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重生之月白风清-第2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喻一成:“……”
    两人等水开了之后打开那包火锅底料往进去倒。赖玄曜倒了三分之一的时候喻一成突然问:“玄你确定是直接倒进水中不是先炒一下什么的吗?”
    赖玄曜手一抖;那一包料瞬间少了大大的一半。
    赖玄曜:“这……要不我们倒了重新煮吧。”
    喻一成看着瞬间变得红彤彤的汤,叹气:“算了算了,就这么吃吧,辣一点刺激一点,换换口味也挺好的。”
    赖玄曜吐吐舌头:“你确定?”
    喻一成认真看了看那已经化开的红油,艰难的点头:“我确定。”
    火锅做起来很快,等那火锅底料烧开的时候赖玄曜就把自己买的肉丢进去了,小菜铺里没什么特别好的肉,赖玄曜挑了挑,买了鸡腿和鸡翅,本来想买鱼结果那里不给洗,赖玄曜想着自己本事再大也不可能有刮鱼鳞的技术,就放弃了。
    此时把那鸡腿鸡翅当进去,先煮了一会,赖玄曜又把金针菇和虾饺和菠菜一起放了进去,给坐在一旁的喻一成递了碗过去,“等熟了我们就吃吧。”
    喻一成看看自己端着的空碗,再看看索性蹲在那电热锅旁的赖玄曜,眼珠子都要掉进锅里去了。
    赖大神你的偶像光辉呢!你的酷炫狂霸气质呢!你的豪华排场呢!你的优雅矜持呢!眼前这个端个空碗蹲在这还不知道好不好吃的一锅大杂烩旁狂流口水的人,真的是你吗!
    喻一成默默哽咽,自己也从那屋里唯一的小板凳上挪了下来,和赖玄曜一起蹲在了那扑哧扑哧冒着泡的锅旁吗,自己一个人坐着也太不大丈夫了。
    菠菜熟得快,赖玄曜自己先夹了根自己尝了下,确定熟了之后给喻一成夹了过去,嘴里一边吸气一边说话:“快吃,熟了熟了。”
    喻一成闻着火锅特有的诱人香味,自己也馋了,赖玄曜一夹给他他就迫不及待的吃了起来,大口大口的吃了一会之后才发现,味道还真的挺不错的。
    两个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吃着,菜很快的被下进去,熟的菜又很快地捞起来,不一会儿本来一大包食物就被吃了一半。
    “不行了不行了,辣的受不了了,我要喝水,喝水。”喻一成辣的话都说不完整,跑到赖玄曜买的那堆东西里使命的翻饮料,翻了大半天连水的毛都没看见,喻一成转过头来凶神恶煞的看着赖玄曜:“买了这么多东西你居然没有买水!”
    赖玄曜自己也是被辣的嘴唇通红,他将手里的碗往地上一搁:“我现在就去买,你等着!”
    喻一成一句不用还没说完,赖玄曜已经风一样的冲出去了,喻一成无奈一个白眼还没翻完就冲到洗手间里对着水龙头漱口,太辣了,辣的他快认不清爹娘了。
    喻一成漱了一会口,嘴里也没那么辣了,从洗手间出来走到那锅旁,才发现最早下的鸡腿已经煮烂糊了,立马把火开小点,往赖玄曜碗里挑了一个大的。
    转眼,风一样的男子赖玄曜已经杀了回来,手里提着几罐大瓶的果粒橙,狼狈的喘着气:“老子刚刚被认出来了。”
    “啊,那怎么办?”喻一成条件反射的去堵门,赖玄曜把果粒橙堆在地上摆摆手,“其实也不算是认出来,那女生叫我去参加百变模仿秀,说我绝对是模仿赖玄曜里面长得最像的。”
    喻一成看着赖玄曜灰败的脸色,稍微一反应噗的一声笑了出来,也是了,谁会相信大名鼎鼎的明星过年的时候不在自己家里而是跑到这么个小地方流着眼泪吃火锅呢。
    “鸡腿好了啊”,赖玄曜转瞬又挪到自己那碗面前,一点都不含糊的开始啃自己碗里的大鸡腿,啃了一会儿向喝饮料的喻一成招手,“过来赶紧吃,火锅就是要一鼓作气的吃。”
    喻一成咽下嘴里的果汁,重新投入战斗。
    要说吃火锅的后遗症是什么,此时此刻没有人比喻一成有更加深刻体会了,明明撑得肚皮要裂开,但是嘴里辣的要命不得不大口大口的喝饮料解辣,实在不行他又跑到水龙头下去漱口,结果肚子垫在洗漱台上差点没把胃里的东西交代出来。
    折腾了一番喻一成疲惫的躺在床上神游,两个吃的过饱的人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一直躺着,直到窗外第一串鞭炮声响起。
    赖玄曜扭头问喻一成:“你们这里还可以放鞭炮?”
