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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中意你gl-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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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母只有一米六出头; 长得并不高,许念的高个儿基因来自她那比秦姓姐弟还便宜的老爸,这么多年了; 许爸一直没影儿; 要不是许家两位老人偶尔会打电话过来问问; 不时寄点东西,许念都以为他早入土了。
从这两位对许念的态度上来看,许母许爸真的是什么锅配什么盖,绝配。
许念不知道他们来做什么,总之心里不大舒服,自从上次许母过来哭诉,每个月不再打那五百块之后,她们之间鲜少联系。虽然许念已经成年,但毕竟还在读书; 何况当初离婚的时候,许爸可是以净身出户为条件才能将许念丢给许母,拿了房子车子和几十万存款,如今一分钱都不给许念,这真的说不过去,不管许母许爸的感情到底破裂到哪种程度,抚养许念读完书是前提,拿了财产不办事,于情于理都不对。
秦天赐手里提着一大袋子吃食,应当是给许念买的。
可许念并不稀奇。
瞅见许念脸色冰冷,许母不安地搓搓手,低声道:“我们来看看你。”
气氛尤其凝重,婶子夹在中间难做,很有眼力劲儿地打圆场,说道:“阿念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我听顾小姐说你在准备什么机器比赛,哎哟,可真出息,我家那小子在网上查了,还是高校联合赛呢,说是智能啊科技啊相关的,厉害得很。”
许念不喜欢许母三人,但尊重婶子,知道不让她为难,点点头:“早点回来准备,明天要去科技村比赛。”
婶子笑了笑:“那可得好好比,争取拿个奖。”
许念颔首,没有要搭理许母他们的意思。婶子尴尬,寻了个借口走人,让他们自己解决。
“你叔叔病好多了,他俩也刚放暑假,我这两天休假,就过来了,”许母斟酌道,讲明来意,兴许是知道许念不愿搭理,又找话问,“你要去哪儿比赛?”
巷口外有车慢慢驶进来,白色奔驰,是顾容。
许念本来是想让他们仨儿离开的,许母肯定会纠。缠一番,她不愿意顾容看见这个场景,每个人心里都有一道底线,有一堵墙,她现在的底线就是不让顾容瞧见自己与许母起争执。
谁会愿意把自己不好的一面给对方看呢。
她神色冷冷的,紧抿薄唇,最终摸出钥匙开门,不咸不淡道:“科技村。”
见到开门,许母又吃惊又意外,双颊染上笑意,欣慰道:“那挺好的。”
许念不应答。她兀自僵硬地笑笑,又说:“挺好的……”
一开门,正在客厅里乖巧趴着的八斤立马兴冲冲跑出来,绕着许念转圈。
“什么时候养狗了?”许母问。
许念未做搭理,看了秦天赐一眼,冷淡说道:“进去吧。”
秦天赐十分不乐意地挪动,他根本就不愿意来,可许母逼着要姐弟俩一起,许母拉着他进屋,秦可欣怯生生看着欢快蹦哒的八斤,眼神艳羡,秦家现今穷得叮当响,哪有闲钱养宠物,她偷偷看了看许念,进门的时候故意靠八斤近点。
八斤眼里只有许念,可劲儿蹭许念的腿。
刚一进门,奔驰车驶到门口,瞧见院子里站着的三个生面孔,顾容刹那间愣了愣,见到那三位眉眼间与许念有两分相似,随即反应过来,她先停好车,没拿车上的东西,直接下去。
八斤朝她摇尾巴——“汪!”
