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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九四六年仰望星空-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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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身子四处上摩擦,最后停留在双丘上,大力地揉捏。
旗四的气息越来越粗。瞧着身下也是蓄势待发。便拿过刚刚打开的瓶子,用食指抠了些许膏体探到韩彦身后。
韩彦倏地张开了眼睛,满脸惊惧,支起身子就想往后退。
旗四冷冷地看着他,说:“躺好。”
韩彦身子抖了抖,一双桃花眼溢满了泪水,哆哆嗦嗦地叫了一句:“四、四爷……”
那一瞬间,旗四突然想到旗易水,脸色有点恍惚,但没一会儿又冷了下来,说:“自己把腿抬起来抱住。”
韩彦撇过脸去。泪水无声地流了出来。他的身子还没完全长开,体下毛发稀稀疏疏的,那根嫩芽就耷拉在两个小球上。
旗四摸索着探到韩彦的后穴。穴口有点紧,旗四挤了半天才把食指送进去。那紧致的触感顺着指尖直直传到旗四的大脑,引得旗四有些上火。
旗四想,操他妈的我脑残才找雏!这个时候要是绿芙园的相公早就操起来了,哪有这么多废功夫。
这样想着,手上也就粗鲁了起来,幸好那膏体没一会儿便化成了水,更方便了旗四手指的抽插、打磨。四耐着性子,又抠了一些膏体加了一根手指继续捣弄,直到三根手指能够顺利进出的时候,他的分身已经硬得发疼了。
估摸着穴口已经松得差不多了,旗四压了过去,拉过韩彦的双腿架在臂弯里,双手掰开臀缝,挺着分身便一个猛插!
“啊!”“啊!”
炕上接连传出两声惨叫。第一声惨叫是韩彦的,第二声惨叫则是旗四的。韩彦受了疼,猛地绞紧穴肉,居然硬生生地把旗四的孽根夹软了!
第二十一章
俗话说得好,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夜路走多了总会碰到鬼。
既然出来日别人,就要有被夹软的准备。可惜这次旗四明显准备不足,导致身心受到了巨大的打击。不但那天晚上分身再没能硬起来,甚至第二天见到韩彦的时候下身还有些隐隐作痛。
按理说出了这样的事故旗四非得把韩彦揍一顿不可,然而,事实上韩彦也很不好过,拜旗四所赐,他后庭有些撕裂,不但只能天天喝粥,还要在床上趴好几天。因此旗四也不好多苛责他,只能自己闷自己。
韩彦面上忧愁,心里却暗暗有了想法,想着下次旗四要是敢再硬来,他就再狠命夹他一次,夹到他怕为止,看他还敢不敢打自己屁股的主意。
韩彦在元茂屯的时候也遇见几个是二椅子的老光棍,也晓得他们那种人是“睡男人的”。当时韩彦还很纳闷,两个男人,你一根棒子,我也一根棒子,身下也没个洞,一起睡觉要咋搞,昨天经了旗四那一出,韩彦才晓得原来是捅屁眼。可是,这捅屁眼可真不是人受的!太他妈疼了!那几个二椅子难道都是傻缺么?疼都能疼死了还能搞得起劲?
韩彦实在想不通,索性不去想了,先把身后的伤养好再说。左右旗四最近见着他都黑着脸,也没再叫他上炕,他也乐得清闲。
然而,好景不长,就在韩彦后庭的伤养得差不多的时候,一个月朗风清的晚上,旗四又把他叫过去了。
韩彦暗暗给自己打气,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怕不怕。
旗四闲闲地斜躺在炕上,身上只着一件丝绸长衫,旁边的炕琴上摆着一个四四方方的雕花檀木盒子。看到韩彦,下巴一扬就让韩彦脱衣服。
韩彦心里有底,干干脆脆地扒了衣服上炕,还主动地在炕上躺好。
旗四直起身,说:“这次换个姿势,你翻过身去趴好,屁股抬起来。”
韩彦一听,顿时脸色就有些难堪。那不就跟只狗一样?韩彦瞟了旗四一眼,心下有些害怕,因此还是乖乖照做了。
少年的身子虽然单薄,但臀部却是圆润挺翘,摸上去的手感十分之好。这是旗四前几天就知道的。但对于双臀中间的那个秘洞,旗四还是第一次看到。那里颜色不深,但褶皱紧密,附近干干净净,没有长毛。真是难得顺眼。
旗四觉得自己真是捡到宝了,这样的人天生就是该给男人操的!