    “可以的,但是不能在人群集中的地方放,没有什么强制性要求的。”
    “那烟花呢?”
    喻一成疑惑:“可以啊,我还以为你知道呢,看你买了那么多的烟花。”
    赖玄曜脸不红心不跳的接话:“嗯,知道的。”
    喻一成:“……”
    两人又躺了一会,期间赖玄曜手机响了,好像是他家里人打来的电话,喻一成没有刻意的偷听,但是由于两人隔得不远所以那边的一些话断断续续的飘进了他的耳中。
    “我听你哥说你今年不回家,怎么回事儿?”那边的口气一听就知道不太好。
    赖玄曜倒是没有什么感情起伏,“我和我爱人一起来给他父母上坟烧香,过两天回去看您和老妈。”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一般都是那边的人问,赖玄曜回答,喻一成听了一会儿估摸着对方是赖玄曜的爸爸,看赖玄曜不冷不热的样子,似乎感情并不是十分的好,他也就沉默着没做声。
    过了一会儿,赖玄曜挂了电话,转头问喻一成:“我们是不是该给丈母娘老丈人去烧纸钱了?”
    喻一成:“……走吧。”
    和赖玄曜提着一大包纸钱走在路上,喻一成心事重重的想着赖玄曜的事儿,赖玄曜还以为喻一成在为上坟的事情伤感,两人也一路无话。
    南乐毕竟是个小地方,墓地也没有离得多远,两个人提着东西走了二十分钟就到了,这会儿已经天麻麻黑了,越往墓园里走人越多,大多数都提着纸钱往里面走,天太黑各人寒暄着,也没人关注略显突兀的喻一成。
    “把东西放下吧”,两人走到一处偏僻的地方时,喻一成出声。
    把纸钱放在一边,喻一成跪了下来,眼前的墓连一块像样的墓碑都没有,只有一方像馒头一样突起的土块,赖玄曜迟疑了一下也默默跪在喻一成的身边,看着喻一成将那纸钱分成几份,挨个点了起来。
    “爸爸妈妈,这份是你们的,你们在那边吃好喝好,不要太惦记我,我现在过的很好,说起来你们肯定都不相信,我遇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赖玄曜不发一言的听着喻一成絮絮叨叨的和他过世的爸爸妈妈说话,用手边的木棍拨拉着那纸钱,让火烧的旺些。
    “我找到能过下去的人了,今天他也来了”,喻一成转过头对赖玄曜说:“玄,你也说几句吧。
    赖玄曜手边的那纸钱烧的正旺,火红的光照耀在赖玄曜脸上,让他整个人形象看起来有些肃穆,他将手中的木棍放在一边,郑重其事的对着那土馒头说道:“伯父、伯母、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将成成照顾好的,只要有我赖玄曜一口气在,就绝对不会让成成活的不自在的!”说完往后挪了挪,避开那火堆,重重的磕了三个头。
    两人回来的时候家家户户已经开始放烟花了,市中心的小广场上有人拿着孔明灯在放,赖玄曜边走边看,看那些人在孔明灯上写东西,似乎很感兴趣的样子。
    赖玄曜心痒痒的看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拉着喻一成跑了起来,“走,我们也去取我们的烟花来放”。
    “我们也去刚才的那个广场吗?”赖玄曜提着自己买的那几塑料袋烟花,边锁门边问喻一成。
    喻一成想了一下,答:“我们去别的地方吧”。
    “好,你带路”,赖玄曜像个没有放过烟花的毛头小子一样激动的哼着歌,脸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就这儿吧”,到了一道铁网前面,喻一成指了指铁网里面,自己率先从开着的洞那里猫腰钻了进去。
    赖玄曜随后进去,才看清这里是一个废弃的操场,借着路灯的光亮才看清操场两边还有两个篮球架,“这里是?”
