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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干]养不熟-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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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白玺欺近身时的热气喷到,李洱有些别扭,往后仰着身子。

    白玺无声地退回到座位上,他并不打算当着众人的面表演一些限制级,只不过适当地表现一些亲昵,给在场的人提个醒。这是白玺的行事作风,好面子,回京这事儿又赶上自家老头子升官,老头子默许了白玺操办洗尘宴。不同于白玺,林月笙回国是低调的,该打点的打点,却没有大张旗鼓。

    如白玺回京,风风火火地将李洱接到洗尘宴上。林月笙却只是私下里去见了李洱,连相认都不曾。

    李洱此时正坐立不安,一心想到王迪迪会突然跳出来。

    白玺暂时也顾不上李洱,他要来回地招呼客人,打点着几年不见的人脉。只有裴婴在一旁照应着李洱。

    李洱实在觉得无聊,便起身离开。走到白玺身边招呼了一声,作为东道主的白玺实在是走不开,就吩咐裴婴将李洱送回去。

    上车之后,李洱从透过窗户看到了王迪迪,妖冶窈窕的美人从车上下来,吸引了俱乐部门口不少的围观。这时候李洱无比庆幸自己提前逃离了现场,才免遭王迪迪此女的毒害。李洱的目光转向王迪迪的男伴,只有一个颀长挺直的背影。

    唯一能确定的是这人绝对不是赵鑫,又想起白玺所说的迪迪最近寻了个漂亮的小男生,李洱也只是笑笑,吩咐裴婴开车。

    裴婴有意笼络李洱,毕竟是自己老大的心上人,见李洱盯着王迪迪看,八卦道,“小少有所不知,眼前这位据说是王小姐跟前的红人。名字没记住,好像是朱家的少爷。以前没见过,是王小姐领着进圈子的。”裴婴笑得很荡漾,毕竟能被香艳妖冶的王迪迪相中,那也是一个男人的福气啊。

    李洱却是神色一僵。

    他再回头看过去时,王迪迪和男伴已经携手进场,只粗略地看见一抹背影。李洱的指节已经握得发白。

    裴婴继续不知死活道,“话说三少跟王小姐真是一对模范未婚妻,谁玩谁的,还能处处合作愉快。”

    “闭嘴!”李洱厌恶地呵斥裴婴。那个玩字让李洱听着极是不舒服。

    裴婴还不知这哪里得罪了这位小爷,一个劲儿地赔不是,但见李洱面色越来越差,只能严谨地坐在那里一句话也不敢再说。

    到家后,裴婴下车从后备箱里提出准备好的豆浆机,小心陪道,“小少,您要的豆浆机,给您放屋里?”

    李洱看都没看一眼,“放厨房里吧。”

    裴婴把东西提到厨房里,小心翼翼地告辞离开。一直到回到车上还在嘀咕着,到底是哪句话惹得小少不快了?一直到晚上散席,裴婴陪在白玺身旁时,才明白自己错在哪里。原来是嘴快,王小姐身旁那位朱少爷跟李洱是朋友。

    白玺沉着声,“你最近别去李洱跟前晃了,他看见你铁定心烦。”

    裴婴小心地应着是。突然想起临回来时李家小少的话,犹豫着要不要说,“那,白少,小少有话要我转达……”

    白玺眉毛上挑,却是回道,“没什么好话吧?”

    裴婴点头。

    “说来听听。”

    “小少说让你最近别在他跟前晃了,看见你心烦!”

