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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教委主任-第5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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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伟成不耐烦的说道:“这还用你们教?一老一小的都没一点谱。”
方子明又开始跟赵慎三细细的沟通调查情况,陈伟成这次真的做到了旁听者的模范,一直慢慢的喝着酒,没有再插嘴。
一直谈到很晚,不知不觉间三个人居然喝了四坛酒,结束的时候,陈方二人一人拎走了一坛,还在互相埋怨对方喝得多了,最后又一起指责赵慎三喝得最多。服务员一直看着他们斗嘴抿嘴笑,哪里知道这三个人是省里炙手可热的人物呢。
当然,这个晚上,没有早睡的人并不单单是他们三个,还有几个人在设宴祝贺,其中,张喜凡大家很熟悉了,但凡是赵慎三倒霉的时候,他肯定要祝贺的不用讲了,还有一个就是自从秦东军检举信出现后就销声匿迹的魏红莲,她跟张喜凡坐在一起按理也不奇怪,毕竟那个逼迫秦东军为自保不得不救他们的计策就是这个张老板出的。最最奇怪,也最最不该出现在宴席上的,却有一个原本该被监察局控制起来专心交代问题的“准犯人”秦继业书记。
这几个人能够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这组合本身就非常诡异,非常离奇,非常违反常理,可是,这年头啥古怪的事情不会发生,好端端的一个飞机都能说丢丢了,恩爱夫妻也能一边秀恩爱一边闹绯闻,是是非非没有公断,整个一个千奇百怪,那么,这些原本该是犯人的优哉游哉喝酒,该是仇人的勾肩搭背坐在一起也就不算个事儿了。
魏红莲紧挨着秦继业坐着,看他脸色不好,很体贴的端起一杯酒说道:“秦书记,祝贺你麻烦脱身,干杯。”
秦继业面对他这位“编外婶婶”可是半点敬意都没有,接过那杯酒的同时,当着张喜凡的面就连魏红莲的手一起抓住,连同她的手一起拉到嘴边一饮而尽,随意的丢开手跟杯子,开口骂道:“麻痹的混蛋们以为把老子关在招待所里老子就出不来了,殊不知老子天天跟他们一样晚上下班出来逍遥,用你祝贺什么。”
魏红莲撅着嘴说道:“人家不是这个意思啦,您天天出来我怎么能不知道,我是说,今天不是已经有可靠消息了吗?咱们的赵大市长明天就要去做亲子鉴定了,等查明这个孩子是他的私生子,那妥妥的是要停职查办的,他滚蛋了您不就平安无事了?您怎么骂人呢。”
张喜凡说道:“红莲,这世上有捡钱的,没见过捡骂的,你没听秦书记骂的是那些赵市长的狗腿子们吗?白天的时候,赵局长叮嘱过公安局的人肯定在暗处盯梢,不让秦书记离开招待所,但晚上那些人回家了,秦书记当然就能出来舒服舒服了。”
魏红莲这才释然了说道:“哦,原来是这样啊。秦书记您知足吧,您好歹还能晚上出来当自由人,就算是白天在招待所里,有监察局的赵局长罩着您,您也是大爷一个,哪里像我这么可怜,天天有家不能回东躲西藏的,要不是张大哥仗义把我偷了出来,现在还被那狠毒的碧桃花关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里不让出来呢。”
秦继业狠狠地说道:“他妈的,若是这次老子没事了,一定让吴玉桃那贱女人尝尝我的厉害,**的这次若不是她临时倒戈投向了赵慎三,咱们也不至于输的这么惨!现在有了吴玉桃带头退合同,他妈的南河区这一项要损失多少哇!真恨不得弄死她!”
