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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成了好兄弟的舅妈-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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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好看。”薄擎夸了一句,揉两下。
陈释小声哼喘:“别这样……”
“我如果偏要呢?”陈释伸手去抓杯子,薄擎及时提醒他,“这杯子四千五。”
陈释哪还砸得下去,小心将那玻璃杯放下,推远些,改用拳头去砸薄擎的肩:“你答应过在我记忆恢复前不动我的,现在是想反悔吗?”
“不反悔。”
“那你脱我裤子干什么!”
“今晚让你不开心了,我给你赔罪。”
“赔罪要脱裤子?你当我是……啊!”
陈释差点没给吓疯,做梦都没想到薄擎会对他做这种事。老男人的嘴唇竟然这么软吗?
太、太爽了!
11
陈释是真觉得爽,头一回这么爽,爽完整个人都软了,要不是薄擎及时伸手揽了一把,他还不知道要倒向哪里。
薄擎拿手帕擦干净陈释的下体,帮他整理好裤子,接着洗手,然后重新将陈释揽回怀里,轻抚他背部:“这样的赔罪方式,你满意吗?”
陈释靠在他肩头,仍在轻轻喘气:“你把那鞋子还给我我会更满意。”
“那意思就是满意了。”薄擎的手顺着陈释背部慢慢往下,停在后腰某个小小的凹陷处绕着圈儿揉,陈释给他揉得喘息又重起来,张嘴在薄擎肩上咬了一口,薄擎笑了,“敏感的地方还不少。”话落,托着陈释屁股直接将人抱起来。
“干嘛呀你!”这姿势也太不好看了吧!陈释捶他,“我自己会走,放我下来!”
“腿都软了怎么走?我抱你吧。”
“谁他妈腿软了,你才腿软!你就是想趁机吃我豆腐!”
薄擎抱着他掂了掂,揉两下屁股,又接着往前走:“变聪明了。”
“你什么意思?”陈释有点不高兴,他打小学习不好,最听不得这种话,这人明显是拐着玩儿在说他笨,“我一直都很聪明好吗!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哪个老男人像你这样随身带手帕,你是有备而来的!”
“猜对了,奖励你。”
奖励了一个法式深吻。
等薄擎放开陈释的舌头,从他口腔里退出来,陈释脑子都晕了。直到上了楼,身体挨到床铺,陈释翻个身,脸埋枕头里,脑子清醒了,这才恨恨揪了下床单。
妈的,赔罪吃他豆腐,奖励也吃他豆腐,这老男人也太不要脸了!
上了床还要动手动脚,啊,气人!
陈释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却没想到薄擎比他更早,没见着人影,应该是上班去了。刚回来,时差还没倒过来呢就又开始忙公司的事,陈释站在洗手池前刷牙,回想薄擎在车里接电话的样子,有点心不在焉。老男人赚点儿钱也不容易。
他迅速刷完牙,随意洗了把脸,冲出主卧跑到书房,往垃圾篓里一瞅,垃圾袋换了新的,那双名牌鞋已不见了踪影。
还真丢了,陈释那叫一个气,这败家老男人!
一气肚子就更饿了,陈释气冲冲下楼找吃的,到厨房看见冯妈在里头忙活,陈释挺高兴地上前打招呼:“冯妈,你回来啦!”
冯妈正在煎荷包蛋,闻言放下手里的锅铲,转过身恭恭敬敬朝陈释鞠了个躬:“甄少爷好。”
陈释给叫得一脸尴尬:“哎,叫我名字就好啦。”
冯妈半垂着眼:“不能叫名字,这是您以前定下的规矩。”
规矩?妈耶,甄可这么嚣张的吗?难怪薄擎不喜欢他。
“那是以前,以后没有这规矩了,以后都叫名字,就叫我……”叫什么呢?小可?薄擎这样叫过,别人再叫总感觉不太好,可可?太娘了,不行,陈释烦恼地抓了抓头发,踌躇半晌,朝冯妈笑笑,“叫我小释吧。”
“小释?”
陈释用力点头:“嗯,我小名,以后就这么叫。”
冯妈狐疑地看了陈释一眼,说知道了,然后转身继续忙活,陈释凑上去看,发现冯妈准备了很多东西,其中竟然还有油条。
“冯妈,你早餐做这么多,谁吃啊?”
