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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妹虐我千百遍[重生]-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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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凌洛矮身坐到沙发边儿,幽若夜空的眸子明显闪烁了下,“今天你恐怕是走不了了。”
  刘夏一下子坐直了; “为什么?”
  “没有新内衣。”
  “我可以穿你的!”
  “不卫生。”
  “那你帮我出去买条新的不就行了?小区门口就是个大超市。”
  “刚买的要先洗一遍才能穿。”
  “那就洗啊!”
  “洗了怕不干。”
  “这么高的室温,再加上吹风机,肯定能干!”
  “可我这会儿没钱; 只能等我姐回来才能给你买,她回来就很晚了,到时候肯定已经没有末班车,打车的话,那么晚也不安全,而且宿舍也关门了,所以,你今晚就住这儿。”
  “你没钱,可我有啊!我手机有zfb!”
  “你没法出去买,而我不会用。”
  “我教你!”
  “我对电子产品不敏感,要能用早就用了。”
  这么多借口……
  刘夏捂着被子,突然探身过来,勾起顾凌洛的下巴,笑得春花荡漾。
  “洛洛啊。”
  顾凌洛明显唇抿紧了,“……嗯。”
  “就这么想我住下来?”
  长睫瞬间低了下去,少了冰冷,竟有些乖巧,“只住一晚,明天一早咱们就回学校,还要收拾东西搬宿舍。”
  一提搬宿舍,刘夏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对哦,你要搬出去了,你这种千金大小姐,当然住不惯那么简陋的宿舍。”
  “不是,只是宿舍不方便。”
  “哦。”
  刘夏收回了调戏她下巴的手。
  顾凌洛何其聪敏,之前不过是九万年没谈过恋爱,一时有些没转过弯,经了学生会长这事,她自然也看明白了,刘夏看着不过十九岁,在她眼里就是个小女孩,可心思却很重,总爱胡思乱想,还闷在心里不爱说。
  猜不出她心思的时候,就问,她不说就继续问,打破砂锅问到底就对了。
  不过这次不用问,她已经猜出来了。
  她抓住刘夏撤走的手,重新勾回自己下巴,微微笑着。
  “是真的不方便,想给你做个饭都没地方,想搂着你一起睡床又太小,还是一起搬出去更方便。”
  刘夏微微睁大眼,“一起搬出去?”
  “对。”
  原来她是想和自己一块儿住,真的跟学生会长没半毛钱关系。
  刘夏忍不住勾起了嘴角,不等笑开,突然又想到一个严肃的问题。
  在宿舍好歹还有左邻右舍老师保安什么的安安她的心,真要搬出去了,万一顾凌洛狂性大发,那她岂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想想那三天两夜,刘夏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她跪坐起来,夹紧被子,手臂交“×”,身体力行的强烈表态!
  “不行!我不同意!坚决不同意!”
  顾凌洛目不转睛望着她,唇角的微笑一点点退去,眉眼间竟带着些许受伤。
  “就这么讨厌我?”
  “不是讨厌,只是……”
  “只是什么?”
  “我……”
  她该怎么说?说怕她对她酱酱再酿酿?
  太破廉耻了,她说不出口啊摔!
  顾凌洛望着她越来越红的脸颊,眼波微动,突然把她按躺下去。
  刘夏大惊失色,踢踹扭动,拼命挣扎。
  “你,你干什么?你放开我!”
  顾凌洛轻松按着她的手腕,任她怎么折腾,始终纹丝不动。
  “看到了吗?”
  “什么?!”
  刘夏都快哭了,顾凌洛想干嘛?她不会真要霸王硬。上弓吧?!
  顾凌洛低头,在她额间蜻蜓点水,无视她瞬间睁大的眼,又徘徊到她唇边,厮摩着她粉润的唇瓣。
  “你看,我真想对你做什么的话,你根本反抗不了。”
  废话!就是知道才坚决不要跟你一块儿搬出去!
  蓝瘦,想哭,快放开我!