旗四打开炕琴上的盒子,里面盛放着各式各样的玉势,形状有大有小。这是他昨天特意去绿芙园要的调教工具。他行事向来细密周瑾,还找了一个相公讨了些调教的技巧。务必保证今晚的扩张之路顺利进行,把眼前的少年拆吃入腹,顺带报了前几天韩彦的一夹之仇。因此,旗四打定主意今晚一定要慢慢来、细细磨。
旗四挑了一根拇指粗的玉势沾上膏体,掰开韩彦的臀部送了进去。
玉身滑凉,韩彦受了惊向前爬了一步,转过头,一脸惊疑地看着旗四。
旗四掐了一下韩彦臀尖,禁告道:“别动。”说着,捏着玉势的根抽插起来。那膏体很快便化成透明的液体从穴里流了出来,一副淫靡的样子。
旗四眼神暗了暗,抽插了一会儿,瞧着穴口的括约肌松软了,又换了一根三根手指粗的玉势。旗四变换着角度抽插,偶然触到某个点,韩彦突然叫了一声,腰身也塌了下去。旗四毫不犹豫地猛戳那一点。
“啊、啊、别!别弄、弄那里……”
韩彦惊呼了一声,声音抖地不像话,跪着身子便想逃,被旗四掐着胯部又拖了回去。旗四看了韩彦身下一眼,发现那嫩芽也微微抬起头来了。旗四下意识地伸手一握。
“啊!”韩彦后面被插,前面被握,两颊飞红,又羞又躁又气,连忙讨饶:“四、四爷,饶里屋我吧……”
“晚了。”旗四一边说,一边快速撸动手中的小东西,直把韩彦的事物撸得出水。
韩彦爽得直哼哼,旗四看不得他那受用样,估摸着韩彦快到了便松了手。继续后庭的开拓大业。
旗四把那根三根手指粗的玉势拔了出来,换成一根更粗的玉势,经过前两回的扩张,穴口的括约肌已经松软了许多,但吃进这根和旗四的分身小不了多少的玉势对韩彦来说还是有些吃力。“太、太大了……”韩彦的声音带了哭腔,身前的嫩芽也软了下来。
操,还是太紧了。旗四想,抽出玉势,又沾了一点润滑的膏体捅进去。变着方向在那敏感点周围打着圈圈。另一只手也不闲着,握住韩彦的脆弱撸动,直把人玩得前前后后出水不止,高高低低呻吟。
旗四被韩彦叫得口干舌燥,分身硬得发疼。看着韩彦那神志不清的模样,也没心思再夹他一次了。立马抽出后庭的玉势,趁着那穴口合不拢的时候,撩起衣摆,扶起肿胀的分身便一鼓作气地捅了进去——
“嗯哼!”
