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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成了好兄弟的舅妈-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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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祸之后魂穿好兄弟舅妈,有点尬。
发现舅舅有颜又有钱之后,有点爽。
1
陈释好不容易挣扎着从黑暗中醒来,眼睁到一半,差点又被一声怒吼震晕过去。
“他害死了我兄弟!”
陈释慢慢睁开眼,盯着雪白的天花板,视线由模糊到清晰。
头疼。
“姓甄的!你怎么不去死!”
这声音有点耳熟啊,陈释扭头,正好对上一双赤红的眼。
梁云声?
陈释欣喜地睁大眼,正要开口叫人,梁云声却突然甩开旁人桎梏猛冲过去,揪起陈释衣领怒声大喊:“你他妈还好意思醒!你为什么还活着!你个不要脸的骚浪贱!”
陈释给喷了一脸口水,想抬手擦擦,奈何提不起力气,只能张口说:“你,先松手……”
梁云声用力将他摔回床上,惹得边上冯妈一阵惊呼:“梁少爷,不能这样啊,要是被先生知道了……”
“知道了更好!我倒要看看这贱人这回怎么跟我舅解释!”
陈释本来就晕,被这么狠摔了一下,更晕了,还没等他缓过劲儿,就又一次被揪了起来。
“姓甄的我告诉你,等见了我舅你最好老老实实把你干的那些肮脏事全说出来,然后卷铺盖滚到我看不见的地方去,不然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直到你死为止!”
陈释抓住梁云声的手,艰难挤出两字:“梁子……”
话落,再次被摔回病床上。梁云声凶狠瞪着他:“你叫我什么?”
“你……”陈释捂着脖子猛咳几声,边喘气边说,“你这是要摔死我吗?”
“先生。”身后冯妈突然出声。
梁云声转身,对着刚进病房的人叫了声:“舅舅。”
薄擎朝他点点头,径直走到病床前,弯腰坐下,伸手轻抚陈释的脸:“醒了?感觉怎么样?”
感觉……很不对劲。
陈释额角微微一抽,将“你谁”强行咽下,换了俩字:“还好。”
“嗯,醒了就好,好好养着,公司里还有事,我先走了。”薄擎帮陈释拉好被子,站起身,又对梁云声说,“别在这闹。”
“舅舅,我好不容易等到他醒来,就是想让他亲口告诉你他都……”
“回去。”
“舅舅!”
“我说了,回去。”
“梁……咳!云声。”陈释慢慢坐起身,看着梁云声,“我有点事和你说。”
梁云声侧头看薄擎,薄擎没回身,只丢下一句:“不许再闹。”
然后便离开了。

见薄擎默许,冯妈便也找借口出去,留两人独处。
“哼!”梁云声冷笑,“看到没有,你昏迷了一个多月,这好不容易醒了,我舅却只来看这么一眼,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我快渴死了。”陈释捏了捏喉咙,皱眉道,“快,给我倒杯水。”
“倒水?你他妈想得美!”
陈释没办法,只能自己下床,动手倒了两杯水灌下,喘着气抹抹嘴,扭身盯着梁云声看了片刻,突然朝他凑近。梁云声被他的举动吓到,倒退两步,怒道:“你干什么?!”
“我天啊!”陈释捧着脸冲进卫生间,几秒钟后又冲出来,指着自己的脸颤声问梁云声,“梁子,我怎么变成甄可那贱人了?”
梁云声比他还震惊:“你,你……”
“我是陈释啊!”妈的,这不是甄可的声音吗?难怪刚才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你你你、你真的……”
“真的真的千真万确我真是陈释啊!”陈释用力甩了自己一巴掌,疼得直抽气。
卧槽不是做梦!
“你,你怎么会……”梁云声也被吓傻了,“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也想知道啊!我他妈不过出了场车祸,怎么就……”话音戛然而止,陈释抬头看梁云声,梁云声也正瞪着眼看他。
“难道……”
“不会吧,真有这种事?”陈释嘴唇轻颤,“那我,我是……死了?”
梁云声艰难点头。
烧成灰了都。

