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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妹虐我千百遍[重生]-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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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洛少爷ver的那首《勾指起誓》好了。
刘夏抱好吉他,曲谱就在记忆深处,无需回想,信手便拨出了甜蜜欢快的曲调。
“你是信的开头~~诗的内容~~童话的结尾~~”
刘夏嗓音清甜,哼唱这曲调非常适合,她望着顾凌洛,本想装一下深情款款,可随着曲调的逸出,她很快就忘了初衷,没有一眼看穿的演技,只有真实。
“你是理所当然的奇迹,你是月色真美~~”
金主妈妈的眼……真美,镀着卧室淡淡的暖光,仿佛载着漫天星辰,夺了月辉。
“所以让我再靠近一点点~~因为你太温暖~~”
金主妈妈的手很冷,唇却很暖……还很……软……
明知道不该这时候想起那个吻,她却不受控制,越不想去想,反而越记得清楚,她的脸颊越来越烫,本能地想躲开视线,却偏又舍不得那片星辰大海。
“你是分割我人生的线~~又将它们相连~~”
若不是金主妈妈撞死她,她大概根本就没机会重生吧?金主妈妈斩断了她的生命,却又连接了轮回往复,连接了她与她。
音乐果然让人感性,她竟觉得,这有些玄妙。
“你是前世千次的回眸~~虔诚牵的手~~你是其余所有的一切~~是我的世界~~”
叮咚!叮咚叮咚!
门铃突然响起。
曲调戛然而止,刘夏忍住狂跳的心,赶紧放下吉他。
“我,我去开门!”
顾凌洛探指摩挲了下还在微颤的琴弦,眸光幽远。
前世……
牵手……
她不由自主按了按心口,又在抽痛,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外卖送的很及时,大包小包一大堆,全都热乎着。
清蒸鲈鱼,桂花豆芽,南卤醉虾……全是顾凌洛爱吃的菜,改改强烈推荐的那家餐厅定的。
一样样夹给顾凌洛,酒酿元宵也不忘给她盛了半碗。
当然,还有悄咪咪从冰箱摸出来的酒精度数最高的白酒,没有正儿八经的酒盅,就喝水的玻璃杯直接怼了大半杯。
咳!好像有点狠。
顾凌洛抬眸看了她一眼,看不出情绪,她赶紧转移她的注意力。
“那个,其实我本来想亲手做饭给你吃的,可之前试过很多次,都以惨败收场,我自己吃了拉肚子不要紧,绝不能委屈了你!我发誓,这个学期结束前我一定功成名就,打败新东方无敌手,做出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满汉全席来!”
说罢,刘夏突然想还要起勾引她这茬,又补了句:“我只做你爱吃的,只做给你一个人吃。”
顾凌洛微眯寒眸,清冷中透着一丝妩媚。
“为什么?”
没想到突然来了这么个反问,刘夏措不及防。
难不成……金主妈妈是在给她机会主动告白?
这这这……
咳!
好吧!节操不入地狱,她就得入地狱!
那还是节操入吧。
“其实我……我……”
思想可以上天入地杀人放火瞬息万变无所不能,可实际操作起来却难比灰太狼打死喜羊羊。
刘夏支吾了半天,硬是没“我”出个所以然。
万一她误解了金主妈妈的意思怎么办?
这一句“我喜欢你”说出来不难,可万一意会错可就再无转圜的余地了!
“你什么?”顾凌洛干脆放下筷子,十指相扣,专心致志等下文。
刘夏咽了口口水。
紧脏!
操紧脏!
紧脏的卷舌音都不会了。
不行,太紧脏了!
刘夏抹了抹额角沁出的一丝薄汗,嘴张了又张,眼眨了又眨,眼看金主妈妈死活要等她开口,干脆牙一咬,心一横!
“我宣你!”
管他三七二十一,大不了甩锅此喜欢非彼喜欢,姬友的喜欢不行吗?!
顾凌洛无波无澜,面无表情,淡定的好像什么都没听见。
“什么?”
“我说我宣你!”
