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十分中意你gl-第1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大家都是熟得不能再熟的朋友,万姐边摸牌边回敬:“你倒是浪子回头了,羡慕就找一个呗,带回来给姐妹们瞧瞧。”
一屋人都乐了,皆笑。只有沈晚疑惑不解,好奇问:“什么浪子回头?”
她一点不知道宁周怡的往事,且平时也没见这人和谁亲密过,全然不了解。这都是大家伙儿都知道的事,不算什么隐私,况且按宁周怡的脾性根本不会在乎,万姐斟酌了半晌,打趣道:“你宁姨当年在学校可受欢迎得很,收情书都能收一书桌,光跟她告白过的女孩子就能组一支足球队,更别说男生,大二那会儿,有个男的在寝室楼下摆蜡烛告白,阵势搞得之大,你宁姨那叫一个直接,甩下一句‘我不喜欢男的’就走,那小男生当场就崩溃到大哭,真的惨,咋就这么想不通呢。”
沈晚愣愣,大家都好笑,当年的事她们都知道或者亲眼见证过,如今提起倍觉欢乐。
“我小姨也有很多人追么?”
万姐憋不住笑,其余人全都忍着,没人回答她的问题。许念望向顾容,对方安静摸牌,虽然一言不发,但嘴角明显扬了扬。
大家各自玩牌。
沈晚无聊,邀许念打游戏,刚拿出手机,就听顾容说:“晚晚,去厨房给我倒杯白开水。”
“顺便带罐汽水过来。”宁周怡随即道。
其他人你一言我一语纷纷叫帮忙拿喝的,沈晚好脾气,放下手机就去拿,许念想一块儿帮忙,她阻止:“没事,我端个盘子就行,你先等会儿。”
许念独独坐着。桌上一把打完,顾容再输,仅剩三个筹码,万姐和宁周怡出言调侃,她不急不躁,砌好牌,叫埋头看手机的许念,许念立马抬头。
“过来帮我看一把,我去一趟洗手间。”她淡然道,说完起身。
万姐立马招呼:“来来来,帮阿九守两把。”
许念局促,毕竟是玩钱的,她纠结道:“我牌技差……”
“还怕把阿九输破产了不成,”万姐直笑,示意她赶快过来坐,“这里除了周怡,就数阿九最有钱,你今天就是输到天黑都没关系,快来快来,反正她都一直输,正好帮着顺顺手气。”
顾容让开,径直去洗手间。宁周怡一面摸牌一面道:“没事,玩两把而已。”
许念迟疑半晌,过去坐下,万姐想借点筹码给她,她赶忙摆手:“不用不用,谢谢,就打两把,应该够了。”
宁周怡挑挑眉,出牌:“二筒。”
万姐一喜:“碰!”
斯文男人全程不怎么说话,手气也一般般,目前来看是只赢了一点。许念很久没打过麻将,第一把打得勉勉强强,输了一个筹码,还未来得及自责,第二把轮了一圈牌直接自摸清一色,手气还不错。
顾容在第二把结束的时候与沈晚一起进来,帮忙分发饮品,待她过来,许念想让座,结果万姐阻止:“这不成,这把砌都砌好了,刚刚自摸可赢了我不少,再打两把。”
许念不好意思起身,便再打了两把。顾容端着白开水和凳子挨她坐下,在一旁看牌,许念无故紧张,险些出错牌,不过最后还是险胜,两把结束,她想起身让位置,结果顾容按住她的肩膀,柔声道:“我手气不行,你帮我打。”
万姐说:“阿九你这是请人形外挂,犯规了啊。”
唐敏之笑了笑,斯文男人仍不怎么开口。顾容喝水,慢悠悠回:“她牌技比我好。”
这是承认了。
许念不知该不该继续摸牌,宁周怡打圆场说:“阿九手气差,刚刚全输给你了,现在让她赢一点也没关系吧,”她转向许念,“要是再赢,赢的钱就让阿九分你些,你三她二,不然白忙活了。”
万姐适才也就是在开玩笑,接话道:“来,继续继续,这把我一定要赢,连输三四把了。”
