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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成了好兄弟的舅妈-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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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干嘛跟他吵架,我又不是你舅妈。”陈释掐了烟,将烟头弹进边上垃圾桶里,一脸轻松自在,“我们拜拜啦。”
“笑比哭还难看,别笑了。”
陈释搓搓脸,往地上一蹲:“梁子,我以后该怎么办呀。”
梁云声轻拍他肩:“没事,有我呢。”
“我难受,我想喝酒。”陈释仰头看他,双眼湿润,可怜兮兮的样子,“我成年了。”


18

虞承开车来接梁云声,看到陈释也在,还挺惊讶:“你怎么在这?”瞅瞅他,拿脚尖顶了下行李箱,“离家出走?”
陈释懒得理他,他才不信这老妖精会不知道。
梁云声有点为难地看着虞承:“我今晚不能陪你了……”
“为什么?”虞承问。
陈释抢答:“今天我生日,我请他喝酒。”
“你生日?哇,十八了耶,好棒棒哦。”虞承突然冒出一句台湾腔,听得陈释直翻白眼,“生日快乐,我也要喝酒。”
“不请你,就我和梁子,我俩自己喝。”
“那不成。”虞承一脸严肃,“这要酒后乱性了怎么办?我不放心。”说完敏捷后退一步,躲开梁云声和陈释的拳脚合揍。
陈释不让步,就不让他跟着去,虞承没办法,只能使出杀手锏——琥珀。陈释见了蛇腿都吓软了,虞承步步逼近:“你不带我玩我就让它跟你玩,你选吧。”
陈释躲在梁云声身后,急得直掐他腰:“梁子,你快赶他走!”
“要不,就让他去吧。”梁云声抬手摸了下耳朵,“他有车,我们省车钱了。”
陈释:“……”
得,他敢肯定,这两人是搞上了。要不然梁云声不会找这么拙劣的借口,更不会心虚——他一心虚就摸耳朵。
陈释妥协了,也只能妥协,不然虞承要放蛇咬他。

虞承将两人带到他朋友开的会所,下了车进包间,二话没有,直接招呼侍者上酒,然后对陈释说:“喝。”梁云声看过去,虞承朝他眨眨眼,“我也喝。”
梁云声皱眉,虞承偷偷用脚背蹭他小腿。梁云声禁不起蹭,脸一下就红了。
陈释没注意到两人暗地里的小动作,他心情低落,只顾闷头喝酒。他酒量不行,又喝得急,没多大会儿就把自己喝晕了,越晕越想喝,梁云声拦了几次没拦住,索性随他去。喝吧,喝个痛快。一扭头发现虞承竟然在给琥珀喂酒,梁云声伸臂从他手里夺过琥珀:“你干什么?!”
“这话该我问你。”虞承倾身上前,一手撑在梁云声大腿,另一手搭在沙发椅背上,“你抓我儿子干什么?”
梁云声将琥珀藏兜里:“想喝酒你自己喝,别喂它。”
“你关心我儿子?”虞承唇边带笑,边说边朝梁云声的脸贴近,“你喜欢我儿子?那你喜欢我吗?”
梁云声移开目光,将虞承愈发不安分的手从腿上拿开,小声说了句:“明知故问。”
“我不知道啊,你又没说过。”虞承又将手按回去,“给你个机会。”
梁云声挠头,从语言到动作都显得很不自然:“什么机会?”
虞承的本意是“给你个说喜欢我的机会”,在察觉掌下的大腿肌肉异常紧绷后,突然改变了主意,他笑着凑上去亲了下梁云声的下巴。
“酒后乱性的机会。”