    “滚!”白玺一脚踹到裴婴后背上,喝道。

    白玺倒不是恼裴婴说这话,而是想到李洱说这话时瞪着眼睛苦恼又烦躁的表情,突然觉得有趣。他知道今晚没招待好李洱,惹得这小爷无聊了,发牢骚是肯定的。这还是因为跟去的人是裴婴,要是自己跟去了,少不了要骂几句。

    裴婴见到自家老大疑似微笑,擦着冷汗落荒而逃。宁愿挨几脚,不愿见你笑,这是裴婴面对白玺时的准则。

 22第21章 “宠妃”

    第二天,大年初三,李洱早起用院子里的石磨磨了豆浆,用保温桶装着去墓园看了老黄。在那里跟老黄说了几句贴己话,同时告诉老黄,林月笙回来了。墓碑上的照片用的是老黄年轻时候的,笑得极是妖性。

    李洱摸了摸,跪在墓碑前,在那勾魂的笑前,虔诚地印下一吻。“老黄,我想你了。还有就是……没用啊!我试了,跟笙哥也不成,我好像真的没法跟人做那种事。哎呀,要你活着就好了,我能跟你试试看成不成。”

    可没机会了。

    李洱又呆了会儿,将豆浆倒在碗里,便提着来时的保温桶离开。墓碑前,勾起的唇角妖娆自信,彰显着男人生前的尊贵和骄傲。没有花,没有装饰物,只有一只素洁的青瓷花纹碗,里面盛着浓浓的豆浆,还冒着热气,渐渐氤氲了那个尊贵一生的男人的影像。

    被这一代人私下里称作皇爷的男人,这辈子风流韵事数之不尽,真正宠过的,让人记住的只有李洱一人。甚至李洱自己都知道,私下里有人叫自己宠妃,可那又如何,那是老黄留给他的殊荣,他承着。

    从墓园回去,李洱在床上躺了三天,啃掉了几盒点心。每年都是如此,看完老黄回来就要这样颓废很久。

    第三天的时候,李洱接到了老张的电话。老张是李崇光的警卫员,在电话里焦急说着,“首长让你去一趟京华把大少爷领回来。”

    “李懿出的是什么事?”听到说的是李懿,李洱毫不掩饰地厌恶。这些年他总是装着兄友弟恭的模样,可知他的内心多煎熬。若不是林月笙一语道破,他还要继续装下去。又问道,“得罪的什么人?”

    老张在电话那头说道,“白玺!所以首长吩咐你去处理一下,务必把事情处理干净,别留后患。”

    “知道了。”李洱挂了电话。

    先给白玺打了一通电话,白玺电话里什么都不肯说说,只说要解决就让他自己过来。李洱无奈地洗了澡,换了衣服。等到他出门时,裴婴已经西装革履地候在车门口,殷勤地开车门道,“白少让我来接你过去。”

    李洱上车后一言不发,连一向话多的裴婴都不敢开口,兢兢业业地将人送到了京华十九楼的高级套间里。低奢的沙发上对坐着两个人,一个是李懿,一个是白玺。还有一抹纤瘦的身子半跪在地上,衣衫不整,看得出是刚被人狠狠宠爱过的模样,从脖颈开始往下扩大的咬痕昭然着宠幸之人的凶狠。

    “抬起头!”李洱对跪着的人吩咐道。

    尹华小心地抬起头,看向对他下命令的人。这一刻,两人对视的眸中尽是惊讶愕然。尹华没见过李洱,但他知道自己跟李洱长得像,却不知,也只是像了六分。曾以为自己姿色绝不比李洱差多少的尹华,在真正见到李洱时不得不承认,自己万万比不过这人。

    李洱却没想到跪在地上这人与自己这么相像。如果不是出生时母亲难产过世,李洱或许会以为眼前这个俊俏的青年是自己的兄弟。

    李洱蹲下身去,皱眉问,“叫什么名字?”

    “尹华。”

    “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再出来。”

    尹华小心地看向白玺,白玺的面色阴冷,并无动容。而李懿的一切注意力都已经投在了李洱身上,对他毫无关注。

    李洱拉起尹华,催促道,“去吧。”

    尹华拿了换洗的衣服去了浴室之后,李洱才开口问白玺,“说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不要告诉我你为了跟他抢尹华才叫我来!”李洱没再喊哥,只一个他,代称着。刻意的疏离和冷漠让李懿失望地垂下眼睛。