  刘夏的挣扎根本就是蚍蜉撼树,可她还在不屈不挠,原本盖得严丝合缝的被子,硬生生让她不挠成了四面兜风还不断下滑。
  顾凌洛眉心一跳,松开她转过头去。
  “我就是想告诉你,不管住在哪儿,我真想对你做什么的话,你根本反抗不了,所以搬出去和留在宿舍的安全系数是一样的,你不用担心这个。”
  P类!那哪儿能一样?!
  “在宿舍我可以呼救!搬外面……”
  “你觉得会有人听到?”
  “欸?”
  顾凌洛等她拽好了被子这才转眸望向她,“不如你现在试试看,看有谁能听见你的呼救。”
  刘夏咽了口口水,被子揪得更紧了点儿。
  “那是因为……你家隔音效果好。”
  “你可以去阳台喊。”
  “阳台……那,那我能拿大喇叭吆喝吗?”
  “高频扩音器都可以。”
  刘夏咬着被角,眼泪汪汪。
  这开了挂的女流氓!她到底还有多少金手指是她不知道的啊摔?!
  话题太过悲伤,刘夏干脆绕开,勾过睡袍套上。
  “我饿了。”
  “我做给你吃。”
  “你?”刘夏系着袍带夸张挑眉。
  顾凌洛抿了抿唇,难得竟有些羞涩道:“我的厨艺跟我姐比起来差很多,你……可能会失望。”
  压根就没抱希望,又哪儿来的失望?
  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大小姐能煮个泡面对刘夏来说都是奇迹。
  “没事没事!我真饿了,水泡馒头吃嘴里都是香的。”
  顾凌洛没再多说进了厨房,不到五分钟端出五菜一汤。
  刘夏飞快地撩蹄子过去。
  素炒鳝丝,芙蓉燕菜,罗汉大虾,糖醋荷藕,五彩牛柳,汤是罐煨山鸡丝燕窝。
  亏得刘夏竟然都能叫出菜名。
  她看了看热腾腾香喷喷的菜,再看了看淡定布菜的顾凌洛。
  她该说什么好?这种时候能说什么?
  这明显不是正常人能完成的操作!
  五分钟!五菜一汤!还外加一锅白生生的米饭!
  别说五分钟,给她二十五分钟她都蒸不熟这么一大锅米饭好吧?!
  “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这明摆着不是人,改造人也做不到这么神速,只能考虑山精野怪魑魅魍魉了。
  东西?
  顾凌洛眉角跳了下,“不是我做的。”
  “啊?”
  顾凌洛盛了米饭推到她桌前,“本来的确是想给你做饭的,可我看厨房有做好的现成的,你又饿了,就直接端出来了。”
  原来如此。
  肯定是缚槿姐临走前做好的。
  刘夏松了口气。
  她就说嘛,这世界哪儿有什么妖魔鬼怪,都是自己吓自己。
  “好吧,就让你偷懒一次。”
  顾凌洛递给她筷子,笑道:“就这一次,以后都会做给你吃。”
  “这可是你说的,可不带反悔的。”
  “不反悔,只要你想吃,我就给你做。”
  吃饱喝足,顾凌洛洗盘子去了,刘夏上楼收拾自己被撕成破布片的可怜衣裤。
  唉!太惨了,买了你们又没有好好珍惜,妈妈对不起你们!尤其这条牛仔裤,才穿了一水。
  打包好破布拎下楼,顾凌洛擦干手出来。
  “好久没辅导你德语了,下午学德语吧。”
  刘夏手一抖,差点没把垃圾袋给扔了。
  这要命的直女发言!
  她简直怀疑之前她听到的告白全是幻觉!
  “难得的周末,我不想学习。”
  “那……睡觉?”
  “刚睡醒。”
  “那……下棋?围棋?西洋棋?不然象棋?”
  刘夏好像有点相信顾凌洛从没谈过恋爱了。
  “你说的这些我都不会。”
  “那……”顾凌洛敛目思索,竟有种研究国际难题的架势,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不然我陪你看电视?”
  “好啊!不看直播,看点播!我要看《插翅难逃》!”
