不出来了,心都要被柳惜音的温言软语给融化了。
被夸成这样的乌恩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我比起秦皇来说差远了,惜音你可别抬举我了。”
乌恩听了柳惜音的劝,魏大人降了职位免了罪,那名臣子也只是被罢了官。
朝堂上的一场血雨腥风被皇后化作无形。
乌恩还惦记着拿下回鹘和吐蕃,身在兴庆府的托娅也为此事赶过来。
拿下吐蕃尚在承受范围之内,但同时与回鹘开战代价太大,唯一的办法是破坏回鹘与吐蕃的联盟。
议和的文书送至回鹘,对方的条件却是让大夏承诺百年之内绝不进犯回鹘。
乌恩不甘心,两国的谈判陷入僵局。
“唉。”看着地图,乌恩不知叹了多少气。
“想当初北伐西辽,南攻大宋,何等的快意,如今却是束手束脚。”
柳惜音见乌恩一脸丧气,安慰道:
“大夏立国不久,根基未稳。待将来国力更胜,就不会有那么多顾虑了。”
“可是一旦承诺,我这辈子就看不到拿下回鹘的那一天了。”
百年,别说自己了,恐怕巴/特尔都见不到那一天。
“那便让后世之君去做吧,阿青把所有事都做了,让后代的子孙做什么呢?”
乌恩捏了捏下巴,柳惜音说的不无道理,成吉思汗打了一辈子的战,最后死在远征途中,乌恩并不想这样。
心里想通了,心情也好了不少。
“惜音,你看你们这前世的事都能想起来,没准这世上真有仙人呢!”自己还是穿越呢。
柳惜音美眸含着疑问,乌恩突然提这个做什么?
“你说会不会有长生不老的仙丹——嘶!惜音!疼疼疼!”
柳惜音揪着乌恩的耳朵,严厉的说道:
“阿青,你要是敢像别的皇帝那样寻什么仙,问什么道,道士来一个我赶一个,丹炉有一个,我砸一个!”
“是是是!皇后娘娘说的是!朕不敢啦!”
最终,大夏与回鹘达成协议,百年之内互不侵犯领土,建立互市,方便商人贸易往来。
一年后,托娅领十万女兵与北方兵力汇合,于宏武五年冬,彻底占领吐蕃。
作者有话要说:
失踪人口回归,最近一直出差,一直缓慢的每天都在手机上码一点,手上其实已经写好几章了,但是是倒着写的!没错!
没次写完想发,发现前面要补点内容,于是又写一章,然后感觉还能加点,于是emmmm。。。。
写到这里突然觉得秦始皇完全可以开个脑洞文啊,暴躁老姐的故事,不过暂时是拒绝的,这篇文查文献已经查吐了。。。。。。历史盲的血泪。
第97章 第九十七章 你是朕的皇后
叶昭死后,柳梓伊被丢回柳府,只是常常来皇宫看望柳惜音这个姨母,顺便找巴特/尔玩耍。
乌恩曾下禁令让柳梓伊一月只得来一次,结果巴特/尔闷闷不乐了好久,柳惜音居然也说想念的紧。
柳梓伊不能来,变成了柳惜音时不时带巴特/尔回柳府,柳夫人见到柳惜音又免不了唠叨几句。
好几次,柳夫人都心急柳惜音怎么成婚数年,都未怀上孩子,柳惜音无奈之下只得谎称在遭遇洪水那年,不小心伤到了身子,无法怀孕。