张喜凡说道:“那女人鬼精鬼精的,最会见风使陀,她其实一直在观望,若是秦书记占了上风,她会是第一个黑赵慎三的人,但现在秦书记步步退缩,她当然扑过去抱赵市长的大腿咯!不过,今天的利好消息传来后,我估计这女人今晚必然会有所表现,不信你们就等着瞧吧。”
“有什么表现?”秦继业问道。
张喜凡神秘的说道:“若是我所料不差,此刻吴玉桃肯定邀请令叔到碧桃居或者是京东花梦享受温柔滋味去了。”
“切,我不信。”魏红莲一阵逆反,开口反驳道:“秦书记跟那女人约法三章过,做朋友不做情人,绝不会跟她睡的。”
车震引发的血案118
车震引发的血案118
秦继业鄙夷的笑了:“红莲,你太天真了吧?白纸黑字的合同,盖着人民政府大红印章呐,我叔叔为了舔赵慎三的沟子,还不是主动提出作废了!就他老人家的为人,还会在乎跟碧桃花的口头约法三章?你敢不敢跟我打赌,此刻他老人家若不是正趴在吴玉桃身上快活,我让你尿我一脸!”
魏红莲饶是听的妒火中烧,还是被秦继业这粗俗的玩笑逗的“咯儿咯儿”笑,跟一只被公鸡猜到背上的小母鸡一样,叫喊着她哪里敢尿秦书记脸上。
张喜凡坐在灯光的暗处,看着狂傲的秦继业跟**的魏红莲,他也跟着笑了,但那是一种笑看敌人灰飞烟灭般的冷笑,他的双眼里也发出了阴冷的光芒,心想秦继业对乃叔的成见算是成功种下了,甚至,这种成见在秦继业的个人性格基础上,已经完美的超出张喜凡的预想,演变为一种恶毒的怨恨了,否则,刚刚秦继业不会用“舔沟子”这么阴损的话来描述秦东军的妥协,看起来,让这个愣头青按上面的想法咬出自己的叔叔,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张喜凡端起一杯酒,假惺惺劝说道:“继业兄,秦书记跟赵慎三妥协,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事情嘛,眼看看姓赵的一边用十面埋伏之计调查何东升,人死了还不依不饶的,另一边又用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之计,把大家的眼神都吸引到农业改革上,其实却一拳重击砸在南河桥的合同上,这些招数不可谓不高,这手段也不可谓不狠。何东升死了,现在他的责任全部需要秦书记去背负,也就是说,等于秦书记当年亲自主导了第一次招标,现在大兵压境步步紧逼,他若是不退一步谋求海阔天空,恐怕就要被赵慎三成功逼宫了。你还是要体谅些呀。”
秦继业恼怒的说道:“我叔就是个苯鳖!姓赵的来南平就没安着好心,否则怎么会一个大市长那么有闲工夫,连一个破教师拦车喊冤的状纸都收下来亲自审啊,那明明就是要对我叔下手了,可恨他还在那里懵懵懂懂的跟姓赵的眉来眼去想和平演变,算是给了姓赵的时间步步站稳了脚跟。当姓赵的把爪子伸向农业改革把老子弄进来之后,我跟我叔叔说过,赶紧联合咱们手下的人明的暗的一起上,把姓赵的弄得身败名裂滚出南平不就天下太平了!嘿,他老人家还不肯!到现在好了,把我这个大侄子送给赵慎三当礼物,还搭上一个枕边人魏红莲,也不知道能不能获得人家的既往不咎呢。”
张喜凡不再劝说了,扇风点火要讲究火候,过了就适得其反了,看着秦继业一语停止,跟魏红莲两个人都是满脸怨毒,他明白火候差不多了。
“喂,我说老张,你他妈的这个狗头军师怎么当的,上次你让红莲出面检举我叔,说要逼他不得不出面自保,为什么除了红莲被碧桃花弄走关起来,其他的动静连个屁都没响呢?你丫的到底有没有谱啊!”秦继业又抱怨道。
张喜凡叹息一声说道:“继业兄,高手过招不计小节输赢,要看大局,咱们要逼你的叔叔走出误区,站到咱们这边来共同营造咱们的堡垒,肯定是不能半途而废的,你只看到了红莲弄出的检举信消失无踪,却没有看到你叔叔已经彻底跟赵慎三割裂了吗?若不然,哪来的后面对赵慎三的超生检举呢?信我的没错的,稍安勿躁,就等着看高手们如何过招吧,咱们呀,等着捡现成的。”