陈释长长吐了口烟。
“在病房里抽烟不太好吧。”梁云声也吐了一口。
陈释环顾四周:“这病房挺高级的。”
这也不是抽烟的理由啊,梁云声沉默着用力吸了一口。
“唉,你说我为什么要多管闲事去追甄可那贱……”
“咳!”
陈释看了梁云声一眼,又叹了口气:“你说我为什么要去追他呢,他上哪个男人的车关我什么事?这下好了吧,白白送了命,还好我没爹没娘,不然人该多伤心啊。”陈释半眯着眼吐出个烟圈,突然问梁云声,“甄可几岁了?”
梁云声不太确定:“好像是24。”
“看起来好嫩啊,我一直以为他也是高中生呢。”陈释摸摸脸,“真好,不用高考了。”
梁云声:“……”
陈释捶了梁云声一拳:“我还以为你那么生气是因为甄可给你戴了绿帽,你他妈怎么不早说他是你舅的情人!”
梁云声默了几秒,说:“他跟我舅领过证了。”
“啥?”陈释呆愣片刻,突然大笑起来,撞了撞梁云声肩膀,“那我岂不成了你舅妈?”
梁云声掐了烟,黑着脸说:“放心吧,很快就不是了。”

原来两人在闹离婚。
陈释在医院待了五天,差不多把梁云声他舅和甄可那点儿事摸清楚了。不摸清楚不行啊,他现在可是主角之一!
总结一下大概就是这样——
甄可在他哥生日宴上对他哥的好友薄擎一见钟情,找借口各种接近示好,表白失败后直接下药把人睡了,还很心机地找了他哥当目击证人,薄擎再不情愿也没办法,只能将人娶回家。既然不情愿,那婚后自然不可能给他什么好脸色,薄总事务繁忙日理万机,每天不是工作就是在工作的路上,好不容易回了家也是在书房办公,各种电话会议越洋会议,反正就是连和甄可说几句话的时间都没有。甄可当然不乐意了,就想干点儿什么来吸引薄擎的注意力,也不知道是脑子哪里多了个坑,最后竟想出泡吧和野男人乱搞这一招来。
“你说他有没有和别人搞过?”陈释跷着腿坐在单人沙发里,抽着烟问梁云声。
“我怎么知道。”梁云声看看陈释,忍不住道,“你别抽了,等下医生要来查房。”
陈释起身走到窗边,往外吐了个烟圈:“你不是跟踪他好几回了吗?”
“我是看到他和别的男人搂搂抱抱,但我不知道他们有没有上床。”梁云声上下打量陈释,最后将目光定在他屁股上。
陈释弹了弹烟灰:“你知道吗,我昨晚在浴室里把这具身体仔仔细细研究了一遍,然后我发现……”
梁云声将目光从陈释屁股移到他脸上:“发现什么?”
陈释:“发现这家伙的菊花形状很好看,颜色也特别粉嫩。”
梁云声:“……”
“妈呀真的好粉,可能是肤色白的关系吧,哎对了,这家伙是混血儿吧?啧,没脑子,可惜了这样一幅好皮囊。”
灭了烟,一扭头,见梁云声一张脸涨得通红,陈释走过去,拉把椅子坐他对面,挤眉弄眼道:“想看吗?”
“看什么?”
“菊花啊。”
梁云声猛一下起身,这下连脖子也红了:“神经病啊你!”
“害什么羞呀,都是男的看看又怎么了,我保证你绝对没看过那么粉的。”陈释跟着起身去拉他手,“走走走,到里面去。”
梁云声用力甩开陈释的手:“别胡闹!再怎么说你现在也还是我舅妈!”
“你不说你舅离婚协议都准备好了,就等我出院签字了吗?那很快就不是了啊,谁知道我还能在这里面待多久,趁现在还有支配权,不看白不看。”说着动手就去脱裤子,梁云声见状忙上前阻止。
拉扯间,突然一道冷冷的声音从病房门口传来。
“你们在干什么?”
两人扭头看去,竟是薄擎。
陈释:“……”
梁云声:“……”


