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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妹虐我千百遍[重生]-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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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下雪?哪儿下了?”
助理很快拍了张照片传了过来,他还在公车里,日出东方,朝霞透过满是呵气的车玻璃映红了他的脸。
除夕夜,帝都人都在议论这场局域雪,还真是应了那句诗——东边太阳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
为了环保,过年不能放烟花爆竹,少了噼里啪啦的热闹。
住在几十层的商业住宅楼,人情冷漠的住对门都不一定认识,又少了走街串巷拜年的喧嚣。
年味儿淡出了鸟。
可有了雪就不一样了,大雪封门年关近,辞旧迎新又一春,有雪就是年,住在降雪区域的人大都是开心的,好歹有点年味儿了。
刘夏最是开心,雪刚落了一层就拽着爸妈妹妹一块儿出来轧马路,徒步从家一直走到步行街。
年夜饭定在这里,爷爷姥姥大姨大伯一大家子十几二十口都来了,连小喵都没落下。
这是刘夏特别要求的。
家里人都知道她的事,都心疼她,由着她的小性子,真就厚着脸皮偷偷揣了猫躲过服务员的视线进了包厢。
刘夏美滋滋抱着喵顺着毛,“它也是咱们家的一份子呀~年夜饭怎么能没它?”
姥姥笑着摇头,“还说自己长大了,这哪儿有个大人样儿?”
刘语冰插嘴:“就是,还没我成熟稳重呢!”
大姨嗔笑:“全家就数你最野,好意思往自个儿脸上贴金。”
一家人热热闹闹高高兴兴吃了年夜饭,顾凌洛一直缩在墙角望着她,一眼都没移开过。
吃了饭出来,雪已经淹过了脚面,一路咯吱咯吱往家走。
刘夏伸手接了朵雪片,看着它一点点融化在掌心,突然道:“不知道能下几天?”
刘语冰单手插兜,挽着妈妈,浓白的哈气滚滚,消散在夜色中。
“能下一晚上就不错了,局域降水本来就不会太久。”
刘夏挽着刘语冰,看着独自一人走在前面,像是一家人的领头羊似的爸爸。
“我希望能下到初八。”
刘语冰喷笑,“醒醒啊姐!这还没睡呢,你说什么胡话?”
爸爸也回头看了她一眼,怒眉大眼的,难得带着笑。
刘夏也跟着浮起一丝淡淡笑意,“很傻吗?说不定就成真了呢?”
第二天,天气预报,晴。
气象站被打了脸,大雪洋洋洒洒。
第三天,预报,晴。
又打了脸,雪舞长空。
第四天,气象站终于接受了血的教训,直接预报:晴,局部有雪。
网上一片调侃声,从没听过直径不过五公里的局域雪能一口气下四天的,关键大半个帝都城都还是暖阳高照。
网友果然没被打脸,不是没下雪,而是……打脸打酸了手,放过他们了。
这雪一口气下了八天,从除夕夜开始,直下到初八凌晨都还没停。
孩子们玩疯了,雪人堆的越来越有艺术感,还有人专门慕名过来,聚集在晴雪交界处,各种拍照留念。
这一现象也引起了科学家的注意,分析了一大通外行听着好像挺靠谱的原因。
初八,刘语冰开学了,爸爸妈妈也要上班了。
刘夏难得起个大早,笨手笨脚地煮了一大锅清汤挂面,一人一碗,碗底还卧着荷包蛋。
一家人难得一起坐下吃早餐。
刘夏吃了一口,“好像有点咸,我给你们续点水吧?”
刘夏爸第一次吃闺女做的饭,虽没什么过多表情,却难得说了一长串。
“行,不错,比你妈当年第一次做的饭好吃多了,你妈那第一顿,米饭干锅了,菜咸到齁,鱼居然只掏了内脏没掏腮,苦胆还给掏破了,简直没法说。”
刘夏妈不满地冷哼一声:“真那么难吃你能吃完?”
“我不吃完你就要回娘家,我能不吃吗?”
刘夏妈不理他,冲刘夏笑道:“你爸吃完那顿,连拉了两天肚子,笑死我了!”