重新砌牌。
许念定定心神,认真打牌,她聪明,脑子动得快,越打越顺畅,赢多输少,面前的筹码亦越摞越多。顾容只看不帮腔,连喝了几次水,喝完习惯性把杯子放桌角。
她俩坐得近,闻着熟悉的淡淡香水味,许念的心神渐渐分散,尤其当顾容愈靠愈近,她无故生出两分燥意来,下意识端起桌角的水就喝,其他人都在专心看牌没注意,顾容眼神变了变,可没说什么。
许念大部分心思都在麻将上,她有些紧张,一连喝了好几次水,都快喝完了才察觉不对劲,顿时尴尬万分,但不好言明,于是硬着头皮装没察觉。
接下来输赢对半。
宁周怡手气渐佳,她不喜欢在牌桌上让人,该怎么打就怎么打。万姐从许念一坐下就陆续输钱,好位置似乎不管用了,不管输赢,她都挺乐呵,边摸牌边和唐敏之亲热聊天,不时交换一下让对方来打,免得感到无聊。
沈晚在顾容后面候着,等了一个小时也不见许念下桌,便催促了两句,许念正好想借口离开,打完手里这把就让位。
顾容没留她,转到她坐过的凳子上,数了数筹码,恰恰四十个,然后亲自上阵。
万姐欢喜,就等着许念走呢,她笑着出了张牌,宁周怡紧跟一张,顾容神情清冷,散漫道:“胡了。”
第27章
许念与沈晚坐一块儿玩游戏; 玩了三局,就听万姐揶揄道:“阿九你这牌风大转; 就没怎么输过,我一堆筹码全到你那儿去了; 好歹让我们赢两把呐。”
她抬头看对面,顾容埋头整理牌,不一会儿,又赢了一把; 接下的时间; 这人只输了两把; 其它时候都是赢,万姐和斯文男人手气不佳,老本都输光了; 宁周怡打得还勉强。
看手机久了眼睛不舒服; 许念中途在院子里转了转; 时间过得飞快,现下太阳已落到西边,凉风习习,周围高山绿树,景色秀丽,别有一番与城市喧闹大不相同的风味,院子的大门敞开,不时有成队的游客路过,她站在门口观看了许久才回去。
再进客厅时; 牌局差不多快结束,只顾容她们那桌还在进行最后一把,沈晚不知道哪儿去了,许念帮忙收拾桌子,路过顾容旁边,这人叫住她,说:“帮我倒杯水。”
许念放好东西,拿杯子去厨房洗洗,之前真不是故意喝对方的水,纯粹是打牌糊涂了。
透明的杯壁上有浅浅的非常不完整的口红印子,她不涂口红,那是顾容留下的,至于为何非常不完整,大抵与她喝过有关。洗干净杯子接好水,宁周怡她们说笑着进厨房,要做晚饭了,早点吃完去温泉山庄,许念端杯子出去,客厅里已没两个人,大家都在院子里走动聊天。
顾容独独站在房间一角,似乎在等她。
许念过去。
“吃完饭就去山庄,泳衣干没有?”顾容接过水杯。
新泳衣昨晚洗的,之后用吹风机烘干,现在正晾在房间里,许念应道:“干了,晚晚呢,没看到她在哪儿。”
“在外面买特产,明天带回G市。”
怪不得突然就不见了。
客厅里很快就只剩下她俩,其他人要么去厨房帮忙要么在外面闲聊,许念想找点话题聊,可搜肠刮肚半天,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冥思片刻,轻声说:“去楼上吹吹风吧,这边的风景不错,可以看一看,不然明天走了就看不到了。”
如今到处都是环境污染,像江淮镇这种民风淳朴、山清水秀的地方,在G市确实找不到第二个,这也是江淮镇成为近年来大火的旅游景地的原因。
顾容放下杯子,从头到尾没喝一口水,两人上楼,三楼有大阳台,面朝南观那方,站在这里依稀可以望见南观的古建筑,高高的雁塔,坐落在雁塔周围的凉亭和假山,虽然还没到傍晚时分,但天上鸟雀盘旋。
许念望望天,说道:“今晚可能要下雨。”
顾容顺势看去:“为什么?”