  《插翅难逃》是刘夏看过十六遍,且看一次哭一次的豪门商战虐心爱情还混杂了些许青春疼痛一点都不硬的软悬疑片,简单粗暴点就是漫天撒狗血片!
  虽然狗血,可刘夏看得津津有味,也曾给顾凌洛强烈安利过好几次,可惜当时的顾大金主高高在上,别说看片儿,就是连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给她。
  万万没想到啊万万没想到,时隔两个月,她居然能就这么阴差阳错的让顾凌洛主动提出陪她看!
  这扬眉吐气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顾凌洛从来不看电视,家里也基本没来过客人,客厅是没有电视的,家里唯一的一台电视在顾缚槿房间。
  刘夏探头探脑跟着顾凌洛进去,总觉得有点不太好。
  “这毕竟是你姐的房间,咱们这么不打一声招呼就进来,不太好吧?”
  “不要紧,我跟她说过了。”
  刘夏挑眉,“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顾凌洛淡淡一笑:“心灵感应。”
  切!当她三岁小孩儿哦!
  顾凌洛真没看过电视,除了会开电源,连怎么点播都不会。
  刘夏裹着浴袍靠在床头,熟练地翻出《插翅难逃》,晃着小脚丫指挥顾凌洛拉严实窗帘,准备好柠檬茶,摆好瓜子果盘,做好一切观影准备。
  今天真是喜多多的一天,她刘夏也能指挥高岭之花顾凌洛伺候她了!
  刘夏突然想高歌一曲~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起来~起来~起来~~~
  事实证明,风水真的是轮流转滴~
  看着刘夏小人得志笑逐颜开的小模样,顾凌洛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傻丫头,说她什么好?太容易轻信人?还是太缺乏警惕心?再或者……缺心眼儿?
  明明两个小时前还怕她怕的要死,这会儿居然浴袍松了都没注意到。
  还有那脚丫子,别晃了,再晃什么都看见了。
  顾凌洛对自己的定力一向是很有信心的,可这会儿突然又有点不确定了。
  她拽过被子遮住刘夏光溜溜的大长腿,眼不见心才静。
  刚盖好,唰唰两下,刘夏给蹬开了。
  “热啊!室温26℃,穿这么厚的睡袍刚刚好,再盖被子会长痱子的。”
  顾凌洛看了一眼她高开叉的袍摆,转开了视线,管不住刘夏,就只能管住自己的眼了。
  “快快快,坐好了!开始了!”
  刘夏拽着她靠在床头,厚重的窗帘遮住了晴光映雪,屋里昏暗一片,只有闭路电视不停变换着光线。
  电影开始了。
  一开场就是一个卷发男单膝跪地求婚,女主欣然同意。
  婚后,两人非常恩爱,只是女主每次与卷毛男亲热时就会反胃呕吐,以至于婚后半年,两人始终没能真正有夫妻之实。
  顾凌洛不喜欢看电视,因为现实已经有太多的悲欢离合,她冷眼看了九万年,就像看了一场没有尽头的长篇巨制,真实的世界都看腻了,何苦还要费神看这些假的?
  可刘夏想让她看,她就认真的去看,哪怕觉得无聊,也还是在坚持看着。
  没有夫妻之实的婚姻,想当然很难维持下去,卷毛男外遇了。
  女主不甘心原本的幸福就这么轻易溜走,与那小三斗智斗勇,甚至不惜动用非法手段,将整个家族企业牵连其中。
  女主终于赢了,可等小三入了狱她才知道,小三竟是男的!
  女主终于觉出了不对劲,循着线索一路追查下去,查到了很多她遗忘的过去,终于想起了小三才是她最爱的人。
  她不惜一切代价救出被自己陷害的小三,还和卷毛男离婚,嫁给了小三。
  婚后,小三一面对她关怀备至,一面悄无声息一步步毁掉了她的一切,等她发现时已经为时已晚。
  她绝望地站在天台,跳楼前最后一次问小三:“为什么?”
  小三道:“到现在你都还没发现真相,有什么资格问我为什么?”