陈释觉得自己醉了,也好像没有醉。迷迷糊糊又喝了三四罐啤酒,肚子涨得难受,躺沙发里眯了几分钟,尿急,又慢吞吞爬起来。陈释摇晃着出了包间,在侍者的带领下找到洗手间。
洗手间很大,干净敞亮,最里头的墙边整齐摆放着一排绿植,陈释盯着正中那盆龟背竹,薄擎家的卫生间里也有一盆这个,他一开始不懂那叫什么,是薄擎告诉他的。
一想到薄擎,尿意更急。陈释走到小便池前,刚拉开裤链,突然右后方隔间里传来一声响,然后又“啊”一声,陈释扭头看一眼,迷糊着又转回来,干嘛呢,该不会是在干那种事吧?
陈释摇摇晃晃走到洗手池前,边洗手边想,梁云声和虞承哪去了,里头难不成是他俩?刚想到这里,就听里头又传出一阵呻吟,紧接着是“轻一点”。
这回清楚了,是虞承的声音。
陈释:“……”
半分钟后,另一隔间里走出来一个戴眼镜的男人,满面通红,表情尴尬,想来应该不是因为便秘。陈释假装什么都没听到,擦干手离开了洗手间。
陈释回到包间,坐着等,等到口干舌燥,一看时间,都过去半小时了。那两人竟还没回来,也太厉害了吧。陈释暗搓搓地想,梁云声还小他两个月呢,就这么会玩,这么敢玩。
他呢,怂得要死,想要的不敢争取,只会逃避。
完了又后悔。
陈释拿手指沾酒,在桌上写下一个大大的“怂”。

又过了差不多有十分钟,梁云声回来了。不见虞承。
陈释瘫坐在沙发里乱七八糟想了一堆事,想得头昏脑胀,见了梁云声也没多大反应,只问:“还喝吗?”
梁云声见他没问去哪里,暗暗松了口气,走过去坐陈释旁边:“你还行吗?”
陈释反问:“你呢,你行不行?”没等梁云声答话,他啧一声,摆摆手说,“好了好了,知道你很行,你赢了。”
梁云声:“???”
“我想通了。”陈释突然坐起来,认真看着梁云声,“我要赢你一次。”
梁云声:“赢我?赢我什么?”
“辈分。”陈释打个酒嗝,说,“我要当你舅妈。”
梁云声:“!!!”
陈释拍拍梁云声的肩,站起来往外走。梁云声数数桌上空了的酒瓶,起身追上去扶他:“你醉了。”
“就知道你会这样说。”陈释扯开他的手,“我没醉,我清醒着呢,你和那老妖精在洗手间里做的事我都知道,真没醉。”
“……”
梁云声脸色猛地红了,好半天憋出来一句:“你别这样叫他。”
陈释推他一下,抬高声音:“我就叫,他拿蛇吓我,他就是老妖精,老老老!”
梁云声:“你就很年轻吗?”
陈释:“我当然年轻,我十八岁!”
梁云声:“你……你男人也老!”
陈释:“我……我男人是你舅舅!”
梁云声:“那也老!”
陈释:“你没大没小!”
“噗——”倚在走廊墙上围观了全程的虞承听到这里笑得弯下了腰,“我天啊哈哈哈哈哈……”
陈释猛一下躲到梁云声身后,他刚说了虞承的坏话,怕虞承拿蛇吓他,却不知那蛇此时正盘在梁云声肩膀上,琥珀还记着上回吓到陈释的事,友好地探出脑袋,朝陈释吐舌头卖萌。
“嘶嘶……”
陈释猛一抬头,视线和它撞上,整个人定在原处。
琥珀:“嘶嘶……嘶嘶……”
陈释两眼一翻,直接倒下。