    偏偏是这样尴尬的局面,还在猝不及防之下被白玺围困在这里。不是不能离开,但把柄抓在白玺的手里。 若是这样离开,李懿知道自己的前途就毁了。

    白玺阴气沉沉道,“你倒要问问你的好哥哥了。我白玺手底下养着的人,就算是不要了,也轮不到别人来玩。”

    李洱觉得很恶心。

    那么一个与自己相似的人曾经躺在这些男人的身下,因为与自己相似,所以造成这样的命运。

    尤其是李懿还在这里,李懿还跟尹华发生了关系。

    这种环境之下,李洱觉得自己无法冷静下来。他坐在沙发上,顺手捞过白玺手边倒着一杯红酒,一饮而尽。冰凉的液体缓缓流入腹中的感觉终于让李洱找回了迷失的冷静,板着一张脸对白玺道,“我以为你喜欢我……”

    噗——

    白玺又倒了一杯酒,刚喝了一口,差点儿一口喷出来,慌忙咽了下去,说,“你……你受刺激了?”

    李洱漂亮的脸上挂着愠怒,低吼道,“如果你要继续留在这里为了其他人争风吃醋的话,以后就不要再来见我了。”

    白玺一直阴沉的脸色变幻,突然从李洱的话中咀嚼中几分意味来。他的心里刚有松动,就见李洱站起身往外走。

    李懿喊道,“李子。”

    李洱却连脚步都没停,“别再这么叫我。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们李家办事,从今往后,各不相欠。”

    又站在门口对白玺吼道,“你到底要不要走!”

    白玺从容地站起来,摸着下巴,心道不错。反正尹华这样的小情人一找一大把,用他换李洱欠自己一个人情很划算。扣下李懿无非因为一个脸面问题,虽然尹华只是白玺养着的情人之一,但总是带了绿帽子。

    不过能见到李洱这样,还真的难得。白玺不打算计较下去了,当即跟在李洱的后面离开套间。

    这个时候是晚上十点,京华里的夜生活正是开始的时候。走廊上不少见带着俊美少年来开房的人,路过时,不少人对李洱表示了好感,纷纷想跟这位漂亮的青年来一场午夜完美的sex。

    李洱对这些人的示好视若无睹,白玺周身散发的冷意一降再降,突然私人电话响起来,他掏出手机对李洱道,“等一下,我接个电话。”

    李洱好像没听到他的话,继续往前走。

    这时一个赤/裸的少年打开门从套间里逃了出来,周身全是鞭痕。一个中年男人半裸着上身跑出来一把扯住少年的头发,肥厚的巴掌朝着少年的脸扇了过去,嘴里骂道,“老子让你跑!”

    那少年明显被中年男人sm。少年不屈地挣着要跑,一口咬住男人的手腕,狞笑着咬出了血。中年男人被惹恼,嗷嗷叫着,揪住少年的头往墙上撞,发出咚咚咚的响声,一下,两下,三下……

    咚——

    咚——

    咚——

    李洱猛地记起,十年前那一夜,他也是这样,在无法挣脱的情况下,一心求死,也是这样将头用力地撞到墙上,直到失去意识。

    已经有人将方才的中年男人和少年带离。毕竟出来到这边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一般都不愿意丢人现眼。

    李洱觉得浑身发冷。这段时间总是会让他记起当年发生的一切,被迫一次又一次地想起,然后再绝望。

    白玺急匆匆地跟上李洱,见李洱突然脸色发白,询问道,“你怎么了?需要去医院看看吗?”

    李洱僵硬地摇头,“不必。”

    仍是不喜欢去医院,每次去医院都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所以李洱排斥医院,就算头昏了三天都不肯上医院。

    白玺欲言又止。

    直到两人上了车,白玺才下决心开口道,“我刚刚得到消息,林月笙出车祸了,从机场回市里的路上。”

    李洱盯住白玺,缩着瞳孔问,“你说什么?”

    “林月笙出了车祸。”白玺解释道,“我也是刚刚得知的,这是意外。你应该知道,我不会干这种没品的事情。”

    “人呢?”