2

“他,他屁股痒,让我给他挠挠。”
陈释看了梁云声一眼,心道,你还不如不说。
果然薄擎一听这话脸色变得更难看:“出去。”
陈释拉好裤子,迈步往外走,情况不对,先溜为上!
薄擎抓住陈释手臂,示意梁云声出去,等对方离去关好门,薄擎这才低头看陈释:“去哪?”
啊,原来不是叫他出去。差点忘了,他现在用的是甄可的身体,比起薄擎和梁云声的舅甥关系,甄可和薄擎显然要更亲密些,毕竟是夫妻……呃,夫夫。那看见了刚才那一幕,要出去的肯定是梁云声啦。
“咳!”陈释清了清喉咙,其实他还不是太习惯甄可的声音,太娘了,“我,上厕所。”
薄擎扳过陈释肩膀,伸手一指卫生间方向:“在那。”
“哎哟,我这天天躺床上都躺迷糊了。”陈释一拍脑袋,快步走进卫生间,反锁了门,站在洗手台前,对着镜子狠狠搓脸。
怎么办怎么办,接下去该怎么办?难道真的只能车祸失忆了?
陈释放下手,左看看右看看,最后又抬起手摸了下脸,对着镜子叹气,这么个大美人,要是不那么蠢,该多惹人喜欢呀。
算了,看在占用了人身体的份上,帮他一把,把这婚离了。爱情使人盲目,指不定离开那姓薄的之后就变聪明了。
好,那就失忆吧。

陈释出去,见薄擎站在窗前,背对着他正在讲电话。听着是工作上的事,薄总果然很忙。
就不知道是真忙还是假忙。
陈释摸着下巴,目光牢牢锁住薄擎修长挺拔的背影,唔,这老男人身材竟然这么好。
薄擎挂了电话一转身,正好看见陈释那色眯眯的眼神,脸色当场拉下来:“你看什么?”
“我看你腿挺长的。”陈释一脸艳羡,“你有一米八吧?”
薄擎冷冷睨他:“一米八七。”
陈释由衷道:“哇,好高。”
薄擎皱眉:“你怎么回事?”
“被发现了吗?”陈释干笑两声,“哈哈,是这样的,我失忆了。”
薄擎眯眼看他。陈释一脸坦荡,站那儿任他瞧。
过了差不多有两分钟,薄擎终于开口:“你以为这样装疯卖傻我就会容忍你继续在我身边待下去吗?”
看来这人是真的很讨厌甄可。陈释在心里叹了口气,一脸诚恳地望着薄擎:“你我之间的事我已经从梁子嘴里听说了,这些天我躺在病床上不断反省,终于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所以我决定,同意离婚,放你自由。”
“梁子?”
“啊?”他刚那话里的重点难道不是离婚?陈释摸了摸鬓角,“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他是我醒来后见到的第一个人,总觉得看着特别亲切……”
薄擎冷笑:“你看每一个年轻帅气的男人都觉得亲切。”
我不是,我没有,我才不是那样的人!陈释下意识想反驳,转念想到他现在用的是甄可的身体,于是将涌到喉咙口的话尽数咽了回去,嚼几下,换成另一句。
“可能吧,他是真年轻啊,朝气蓬勃,充满活力……”
“你嫌我老?!”
陈释给吓一跳,拍着胸口说:“没有没有,我没有这个意思。”他上下看了薄擎一眼,又接一句,“你看起来其实还好,不是很老。”
薄擎猛地伸手揪住陈释衣领,他和陈释身高相差不少,这么一拎陈释双脚差点离地,那滋味着实不太好受。
“喂……”
“屁股痒?这都还没离呢就急着勾引别人,年轻?充满活力?怎么,我还满足不了你?”
“你……”陈释含蓄地翻了个白眼,“你先放手。”
薄擎一甩手,直接将陈释摔到地上,居高临下看他:“我警告你,离我外甥远点。”
妈耶,这男人脾气也太差了吧!
陈释给这一下摔出脾气了,抬头怒瞪薄擎:“凭什么?我就偏要离他近点!”
薄擎闻言冷笑,动手解皮带:“我看你屁股是真痒了。”
陈释被吓到:“你,你要干什么?”
“装什么,你费尽心思激怒我,不就是想我干你吗?”
谁他妈想让你干,老子可是要干别人的!见薄擎朝他走来,陈释这下是真慌了,手脚并用往后挪:“冷静!你先冷静一下!听我说!”
“说吧,想要哪种姿势,今天心情好,满足你。”