“有点闷热,鸟雀低飞,这种时候一般要下雨,”她说,想想,再补充,“我小时候就是这样。”
语罢,凉风骤起,许念忍不住笑了笑,风有些大,把头发都吹乱了,她低低头,正要理一理,对方却忽而伸来手,先一步帮忙把额前散乱的头发别到耳后。
许念一怔,下意识抬头,脸颊在微凉的指腹间擦了一下。
顾容收回手,面上毫无异色,好似方才只是做了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出门前多带件衣服,冷的时候就加上。”
许念心生波澜,翻起一波一波浪潮,抿抿薄唇,耳尖蓦地发热,转而面朝远方,微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楼下热闹楼上安静,对比鲜明,两人在阳台上站到吃饭时间。五点四十,一行人开车去温泉山庄,许念沈晚与顾容一车,其他人三三两两挤一处。
“这帽子是陈婶家的吧,”沈晚一面摆弄手工编织帽一面说,附近卖这个的仅此一家,“小姨你什么时候出去买的?”
许念看向开车的顾容,对方一脸淡然:“晚上你们不在的时候。”
“哦哦。”沈晚了然。
众人不在的时候,说得也没错,确实不在,许念偏头向着窗外,一言不发。下车时,沈晚让她俩把帽子一齐戴上,这下穿搭更相近了,其他人不由得瞩目,万姐调侃:“你们俩都高,衣物颜色差不多,惹眼得很。”
许念不言,顾容领大家进去。
今天泡温泉的包间比昨晚那个大许多,一进去,有八人就单独重新开了包间,其中有三对情侣,宁周怡笑得意味深长,万姐带着唐敏之去了她们旁边的房间。
想到昨晚的场景,许念有些不自在,换好泳衣下水坐顾容对面,今天对方穿的泳衣比昨天要保守许多,虽仍是比基尼,但该遮的地方都能遮住,两人都穿的黑色泳衣。
沈晚第三个下水,看着两个大长腿,不由自主感慨道:“阿念你腿真长。”
说着,还凑过去用自己的腿比比,知道自家小姨一向不适合说这种话,她没敢挨着顾容,全程老老实实。泡了两轮,许念出池子披着浴巾到外面透气,外面比较吵闹,没呆多久她又回去,刚进入走廊迎面遇上同样出来透气的顾容。
她叫了声对方,顾容说:“下午打牌赢的钱,刚刚转你微信上了。”
许念没想过真要分钱,但转都转了不好还回去,便只有道谢。走廊里来来往往都是人,一会儿过去一两个,二人一齐回去,可能是因为昨晚泡过,她俩都没心思泡太久。
泡完温泉,她们先出来,那些单独包间的还在里面,许念有些口渴,中途去买了瓶水喝,回来时,隔得老远她就看见顾容站在人群之外,孤零零一个人不知道在看些什么,有些寂寥,从认识顾容到现在,她好像一直如此,不论在哪儿、做什么,总是独自行动,哪怕和朋友们呆一处,也常常显得格格不入。
知道这人是脾性如此,但许念仍旧生出股别样的感觉。
晚上睡觉前,她特意热了杯牛奶送到顾容房里,彼时大部分人都已睡下,顾容没想到这个时间点会来人,先将门开了条缝,见到是她,怔了一下,开门让进来。
“喝一点好睡觉,”许念将热牛奶递过去,随意扫视屋内,看到床头搁着一张画纸,好奇多看了一眼,画只画了轮廓,大致能看出是一个人,可具体画的谁认不出,别开视线,她轻声说道,“早些休息,别熬得太晚。”
顾容接了牛奶放桌上,不着痕迹将画纸覆在床头,说:“记得待会儿把钱收了。”
许念还没确认收款,准确来说是还没上微信,她点点头:“知道。”
“明天下午两点回G市,记得把东西都收拾好。”顾容提醒。
许念嗯声,她不自觉,干杵着没有要离开的意思,顾容倒不催促,兀自收拾铅笔这些,可收拾完并没有把东西拿开,显然晚一点还要继续画。
“素描?”许念问。
“嗯。”
她想问画的谁,纠结半晌,还是把话咽下,继而道:“感觉你会的东西很多,上次画油画,这次素描,晚晚说你以前还拿过许多音乐比赛的奖。”