19

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陈释坐起来扫视一圈,是个陌生的房间。低头看身上,原本穿的衣服不见了,换了身质地柔软的纯棉睡衣,浅灰色,和床单被罩很相配。
这是哪里?陈释用力按住额角,皱眉回想昏迷之前的事。他拉着行李到学校去找梁云声,虞承也开车到学校,然后他们三人去了会所喝酒,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他一喝酒就断片。
陈释胡乱撸一把头发,拿起床头的水杯,喝完水后盯着那玻璃杯看,越看越眼熟,这不就是薄擎家里那四千五一个的杯子吗?甭管价钱真假,杯子就是那个杯子,他可记得太清楚了,拿在手里和他以前路边五块钱买的那种完全不一样。
陈释呆坐数秒,猛地下床冲出房间,在楼梯口看见正往楼上走的人,陈释瞪大眼:“冯妈?”
“醒了?那正好,下去吃早餐吧。”说着转身就要下去,陈释忙拉住她:“等等!”
冯妈转过头,陈释急问:“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谁带我来的?还有,你怎么会在这里?”
冯妈认真回答:“这是先生的另一个住处,你喝醉了,先生带你回来的,也是先生叫我来的。”
她口中的先生肯定就是薄擎了。陈释怔愣片刻,又问:“他人呢?”
冯妈说:“先生身体不舒服,昨晚将你送来这就回去休息了。”
“不舒服?”陈释霎时想到他俩一起摔下楼梯的事,一阵心慌,“他怎么了?”
冯妈微微皱眉看他,隐约有点责备的意思:“你明知他乳糖不耐,怎么还叫他吃那么多蛋糕。”
“……什么?”陈释愣住,乳糖不耐?他不知道啊!“那,那严重吗?”
“去接你的时候第二瓶药水刚挂一小半。”冯妈说到这里顿了下,看陈释一眼,轻轻叹了口气,“小释啊,听我一句劝,别再和先生闹脾气了。他那么忙,又要操心公司又要操心你,伤还没好又病了,我早上过去见他在书房里工作,那样子明显是一夜没睡,整个人憔悴得不行,我看着都心疼。”
陈释也心疼死了,可这事并非冯妈想的那样,他没和薄擎闹脾气,也没资格和薄擎闹脾气。他和薄擎什么关系都没有,硬要说有,那也就是薄擎他外甥的同学,仅此而已。
占了别人身体这种事又不好和冯妈说,太离奇了,他怕吓到老人家。
陈释只能说:“我等下去看他。”
“这就对了,换好衣服下来吃早餐吧。”冯妈下了楼去。
陈释迅速回房换衣服,下楼后没吃早餐,直接出门打车。

“在想什么?”虞承翻身侧躺,一条胳膊横搭在梁云声胸前,他刚睡醒,眼睛半闭着,嗓音又哑又软,整个人透着股懒洋洋的劲儿,“嗯?”
“没什么。”梁云声看了下时间,掀开被子作势要起床。
虞承拉住他:“干嘛去?”
“上学。”梁云声拿开他的手。
“别去了,在家陪我。”虞承将梁云声拉回去躺着,抱住他腰,“我明天就走了。”
“走就走吧,又不是不回来。”梁云声又将他手拿开。
“哎,你这也太冷漠了吧。”虞承捂住胸口,“这还没下床呢,就翻脸不认人。”
梁云声想起昨晚的事,脸颊热起来:“你别胡说,我没有。”
“没有什么?没有翻脸不认人?”虞承再次抱住梁云声,抬起光裸的腿牢牢将他缠住,贴着他耳朵说,“那就证明一下。”
梁云声这下整个身体都热起来,伸手要推虞承,手搭到他肩上却跟被吸住了一样,使不出力气,也收不回来:“怎么证明?”
虞承朝他耳朵里吹了口气:“再来一次。”
梁云声禁不住撩拨,动摇了,他抬手搓了下脑袋:“可昨晚才……你,你行吗?”
“我行啊。”虞承笑眼弯弯,“就看你行不行了。”
梁云声一把将他按回床上。虞承一直都有裸睡的习惯,这下好,脱衣服的步骤都省了。梁云声刚开了荤,满身精力正愁没处儿使呢,虞承这不怕死的就自己撞了上去,梁云声也没跟他客气,将人两腿顶开,俯身直奔主题。
到底是三十几了,比不得血气方刚的少年,这么被压在床上狠肏了七八分钟,虞承就有点承受不住了,喘着气捶打梁云声肌肉紧绷的腰:“兔崽子,你,慢点……”
“昨晚你可不是这样说的。”梁云声粗喘着回答,腰下动作不停,将虞承撞得整个人直往床头上靠。
“昨晚是昨晚,现在……嗯,是现在,我还没吃早饭……”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随便撩人!”梁云声狠狠顶进他身体里。
“啊!嗯……”虞承双腿用力缠住梁云声的腰,抱住他汗津津的肩膀,笑着在他耳边喘气,“宝贝真棒,再来。”
梁云声用力揉了把他的臀,愈发凶狠地顶插起来:“不许叫宝贝!”
虞承猛皱起眉呻吟几声,又松开,两手环住梁云声脖子,喘着气,黏糊糊地说:“小气,那我叫别的总可以吧。”
于是他开始叫床。
梁云声原本只想请半天假,现在改变主意了,他决定请一天。