“宣?什么意思?”
刘夏缩在桌子底下的手揪着牛仔裤,表面笑眯眯,心里mmp。
虽然她说得是快了点,可傻子也晓得她说的什么,金主妈妈怎么可能不懂?!
她就是故意的!
想再听一遍慢放是吧?
行,满足你!
“我说我……喜、欢、你!”
金主妈妈依然波澜不惊稳如泰山。
“真的吗?”
“真的!”
“那……今晚我留下。”
轰隆!
平地一声惊雷!万丈红尘瞬间劈成碎片!
她,她说什么?她刚刚说了什么?
冷冷的冰雨在脸上胡乱的拍,暖暖的眼泪跟寒雨混成一块……
刘夏笑着笑着眼泪快要流下来。
她没有意会错,金主妈妈真的是在等她主动告白,金主妈妈真的是弯的!金主妈妈……不,她马上就不是金主妈妈了,她马上就要晋级成金主小祖宗了!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可可可……
好想给浩烟改改call个电话,再确认一遍她攻的身份。
心里好毛啊!快坚持不住崩溃暴走了!
超后悔下午没好好学习,到底该怎么攻下一个比自己高比自己A的绝世大美人而绝对不会被反攻?
谁、能、告、诉、她?!
顾凌洛敛目望着刘夏,那悲喜交加瞬息万变的复杂表情,以刘夏的智商绝对演绎不出来,这显然是自然流露。
她……真就这么喜欢自己?
既然是真心为什么还要答应齐飞?
顾凌洛想起老三常挂在嘴边的那句:我这才不是花心,我对每个美人都是真心的,那些为了欲望欺骗别人的大猪蹄子才是花心,我只是心比较大,可以同时装下很多人。
同时……装下?
呵!
老三事出有因,她可以理解,眼前这女人却绝对是渣,是花心。
心头莫名有些不舒服,顾凌洛微吐了口气,压下那不适感,她花不花心跟她有什么关系?反正早晚都是路人。
刘夏哪儿知道金主小祖宗在想什么,她灵光一闪,突然想起了浩烟改改的叮嘱。
酒!
对了!灌酒!把顾凌洛灌醉了一切不就她说了算?
浩烟改改说了,至少要灌三杯!
三杯……
怎么突然觉得哪里怪怪的,有点不吉利?
“想什么呢?”
小祖宗突然发话,刘夏一个激灵,“大虫!”
“什么大虫?”
“呃……我小名。”
“小名?”
“对,我妹妹比我小两岁,叫刘语冰,我呢,原本叫刘夏虫,我妈的本意是,夏虫不可语冰。
可后来,我在幼儿园常被熊孩子们追着嘲笑是条虫,就哭着喊着非要改名字,我妈就把后面那个虫字给我销了。
销是销了,可我妈喊习惯了,到现在还总喊我大虫,喊我妹妹小冰。”
“所以呢?”顾凌洛望着她,“为什么突然想起这个。”
“因为……”刘夏把之前悄咪咪倒的那大半杯天之蓝推到她面前,“我突然想起了三碗不过岗,武松打大虫。”
果然好不吉利啊摔!
“武松打大虫……”顾凌洛喃喃重复了遍,突然瞟向她身后,“那是什么?”
刘夏转头张望了下,“什么?你别吓我,整得跟闹鬼似的。”
再回头,顾凌洛依然十指相扣稳稳坐着,杯中白酒微漾。
刘夏不能厚此薄彼让金主妈妈提意见,也给自己倒了大半杯。
“吃菜不喝酒,枉在人间走!今天高兴,咱们一定得好好喝几杯!”
顾凌洛微微一笑,端起酒杯:“好。”
嘶!哈——
额滴神呐!
这什么玩意儿?难怪那么多人说喝酒是喝猫尿马尿灌黄汤,这滋味儿真不怎么地。
除了辣,还有说不出什么的怪味儿,总之一个字——难喝!
