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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散场-一舞倾城-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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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晚上,在树下,你这么抱着我。”唐先捷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一点沙哑:“这是我欠你的,还给你。”
  洪流溃堤。李弈伏在他肩头,嚎啕痛哭。哭他年少时历经的苦难,十年走来的满路坎坷,亲人病重的无奈与绝望……在这一瞬间,这个男人的怀里,悉数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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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我真的是亲妈…完结倒计时。
  唐先捷给李弈留了他的号码,说有事打电话,然后坐下午的飞机回了B城。李弈对他妈妈说,唐先捷是他的老板,在B城有门路,可以接晓欢到那边治病。他们把家里这边的事简单安排了一下,收拾些东西,草草吃了晚饭,在医院里陪晓欢。
  “明天就要去B城治病了。那边的医院比这儿好多了,肯定能治好你。”李弈摸着妹妹的头发,柔声细语。
  晓欢勉强笑了一下,点点头。
  这节骨眼上,容不得他矫情。为了治好晓欢的病,他只能无条件接受唐先捷的帮助。
  第二天救护车赶到B城,已经是傍晚。唐先捷没在,他的另一个助理在医院接应了他们。安排好晓欢,助理又带着他和他妈妈到附近的房子。
  “委屈阿姨先暂时在这儿住着。地方不太大,但离医院近,也方便阿姨照顾小妹。”助理把钥匙恭敬地递给李弈:“护工也已经雇好了,明天会正式上班。这是我的电话,还有什么需要,您可以随时联系我。”
  李弈接过名片,向他道谢。
  李妈畏手畏脚地看着眼前宽阔的客厅,精致的家具,“这,这还叫不大,这房子也太好了。还给欢欢请了护工,小宝,可得好好感谢一下你老板……”
  李弈苦涩地笑。怎么感谢,他自己如今已经身败名裂,还给公司造成了巨大的损失,让他拿什么回报?
  唐先捷说,欠了他的。其实仔细想想,他欠自己什么呢?不过是勉强不来的情爱罢了。可自己欠他的,实实在在的人情,恐怕这辈子都还不完了。
  他妈呆不住,把东西简单归置了,就急匆匆地跑到医院去陪晓欢。
  李弈绷着的一股劲儿散了,拿出手机,犹豫许久,拨通的唐先捷的号码。
  这是从他们相识至今,李弈打给他的第一个电话。
  像是早就在等他的电话,唐先捷很快就接通了。他的声音沙哑尤甚昨日,遮掩不住浓浓的疲惫。
  “我想见你。”李弈低声说。
  唐先捷在电话那边笑了,喑哑的声线隔着电波,显得十分性`感:“等着,我去接你。”
  “不用,我自己过去,你别折腾了……”李弈话音未落,电话被挂断了。
  一个小时后,唐先捷给他回电话:“下楼。”
  李弈从没见过唐先捷自己开车,一时愣住了。唐先捷靠着方向盘,微笑着看他:“上来。”
  上了车,唐先捷随口问了几句晓欢怎么样,房子还满意吗。李弈应了,听到唐先捷时不时的咳嗽,忍不住问,是不是病了了?唐先捷说没什么,一点小感冒。
  唐先捷开车的风格和他的人很像,稳稳当当的。即便是很空旷的道路,他也不会突然加速,像是在恪守某种准则。
  车里放着一首英文歌,正是李弈那天弹吉他唱的那首。
  “那天听你唱,觉得挺好听,就找来听一下。”唐先捷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那天晚上,很美好。”
  李弈胸口发堵。那天是他第一次觉得,自己付出了真心,也可能会获得回报。
  原来,那并不是自己一厢情愿的错觉。
  车子驶进一座别墅,正是下雪那天李弈来的地方。
  他当时以为这不过是他又一处安乐窝,没想到这真的是唐先捷的家。