许母第一眼见到顾容,登时怔了一下,而后想到婶子说的租客“顾小姐”,于是定了定心神,冲顾容点头示意。
顾容亦不冷不热地点点头,没招呼这三人。在这种事情上,她充分考虑到许念的感受,不管不问,进了门以后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并顺道给许母三个倒了三杯白开水。
许母有很多话要讲,可迫于外人在场,到底不方便开口。
许念终归不是小时候那个只会哭闹的小姑娘了,她对许母没有任何关于亲情的期盼和念想,亦不愿交谈,更不会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激动,代表在乎,她做不到完全释怀,但能做到不在乎。外婆还在世的时候,她对许母还是抱着一丁点儿期待的,亲情是个很复杂的东西,常理解释不通,但现在不会了,当对一个人的失望积累到一定程度,就不会再失望了,她拿许母当无关紧要的外人对待。
顾容将八斤带到楼上房间,喂食,下楼做饭。
秦家姐弟俩进厨房帮忙,客厅里只剩下许母和许念。
无事不登三宝殿,许念了解许母,肯定不止来看看这么简单。
“你叔叔本来今天也要来的,只是最近身体差,今早又不舒服,就没来。”许母说,说话时眼睛一直看着许念。
许念自顾自倒水喝,嗯声。她跟秦成义完全不熟,这些年见过的次数一双手都能数过来,来不来都无所谓,不来更好。
这样的冷淡态度教人无法接话,许母嗫嚅,搜肠刮肚一番,又道:“可欣这次考试拿了年级前三,天赐也考得不错,在家时可欣就老是吵着要来看你,就是没时间,昨天知道要来,都高兴了好久。”
这话说得真好听,然而许念对这位便宜妹妹无感,心里门儿清,审视着许母,毫不留情地说:“你对他俩一视同仁,她自然就不会吵了。”
许母脸色一白,面上闪过一丝哀伤,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特别是重组家庭。她嘴唇动了动,大概想辩解,但又找不出合适的话,最后声若蚊蝇道:“可欣很听话,不让我们操心……”
许念都懒得多讲,也不想听,搪塞了两句。许母察觉到她不耐烦,亦不再说这些,尽量聊些轻松的话题。
放下水杯,许念状似无意问:“你去看外婆没有?”
许母不迭点头:“看了的看了的,前两天才去了,清明和端午也都去了。”
听到这些,许念的脸色缓和了不少。
外婆很看重家庭,直到去世的前两天都还挂念着许母,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始终还是放不下,老一辈非常重亲情,否则外婆也不会辛辛苦苦将许念拉扯大。许念之所以平心静气对待许母,很大一部分原因就在于外婆,若外婆还在,她肯定不想看见她们吵架。
“清明那天有点忙,去得比较晚,”许母说,打量了下许念,“没遇上你。”
许念不言不语。
她继续说:“端午想让你过来吃个饭的,又怕你不愿意,本打算让可欣给你送粽子,结果那天你叔叔突然不舒服,在医院住了好几天,回家粽子都坏了。”
“我吃了粽子的。”许念说。
许母尴尬哦哦两声。
两人聊天的功夫,厨房里传来饭菜香味,顾容不慢不紧做饭,俩小孩儿默默帮她打下手。
秦天赐矜骄,做事温温吞吞,洗把青菜都能洗十分钟,秦可欣很勤快,择菜切菜样样都会,她伶俐嘴甜,很会看脸色,摸清顾容的性子后便不再多说话,闷头做事。
顾容搅了搅锅中的浓白的鱼汤,一面忙活一面问:“你们住哪个区?”
秦可欣如实回道:“不住城里,在郊外租房子。”
郊外租房子……顾容顿了顿,瞅了眼不太耐烦的秦天赐,秦天赐时不时就往客厅方向瞥一下,眉眼间满是不悦。
顾容微微皱眉,但没表现出来,“郊外哪儿呢?”
“科技村隔壁,”秦可欣说,把切好的菜装盘递过去,反问,“顾姐姐是这里的租客?”