刘夏和妹妹相视一眼,干笑了两声,颇有点劫后余生的庆幸。
幸好她俩出生的时候她妈的厨艺已有小成,她们没受过这荼毒。
吃完饭,刘夏送着他们出了门。
点脚吧唧了老爸一口:“新的一年,工作顺利啊我的爸!”
老爸被肉麻的半天才挤出一个字,“嗯。”
吧唧,又给老妈一口,“新的一年,妈越来越美丽!”
老妈摸了摸她的头,“懂事了啊,没白养你。”
不等去吧唧妹妹,妹妹主动凑过来点了点自己的脸,“我的呢?”
吧唧!
“冰冰,记住姐的话,简单就是幸福。”
刘语冰搓了搓胳膊,“妈呀!太肉麻了!亲这一口还是不错的,剩下的文艺青年语录就省了吧!”
目送他们离开,刘夏又跑阳台看着他们的车驶离小区,这才回身给钟点工打了电话。
“今天不用过来了。”
蓝汪汪一团始终跟在她身后,幽蓝的眸子一错不错望着她。
刘夏像是没看出她眼中的怀疑,伸了个懒腰收了碗去了厨房。
“新的一天,我要抛弃过去,重新开始新生活!对吧狗狗?”
眸中的疑虑瞬间消散不少,顾凌洛颌首:【现在出去?还是等会儿?】
这几天,刘夏每天都要出门溜达,有时候是和刘语冰一起,有时候则是独自带着顾凌洛。
她像是迷恋上了这漫天的雪,一遍一遍踩在雪上,听那咯吱咯吱的声响,任那雪白了她的头。
“现在,我想去买点东西。”
刘夏换好衣服蹬上羊皮短靴,雪白的兔毛围巾自半空而落,围在了她脖间。
【外面冷,注意保暖。】
刘夏仰头一笑:“谢谢。”
上班高峰期,电梯人很多,刘夏直接顺着楼梯慢悠悠往下走,空荡的楼梯间只有哒哒的脚步声还有她清甜的嗓音。
“好久没见你变身了,一会儿回来能变成顾凌洛的样子吗?”
顾凌洛轻飘飘跟着她,长睫低垂。
【新的一年,新的开始,不是说要告别过去吗?】
“是啊,没错。”刘夏转过拐角,继续噔噔噔不紧不慢地下楼,“就是要忘掉过去,才让你变成她的样子。”
【为什么?】
“我想当着她的面对她说,我不爱她了,我累了,哪怕是假的她,我也想畅快的说上这么一说,不然我咽不下这口气,等说完了,我就能安安心心等着开学,等着做交换生。”
脚步声顿住,刘夏站在拐角,抬眸望向紧随其后的她,桃花眼水雾氤氲,睫尖仿佛都在轻颤。
“你会帮我的吧?”
幽蓝的眸子微抖了下。
不过是听她随口说了那么一句不爱了累了,她的心就刀割般难受,她真的不想再听第二遍。
可是……
她根本拒绝不了她。
【好。】
刘夏笑颜如花,转身继续下楼,连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我一直都没问,你喜欢我家吗?”
【喜欢。】
“那你想留下吗?不考虑别的,就单纯的问你想不想留下?”
【想。】
如果可以,她一分一秒都不想离开她。
“想留下和喜欢留下是两个不同的概念,你是习惯了所有想留下,还是喜欢留下?”
【也想留下,也喜欢留下。】
“想刘夏……喜欢刘夏……”
刘夏恍惚地笑了,突然快走几步下了楼。
再回来时,她手里多了两大兜子,一兜子酒,一兜子鱿鱼片卤鸡爪各种下酒零食。
进门甩了靴子,刘夏直奔楼上,两兜子酒零食全倒在地毯上。
“来!变身!我要看着顾凌洛的脸,一边喝酒一边骂她!今天非要骂个痛快不可!”