“先生吩咐的。”冯妈停顿了下,又说,“有客人。”
陈释刚要问是什么客人,听到外头有动静,出厨房到大厅,一眼瞅见刚进门的四个男人。
篮球背心,运动短裤,脚踩球鞋,个个身高腿长,帅的帅,美的美,着实惹眼。陈释呆呆站那儿,从左看到右,再从右看到左,不知道该先叫哪一个。
“啊,我的腰……”虞承突然嚎了一声,整个人往梁云声身上靠。
梁云声臭着一张脸,不情不愿地伸手扶住他。
“我腰疼,你帮我脱一下鞋。”
“自己脱!”
“你这样就不对了,要不是你带球撞我,我能闪了腰吗?”
“明明是你自己撞上来的!”
“哎,你这小孩怎么张口就来呀,我吃饱了撑着啊我自己跑去撞你。”
“你才小孩!我十七岁了!”
“好好好,十七岁的小孩,快给我脱鞋。”
“你……”
“啊!疼死我了,不知道有没有伤到骨头……”
陈释眼见梁云声气得额角青筋蹦跳,却还是弯腰下去给那人脱鞋,不由得愣住了。
薄擎换了鞋走过去,抬手轻敲陈释额头:“想什么呢?”
陈释摸摸额头,看了眼薄擎身后的甄荀,叫声哥,然后小声回了一句:“在想你们几个怎么就凑到一起了。”
薄擎笑笑,只说:“我上楼冲个澡。”
甄荀也过来,屈指弹他额头:“怎么样,想起你亲哥我了吗?”
陈释给他一个白眼:“你再弹一百下我也想不起来。”
“姓薄的没说错,是变可爱了。”甄荀揉揉陈释的脑袋,往楼上走,没几步又返身回来,站陈释跟前,摸着下巴打量他。
陈释一颗心悄悄提了起来,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
“你,你看我干嘛?”
甄荀啧一声,微微偏了下头:“还别说,看着是真顺眼,以前怎么没发现我弟长这么可爱呢,奇怪。”
“真可爱。”甄荀又摸了下陈释的脑袋,然后转身走了。
陈释:“……”
梁云声扶虞承在沙发上坐下,转身看见陈释站在后面发呆,顺口问了句:“早饭吃了吗?”
陈释摇头。
“你先吃吧,不用等我们,免得等下胃又不舒服。”
“喂,不舒服的是我啊,别磨叽了,赶紧拿药油去。”
梁云声深吸一口气,握了握拳,这才去拿药箱。
虞承懒洋洋翻身,换成侧躺,一手支着脑袋,笑看陈释:“小美人,你好像对我很有意见?”
陈释居高临下看他,冷冷说:“你可要点脸吧。”
虞承一脸无辜:“我怎么不要脸了?”
“一会儿勾搭薄擎,一会儿又勾搭人外甥,你还敢说你要脸?”
“我可没勾搭你男人,我从始至终想勾搭的都是你男人的外甥。”虞承笑着朝陈释眨眨眼,“你可千万别误会啊,舅妈。”
舅、舅妈?
陈释一脸被雷劈的表情。
本以为薄擎那老男人已经够不要脸了,没想到虞承那老妖精比之更甚!
没错,就是老妖精!臭不要脸的,八字还没一撇呢就敢张口叫舅妈,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岁数了!
“怎么,还生气?”薄擎将陈释翻过去拥在怀里,笑着边拍背边说,“你要真觉得不甘心,大不了我也让你亲几下。”
陈释一想起老男人刚在浴室里对他做的事就生气,那叫亲几下吗?特么都快做全套了好吗!但陈释此时没心情同他计较这些,他更在意另一件事。
“喂,我问你,你那朋友真要在这里长住啊?”
“什么喂,没大没小。”
“知道是在叫你不就行了吗。”陈释偷偷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年纪大,心眼小。”
“又说我坏话。”薄擎打他屁股,“叫老公。”
“恶不恶心啊你,想得美!叫你名字都是给你面子了,薄擎!”陈释顿了下,突然坐起来,“哎你这名字取得真好啊,薄擎,薄情,一看就是个没良心的。”
薄擎给他逗乐了:“我怎么就没良心了?”