陈释爬起来要跑,被薄擎拦腰抱住,几步上前,往病床上一丢。陈释给摔了个七荤八素,扶着脑袋坐起来,没来得及张口说句话,就又被按了回去。
薄擎压陈释身上,伸手捏住他下巴:“看看你,一脸欠操的模样。”
那甄可确实长着一张欠操的脸,陈释没出车祸之前也这么说过,但现在这脸变成他的了,这话就怎么听怎么碍耳。陈释看看薄擎那裹在昂贵衬衫布料下鼓胀的手臂肌肉,心知三个甄可加起来都打不过,于是放下硬来的念头,服起软来:“老公~”
薄擎猛地收回手,瞪着陈释,一脸吞了苍蝇的表情。
咦?难道甄可没这样叫过他?有戏!
陈释抓住薄擎的手,柔情蜜意望着他:“老公,其实我也很想跟你做,可惜我这身体还没好全,不太适合这种剧烈运动,你就再忍忍,等我出院,好不好?”
果然薄擎被恶心到,甩开陈释的手,迅速下床进了卫生间。
五分钟后,整理好仪表的薄擎出来,发现陈释不见了,他脸色一沉,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匆忙走出病房。
陈释等他离开了才从床底爬出来,拍拍身上的灰,走到门口,探头左右看看,确定走廊上不见薄擎的踪影,这才返回来,从衣柜里拿了套衣服出来,换下身上的病号服。

陈释抓起手机和钱包匆忙离开,出了医院才发现手机没电,好在他长了张好看的脸,毫不费力便从路人那里借到手机,给梁云声去了个电话,约他在肯德基会合。
梁云声很快赶来,见了陈释急问:“你怎么跑出来了?我舅到处在找你!”
陈释吸了一大口九珍果汁,爽得直叹气:“让他找呗。”
梁云声见桌上一字排开摆了五杯九珍果汁,皱了皱眉,将剩下四杯全拿过去:“你少喝点冰的。”
“没事儿,我感觉现在状态挺好。”陈释将杯子拨到一边,戴上一次性手套,拿个鸡翅开始啃,朝梁云声笑笑,“百米赛跑都没问题。”
“你是没问题,甄可有问题。”梁云声说,“他胃不好,一沾冰的东西就闹胃疼。”
“不是吧,年纪轻轻的怎么就把胃折腾坏了?”陈释一脸无所谓,吐出嘴里的鸡骨头,又拿个鸡腿接着啃,“你怎么知道他胃不好?”
“我舅不理他,他就演苦肉计,有一回喝了酒故意等在别墅外头,哪里知道那晚我舅根本不在市里,大冬天的还下着雪,要不是被我发现了,他得活活冻死。”
“听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他怪可怜的。”陈释摘下手套,拿张餐纸擦擦嘴,“而且我发现,你舅似乎有那么点暴力倾向……”
“他对你做什么了?”
陈释将餐纸揉成团,放一边,叹口气说:“他想搞我。”见梁云声瞪大眼,他忙又补充一句,“放心,没搞成。”
“所以你才从医院逃出来?”梁云声问。
陈释点点头,伸手去拿果汁,被梁云声挡开了,胃里有点不舒服,陈释也没坚持,改用那手托着下巴:“梁子,你说我以后怎么办?”
梁云声沉思片刻,道:“先把婚离了再说。”
“离是肯定要离的,我可不想真变成你舅妈,不过……”陈释顿了顿,问道,“你舅今年几岁啊?”
“三十四,怎么了?”
“没怎么。”陈释摸了摸鬓角,“就是,感觉他身材保持得挺不错的。”
梁云声倒吸了口气:“你不会对我舅有什么想法吧?”
“没有的事,我就随口这么一说。”
“没有最好,甄可是配不上我舅,至于你,你跟我舅不合适,所以,这婚你必须得离!”
“好好好,离离离,这就回家签字。”陈释站起身,随即又坐回去,梁云声看他:“怎么了?”
陈释一手按住胃部,颤抖着轻轻吸了口气:“要死,我胃疼。”
“都跟你说了不能喝冰的!”梁云声急了,“你都不知道他犯起病来有多吓人!”
“我喝完你才说的好吗。”陈释苦笑,“别叨叨了,扶我一把。”