难喝得她数都不会数了。
反观金主妈妈,那叫一个四平八稳。
稳,稳如泰山。
山,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色,色衰而爱驰。
驰,驰荡放纵……
嗝!
好像,好像说反了……
放纵驰荡,还是驰荡放纵?还是……放、荡驰纵?
放、荡……嗝!
好像还是不对……
几杯猫尿下肚,被浩烟改改强行安利三杯还是酒盅杯的顾凌洛,连喝六杯都纹丝不动没事人似的,连个卫生间都不上。
反观她,头晕了,眼花了,看什么都成双影了,啊不,三影了。
刘夏摇了摇头,三个金主妈妈晃来晃去,就是合不到一块儿,到底该敬哪一个?
不管了,随便敬。
“喝!接着喝!”
还别说,这酒喝着喝着好像也没那么难喝了,就觉得从嘴到喉咙再到胃里,甚至四肢百骸加脑袋,到处都是热烘烘火辣辣的。
嗝!
热啊。
好热。
她哐当重重放下酒杯,反手去脱套头毛衫。
唔……脱不到……
怎么搞的?
卡住了?
她摇摇晃晃连扯带拽,恍惚中好像听见金主妈妈喊了声:“小心!”
呼咚!
她晕头转向歪倒地上。
好黑,到处都好黑,手臂箍着动不了,脑袋也蒙着只能隐约恍到了一点光。
完了!嗝!彻底完球了!
她这一定是被……
绑架了!!!
第26章 姬友晋级女票
顾凌洛看着地上包着毛衫滚来滚去发酒疯的某只夏,无语扶额。
本来就够蠢的了; 现在更蠢了。
“你醉了; 我扶你回房休息。”
“谁?嗝!夏儿?你; 你快跑!”
隔着毛衫,刘夏的声音有点闷,顾凌洛也没在意她喊的什么,连毛衫都没帮她拽掉,直接俯身将她抱起; 转身进了卧室。
刘夏拼命挣扎; 大呼小叫:“放开我!嗝!我跟你讲,我家没什么钱的; 绑架我你也拿不到几毛!嗝!我,我还会重生; 你敢撕票; 回头我就敢端了你老窝!”
重生?
乱七八糟的话本看多了吧?
时空逆转需要耗费的能量足以颠覆一个小世界,而小世界的消亡又会影响三千大世界亿万小世界总体的能量守恒,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后果非常严重,重生绝对不可能。
顾凌洛把她丢到床上,床褥喧腾着,刘夏滚来滚去; 差点没滚到床下!
顾凌洛赶紧伸手拦住。
早知她喝醉了这么闹腾,还不如听小四的带她去泡温泉什么的,要不是怕碎片跟着她一起休眠; 她真想一手刀老实了她。
“别动,我帮你把衣服脱了。”
一听她的声音,刘夏立马安静下来,可仅仅坚持了一秒,又闹腾开了。
“快!嗝!快跑!别管我!他们这群绑匪没人性的!”
这不是装醉,也不是演技,顾凌洛分得出来。
这种时候还能替她着想,倒是让她有些意外,她蹙眉按住刘夏弹腾的腿,拽掉了她的裤子。
牛仔裤,打底裤,仔细感应了一遍,没有丝毫碎片波动。
顾凌洛转眸看了眼她白花花的腿,有点眼晕。
她闭了闭眼,要不要瞬移回去,让小四给她补个【步步生莲】状态?
步步生莲除了能隔离普通病毒,还能随机隔离30%…60%的黑能量影响。
还是算了,真要了状态,小四又该说什么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了。
她默背着清心诀,拽过被子给刘夏盖上,抬眸看了眼刘夏还捂着的毛衫。
帮她拽掉?
没这个必要,看着她那张招蜂引蝶的脸,影响清心诀的效果。
刘夏还在滚来滚去不老实,顾凌洛弯腰按着两侧被角防止她滚出来着凉,可这样就没多余的手查探碎片了。
一个醉鬼,打不得骂不得的。
头疼。
“你能不能消停会儿?”
刘夏蒙着头竟比她声音都大,“你怎么还没跑?!快跑啊!”
