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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礼拜,舅舅用坏了我的女朋友-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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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眼中一下被激出了泪花,声调转了几度,这个姿势着实有些放浪形骸,也太深了,肚子被他插的直响,我连忙用手推了推祁洛的下腹,扭着腰想避开些他的钳制。
    “啪!”祁洛不满地拍击了一下我的腚,啃了一口我的脚背。令人十分难为情的是,他咬完以后还舔了舔唇角。
    “都老夫老妻了还脸红。”他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开始大开大合地操干,每次都整根抽出再插入,肠液、润滑液、马眼渗出的前列腺液,抽送间被碾成了白色的细沫,随着他的动作附着在我们身体交合之处进进出出。
    只感觉快意一波一波高涨,浑身就像泡在被日光晒暖的海水里,凛冬封冻住的心门,亦是渐渐在浪潮中溶解消散,化成浪花间飞散的小水珠。
    随着他律动的频率,我慢慢道:“有时候觉得,我了解你胜过任何人,现在又会想,我一点都不了解你。”
    我低下头来,额头抵在祁洛形状优美的锁骨上,喃喃道:“一直以来,我最怕承认的事情,就是你不够喜欢我。”
    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触碰到他,他深邃、纯粹的眼睛里有我从未见过的东西,像初冬渔火在水中闪烁的倒影,欲灭欲醒、兀自成霜,这加剧了我的紧张。
    祁洛叹了一声,顶弄间非常用力地抱住我。这种忐忑感,令我我浑身都在一个紧绷防备的状态,可我狠不下心来抗拒他。
    “是我太愚蠢了,”他在我耳边低低道,“我想告诉你我爱你,这句话迟了太久。”
    从祁洛的口中听到与“爱”有关的字眼,这是第一次。
    我从未对他说过我爱你,因为我觉得年轻时的感情太轻易,用“喜欢”去维系已是命悬一线,“爱”字来的太沉重,很多时候我们以为我们在谈论爱情,其实我们仅仅只能达到“喜欢”的程度而已。
    我以为,或许在很多年以后,如果有很多年以后,真正积累到那个程度,我会先对他表达“爱”,没想到在这里被他抢了先。
    明明不该这样,是不该用争吵、死亡来作为砝码换取的,我只觉得头痛大于感动。
    我凑过去轻轻吻住他的唇角,舌尖一点点勾勒出他嘴唇的形状,像拥住一个失而复得的宝物。
    这个吻有些陌生,相距上一次仿佛已经阔别了许多年,我不知该以一个怎样的姿态去迎接它。祁洛小心的回应着我,唇舌与我的动作几乎一致,两人的唇齿依附在一起,如同安眠的姿态。
    我心一动,小声道:“你会调去广州吗?”
    “还不确定。”祁洛研磨着我的下唇道:“你不希望,我就不去。”
    我搂着他的脖子,转开头道:“随意。你不用刻意为了我,这样我压力很大……而且可能我也要回我叔那边工作了。”
    他的指腹在我耳廓轻轻摩擦,不同于平时的激烈缠绵,这个吻来的未雨绸缪,只让我觉得心酸不已。
    “这些都不是你我之间的问题,重要的是你。”说完,像是要迫使我给他结果,他再一次全力地抽插操干起来。
    高峰几乎同时降临,我颤抖着,精液射落在他下腹的茂密丛林。感觉到他一连射出四五股,之后半软的性器蛰伏在我的身体里,一动不动。
    肌理上沾附的体液,终将在漫长的黑夜,结成干涸的壳。身体上的印迹可以被洗去,但刻在骨血里的眷恋,除非挫骨扬灰,无法轻易被磨灭。
    我们相对不言,我们都不忍心的打破这一刻无声的亲密。
    这天夜里,在我刻意索求下,祁洛同我又做了一次,直到精疲力竭,直到山穷水尽,才相拥着躺下。
    床褥上不慎落了一团精水,许多年前,躺在这个位置、紧裹着被子,对着墙壁描画的小孩,早已经渐渐走远了。
    “其实自从我老妈死后,外婆跟我已经很少见了,我去看她,感觉老人家也不大爱搭理我。我老爹也是,对我总是很疏远,还主动把我送去国外念书,我一走就是好多年。他们总说:‘看到你就会想到你妈妈’,其实我觉得,是我老娘走后,他们跟我联系的纽带就断了,我对他们来说,没我以为的那么重要。”
    “世人眼里,亲情很重,或许实际的分量也不过如此。”我把头埋在祁洛胸前,喃喃自语道:“你跟他们不一样,是吗?”