秦继业并不十分混账,他听出了玄机,眼睛一闪盯着张喜凡,可是,对方的眼睛却冲着魏红莲一闪,秦继业就明白不能让这女人知道,他也就不问了。
那么,此刻咱们的秦东军书记在干嘛呢?是否真如这几个人猜测的那样在碧桃居呢?答案是他们猜错了。
秦东军书记下午下班后,就悄悄地去了南州,他没有回家,直接去丰收园了。
这个约会,是王庆普组织的,他在下午电话告诉秦东军,今晚,要带一个神秘人物见见秦东军,商谈非常重要的事情。
挂了电话后,关于来与不来赴约,秦东军一度十分犹豫,十分纠结,因为他已经意识到,上次送给他检举赵慎三材料的小女孩,跟恰好随后出现的王庆普之间,绝对是有密切关联的,否则,不会巧到他刚刚拿到材料,王庆普就出现跟他一起吃饭,在饭桌上巧言如簧,步步诱导,又是危言耸听,最终把他听的心旌神摇,不得不就范,当即就把检举材料叫给王庆普转交魏书记,从此,算是被这个王秘书牵着鼻子走了。
赵慎三在省里遇到的种种,王庆普都通过妥当的渠道,差不多以现场直播的频率传达给秦东军知道了,这让秦东军在振奋开心的同时,也暗暗胆寒,总觉得仅凭王庆普一个秘书,就算再加上纪委书记魏景山,想要如此精准的把握好每一个环节的信息,也是不太可能的,更何况以魏景山地位之尊,绝对不会去追究细节,要一个结果也就成了,那就是说,王庆普此人绝不简单!
秦东军是一个谨小慎微的人,没把握的事情,他宁肯韬光养晦或者是甘于装怂都不肯出头冒险,否则也不会被林茂人压制了好几年,现在赵慎三咄咄逼人之下,他依旧温吞水一般面踏踏的,就是想以“中庸”之道保太平。
如果秦东军能够把这个优良的作风发扬下去的话,原本是能够跟赵慎三和平共处,甚至打造出南平逆袭的和平盛世的,因为赵慎三要的就是一个别碍事的搭档,宁肯不让他做任何工作,等着分功劳就是了,这将会是非常完美的一个组合,也非常利于秦东军成为“守成”派干部的典范,稳立不败之地。
但秦东军的悲哀就在于,他跟红楼梦里的贾政一样,虽然自己不贪,却无法管束身边人不贪,还喜欢提携自己人,弄一个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局面在身边,这些鸡呀狗呀的哪个是省油的灯,到处拉着他的神仙大旗招摇撞骗,捞足了好处,中饱了私囊,就把他一个人瞒得死死的,但到了出事的时候,他这个主官依旧是需要为这一切负责的。
林茂人是一个极其细致的领导干部,他在南平执政的时候,早就对秦东军的滥好人个性了如指掌,而且,好端端一个南河桥改造项目,硬是被何东升伙同不法商人,弄成了一个几乎是明码标价的官方买卖,多少回扣多少土地,多少份例多少工程量都是有标准的,这么荒唐的事情秦东军居然一无所知,在林茂人了解到这种情况提醒他的时候,他偏偏还以政府事务他秦市长负责为由给了林书记一个软钉子吃。
结果,通过群访事件,林茂人果断叫停了这个项目,心想宁肯不出成绩,也不能出乱子。
当时,林书记心里所想的,一定是那句“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啊!
但当时林书记已经在全心全意某就更高的位置了,一切以稳定为主,宁肯落后也不能出问题,在这个宗旨主导下,秦市长的鸡呀狗呀才得以安然无事,在林书记能容忍的范围内继续逍遥自在。
现在,来了赵慎三,秦书记旗下的鸡呀狗呀心想南河桥项目的合同压在手里好几年了那可都是钱啊,若是能够利用赵市长急于建功立业的心思,适当的推波助澜一下,勾起赵市长对这个城市烂疮的治理决心,大家岂不可以拿着合同发大财了吗?