顾凌洛无语的想扶额都没手。
“你别乱动,再动劫匪就要打我了。”
不过随口一句死马当活马医的话,却不想,正弹腾的起劲儿的刘大醉鬼,立马不动了。
“我,嗝!我不动!你们别打她!”
“你不动,他们就不打。”
“嗝!我,我不动!”
“也别说话,安静点儿。”
刘夏真的安静下来,无声无息窝在床上。
没想到她竟这么听话,顾凌洛五味杂陈,都说醉后吐真言,她对她……似乎真的有那么一点点真心。
可她明明都跟齐飞交往了……
顾凌洛蹙眉,她究竟在这里胡思乱想些什么?好不容易才把刘夏哄安静了,办正事要紧。
探手进被子,她一个覆手祭出【水落石出】,从刘夏的脚趾到腿根,从表皮到骨髓,一处也不放过,仔仔细细查探着。
没有黑能量,也没有碎片波动。
她迟疑了下,隔着被子不能视物,只能尽量小心地扯掉那巴掌大的不能过审,将能探查到的每一处都仔仔细细探查了个遍。
同样没有。
可她依然笃定刘夏有问题。
她一刻不停地默着清心诀,却依然抑制不住狂跳的心,被窝里蒸腾着陌生的体温,撩在掌心,激起一波又一波难以抑制的冲动,这绝不可能是什么情,这是邪诱在作祟!
能这么彻底地掩藏起黑能量的,除了千重碎片不做他想!
那碎片究竟藏在了哪里?!
顾凌洛看向一动不动被毛衫包住了胳膊脑袋的刘夏,手从被中抽出,隔着被子轻轻推了推她。
“刘夏?”
“唔……嗯……”
迷迷糊糊的哼唧声,带着浓浓的睡意。
她又连唤了两声,刘夏彻底没了回应。
酒是最好的安眠、药,这是真的睡死了。
顾凌洛小心地拽掉包着她头的毛衫,其余闲杂也都除去,依然是用被子将她盖得严严实实的,一防感冒,二防乱心,三……她本也不是那种wei琐小人,不该看的一眼都没看。
刘夏睡得香甜,一无所觉,那看谁都深情的桃花眼乖巧的阖着,长睫投下两团淡淡的暗影。
顾凌洛只瞄了一眼就转开了视线,清心诀不停,再度祭出【水落石出】,小心翼翼地将她由内而外查了个遍,为防有遗漏,还特意将她悬浮而起,身后也仔细查验了一遍。
依然一无所获。
怎么会这样?
不过一个分神,指尖不小心蹭过高凸的一处温软皮肤,她一惊,迅速撤出手,可那触感却弥留掌心,丝丝扣扣躁动着她本就不规律的心。
以她的能力,普通黑能量根本影响不到,能让她乱了阵脚,显然这黑能量并不简单,也决计不会少了!
可为什么偏偏就是查不到丝毫线索?
小四的话再度浮在耳畔。
【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的本能。】
不,绝不可能!
或许是因为她半途睡过去了,碎片也跟着休眠了。
既查便查个彻底,就这么回去,反而更让她心里不干不净。
顾凌洛上手拍了拍刘夏的脸。
“刘夏?刘夏!”
喊了半天都没反应。
顾凌洛迟疑了一下,掌心摊开,一簇淡蓝水波悬浮其间。
“去。”
水波应声而起,晕着细碎星尘,流动在刘夏的头颈肩窝。
【高山流水】是冷的,有驱热之效,一定程度上可以解酒,却不想,酒没解,刘夏倒是冷得打了个哆嗦。
“刘夏,醒醒,刘……”
手臂突然被抱住!
刘夏本能地搂紧热源,脑袋也跟着蹭了过来。
顾凌洛心头一跳,向后撤身想甩开她,却不料,刘夏抱得太紧,不仅没甩开,反倒直接将她带坐了起来!
“刘夏!你醒醒!”