  上次来的时候,他喝了点酒。虽然最终留宿,但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他就悄悄离开了。他对这里的回忆是匆忙而模糊的,像曾看过的一副画,当时记得有山有水有花,却怎么也想不来,那些山水花的模样。
  “吃点东西。”唐先捷脱了外套,招呼李弈:“我平时不怎么在家吃饭,今天特意叫厨师过来做了点儿。”
  出乎李弈意料,餐桌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大。可能正如唐先捷所说,他很少在家吃饭。餐具漂亮却崭新,一如家里其他陈设。除了书柜墙旁边的躺椅上古铜色暗纹格的毛毯,散发令人舒适的陈旧感,能看出经常被主人使用。
  上面还摊着本书,翻了一半,书脊朝上地倒扣着。
  吃过清淡的一餐晚饭, 唐先捷挽上袖子,收拾桌子。李弈忙说:“放着我来吧。”
  “没事,明天有帮佣过来打扫。”他把碗筷放到水池里,洗过手,泡了两杯麦茶。
  李弈有些尴尬地坐在沙发上,不知该说什么。这几天的日子过得像做梦,如今神智从半空降落到地上,恍惚沉淀为真实。这才意识到,大半年的时间,好像今天才头一次重逢。
  “喝点儿这个,养胃。”
  身边的沙发陷落,一杯热腾腾的麦茶递过来。
  李弈接过杯子,低声道谢,轻轻抿了一口,放在茶几上。
  “唐总,我的事,公司打算怎么处理呢。”李弈艰涩地开口。
  唐先捷摇着杯子,淡淡地说,这件事和你无关,公司会解决。
  李弈摇摇头:“我的演艺事业,彻底毁了吧。”经历这样的毁灭性打击,已经不可能再有翻身的机会了。
  唐先捷沉默了一会儿,说这个我没法给你保证。民众的心理是很奇怪的。套路可以安排,但人心无法设计。有些事情,还是要看机缘。
  李弈点点头,很轻地笑了一声,有些惆怅,好像也有些释然。
  他说唐总你知道吗,这件事一直扎着我的心,像根刺一样。我不敢去动它,这么多年,就那么埋在肉里,烂在血管里。如今被人扒开血肉,硬生生给拔了出来。真的好疼啊,疼得我受不了。可是我又想,这根刺终于被拔出来了,这个本来就不属于我的东西,终于离我而去了——我是不是该高兴一点儿?
  唐先捷没吭声,捏紧了手里的茶杯。
  “两年前,因为我妹妹的病,我走投无路,我去找你。”李弈继续平静地说着:“十年。再艰辛困苦的时候,我都没有动过那个念头。不是因为我多么坚贞不屈,多么出淤泥而不染。而是我清楚的知道,那种屈辱的滋味,会刻在你灵魂里,一辈子也摆脱不了。”
  “可是那时候,眼睁睁看着我妹妹生病,我就明白了。比起一个鲜活的生命,尊严,屈辱,这些又算什么呢?”他轻笑:“也不过就是让那根刺扎得更深一点儿罢了,疼不死人。”
  唐先捷放下茶杯,伸出胳膊,把他揽过来,靠在肩上,轻轻吻他的头发:“对不起。”
  “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李弈闭上眼,低声说:“一开始不过是交易。就像你说的,你无须对我施舍情感,我也只是利用你摆脱困境。”
  “可是后来我渐渐开始不安。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我对你的感情变质了。”
  “我喜欢你的脸,你身上的味道,还有你对我笑的样子。喜欢你为我做的一切,哪怕有时候那么不近情理。”
  “你对别人客套温柔,对我却总是很刻薄。作为一个成年人,我早过了自作多情的年纪。所以我想,一定是你对我的感情也有所改变,我才会像飞蛾扑火一样,不管不顾地朝你奔过去。”
  “我知道我们之间的差距太大。我并没有祈望能像童话故事里一样,王子跟公主幸福地生活在一起。我只是希望,这不是我的一厢情愿。能得到你的回应就够了。”
  “然而我还是输了,一败涂地。我不想像个怨妇一样,苦苦追问你我哪里不好,为什么不喜欢我,为什么不回应我的感情。因为这些,你比我更清楚。你是个不情愿被束缚的人。你不要婚姻,甚至你的亲生骨肉,都可以弃之不顾。更不用奢望所谓的爱情,能绑得住你。”
  “想通了,却没法释然。我尝试过接受一段新的感情,但我做不到。”李弈自嘲地笑,“看来,还是要依靠时间这个万能的灵药啊。”他摸着唐先捷手腕上那块表,低声问:“你为什么戴着它?你不需要我的爱情,却戴着我送你的表?”