旗四爽得叹气,那肉棒闲置了大半年,如今一杆入洞,简直是如鱼得水,妙不可言。
韩彦之前一直被冰凉的玉势抽插,如今猛地换成一根温热的肉棒,脑子顿时就有点拐不过来了。似乎想起了一件迷迷糊糊的事情。可惜旗四不等他回过神来,便握住他的腰身九浅一深地动起来。韩彦堪堪聚齐的想法又被打散了,只剩下断断续续的呻吟。
“嗯、嗯嗯……啊、啊,慢、慢一点……”
韩彦被日得全身发软,只剩下嘴巴还能动一动。可惜的是就算他嘴巴动了也没啥用,旗四腰身蓄力、挺动的速度依然越来越快。那粗长的肉棒在洞眼里进进出出得不亦乐乎,把洞口撑得满满的,流出的液体都被打成了泡沫,堆在洞口处。被旗四用手指抹了下下,一个俯身,直接喂到韩彦嘴里了。
韩彦被日得神志不清,下意识地便含住了旗四的手指,等到尝到了咸腥的味道,侧了头便躲了开去。
旗四被逗得起兴,就着插入的姿势便把韩彦翻过身去。把那两根细长的大腿抬到肩上,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进攻。
月色淼淼,烛火摇曳,夜还很长。
旗四舔了一下嘴唇。
这事得慢慢玩。
第二十二章
所谓一回生二回熟,旗四把韩彦操晕一次,下次再弄的时候更是得心应手。可怜韩彦年轻不懂事,只觉得那事儿做起来甚是快活,加之心里又怕着旗四,因此一个不小心便做多了。旗四倒是没啥,他憋了大半年,吃几顿大鱼大肉才解了馋。可惜韩彦底子本来就薄,那几天旗四为了行事方便,只让韩彦三餐喝粥就白菜,一点肉末都没有。如此折腾了几回,韩彦便吃不消了,瘦了一圈不说,最后居然落了个气虚肾亏的症状。
旗四这才收敛了不少,又找了几个药膳的方子让小圆做了给韩彦补补。毕竟他是有把人养长远的心思,可不能现在就把人折腾没了。何况韩彦全身上下都让旗四感到十分满意,更是得好好养着。
拿到药膳方子的小圆脸色也好看了不少。本来么,四爷这事就做得不地道,天天逮着人便往炕上带,欺负人家就算了,还不给饭吃,就算铁打的身子的也受不住。何况小圆心里还是心疼韩彦的,头次对旗四生出些不满来。好在旗四近来身心愉悦,没有发觉,不然小圆总得遭殃。
对于旗四和小圆这对主仆的心思,韩彦是一点也不知道的。他年少心大,遇事只往好了想。如今旗四不来弄他,小圆姐又天天给他送吃的,他心里乐得自在。只是他是做惯农活的人,一闲下来便有些手痒脚痒。没几天便主动说要帮小圆干活。
小圆看了一眼韩彦那尖了的下巴,没好气道:“行了吧,你那眼下的乌青现今才消了下去,逞啥能呢?养好了身子还怕没活儿做?”
韩彦想着也是这个理,便不再多说。过了一会儿,又说道:“这两天我好像没看到四爷……”说到最后,那声音渐渐低了,脸上也有些红。
小圆身子一僵,半晌才淡淡道:“四爷去哈尔滨了。”
韩彦本来还想问四爷去哈尔滨干啥,可惜小圆已经端了碗筷出屋去了,没像往常一样又唠叨韩彦几句。韩彦瞧着小圆的步子有些急,想着她兴许是有啥急事,也就没再多问,把旗四的事儿放一边去了。虽然有些想念,但也不是不能忍的嘛!
旗四是坐了旗易山的汽车去哈尔滨的。
那天旗四回了一趟旗家大院,老李便慌慌张张地来跟他说旗易山一直在屋里等他,已经等了两天了。
旗四愣了一下,说:“旗易水呢?他也跟着?”
老李说:“没呐,三少爷还是在他自个的屋里。”
旗四皱了一下眉,又问:“老爷呢?”