刘夏只顾搂着温暖源,却顾不得被子响应地心引力,顾凌洛微微睁大眼,该看的不该看的,悉数收了眼底。
噗通!噗通!噗通!
心脏骤然加速,呼吸几乎都要凝滞了。
刘夏抱着她的胳膊,头歪斜在一旁,微有些干燥的唇嗫嚅着,迷迷糊糊喃喃出一声:“夏……儿……”
夏儿?
什么夏儿?
心脏陡然一颤!
不好!
她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右臂还被刘夏抱着,竟无力挣脱。
好痛!
左手按住心口,心脏癫狂跃动着,那是撕扯灵魂般的剧痛,痛得她几乎咬不紧牙关!
清心诀!
快默清心诀!
【心如止水,红尘不应;风过无痕,波澜不惊;幽篁独坐,箜篌蝉鸣;万念皆空,嗔妄遁形!】
清心诀,平时平息喜怒哀惧爱恶欲,清心静气,十分有效,可此刻……
顾凌洛斜靠在床边,痛得浑身战栗,要不是刘夏还紧抱着她的手臂,只怕她早已歪倒在地蜷缩一团。
好痛!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身体里每一个细胞都在蒸腾翻涌,难言的邪念在喧闹!
隔着乌衣黑袖,刘夏的体温滚烫的几乎要将她灼伤,她越发的有些压制不住,想……想不顾一切地扑上去!想彻彻底底完完整整地得到她!哪怕不择手段!哪怕全世界都毁灭也在所不惜!
顾凌洛喘着气,拼命压抑着这邪恶的念头。
这症状,像极了被邪诱蛊惑病入膏肓,可她却连黑能量的影子都没查到!
剧痛和邪念让她没办法继续思考,她尝试掐诀瞬移离开,可连试几次都没办法集中精神。
刘夏到底是在昏睡着,搂着她的手臂坚持不住左摇右晃,险些仰躺过去,手臂挥舞了两下勾住了她的脖子。
温热的手臂蹭过她的领子,只一点点,真的只一点点蹭到她的后颈!
顾凌洛脑中刹那一片空白!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吻住了她。
“唔……”
刘夏呼吸不畅,迷迷糊糊张开眼,水眸潋滟着惺忪的薄光,本就看谁都深情,这下更是带上几分任她为所欲为的臆态。
顾凌洛强迫自己闭上眼,脑中警铃大作,唇上却根本停不下来。
不行!这样不行!不可以!
不能被黑能量蛊惑!
你控制住自己啊顾凌洛!!!
顾缚槿刚吃过饭,正在洗碗,院中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她赶紧跑了出去。
顾凌洛按着心口倒在院中喷泉旁,脸色苍白,唇角沾血,额角细筋跳凸着,碎发汗湿黏在脸侧。
顾缚槿赶忙跑过去扶她,“出什么事了?这是怎么了?”
虽只有数步距离,可顾缚槿心急如焚,立时掐了个诀,带着她瞬移回了别墅。
将她小心放在沙发,顾缚槿双指并拢,一手指尖抵在自己太阳穴,一手指尖抵在她额头,萤绿微光散着叶尘,源源不断自太阳穴抽入指尖,再由指尖涌入她的眉心。
心口剧痛渐渐平息,顾凌洛苍白的脸色稍稍好转,可唇依然干裂,如久旱的河床,不忍直视。
顾缚槿心疼得起身倒了杯水给她,顺手擦去她唇角的血迹,幸好只是咬伤了自己,并不是内伤。
“能让司水的你缺水成这样,看来是遇到大麻烦了。”
顾凌洛一口气喝光那水,“再来一杯。”
接连喝了四五杯,她才勉强恢复了点生气。
挣扎着起身坐好,靠着沙发背,顾凌洛闭眼运转了一周体内的能量,已经可以操控自如了。
她张眼,淡淡道:“那个刘夏,绝对跟碎片有关。”
“为什么?”