  女主自杀了,到死都不知道小三并不是她最爱的那个人,而是那个人的弟弟,她最爱的那个人,早在三年前就已经死了,是被她间接害死的,临死都还念着她的名字。
  电影演完了,顾凌洛转眸看了眼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刘夏,有些无奈。
  “都是假的。”
  “我知道……”
  知道还抽抽搭搭。
  “可你不觉得太惨了吗?女主到最后都以为哥哥不爱她,也不知道他早就为她死了,明明他们那么相爱!我都替他俩死不瞑目啊!”
  “死了就没有感觉了,也没什么瞑目不瞑目的,倒是你,哭这么多,待会儿可能会头痛。”
  顾凌洛递了柠檬茶给她,她抿了一小口,还是有点意难平。
  “你知道这片子我记忆最深的是哪句台词吗?”
  “哪句?”
  “就弟弟最后那句——到现在你都还没发现真相,有什么资格问我为什么?”
  “这台词怎么了?”
  刘夏不满地坐直了身形,“你神经末梢冻上了吗?还问我怎么了?听不出这句话背后的潜台词吗?”
  顾凌洛微微摇头。
  刘夏真快气死了,顾凌洛也太铁石心肠了,这边都死一大片了,光背景乐也是惨得让人唰唰掉眼泪,她怎么就能丁点反应都没有?而且居然还没品出这部电影的精髓!
  “弟弟也喜欢女主啊!你看不出来吗?!”
  故事的结局是真正的团灭,弟弟其实也爱女主,只是过不去哥哥那道坎,替哥哥报了仇之后,他也跟着女主跳了楼。
  顾凌洛淡淡道:“看出来了,可那又怎样?只要女主不知道,他爱也是不爱,就像死掉的哥哥,女主不知道他爱她,那在女主的世界,他就是不爱。”
  刘夏瞠目:“不是,你这什么逻辑啊?你这不是妥妥的我即世界吗?我不知道他爱我,所以他就不爱我?他明明是爱的,你这根本违背了客观事实!”
  “在感情的世界里,客观不重要,重要的是主观,所谓爱与不爱,全看以谁为主视角,就算全天下都知道他爱她,可她不知道,无法传达给对方的爱,和不存在有什么区别?”
  总觉得她说的不对,可偏又找不到理由反驳。
  刘夏猛灌了一口柠檬茶:“反正我觉得你说的不对,反正弟弟就是喜欢女主!”
  “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顾凌洛看着她摇来晃去的胳膊,轻拦了下,“你慢点儿,别洒了。”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儿,喝个茶怎么会……”
  哗啦!
  好吧……
  刘夏赶紧爬下床,还不忘嘴硬了一句:“本来不会洒的,都怪你拦我,你一拦我就手抖,我一手抖就洒了。”
  顾凌洛无奈笑道:“是,都是我的错,这茶有糖分,很黏,擦不干净,你去冲个澡,我给你拿衣服。”
  舒舒服服冲了个热水澡,顺便洗了洗头,刘夏浑身舒畅伸个了懒腰,对着丁点哈气都没沾的镜子擦头发。
  镜中的她,湿发红唇,长睫沾着雾气,美丽的桃花眼像是浸在泉水中一般,水润荧光。
  emmm……
  虽说自己的颜值是不低,看着也挺赏心悦目的,可比起顾凌洛还是差了好大一截,差不多是金丝猴和费列罗的差距,顾凌洛真的喜欢她吗?
  闭了闭眼,刘夏使劲儿拍了自己脸两下。
  你够了刘大虫!
  就不能自信一点?!
  虽说你比不过顾凌洛,可满学校还真找不出个比你漂亮的。
  也就浩烟改改颜值比你高点儿,可问题是别人欣赏不了她俩,等于还是你漂亮,所以你干嘛这么战战兢兢的?
  顾凌洛都明晃晃告白了,你还瞎想什么呢?人家要颜值比你高,要智商比你强,要money也秒杀你全家,你有什么值得人家撒谎骗你的?
  骗身体吗?
  呸!
  说了自己都不信。
  所以,她是真的喜欢你,真的!
  相信自己!也相信她!