“一般长得太帅的男人都没什么良心。”
薄擎笑道:“难为你了,这么拐着弯儿夸我。”
陈释盯着他看几眼,问:“你是不是很累啊?”
“嗯?”薄擎抬手按了按太阳穴,“有点。”
陈释一看时间,快一点了,他白天闲着没事,困了就睡醒了就吃,精神不要太好,薄擎就不一样了,白天工作,晚上回来还要加班,陈释不清楚他具体都在干些什么,只知道是真的很忙。豪宅名车自然不可能是大风刮来的,老男人也不容易。
换了他到这个年纪,兴许连这别墅里最小的卫生间都买不起。
心酸。
羡慕。
嫉妒。
陈释想说那你先睡吧,话到嘴边也不知怎么的,临时换了句:“你爸妈很有钱吧?”
薄擎说:“还行。”
陈释好奇心重,追问:“什么叫还行啊,总有个大概吧,比如说资产几千万啊什么的。”
“哦,那应该有几十亿吧。”
“……”陈释愣了半晌,“人民币?”
薄擎:“欧元。”
陈释:“……”
“怎么会想起来问这个?”
“没什么,就是好奇我当初是相中了你什么,看来是钱了。”陈释突然就有了仇富心理,不屑道,“父母有钱有什么用,能自己挣那才叫有本事。”
薄擎笑着看他:“我就是自己挣的,没花家里一分钱。”
陈释沉默片刻,才干巴巴哦了一声。
“那什么,你早点睡吧。”
“他不长住,伤好了就走。”
“谁?”陈释这才想起来正事,刚也不知怎么的莫名其妙就岔开了话题,想到那老妖精不由冷哼一声,“他哪来的伤,分明是想找借口住下,醉翁之意不在酒!”
薄擎笑笑,没接话。陈释见他面容疲惫,应是真累了,便说:“你睡吧,我上个厕所。”
“不用等我睡着了再偷跑去玩游戏。”薄擎指指自己的脸,“亲一口就去吧。”
“就知道你肯定每个房间都装了针孔摄像头,还不承认。”陈释不甘不愿地凑上去亲他一口,“早点睡吧你,年纪大的人熬夜容易长皱纹,我年轻,不怕!”说完扭头跑出主卧。
陈释下楼玩了几局游戏,一个人嗨不起来,没多大意思。丢了游戏手柄出影音室,到厨房找吃的,最后只偷喝了半瓶冰镇矿泉水。
爽得浑身打颤。
陈释很自觉地找出药来揣兜里,心满意足上了楼,经过次卧时突然顿住,陈释侧头瞪着那扇闭合的房门,片刻后轻手轻脚上前,将耳朵贴在门板上。
“啊……兔崽子,你轻点……啊!”
不是幻听,是真的!陈释抬手捂住了嘴。
“嗯……疼死了,这样不行,我换个姿势……”
“你烦不烦!”
“好好好,不换,你继续,就刚才那样挺舒服的,多来几下,啊……”
“你闭嘴!”
妈耶!这才认识几天呢,就搞上了?
这么容易得到,人家才不会珍惜呢。
这外甥也太不争气了!
12
陈释一晚上辗转反侧,第二天起床急冲冲跑去敲次卧的门,无人回应,他跑下楼,问冯妈,冯妈说虞承和梁云声还没起。
没起,敲门也没人应,睡那么死,可见昨晚战况之激烈。陈释边吃早餐边脑补,刚想到最激烈的部分,冯妈往他面前放了杯热牛奶……
陈释差点吐出来。
而楼上两人并不知道昨晚被听了墙角,这会儿躺被窝里睡得正香呢。确切地说,只有一人睡得正香,另一人几乎是睁眼到天亮。
虞承睡相是真差,一会儿四仰八叉,弄得梁云声只能挨着床沿躺,一会儿又跟八爪鱼似的往人身上缠,缠就缠了吧,还非要拿腿蹭。可怜梁云声一个正值青春期的少年,咬牙切齿忍了一晚上,差点给蹭掉半条命。
梁云声知道刚才是陈释在敲门,没出声是因为虞承还在睡——这家伙昨晚临睡前说了自己起床气大,让虞承别随便叫醒他。
谁还没点儿起床气呢,他为什么要那么听话!梁云声越想越憋屈,但转念想到虞承腰间的伤,不由得深吸一口气,好吧,忍。
又忍了差不多有二十分钟,枕着他胳膊的人终于醒了。也他妈该醒了,再睡下去他胳膊都要废了!