    喻一成领着赖玄曜走到小破操场的中间,“这里是我以前上的小学,后来盖了新校区之后这边就慢慢荒废了,现在几乎都没人了。”
    喻一成:“我们就在这儿放吧,这里没人。”
    正说这话呢,对面马路上照进来亮堂堂的手电筒,在赖玄曜和喻一成身上狂扫,一个粗狂的男声吼道:“干嘛呢你们,大过年的不看春晚跑学校里干嘛呢!”

    ☆、第64章
    
    被这么一吼;两人迅速的转过头去看来人;大功率的手电筒照在两个人脸上,晃的他们睁不开眼睛。
    “说你们呢,跑这儿干嘛呢,赶紧给我出来!”
    喻一成挡住眼睛往前跑了几步,惊喜的叫了出来:“容爷爷,容爷爷真的是你啊,好久不见了容爷爷。”
    被叫做容爷爷的老年男人手电筒一转,往喻一成脸上一扫:“小子你认识我?你是哪个?”
    喻一成本来还往前面奔跑的脚步一顿,动作缓慢了许多,他沉默了一下,说:“我是喻一成的朋友,和他一起见过您几次。”
    老人听到喻一成口中的名字叹了口气;声音里带上沧桑:“小成的朋友吗,我没印象了,人老了啊,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呢?”
    老人的声音中透着一股浓浓的悲伤,让那本就沧桑的声音显得更加的沧桑。
    “我们来这里放烟花,听……喻一成说这里是他小的时候最喜欢的地方,容爷爷,您现在还好吗?腿还痛吗?”喻一成没有再往前面走,站在原地问。
    “我都半截身子在土里的人了,痛不痛有什么关系,你们放完就赶快回去,别去里面晃悠了,我回去了,刚才在楼上看到有人偷偷摸摸钻进来我还以为是南乐一中那帮混球呢。”老人说着已经转身离开了,剩下喻一成一个人呆呆的站在那里。
    赖玄曜默不作声的看着两个人,等老人走了之后他走到喻一成身边,揽住喻一成的肩膀:“老人家挺在乎这所学校的”。
    “嗯”,喻一成的视线还追随着那已经不甚硬朗的老人身上,“容爷爷是我小学老师,我家出事之后他私下里很照顾我,他本来有一个女儿,前些年上高中的时候因为怀孕自杀了,老师一下子老了好多岁,人脾气也怪了起来,后来学校搬迁的时候他正好退休,学校看他孤苦无依便留他下来看学校。”
    喻一成的声音里不无感概,本来生活就是这样,并不会有什么改朝换代恩怨情仇的惊心动魄,只要你活着,就得活下去,哪怕活的多不痛快多寂寞。
    两个人并肩站了一会儿,赖玄曜拥了拥喻一成的肩膀:“我们去放烟花吧”,他并不想让喻一成一直沉浸在过往的悲伤中。
    赖玄曜买的是最贵的50响的烟花,他把几盒烟花并排放在一起,用石块固定住,然后挨个点燃,和喻一成一起站在安全的地方。
    “嘭——”绚烂的烟花在天空上方绽开,还没散开,另一朵又瞬间炸开。
    “真漂亮”,喻一成喃喃自语,偌大的操场上,他靠在赖玄曜的怀里坐在一边的篮球架下看着面前的天空。
    “是啊,真漂亮”,赖玄曜也有些醉了,他呓语一声,低头看喻一成靠在他身上的侧脸,也不知道是说烟花还是在说面前的人。
    晚上两个人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了,烟花散去之后两个人静静的坐在原地,氛围太好,适合情人间的亲密。
    “好冷啊”,喻一成跑进房间里,衣服都没换就钻进被子里包着脸。
    赖玄曜关好门,脱下大衣挂在门口的衣架上,搓搓手走了过来,一把将被子里的某人提了出来,“去洗个热水澡吧,洗个热水澡回来睡觉。”
    “你先去,我等会去”,喻一成的声音在被子下闷闷的响起。
    “那好吧”,赖玄曜宠溺的拍拍床上鼓起的那一团,起身往浴室里走去了。
    喻一成趴在被子里回忆刚才的场景,心都要被温柔的化开的美好感觉,赖玄曜闭着眼睛吻下来的那一刻,时间仿佛都停格了,有种一瞬间天荒地老的感觉。
    极其安静的房间里,剩下自己的心跳咚咚咚跳的震天响。
    平静了几分钟之后,他从被子里钻出来,浴室里的水声瞬间进入他的耳中,那么清晰的回荡在房间里,他身体不由自主的绷直。
    迟疑了几秒,喻一成站起身来,朝浴室走去。
    浴室的门被打开,听见声响的赖玄曜转过身来,正在搓头发的手顿住,疑惑的看着门口的喻一成:“?”