“因为那邪诱一次比一次猛烈,连我都差点承受不住,如果换成普通人,早就沦陷了,可她身上却完全没有黑能量的迹象,唯一的可能就是被碎片遮掩了。”
顾缚槿斟酌道:“我倒觉得,或许是你对她动了真情而不自知。”
顾凌洛嗤笑,苍白的脸,让那笑看起来格外冰冷。
“不可能,就算我真对她有情,那情之所起的欲念也不该这么强烈,尤其是心口的剧痛,这明显是黑能量激增魂灵不能承受所致,普通情爱根本不会这样。”
“心口剧痛?!”顾缚槿脸色微变,突然按住了她的手腕,“我再帮你查查。”
双指并拢按在虎口动脉,萤绿光痕随着血管一路蔓延至全身,归拢于喷薄着血液的心脏。
【入木三分】驱使下,顾凌洛的每一根筋脉仿佛都在跳凸,刚刚平复的额角青筋也跟着蹦了起来。
她难受地阖上眼,仰头枕着沙发背,长发凌乱地散在肩头,乌发雪肤,黑眉玄衣,凝白长颈潜着细微的青色血管,连露出的脚踝都是苍白单调的颜色,唯有那沉红的唇,清冷冶艳,醒目夺眼。
良久,顾缚槿收了【入木三分】,抽纸擦掉她再度沁出的薄汗。
顾凌洛半阖着眼,气若游丝,“查出来了吗?到底怎么回事?”
顾缚槿抬眸看了她一眼,转开视线,“不是黑能量引起的,是磁场排斥。”
“磁场排斥?”
“对,虽然很少见,不过也不是不存在,你可能不太适应这个空间的磁场,体内能量混乱,所以才会出现不适。”
顾凌洛微蹙眉心,不是不相信自己妹妹,而是……她的回答实在太牵强了。
“如果真是因为磁场排斥,那早就该出现症状才对,为什么独独在刘夏面前这样?”
“或许是蝴蝶效应,她这只小蝴蝶随便扇动一下翅膀,影响了附近的磁场,刚好达到你能承受的临界点,让你产生了排斥。”
这个解释稍微好点,可顾凌洛还是没办法相信。
“小四。”
“嗯?”
“看着我。”
顾缚槿转回视线,琥珀色的眸子目不转睛与她对视,“怎么了?”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顾缚槿无奈道:“我能瞒你什么?”
顾凌洛盯着她,一眨不眨,却并未察觉出什么端倪。
都是九万年的老妖精,想一眼看穿对方的心思,着实有点难。
顾缚槿起身,“我去给你熬点汤,补补身。”
顾凌洛盯着她的背影,突然问道:“小五去小世界找碎片了,那大姐和老三呢?”
顾缚槿顿足回头,笑道:“不是说过吗?大姐帮三姐找那个命定情缘,这会儿也不知道在哪个世界。”
说是命定情缘,其实和命并没有什么关系,只是三千大世界亿万小世界唯一一个和他们生物波长契合的人,据说很容易引起精神的共鸣,也是最容易深爱的人。
命定情缘最明显的特征就是,能看到她们的能量体,也就是世人所谓的魂魄。
“我试过几次意念传输都联系不上她们,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顾缚槿愕然:“联系不上吗?不会吧?我之前才跟她们联系过,说是一切安好,也可能……她们最近刚换了新世界,磁场不稳定,暂时没联系上,过几天你再试试。”
老三小孩子心性,做事没轻没重,可大姐却是沉稳的,如果换世界,不可能不提前通知,也不可能只通知小四一个,小四明显在说谎。
疲惫地靠着沙发,顾凌洛按了按彻底平复下来的心窝。
小四,你到底瞒了我什么?
……
刘夏旷课了,生平第一次。
幸好浩烟改改还算有良心,看她没来,直接帮她点了到。
不过催命电话却是一通接着一通,课间时间一秒没断过,仔细一瞅,居然还有一通齐飞的。
下午两点,刘夏顶着宿醉的头痛,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苦大仇深地进了教室。
浩烟改改迫不及待把她挤在c位,夺命连环问!