梁云声抽回手臂,皱眉坐起身。虞承揉揉眼,也跟着坐起,整个人软绵绵靠梁云声肩上。
“喂。”梁云声活动一下肩膀,推他,“醒了就起来。”
“嗯……”虞承脸埋在他肩窝里轻蹭,几缕发丝钻进梁云声领口,随着其主人的动作在他胸膛上来回扫动,微微凉,有点痒,“再睡会儿……”
梁云声口干舌燥,耳根发烫,强忍着不让声音显出异样:“我要起了。”
虞承突然伸手摸他裆部,吓得梁云声直接蹦下了床。
“你干什么?!”
虞承失了依靠,顺势趴回床上,脸埋枕头里笑了一会,然后坐起身,拿皮筋将披散的长发扎起,笑着看梁云声:“还真起了,要不要我帮你弄下去?”
陈释吃完早餐上楼,见次卧的门还关着,屋内两人仍旧没动静。
谁知道是不是真的没动静。
陈释按捺不住,又贴上去偷听。耳朵刚贴到门板上就听见“咚”的一声,像有什么东西撞在了门上,陈释给吓一跳,捂着嘴就要跑走,却在这时又听到里头传来短促的一声“啊”,陈释一瞪眼,几乎是反射性地又将耳朵贴回去。
是那老妖精的声音,啊完后又连喊几声疼,接着又有人撞在门上,陈释猜想应该不是梁云声。
哇哦,有点激烈。
“你就不能轻点吗,我腰还疼着呢,啊……!兔崽子……”
“闭嘴!”
又一下撞在门板上。
妈耶,原来外甥在这种事情上这么霸道的吗?把人这样那样了,还不让出声,换了他肯定是忍不住的,疼了要叫爽了更要叫,不过老男人好像没外甥这么粗鲁……
不对,他在想什么!
陈释一巴掌拍自己脑门上,与此同时,仅隔着一扇门的房间里,梁云声再次按着虞承肩膀往门板上撞,后者一叠声喊疼,梁云声等他喊完才松开手,沉声警告:“管好你的爪子!”
虞承扭动几下差点被折断的手臂,转身看他:“小小年纪,脾气这么爆,小心以后娶不到媳妇。”
梁云声冷哼:“我不娶。”
“是吗?”虞承笑了,“那也要小心嫁不出去。”
梁云声脸颊一热,怒道:“你才嫁人!”
虞承接得顺溜:“我嫁啊,你娶不娶?”
梁云声给他堵得没话,半晌迸出一句:“神经病。”
那老妖精实在黏人得紧,好不容易等到虞承午睡,陈释这才有了与梁云声独处的机会。
陈释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迫不及待凑上去问:“你俩怎么回事?”
梁云声坐在沙发里,拿着手机刷微博:“什么怎么回事?”
“少来。”陈释捶他胳膊,“我都听到了。”
梁云声侧头看他:“你听到什么?”
陈释轻咳一声,朝他眨眼:“你们那什么的声音。”
梁云声皱眉:“那什么?”
陈释又捶他,不高兴了:“你跟我在这装什么呢,我又不会告诉你舅。”
梁云声是真懵:“不是,我装什么了,你到底在说什么?”
陈释都快不认识“什么”这两字了。
“你不是和那人……”陈释指指楼上,又比了个大家都懂的手势,“已经那什么了吗?”
梁云声这才明白过来,腾地站起身:“你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和他……哪怕是你和我舅真在一起了我和他也不可能!”
“哎,你别激动。”陈释双手往下压,“你小点声呀。”
梁云声重重坐回去,很凶地瞪了陈释一眼:“你少想些乱七八糟的事!”
“不是我乱想,是我昨晚从你门前经过,不小心听到那谁在喊疼,所以……”
“我在帮他搽药!”梁云声打断他,深吸了口气,又说,“顺便按摩,别的什么都没做,也不可能做!”