    “已经送到医院了,其他情况还不知道。”

    “带我过去!”

    白玺犹豫着,又道,“应该不会要命的,据说……”可刚才电话里,白玺得到的消息是已经下病危通知了,他不敢告诉李洱实情。

    “带我去!”李洱颤着身子喊道,“他在哪里,我就要在哪里!”

    白玺心悸,眼前这双眸子里闪动着的应该是一种叫做眼泪的晶莹,眼底藏着的是恐惧,让人无处安慰的恐惧。白玺想搂住李洱的肩膀,想抱着他在怀中小声安慰,想让他不要害怕,“不要怕,他不会有事的,就算他真的……”

    话被李洱大声打断。

    这个被老黄宠得贵气娇气的漂亮人儿,就这样哭得方寸大乱,哭得人肝肠寸断,“他在哪里,我就要在哪里!他在哪里,我就要在哪里!……带我去见他,带我去!……”

    白玺紧了紧拳头,吩咐司机开车去医院。

    这时候白玺其实想问,如果林月笙死了呢,如果他死了,你要去哪里见他?

    白玺没问,因为直觉告诉白玺,李洱说的是真的,林月笙在哪里,他就要在哪里,林月笙死了,李洱也……会去找。

    白玺一直以为老黄是李洱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直到现在,白玺才恍然发觉,老黄那样宠着,宝贝着,用了六年心力,都没养熟李洱。李洱就算依赖着老黄,也能够在老黄去世后活得依旧,而现在,只是这样一个消息,就将他逼至如此。这一刻,白玺该死地嫉妒着林月笙。

 23第22章

    车子停在医院楼下,李洱打开车门直奔楼上急诊室。白玺一直跟在李洱身后,并未阻拦李洱,因为他知道根本拦不住。

    在急诊室里面没找到人,问过才知道已经转到病房。

    在护士的带领下,李洱去了林月笙所在的病房。门口守着四个穿黑色制服的保镖,见到李洱便打开房间门恭迎。

    白玺跟在李洱的身后想要进去,却被保镖拦在门外。李洱这时早已顾不上白玺,他进去之后保镖们就将门关上。

    白玺闻到了阴谋的味道,病危通知?见鬼!这根本就是林月笙的设计,将李洱骗过来。

    白少这辈子没这么憋屈过,被几个保镖拦在门外。

    “你们知道我是谁?”白玺怒道。不过是四个保镖,白少什么时候将这些人放在眼里过。

    其中一个坦然回道,“白少,我们也是听命行事。”

    “靠!老子今儿要非得进去呢?”

    “对不住白少了。”

    白玺一个失手,被其中两个人按住,而后手臂一麻,一管针剂被射入到静脉中,带着一脸愕然昏了过去。几人也不敢怠慢白玺,寻了一处病房将白玺安置在病床上,留了一人看守。

    这时,李洱已经走到病床边。

    床上的人并没有病如西子,更没有病危,反而神采奕然。

    除了额头上的一片乌紫和左臂上打起的石膏,半卧在床上的林月笙可以说是完好无损。李洱抹了一把满脸的泪痕,气恼道,“你骗我!”来医院的途中他还接到了赵三金的电话让他来医院见最后一面。

 24第23章 想要吗?

    李洱扒了扒头发,咬牙切齿的模样,“林月笙!你骗我,你竟然骗我!”你知不知道我多害怕,知不知道?怎么可以拿这种事情骗我!

    当年出事的时候他都没哭,被老头子抽得血肉模糊时也没哭,连老黄走的时候都没哭,自从林月笙出国,李洱就没再哭过。他一直以为自己再不会哭了,因为哄他的那人,宠他的那人不在身边,哭给谁看?

    可今天,真真是哭得摧枯拉朽。

    李洱觉得没脸了。

    他哭成这样赶过来,可那人却笑眯眯地坐在床上。

    这到底是什么事儿呀?