第77章 我不爱你了
幽蓝的光痕散尽; 那让刘夏朝思暮想的人出现在面前。
凌眉寒瞳; 挺鼻薄唇; 幼滑瓷白的脸; 长睫依然好看到她心尖都颤了。
刘夏眼眶发热,憋了一路的气势瞬间散了大半。
她转开视线; 吸了吸鼻子。
“这么美的脸,我怎么骂得出口?这也太难了。”
顾凌洛俯身坐下,同样都是盘膝而坐,刘夏靠着床慵懒随意; 她却是脊背挺直修雅端庄。
捡起地上丢得乱七八糟的零食啤酒罐; 重新收回袋子,顾凌洛只给她留了一罐啤酒一包鱿鱼丝。
刘夏稳住了情绪,转头看了眼空荡荡的地毯。
“你干嘛呢?你都收起来我吃什么喝什么?”
【喝酒伤身; 少喝点。】
“都说了今天是抛弃过去迎接未来; 不醉怎么行?生活得有仪式感!”
刘夏咔的一声开了啤酒罐; 又从环保袋里翻出一罐也打开,递向顾凌洛。
“来!陪我!”
顾凌洛接过,却没喝。
【我不会喝酒。】
“啤酒能算酒吗?照你这么想; 果粒橙都成鲜榨果汁了。”
【我真不会喝。】
不止她,所有千重域的空间守护者都不会喝,这是能量体限制,唯一的不同就是每个空间守护者喝醉的表现不太一样。
“不喝?”
顾凌洛:……
“真不喝?”
不是不想陪她,实在是怕醉了露出马脚,她甚至怀疑刘夏已经认出她了。
一旦被认出就不能再继续陪在她身边; 她……她还不想离开。
刘夏突然探身凑到她近前,自下而上盯着她,美丽的桃花眼依然美丽,却是淬了毒的美丽!
“你有什么资格拒绝我?你欠了我那么多,连杯酒都不敢陪我喝?你怕什么?怕喝醉了我也对你三天两夜?还是怕我直接一菜刀剁了你?!”
这话不啻于一道晴天霹雳!
顾凌洛再怎么冷静自持,还是忍不住心头一颤。
她认出她了?!
驿动的寒瞳对上淬毒的桃花眼,时间仿佛凝固。
不过片刻,刘夏诡异的神情突然崩掉,笑得前仰后合。
“哈哈哈哈!看你那傻乎乎的样儿!是不是以为我疯了真以为你是她?我故意的!演技不错吧?”
顾凌洛却并未以为她的解释放松下来。
都说当局者迷,可再怎么迷,她也是行走在世间万年的空间守护者,最基本的判断力还是有的。
刘夏似乎真的认出她了……
怎么办?要离开吗?
她沉默地望着刘夏,内心天人交战。
一个声音在说:对!必须离开!留得越久伤害越大!你已经伤害过她一次了,难道还想再伤害第二次?
另一个声音却又说:不!也不用这么急着下定论,说不定是你太敏感了,再等等看看情况,你舍得现在就走吗?
她不舍得。
从来都是理智占上风的她,再一次让感性压垮了理智。
自欺欺人也好,什么都好,顾凌洛抱着最后一丝刘夏还没认出她的希望,再一次选择了相信她的说辞。
刘夏伸来啤酒罐跟她手里的重重碰了下,暗黄的酒液洒出少许,溅在顾凌洛黑色的打底衫上。
“来呀!喝酒!陪我一次,真的!就这一次!等我喝醉了胆儿肥了,就能指着顾凌洛的鼻子骂她始乱终弃狼心狗肺,等骂痛快了,舒舒服服睡一觉,一切就都彻底过去了,从此我的世界再不会有顾凌洛这个人。”
刘夏望着她,唇角带笑,桃目荧光,明明表情温和,却偏偏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悲伤。
那是顾凌洛最无法承受的悲伤。
她拒绝不了这样的刘夏。
“来!喝!”