陈释见梁云声是真生气了,也不知道他在气什么,他俩以前什么话都说,什么玩笑没开过,这次不过是个小误会,哪至于这样。陈释抓了抓头发,干巴巴道:“哦,是这样啊。”
“就算哪天你和我舅做了我和他都不可能做!”梁云声又补充一句。
“你干嘛老拿我和你舅打比方啊。”陈释表情纠结,“被你这么一说,我都有点想和你舅做了。”
梁云声两眼一黑,恨不能当场甩自己两耳光,他也是气昏了头!
“你给我打消这念头!”
“打消打消。”闹了个乌龙,陈释自然不想继续这尴尬的话题了,“你下午有事吗?”
“有。”梁云声说,“他儿子回国,让我陪他去接。”
“虞承?”陈释惊诧,“他有儿子了?不对,他让你去你就去啊?你干嘛那么听话,你别和他走太近了,那家伙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嗯,我有分寸。”
梁云声有分寸,虞承可没有。
睡一下午了上了车还说困,一个劲儿往梁云声怀里倒,梁云声推他,他就扶着腰哀哀喊疼,梁云声看过他的腰,青紫一片,倒真不是装的。这事确实是他理亏,没办法,只能咬牙忍受对方的骚扰。
反正虞承答应伤好了就走,忍吧。
因为内心不情愿,梁云声出门的时候脸色就不好看,回来的时候脸色更难看。
还以为虞承真是去接儿子的,哪成想那“儿子”竟是一条宠物蛇!
梁云声是不怕蛇,但陈释怕。
怕得要死。
六十公分长的帕布拉奶蛇,缠在虞承手腕上,绕了三圈,有点怕生的样子,被梁云声瞪一眼,吱溜钻进主人衣服里,只露出那小小的椭圆脑袋。
梁云声与它互瞪片刻,扶额,脑壳疼。完了,他竟觉得这小畜生有点可爱。
“它叫琥珀。”虞承给梁云声介绍,接着朝他抬了抬下巴,偏头对琥珀说,“乖儿子,这是你妈。”
琥珀嘶嘶叫,分叉的舌头从虞承脸颊扫过。
梁云声额头一跳:“你胡说什么!”
虞承耸耸肩,又对琥珀说:“乖啊,刚才骗你的,这是你爸。”
梁云声懒得再跟他多费口舌,板着脸说:“你若还想住在这里就把这小畜生藏好了,别让它出来吓人。”
“吓谁?”虞承身体陷进沙发里,整个人懒洋洋的,“你那小舅妈?”
梁云声横他一眼,没答话。
虞承掌心向下,将右手搭在肩头,琥珀从他手背爬过,再次将细长的身体缠绕于主人手腕处。虞承食指轻点琥珀脑袋,慢悠悠道:“我十五岁那年跟同学去爬山出了意外,从很高的陡坡上滚下去,受了很重的伤,手术过程中曾两度停止呼吸,但最后我还是活了下来。”
梁云声皱眉,不明白他突然说起这事的用意。
“人常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就不知我这算不算是福。”虞承倾身过去,抬起右手,抚平梁云声眉间褶皱,“我有第三只眼睛。”
梁云声面无表情吐槽:“哦,二郎神。”
两人靠得很近,琥珀被梁云声斜眼一蹬,又缩回虞承衣服里,这次连头都不敢冒了。
“那只你们看不见的眼睛,能看见你们看不见的东西。”虞承往梁云声耳朵里吹了口气,“比如说,你那小舅妈已经不是你的小舅妈了。”
梁云声脊背一僵,不可思议地瞪着虞承:“你……”
“嘘——”虞承竖起食指抵在唇前,笑着朝梁云声眨眨眼,“我会替你们保守秘密。”
“如果你肯当我男朋友的话。”
13
梁云声:“如果我不同意呢?”
虞承:“你最好再考虑一下。”
“你威胁我?”梁云声站起身,冷笑,“不就是将这事告诉我舅吗?你去说啊,看他会不会信。”
“能说出这话,证明你一点都不了解你舅。”虞承打了个哈欠,“也罢,我困了,在这睡一觉,你去吧。”
梁云声敛眉看他几眼,上了楼去。
虞承刚闭上眼没两分钟,便又听见梁云声折返回来的脚步声,他勾唇笑笑,也没睁眼,只问:“想清楚了?”