  唐先捷揽着他,许久没有说话。
  李弈就快睡着的时候,低沉的声音震动他的耳膜:“那不是我的孩子。”
  李弈猛地惊醒了。
  “杨雅冰怀的,不是我的孩子。”
  “我曾经有过一个女儿。”唐先捷陷入了久远的回忆:“如果她还活着,现在跟你妹妹年龄差不多。”
  “十几年前,我的一个情人生下了她。她有很严重的先心病,做了好多次手术。不能跑不能跳,大部分时间,只能呆在病床上。就这样痛苦地活到了九岁,她还是离开了。”
  “我很爱她。她去世那个晚上,我拿着她最喜欢的那只布娃娃,在病床前握着她的手。““她最后一句话和我说的是:爸爸,我好累。”
  “这么多年,我从没去过她的墓地,我连她的照片都不敢看一眼。假装这样骗自己,从来没有得到过,也从来没失去过。”
  “有的人失去了,可能会马上寻找寄托,但我不是。所以从那以后,我再没有过孩子。可能是我没办法再一次承受失去的痛苦吧。”
  “越是在乎的东西,越无法承受。所以,不是不情愿被束缚,可能我也只是恐惧而已。”
  李弈静静听着,抓住他的手:“人活着,总得往前走。因为害怕而逃避,那是懦夫的行为。”
  “嗯,你说得对。”唐先捷举起他的手,轻轻吻了一下:“所以,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他说,我早就知道自己对你的感情。现在,给我个机会,让我去接受它,回应它。
  李弈思索片刻,在唐先捷眉间轻轻印了一个吻。他说,我明白了。但是,我们需要时间。
  他们已然明了彼此的心意。但成人的世界不是童话故事,一句从此他们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就可以无忧无虑地打上HAPPY ENDING。
  现实太多龃龉,他们都要更勇敢地往前走。以时间的洪流为助力,等待水到渠成。
  几天之后,爆料的工作室发出声明称照片里的人不是李弈,他们对给李弈造成的名誉损害感到万分抱歉,并愿意为此承担法律责任,然后关停了官方微博。华景时代的官微转发了这条声明,称此事已经进入司法处理的阶段。
  李弈的微博只更新了一条:谢谢大家的关心。清者自清,相信法律会还我一个公道。
  这条微博是公司替他发的。
  网上的消息和照片删的删压的压。除了私下里传播实在避无可避,但表面上已经找不到了。
  半个多月后,群众的热度有所下降。然而这件事的风波并没有彻底过去,李弈依然处于停工阶段。
  他已经可以很平静地对待这次危机。工作以来,他忙于生计,很少有时间陪伴家人。如今倒是闲了下来,晓欢却又重病缠身。豪情壮志不过浮云,得到越多越容易背离初衷。他醍醐灌顶,明白了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为了照顾晓欢方便,大部分时间,李弈和他妈妈一起,住在医院附近的公寓里。
  他没有刻意去联络唐先捷。唐总依旧忙碌,但只要稍有得空,他就会到医院来。有时候半个小时,一个小时,默默地陪伴李弈。
  他从来没有真正爱过什么人,自然也没有正儿八经追求过什么人。这次,他决定给自己一个挑战。
  虽然没什么经验,但感情和事业,细想起来也没什么区别。不外乎就是坚定目标,然后不遗余力朝这个方向努力。更不要说还有“李弈也喜欢他”这个重要加成,让唐先捷信心倍增。
  一旦正视自己的内心,他更觉得自己从前欠李弈良多。对不起说一次就够了。他不想用这种毫无意义的语言来表达自己的愧疚与爱意,他只需要用实际行动来偿还他。
  杜闻晟的电话再度打来的时候,李弈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接通了。