小孩儿年纪不大,想法倒挺多,顾容心里了然,道:“对。”
“您做什么的?”秦可欣笑问。
“暂时待业,正在找工作,”顾容说道,“这边房租便宜,就过来了。”
秦可欣颔首,乖巧继续洗菜。倒是秦天赐,干脆站着不动,这小屁孩儿把什么都写在脸上,不像自家姐姐这么内敛沉得住气。
顾容对姐弟俩毫无兴趣,原先对秦可欣印象还不错,眼下却觉得秦天赐更顺眼些,小孩子嘛,就应该单纯一点,那么多心思惹人厌,她边调料边道:“没酱油了——”
秦天赐没有反应,秦可欣立马说道:“我知道商店在哪儿,我去买。”
说着,擦干手上的水。
顾容给了她二十块钱,叮嘱道:“买海天酱油,小瓶装。”
等她出去,顾容说道:“剥几瓣蒜给我。”
这话是对秦天赐说的。秦天赐满脸写着不愿意,可还是拿蒜来剥。
小雨不停歇,天地间氤氲雾白,墨绿的黄桷树叶子被风吹落,在地上一圈一圈地打转儿,天色变得愈发阴沉,大风裹着雨点往屋里吹,沾湿了门前的地儿。
许母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话,拿起杯子喝了口水,终于要步入正题。
许念等着她发话。
许母望了望外面灰蒙蒙的天,神情恍惚了一瞬,她看着面前的大女儿,张了张嘴,到底没将话说出口。
许念没那么多功夫闲聊,开门见山道:“有什么话你直说,没有就算了。”
许母一顿,嘴皮抖了抖。
半晌,才迟疑说道:“你爸爸前两天来找过我……”
许念只睨了她一眼,不吃惊不关心。
“他想见见你,让我问一下你的意思,电话里不方便谈,我知道你不愿意见他,但是……”许母欲言又止,“他毕竟是你爸爸……”
第52章
总有人喜欢讲大道理; 站着说话不腰疼,离婚的是她; 将许念丢给外婆的是她,如今来劝和还是她; 许母这大半辈子就是原地转圈,净没事找事做,她要是真了解许念,就不该说这一番话。
有些人一辈子都活不出明白两个字; 世界就米粒儿那么大; 拿不起放不下; 还自以为是。
许念倒不意外她会这么说,抬了抬眼皮子,冷冷看着; 脸上无波无澜; 说来好笑; 当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来看这些时,她竟然有那么一丁点儿理解许母的想法。
数十年如一日的生活将眼前这个女人的所有棱角都磨平了,她无趣的生活里大概就只剩下家长里短,儿女、丈夫、家庭里的一切她都要顾及到,想要令所有事情都按世俗的看法而变得圆圆满满,却从不顾及别人甚至自己的想法,以为自己伟大,实则自私又蠢又可怜。
“他给了你什么?”许念漠然问道,与之对视; “奶奶前几天打电话给我,说他在s市混得不错,发迹了,要回来做生意,给了你钱,还是帮你或者那个男人安排了工作?”
许母面色苍白,摇头,小声说:“你别这么说,只是他想见你一面而已。”
“那就是帮你找了医生,”许念肯定说,“应该还包医药费了。”
许母没有反驳。
许念给她把水满上,递杯子过去,许母一脸伤感,看着她,似乎想说什么但又说不出口。
“你不用在我面前做出这种低姿态,没必要,”许念冷静沉着说道,“你俩好歹夫妻一场,一夜夫妻百日恩,他愿意帮你也是冲着情分去的。”
“他对你挺不错。”
“可是我跟他真的不熟,我连他长什么样都不记得了,高矮胖瘦,年纪几何,通通都不了解,他要见我,大可自己过来,不必让你来说情,房子就在这儿,搬不走,我肯定就在这儿,一回遇不见可以来第二回 ,总有一回能见到,就这么简单。”
许念看着她,一字一字说:“你们的自我感动,对我来讲没有任何作用,因为我从来感受不到。”