    喻一成往屋里走了一步,反手关上门,白皙纤细的手指覆上自己大衣的扣子,在赖玄曜越来越炽热的眼神中……
    两人第二天是在震耳欲聋的鞭炮声中醒来的,小城市的年味特别足,那鞭炮声此起彼伏响了足足两个多小时才停下来,喻一成被吵醒之后再没有睡着,躺在床上发呆。
    赖玄曜的手臂从后面环绕过来,迷糊的嗓音响起:“想什么呢?”
    喻一成拽着手臂往被子里缩了缩,说道:“我记得小的时候我们家每年年三十的时候爸爸妈妈都会和我一起守夜,结果每次都是我先撑不住睡着了,然后第二年又闹腾着要守,到最后也没有成功守夜过一次。”
    赖玄曜不说话,静静的听着喻一成说。
    “后来到了叔叔阿姨家的时候,我就不敢闹腾了,都是看他们的习惯,他们守夜我就守夜,他们睡觉我也睡觉,出去玩的时候都小心翼翼的,真是没一年省心的啊。不过,”喻一成话锋一转,“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还感激他们的,不管是情不情愿,毕竟他们很多人都对我有过一段养育之恩。”
    虽然也像是踢皮球一样的把他踢来踢去过,这句话喻一成没有说出口。
    身上赖玄曜的禁锢又紧了一些,喻一成感受到他的关心,转了个身子,面对赖玄曜,说:“你订的回去的票是初三对吧,今天我们休息一天,明天陪我出去转转,怎么样?”
    赖玄曜说:“你说了算。”
    结果这一天喻一成就真的和赖玄曜两个人一起呆在床上,连午饭都是在床上解决的,对于喻一成这样一个洁癖的人来说本是不能容忍的,但是无奈被窝里实在太暖和,出了被窝哪怕这屋子烧了暖气还是渗着一丝凉意。
    这几个月以来他都生活在暖和的南方,即便是最冷的时候也要么是在公司里要么是在赖玄曜家里,完全没有受过一丁点冷,这一次来光是这一路就冻得脚麻。自己身体的反应让他有些汗颜自己究竟是不是在这地方住了二十多年了,竟然离开几个月就不习惯了,真是太矫情。
    看到赖玄曜光着两条腿在地上走来走去,喻一成没忍住说道:“玄,你穿条裤子啊,你感觉不到冷吗?”
    赖玄曜看了一眼像是仓鼠一样裹在被子里的喻一成,笑道:“不冷啊,我小的时候在芬兰呆过很长一段时间,那时候还天天起床跑步呢,这种程度的完全不在话下。”
    “哦”,喻一成不置可否,对于赖玄曜这种仿佛事事都开外挂的人,连活着都是一种外挂的人,他无力吐槽了。
    就是有这么一种人,他什么都好,家境外形样貌学术样样不差,还有一身的本事,别人做起来困难要命的事情到了他们的手里仿佛简单的跟一加一一样,做什么都手到擒来如鱼得水,主角光芒分分钟亮瞎别人的眼。
    “你发微博了给粉丝拜年了吗?”赖玄曜拿着洗干净已经削皮的苹果走了回来,递给喻一成一个,自己拿着一个靠在床头。
    “微博的事情交给罗大哥了,罗大哥怕我不会说话出错,把本来就不多的粉丝全部吓跑,我就索□给他了,你呢,发微博了吗?”