    林月笙用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拍了拍床铺,温声对李洱道,“坐过来。”

    李洱小别扭地站在一边,不肯过去。来的时候,怕得要死,风风火火而来,等到了,发现人没事儿,竟有些不知所措。

    林月笙无奈地笑着,知道李洱从小就这么别扭,最烦人家骗他。可这回真是巧合,刚下飞机回去路上就出了车祸。如此,不利用一下实在可惜。不然,谁知道李洱什么时候才能觉悟。

    况且,林月笙也是为了李洱好。有些感情压抑得太狠,容易出事。刚回国时,林月笙还不曾看不出来,只以为李洱是性格大变。一直到出国前,李洱亲口贬低着自己,林月笙才恍然醒悟过来。这孩子心里藏了太多的事儿,才会心性大变。

    林月笙维持着半躺的姿势,再度对着李洱招手,“不是说我骗你吗?那么我随你惩罚好了。还是说看见我没死,你很失望?”

    “胡说!”李洱跨步三下,一下子到了床边,捂住林月笙的嘴低吼。“谁他妈敢那么想,爷弄死他!”

    看着炸毛的李小爷,林大少的一双眸子里溢满了笑,温热的双唇贴着凉凉的手心,轻轻地舔吻着。

    李洱触电般地抽出自己的手,眼睛红红的,脸蛋红红的,带着一脸的惊慌失措,大眼睛瞪得圆圆的。他没想到哇,没想到林月笙竟然会来这么一下,手心里麻麻的,像是电流流过的触感。

    林月笙伸手将人捞过来,按坐在床上。又道,“还记得我以前怎么教你的吗?”

    李洱立马不假思索地回答,“骗人是要受到惩罚的!”李洱清楚地记得小时候,每回自己说谎,林月笙都要咬自己的。

    说罢,李洱强横地吻向林大少的唇,咬着下唇瓣可劲儿地磨蹭。小模样颇为凶狠,像是要将林月笙生吞活剥一样。

    偏林月笙纵容李洱,反而伸出舌尖缓缓诱导。心中却在感叹这孩子这么多年了,技术还这么渣。

    不知不觉间,主导权就归向了林月笙。等李洱反应过来,自己竟已经爬上床骑在林月笙的身上。这绝对是小时候养成的恶习。李洱头疼地想着,想要推开林月笙下床。却被林月笙一只手控着腰,咬住他的耳朵,哑声低靡地诱惑道,“想要我吗?”

    李洱软软地趴在林月笙胸前,一叠声地否认,“不……不……”

    林月笙闷笑,掐住李洱的腰,轻揉着,再问,“确定?”语气笃定,自信,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25第24章 再来

    真的不要……

    被咬住的耳朵越来越热,腰际也软得如水。李洱头一次发现自己这副身架弱得不堪一捏,自己这份理智少得不堪一咬。

    “你……还会走吗?”他支撑着抬起半个身子,捧住林月笙的脸,可怜巴巴地询问,一双大眼水嫩嫩的。

    林月笙扬起唇角,一手按住李洱的脑袋,半含住他的唇,低哑出声,“要留住我,你总得做些什么。”

    笑得这般妖孽。

    那般纵容。

    那般理所当然,仿佛对他的溺爱是与生俱来。

    若是不做些什么,岂不是糟蹋了一片美意。

    自小,李洱就知道林月笙是个天才,在鲜花与掌声中长大,却始终不骄不躁,一直都明白自己的目标和方向。

    即使他笑得温和,也没人敢拿他当软柿子捏,记得小时候身边的玩伴对他总是抱着一种近乎于敬畏的心态。

    而现在,他笑着,任自己为所欲为。

    李洱从来没想过这种状况,可该死的,自己有多么亢奋,多么爱死现在的情形。“我想要你,做梦都想,想跟你一起,在你的身体里。”

    林月笙眼神黯了黯。

    李洱以为林月笙不愿意被自己进入,便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顺势抽回自己的手。却在抽回的那一刻被林月笙按住。

    “我……”李洱吞吐犹豫地。

    “左手边的抽屉。”