惹得柳夫人唉声叹气了好久。结果每次柳惜音去柳府,柳夫人不是神色隐晦的拿出什么疗养偏方,就是找什么江湖神医来。
柳惜音哭笑不得,只得减少回柳府的次数,让柳梓伊从后门来宫里。
后来乌恩知道原委后,干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也不管了。
与吐蕃开战的这一年,调度军队,制定一些临时的政策,也是乌恩最忙碌的一年,常常处理公文到深夜,扛不住就直接睡在书房里了。
柳惜音常劝她顾及自己的身体,把一些事交给大臣去做,可乌恩不愿意放权,免得受到权臣的掣肘。
汉人在朝堂上虽有一席之地,但地位比起原来西夏的官员还是差了一些,而西夏的官员里不少是在西夏打天下时提拔的能臣强将。为了稳固大夏的统治,乌恩将大部分的西夏官员放到了地方上,所以朝中汉臣的人数反而更多一些。
前朝时,对文臣的待遇太好,使得这些汉臣习惯了动不动就进谏,言辞激烈,闹得乌恩时常气不打一处来。
但乌恩也没有彻底架空朝中汉臣,打战还是西夏的将军靠得住,但要论财政和行政的才能,还是汉臣做的更好。
战终于打完了,但拿下吐蕃后的善后事宜同样令人头痛,桌上奏折堆积的速度开始超过了乌恩的批阅速度了。
想起自己已经五日未回寝宫了,柳惜音虽嘴上说理解她的辛苦,但那幽幽的眼神分明是委屈的。
乌恩不得不开始反思了,曾几何时她是一个坚定的民主主义者,如今自己却变成了极权者,手握大权确实让她的政令实施起来畅通无阻,有些政令并不是所有大臣都支持的,但他们除了笔上和嘴上反对一下乌恩,真要实施起来,谁都拿皇帝没办法。
可日子久了,独断专行的弊端也显露出不少,虽然也会听取朝臣的意见,但终究乌恩还是在按自己的判断和喜好施政,有些政令乌恩不顾反对颁布下去,最后的结果却不尽如人意,甚至起了反效果。
乌恩也有些担心,自己现在尚且年轻,脑子清明,等以后年纪大了,她也不敢保证自己的每一道圣旨都正确可行。
左思右想之后,乌恩借鉴明朝建立了内阁,设三位辅臣参预机务,供她咨政之需,每五年一轮换。
宏武六年,日常的奏折被内阁分担出去,乌恩只负责最后的参决,一下子轻松了不少。被战事拖累的财政也开始复苏,看着越来越丰盈的国库,乌恩压在心底的小心思又开始活络起来。
听说陛下又开始去乐府捣鼓了,柳惜音这回也未阻拦,乌恩已经提前知会过她了。再者知道了乌恩原来生活的地方大家都习惯于看表演,也没多想。
但当听闻乌恩在皇城外新修了一座宫殿专司此事时,柳惜音还是有些惊讶。
而且这一年乌恩忙于战事和朝中事务,柳惜音多少还是感觉到了冷落,如今又整日忙于取乐,想起自己生辰也快近了,竟仿佛忘了一般。
听见柳惜音叹气的红莺询问道:
“娘娘,近日来心绪不畅吗?”
“也没什么。”柳惜音说,“听宫人说新修的宫殿前些日子修缮完毕了?”
“是的,皇上还亲自取了名,叫‘霓裳宫’呢。”
“红莺,我们出宫看看。”
“是,要仪仗随行么?”