    赖玄曜狠狠的咬了一口苹果,“交给齐泽了。”
    “……哈哈”,屋子里爆发出一阵笑声,两个光着身子靠在床头啃苹果的男人这次行动真是出奇的一致。
    转眼就是第二天,喻一成起了个大早站在镜子前面刷牙,赖玄曜迷迷瞪瞪的走过来站在他身边挤牙膏,“昨天你还没说呢,今天我们去哪儿啊。”
    喻一成喝了一口水,咕哝咕哝了几下一口吐掉,“去看看我的骨灰。”
    赖玄曜本来不清醒的大脑瞬间清醒,喻一成一句话吓得他差点吞下嘴里的牙膏,去看自己的骨灰,这尼玛也太奇葩了。

    ☆、第65章
    
    南乐市的风俗是初一初二初三这三天是属于转亲戚回娘家的日子;像是耍狮子扭秧歌唱大戏这些玩意儿那是过了初三的事,所以赖玄曜和喻一成初二这天上街的时候;街上几乎没有什么人,冷冷清清的;要不是家家户户门口贴着的红对联和街上红色的鞭炮痕迹;那还真是看不出过年的喜庆了。
    “你就打算拿着这东西去看自己?”赖玄曜看着喻一成手里拿着的小塑料袋;皱着眉说道。
    小塑料袋里的东西是他亲手洗干净装进去的;要是他知道喻一成要他洗干净是为了拿去祭拜;他是打死也不会做的。
    就是说嘛;有谁去祭拜别人的时候提着一塑料袋的青菜呢?赖玄曜心里一个劲的嘟囔着;怨气太重没有藏好已经跑到脸上了。
    “我本来就喜欢吃青菜嘛;拿着青菜去又有什么不对?”喻一成有理有据的说。
    赖玄曜:“你以为自己是兔子还是山羊啊;你也不怕被人看见了说你不尊重死者,本来人家祭拜的时候都拿个菊花什么的,哪有像你一样提青菜的,照你这么说,谁要是喜欢吃榴莲还专门带榴莲过去喽。”
    赖玄曜啰哩啰嗦的说了一会儿抬头看到喻一成不耐烦的目光非常有眼色的闭上了嘴。
    喻一成:“我倒是想带着鲜花去,你给我说说,这大过年的我上哪儿买花去,我的哆啦A梦你给我变出来好吗?”
    赖玄曜:“……”
    于是喻一成提着小塑料袋鼻孔朝天杠杠的走了,赖玄曜默默跟在后方,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幼稚的兔子。”
    像南乐这种小地方是没有公墓这种高大上的存在的,对于那些没有家人甚至没有朋友的人来说,政府专门建了一个叫做骨灰寄存处的地方,一来是为那些暂时买不起墓地的人服务,二来是收留像喻一成这种的孤家寡人。
    虽然是过年,这个地方还是有人在值班的,赖玄曜看着喻一成有些不自然的和那人交流了一番,又登记了名字。
    “顺着这条道进去倒数第二排,前面的那个男娃也是来看这个人的,你进去就看到了。”那人交代了一句,就低头忙自己的事了,显然让喻一成他们自便。
    赖玄曜跟在喻一成身后顺着那条并不宽阔的过道往里面走,光线的昏暗让这充满寒气的地方显得更加的阴冷,赖玄曜默默打量着墙壁上规律摆放着的木盒子,心下黯然,这是他第一次到这种地方。
    那么喻一成呢?