梁云声扶着陈释离开肯德基,刚出大门陈释就熬不住了,满头大汗,一张脸白惨惨的,颤抖着说:“我,我不行了,要生了……”
“闭嘴吧你!”梁云声恨不能将他丢地上,“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
“真的,真疼。”陈释抱着肚子痛苦地弯下腰去,“我要死了……”
“那你还是生吧,别死。”梁云声直接打横将陈释抱起来,刚一转身就看见迎面大步走来的男人,梁云声愣愣道,“舅舅。”
“人给我。”薄擎朝他伸手。
陈释用力抱住梁云声脖子,喘着粗气凑到他耳边:“别,他肯定以为我在演苦肉计,等下……还不知要怎么羞辱我呢,梁子,救我……”
梁云声收紧双臂:“舅舅,他说不想跟你走。”
薄擎望着梁云声,面无表情道:“你什么时候跟他那么熟了?”
陈释疼得都要骂娘了,扭头朝他喊:“一直都很熟!你走开别挡道!”
薄擎沉下脸来,上前抢过陈释抱怀里,转身快步朝停在路边的黑色慕尚走去。陈释恨得咬牙切齿,将脸上的汗胡乱蹭他西服上:“姓薄的……”
薄擎坐进车里,吩咐司机开车,这才低头看怀里半死不活的人:“不叫老公了,嗯?”
陈释急促喘气,然后张嘴……吐了他一身。
薄擎猛皱起眉,朝司机道:“开快点!”


3

陈释就这么出来溜一圈,又回到了医院。检查挂水吃药,一番折腾下来,半条命差不多交代出去了。
陈释是在孤儿院长大的,他很清楚自己跟那些有爹有娘的孩子不一样,病了无人关怀,更没钱买药,好在身体还算争气,从小到大他几乎没生过病。这还是头一回切身体会,原来生病这么痛苦。
太他妈难受了。
“别哭了。”
“谁哭了?”说完察觉声音不对,陈释愣了下,抬手摸摸眼角,湿的。
妈耶,再怎么说也是一大老爷们,哼两声也就罢了,怎么还哭上了?甄可这家伙耐痛能力也太差了!
陈释吸了吸鼻子,拿脸在枕头上蹭蹭,懒得说话,一是觉得丢脸,二是提不起力气。他太累了。
薄擎弯腰坐床沿,伸手脱他衣服。陈释力气都给吓出来了,捂着领口往后躲:“你干什么?”
薄擎挑眉:“你以为呢?”
陈释那叫一个气:“你个禽兽!我都这样了你还想搞我!”
薄擎盯着陈释的眼睛看了一会,突然说:“我信了。”
“信什么?”
“信你是真的失忆。”
“哦。”陈释又往后挪了挪,“当然是真的了,我有病啊,拿这种事开玩笑。”
“你现在是有病。”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像骂人呢?陈释撇撇嘴,横他一眼,又倒回枕头上:“小毛病而已,挂完水睡一觉就好了,你回去吧。”
薄擎:“赶我走?”
陈释:“我是怕你累着,明天不是还要上班吗?”
薄擎笑:“不错,知道心疼人了。”
陈释闭上眼,是真不想再说话了,好困。
薄擎静静坐在那,等陈释睡过去,这才起身进卫生间端了盆水出来,用热毛巾仔细帮他擦了一遍身体。陈释就算在睡梦中也很有危机意识,在毛巾挨到腿间的时候猛一抖,清醒过来,薄擎在陈释张嘴爆粗的前一秒抬手轻拍他大腿:“你出了一身汗。”
陈释这才注意到他手中的毛巾,松了口气,软绵绵躺回去。
“腿张开点。”
陈释半闭着眼,乖乖张开腿,人小两口该干的都干过了,该看的肯定也都看过了,他若在这种时候挣扎抗拒,未免太过矫情。
于是陈释舒舒服服躺那儿,迷糊着又睡了过去。
还做了个春梦。
梦里有人舔他身,给他撸,好不刺激。