“不必了,着常服带上几名侍卫即可。”
“奴婢这就去办。”
虽说是皇后,可同样身不由己。自古以来宫规森严,太后、皇后回家省亲时都需要上秉天子,得到批准才可出宫。
乌恩倒是不讲究这些,让柳惜音何时想出去便出去,但在外人看来还是不合理法,所以每次柳惜音出宫皆是轻车简行。
许久未曾出宫的柳惜音没有直接去“霓裳宫”,而是在汴京的街头闲逛了许久。
“比起上次出来,商贩又多了许多。”柳惜音感叹。
“可不是嘛,街头又建了许多高楼,没准再过几年,白矾楼这第一高楼的名次就要不保了。”红莺回道。
柳惜音正望着繁华的街景,没注意数丈之外的拐角处,有人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钱林是京城富商家的嫡子,没想到从自家酒楼出来就见一绝色佳人伫立在门外,他只见她的侧颜,好似一笔一划描摹出来的完美五官,纤长的玉颈,一身素雅的白裙与周遭的贩夫走卒格格不入,像是误入人间的谪仙。
未曾想京城还有这号人物,以前怎从未见过。花丛老手的钱林痴痴的看了一会儿,没多想就往柳惜音走去,距离还有一丈时,一名身着劲装的女子挡在了他面前。
这年头,会请女侍卫的都非富即贵,意识到对方背景不凡,钱林咽下了轻薄浪语,正经开口问候道:
“这里是家父经营的酒楼,在下观姑娘在此伫立良久却不踏入,可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钱林微微弓身行礼,以示礼貌。
柳惜音听到有人询问,转过身来。
直起身子的钱林却是紧张的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面无表情的柳惜音看上去拒人千里,就像极西之地的雪山,正午太阳的照射下钱林都感到了一丝凉意,黛眉之下的双眼,让他无端生出压力来。
“并无不满。”柳惜音淡淡道。
柳惜音就要带着人离开,没想到被美色糊了脑袋的钱林后退了一步,但故意挡在了柳惜音要去的方向。
钱林拱手说道:“姑娘若是不嫌弃——”
一只手放在了他的肩上,惊的他侧身一躲。
乌恩走到柳惜音身前,看着钱林的眼光非常不善。
“不知这位公子还要说什么,我可为夫人代为传达。”乌恩言语还算温和,但手却是霸道的把柳惜音揽到身后,隔在了柳惜音与钱林之间。
乌恩眼里凶煞之气太重,钱林额头渗出冷汗,忙说:“不不,没什么,小生还有要事,失礼了。”
看着钱林慌不择路的样子,柳惜音噗嗤一声,笑道:“看你把人吓的。”
乌恩收起吓人的眼神,打了个哈哈。
“夫人生得甚美,我不唬住他们,他们总瞎看可怎么行。”
“别人看一下都不行?”
“半下都不行!”
看着乌恩耍赖,柳惜音宠溺的笑着,想起此行的目的,柳惜音敛了笑容。
“你怎知我在这里。”
“宫里来了消息,说你出宫了,我有些不放心,就过来寻你了。”
不仅仅是皇宫里的风吹草动乌恩了如指掌,汴京里同样有数量惊人的耳目。
“我听宫人说你新建的宫殿修好了,便来看看。”
乌恩皱眉,总有人把宫里的各种消息传给柳惜音,这件事她本来想保密的,但柳惜音宫里的人,她也不好惩处。
“怎么不愿意,莫非是在外面金屋藏娇?”
乌恩解释说:“怎会?我哪有这胆子?”乌恩开始装怂。
“这么说,非是不想,而是不敢喽?”柳惜音调侃道。
“是啊,这‘霓裳宫’就是朕专门为一位美人修了。”乌恩突然口风一转。
柳惜音一愣,心下疑惑,带着审视的眼神看着乌恩。
乌恩小心脏抖了抖,硬着头皮说:
“皇后要不要与朕一同去看看?”
柳惜音不知道乌恩到底卖的什么药,道:
“那便去吧。”
霓裳宫修建在皇城外的东侧,与汴河相邻,在柳惜音看到霓裳宫时便明白为何乌恩要将其建在宫外了。霓裳宫修的极为绚丽华美,占地比之大庆殿不遑多让,若是建在宫内,定然是安不下的。
下砌汉白玉石,上覆青绿琉璃瓦,殿内铺满了毛皮或丝织的地毯。
悠扬的乐声在殿宇内回响,十多名舞女随着音乐,时而旋转,时而跃起。
柳惜音愣愣的看着眼前奢华的场景。
乌恩低头附在柳惜音耳旁轻声说:
“惜音,虽然明日才是你的生辰,今日便把礼物送给你可好?”本来乌恩想给柳惜音一个惊喜的。
“不是要用来金屋藏娇的么?”柳惜音挑眉。
“这娇人,不就在眼前么?”
柳惜音回头注视着乌恩,眼里有些亮晶晶的水汽,这霓裳宫,原来竟是为自己建得吗。
“如此大兴土木,是否铺张了些?”