许母的眼泪立马就落了下来,她抬手抹了抹,心里跟针扎似的。
许念抽张纸给她,内心非常平静,不会因为一两滴眼泪就改变,并不是她心若磐石,而是真的无感,假若早两年发生这事,她说不定还会动摇,但人都是会成长的,等自己有了能力,这些就不重要了。
她二十岁了,有了自己的人生,要走自己的路,之前许母许爸未曾参与,所以将来也不会有太多他们的存在,兴许这两位以为见她认她是件大事,可在许念看来也就那样,连机器人大赛都比不上,因为他们在她的世界里占的分量太轻太轻,哪怕现在坐在面前的就是许爸本人,许念都不会动摇半分。
许母不住地抹眼泪,没接那张纸,许念只好把纸放茶几上。
对于这番话,许母显然接受不了,她掩面啜泣,哭诉:“你要我怎么做,许念,我也有难处,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许念冷眼看着她,从容不迫地说:“我从来没有要求过你和他要怎样做,这是你们的事情,不是我的。”
天际乌云滚滚,翻腾如浪潮,秦可欣拿着海天酱油和一把零钱赶在大雨来临前进屋,她刚收伞,豆大的雨滴啪嗒啪嗒地落下,进了屋,沙发上交谈的母女两人已经恢复如常,许母的双眼略微红肿,见她进来也没招呼一声。
秦可欣打量了许念一眼,安静进厨房。
许念收回余光,轻飘飘说道:“我和秦可欣私底下从来没有单独联系过,跟她不熟。”
许母抬起头,神情有些诧异。
许念尽量不把话说得太难听,只道:“她才十三岁,这个年纪早该懂事了。”
秦家那些长辈的德行许念可了解得很,许母爱受着她管不着,但原生家庭对孩子的成长影响巨大,关爱和教育缺一不可,秦家捧着秦天赐而忽略了另一个女儿,导致秦可欣从骨子里已经开始歪了。
许念本不想管这些,但她不愿跟这个家庭扯上太多关系,这句话既是提醒也是澄清。
言讫,她端起水杯起身离开,不再与许母多说什么,言尽于此。
淅淅沥沥的雨下了足足一个多小时,几人心平气和地吃了一顿晚饭,之后许母三人离开,许念没有去送他们,洗了碗上楼逗狗。
八斤乖得不行,安生地趴在窝里睡觉,听见门开了,立马蹭地一下起来,开心得扭来扭去。这几天都在忙着训练,根本没时间陪它,许念光脚坐地上,招手:“过来。”
小家伙儿听话过去。
“坐下。”
它立即坐下。这小机灵聪明着呢,听得懂简单的指令。
许念帮它梳毛按摩。它很享受这样,一会儿将脑袋枕她腿上,将爪子搭两边,经过快半个月的调养,小家伙儿长了点肉,皮毛也比原来柔顺了许多,勉强脱离了瘦不拉几丑不拉几的行列。
摸到它圆鼓鼓的肚子,许念忍不住笑了笑。
养宠物确实麻烦,但感觉还行。
进大房间睡觉时才九点多,一进去就看见床中央放着一个新的笔记本电脑,顾容一面护肤一面道:“试试看怎么样,严旭说这款电脑适合你用。”
工科专业需要画图这些,二维CAD,三维建模Pro_E、UG、catia之类的,很多作业和设计都需要靠电脑完成,许念的电脑也是二手的,配置比较旧,带不动这些软件,有时候会出现卡顿的情况,前两天她画图的时候顾容偶尔瞥见,就留意了一下。
许念有些惊喜,其实她早打算换电脑了,只是不想动用卡里的钱,便想着等下学期奖学金到了再换,没想到顾容直接给自己买了。
她过去抱住顾容,想亲脸,顾及到对方正在擦东西,于是亲了亲那敏感的耳垂。顾容被温热感刺激得不轻,险些没拿住爽肤水,她条件性缩了缩,“别闹——”
许念不听,继续逗。弄。
顾容放下爽肤水,道:“先去洗漱,明天要早起。”
“我知道。”许念轻声说。