过了半小时。
梁云声从虞承身上起来,裹着一身热腾腾的汗水靠床头上抽烟,边拿手机编辑短信——向班主任请假。虞承差点给干掉半条命,躺那喘了好一会才缓过劲来,抬手撩一把汗湿的额发,懒洋洋朝梁云声伸手。梁云声将他拉起来靠身上,往他嘴里塞了支烟,点上。
虞承吸了口烟,活动一下酸痛的腿,哑着声音说:“不上学了?”
“嗯。”
“在家上我啊?”
梁云声微微皱眉。
“不喜欢我这样说话啊?那我不说了。”虞承仰头吐烟圈,斜斜望向梁云声,眼尾飞红,唇边带笑,“你说。”
“说什么?”梁云声问。
虞承侧过身,用膝盖磨他腰:“说点儿荤话助助兴。”
梁云声沉默片刻,夺过虞承手里还剩半截的香烟,连着自己的一块摁烟灰缸里,紧接着俯身将虞承压在身下,沉声说:“肏死你。”
又过了四十分钟。
梁云声再次从虞承身上起来,心满意足地下床进浴室洗漱,洗完出来见虞承趴在床上,身上的空调被只盖到腰部,白皙的脊背裸露在空气里,上头印着点点红痕。梁云声站那看了一阵,觉得口有点干,扭头又进了浴室。等他忙活完出来,虞承还是那姿势,梁云声就觉得那片脊背特别刺眼,走过去将被子拉起,盖到虞承肩膀。
虞承懒洋洋翻过身,拍拍身侧的位置,梁云声现在不太想靠近他,站在床前说:“起来洗洗,我去买早饭。”
梁云声走过去拉开衣柜门,猛一下想起这不是自己家,动作一顿,却看见衣柜里头挂着一排五颜六色的短袖t恤,再看另一边,还有各式各样的长短牛仔裤、休闲裤,甚至篮球服。
从款式和码数来看,这明显不是虞承的衣服。
哪里想到第一天到他家就能看到这些,梁云声脸色一黑,用力甩上衣柜门,大步走到浴室门口,从洗衣篓里拿出昨晚自己换下来的衣服。
虞承坐起来:“什么毛病啊你,有新衣服不穿,非要穿脏衣服。”
梁云声迅速穿上衣服,冷着脸过去拿床头柜上的手机,虞承抓住他手:“你什么意思?”
梁云声甩开他的手:“别碰我!”
“哎,这样碰你一下就不行啦?那你怎么不想想你刚是怎么碰的我。”
梁云声一想小腹就发热,再一想刚那些衣服,脸也热了,气的。
“你能不能要点脸!”
虞承委屈脸:“我怎么不要脸了?”
“你都有男朋友了你还招我!”
“我没有啊,我都单身多少年了我哪来的男朋友。”
梁云声气汹汹指向衣柜:“那里面的衣服都是谁的?别说是你的,我不信!”
虞承更委屈了:“都是你的啊。”
梁云声:“……???”
“我算准了你今晚禁不住诱惑,肯定会跟我回家,所以提前让管家准备了衣服。”
梁云声红着脸默了片刻,丢下一句:“你才禁不住诱惑。”
转身跑了。