    李洱顺手拉开,里面放着一瓶润滑剂。这种情况下,李洱根本来不及去想润滑剂的由来,伸手就捞了过来。

    他手忙脚乱地扯着林月笙身上的病号服。因为左手臂上打着石膏,只解掉了扣子,露出健美的胸膛。沾着润滑剂的指头就迫不及待地进入。耳边是林月笙压抑的闷哼,李洱有些恍然,若梦,急不可耐地想证明自己的存在,想证明身下之人的存在,想进入到林月笙的身体里,想与他一体。

    异物的侵入让林月笙不舒服。可身上的人实在兴奋,活力如少年,一双眼睛熠熠生辉,让他不忍拒绝。

    看李洱兵荒马乱一般,林月笙轻叹一声,“你可以试着进来……”

    李洱听话地抬高林月笙的腿,扶着窄腰,慢慢地将自己推了进去。从未有过的契合。从未体验过的热度。热烫的包裹使得李洱想要索取更多。

    一分钟后……

    李小爷羞愤地趴在林月笙身上。

    沾染了欲望的大眼,带着沉溺,更多的是尴尬,专属于少年的不甘。

    “对不起,”低沉的声音缓缓从李洱口中流出,将脸缩在林月笙的腋窝,不甘心,又羞恼,“我射了……”

    林月笙轻笑,第一次都很快的。不过他没想到的是李洱会这么快。果然主动权不该交给这小孽障啊。

    “不准笑话小爷!”

    听到林月笙笑,李洱恼怒。“你都不抚慰我,我都……”都不行了……

    “好,抚慰你。”林月笙忍着被侵入的疼痛,将手移向两人相连的下…身,触到某人半疲软的存在,抚慰道,“宝贝儿,再来——”

 26第25章

    看着林月笙打着石膏的手臂,李洱不得不打消了让林月笙换个姿势趴到床上去的念头。仍是原来的姿势,被林月笙抚慰过后,李洱人却已经焕发出逼人的精力和热情。一双眼里冒着精光,像是一只贪食的蛇,压着林月笙开始下一波的攻势。

    林月笙只觉自己没事犯抽,干嘛要鼓励这小孽障。明知道这孽障是个人来疯,你给他三分颜色他就能开染坊。

    在这事儿上又是个处,头一回,毫无技术可言。偏生林大少后面也是第一回,被李小爷这么莽撞地抽出,进入,动作连贯,准头不失。得相信,李小爷身子骨这几年是弱了点儿,可到底是个练家子,从小练功夫,打戏哟!

    “舒服吗……”

    这小爷就是忒舒服了,想起问身下的人,咬住林大少胸前凸起的一点,用力咬一下,松开,舔一舔,再咬住。

    一会儿痛,一会儿痒的。

    舒服个屁!

    老子疼死了!林大少压制住骂人的冲动,右手开始去揉李洱的腰际,后腰,耳朵是李洱的敏感点。

    揉几下,身上的人就能软成水。

    林大少本是想给李小爷个逞能的机会,反正都已经决定让这小爷上一次了,索性让他得瑟到底。

    可终究抵不住,再让李洱这么鲁莽地来到底,林大少觉得自己就算是不卧床也得出血不止。

    “慢,点,”在嫩滑的腰上掐了几把,林月笙心酸难耐地开口。只想着,这孩子真憋坏了吗?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狠了?

    李小爷一双水润润的眼睛紧紧地锁定住林月笙的脸,低下头去吻他的唇,含糊地嘟囔,“慢不了。”

    嘴里说着慢不了,但动作却真的慢了下来。可没过多久,又再次加速,直到完完全全地释放在林月笙的体内。

    李洱瘫软在林月笙的身上,一双精致嫩滑的手抚着林大少的下…身。唔,刚才鸡血过头,把林月笙给忘了。

    要不是瘫软下来时,被炙热的下身磕到小腹,几乎都要忘记了。这时候李小爷骄傲地表现了自己的手上功夫。

    高…潮前,林月笙的眼睛带着迷离。

    仅仅是靠手,看着这张朝思暮想的脸,林大少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潮。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咬住某人的耳根,声音急促,“你是我的,是我的!”