    “别想了。”祁洛的手掌覆上我湿漉漉的眼睛,道:“我在。”
    这样很好,在这个湿冷不安的落雨夜,终于我也可以,裹着带着淡淡樟脑丸气味的旧被子,安然入睡。
    我的人生一共出席过两场葬礼,第一场是我老娘的,我像电视剧上所有的孝子一样,跪在灵堂里,和痛哭不已的老爹,一起博取了旁人无数同情的目光。
    那段时间有很多我并不熟识的人,走过来摸摸我的头,一脸痛惜道:“这孩子真可怜。”
    对我来说,任何一个人指着我说我可怜,都是特别耻辱的事情。也是自打那时起,我再未表露出任何一点因为母亲的离世的悲痛。
    在这操蛋的生活中,吃苦和痛楚是一回事,忍着忍着,痛也习惯了,好像也就不觉得苦了。
    再次站在挂满花圈和挽联的灵堂中,我以为我不会触动。看到外婆躺在棺材里,微张着嘴,那张脸肿胀发黑,看上去完全陌生,已不是我记忆的那个慈祥老人。
    我的心脏就像被无形的铁爪擒住,空气里纸钱燃烧和香灰的味道,让人透不过气来,连呼吸都变得很艰难。
    祁洛远远站在祁家的队伍里,祁老爷子挡在他前面,嘴唇抿的很紧,眼神仍旧坚毅。隔着太多人和事,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按照族谱上的辈分排列,我们一一上前和外婆告别。
    一向泼辣强干的舅妈,在飞舞的火光中,深深低下头,瘫坐在蒲团上,捂住嘴流泪。这个气氛带动了许多人,我身旁的人一齐低声啜泣起来。
    尽管她在外婆生前,并未给老人多少好脸色。大抵,在这样的环境和氛围下,是无法不触动的。
    舅舅和我爹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我老娘去世后,他俩互相怨怼了彼此很久。我舅舅觉得我老爹对我娘疏于关心,竟然一直没对她的病引起重视,才会导致仓促离世。我爹大男子主义,已经为我妈的死很是自责伤心,更受不得我舅这么指着脸骂。
    当时有老长一阵子,这俩没事就要在短信电话掐一场,然后互相通过各种渠道向我诉苦,我爹通常是在我放学回家时,看着手机冷哼一声,对我道:“你舅舅竟然发短信骂我!”然后就开始趁吃饭的时候,抿着茶壶嘴,旁敲侧击,“顾喆,你觉得他这种行为做的对吗?”
    我舅舅更加直白粗暴,每次来找我电话谈心,说到末尾,总要来一句:“顾喆啊,你要长教训,你以后千万别做你爹那样的人。”
    我夹在两个幼稚的中年男人中间,左右不是人,不胜其烦。现在想起来挺可笑,但在当时,在没人主动打扰我的情况下,我可以整整一周不跟任何人说一句话。
    外婆去了,这俩中老年,竟然重新心平气和地坐在了一起。
    我走过去蹲下来,握了握海峰舅舅的手,道:“舅舅,你觉得累吗,要不要去后面休息一下?”
    舅舅摇摇头,目光已然非常疲惫,眼睑下有两条很深的眼袋纹路,我爹不满地看了我一眼,我知道那意思是:死小子竟然先问他!