老李说:“老爷这几天去邻屯看地了,听说那边有一个小地主要搬去关内,现在正寻人买他的地,所以老爷就去看了。”
旗四听得若有所思,让老李带路去见旗易山。老李一边走一边小声提醒旗四道:
“我看大少爷衣着装备,在军队里应该也是说得上话的了,四爷回话的时候还须多多小心。”人心总是偏的,老李从小看着旗四长大,又跟着旗四这些年,感情自是亲厚,因此也就更提防着旗易山。旗四看着地面,也不多说,只回了一句:“我晓得呐。”
他早就知道旗易山已经今非昔比了。在去年,海珠县的地保长刘大麻子邀他赴宴。旗四与那刘大麻子并无交集,但这毕竟是长面子的事情,于是旗四还是去了。然而,他去了才知道,不是他给刘大麻子面子,是旗易山给他脸。
旗易山当年拖了刘大麻子的关系进了军队,几年混了下来,居然当了个不大不小的长官。现今是连珠海县县长见了他也要给三分薄面了。
几年不见,旗易山五官更为粗旷,气势也更加凌厉。特别是他眉骨上那道新增的三寸长的伤口,无形之中又给他目光增加了一份狠戾,配着他那小山似的身形,平白便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
可是旗四毕竟不是普通人,纵使整顿饭下来,刘大麻子一直热乎地在给旗易山敬酒,表明某种态度,但旗四脸色还是淡淡的,该吃吃该喝喝。
旗四不是傻子,旗易山拖了刘大麻子把他找了来,没有直接去旗家大院,那么便可以说明两个问题,一是旗易山不想让旗家大院的知道他的身份;二是他有事要求自己。既然自己是来当大爷的,那又何必装孙子?旗四心里冷笑,你就是成了天王老子,也别想来我眼前现!啥玩意儿!
刘大麻子看不过去,劝旗四道:“旗四,别光吃菜啊,来来,敬你大哥一杯,你大哥可是难得回来一趟呐!”
旗四反手举了一杯茶,说:“不好意思啊刘保长,近来戒酒了。我就以茶代酒,你们干。”说着一饮而尽。又继续吃他的饭菜了,半个眼神都没留给旗易山。
许是觉得这样下去也是浪费时间,旗易山终于开口了,“刘叔,你先走吧,让我们兄弟俩聚聚,唠嗑些家常。”
刘大麻子干喝了半天,也是尴尬,见旗易山给了台阶,立马就往下爬,取了外套便往包间外走,临出门一脚还热情地招呼旗易山:“易山呐,这承福阁的饭菜还是不错的,你和旗四多吃些,不够再叫。”说着呵呵呵地把门啪地一声关上了。
旗四也吃饱了,取了茶盏过来漱口,擦嘴,看了旗易山一眼,索性开门见山:
“说吧,让我过来有啥事?”
旗易山也不意外旗四的这种问话,毕竟两个人兄弟一场,对彼此的脾性还是了解不少的。可以少了许多虚以逶迤。旗易山也干脆,问:“这几年易水的身子有没有好点?”
果然是旗易水的事。旗四也懒得诓他,直话直说:“近来确实好了不少,大夫说药可以不用吃了,但还得弄些药膳补补。”
旗四本想这对旗易山来说应该是个好消息,然而旗易山听完脸上却无半点欣喜的模样。旗四心下疑惑,弄不清旗易山是个啥心思,说他不关心旗易水,可是第一句话就问了旗易水的情况,说他关心,但是听了这个消息却也不开心,甚至看上去……还有点痛苦?
旗四说:“你回家去看看就知道了。”
旗易山摇头:“那不是我家,我这一辈子也不准备回去了。”
旗四皱眉,“你不回去?难道你这次来不是来带易水走的?”两个人纠纠缠缠八年了,何况旗易水这么多年死扛着就算不肯成亲,难道不就是为了等你回去?现今轻轻巧巧就说不回去?旗易水还活不活?
旗易山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阿四,我今天来,就是要你帮我传句话给阿水,跟他说不要再等我了,左右他现今身子好了不少,娶亲吧。”
旗四当场便愣住了。
“旗易山,你知道你在说啥吗?”
“我已经帮阿水看了一个新娘,是县里鸿记布料的女儿,你回去安排一下,等阿水身子再好些就帮他娶过门去。”
旗四冷笑了一句:“旗易山,这些话你自个跟易水说去,甭想我给你带!”
旗易山脸色立马沉了下来,脸上不怒自威:“阿四,这话你不带也得带!左右我是不回去的,你自个看着办!”话音刚落,包厢门突然被拍得啪啪响,一个洪亮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长官!营长传话让您赶紧回县政府,有急事!”