  学生会长什么的,都是浮云!流言你都信你484傻?!
  嘿嘿~所以她和顾凌洛是两情相悦咯~
  开熏~
  刘夏越想越明白,心情也跟着飞扬欢快。
  大致擦了擦头发,刘夏突然瞄见了脖子上挂着的平安扣。
  对了,还没给浩烟改改她们报喜呢,浩烟肯定会替她高兴,至于改改嘛……肯定酸她两句再替她高兴,看在改改还没追上她家许轻岚的份儿上,提前原谅她拉~
  随手摘下平安扣,刘夏细心地打上牙膏,一点点刷干净。
  其实不刷也是干净的,只是这平安扣有些特殊,正面光滑无比,背面却镌刻着密密麻麻细小的文字,太小了,她看不清楚,可感觉不像是汉字。
  这种沟沟壑壑比较多的雕件,必须经常刷洗,不然日积月累藏了脏,再刷就不好刷了,毕竟是浩烟改改的心意,不管值不值钱她都是要用心保存的,还是尽量勤快点吧。
  刷好了,绳结也湿了,刘夏用毛巾包着抓了抓,还有些湿,晾晾晚会儿再戴吧。
  开门出来,随手把它挂在衣架上,顾凌洛已收拾干净了床在等她。
  “还看吗?”
  “看!怎么不看?!”
  老实说,她一直有种不真实感,总觉得这告白来的太过突然,这幸福像假的一样。
  她想离她近些,再近些,让这一切都更真实些。
  她爬上床,挨着顾凌洛靠在床头,绞尽脑汁翻了个搞笑片,虐不哭她,那就逗笑她好了。
  顾凌洛转眸睨了她一眼,这个角度,刚好看到她松垮垮的睡袍领口,那细长的脖子,微跳的动脉,莫名的清晰。
  右眼皮突然跳了下!
  顾凌洛抬手按了按眼睑,空气中沉浮着熟悉的甜香,丝丝缕缕沁入心脾。
  噗通!噗通!
  心跳声怎么这么重?
  是她的?还是刘夏的?
  电视里吱吱喳喳的笑闹声忽远忽近,渐渐虚无,顾凌洛轻轻晃了晃头,呼吸越来越沉,丹田越来越重,神智也越发昏盲。
  她扶额闭眼,总觉得哪里不对,想调息凝神压制一下,一只温热热的手抚上了她的额头。
  “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发烧了?”
  只这一个轻触,顾凌洛呼吸陡沉,脑中瞬间空白,一个翻身将她按倒!
  刘夏大惊失色,赶紧推住她:“你你你,你干嘛?!你快起来!我生气了!!”
  顾凌洛闭眼轻甩了下头,脑子越来越混沌。
  不对!
  这状况不对!
  她不是已经不受她影响了吗?这被邪诱的感觉又是怎么回事?
  掌心下温热的体温,脸侧一言一句吐出的呼吸,刘夏的每一个细微动作,都像是细羽轻电,搔得她丹田躁动头皮阵阵发麻!
  不行!
  不可以!
  她咬牙,猛地将刘夏推了出去!
  “走!!!”
  刘夏晕头转向差点摔下床,仓皇失措地爬起来,跑了两步,又顿住了,小心翼翼回头张望着她。
  “你,你没事吧?”
  “走!!!”
  刘夏攥着手,想走,又忍不住担心。
  “你,你到底怎么了?”
  “……”
  顾凌洛趴伏在床,紧攥着床单,身形微抖,牙关死咬着,那铺天盖地的躁动,让她几乎保持不住清明。
  她怎么还不走?!怎么还不走?!!!
  这样子是有些吓人哈……
  刘夏咽了口口水,心里一百一千一万个想溜之大吉,脚底却完全不听指挥,不由自主靠了过去。
  “你,你不会是家族遗传病什么的又犯了吧?药,药在哪儿?我,我帮你……”
  唰!
  手腕猛地被攥住,顾凌洛抬首,眼角熏得通红,眸底雾气昭昭,明明室温高于26℃,根本不可能凝结哈气,可她却仿佛能看到她一声声重喘下的白雾氤氲。
  顾凌洛什么都没有做,只那么攥着她看着她,胸口剧烈起伏着,唇红的艳烈。
  刘夏嗫嚅道:“你……很难受?”