陈释又在医院待了一礼拜,大夏天的,他每天喝的是温热的水,吃的是热腾腾的养胃粥。日子过得相当凄惨。
终于咬牙捱到出院这天,薄擎的助理来办出院手续,冯妈负责收拾东西,陈释啥都不用管,换好衣服给梁云声打电话,听对方说正往住院部这边走,他兴奋大喊:“你别上来了,就在门口等我。”说完抓着手机冲出门去。
“梁子!”陈释出了电梯直奔向等在门口的梁云声,抓着他手臂激动道,“走,吃冰去!”
梁云声黑脸:“吃你个头。”
陈释双手捧脸左右晃两下:“我的头这么可爱,你舍得吃吗?”
梁云声不大自在地别开脸:“别闹。”
陈释放下手,气得跺脚:“谁他妈闹了!我是真想吃冰!不吃会死!”
“少说不吉利的话。”梁云声皱眉,“不是不让你吃,是你真不能吃。”
“没事儿,吃完再吃药。”陈释从兜里摸出瓶药来,一脸得意,“我都准备好了!”
梁云声抢过那药:“别想。”
“梁子,我的好娘子,就当为夫求你了。”陈释习惯性伸手去搭梁云声肩膀,这动作让以前的陈释来做,看着是哥俩好,换了现在的他——甄可比陈释矮了不少,而梁云声却几乎和薄擎一般高,他现在要勾梁云声的肩膀只能踮起脚尖——就怎么看都像在撒娇。
梁云声见他踮脚,便弯下腰来,板着脸拒绝:“你死了这条心吧。”
陈释松开手,捶他一拳:“算了,我自己去。”
说完转身就跑,梁云声追上去拉他,陈释返身抱住他手臂:“是不是兄弟?是兄弟就陪我这一回!”
“不是。”梁云声答得飞快。
“你……”陈释凑近了小声威胁他,“你不做我兄弟我就当你舅妈。”
梁云声瞪他,陈释嘿嘿笑。

没办法,梁云声妥协了。陪着陈释吃冰,看着他吃药,然后把人送回了家。
薄擎和甄可的家。
看来那甄可真是沾不得一丁点凉的东西,陈释没法想象他以前的日子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更不敢想象以后的日子他要怎么熬下去。
惨,太惨了。
“以后还吃不吃了?”
陈释接过梁云声递来的热水,捧着喝了两口,一脸生无可恋:“这日子没法过了。”
“你,你哭什么?”
“不是我哭,是那谁在哭,我才不像他,娘兮兮的动不动就哭。”陈释抬手擦泪,抹来抹去怎么也擦不干净,索性嚎啕大哭起来,“我想吃冰西瓜。”
梁云声:“……”
刚进门的薄擎:“……”
梁云声听见身后动静,转身见是薄擎,叫了声:“舅舅。”
“你送他回来的?”
“是。”
薄擎点点头,走到沙发前,问陈释:“回来之前干什么去了?”
陈释仰头看他,满脸泪痕:“吃冰。”
梁云声扶额。
“好吃吗?”
“好吃。”
“还想吃吗?”
“想吃。”
薄擎拎着陈释上楼,头也不回:“出去时把门关上。”

进了卧室,将人往床上一丢,薄擎二话不说,开始脱衣服。陈释还在想着他的冰西瓜,整个人懵懵的,直到薄擎浑身上下只剩一条内裤,他才终于意识到这家伙拎他上楼是想干什么。
“你又想搞我?”陈释盯着薄擎那堪称完美的胸肌,语气很凶,脸颊却不由自主热起来,“不要脸!你不是要和我离婚吗!”
“我改变主意了。”薄擎越走越近,陈释越说越大声:“你不要过来!我,我……我……”
“你怎么,嗯?”
薄擎已经走到近前,陈释自知这回躲不过,苦着脸说:“我给你口,你不要搞我。”