顾容顿了顿,回身看着她,解释:“只是以前家里要求学罢了,学得不精。”
有够谦虚的。许念一哂,又说:“我七八岁时学过画画,不过后来没再继续,现在全忘完了,怎么拿画笔都不记得了。”
顾容意外,之前压根不知道这些事,许念鲜少和外人说自己小时候的经历,只有面对她时,偶尔会提一两句,她知道不多问,找了些别的话聊。
她俩都不多话,可凑一块儿很少冷场,许念故意逗留不走,赖到凌晨终于回自己房间,此时整栋房子就她俩没睡。
回房以后,许念确认收款,顾容竟转了二千四过来,她颇为震惊,第二天问沈晚才知道,原来筹码是一百一个,若是打牌前清楚这个,她定然不敢帮忙,这个数目着实吓人。
到G市后,一行人一起吃晚饭,十一点,开车回宽北巷,这一天都阴雨绵绵,到了晚上仍是毛毛雨不断,巷子寂静,假期的最后一个晚上街坊邻居们歇得尤其早,忙累半天,沈晚精神焉焉,洗完澡就先进小房间休息,许念不急,等顾容先洗漱好再进浴室。
凌晨冷飕飕,热水温度不够,她随便冲了两分钟草草结束。
大房间里,顾容正在整理东西,顺便把画板夹搁到书架上,窗户没关,毛毛雨顺风飘进来,将窗前的书桌打湿大半,她赶忙过去关窗,再找干帕子擦桌面。
像这种阴雨天,关门闭户房间里就会非常闷,如今二十多度的气温,又没到铺凉席的时候,睡觉时便格外燥热。
许念一贯怕热,难受得紧。
顾容被搅得睡不着,有些无奈,低声说:“热就开空调,温度调高一点。”
许念歉然,躺了会儿,起床找遥控器,上一次开空调还是夏天,她记得遥控器就放在书架上,但找来找去都没找到。
突然的亮光教顾容不太适应,她眯了眯眼,坐起身,见许念快要翻到画板夹,出声阻止:“那儿没有,你看看抽屉里。”
许念收回手,快走到左面床头柜前,忽而想起里面的盒子,不动声色转向右边,弯身拉开抽屉,空调遥控器果然在里面。
空调一开,不多时凉快起来,但经过这么一番折腾,睡意亦少了许多。
关灯,酝酿睡意。
空调正对床,慢慢又有点冷,许念牵被子盖上,两人面对面睡觉。
顾容睡觉时一贯安分,静静阖着眼。
见她头发有点乱,不知怎么了,许念想也未想就欲动手理理,可刚要碰到,这人睁开了眼。
第28章
外头的毛毛雨有停歇的趋势; 天上乌云退散,房间里比先前稍微亮些; 许念没注意到顾容的动静,等看见时手已经挨到对方; 怔了怔,两人四目相对。
大抵是魔怔了,她还是将乱发理开,然后收回手; 空调吹出的凉风悠悠; 盖着被子十分舒服; 她掩饰性地动动腿,不想再碰到对方的脚背,滑溜溜冰凉凉的; 顾容的皮肤确实好; 别人27开始走下坡路; 她却保养得当,肤质不亚于这些二十出头的青春靓丽的小姑娘。
“你很冷么?”许念挪开腿,小声问。
顾容的表情依旧淡淡的,看不出任何情绪变化,回道:“不冷。”
许念将被子再往上牵了点,这样暖和些,光线差,看不清对方脸上的神情,一会儿; 顾容改为平躺,房间里除了空调运行的声音再听不到其它声响,许念亦平躺着。
这下便相互看不见对方,这么两分钟的功夫,外面的毛毛细雨已经停了,树叶上挂着水珠儿不断往下落,天空变得比适才还亮,但无星无月,现在处于农历下旬,即使有也不会亮到哪儿去。
身上凉快,可许念心里毛燥,静不下来,望着天花板,忽而偏头看看顾容,这人早已闭眼,也不知道到底睡没睡,沉默许久,她终于忍不住开口轻喊:“小姨……”
顾容不应声。
她继续说:“我睡不着。”
仍旧没得到回应,窗外刮起了大风,呜啦呜啦的。
许念侧躺向着她,大胆而放肆地看着,目光灼灼又带有两分柔情在,顾容再如此佯作不知,可也不能忽略这道炽烈的视线。
“最近老这样,本来困得很,一躺下就精神得很,”许念道,明目张胆地靠近点,几乎挨到对方的手臂,,“小姨,你睡了吗?”