  她咬着牙关,不语,好像一开口一切就会一发不可收拾似的。
  “药,药在哪儿?”
  “不,不知道吗?”
  “那,那你松开我,我给缚槿姐打,打个电话,她肯定知道的。”
  松开是不可能的,没有一把把她扯过来已经是她意志坚定了。
  她不松,刘夏只得勉强够过来床头柜的电话,可……
  “你姐手机号多少?”
  回答她的只有渐渐迸裂的眸底血丝,和越发起伏的胸口。
  刘夏心乱如麻,挣又挣不开,打又舍不得。
  “你……你到底想干嘛呀?”
  “真就这么这么难受?”
  “这什么破家族遗传病啊?!”
  “那,那我亲亲你,会不会好受点?”
  她小心翼翼贴上她的唇角,只一下,还不来得及撤开,顾凌洛突然将她拽紧怀里!
  “刘夏……”
  这一声沙哑的可怕。
  刘夏寒毛都乍起来了,“你,你别乱来!我生气了!我真生气了!”
  “我爱你……”
  滚烫烫的三个字传进耳朵,刘夏瞬间泄了气。
  这种时候说这种话,也太奸诈了吧!
  她勉强抬眸,正撞上顾凌洛潮热氤氲的眸子。
  噗通!噗通!
  讨厌!心跳的也太快了吧!
  她的眼,怎么能那么迷离那么美?
  她的唇,怎么能那么娇嫩那么红?
  她,她……
  刘夏脑子一热,“让,让你那什么也不是不可以,你,你稍微温,温柔……唔!”
  等等!
  温柔!温柔啊!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啊?!顾凌洛!
  不是,你别急!你慢点儿!你能不能稍微……嘶!
  奶个熊!老娘信了你的邪!
  你松开!松开!
  上贼船容易洗贼船难,这可找谁说理去?
  哭。
  后悔了,不干了,救命啊啊啊啊啊!!


第55章 自己老婆自己疼
  唔——
  痛……
  里都怎么形容这种情况来着?
  卡车压过来又压过去?全身散了架?
  好吧,以前觉得这些形容只是为了追求艺术效果的夸大其词; 现在却觉得……乃个熊!再没有这么贴切的了!
  顾凌洛她不是人不是人不是人!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她现在真的是浑身酸痛; 别说一指头不想动; 她连头发丝都想直接凝固算了!
  可是不动又不行,人有三急啊!
  勉强挣扎着爬起来,屋里昏暗一片,厚重的窗帘隐约露着一点光线,外面很亮; 显然是白天。
  折腾了这么久; 饿得前心贴后背,不可能一下午都没过; 很显然,现在已经隔了夜; 是第二天了。
  顾凌洛不在; 楼下隐约有动静,大概是她在做饭之类的吧。
  算她还有点良心,哼!
  刘夏勉强穿上睡袍; 真·扶墙挪去洗手间,她也搞不懂到底是顾凌洛太能折腾,还是她太缺乏体质锻炼,明明她们也没干什么惊天动地的高难度; 怎么就胳膊腿儿哪儿哪儿都是酸疼的?
  幸好,不管怎么说,好歹没有像上次三天两夜差点要了她的小命。
  抖抖索索解决完三急; 犹豫了一下,刘夏还是强撑着冲了个澡。
  这毕竟是顾缚槿的房间,也不知道缚槿姐回来过没有……
  都隔了一夜了,怎么可能没回来过?
  啊啊啊啊!
  没脸见人了!
  都怪那大尾巴狼顾凌洛,真想跟她同归于尽算了!
  刘夏已经说不清楚自己现在到底什么感受了,又羞又恼偏还有着点说不出的小甜蜜,简直快要复杂死了。
  是的,甜蜜,她的确是甜蜜的,哪怕浑身酸痛,嘴角的笑也是抑制不住的。
  顾凌洛说爱她,爱的是她的人,也可以说是魂。
  顾凌洛对她需索无度,不管是不是家族遗传病,起码说明……她的身她也是喜欢的。
  也就是说,她从内而外顾凌洛都是喜欢的,还有什么比这更让她开心的呢?