刘夏仰头,咕咚咚就是半罐子啤酒。
顾凌洛握了握酒罐,薄薄的铝皮咔啷咔啷脆响。
她闭上眼,跟着仰头喝了一口。
说不出的古怪味道,不单单只是苦涩。
桃花眼悄无声息地划过一道流光,刘夏撕开零食包装,捏出几条鱿鱼丝塞进她嘴里。
“来!吃!边吃边喝边酝酿感情,你就假装自己真是顾凌洛,我也假装你真是,等会儿我喝多了入戏骂你的时候,你可千万别介意,反正也不是真的骂你,我骂顾凌洛而已。”
顾凌洛嚼着鱿鱼丝,食不知味。
刘夏一口口灌着酒,才喝几口好像就已经醉了,反反复复都是差不多一个意思的话。
她要骂顾凌洛啊,她要彻底把她从自己世界踢掉啊,这样的。
顾凌洛沉默地陪她喝着,一次只抿一小口,尽量让自己不要醉。
刘夏扔掉第三个空啤酒罐,要开第四罐,顾凌洛拦住了她。
【够了,你醉了。】
刘夏打着酒嗝挥开她的手,睁着血丝隐现的眼,带着一分醉意道:“三罐啤酒怎么可能醉人?这可不是你们古代的烈酒。”
【酒不醉人人自醉。】
刘夏歪着身子靠着床梆,呵呵笑着:“那我还色不迷人人自迷呢!”
看了眼她手里还有大半罐的啤酒,刘夏上手推到了她嘴边。
“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我都喝了三罐了,你半罐都没喝完,喝!”
推着就灌了顾凌洛一嘴,酒液顺着脖子流进衣襟,留下一道细碎的水痕,濡湿了衣衫。
“哎呀!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给你擦擦。”
刘夏大呼小叫,赶紧上手帮她擦,指尖不过才蹭过顾凌洛的皮肤,顾凌洛呼吸陡沉,脸唰得就红了个彻底,一把抓住她的手推了出去!
她推得并不算重,理智勉强还在,留了手劲儿的,可不知怎的,刘夏竟猛地向后仰去,Duang的一声磕在了床梆。
顾凌洛一怔,不及细想,赶紧过来扶她。
【你没事吧?】
刘夏疼得龇牙咧嘴,眼角的泪痕都沁出来了。
“有事!太有事了!你磕一个试试,疼死了!”
顾凌洛眉心紧锁,悄无声息祭出一丝水能量薄薄地覆盖在伤处,抬手帮她按揉着。
【抱歉。】
冰凉凉的确实很镇痛,刘夏舒服的喟叹一声,嘴上依然不饶鬼。
“就口头道歉太没诚意了,你先自罚三罐吧!”
【我……】长睫眨了下。
“怎么?你还不乐意?嘶!哎呦,疼!你轻点儿!”
顾凌洛赶紧抬了下手,又慢慢放下,又内疚又心疼。
【我最多……只能喝一罐。】
刘夏好说话的很。
“行啊,先把这半罐喝完。”
刘夏拿起顾凌洛搁在一边儿的半罐啤酒,再度怼到了她嘴边。
“就像喝水一样,很容易的!”
自己喝和别人灌到底不一样,刘夏带着几分醉意,灌一半,撒一半,流得顾凌洛满脖子酒。
“哈哈,你衣服湿了,没事,反正你是鬼,一会儿一变身就好了。”
当啷!
啤酒罐丢到一边儿,刘夏又开了一罐新的继续灌。
“自罚三罐就算了,起码这一罐你得喝了,来来来!”
顾凌洛摇了摇微醺的脑袋,勉强推拒:【慢点,我有点晕。】
“你才喝了多少?统共没有半罐,这点儿酒还不够塞牙缝呢?蚂蚁都醉不着你能醉?敷衍我?”
【不是,我真的……】
不等说完,刘夏瞪着她,突然松了手。
“不喝算了,你出去吧!”
顾凌洛捂着发烫的额头,又接连晃了两下脑袋,这才勉强清醒一点点。
【你生气了?】
“没有,我有什么资格生气?你肯变成顾凌洛的样子让我骂就已经很感激了,哪怕最后没骂成,那也不是你的错,是我怂!”
【你生气了。】
刘夏粗鲁地拍开她伸过来的手,“说了没有就没有!你出去!我不告别过去了,我自己一个人喝总行了吧?”
眼看着刘夏举起原本准备罚她的酒自己灌了,顾凌洛上手夺了过来。
“你干嘛?!”
咕咚咕咚咕咚!