肯定是听到了的,可顾容仍旧不应答。
下半夜四五点,天空一方出现若隐若现的弯钩月亮,树上的水珠滴得差不多,院坝里湿漉漉一片,薄薄的积水映着微弱的光,不时一闪一闪。
五一小长假过后的第一天是周二,考试周正式开始,机械学院的所有考试分布在周三周四,目前还有一天的复习时间,许念和沈晚回学校学习,当晚也在宿舍睡觉,这样方便第二天考试。
今年的题目较往年来说确实难了许多,一张卷子就七八道大题,平时成绩和卷面成绩二八开,超过三道不会做基本就处在了挂科边缘,一连两天,众学生的心都是吊着的,开考前都还在翻书复习,特别是沈晚,出去玩了几天后,之前复习过的内容都不大记得了,做题时很是拿不准,她有些焦躁,不过好在所有题都做了。
许念宽慰她别着急,并再次勾画最后一门考试的重点和典型例题,让她一定要背住和理解。翌日考试,考中了三道同类型的题和一道简答题,出考场的时候沈晚脸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就差抱着许念欢呼。
走出教学楼,她乐道:“这一科肯定没问题,前面的虽然比较悬,但肯定不至于全部阵亡。”
心态好得不行。
许念笑笑,边走边聊,回寝室收拾东西。
室友见到她俩回来,随口问:“又是三天小长假,你们有什么安排没?”
周五其它学院还在考试,故明儿就是放假,加上周末正好三天,简直不要太爽。沈晚拉出桌底的行李箱,说道:“我得回家,在外面呆了这么久,昨晚我爸妈发消息问呢,再不回去得把我皮扒了。”
言讫,她转向许念说:“阿念,我今晚就不跟你一起回去了,你跟我小姨说一声,过几天再来你家。”
“行,路上注意安全。”许念颔首,她没什么好拿的,只找了两本教材,因为长期不住这儿,书桌角都积灰了,便在离开之前擦拭打扫了一遍。
沈晚先走,走之前还特意换了条碎花小裙子。许念加紧时间清扫,室友爬床拿东西,下来时道:“阿念,下半学期课少,我们寝室好久没聚餐了,要不挑时候聚一次吧。”
许念真的很少在寝室,一般就考试或者有事回来,且不与寝室另外两个妹子同班,相互之间交流甚少,所以寝室四人的关系非常普通,寝室上一次聚会还是大一刚搬进来时,算来都有一年多了,她想了想,嗯声道:“行,你们挑时间,我最近都有空。”
室友掏出手机在寝室群发消息,询问其他两个的意见。
打扫完,同室友说了一声,许念背包离开。今儿天气凉爽,天空蓝湛湛一片澄明,端午假期过后的第一天G市仿佛都安静了下来,一路上遇到匆匆的行人和疾驰而过的车辆,大家似乎都不爱怎么说话交流。
刚进南巷口,碰见对门家婶子,婶子招呼道:“这么早就放学啦?”
许念应道:“今天考试,四点就结束了,您今天不上班?”