“你是朕的皇后,别说这一座霓裳宫,便是十座,也在所不惜。”
乌恩抚上柳惜音的脸颊。
“惜音,你有多久未曾跳舞了。”
柳惜音颔首,这一回想,最后一次跳舞,竟是在兴庆府时的事了,柳惜音有些犹豫。
“母仪天下,当做天下之表率,又岂能。。。。。。这样坏了规矩。”
“朕就是规矩,坏不了。”
大夏民风渐开,但汉室大族里始终认为女子不该如此抛头露面,乌恩知道柳惜音有多爱跳舞,又岂会让这些条条框框束缚住她。
“择日不如撞日,来吧,惜音。”
乌恩拉着柳惜音的手走到宫殿中央,舞女见乌恩来,停止了动作自动退避到角落。
乌恩示意乐师们奏乐,还拿起了悬在腰侧的玉箫,
丝竹声起,乐声泠泠。
柳惜音没有动,直到乌恩箫声忽至,原本箫擅于演奏柔和悠长的曲目,却被她奏出苍茫空旷之感。
柳惜音脚踩着柔软的地毯,似回到了贺兰山下湖畔的那片草原上。她婀娜的腰身柔弱无骨,衣袂随着她的旋转飘飞,普通的白色素裙这一刻化作广袖流仙裙,妙曼的舞姿妖而不媚,在柳惜音的笑靥下透出清纯来。
乌恩拿着玉箫,眼神落在柳惜音身上,柳惜音的眼神和乌恩对上,却又在下一刻转身,乌恩追寻着她的眼神,恨不得自己也上前随之起舞。
柳惜音的步伐越来越越快,发髻上簪子甩落,瀑布般的长发顷刻间散开,白色的广袖与黑发翻飞,这一刻,宛若神女。
画面像是慢了下来,乌恩睁大眼睛,想要把每一个动作都印入眼底。
殿内的所有人皆屏息注目,丝竹声渐渐低落,而乌恩的箫声已停,满脸痴愣的看着柳惜音,已然是忘了吹奏了。
“傻阿青,回神了。”乌恩神志被唤回,就看见柳惜音言笑晏晏的看着自己。
第98章 十二年后
十二年后,江北。
柳梓伊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背后背着用布包起来的长剑。
自从五年前逃出京城,柳梓伊就像断了根的浮萍漂泊在这世上。
她想离京城远远地,甚至此生都不想再踏足那块地方,她去了南方,离开了大夏,去了大理国。
足足花了一年时间,她才能勉强听懂当地人的语言,好在大家都很热情,没有排斥她这个外来客。
在异国的山水之间游荡了两年,柳梓伊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有时候她怀疑自己是否就这样留在这里,过完自己的一生。
直到她察觉到周遭越来越紧张的氛围,大家忧心忡忡的告诉她,大夏屯兵南境,没有接受大理王族割地的协议,执意要大理归降,把国土整个拱手相让。
大家都觉得大夏的皇帝一定是个嗜杀成性的疯子。
躲到了异国他乡,竟也不得安宁。
柳梓伊在屋子里呆了整整三天,她突然想回漠北看看,那里据说是她娘亲的故乡。
内心深处沉寂已久的种子破土而出,与其终其一生困在迷茫中,不如去面对。
柳梓伊一路走走停停,花了一年的时间,才到了漠北,她知道她的娘亲在这里生活了十多年,还有她的姨娘,她的舅公舅母,这里是他们的家乡,唯独不是她的。
她出生的地方,是汴京。
在漠北,她没有丝毫的归属感。
后来不知不觉得,她来到了江北,再往南走,就要到汴州了。
进了一家客栈,柳梓伊解开包着长剑的布条,剑柄上有些地方有了锈迹,但剑刃始终锋利。
柳梓伊开始了每天例行的擦拭,这是她娘亲留给她的剑,也是她最宝贵的东西。
她以为娘亲是要她拿着剑为父亲和哥哥报仇,却又得到了那封娘亲给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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