顾凌洛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
刘夏目不转睛地望着她,没有惊愕没有诧异,只有一双美丽的桃花眼,幽如深潭。
“你看,很容易吧?不就是喝酒吗?没什么大不了的。”
咔的一声,刘夏又打开一罐。
“要喝就陪我喝个痛快,不喝,就出去。”
顾凌洛摇晃了一下,眼已有些睁不开了,却还单臂撑在地上,努力保持着端正的坐姿。
她伸手接酒,连抓了两下都没抓准,刘夏微眯了眯眼,将啤酒直接塞进她手里。
“狗狗啊……你真好……喝完这罐咱们就不喝了。”
【不……喝了?】
“嗯,最后一罐。”
【最后……】
“最后。”
刘夏耐心地哄着她,帮她摆正总是照不准嘴的啤酒罐。
咕咚咕咚!
顾凌洛边喝边呛。
“唔!咳咳!慢……唔!”
飘渺的声音少了刻意的压制,瞬间变得清晰,熟悉的刘夏眼眶瞬间便红了。
粉嫩的唇忍不住抽动了下,原本想停下帮顾凌洛顺气的手顿住了,突然用力将她推躺在银白的长毛地毯。
酒洒了出来,呛进鼻腔,溅了满脸,顾凌洛的眼都不能睁了。
“慢……点……咳咳!”顾凌洛痛苦地皱起眉心。
刘夏像是没听见似的,丢了空灌又开了一罐,接着灌!
这次洒的不止一半,顾凌洛脸上,脖子,头发,打底衫,全都浸满了酒气。
刘夏跪跨在她身子两侧,居高临下望着她,看她濡湿的长发,看她酒痕遍布细长的脖子瓷白的脸,看她被酒激的艳红的唇,还有睫尖黏着的钻石般闪耀的酒滴。
顾凌洛被呛得不住咳嗽狼狈不堪。
刘夏终于扔掉了酒罐,突然按住了她的肩。
啪嗒!
一滴眼泪凌空坠落,滴在顾凌洛溅着酒液睁不开的眼窝。
“顾凌洛……”
“我不爱你了……”
“真的……”
“我这么做,不是因为爱你,是恨你……”
“我恨你,恨不得你永远这么千年万年的孤独下去!”
“这是对你最大的报复!”
“死有什么可怕?灰飞烟灭又怎样?我受过的苦,你也该尝尝了。”
顾凌洛早已醉得神志不清,只勉强维持着最后一点意识,知道她是刘夏,是她生生世世绝不能伤害的人!
所有的灵诀,攻击的也好,防卫的也好,她通通不会对她祭出。
刘夏牵起她的手,轻吻了下手背,不等贴上自己的脸。
呼咚!
顾凌洛眼都没睁,突然翻身将她按倒!
她的气息粗沉的可怕,身子更是烫得吓人!
刘夏歪头望着她,赶在黑影压下堵上她的唇之前,呢喃着最后几句。
“你就是个渣滓,你自以为是始乱终弃,你冰冷无情坏到骨子里,你仗着花容月貌到处招摇撞骗,你……唔!”
答应狗狗的要骂她,怎么能食言呢?
顾凌洛,从始至终,答应你的事,我都做到了。
窗帘拉得紧紧的,窗外晴光映雪,窗内颠鸾倒凤。
开春的第八天,不见春暖花开。
寒冬,还未离开……
第78章 求你快回来
夜色昏暗; 那群莽汉穿着官服手持钢刀举着火把; 竟是一票捕快!
衙役让开; 一男子走了进来; 锦衣华服麒麟靴,翡翠扇坠玉扳指; 任谁看都是个风度翩翩的大家公子。
然而光鲜的外表下,究竟隐藏了颗怎样肮脏的心?
“表哥?”
看见齐家表哥,月娘还是有些惊喜的。
这里这般多人,想来表哥也不敢把小娃娃塞进她肚子里; 正好问他借些银钱; 她就不用住那简陋的地字房,还能改善伙食,再也不用看那小气鬼的脸色了~~!
“表哥; 你来的正好; 借我些……”
“大胆贼女!竟敢掳走尚书千金!给爷上!”