“哪可能,”婶子笑道,“今天夜班,这就去呢,好了不说了,我先走了,正好去厂里吃晚饭。”
她准备走,就在许念转身时,忽地记起什么,又道:“你家那个亲戚姓顾是吧?”
许念顿住,疑惑说:“怎么了?”
“嗨,也没什么,就是刚刚我去你家借晾衣杆,碰见她在炖汤,真是勤快得很,香得哟,你今晚有口福咯。”
许念愣愣,还以为是重要的事。走到自家房子附近,远远的,就闻到了一股鲜香的味儿,家里确实在煲汤,她放下背包进厨房,顾容正在处理青菜,灶台的锅里浓汤滚滚。
杞子煲生鱼,一道安神补脑的汤。
“洗两个盘子给我,炒两个菜就开饭。”顾容淡淡道,好似料到她会这时候到家。
许念照做,帮忙打下手,炒青菜很快,不多时两人转到桌上吃饭,奶白的鱼汤鲜美可口,鱼肉软烂入味,还不错,顾容不爱做饭,可厨艺挺好。
“考得怎么样?”她问。
一连两天多不见,许念颇有些不适应,说:“还行,差不多都会。”
对着沈晚她不会这么说,毕竟对方考得抓耳挠腮的,得照顾人家的感受,面对顾容时可以实话实说,题少,更容易得高分,基本没大问题,这次的成绩说不定会比以前的都高。
“明天放假?”
“嗯。”
“可以歇一歇,或者约同学出去玩。”顾容说,颇有家长的作派。
许念敷衍道:“看吧,你呢,这几天都在家?”
“应该是。”
许念兀自喝汤,唔声,嘴角弯弯。
接下来的两天,天气明媚晴朗,除了买菜,二人一直窝在家里,白天各做各的事,晚上一块儿看电视,过得十分惬意。
五月的第二个星期日是母亲节,周六晚上,顾容接到一个电话后开车回顾家,明儿的日子特殊,顾家的小辈们都得回去。
周日许念一个人呆在家,忽而少了顾容,她还不大适应,中午吃饭习惯性端了两个饭碗出来,望着对面空荡荡的座位,难免心里怪复杂的,吃完饭,她摸出手机想问问顾容,乍一翻到朋友圈,看见沈晚发的温馨全家照,一瞬间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种一家团聚的时刻,还是不要去打搅。她收了手机,直挺挺躺沙发上,一会儿打开电视,看了不到半集电视剧,许母打来电话。
手机静音,许念最开始还没发现,打第二遍时才看见,怔神片刻,最终没接。
许母没再打第三遍,她分外有自知之明,知道这时候许念应当得空,连打两遍都不接,便是真的不想和自己交谈。这么一看,她还是有点良心,不会总是来恶心人。
许念不打算跟她过节,毫无负担继续看剧,晚些时候出去买了卤味回家边吃边看,晚上不用重新做饭,将就热一下就行。
对面婶子家今晚格外热闹,他们一家和睦,儿子女儿孝顺,夫妻恩恩爱爱,一到饭点,对家的女儿还特意来邀请许念过去吃饭,彼时许念刚热好饭菜,委婉拒绝。
傍晚时分顾容发消息,说要明天回来。
晚上依旧无聊,许念裹着薄毯看电视,她这一天都在看电视,看得脑子都快麻木了,十一二点,实在撑不住,直接歪在沙发上睡着了。
半梦半醒间,外面传来声响,她一个激灵惊醒,掀开薄毯起来,还没走出房门,就见到熟悉的白色奔驰上下来一人,登时打直脊背愣在原地。
顾容关好车门,提着一堆零食进来,见她一身背心热裤,穿得清凉得很,眉头微微皱起,道:“大半夜穿成这样,小心又着凉。”
许念回神,局促地挡住胸口,里面什么都没穿呢。
“不是说明天回来么。”
顾容把零食放茶几上,将薄毯递给她:“在那边也没什么事情做,干脆就回来了。”
茶几上有空薯片袋、易拉罐,到处乱糟糟,颓废了一天,还没来得及收拾,本来打算明天一早打扫的,许念有些局促,接过薄毯裹上,想把东西都收拾干净,顾容先一步行动,收拾完还仔细擦了一遍,脸上一如既往的淡然,反正没有嫌弃或者不悦的意思。
许念帮忙放零食,里面有提拉米苏,顾容几乎不吃甜食,专门买给她的。她拿了两个出来,剩下的全部放冰箱。
顾容看起来有些乏累,但没有马上休息的打算,而是脱掉高跟鞋倚沙发里,她脚趾被鞋子磨得有点红,看样子今天没少到处跑。
许念瞥见,心头蓦地发紧,说不清什么滋味儿,坐到旁边,她问:“吃这个吗?”