旗易山本还想再啥几句,但军情紧急,他不好拖沓,只得迅速地站了起来,取过旁边的军衣外套披上。军服贴身严整,军鞋程亮,腰上配着一把乌黑透亮的手枪。旗四心里知道那东西一枪就可以去掉一条人命,语气也不由得软了些:
“就算我能把这话带给易水,可他要是不愿意呢?我总不能逼他。”
旗易山转身来,面目沉沉:“他不娶也得娶!阿四,我是晓得你的手段。”最后这句话着实把旗四噎住了。旗四不敢再说啥了,再说下去就得吃亏了。旗易山搁下这句话就走了。
不久,旗四果然把旗易山的话给旗易水提了。旗易水难以置信,一脸快哭的表情:
“阿四,你别骗我,这事是不能说笑的……”
旗四只得又说了一次。
旗易水沉默了,久久都不愿说话。旗四瞧着他脸色已经有些发白,顾念他的身体,也不好逼得太过,只得先把这事压下不说了。
后来,旗易水就死活不肯吃药了。再后来,旗易水偷偷吸起了大烟。
他懦弱了半辈子,终于在这件事上硬气了一回。
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第二十三章
旗四进门之前心里有些忐忑,毕竟之前旗易山交代他帮旗易水定亲的,如今年都过了,这事儿还连个影都没有。保不准这次还是因为这事。
旗四脑筋一转,马上便想到说辞,左右往旗易水身上拐就是了,反正旗易山如今是不敢下手打人的。
然而,旗四万万没想到旗易山虽然不敢下手打旗易水,但并不代表他不敢下狠手打自己。
旗四跟旗易山才打了个照面,半个字还没吐出来呢,旗易山那铁一样的拳头便招呼过来了。旗四毫无防备,硬生生把这拳抗了下了,“砰!”的一声闷响,整个人都向左偏去,像被大风刮歪的一片树叶,幸好根还连着,否则整个人都得飞了。
旗四的嘴唇咬破,流了满口的血,右脸没一会儿便肿的老高。
“四爷!”老李吃了一惊,连忙上前帮旗四查看伤势,一边又转过身子责备旗易山:“大少爷,有话好好说作甚动手啊!”
旗四“呸”了一口,把嘴里的血水吐了,看了旗易山一眼,那眼里翻腾着的怒气上一秒还即将汹涌而出,下一秒便消失殆尽了。
因为旗易山上前几步,一脚踢开老李,两手一抓扯着旗四的衣领便把人提了起来。如果说刚刚旗四的脸上还只是愤怒的话,那此时旗易山的表情便是想将他生吞活剥了。
忍字头上一把刀,旗四握着拳头直视旗易山,沉声道:“就算你想弄死我也得给个理由吧?”
“你做的好事!”
“我啥时招你了?”
“我让你看着易水,你他妈是怎样看的!你明知道他身子不好还让他吸大烟?!”
“哦,你知道易水吸大烟啦,那你咋不问问他是为啥吸上的啊?!”旗四一听心里就来气,难道他就没劝过吗?好歹旗易水也是他哥,他能看着他往火炕里跳?只是嘴巴长在旗易水身上,他死活要抽自己又有啥办法?况且旗易水会吸大烟,还不是为了你这混蛋?现在你倒是会迁怒!
旗易山被旗四说得愣住了,手下力道一松,旗四脚尖便着了地。
“还不是你让我给他说亲整的,要不是你这么逼他,他能沾上那玩意?”旗四又加了一句。简直是字字诛心。
“居然是这样……”旗易山喃喃道。不一会儿居然笑了出来,只是笑得比哭还难看,看着实在渗人。早知道是这样的结局,当初又何必硬是把人推开?如今这样折腾,两个人都是痛苦,还不如把人绑在身边,兴许还能活得长久一些。
旗易山脸上阴晴不定。旗四也懒得去看他,右脸颊已经肿得跟半个馒头一样大了,嘴巴一动就抽疼,不用看就知道多狼狈。旗四暗想着这仇得报回来,嘴上却让老李去拿些消肿的膏药来。
老李连忙去了。
旗易山也想清楚了,脸上换了一副表情,坚决道:“我现在就带阿水走。”
旗四冷哼了一声,说:“你不是说不要他了?咋了?想反悔?”