    李洱软声回应,“都是你的,我也是你的!”

    手上的动作加快,终将林月笙送上顶端。

    一场酣畅淋漓的性…事下来,李洱靠在林月笙没受伤的一侧臂弯中,模样乖巧非常,惹人怜爱。他知道自己做得过了,把林大少的嫩嫩的后面给弄肿了。受伤的林大少又没办法趴在床上,疼,又无可奈何。

    罪魁祸首在卖乖,林大少只能忍住,欲望并没有得到完全的纾解,可李洱真的累坏了,便拍着他睡觉。

    李洱今晚受了惊,又加上这一场,小身板已经被榨干。在一张单人病床上将自己缩成个团,拱在林月笙的怀里,娇嫩双唇微微撅起,像是得了糖,发了花的小学生。林月笙忍不住低头去啄他的唇。

    亲了几下,林月笙感觉到自己起了反应。

    怨不得他啊 ,怀里抱着个赤…身裸…体的美人,看着潮韵未散尽的满身晕红,他要没反应,除非他已经不举。

    林月笙拉过被子盖上,一手拉过李洱的手为自己纾解欲…望。

    李洱是真的睡着了,到了最后,林月笙索性抽开李洱的手,自己来。

    从未这么憋屈过的林月笙,在纾解后咬住小孽障的嘴唇,泄愤。

    后半夜时,林月笙被热醒。身上沾着不曾清洗的黏腻,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身侧的李洱身上烫得很。

 27第26章

    林月笙伸手去探李洱的额头,烫得厉害。

    据说第一次被开发的人会发烧。

    林月笙苦笑不已,明明被开发的人是自己……

    他硬撑着从床上爬起来,先给自己做了粗略的清洗,又给两个人穿上衣服,才按响床头的电铃叫来医生护士。

    医生很快进来,先替李洱做了检查。普通的高烧,医生给吊了瓶,说是很快就能够退烧。林月笙又吩咐助理在病房里添了一张床,整个人斜斜地靠在床上,目光始终停留在那张沉睡的脸上。

    “不!……”

    突然,李洱似是被恶梦惊到,不停地呼喊。呼吸急促,声音压抑,四肢也开始剧烈地挥舞。

    林月笙火急火燎地跳下床去按住李洱的手臂,半压在他的身上,低声恳切道,“乖,是我。”

    “不!滚开!”

    李洱不知哪来的巨大力气,狠狠地将身上的林月笙甩了下去。林月笙前半夜被李洱折腾得够呛,一是没来得及抵挡,二来也抵挡不住发疯一样的李洱。等他从床底下爬起来,先把李洱手腕上的针拔掉。

    因为李洱的挣扎,针已经将表皮的肉戳破。

    这回林月笙早有准备,先按住李洱的两只手,双腿夹/紧着他的腿。防住了四肢,这才开始去安抚身下的人。

    哭了。

    一双眼紧闭着,眼泪却如断了线的珠子。

    这些年,许多人都说林月笙是个冷情的人。在国外,莎莉追了他八年,那样一个倾国倾城的混血美人,他终是不为所动。莎莉结婚的时候,哭得闻者落泪,几乎连莎莉的丈夫都要去恳求林月笙给莎莉一个机会。

    可林月笙很冷静地走过去,礼貌地亲吻了莎莉的手,温和笑道,“莎莉,祝你幸福!”后来出席婚礼的人都说林大少是个冷血。冷血不冷血,你看现在,那个虔诚地舔着心爱之人眼泪的林月笙谁见过?

    冷血是对他人。

    对面前这个他从小陪伴长大的小孽障,那晶莹的泪水让他揪心疼。他轻启干涩的唇,缓缓唱道,“小花猫,睡不着,抓个耗子当宝宝,抱一抱,摇一摇……”

    低哑磁性的嗓音带着安抚人心的奇效,在这样久远的歌声里,李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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