  他的事儿刚出,杜闻晟就打了很多电话,他一个都没有接。微信号也被他拉黑了。
  虽然不是他的错,可如此难堪的往事暴露人前,不相干的人他还能装不知道,对杜闻晟,他实在不知该如何面对。
  好在杜闻晟后来似乎明白了他的尴尬处境,不再单方面联系他。就这样沉寂了一个多月,这场风波逐渐平息后,才又小心翼翼地试探。
  李弈千帆过尽,已然可以心态平和地去面对他。就像他对唐先捷说的那样,逃避现实,是懦夫行为。
  出乎李弈预料,杜闻晟丝毫没有和他提起那场风波。
  仍是杜闻晟的酒吧。他兢兢业业地扮演着一个许久未见的老朋友,闲话家常,东拉西扯。李弈默默听着,心情慢慢放松了许多。
  虽然他避讳着杜闻晟的感情,但不得不承认,有这样一个知心解意的朋友,是求而不得的运气。
  “人要活得开心,就不能背负太多东西。”杜闻晟说:“得像熊瞎子掰玉米,边走边扔,一身轻松。”
  李弈被他这个独特的解读逗笑了。
  杜闻晟深深看着他:“不要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
  李弈点点头。末了,又郑重其事地说:“谢谢你,真心的。”
  感谢他成为年少时的指路明灯,感谢他真挚又大度的感情。
  最该谢的,是他告诉自己,该如何乐观地面对人生苦难。
  即便不能以爱人的形式在一起,杜闻晟也是他一辈子无可替代的男神。
  离开酒吧,他又去了趟医院。有些意外,唐先捷也在。晓欢开心地扬着手里的小卡片:“哥,唐叔帮我要到梦梦的签名啦。”
  李弈走过去坐下,笑着说:“你喜欢艾梦?不早说,哥也能帮你要啊。”
  晓欢撅嘴:“我不信,这张可是梦梦的私照。”
  唐先捷也点头附和:“嗯,凭你哥恐怕是要不来。但如果是杜闻晟的,”他淡淡暼了一眼李弈,慢条斯理地说:“估计可以给你要上一打。”
  李弈看了他一眼。唐先捷没搭理他,起身,出了病房。
  李弈咧开嘴角,微微笑了一下。他摸摸晓欢的头,叮嘱几句,也跟着出去了。
  唐先捷靠在走廊的墙上,一手抱着胳膊,打电话。李弈等他撂了电话,开门见山地说:“我去见杜闻晟了。”
  唐先捷淡淡地嗯了一声。
  “你早知道了吧?”
  “我为什么会知道?”
  李弈笑笑说:“唐总想知道的事儿嘛,总会知道的。”
  唐先捷哼了一声,不说话。
  李弈走过去,和他并排靠在墙上:“我们只是随便聊聊天。”
  “你觉得我剥夺了你和别人说话交流的权利吗?”
  李弈笑着耸耸肩:“不,我只是觉得你可能会介意。”
  唐先捷下意识地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过了一会儿,他若无其事地问:“你们都聊了些什么?”
  李弈说:“你想知道?”他凑过去,在他耳边轻声说:“晚上再告诉你会不会好些?”
  对方的呼吸一下子粗重起来,看他的眼神充满了危险。
  李弈笑了。他觉得这样的唐先捷,实在蛮可爱的。
  不再是冰冷,高高在上的一个标的,而是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
  是他爱着的那个人。
  今天是LZ结婚纪念日,干脆完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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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仍是那座别墅。因为主人近期常在的缘故,多增了些温暖的味道。
  李弈刚进门,鞋还没来得及脱,就被唐先捷按到墙上,给了他一个炽热到快窒息地吻。
  “现在你该和我解释一下,你们都谈了什么?”