    简单的告别仪式后,灵堂重新放起了哀乐,一群不知打哪里冒出来的亲戚,在村口露天的大坪上,摆了几十桌流水席。我们被人领过去,浑噩地吃了一碗猪肉白菜炖粉丝,这是我回来这里以后,吃的第一顿饭。
    白水煮粉丝的味道实在不能说好,但是精神太过疲乏,这么长时间竟也不觉得有多饿。
    砖红色的鞭炮噼里啪啦响过,青烟飘散在迷蒙阴冷的细雨中。
    装着外婆的那口棺材被几个人抬上了山,我想跟过去看,被我爹和我舅舅难得达成一致制止,舅舅道:“雨大,山坡上泥滑,你就不要上去了。”
    毛毛雨丝被山里的风吹得摇曳不已,脸上密密匝匝湿了一片。我退回来,和孙辈一起,默默站在山脚下,送完外婆最后一程。
    天落下第一滴雨的时候,是蒙智初开的原始人类,匍匐于皲裂的大地山间,向神祈求一滴水。
    人将这滴雨捧于掌心,虔诚饮下,尔后,才懂得爱别离、憎怨会,才知晓人世牵绊的重量。
    葬礼之后,尹哥开车等在村口,养生项目还有最后的合同要签,祁洛即刻便要动身去广州。
    我们并肩走在湿泞的石板路上,沉默过一路,我看着祁洛鞋面上沾的黄泥,终于开口道:“去多久?”
    “一个月,不会太久。”祁洛抬头看着我,难得有些迟疑,纤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道:“还是前男友?”
    与之对视,在祁洛浩瀚而深邃的眼中,我似乎看到了黑夜与群星,雪浪与月光,它们在天穹与大地间交相辉映、震慑心神。
    那是相爱的人,深深相望时才有的眼神。
    我匆忙转开视线,点点头道:“我也有个原则,不谈异地恋。”
    “很好。”他咬牙切齿地看了我一眼,转而又如同以往一般,纵容一笑,道:“我走了。”
    最近我们总在说再见,是不是知道最后终将分别,所以太早就做好了告别的准备,等这一刻真正来临的时候,也就不那么难过了。
    我想起了外婆,我和外婆还未好好告别过,而今,也永远来不及再说下次见了。
    祁洛转身就走,我看着熟刻于心的背影,只觉得有点感慨,哪怕是在这样狼狈的场景里,他依然出落凡尘、遗世独立——世事如书,青春的尾巴转瞬溜走在指间,他永远是无涯岁月中最肆意洒脱的一笔。
    爱一个人永远不应当说后悔,更何况,他已将最多最好的爱,倾其所有赠与我。
    不该再错过,隔阂龃龉身份年龄,在内心最原始简单的冲动面前,都不值一提。
    “祁洛。”我叫了他一声,跑上去,从口袋里翻了半天,找出一张餐巾纸,蹲下身,低头去擦他鞋面上的泥点。
    祁洛下意识想后退,顿了顿,站定,任凭我们在这细雨迷蒙的青石板间、充满了年少回忆的小巷中,将这一刻放大到永恒。
    “好了。走吧,尹哥还在等。”这下满意了,我拍了拍他裤腿上的灰屑,站起身,对他笑道。
    刚才那点别扭的感觉终于消弭了。这样不沾一尘、锋芒尽显的,才是我的祁洛。
    回程的路上,我用手机看完了秦榛音的邮件,其实烧烤那天就已收到,只是最近变故太多,一直没来得及处理。
    邮件里附上了纪录片和广告的精剪,她在末尾说:大概我也长大了,这个纪录片就是我最后一次麻烦你了。顾喆,谢谢你。
    片子我拉着进度条看了看,毫不自吹的说,本人的叙事逻辑还是比榛音大兄弟要强,整个片子流畅了很多,拿去参展,如果运作得当,应当也是能分到一座奖杯的。