旗易山说:“我原先想岔了,今个儿想清楚了。”
操!这一拳白挨了。
旗四沉默了一会,才说:“你能照顾好他?”
“总比他待在旗家大院好。”
这一点旗四无法反驳。看着旗易山的军装打扮,比之一年前又精致了不少。
“你准备带易水去哪?”
“哈尔滨。我现在在那当差。”
旗四心下一动,不由得朝旗易山看去,问:“你在那当官?”
旗易山已经往外走,闻言头也不回得说了一句:“驻哈一师师长。”
旗四心中震动,果断站起身来跟了上去。他不是傻子,虽然他和旗易山从小不对付,但毕竟出生姓名摆在那,何况中间还卡着旗易水。现今他不借着旗易山这棵大树在哈尔滨扎根,还要等到啥时候?
旗易山对于旗四的打算不可置否,这么些年来,虽然他们兄弟俩的感情谈不上深厚,但也没有小时候那般剑拔弩张。如今旗易山也算身处高位,旗四想借个势无所谓、。
旗易山作为一师之长,身边自是跟着人的。只不过为了避人耳目,他没有把人带到旗家大院去,都留在了县城。但如今他要把旗易水带走,那自然是越有威慑力越好。
旗易山让下人给县政府那送了个信,让他把自己名下的兵都叫过来。半天的功夫,远远的,便见一辆马车后面跟着一只铁壳子逶迤着朝元茂屯开来,带起了漫天的灰尘。
元茂屯的老老少少何曾见过这种阵势,纷纷跟着围观。有小孩子见着那从未见过的庞然大物,吓得馍馍掉地上了不知道。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只盯着那铁壳虫看。
有见过世面的人叽里呱啦得给旁边的人解释那只“铁壳子”叫“汽车”,听说只有县老爷才用得起。难道是县太爷来了?众人跟在车后胡乱猜测,一会儿猜那车子里面的人,一会儿又猜那车子是要开到哪家去,直到那辆车子直直开到旗家大院停下,众人脸上都是一副了然的表情。
车门打开,依次走下来三个威风凛凛的士兵,个个身姿挺拔,腰上配着手枪。围观的人一时屏息凝神气都不敢喘。
歪脖子老李早就得了信在门口等候了,他虽是见过世面的人,但见着了这阵势脚步也有些发虚,连忙堆着笑脸上前:
“各位爷幸苦了,里面请。”
几个士兵干净利落地往里走,但只是进了院子便不往前了。
老李说:“各位爷,旗、旗大少在正屋。”言下之意是问他们怎么不走了。
为首一个士兵道:“我们毕竟是军人,在院里待命较为合适。”
老李瞧着他们八个人高马大,一个屋子里估计也站不下,也就不再劝,连忙进屋去禀告旗易山了。
旗易山正因为要带走旗易水的事被李小花堵在屋子里。
李小花瞧着旗易山那身齐整的军装和那小山似的身子心里便有些发怵,但她向来护犊子,还是开口道:“阿水这些年来身子骨一直不见好,他跟着你走万一又发病了咋办?我又不在他身边,谁能照顾他?”
旗易山沉声道:“我能照顾好他。”
李小花不信,还想再说些。旗易水突然撩了门帘走了进来。他的脸色白得几近透明,眼下乌青,嘴唇发干,下巴尖得能戳破纸。
李小花愣了一下,满脸不敢相信地看着他:“阿水……你……”明明只是半个来月没见,怎么人憔悴了这么多?
旗易水软声道:“娘,您让我跟大哥走吧。大哥也是为我好,我近来染了烟瘾,大哥想让我戒掉。”
李小花有点不自在地看了旗易山一眼,又说:“你抽的也不多……不算个事。”旗易山一听,两道凌厉的目光便扫了过去。李小花身子有些僵。
旗易水又说:“大哥跟我说那东西抽多了会坏了身子,娘,您要不也戒了?”