  刘夏对着不沾哈气的玻璃镜笑了,笑逐颜开的笑,笑颜如花的笑。
  两情相悦原来这么幸福的吗?哪怕身体不舒服,脸也是笑的,心也是甜的,推开窗户,肯定也是蓝天白云世界一片美好的。
  她拍了拍收不住的笑脸,憋住,别笑的这么荡漾。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创业不难守业难。
  七年之痒什么的已经算是客气的了,好多人三个月不到就腻歪了,好不容易喜欢一个人,喜欢到就算以后天天被这么折腾都能心甘情愿,她必须要未雨绸缪抓牢了。
  首先呢,不能让她觉得得到的太容易,太容易就不珍惜啦,她得时不常跟她闹闹小别扭。
  其次,她以后一定得矜持,等下还要装一装生气,千万不能让她误以为自己是个随便的人。
  再然后,下次不能这么轻易就让她得逞了,总是喂得太饱的话,山珍海味她也会吃腻的。
  最后……找时间好好跟她谈一谈重生的事,不管她信不信,好好谈一谈,省得将来整出什么误会解释不清,好多情侣都是因为莫须有的误会闹掰的。
  做好一切心理建设,她又刻意把头发松松绾了下,碎发散在肩头,锁骨微露,唇不够红,又狠狠吸咬了几下,润泽鲜亮了些,这才推门出来。
  某公众号情感专家说:情侣之间保持长情最重要的秘诀是,时刻保持魅力,绝对不能邋遢。
  稍微收拾了下,刘夏打算去楼下沙发窝一会儿,毕竟这里是别人的房间,睡着了也就算了,醒着还呆着,实在不太好。
  对了,她的平安扣搁哪儿了?
  床上没有,床头柜没有,地上也没有。
  她还真记不清楚放哪儿了。
  难道顾凌洛收起来了?
  刘夏随手拉开了床头柜抽屉,抽屉里只有个木盒子,一目了然,并没有她的平安扣。
  叹了口气,她刚想合上抽屉,顿住了。
  盒子古朴老旧,盖不严实,锁扣扣着依然有挺宽的缝隙,缝隙处,依稀恍过一抹清幽的流光。
  刘夏迟疑了一下,抠开锁扣,缓缓打开木盒。
  红手带,紫玉珠,不是她的姻缘珠又是什么?
  刘夏怕认错,取出紫玉珠又仔细瞧了瞧,镂雕的迷迭花,简单的手带绾扣,没错,是她丢的那条。
  可,为什么会在这儿?
  她看了看那盒子,又看了看手里的紫玉珠。
  啊哈~~明白了!
  一定是缚槿姐帮她找到了,还没来得及告诉她,就先放起来了!
  反正怎么想也不可能是贪她个地摊货故意藏起来的。
  反正已经看见了,那就戴着好了,等回头给缚槿姐说一声就成,省得还要麻烦她拿给她。
  刘夏戴好紫玉珠,怕再丢了,特意又打了个结。
  好了,这下牢稳了。
  可她的平安扣呢?
  对了!想起来了!她随手挂在衣架上了。
  找到平安扣,戴上,刘夏拽了拽睡袍,抿了抿鬓发,又不放心地照了下镜子,确保自己美美哒,这才开门下了楼。
  哒哒哒,脚步声清晰回荡,突然有点紧张。
  上次三天两夜是被强迫的,这次可是她自己心甘情愿的,想想她们酱酱酿酿做的那许多,越想越觉得好羞耻。
  怎么办?脸好像越来越烫了,还要不要下去?
  吸气,呼气,吸气,再呼气。
  不行,还是紧张,算了,先回顾凌洛房间好了。
  刘夏怯了,转身刚要回去,就听一声低唤:“刘夏?醒了?”
  刘夏后背一僵,这下可不只是紧张了,她真恨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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