    另让我有些意外的是广告,秦榛音的这个版本里,竟然将我和祁洛偶然入镜的镜头也剪了进去。当时我们在电梯上,我没站稳晃了一下,祁洛眼疾手快地扶了我的腰一把,然后一脸鄙夷地看着我道:“小脑发育不全。”我鼓着腮帮子对他怒目而视。
    这样一个我都快记不起来的小细节,竟然被榛音大兄弟用一个推拉过去的远景和一个特写给捕捉到了,那时我和祁洛还处在不清不楚的阶段,彼此试探大于暧昧。但在她剪辑出来的片段中,配合着音乐、广告主角的前后情节,我俩那表情、那眼神,还真充满了奸情爆表的既视感。
    我将那段广告反反复复看了三遍,正打算删掉,手抖了一下,想了想,将它下下来存在了手机里。
    窗外的场景在飞速倒退,模糊成一道白花的光晕,阴霾多日,雨过天霁,终于有淡淡地阳光从云层溢出,在公路上投下一道明灭暗影。
    通过高速收费站时,我在心里对自己道:外婆走了,生者的时间还在转动着,我回来了。
    

第21章 /星期六一场婚礼
    2016年12月的某个周六,稀松平常,我省第若干次入冬失败,冬日艳阳刺眼,我穿着一件薄毛衣加风衣外套,走在和煦的暖风中,抬手用手背蹭了蹭额头上的汗珠。
    这时我还未曾预料,这一天,注定是个有喜有悲、有成长有收获,令人终生难忘的日子。
    王哥和无双大女神其实老早就扯了证,只是一直没办酒,这会女神的肚子愈显轮廓,两人打算在这天宴请亲友补办仪式。
    一场葬礼告别外婆,一场婚礼迎来新生,婚礼和葬礼就像一个圆,多少悲欢离合流转其中,兜兜转转,生和死终将回到原点。尽管我从始至终只是个旁观者,还是在其中起起落落的氛围间,心情随之一同起伏。
    早晨出门前,我的手机叫了一声,我刷开微博,有个不认识的妹子在我几年前的一张和鬼佬室友合照的照片下留了一句:博主真帅,攻酷酷的,小受清秀,两个各有各的好看,加油哦!
    攻?小受?什么,这是什么玩意???我看的满脸黑人问号。
    我的微博ID叫骨折大夫,头像是马男波杰克坐在床边看着窗户的裸背,作为一个成功戒除各种社交网络的有志青年,我平时微博发的很少,就偶尔刷下首页的段子,免得跟不上21世纪小年轻们的潮流。
    本以为这姑娘发错了,也没多留意,等我从的士上下来,用打车软件付款的时候,手机诡异地一震,提示我涨了900个新粉丝,还有1700条评论未读。
    刷开一看,各色人给我留言道:很萌,萌死了!配一脸,博主加油哦!要幸福的在一起啊!也有人评论说:大概是我get不到点,感觉博主长相一般般啊。又或者偶尔一两个评论道,垃圾,这年头什么妖魔都来恶意麦麸,博主想红想疯了,大写的鹅心!
    通篇看下来,一脸懵逼。
    我刷了一下微博即时热搜榜,发现我的ID和一个叫用户1597342XXXX的,竟然一同上了热搜,标题是:巧克力广告真人同性爱侣走红网络!!
    我看着这题目菊门一紧,又左右戳了几个链接,这才弄清楚事情原委。
    不知何故,秦榛音那条广告的剪辑被放在了网上,因为广告的男女主角都是当红小花小鲜肉,号称与之前不同的无删减版,便引起了粉丝的关注。
    尔后,便有知情人在天涯开贴爆料说,广告开头那两个男的,其实是现场偶尔经过的路人,但在生活中,也是一对。
    随后这个知情人在微博透露了更多细节,包括祁洛是青年企业家、家产过亿云云,英俊优秀、完美恋情等等废话,总的来说,应当不是跟我们太熟的人,否则第一条猛料,就应当是:外甥舅舅德国骨科,道德沦丧、令人发指!