    他早就收起了一路上的不正经,认真的看着身旁的喻一成,只不过此时的喻一成似乎完全没有心思注意他,也没有心思去关注周围的事物,喻一成的眼神,死死的盯着面前不远处的那个男生。
    男生长得很高,黑色的大衣裹着他健硕的身躯,两只手垂在身侧,眼睛死死的盯着前方的骨灰盒,眼神……赖玄曜看不见那人的眼神。
    转眼之间,赖玄曜和喻一成两人已经走到了那人面前。
    倒数第二排,也来看那个人的人。
    莫非喻一成和这人认识?赖玄曜蓦然回想起,喻一成说起过自己原来是语文老师,那么看这男生的样子,有可能就是喻一成的学生了吧。
    果然,喻一成下一句的言语证明了赖玄曜的猜想,但显然喻一成声音中在极力的忍耐着什么,连声线都有些颤抖,他听见喻一成用那颤抖的声线说出了两个字。
    “凌飞。”
    男生也听到了这声音,猛地转过头来,局促的看着他们,“你……你们是?”
    让赖玄曜惊讶的是,男生的声音也是颤抖的,而且那颤抖中似乎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赖玄曜这么多年阅人无数,一眼就看出来那男生分明就是心虚,心虚到垂在身侧的手都不自然的捏了起来。
    “凌飞,去自首吧。”喻一成没有直接回答凌飞的话,而是直接用失望透顶的声音淡淡吐出这样一句话。
    “你在胡说什么!神经病!”男生先是怔了一下,接着低吼一句,脸色也瞬间跟着变得铁青,急匆匆的就要离开。就在他要经过的时候赖玄曜看到喻一成一把拉住了男生,声音明显的颤抖着,“凌飞,你过得安稳吗?你睡得好觉吗?你没有胆量为自己所做的事情承担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男生握成拳的手激愤的挥了过来,就在马上要打到喻一成的时候却被人抓住了。
    “小子,注意点”,抓住他的手的人当然是赖玄曜,和赖玄曜这种常年运动为了演戏专门锻炼过的人来说男生那点力气根本算不了什么。
    男生使劲也没能赖玄曜的手中挣脱,有些恼怒,又有些恐惧的看着喻一成和赖玄曜两个人,嘴角颤抖的说:“你……你们到底是谁,你们想干什么?”
    喻一成叹了一口气,表情中满眼的痛心:“凌飞,做错了事情就得付出代价,难道你想一辈子都在自我挣扎和自我悔改中度过吗?你觉得你心理已经强大到能够把一个人的死看得若无其事吗?”
    喻一成每说一句,男生的表情就跟着变一次,到了最后,男生几乎是挫败愤恨的盯着地面,那眼神像是要把地面剜个洞出来。
    过了一会,男生的手臂无力的垂下,赖玄曜看他并不反抗之意也放开了他,一股难以言状的氛围在两人之间蔓延。
    男生没有再说一句话,甚至没有再抬头看喻一成一眼,在无边际的沉默中,他抬起脚,一步一步的往外走去。喻一成回头看了一眼,然后转身将那袋青菜放在了小骨灰盒下方的台子上。
    骨灰盒上规规矩矩的写着三个字,像喻一成规矩的一生:喻一成。
    赖玄曜没有出声,他有些无言的看着喻一成本人和……喻一成的骨灰。一方是灵魂,一方是**。
    这就是人们所说的前世今生了吧。
    陪着喻一成静静的站了很久,直到门口吵吵闹闹的传来一阵声音两个人才反应过来。
    喻一成:“走吧。”
    赖玄曜嗯了一声。
    他们两个人还没有走出去,一帮男生就走了进来,几人中有捧着鲜花的,有提着食盒的,还有拿着几张白纸的,几个人步履沉重的和他们擦身而过。
    赖玄曜注意到喻一成在和男生们擦肩的时候停顿了下来,他看着喻一成转头去看那些男生,眼睛里带着不舍……和一些疼爱。
    他甚至从喻一成的眼睛里看到了满眶的泪水。
    “走吧”,赖玄曜上前拥住喻一成,迫使他转头,将那些人丢在身后,就像是把过往丢在身后。
    “我艹,你们看这是谁啊,玩人呢吧提个破青菜来看人,什么意思啊这人,叫我抓到我揍死他。”年轻的男生带着怒气大声吼道。
    “坤子你小声点,别在这种地方大吵大闹的,吵到小成了怎么办”,另一个男声传来。
    喻一成和赖玄曜身形齐齐一顿,喻一成面色僵硬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赖玄曜则是使劲的忍着没有笑出来。
    两人没有转身,身后的男声继续传来。
    “小成你别生气啊,我不是故意声音这么大的,你看这那个傻×给你提来这么破一塑料袋,太侮辱你了,我替你扔掉,你千万别把这种傻×行为放在心上,不然气坏了身子可不好!”