可是,鼓动赵市长的事情成功了,却成了这帮鸡呀狗呀们的切骨之痛,赵市长不单要治理烂疮,还想把导致烂疮更加腐烂的蛀虫们一并清扫。
这就很过分了嘛,打狗还得看主人,我们好歹还是秦东军书记的鸡呀狗呀,虽然我们得到好处的时候没有想到秦书记这个好主人,但是我们出事的时候,正是需要他老人家出来帮我们撑起天当大个子的时候啊,主人怎么能够跟赵市长联起手来一起对付我们呢?要知道我们得到好处虽然没有跟您老人家分享,留下痕迹的时候却都是您老人家的印记,您如果不出来帮我们大家擦屁股,最终倒霉是您老人家先倒霉。
这,就是秦东军最大的悲哀。
赵慎三其实是知道秦东军悲哀的,还动了恻隐之心想把秦东军从这个怪圈里拉出来,否则,也不会有那天夜半邀约,一席推心置腹的谈话,已经是赵慎三所能帮秦东军的极致了。
可惜的是,秦东军也罢,赵慎三也罢,都小看了那些鸡呀狗呀们的决心跟能力了,他们怎么肯让秦东军这个绝妙的保护伞下船上岸,眼看着他们折戟沉沙?所以,层出不穷的连环计环环相扣,就把秦东军越来越紧的扣在那艘注定要沉的船上不能离开了。
车震引发的血案119
车震引发的血案119
今天一整天,秦东军都在为接踵而至的赵市长的消息而坐立不安着,他越是不安,越是恨自己太过优柔寡断,太过心肠软,因为如果按照他之前推断的以及所有反馈回来的信息所表现的现象来讲,赵慎三的确是已经磨刀霍霍,开始对他的书记椅子展开争夺战了,那么,反击,岂不是应该敌人越狼狈,自己越得意才是吗,为什么会越来越惶恐,越来越不安呢?
这种不安跟对自己的痛恨,让秦书记一整天都在极度的焦虑中度过,当王庆普给他打电话,说魏书记今晚要在丰收园约见他的时候,这种不安跟焦虑终于达到了顶点,他很快的说:“对不起,我今晚有事情不能去南州,告诉魏书记一声,这几天我再去纪委找他汇报工作吧。”就把电话挂了。
武断的拒绝后,秦东军颓然的在办公室里团团转,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些什么才是对的,对魏景山的拒绝又代表着什么。
王庆普如果自己不是个高人,背后一定有高人指点,否则,他绝对不会在秦东军挂了电话后,既没有向魏景山汇报说秦东军的无理拒绝,却也没有继续打电话对秦东军威逼利诱,而是恰到好处的给了秦东军纠结的时间,焦虑的时间,随后,他才给秦东军发了个短信,很客气,内容是这样的:“秦书记,魏书记今晚约您不会谈赵市长的事情,而是他手里有一份一个叫魏红莲的女人送来的材料,其中牵涉到您,您若是真走不开,就请自己给魏书记说一声吧。”
秦东军看到这则短信,是怎样的一种胆战心惊,若是到了此刻,他还悟不透自己已经被王庆普拉上了贼船,并给他脖子上加了一道绞索的话,他也就不配当市委书记了!
缜密的思考了一会儿,秦东军回了一个短信:“南平事务已安排妥当,今晚准时赴约,谢谢王秘周全,有情后补。”
答应去南州赴约的秦东军放下手机,心里涌起的第一个能帮他解开绞索的救星,不是他少年的情人吴玉桃,不是他信任的同僚阎清泉谭普及,更不是侄子秦继业,甚至不是他最大的依仗白老板,而是他恨不得早早滚出南平的眼中钉赵慎三!
生活就是如此讽刺,充满了不可思议。
秦东军也在这一刻,充分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一整天都心惊肉跳坐立不安,对赵慎三一步步被带入彀中毫不惊喜,却原来一直都有一种兔死狗烹的潜意识在提醒他啊!王庆普今天给他打电话直播赵慎三倒霉过程的时候,好几次,秦东军都听出了弦外之音,这才会如此惊惶的。
怎么办?