    我看了看,这明显是个小号,不知是何用意,可能是竞争对手所为,也可能纯属意外。再或者,是秦榛音?我不愿再想,宁可相信她在那封邮件里对我说的话,都是真心实意的。
    那几张视频截图和现场模糊的照片被几个营销号一转,当即就有万能的网友,扒出了我和祁洛的微博马甲。
    等等,这个用户1597342xxxx,真的就是祁洛么,认识这么久,我从未见他用过这个账号。我戳进去翻了翻,跟我一样,微博少的可怜,而且都是只言片语,连一张暴露身份的照片都没有,基本看不出什么有用信息。
    一直拖到最下面,一张照片吸引了我的视野,背景是满地橙黄的落叶,地上随意地丢了一个jansport双肩包、一双不起眼的手套和一条咖啡色围巾,因为拍的角度和光线都比较讲究,原本寻常的事物,被暖黄的阳光一照,拍出了秋冬日文艺温暖的感觉。
    这几件东西,我越看越觉得眼熟,特别是围巾上的麋鹿和小雪花,这样类似的围巾我有好几条。配文是“November 11,2011”,底下的定位是美国东部某城。
    2011年的光棍节……我恍然大悟,书包手套和围巾都是我的,当时祁洛来美帝出差,顺道到我们学校来看了我。
    那天,我乐呵乐呵地带着他和秦榛音,去学校附近的河边转了几转。当时我用兼职的工资,买了个感动牌红圈定焦,走到哪都要举着相机拍几下。地上的书包,便是我因为玩相机太忘情,随手丢在地上的。
    这次出差,他仅在我这里待了一天,便匆匆走了。以至于我都快忘了这茬,也忘记了,那时见到我的祁洛,是开心的,还是表情淡的一如既往。
    想想我是真蠢,竟然还傻乎乎地把当时的女朋友带去了祁洛面前,也不知道他心里是不是早已咆哮着把我日出了屎来。
    这一刻,祁洛在外婆家的门外,对我说的那句“我说这个爱了很多年的汉子,是你,你信么?”,再度在耳边响起来。
    我信。虽然已经很多年过去了,你第一次说,我就相信了。
    我赶紧将自己的微博全删了,其他截图发给祁总,调侃道:祁总,您成网红了!趁着这股关注度快出道,您这个年龄还可以做条小腊肉,咱们搭伙去开淘宝卖面膜吧!
    祁洛过了会,回道:知道了,没事。
    不知他是不是在忙,我仍然有点担心道:我怕这事闹出来,会影响你和公司的伟岸形象,还有股票,这些可都是钱啊!
    祁洛回了一句很逼格很酷帅很霸道总裁的话: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算问题。
    我深知祁总有的是人脉手腕,随后我便没管手机,等到中午的时候,新评论已经很少,应当是祁家找渣浪那边撤了热搜。
    这下我才松了一口气,要是热心网友再深扒一点,发现我和祁洛是德国骨科……不知他们会不会觉得更萌,只是对于我们,后果不堪设想。
    走入会场后台,解无双的伴郎伴娘是陆栎和池峻,两人均是一身浅色礼服打扮,陆栎本就天生带着一种呆萌的贵气,这身衣服很衬他。池峻穿着小高跟加抹胸小礼服,除却胸口还是那么扁平,假睫毛还是那么妖娆,倒也是个娇俏可人的伴娘,两人站在一起,的确登对养眼。
    池峻正对着镜子补妆,见我们来了,转头巧笑倩兮道:“吉吉、陆陆,看我今天美不美?”
    陆栎走过去,一直走到快挨到池峻的鼻子前,绷着脸审视了一番,突然把手放在池峻空憋的胸上。
    池峻脸色一变,作势扬起手要打人,闪躲道:“臭流氓,你干嘛!”
    陆栎的手变本加厉地在池峻的胸前压了压,道:“又瘦了,都摸得到排骨了,你到底有没有好好吃饭?你是不是打算去菜市场,把自己论斤按猪大排卖了?”
    说完,又掂量着桌上的一个柚子,拿到池峻胸口并不存在的乳沟比划道:“劈成两半,可以让你塞一塞。”
    “塞你妹夫。不瘦穿伴娘裙怎么好看?你心疼我,你倒是每天给我送饭啊!”池峻一把把柚子丢到陆栎身上。
    “好,就这么决定了!”陆栎接住柚子,奸计得逞的一笑,嘴边的小虎牙闪着光,道:“豆浆煮鱼头,每天三大碗。你家楼下有套空房,我看了好久了,明天就买下来。”
    英俊大兄弟一下睁大了眼,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目光又惊又喜,面上还是一副傲娇着想拒绝的样子,道:“还是不必了,你搬过来,我家楼下就是移动的大型垃圾场……好吧那就这样吧还有X大的螺蛳粉一起,打包送过来!”