“那还不快去。”
许念直起身,边找睡衣边说:“等我一会儿。”
白天基本呆在空调底下,没怎么出汗,简单冲冲就行了,再进来时,顾容已经坐在了床上,电脑放在右边床头柜。
关于许母的事,两人得交流一下,不过还是得看许念愿不愿意说。
顾容还没开口问,许念就先上来靠着她,看样子是打算主动讲了,不过她讲的都是些顾容知道的。
“你……”顾容顿了顿,改口,“那个小姑娘说他们现在住在郊外。”
“他们原本住在西区,她爸零几年那会儿在做生意,但是08年受到经济危机波及,欠了一屁股债,只有卖房卖车抵,前两年才勉强还清。”
“那个男人受不了打击,得了抑郁症,这几年一直在治疗,”许念沉思半晌,又道,“现在都是她在养家。”
她,指的许母。当初许母嫁进秦家,以为能当太太享福,谁知天不遂人愿,太太的椅子都还没坐热就遭此一劫,离婚是不可能的,按许母的性子离婚就是要她命,她愣是咬牙坚持跟秦成义风雨同舟。这种精神要是能用到许念身上,许念保准拿命地对她好,可惜没有,世界上有一种女人就是这样——只为另一半活,常人理解不了这种想法。
顾容看了看许念,替她理理头发。
许念顺势靠着她,继续说:“她今天来,是想给……我爸……说情。”
顾容嗯了一声,伸手揽住她。
“那个人想见我。”
顾容宽慰道:“不要做让自己为难的事。”
许念偏头看她,回道:“别太担心我。”
顾容嗯声。
“我其实还好,就是觉得他们这样烦得很,看着都糟心。”许念解释,她真的不难过,再艰难的日子都过来了,这些根本不算什么,读了这么多年书,她学到的最有用的知识之一就是人要向前看,不要浪费太多的精力和时间在不重要的事情上。
她珍视的重视的一切,都在这栋红砖房里,在眼前。
见她这样子不像是故作掩饰,顾容倒也放心了,侧身将电脑拿过来,不再继续聊这些不愉快的事。
“软件我都给你装好了的,顺带配了张网卡,拿到学校用也方便点。”
许念打开电脑,随便点了两个软件试手,然后将东西放一边,回身抱住顾容,在她耳畔呢喃:“谢谢……”
说着,在顾容颈间香了口。
回来的八天多,因着要早出晚归地训练,两人都处于禁欲模式,一次都没做过,眼下时间还早,反正也睡不着,适合做点放松的事。
方才还比较沉重的氛围,教她这么一搅和,登时变得暧热无比,顾容今晚穿的是件长款的白衬衫,大长腿惹眼得很,察觉到许念要做什么,下意识躲开,不想这人拉住了她的脚踝。
在民宿做这事时,两人都是直入主题,不像现在这样,许念心里憋着一股劲儿,顾容越是躲她越压制得狠,可又不想一下子就把人捉住。躲让到最后,顾容衬衫扣子都开了一颗,她本来就没扣完,衬衫宽大,松垮垮挂在圆。白如玉的肩头,她有点累,于是小小喘了两口气。
她俩不知何时闹到了地上坐着,被子乱得要命,大半都落到了地板上。她扶着床,而许念正抵在后面抱着,这人亦在轻缓地呼气,由于离得近,她都能听见声音。
她捏了捏被单,说道:“我在科技村那边租了民宿,明天准备把八斤带上,不然没人照顾它。”
“比赛结束我就来找你,”许念将下巴抵在她肩头上,轻声说,“有空也来找你。”
“晚晚会跟我一起住。”顾容抓住她抱在自己腰间的手,说道。
“我知道。”
顾容侧身,身后这人俯过来亲了她一下,然后拿枕头过来给她垫着,并拉开抽屉拿出两个东西,顾容也有些想了,一旦尝过蜜糖的滋味儿,是很难忘怀的,自给自足与许念来区别还是有那么大,看了看老式挂钟,还没十点。
犹豫片刻,她先抓住许念造次的手,说道:“还有东西没给你,先等等……”
许念将东西直接搁她手侧,疑惑:“是什么?”