齐表哥一声高喝; 月娘懵了,眼睁睁看着捕快面露狰狞举刀便砍,一时竟傻在原地。
顾凌洛迎风而立; 玄衣猎猎,墨发翻飞,至始至终面不改色。
她剑不出鞘躲过几名捕快,揪起月娘扛在肩头,纵身一跃,交替踩过捕快肩头; 身轻如燕,快如闪电,眨眼便冲出重围!
齐表哥怒不可遏:“追!给爷追!”
天色已晚,城门早已落钥,顾凌洛独身一人或许还能随便找一个藏身之处摆脱追兵,可多了肩头累赘就没那么容易了。
“你放我下来!”
顾凌洛只顾躲逃哪有空理她?
“你放不放?!”
“你再不放我就……呕!!!”
刘月娘吐了……
这实在也不能怪她,谁被这么大头朝下上蹿下跳地带上一路,也会受不起颠簸吐了的。
然而顾凌洛并没有工夫怜香惜玉,任她在身后吐得天昏地暗,依然脚下不停直奔城门。
城门落了巨拴,要至少两名壮汉才能勉强挪开,齐表哥并未料到她身手如此了得,事先并未着府尹吩咐守门官兵戒备。
官兵们见一妙龄女子扛着一不住呕吐的女子健步如飞,只以为是女子病重要连夜赶路去郡里寻名医,还未到近前便吆五喝六地摆手。
“非公务急报,夤夜不得出城!”
顾凌洛毫不客气,借着冲劲儿一脚将他踹飞,不等旁边打着呵欠的官兵反应过来,直冲进了城门洞。
“抓住那贼女!”
追兵眼看就要到近前,顾凌洛单手托在巨栓栓头,气沉丹田,力拔山河,铛啷啷一声巨响,巨拴陡然掀飞!
巨拴乃整根树干刨制而成,重量可见一斑,砸在地上都能砸出个坑,何况砸在人身?
紧追其后的捕快吓得跳脚躲开,被那滚动的沉木硬生生逼出了城门洞。
天呐!
她区区一介女流,身形又如此纤细,怎能抬得起平日需三名官兵共同操持的门栓?还是单手!还是掀飞!
不等众人从震愕中回神,顾凌洛扛着酸水都吐了个干净再也吐不出丁点东西的刘月娘,随着咯吱吱的门响,穿过门缝消失在夜色中。
满头大汗追来的齐表哥怒发冲冠,指着城门怒喝:“贼女掳走朝廷命官嫡女,其罪当诛!凡带回她项上人头救回小姐者,赏银千两!”
千两!
所有人都沸腾了!
捕快官兵一个月的饷银还不到两贯,也就是不到二两银子,一年也就二十多两,一千两可是他们一辈子都赚不来的!
这会子再也无人惊心顾凌洛天生神力不似普通人,为了那一辈子都赚不来的千两白银,他们真真儿是可以把脑袋别在裤腰带,遇神杀神遇鬼杀鬼!
顾凌洛下了官道,躲进一片小树林,找了棵还算茂盛的杨树,飞身跃上,将月娘放躺在树杈。
月娘奄奄一息,这辈子都没遭过这种罪,真真儿是掐死顾凌洛的心都有了。
她抖着惨白的唇痛斥:“你知我有多难受吗?待回了京,我定要爹爹拉你下大狱!”
顾凌洛抹了把额角沁出的薄汗,微挑了下眉尖。
“多谢提醒,那就告辞不送了。”
说着,飞身下了杨树,抬腿便要扬长而去。
月娘稍稍一动,险些从高树摔下,吓得赶紧抱紧枝杈,喝道:“你先放我下来!”
顾凌洛头也不回。
远处依稀传来野物的嚎叫,分不清是什么,总归不是鸡犬。
刘月娘不由咽了口口水,所有的气焰瞬间消散殆尽。
“你别走!我,我刚不过说的玩笑话,你于我有恩,我怎会恩将仇报?”
“恩?”沙沙的脚步声终于停下,顾凌洛回首,月辉漏过枝叶斑驳在她如霜的面容,“我于你有何恩?”