20

“我知道了。”
薄擎放下手机,望着落地镜中穿着西装三件套的男人,静默片刻,低头解开刚戴好的蓝宝石袖扣,接着是腕表,领带。
十分钟后,穿着睡衣的他重新躺回了床上。
又过十分钟,手机振动。陈释发来短信,问他在不在家。
薄擎过了一阵才回过去,说在。
陈释又问方不方便进来拿点东西,薄擎又等了会儿才回他两字:可以。
别墅大门外,陈释捏着手机紧张地来回走动,他刚给薄擎发了第三条短信,内容是:我在你家门外。
五分钟过去了,薄擎没回他。
陈释开始胡思乱想,他为什么回信这么慢,是在工作?身体不舒服?还是后悔刚才说了可以,其实压根就不想让他进家门,不想看见他。陈释蹲到地上,无意识地开始揪自己的头发——他郁闷的时候总这样。
就在这时,手机嗡地震了一下,陈释一看,是薄擎回了短信。
——进来吧,密码没变。
陈释腾地站起身,输了密码进入别墅,换了鞋后穿过大厅直奔楼上。
卧室里,薄擎靠坐在床头,拿着平板电脑查看邮件,看见陈释进门,轻点了下头:“来了。”
陈释走到床前,仔细瞧他片刻,皱起眉:“你怎么成这样了?”
薄擎摘下眼镜,抬头看他:“怎样?”
“才一晚上没见,感觉像老了十岁。”
薄擎:“……”
陈释反应过来,忙又说:“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误会,我意思是你变憔悴了。”
薄擎又按了按额角。
“我听冯妈说你生病了。”陈释看他那样,又气又心疼,“你都几岁的人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似的,明知道自己不能吃蛋糕还偏要吃,这下好了吧。”
薄擎:“不好。”
陈释:“……”
“你过来是要拿什么东西?”薄擎将平板电脑搁床头柜上,抬眼看陈释,“衣服?”
“不是衣服,其实我……我没有东西要拿,我就是,我……”陈释我了半天没我出下一句,狠闭了下眼,随口瞎扯,“我就是来问问你给我的那张卡……的密码。”
薄擎:“没密码。”
陈释:“……”
“不是,那是银行卡啊,怎么能没有密码?”陈释着急道,“要是卡丢了呢?”
“你丢了?”薄擎问他。
陈释:“没有啊。”
薄擎:“那不就好了。”
陈释:“好什么啊,这要有个万一呢。”
薄擎:“丢了也没事。”
陈释:“怎么就没事了?”
薄擎:“不就那么点钱。”
陈释:“……”
这话他接不住,好气!
陈释露出一个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贫穷式微笑,僵硬地朝财大气粗的薄大佬点了下头:“您说得在理。”
薄擎:“嗯,还有事吗?”
陈释:“有。”
薄擎:“什么事?”
陈释:“我想想。”
“想吧。”薄擎捏了捏鼻梁,疲倦地闭上眼。
陈释想了一会没想出什么正当理由,心下着急,脱口而出:“我来照顾你。”
薄擎睁开眼:“照顾我?”
“没错!”陈释深深吸了口气,一脸豁出去的架势,“你生病是因为吃蛋糕吃蛋糕是因为我过生日所以这事我要负一半的责任还有你手臂的伤是因为那天为了救我摔下楼梯才加重的这事责任全在我所以我有足够的理由留下来照顾你……”
“你先喘口气。”薄擎打断他。
陈释用力喘了几口气,接着往下说:“你手臂受伤,又生了病,一个人肯定干什么都不方便,有我在多少能搭把手,你……你不会拒绝我吧?”
薄擎认真思考了片刻,点点头说:“想你的时候是挺不方便的。”
陈释:“……啥?”
“过来。”薄擎招手示意他走近些。
陈释刚往前迈出一步,就听薄擎说:“脱衣服。”吓得他又往后连退两步,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可笑,热着脸气哼哼瞪薄擎:“你就不能正经点吗,都这样了还耍流氓。”
薄擎一脸正经:“我没想干别的,就想让你陪我睡一觉。”
陈释脸更热了:“睡觉就睡觉,脱什么衣服啊,你就是故意这样说好让我误会!”
“你们青春期的男孩子都这么容易误会?”
“……”
陈释被他堵得哑口无言。
“好了,我是看你一身汗怕你难受才让你脱衣服的,你不脱也行。”薄擎掀开空调被,对他说,“上来吧。”
他为什么一身汗,还不是因为门卫不让出租车进来,这人还拐弯抹角笑话他,陈释越想越气:“你让我上我就上啊,我就不!”
薄擎看着好笑,问他:“你不说要照顾我吗?”
陈释理直气壮:“我没说要在床上照顾你。”
薄擎扶额。
“你怎么了?”陈释一下紧张起来,以为他又不舒服。
薄擎:“我想笑。”
陈释:“……”