“衣柜里,你自己去拿。”顾容卖关子道。
许念放开她,起身打开衣柜,当看到衣柜里的东西时,神色略微赧然。
第53章
自进红砖房的第一天起; 顾容就注意到了这个问题,太基础的款式已经不适合许念这个年纪; 小姑娘没女性长辈教,应该不懂; 她平时又不怎么和其他同龄的女生交流,在这些方面比较缺乏,之前因为才搬进来,不好明说; 如今两人关系亲密; 顾容就直接给她买了。
虽然她俩已经发展到了那一步; 但拿到这两套成人款时,仍旧忍不住有点脸热,顾容的穿衣风格偏成熟性感风; 买这个的时候自然就按照自己的偏好选; 许念不自在地移开目光; 不过还是将东西收下了。
顾容好笑,慵懒散漫地看着她。
许念暂且把东西放床头柜上,过去重新从后面抱住她,亲。昵咬。着耳朵问:“什么时候买的?”
温。热的感觉让顾容不自觉偏了偏头,甫一瞧见这人搭在腰间的不老实的手,又往后靠了点,回道:“前几天,洗过了的。”
家里的一切都是她在照料,许念之前忙得很; 所以没看到这东西晒在阳台上。绕是许念某些时候厚脸皮,现在也忍不住有点羞,连原先要做什么都忘了。
窗帘早被拉上,房间里开的大灯有些晃眼,顾容转身环住这人的脖颈,坐到她腿上,低声交代:“以后穿这种的,记住了。”
许念耳根子发热,没好意思吭声。
顾容对她的照顾越来越周到,买这儿买那儿的,这人冷冷淡淡的外表之下,藏着一刻灼。热的心。除去那丁点儿别扭的心思,许念心头其实十分暖,她能感受到顾容的柔情,这是对她一个人的特殊,她扶住顾容细瘦的腰肢,亲亲那白皙的脖颈和下巴,说:“等比赛完就轻松了,之后整个假期都会比较空闲。”
“兼职别忘了。”顾容提醒道,一面说一面将自己送了上去。
许念肯定没忘记这事儿,不过还早呢,兼职起码得排到实验后面去了,但总的来看还是更轻松,趁九月之前,这个假期她俩可以多多相处,等过了这段时间,顾容一走,家里指不定会冷清成什么样子。
如此想着,她竟生出股浓浓的不舍来,这一走也不知要走多久,亦或者什么时候才能见一面,分别和等待是异常煎熬的事,尤其对她们这种热恋期的人来说。
她忽然抬手抱住顾容。顾容怔了怔,还以为怎么了,刚想问,却感觉腰间一紧,待反应过来,许念已经压到了她身上。
……
某人当真精力旺盛,挟着她弄到快凌晨才放过。顾容本就有点洁癖,好在地板每天都擦,且在此之前许念将床单扯下来垫着,勉强能接受。
浓郁的夜色无边,宽北巷就她们房间还亮着灯,院墙经过雨水的冲刷而变得湿。漉漉,窗户玻璃上水滴一道道滑落,积盈在窗台的低凹处,等积盈到一定量溢出,再顺着墙壁往下缓缓流。
地板上乱糟糟,都来不及收拾干净,灯一关,屋里陷入黑暗之中。
夏天天亮早,由于要先到学校集合,许念六点半就起床了,昨夜折腾得太过,顾容还在熟睡,她轻手轻脚拿东西出门,走之前还到小房间喂了一次八斤。小家伙儿乖巧十足,大清早不吵闹,跟着她蹦到楼下,目送她离开,然后上楼回小房间吃狗粮。
约莫七点二十,它去扒大房间的门,顾容被吵醒,惺忪着眼撑坐起来,胡乱扯了件衣服穿上,开门发现是它,房子里静悄悄,冷清安静。
“汪汪——”小家伙儿兴奋地叫,摇摇尾巴,忽地蹿进小房间,窸窸窣窣一阵又叼着牵引绳出来,放她脚下,蹲在门口等,一双黑不溜秋的大眼睛直直盯着。
许念不在家的日子,顾容每天早上吃了饭必做的事就是遛狗,八斤可没啥时间概念,反正每次都是吃完东西后就被遛,而今早喂食比往常早,故才会过来找人。