    “嗯,这个送你和无双老师。”少年陆把两盒包装精美的巧克力在手里掂量了一下,分别递给两人道。
    池峻满心欢喜地接过去,正欲拆开,陆栎脸色微微一变,道:“那个,俊俊,要不你待会再拆?”
    “啊,为什么,可是我现在想吃啊?吉吉也想吃,对吧?”他一面说,一面动手扯了丝带,掀开了包装盒。
    “啪啪”两声,我眼前一晃,竟看见两把雪亮的菜刀从盒子里滚了出来。
    这啥玩意?霎时间,解无双、王哥、我以及现场的化妆师小妹,统统都惊呆了。
    “这……”池峻的双手颤抖着,俯下身子把菜刀捡起来,一脸激动地挥舞菜刀道:“啊,这不是Lo娘菜刀吗!18万日元一把啊,我中意好久了一直没舍得,这这这,这是送给我的吗?”
    丫手抖得跟鸡爪似的,我定睛一看,只见那菜刀款式甚为鬼魅,一把黑色手柄,上面有玫瑰和蝴蝶的镂空纹路,另一把粉红条纹,凸起的部分则是爱心。
    我的妈,这俩小东西竟然要两万块钱!够我早餐吃多少个糯米鸡啊!我甩甩头头,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俩,恕我对Lo汉池峻的审美无法苟同。
    “嗯,给你的。看见你微博转了,我就买了。”陆栎点点头,“你如果不喜欢,我还买了纪梵希小猪皮、TFboyS口红、cpu口红的全部色号,都给你,都是你的。”
    “啊,喜欢,喜欢死了!”池峻把菜刀捧在心口,满脸花痴道:“不用买口红了陆陆,多贵呀。你回去,用这两把菜刀,给我煲猪肺萝卜汤喝吧!”
    大伙儿都笑着看着他俩,我突然感觉有点难过,我以为,身边还应该有一个位置,是留给祁洛的。
    临近入场,陆栎突然“啊”了一声,池峻提着裙摆,道:“陆陆,怎么怎么了?”
    “没什么……”他先是左右看了一下,又道:“我的相机包你看到了吗?”
    后台这么乱七八糟的,谁也没在意陆栎的相机包,众人找了一圈,陆栎道:“算了,丢了再买,不过我的现金都在里面。俊俊,你要负责带我回家。”
    “站住!”池峻压根没听他说了什么,突然冲到前台,对着大堂门口一个黑衣可疑的男子,大喝道:“站住,把包放下!”说着便脱下脚下的鞋子,一高跟鞋砸了过去。
    那男子一转头看到冲过来的池峻,慌张想逃,一个侧头闪开了。池峻见状,又抡圆了胳膊,像丢铅球一样,“看招!”将脚下剩下一只高跟鞋,对准男子的后脑勺甩了出去。
    会场很大,前台里门口还有一段距离,我本以为他砸不中,只见高跟鞋呈回旋状,“啪”地一声,鞋跟恰好砸在了在逃跑的男人的头上。
    这种红底鞋鞋跟又尖又细,拿出去可以当凶器,男子当场就在门口被砸趴下,就差脑浆迸裂而死了。
    一旁抡着袖子的保安冲上去,将陆小哥的相机包顺利找到物归原主。
    陆栎看也不看,将这毫无存在感的相机包甩到一边,冲到池峻身边道:“你怎么这么傻,要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办?要是他带着凶器,伤了你怎么办?相机丢了可以再买,要是你……”
    池峻本来抓了贼得意洋洋的,见陆小哥脸色微沉,立即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嘟着嘴道:“可是,这些相机都是你的心肝宝贝啊……”
    “什么?这些都是死物,没有任何价值,”陆栎认认真真解释道,说着莫名其妙来了一句,道:“只有你,你才是我的心肝宝贝啊!”