秦东军悲哀的想,此刻赵慎三不在南平,他就算是醒悟了也没法子去商谈了,更何况最要命的是,若是王庆普翻脸不认人,告诉赵慎三魏书记受到的检举材料是秦书记亲自提供的,那赵慎三还不恨毒了他,怎肯继续跟他缔结同盟呢?
走之前,秦东军黯然的拨打了吴玉桃的电话,只说了一句话:“马上陪我去一趟南州。”
吴玉桃也很干脆,回答了一句:“到碧桃居接我。”
为谨慎起见,秦东军让司机把他送到碧桃居附近就把司机打发走了,他给吴玉桃打电话说自己到了,让吴玉桃开车。
车开出来后,秦东军很奇怪的没有习惯性坐在后排,而是拉开副驾驶坐了进去,把窗纱拉下来,疲惫的靠在椅背上,深深地叹息了一声。
吴玉桃一手开车,另一只手从车门的卡槽里拿出一瓶水递给秦东军,他拧开闷闷的喝了几口,再次重重的叹息了一声说道:“玉桃,我们今晚要见魏景山书记。”
“嗯,我带的有正装,到时候换上就是了,不会给你丢脸。”吴玉桃毫不诧异的说道。
“你的形象我丝毫不担心,只是……唉……玉桃,我遇到麻烦了。”秦东军的叹息特别多。
也不是他心甘情愿把自己的尴尬,以及检举赵慎三的龌龊真相抖出来给吴玉桃听,而是秦东军知道到了这种关键时刻,还真是只有吴玉桃能够帮他想出法子跟赵慎三重修旧好,但是,今晚见魏景山绝对不仅仅是王庆普所说的那么简单,肯定会谈到对赵慎三的指控问题,而且秦东军有九分的把握猜测到,魏书记是想从他这里深挖赵慎三的隐情,争取明天的鉴定进行后趁热打铁,不让赵慎三有还手的机会,这可就要命了!
可是,带着吴玉桃就出现了一个无法避免的事实,那就是检举赵慎三的信件出自他的手这件事必然无法隐瞒,语气等她自己听到,还不如在车上先跟她透漏一下自己的不得已,一则显得把她当心腹,二则先入为主,还可以替自己找一些不得不为之的理由,让吴玉桃相信这件事他是上当了的。
吴玉桃温柔的说道:“我知道啊,不急,你慢慢说。”
“咦,你怎么知道我遇到麻烦了?”秦东军看吴玉桃不奇怪,自己倒奇怪起来。
“你连司机都不带,还坐在我身边,开始走就长吁短叹,那肯定是有什么话想跟我说,还是让你好生纠结的事情。”吴玉桃说道。
秦东军叹息道:“是啊,到了这种时候,我才深切的体会到只有你,才是我可以依靠的人了……玉桃,是这样的,我啊,很悲催的被魏书记选中,成为他对付赵市长的人选了,可叹我明明看穿了这中间的干系,却无力抵抗,现在,恐怕又要成为兔死狗烹的目标了啊!”
吴玉桃没说话,只是腾出一只手来放在秦东军的手上轻轻拍了拍。
“还记得我上次从省里回来,你去找我,我告诉过你一句话吗?我说让你趁我还在南平,赶紧把你身上的污点洗干净,别等我走了没人护着你,你还记得吗?”秦东军说道。
吴玉桃笑道:“我当然记得啊,若不是有你这句话,我怎么可能去找肖为民把我吞到肚子里的肉吐出去!不过,我总觉得你太过杞人忧天了,你看,不是到现在位置,你还稳如泰山,反倒是赵市长岌岌可危,恐怕要倒霉了哦。”
秦东军没有笑,他忧心忡忡的说道:“你错了玉桃,赵市长这次会不会倒霉姑且不论,但我已经可以断言,无论他倒霉不倒霉,我都一定会倒霉的,无非是比他先倒霉还是比他后倒霉罢了。”
“怎么说?”吴玉桃的音调重视起来。
“如果……我告诉你……”秦东军很纠结的说道:“检举赵市长私生子的材料,是我提供给魏书记的,你会怎么看我?”