简单洗漱一番,顾容打算换身衣服再出去遛它,她膝盖有点红,昨夜被磨狠了,现在感觉还有点点疼,身上也酸,没有力气,她换了条宽松的深色长裤穿,毕竟今天还要见沈晚。
上午的时光过得飞快,下午一点,沈晚打电话过来,顾容带上行李和小金毛八斤开车去接这妮子。沈晚喜欢八斤,一上车就抱着狗揉,热情得八斤都开始嫌弃地用爪子抵着她的脸。
“啊,对了,”她突然想起正事儿,将两个纸袋放副驾驶,“这是给你和阿念带的B市特产。”
顾容不冷不热地应了声,不太想说话。
沈晚习以为常,没在意那么多,翻出手机听歌,并给许念发消息说自己正在路上。
许念没回,应当在忙。
中途有人打电话给她,她接了,是沈妈妈打的,叮嘱她们路上注意安全,沈晚无聊,便隔着电话跟自家老妈闲聊,聊的时候无意间晃见顾容颈后有红紫色的惹眼痕迹,登时一愣。
这个年纪了,在某些方面还是懂的,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目光时不时就飘到自家小姨颈后。沈晚对顾容有那么了解,知道这肯定不是乱来,多半是有人了,不过没好直接问,一路都在纠结这个事儿。
下车的时候,她终于憋不住了,迂回问道:“小姨啊,你昨晚在哪儿过的?”
顾容打开后备箱拿行李,没有正面回答,反问:“怎么?”
沈晚遮掩道:“没,问问而已。”
得亏顾容不爱多话,没继续说。
拿好行李,给八斤套好牵引绳,乘电梯上楼,因为要带上八斤,不方便住酒店,民宿亦不好找,这一家还是加了钱才让入住的。等进了住的地方,沈晚还在纠结,好几次望见顾容后颈上的痕迹,她都想直接问,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顾容没告诉家里这事儿,应该也不会告诉她,问了也是白问。
但她就是好奇,顾容的性向整个顾家都清楚,顾老爷子顾母虽然古板,可独独在这方面看得不是很重,顾老爷子今年已经七十,膝下孙辈数个,他现今唯一的要求就是顾容能回去帮老大打理家族企业。他知道顾容有这能力,且一向看好这个女儿,无奈顾容从来不按他的想法行事。
顾老爷子人老了,可精着呢,不然顾家的生意也不会在他手中越做越大。
另一边,许念他们团队一大早坐校车从学校出发,抵达比赛场馆后便着手准备,时间很紧,要做的工作繁多,大伙儿中午都是在场馆里将就吃的盒饭。
临近赛前,大家都紧张,指导老师事无巨细地交代各种注意事项,比赛中可能会遇到的状况和应对措施,这次赛事对电机驱动和机械臂抓取这两点非常看重,较往年有所不同,G大在电机驱动这一块向来成果突出,若不出大问题,比赛简直如鱼得水。
由于课程安排等原因,许念在这一方面的涉猎并不深入,她主要负责另一块。
准备就绪,指导老师让大家回去好好休息。
队伍里的伙伴让许念一起吃晚饭,许念婉拒了,先请大家喝水,再借机离开,走之前特地跟指导老师招呼了一声,说是要去超市买东西。
“晚上九点清人,不要走太远。”老师叮嘱。
许念应好,急匆匆走了。
顾容早把地址发给她了,她跟着地址找到民宿。
彼时顾容和沈晚正在做饭,只差最后一个汤,八斤听见声响,冲到门口可劲儿跳。
“刚说你呢,就来了,”沈晚笑盈盈道,丟了个苹果给她,“马上吃饭,正好赶上,再晚点我都要给你打电话了。”
“比赛准备多,今天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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