4

陈释不等薄擎作答,飞速扯下他内裤,然后……呆住。
卧槽,这、这么大的吗?
陈释眼见着那鼓囊囊的一团慢慢变成硬挺挺的一根,额角微微抽搐,还好他机智,若真让这玩意儿捅了菊花,他哪还有命在,铁定又要死一回。
“怎……嗯!”命根子突然被含住,薄擎闷哼一声,伸手抓住陈释头发,往上提不是,往下压也不是,最后轻轻捏了下他后颈,哑声说,“牙齿收起来。”
陈释乖乖照做,含着那粗壮热硬的肉棒上下吞吐,卖力舔吮,不忘用手抚弄底下两颗肉球。陈释毕竟看了不少爱情动作片,技术虽谈不上熟练,但也不会差到哪去,何况他刚被吓得不轻,这会儿满脑子只想用嘴让薄擎爽,只有让对方爽了,他的菊花才安全。求生欲使陈释战胜心理障碍,将嘴里那根东西当成最爱的食物,吃得津津有味。
“小可,行了……”
陈释一开始没反应过来薄擎是在叫他,等对方又叫了一声他才抬眼去看,然而已经来不及了,热烫粘稠的体液一股紧连着一股喷射而出,大半进了他嘴里,余下的全射他脸上。陈释被迫咽下不少,捂着喉咙一阵猛咳。
薄擎弯腰拍打他背部,等陈释缓过气,伸手抽了纸巾轻轻擦去他脸上的精液:“抱歉。”
陈释挡开他手,下床冲进卫生间,几分钟后出来,见薄擎已经穿好衣服,正站在窗前抽烟,衬衫西裤,身姿笔挺,又变成了之前那风度翩翩的衣冠禽兽。
陈释翻个白眼,走过去站他边上:“给我一根。”
薄擎斜眼看他,似笑非笑:“刚不是给过了?还要?”
“你刚什么时候给……”陈释说到一半反应过来,红着脸跺他一脚,“给我烟!”
“出了场车祸,脾气倒是大了不少。”
总感觉他话中有话,陈释一颗心提起来,偷偷看了薄擎一眼。
“少抽点烟。”薄擎将烟头按灭在窗台上的烟灰缸里,伸手轻捏陈释的脸,“对身体不好。”
“那你还抽?”陈释不服气。
“我身体好。”
陈释嘁了一声。
“怎么,不信?”薄擎突然将陈释摁怀里,“那试试?”
陈释慌忙挣脱开来,后退两步,拿眼瞪他:“流氓!”
薄擎笑起来,又去捏陈释的脸:“比以前可爱多了。”

“然后呢?”
“然后他夸我可爱。”
陈释叹口气,对电话那头的人说:“怎么办,你舅说他反悔了,不想离婚了。”边说边照镜子,左看看右看看,又叹气,“天啊,你说我怎么会这么好看呢,太完美了,都不像真人。”
梁云声默了几秒,说:“那是甄可的脸。”
“现在是我的了啊,以后可能也都是我的了。”陈释起身倒退几步,将自己摔在床上,对着天花板笑出声,“想想还挺美的,当然最主要的是我不用高考了,不像你,嘿嘿,你暑假作业还没……”
“嘟——!”
梁云声挂了电话。
陈释丢开手机,脸埋枕头里,捶床狂笑。
有人进了房间都不知道。
薄擎静静站在床边,等他笑够了才开口:“什么事这么开心?”
陈释猛从床上弹起来,双眼睁得老大:“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刚刚。”薄擎挑眉,“干嘛这么紧张,是背着我做了什么坏事?”
“没有,我能做什么坏事。”陈释坐起来,低头找拖鞋,随口说,“你工作忙完了?”
“嗯。”
就在这时手机铃响,陈释扭身拿起床上的手机,迅速按下挂断键。
“云声?”薄擎问,“怎么不接?”
“这么晚了他找我能有什么事,肯定是打错了。”陈释将手里揣兜里,迈步往浴室方向走去,刚走出两步,电话又响,陈释伸手去掏,薄擎动作更快,从陈释浴袍兜里捞了手机出来,按下接听,再点免提,接着揽过陈释,一手捂住他嘴。
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快准狠,陈释根本来不及反抗。
“刚话没说完呢,你说我舅不想离婚了?那你呢,你怎么想的?怎么不说话?你答应过我,说肯定会和他离,你可别骗我。”
陈释吓出一身汗,就怕梁云声突然叫出他的名字。好在梁云声没叫,见这边没应声,他又说:“这婚必须得离,办法我们一起想,反正我不可能让你当我舅妈的,你记住这点就行,我明天去找你。”
然后挂了。

“这婚必须得离?”薄擎松开陈释的嘴,改捏他下巴,“说说,为什么?”
妈耶,这要他怎么回答?
“不知道怎么回答?那我换个问题,你和云声到哪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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