“吱……”吴玉桃一个急刹车,把车突兀的停在路边,秦东军猝不及防的被撞向前挡风玻璃,亏得他手疾眼快用手撑住了才没有把脑袋撞上去。
吴玉桃冷着脸,再次把车启动开到路边的绿化带后面,停稳了熄火,双眼凌厉的盯着秦东军问道:“告诉我你是在跟我开玩笑,你没有这么猪头,快说吧!”
秦东军虚弱的躲开这种逼视,嚅嗫的说道:“这是有前因的……你都没听我说完呢。”
吴玉桃忿忿的说道:“东军哥,关于如何跟赵市长相处的问题,我想我们俩探讨的够多够明白的了吧?你怎么还是执迷不悟呢?我其实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一句话,无论你送给魏书记的证明材料有多确凿,赵市长都是不会因此被打倒的!你越是跟他作对,你的活动范围越是狭窄,即便是他走了,你也一定会成为大多数人眼中的小人,遭到大佬们的唾弃!你说说,你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之前,为什么不问问我呢?到了这会子了,才假惺惺说只有我是你的依靠,有屁用啊,虚伪不虚伪你!”
秦东军被吴玉桃这番话说的面红耳赤,实在是挂不住了,就恼羞成怒的说道:“吴玉桃,我不是说了我是不得已而为之嘛,你到底有没有耐心听我说完,又有没有诚意帮我出谋划策呀?怎么就这么冷嘲热讽的对我呢!不想帮忙的话你就滚蛋,我秦东军也不至于离开你就完蛋了!”
吴玉桃看着秦东军倨傲的脸,看了好久突然笑了:“好啊好啊,那么就预祝秦书记逢凶化吉吧,再见!”说着,潇洒的跳下车就往后走,竟是毫不在意跟秦东军翻脸。
秦东军开始还端着架子,可当他看到吴玉桃走了好远,开始站在路面的公交站牌下面等车的时候,他终于明白这女人翻起脸来也是很麻烦的,就唉声叹气着走到驾驶座,开车追上吴玉桃,透过车窗低声下气的说道:“玉桃,是我错了,别生气了好吧?快上车,我今天没有你不成的。”
可能是秦东军的可怜巴巴打动了吴玉桃,她冲着天空翻了翻白眼,悻悻的拉开车门跳上车,这下子两个人位置换了,秦东军成了司机,他知道吴玉桃的心结不打开是不行的,就把车还开到刚刚停的马路边上熄火了。
“你看你这个人脾气还越来越大了,跟个炸药包似的,说炸还就炸了!”秦东军说道:“都不听人把话说完,有意思么?我就不信你忍心看着我真倒霉。”
吴玉桃冷冷的说道:“马后炮理由再充分也是狗屁,所以不听也罢。”
“唉……不是我事先不跟你讲,是因为当时我上了当,被人用连环计套住了,根本没时间反应就把事情坐下了,回来后越想越忐忑,好几次都想跟你商量商量,可是看省城那边也没什么动静,就存了侥幸的心思,想着也许那东西没什么用处,已经被魏书记扔进垃圾桶了,今天得到确凿消息,已经开始对赵市长进行调查了,才意识到事情不对头,这不马上就找你商议了嘛!”秦东军知道此刻不能跟吴玉桃硬碰硬,就软下来说道。
吴玉桃叹息一声说道:“唉,那你就说说看你的不得已吧。”
秦东军这次还真是没打折扣,把他如何觉得赵慎三是一边跟他假惺惺和好,一边落井下石把魏红莲检举他的材料送给白老板,他又如何差点被一脚踢出南平市,心里如何不平衡,又如何遇到小姑娘送材料,再如何被王庆普拉去吃饭步步引诱,他被误导之下对赵慎三恨之入骨,也是怀着自保的心理才把材料交给王庆普了云云,一直说了好一阵才说明白。
最后秦东军说道:“我当时真没有联想那么多,谁知后来这个王庆普秘书的所作所为越来越诡异,我就觉得这件事绝对是个阴谋,那些证据没准就是省纪委暗地里搜罗到的,但是不通过一个有力度的人的手传递上去没有说服力,这才选定了我当这个倒霉蛋,而我也……唉……如你所说,真的太猪头了,居然就上当了!”