陈释最后还是上床“照顾”了薄擎一上午,到了中午,冯妈来敲门,说午饭做好了。薄擎搂着陈释的腰,没回应,陈释没办法,只能厚着脸皮朝外头喊:“知道了。”
吃完午饭,两人坐沙发里休息。冯妈倒了杯温水放茶几上,接着找出药盒。
薄擎盯着药盒,冯妈盯着薄擎。
陈释望着他俩,一脸茫然。
这是怎么个情况?
沉默蔓延了五分钟,最后是冯妈先开口:“先生,该吃药了。”
薄擎皱起眉。
陈释怔愣数秒,懂了。老男人不爱吃药。
像是为了印证陈释的猜想,薄擎收回视线,径自起身上楼。冯妈朝陈释使眼色,陈释憋笑,上前接过药盒,朝冯妈比个“OK”的手势,拿起水杯上楼。
陈释进入主卧,不见薄擎,他转身去书房,一进去就见那人背对着他站在落地窗前,在抽烟。陈释快步上前夺过他手里的香烟,皱眉走到书桌前,将其摁熄在烟灰缸里。
“抽什么烟。”陈释转身将水杯塞薄擎手里,低头打开药盒,“吃药。” 
一抬头,发现水杯空了。
陈释:“……”
薄擎将空水杯递还给他:“再帮我倒一杯。”
陈释就又去给他倒了一杯,薄擎接过去,又一口气喝光,速度那叫一个快,陈释都来不及阻拦。
“再倒一杯。”薄擎又使唤他。
“倒什么倒,你先把药吃了再说!”
“没水我吃不下。”
就说他是故意的。陈释气得翻白眼:“都三十好几的人了,你幼不幼稚!”
薄擎只是笑:“你亲我一下。”
陈释怒:“不亲!”
“那算了。”薄擎开始咳嗽,越咳越凶,脸都咳红了,陈释忙给他顺背:“怎么突然咳得这么厉害,没事吧?”
薄擎边咳边问:“亲不亲?”
陈释赶紧亲他一口:“你别说话,我去给你倒水。”
薄擎不说话,也不咳了。他收得太快,陈释有点懵,盯着薄擎看了几秒,反应过来,眼睛一瞪:“你这老……”
薄擎低头堵住他的嘴。
房间里一时静得出奇,过了一会,便有唾液翻搅的细微声响传出来。
又过一会,陈释喘不上气,开始挣扎,薄擎捏住他手腕,另一手牢牢扣住那截细窄的腰,低头吻得更深。

陈释又给亲又给摸,好不容易将老男人哄高兴,把药吃了。陈释完成任务,扭身就要走,薄擎一把将他拉回怀里:“去哪?”
嘴唇有点麻,陈释抬手揉了揉:“不去哪。”
“那跟我回房。”
陈释抬头,一脸警惕:“回房干嘛?”
薄擎说:“睡觉。”
“不要!”
“为什么?”
“没为什么,我不困,要睡你自己睡。”
“你怕了?”
陈释笑起来,反问:“我有什么好怕的?”
薄擎眼睛微弯:“你刚才起反应了。”
陈释扭头就跑,薄擎没追,唇边带笑,两手插兜,慢悠悠走回卧室。

又睡了一觉,醒来时感觉整个人舒坦不少,薄擎进卫生间,在洗手池前站了片刻,又出来,拿手机给陈释发信息:上来。
陈释玩了一下午游戏,累了,四仰八叉躺影音室的大沙发里,正跟梁云声视频聊天,手机一震,收到来信提醒,瞅见发件人的名字,陈释一下坐起来。视频那头,梁云声见陈释一脸惊慌,奇怪地问:“怎么了?”
“没什么……”
“骗鬼呢,明明就是有什么,跟我就别瞒了,说吧。”
“我刚才看见虞承了,还没穿衣服。”刚才镜头转动,陈释确实看见虞承了,接着梁云声就拿着手机进了卫生间,陈释听见他锁门的声音,知道虞承肯定不在边上,说话便没有了顾忌,“你先说,你俩昨晚是不是搞了?”
在会所就搞了。梁云声搓了下脑袋,知道陈释有喝酒就忘事、且忘得很彻底的毛病,也就没再提在会所的事,只含糊应了一声:“嗯。”
“我去,真睡了?”
“睡了。”
“你胆子也太大了。”陈释惦记着薄擎刚发来的短信,有些心不在焉,“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就谈恋爱呗。”
“他可是你舅的朋友。”
“我舅的朋友怎么了,你男朋友还是我妈的兄弟呢。”
“……”陈释脸猛一热,“你瞎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
“昨晚。”梁云声打断他,“你昨晚自己亲口说的,说要当我舅妈。”
“我说了?”陈释脸更热,“就算我真说了那也是醉话,当不得真,你就那么希望我变成你舅妈啊?”
那头梁云声默了片刻,突然掐断视频。两分钟后,发来微信。
——我舅可能喜欢你。
陈释刚看完,就见对方撤回了消息,紧接着又发过来。相比上条少了两个字。
——我舅喜欢你。
陈释望着手机屏幕出神。
第三条信息进来。
——他见过你,在你变成甄可之前。