这人嗯声,可全然没有要自己动手的意思。
第29章
记起上次喝醉酒的事; 温热感似乎还包裹在指尖,许念没敢像那次一样; 而是将包装打开,拿了个小叉子放她面前; 电视剧还是之前看的那个,已经快播到大结局了,家长里短适合打发时间,但真要细究好像也没什么内容; 千篇一律的爱情家庭剧; 虽没特别出彩吸睛的地方; 可又说不出哪里不好。
顾容没有看剧的心情,从头到尾不碰提拉米苏,闭眼小憩一会儿; 穿鞋上楼; 没几分钟再下来; 脚踝上沾着水,拖鞋鞋底是湿的,应当是上去洗漱了一番。
她重新窝沙发上倚着,懒懒散散。
许念随口问她今天做了些什么。
“吃饭,聊天,下午在西区逛了两圈。”
听起来就三件事,其实忙得很,顾家一大家子聚一堆,光是应付亲戚都够教人心力憔悴; 更别说下午陪七大姑八大姨们一起血拼式购物,出钱出力,着实累。
吃完提拉米苏,许念将装蛋糕的盒子扔掉,脱掉鞋子挨她坐着,顾容没任何反应,眼睛看着电视。其实她今晚大可不用急急赶回来,兄长姐姐们都让今晚留在家里,顾母一改以往冷淡的态度,缓和亲切了不少,就连死板固执的顾老爷子都发话了,和和善善地叫她在家里多呆两天,一切顺利,可她还是驱车回来了。
至于为何,她自己都说不清楚,大抵就是了解许念的家庭,觉得这种日子不该留对方一个人在家,别家和睦友爱,这里冷冷清清,对比太过于鲜明。
关心一个与自己不相干的人往往是有原因的,顾容不是那种容易同情心泛滥的人,许念如何不懂,相处这一个多月以来,脑回路再怎么慢,也该拐过弯儿了,又或许顾容对她只是有那么一点特别而已,但这丁点儿的特别,足以给人希望。
不确定的感情需要试探,好比摸黑走路,忐忑,不安,得扶着墙一步一步来,因为看不见,你不敢跑,太急燥可能会摔倒,只能慢慢走。许念比谁都清楚这点。
“累不累?”她转向顾容。
顾容说:“还好。”
许念目光柔柔,再靠近些,颇为胆大地抓住对方的脚踝:“我帮你捏一下,这样舒服点,明天才不会脚痛。”
脚趾都快磨出泡了,今天定然累得很,她虽然没怎么穿过高跟鞋,可也知道穿久了难受,何况穿着逛了一下午街。
顾容由她造次,放任她把自己的脚搭在大腿上,小力揉按。捏脚这种事,若非关系亲密,一般做不到这种程度,顾容有轻微洁癖,这辈子都不大可能做出给别人捏脚的举动,哪怕对方洗得干干净净,同样的,她也排斥别人给自己捏,但不知为何,却不加以阻止。
“今天都呆在家?”她随口问。
“嗯,没什么事情做,”许念如实道,按了按脚掌心,那白皙圆润的脚趾便忍不住蜷缩了下,连带着脚踝都抽了抽,她使力按住不让缩开,垂了垂眼,说,“按着酸痛?”
顾容没继续缩,道:“有一点。”
“多按两下明天才不会那么痛,还要按按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