    池峻的眼圈立即就红了,小声道:“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成长每一步,雀氏纸尿裤。天才宝贝的世界永远是我等凡人不能窥伺的,陆栎在一众的朋友的叫好声中,一把将英俊兄横抱了起来,道:“心肝宝贝,带你买鞋去。”
    池峻羞红了脸,转头把脸埋到了陆栎的胸口前。
    这边解无双一边鼓掌一边扶额道:“哎哎哎,回来,解老师要棒打鸳鸯了,典礼完了再去!”
    随后嘉宾三三两两入场,时间差不多了,我正拿着相机,想选个合适的角度拍照,一个人从侧边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前男友,好久不见。”
    “你怎么没告诉我你要来?”我又惊又喜,他在这里,让人一下安心很多。
    “无双老师的婚礼,怎么能不来?刚下飞机就过来了。”祁洛捏了捏我肩膀,柔声道:“手酸不酸?”
    “又不是纸糊的,我以前在电视台,抗的机器比这重多了。”我一哂,对祁洛道:“祁总这时间掐的挺准。”
    不知是否是我的错觉,似乎祁洛也瘦了,下颌的线条愈发清冽凌厉,看向我的眼神还是依旧冻泉初融一般的温柔。
    祁洛的座位在他们大学同学那一桌,微博那事还让我心有余悸,我怕说太多,被人注意多嘴我们的关系,便催促他道:“快去坐着吧,一会再说。”
    之后便如同任何一场婚礼一样,温馨喜庆欢乐从容。解无双的婚纱是特别定制的,带点中国风青花瓷元素,典雅柔美,与她怀孕后温婉母性的气质结合的很好,王哥一身白西装长身玉立,梦幻的灯影下,两人看上去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我一边站着T型台的尾端拍照,一边听着省台某主持人客串的司仪道:“在这个激动人心的时刻,新郎新娘可以交换戒指了……”
    忽然间,我的镜头出现了一个黑影,我以为我看错了,扭头再一看,有一个灰色风衣的男人躲在舞台一隅,脸色惨白、面目阴郁,手里拿着瓶什么东西,朝着解无双和王哥的背后走去。
    这人相当眼熟,之前去英俊学校的时候也见过,似乎也是他们系的老师。
    我看着他手里的东西,放大了一下镜头焦距,那边角落黑乎乎的也看不清楚,只是直觉让人特别不放心,心脏在胸腔狂跳不已,越看越感觉不对劲。
    眼见那人从侧边蹿上来,离解无双越来越近,我丢下手里的相机,一步迈出去道:“闪开,闪开!!解老师!”
    那男人一见自己被识穿,连忙拔开手里的瓶塞,尖锐地大叫道:“解无双,我爱了你这么年,你是我的,你凭什么嫁给别人!!你是我的!你别想离开我!”
    他的面孔扭曲可怖,那边解无双和王哥的脸上,还带着未来得及转换的笑意,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解无双站在司仪右边,眼见他们已经离的很近了,男人挥舞着手里的瓶子,作势要泼。
    要是出点什么事,那可是一尸两命啊…。。我心一横,纵身飞扑过去挡到解无双的面前。
    只听“哐挡啊嘭擦”一声巨响,又一个人从舞台侧边冲过来,一把将我推开,我被他这用尽全力的一下,猛地从半米高的延伸台上飞了出去。
    在半空中的这几十分之一秒,时间仿佛凝滞住,我耳边呼啸着同时响起了很多声音。
    酒店大堂里震耳欲聋的婚礼进行曲;脚架和花瓶撞在一起,金属和瓷器碰撞的清脆响声;男人和女人的喊声尖叫声,夹杂着英俊那种来不及转换的、不知是男是女的惊呼……
    这些声音,本该像面团,揉成一团,难舍难分的刺耳,但我听着,却意外地相当有层次感。
    以至于我在第一时间分辨出了,压在我身上的那个人,很低很轻地一句:“顾喆。”
    叫你妈逼,我还在生气,还没有考虑要原谅你。
    随之身体对世界时间的流逝感恢复了正常。又是“嘎嘣”一下,我的头先着了地。
    可以感受到那个人将手掌垫在我的后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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