21

 “我没想到我舅会突然回国,那座房子已经闲置了好几年,找人清理打扫的事情一直是我妈在负责,要早知道我舅会回来我肯定不会选在那边开party……”
“……那天晚上我们喝到很晚,一群人都醉得差不多了,班长最后一个走,我送他出去时你拿着啤酒在后面追,你当时喝醉了,都分不清谁是谁,在别墅门口看见我舅的时候还把他当成了我,扑上去抱着他‘娘子娘子’一通乱喊,我想去拉你,班长却又吐了我一身,我只能先扶他出去。我回去的时候你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身上穿着睡衣,我舅说你吐了他一身……”
“后来呢?”陈释盘腿坐沙发上,一手拿着手机,另一手无意识地揪着抱枕,“你舅还有没有说什么?”
“他问你是不是我同学,我说是,然后他就走了。我怕你尴尬,就没把这事告诉你,反正你醒来后也不会记得。”
陈释摸摸鼻子,他对这事完全没印象,那天醒来在医院见到薄擎也确实一点没觉得眼熟,只觉得好帅。
“那,那你怎么知道你舅喜欢我?”
“直觉。”
“……”
“有句话我早就想对你说。”
“什么话?”
“你蠢死算了!”
梁云声说完这句,挂了。
陈释放下手机,挠挠头,一脸纠结地坐着出神。直到有人进来。
“冯妈。”陈释起身,穿上拖鞋,“有事吗?”
冯妈走到陈释跟前:“我要走了。”
“你要走?”陈释一脸懵,“走去哪?不回来了?”
“我回家。”冯妈说,“先生给我放了假。”
“放假?放几天?”陈释第一反应是,冯妈走了,以后谁来做饭?薄擎还生着病呢,饮食方面可不能马虎。
“不知道几天,先生说等他电话。”冯妈交代陈释,“晚餐需要的食材我都准备好了,紫砂锅里炖着排骨汤,一个半小时后关火就行。”
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陈释:“这是生鲜超市配送员的电话,你不用出门买菜,需要什么叫他送过来就行了。”
陈释接过名片,呆呆站了片刻,才僵硬地发出一声:“……啊?”

“你又要干什么?”陈释急冲冲进门,质问薄擎,“无缘无故的干嘛给冯妈放假,她走了谁来做饭?”
薄擎手里拿着本书,闻言头也不抬:“你啊。”
“我不会!”
“学呗。”
陈释一听这话,气不打一处来:“我凭什么要学?”
“凭你说要照顾我。”薄擎合上书,下床,“现在,先帮我洗个澡。”
陈释都要气笑了:“你说你都一把年纪……”
“一把年纪的人手受伤了,恢复速度没你们年轻人快。”薄擎倚着床头柜,略微低头,问陈释,“洗不洗?”
一说到手臂这事陈释就怂,他没办法拒绝。

洗到一半,因为薄擎的“失误”,陈释衣服湿了,他索性把衣服脱了,也跟着洗了个澡。
一小时后,两人穿着浴袍从浴室出来。
陈释红着脸,低头快步出门。薄擎悠闲地点了根烟,抽完又在落地窗前站了片刻,然后才下楼。
厨房里,陈释掀了紫砂锅盖,正要往里放盐,薄擎叫住他,走过去一看,微微皱眉:“没放玉米?”
“玉米?”陈释愣住,冯妈没说啊。
“放进去。”薄擎指指案板上切成四段的玉米。
“现在吗?”陈释扭头看了眼,一脸怀疑,“现在放进去能熟吗?”
薄擎在他屁股上摸了一把,笑说:“能。”
陈释将玉米放进去,撇撇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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