听完了之后,吴玉桃反倒不骂人了,她双臂撑在膝盖上,双手托着脸,出神的看着车窗外面的油菜花田,秦东军也没有打扰她,好半天她才说道:“那个小女孩是不是大约十一二岁,长的跟演电视的李冰冰有几分相似?眼睛大的很,长头发?”
秦东军仔细一回忆,突然一拍大腿说道:“哎呀,你这么一说还真是的,这孩子绝对像李冰冰!我当时只觉得这么小就长了一对妖精似的眼睛,对对对,就是她!玉桃,你怎么会知道的?”
吴玉桃悲悯的看着秦东军说道:“秦东军,你猜怎么着?”
秦东军讪讪的说道:“怎么着?”
“虽然这辈子我算是毁在你手里了,但是,却不得不说,我不恨你……”吴玉桃幽然说道。
“嘿嘿,玉桃,谢谢你……”秦东军有些臭屁。
“别忙谢我,我之所以不恨你,是因为比起恨你来,我总觉得更应该可怜你,所以,对一个可怜之人是恨不起来的。”吴玉桃依旧满脸恻隐。
秦东军不高兴了,悻悻说道:“你这是什么话?我怎么了就那么可怜?”
车震引发的血案120
车震引发的血案120
吴玉桃说道:“我记得咱们曾经共同看过钱钟书先生写的《围城》,看完后还讨论过书里面的人物,相信你还记得吧?”
“记得,怎么会不记得呢,你当时说你就像是那个苏文纨,太美丽太强势反而败给了爱情,还讥讽我如同方鸿渐一样悲哀,终究没找到属于我的唐晓芙,反而找了一个孙柔嘉一样愚蠢的摆设。现在怎么突然想起这个来了?”秦东军此刻虚弱无助,其实更想通过回忆来缓解压力,同时拉近跟吴玉桃的关系,就伸手握住吴玉桃一只手,感慨的说道。
吴玉桃讥讽的一笑说道:“我倒是忘了这些卿卿我我的内容,只想起了赵辛楣说方鸿渐的那句话
秦东军一下子脸红了,气咻咻的摔开吴玉桃的手说道:“玉桃,你今天怎么回事,我遇到了难题你不帮忙出谋划策也就罢了,怎么往死里讥讽我呢,我真的是全无用处吗?哼,如果不是我在南平罩着你,你那遍地开花的生意真的能够如此红红火火吗?虽然我没有开口让谁照顾你,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下面如何拉着我的虎皮当大旗的,我只是因为太在乎你所以不去计较而已,若不是因为你们,我个人不贪不占不犯法的,何至于就被王庆普拉上了贼船!”
吴玉桃一笑说道:“哈,难得难得,你居然还知道一大帮人都靠着你在下面发财呢?你既然知道,那你为什么不管呢?秦书记,你放心,我吴玉桃虽然不是你的情妇,但是真到了关键时刻,我能保证把我的一切生意都跟你撇清的干干净净。可是,魏红莲能吗?你的大侄子能吗?死了的何东升如果能,也不用死了吧?你敢说他的死你半点都没怀疑是那帮靠着你的人干的?还有那个张喜凡,你口口声声根本不认识他,他怎么就敢那么明目张胆的跟秦瑶一起公开倒卖工程?你若是不心虚,上一次赵市长去你大侄子的地头跟魏红莲的家乡调研一圈,你怎么就半夜让人安排你跟张喜凡见面了?切!”
吴玉桃连珠炮般的问题让秦东军无语了,看着他气恼的脸,吴玉桃接着说道:“你呀,想做滥好人就得有管束这帮牛鬼蛇神的本领,就如同赵慎三市长一样,跟在他身边的人,哪一个不是落了实惠还光彩熨帖?几个秘书一个比一个安排得好不说,就连那个想被你的大侄子拉下水的方天傲,不也跟着赵市长发了大财了吗?可人家怕谁查?更别提赵市长怜香惜玉是全省有名的优秀,跟过他的女人爱过他的女人,哪一个不是被他安排的体体面面的?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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