改改:“说,昨晚战果如何?直捣黄龙没有?别告诉我你怂了,不然我掐死你!”
本来就头痛,这一连串,脑袋都快炸了。
“你能不能小声点!想让全班都听见啊?”
改改赶紧环顾了一圈,果然有几个同道中人竖着耳朵等着磕CP。
浩烟眼神示意改改坐下,她也跟着坐下,三人凑到一起,压低了嗓门又问了一遍。
改改:“到底怎么样了?你一上午不来,我们都快急死了知道吗?”
刘夏揉着太阳穴,“哎呀,别提了,我罪孽深重,都想上吊跳楼了。”
改改眼前一亮,“这么说,成功了?!”
刘夏抽了抽鼻子,眼眶一热,眼泪毫无预兆就涌了出来。
改改立马手忙脚乱,压低了声音道:“你你,你哭什么?快快,擦擦泪。”
刘夏接过纸巾抹着眼泪抽着鼻涕,别提多心酸了。
“你们不懂,你们真的不懂。”
浩烟拧眉,“难道……是她上了你?”
刘夏还没吱声,改改立马双臂交叉,坚决否定!
“不可能!她绝对是攻,百分百攻,百分万攻!别人不清楚,你还不清楚吗?!”
虽然也觉得不可能,不过浩烟还是看向了刘夏。
“我们没站错攻受吧?”
刘夏撸了撸鼻涕,又讨了张纸巾擦擦红彤彤的兔子眼。
“站是没站错,就是我……我心里难受。”
浩烟松了口气,无语地翻了个鱼肚白,“我说你一个攻哭什么?要哭也是小受哭好吧?”
“我为什么不能哭?我偏哭!我就哭!我跟你们说,我难受着呢,别惹我!”
老师夹着教案进来,一看她哭得跟死了小强似的,问她怎么了,她张着满是宿醉血丝的眼,哀戚道:“我爷爷没了,我难受老师。”
她爷爷十几年前就没了。
老师叹了口气,“哪个同学送送她,让她回去平复一下情绪。”
浩烟改改赶紧站了起来,光速收拾东西,大义凌然一左一右搀着她。
“走吧!我们送你!”
老师张了张嘴,硬是把后半句“一个人送就行”给咽了回去。
三人出了教室,义无反顾直奔宿舍。
呼咚关了宿舍门,推着刘夏推到上铺放倒,浩烟改改俩人挤到浩烟床上,盘腿坐着两双眼齐刷刷盯着她。
浩烟道:“这里可是宿舍。”
改改道:“我们的天下。”
浩烟道:“不老实交代就要关门放改改了。”
改改道:“呼噜噜!汪汪!”
刘夏成功被她俩逗乐了,擦了擦眼泪,拽出脑袋下的枕头抱住。
“唉!”先一声长叹表达一下她的惆怅,“我跟你们讲,我是真难受才哭的。”
改改颌首:“知道,不然谁会不看场合大庭广众下掉眼泪?又不是三岁小孩儿。”
浩烟问:“所以你到底哭什么?”
刘夏望着天花板,白生生的板面一尘不染,连个蜘蛛网都没有,再想想自己……
“我一个根红苗正的五好青年,笔直笔直地走着我的康庄大道,突然就这么被掰弯了!我,我能不难受吗我?”
浩烟无语,“你就是因为这个哭的?”
“当然不止,硬被掰弯也就算了,关键那掰弯之夜,我人生重大的转折点,我成功攻下比我高比我A的顾大美人儿的功勋瞬间!我竟然一点印象都没有?!我这弯得也太亏了吧我?”
浩烟扶额,改改噗得笑出了声。
改改问:“你说完了没?”
刘夏抽了抽鼻子,“没,你们想想,我这一觉醒来,真弯了!还弯的稀里糊涂的!顾凌洛也没了影儿,估么着是不想见我,心里头指不定多恨我呢!
要我我也恨,什么玩意儿嘛!趁人醉跟人睡的,根本就是个色yu熏心趁火打劫的渣!我一觉醒来我都成了渣女本渣了,我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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