“你想我怎么做?”梁云声问。
“都可以。”琥珀缠绕在虞承脖子上安安静静当一条蛇形项链,昏昏欲睡的当口听见梁云声的声音,下意识收缩全身肌肉,虞承拍拍它,等琥珀吐着舌头缩回衣领里,这才拿个抱枕塞到腰后,半躺在沙发里笑着看梁云声,“你若不想回房间,在这里做也不是不可以,至于姿势嘛,我无所谓,随你挑。”
梁云声扭头就走。
虞承忙喊住他,捂着胸口一脸忍笑的表情:“别这样,开个玩笑嘛。”
梁云声握着拳头转身,怒瞪虞承:“你都几岁了!”
“我二十啊。”
“你要不要脸!”
“不要。”
“你……”
“你想知道怎么做啊?很简单。”虞承笑眯眯打断他,指指自己嘴唇,“每天亲我一口,我保证什么都不对你舅说。”
梁云声满脸不信:“这么简单?”
“嗯,就这么简单。”虞承笑笑说,“等你长大了,我们再做些不简单的。”
梁云声再次转身。
“好好好,就亲嘴别的都不干,这下可以了吧!”
梁云声又走回来,冷脸对虞承说:“亲嘴也别想。”
虞承:“那我们可以干什么?”
梁云声:“牵手。”
“哇。”虞承摸了摸下巴,“好纯情哦。”
梁云声瞪他,虞承举手做投降状:“好好好,那我们就来谈个只牵手的恋爱吧。”
“记住你说的话。”这时兜里手机震动,梁云声掏出来看,给同学回了条信息,对虞承说,“我有事出去一趟,晚上不回来吃饭了,你管好自己……”
虞承挺开心的样子:“这就开始关心我了?”
梁云声冷漠脸:“管好自己的宠物。”
“伤心。”虞承捂着胸口躺回沙发里。
陈释听着歌睡着了,醒来正好是饭点,冯妈上楼来叫他吃饭,陈释洗了把脸下去,见餐厅里只有自己一人,陈释坐下,端起面前的莲藕排骨汤,吹口气,小心喝了一口,这才问:“他们都去哪了?”
冯妈站在一旁回话:“梁少爷和同学玩去了,虞先生在睡觉,之前说了让我不用叫他,至于先生……”
陈释抬头看她:“他怎么了?”
“先生在医院,刚打了电话说晚上不回来吃饭,让你不用等他。”
“医院?”陈释放下手里的调羹,“出什么事了?”
“我也不清楚,先生只说出了点小意外……诶,小释你去哪?”
陈释跑出餐厅,又很快跑回来,问冯妈:“哪个医院?”
是上回陈释住过的那家私立医院。陈释下车直奔住院部,到门口停下,掏出手机犹豫不决——冯妈只知道薄擎在这医院,却不知道具体在哪个病房。
要不要问?是打电话还是发信息?不知道他伤得重不重,能接电话吗?发信息应该看不到吧……
陈释犯愁,抓着手机来回走。
“甄先生。”前台的护士注意到外头的陈释,忙迎出来,“您是来看望薄总的吧,我带您上去。”
“啊?我不是……”陈释摸了摸鬓角,“我就是路过这,听说他那什么,就顺便来瞧瞧。”
护士小姐姐一脸“我懂”的表情,朝陈释笑笑:“您随我来。”
陈释抹了把脸,低头跟了上去。
乘电梯上六楼,踩着消音地毯穿过长长的走廊,护士将陈释带到尽头的套房门前:“薄总就在里面。”
看护士这反应,那老男人应该伤得不重。陈释悄悄松了口气,轻声对护士说:“谢谢。”
待护士离开,陈释又在原地站了一会,这才抬手敲门。敲了一阵无人回应,陈释左右看看,改按门铃。
来开门的是薄擎的助理,就陈释夸过很帅的那个,陈释不知道他叫什么,只知道姓杨。
杨助理带陈释穿过小客厅,进入卧室。
病床前站着两人,一男一女,女的手里抱着一堆文件,男的拿着个ipad,一边听薄擎讲话,一边低头记录着什么。
杨助理指指边上的单人沙发,低声对陈释说:“您在这等一会。”
陈释点头,眼睛望着病床方向。
薄擎语速很快,时不时夹杂一些英文名称,陈释一连串听下来只记住了“罗马”、“老街”、“收购”这几个词。
不由得再次感叹,有文化真好。
有文化又有钱,那是真他妈的好。
男的走了后,女的又在病床前站了许久,陈释听到薄擎叫她薛秘书。待所有文件签署完毕,薄擎又交代了一些事宜,这才让薛秘书离开。
啪嗒一声,房门关上。病房内只剩薄擎和陈释。
先前一直被薛秘书挡着视线,陈释没能看到薄擎,只能听声音,薛秘书一走,他这才发现薄擎左手臂打着石膏。陈释吓一跳,快步过去:“你这手……”
“没事。”薄擎使唤他,“给我倒杯水。”
陈释倒了杯温水给他:“都这样了还没事,那要怎样才叫有事?”