    男声刻意压低了声音絮絮叨叨着,喻一成满脸黑线,赖玄曜则是真正的笑出了声,趁着里面的几个男生还没有为笑声发火,赖玄曜拉着喻一成赶紧溜了。
    回去的路上,喻一成没有说去哪儿,赖玄曜就不发一言的跟着,兜兜转转转了大半个南乐市。
    “回去吧,冻死了”,喻一成吸了吸鼻子跺了跺脚,和赖玄曜并排往住处走去。
    赖玄曜:“不回去你以前住的地方看看吗?”
    喻一成犹豫了一下,说:“不了,现在都住着别人了吧”。
    赖玄曜:“嗯”。
    一直走到房间里裹着被子坐在床头,喻一成才说:“抱歉,玄,本来我今天想带你逛逛南乐的,可是我现在真的没心情。”
    赖玄曜帮喻一成拉了拉被子,确保他变成真正的球:“没事,我没事,你还好吧,想起过去的事情了吗?”
    这次喻一成过了很久才开口:“今天遇到的那个男生,是他杀了我。”
    赖玄曜:“你让自首的那个?”
    喻一成:“嗯,是不是觉得我很记仇?也很斤斤计较?是啊,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再说我并没有真正的死掉,这时候叫人家去自首简直是……有毛病……”
    赖玄曜没有忽略喻一成嘴角的一丝苦笑,他搂着球状的喻一成,说:“我觉得你说的对,人做错事情就应该受到惩罚,小时偷针长大偷金,你竟然没有报警这是我没想到的。”
    “我觉得他会……”喻一成话没说完,电话就响了,他接起来对面是一个熟悉的男声。
    “月白,过年好。”
 
    ☆、第66章
    
    出乎罗春山的意料,喻一成听了他这话后不但没有期待;反而十分的为难:“罗大哥;我忘了跟你说,我明天要跟玄去他家里拜访。”
    罗春山:“……”
    良久,罗春山才挤出一句话:“月白;你是不是不想当艺人了。”
    这个问题罗春山早就怀疑过,在喻一成卖了房子把钱还给他之后他就想问,现在他问出来了,但是他却觉得自己已经知道答案了。
    喻一成连忙摇头,“不不不,罗大哥;我没有这么想过;只是玄陪我去了我家那边,我也答应他去他家,我不想让他失望。”
    罗春山:“你家里?月白你不是失忆了?你怎么记得你家里在哪里?”
    喻一成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脸上表情十分难堪,不敢去看正用怀疑眼神看他的罗春山。
    罗春山见喻一成这样的表现更加的疑虑,道:“等等,我想起来了,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你是南方人,但是你们这次离开去的却是北方,你……”
    “春山你们在说工作上的事情?”
    罗春山和喻一成一起抬头,看到赖玄曜站在台阶下离他们几步路的地方,脸色似乎十分不悦。
    罗春山连忙拍了拍喻一成的肩膀,“没,就和月白随便聊聊,随便聊聊而已。”
    赖玄曜挑了挑眉毛,也不知道相信没相信罗春山的话,走过去将手里的毛巾搭在喻一成的肩膀上,揉揉喻一成的头发,“去洗澡吧,一身的汗臭味。”
    喻一成几不可闻的嗯了一声,转身的时候略带歉意的看了罗春山一眼,终究是什么都没有说。
    “春山,月白的私事你知道多少?”喻一成走后,赖玄曜问罗春山。
    罗春山尴尬的搓了搓裤缝,“赖哥你这话说的,我只是月白的经纪人,私事什么的不是我的工作范围。”
    “春山你这话可就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