李小花一听脸色更不自在了。连再看一眼旗易山的勇气也没有,搓了一把手掌,说:“那东西嘛……你要戒了也好,你还年轻,你哥也是为了你好,那啥,我给你收拾些东西给你带去。”说着,匆匆忙忙地走了。
旗易山的脸色一片阴沉,许久才道:“那大烟,是她给你的?”他一直以为是旗四,因为那家伙手上这种东西一大把,想不到居然是李小花。
旗易水不敢看他,只说:“我娘这些年……也不容易。”他身子不好,在旗家大院一点忙也帮不上,说好听点是三少爷,说不好听点就是废人一个。他娘因为他遭了不少罪,特别是旗四这些年来已经接手旗家大院各种事物,又办得井井有条,更突显出他的没用。李小花面上没说,但私底下已经是满腹牢骚,这些年对着旗易水的心也淡,更多的是跟着七大姑八大姨或者其他地主的小老婆一起鬼混,那抽大烟的事情也是被这群人给带着的。
旗易山脸上闪过一抹痛楚,也不愿再追究。刚巧老李进来禀告说人已经来了。旗易山半点也不愿在旗家大院多待,上前一步半搂着旗易水,说:“我们走吧。”
“我东西还没收拾……”旗易水按住他的手。旗易山的手强壮而有力,旗易水的手则纤细而瘦弱,说是按着其实就是碰了一下。
他昨天才熬过一轮烟瘾,现在整个人都有些发虚。
旗易山说:“我在那边有一座公馆,里面东西都有。”
“那你让我回屋拿个东西好吗?拿完我就走。”旗易水看着他,软着声音问。
旗易山说不出一个不来,扶着旗易水往他屋子里走。
那是一个巴掌大的木质小四方盒。
旗易水拨开锁,里面是一条用红绳编成的手链,他有些羞赧地把红绳手链递给旗易山,说:“去年陪我娘去北武寺,旁边刚好有一座月老庙,我就求了……”
没等他说完,旗易山就把右手伸了过去。旗易水嘴角弯了一下,笨手笨脚地把红绳套进旗易山的手腕里。旗易山低着头,看到他的右手也带着一段红绳。就在这一刻,他想起了一句古话:
生同衾死同椁。
第二十四章
旗四外出的衣物都在县城的小院,没啥好收拾的,就带了一个皮铁盒子,里面装了八根金条。这也是旗四自个所有的体己了。
旗四提着金条往大院门口走,不料他娘突然从拐弯处窜了出来。孙媚娘走得有些急,脸上红光满面,喊道:“阿四,你屋里的有喜了!”
近了,又惊呼一声:“阿四!你的脸咋啦?!哪个天杀的这样打你?”
旗四没多大反应,避就重轻说:“那娘你多看着她。”
“是不是旗易山……”孙媚娘猜道,她也才刚刚听到风声,晓得旗易山做了大官回来了。于情于理她都该露个脸,然而连素来对旗易山多有照顾的唐佩莲都无声无息的,因此孙媚娘也就没敢出来惹人嫌弃。
“跟他无关,他是来带易水走的。”
孙媚娘一听也就不再多说,见旗四想走,连忙拉住他:
“阿四,你好歹去你屋里看看,听那大夫说这一胎很有可能是个男孩……”
旗四打断她:“娘,我要先去哈尔滨一趟,等回来再说吧。”
孙媚娘问:“你年前不是才从哈尔滨回来,咋又要去?”
“去谈生意。”
“哎呀,阿四你咋老是想着做生意?多圈点第做个大地主不好吗?也是吃得好睡得香要买啥就买啥……”没等她多说,旗四的脸色已经阴了下来,孙媚娘看着心慌,后面的话自动消音了。
“娘,有些事你能管,有些事则要少管,我希望你能分得清。”
“我、我晓得了……”
旗四转身就走。她娘这些年已经越老越糊涂了,看不到局势的变化。做一个大地主自然是一世安稳,然而却也只能一生碌碌无为。如今的世界,金钱当道,圈一片地远远没有一台机器来得值钱。这也是旗四去年哈尔滨之行得出的真理。然而倘若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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