老实说,月娘还真不觉得她对她有多大恩情,许是最初离开齐表哥时还有那么点恩,可随着这些日子被她“虐待”,吃不好睡不好,连喝口绿豆汤都得说尽好话,那点子“恩”早成了明日黄花。
可此时此刻,她被丢在树上,远处似乎还有野狼,好女不吃眼前亏,不觉得有恩也得瞎编个恩,待她安全回了京,再好好跟她算这笔账!
刘月娘嘤咛一声,眼泪说下就下。
“那日表哥欲对我图谋不轨,若非你拔剑相助,只怕我早已投河自尽无脸苟活,你于我的救命之恩,我没齿难忘,只是从小娇养惯了,有些口不择言,可感恩之心绝无半点虚假,还望女侠见谅。”
顾凌洛自然看出她虚情假意,可这并不重要。
“既知他有不轨之心,方才为何还与他搭话?他可是来杀人灭口的。”
月娘一怔,“杀谁?你吗?为何?”
“一旦我将你送回京城,他的不轨之心便无可遁形,老尚书便是不置他于死地,可他再想娶你已绝无可能。”
刘月娘终于开始认真思索此事。
她虽天真却不愚蠢,原本还不信表哥真想对她做什么,只当那夜是他不懂男女授受不亲,还曾懊悔过自己一时头脑发热跟了个抠门精。
可如今一贯儒雅的表哥突然像变了个人,举刀便砍,着实古怪,若非他心里有鬼,怎会痛下杀手?
的确是痛下杀手,自那日起,表哥的追兵再未断过,顾凌洛的马丢在了客栈,只能带着她徒步逃命。
两人自然是不敢走官道的,只能捡着山沟小林隐匿行踪,一路风餐露宿,比之之前好歹还有客栈热乎乎的馄饨面更是艰苦。
刘月娘从未吃过这苦头,只跑了一天就磨了满脚的水泡,哭得梨花带雨,死活不肯再走。
“当着那么多官兵的面,表哥绝不敢塞小娃娃给我,他要杀的是你,你跑就好了,我不走了,我要回家,呜呜呜……”
之前齐表哥以为中了合欢散的刘月娘必死无疑,不仅没追她们,还拼了命地往家赶,想营造从未离京的假象将自己摘干净。
她们原本根本不会有事,或许半路就能碰上老尚书的追兵,随着大部队前行更安全。
可这并非顾凌洛的初衷,她要的是成为刘月娘最交心之人。
刘月娘是从小被惯宠到大的,人人见了她都是讨好,她早习以为常,哪怕顾凌洛待她再好,在她眼中都与那些讨好她的丫鬟小厮王孙贵女没甚区别。
究竟怎样才能与她交心?
只能另辟蹊径。
别人待她好,顾凌洛便待她不好,但也不能是真的不好,是有理有据小打小闹可以洗白的不好。
她让她睡最差的客房,吃最普通的饭食,在她快要爆发之际,再适时顺顺她的心,给她想喝的绿豆汤,或是带她逛逛夜市买个面人儿。
不出所料,此时的刘月娘还辨不出她打一巴掌之后给的那个枣有多甜,她在她心里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不吝小气鬼,是个欺负她的渣滓,对她仅存的那点好感也荡然无存,只剩记恨。
可“记恨”不止有“恨”,要紧的是“记”,顾凌洛要的就是这个“记”。
前半程她让刘月娘记住她,后半程她要让她记牢了忘不掉,还要她把那“恨”变成“崇敬”“感激”变成“过命之交”!
都说患难见真情,人在危难之时,对身边共患难之人更容易交心,这也是其他空间有提到的所谓吊桥效应。
所以,她故意放出消息,让正匆匆赶回京城的齐表哥知道刘月娘还活着。
齐表哥对月娘到底有几分真心,顾凌洛并不关心,她只关心,齐表哥得了消息必然会对她们围追堵截,并且刘月娘逃得越欢,齐表哥杀心越重!
他必然以为月娘之所以能活着,是被其他男子破了身,若他能抓住月娘,逼问出那男子下落,杀之而后快,便有了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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