薄擎一口气喝完水,将一次性纸杯递还给陈释:“这么关心我?”
陈释将纸杯捏扁,丢垃圾桶里:“你少自作多情了,我不是特意来看你的,只是路过。”
“谢谢你路过来看我。”见陈释皱眉盯着他受伤的左手臂看,薄擎笑说,“不严重,骨折而已。”
陈释眉头皱得更紧了:“怎么弄的?”
“车祸。”
听到这词,陈释身体反射性一抖。
薄擎注意到他的反应,问:“怎么了?”
“……没什么。”
就是那场惨烈的车祸,害得他连个全尸都没能留下,天知道是怎么回事,最后竟莫名其妙霸占了别人的身体。霸占别人的身体也就算了,他似乎还对别人家的老公挺上心的。
这样也太不厚道了吧。
陈释猛一拍脑门,蹲地狂揪头发。
薄擎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正要开口询问,就见陈释突然又站起身。
“你都还能办公,说明这点伤在你眼里不算什么,既然如此,我就先回去了。”陈释匆匆丢下这话,扭头往外走。
薄擎叫住他:“来都来了,顺便帮我洗个澡再走吧。”
陈释转身:“你自己没手吗?”
薄擎指指自己受伤的左手。
陈释闭了下眼:“找别人给你洗!”
“不要别人,就要你。”薄擎一脸理所当然,“我可是你男人。”
14
你是我男人,可我不是你的男孩啊!
但这话不能说,他可不想被当成神经病,好气!
“是我男人了不起啊,是我男人也要自己洗澡。”陈释丢下这话大步走出病房,莫名解气。
进了电梯又有点后悔,薄擎确实行动不便,万一真找了别人洗澡那怎么办?虽然嘴上总嫌弃他是老男人,但其实那人看起来一点都不老,显年轻,很帅,身材还那么好…不行!这还没离婚呢就给别人看裸体是怎么回事,不能忍!
陈释及时按下开门键,冲出电梯。进了病房直奔向床。
薄擎右手拿着手机,正与好友说到“没事,明天就能出院”,突然就被陈释扒开了上衣,他愣住,停顿了几秒才问:“干什么?”
“脱衣服。”陈释动手解病号服倒数第二颗纽扣。
薄擎挑眉:“这么急,嗯?”
“好了我相信你是真没事,不去打扰你们了。”那边虞承挂了电话,薄擎笑着放下手机,伸手揽住陈释的腰,将他往自己怀里按:“脱衣服干什么?”
“洗澡。”陈释扯开最后一个扣子。
薄擎:“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陈释:“我高兴!”
“哦?那想不想做些能让你更高兴的事?”
“你闭嘴!”陈释扯着薄擎进浴室,从固定架上拿下淋浴喷头,低头调试水温,“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脑子里在想什么,从现在开始你要再说一句就别怪我不客气!”
“好吧。”之后整个洗澡的过程薄擎真的就没再说话,也没有任何逾越的举动。
搞得陈释很不自在,帮他清洗下半身的时候更是尴尬到脸红。
妈的,你倒是说句话啊!陈释紧紧盯住薄擎的大腿,不敢往旁边瞄,脑内疯狂刷弹幕:说话说话说话赶紧说话啊说什么都行!
“小释。”
“哎!”陈释一下抬头,“你叫我?”
薄擎说:“水太烫了。”
“啊?对不起。”陈释伸手去调水温,突然想到什么,猛地扭头看薄擎,“你刚叫我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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