  “我们只是聊聊天,你就要我解释。那你曾有那么多情人,该怎么和我解释?”李弈给他一个嘲讽的眼神。
  唐先捷顿了一下,笑说,你故意吃醋的样子,挺可爱的。
  李弈腹诽:哦,今晚的醋坛子,也不知道是谁打翻的。
  “你怎么知道我是故意的?”李弈说:“我真的很嫉妒他们。你对他们肯定很温柔。”
  唐先捷:你也说了,那是客套的温柔。
  他将李弈的手撑开,十指交叉握住:以后我对你所有的温柔,都是真的。
  李弈情难自禁,主动吻上了他的唇。
  像两只饥渴了很久的野兽,情`欲的口子一开,就如洪水般倾泻而出。唐先捷温热的身躯将李弈压在沙发上,不停变换角度深吻。李弈拼命扯着他的衣服,抚摸他光滑结实的胸膛。一吻完毕,两人都硬了。李弈喘着粗气,低声说:去洗澡……
  唐先捷一把抱起他,李弈慌忙搂住他的脖子,腿也紧紧箍住他的腰:“掉下去了!”
  “你抓紧点儿。”
  他们甚至没来得及上床,就在浴室做了。李弈撑着水池,承受着身后的撞击。唐先捷伸手把镜子上的水汽擦掉,李弈看见自己面色潮红眼神迷离,完全沉醉欲`望之中。体内的抽`插不断累计快感,唐修长的手指在他阴`茎上肆虐,长期禁欲让他忍受不了如此强烈的刺激,很快就射了出来。唐将粘满精`液的手指塞进李的嘴里,搅动他的舌头:尝尝,你自己的味道。李舔弄手指。腥膻的味道让他很快又兴奋起来。
  “早就想这么干你…”
  唐先捷有力的胳膊绕过他的腋窝,紧紧箍住肩膀,粗大的阴`茎贯穿着李弈的肉`穴,一边去吻他的耳朵:那次在酒店的卫生间里,就想这么狠狠地操`你。
  李扭头去吻他,探出舌尖。唐含住它,用自己的和它纠缠。于是李的味道和他融合一体,情`欲攀至高峰。唐几下猛烈抽`插,松开李的铃口,两人一起射了出来。
  后来他们到了床上。已然发泄过一次,两人都有些懒懒的,缠绵的意味。李弈的额头一层薄薄的汗。他侧身躺着,唐先捷在他身后,轻轻浅浅地抽`插着,吻他的指尖,鬓角,鼻尖。他低声问:听到你妈妈叫你小宝,是你的小名吗?
  李弈摸上他揉搓自己乳`头的手,说,算是吧。小时候总这么叫,长大了,有外人在的场合还是叫小弈。唐先捷突然深入地抽`插了几下,李弈敏感的内壁条件反射般地收缩,他忍不住闷哼一声。
  “其实这个小弈,写出来是破晓的晓,情义的义。是我的原名,李晓义。后来觉得这名字念起来太娘,就改了个艺名,把晓去了,变成这个弈。”
  “一开始想用后羿射日的羿,可又觉得这个字太冷僻。跟后羿连在一起大家认得,单独看很多人都不认识。”
  “嗯,人家后羿是射日,”唐先捷戏谑地掐他挺立的乳尖,加快了抽`插的速度:“你是欠日。”
  “……唐总,有没有人说过……你在床上的画风……啊,很……不一样……””在我床上不许提别人。“唐先捷轻轻掐住他的脖子,狂风骤雨袭来,李弈眼角发红,呜咽着呻吟,终于再一次射了出来。唐先捷松开手,吻他眼角:“以后只有你,没有别人。”
  他抱住李弈,宽厚火热的胸膛贴紧了他的后背。一夜恬睡。
  那以后,不需要照顾晓欢的时候,李弈就会到唐先捷家里。两人或激烈或缠绵地做`爱。如果李弈有精力,他会起床做早餐。时间充裕的话,他会发面做些小馒头,豆沙包,花卷之类的中点,泡上黄豆红豆花生核桃,磨新鲜的豆浆。如果被折腾狠了起得晚,只能煎蛋面包配牛奶,或者干脆让厨师做。唐先捷戴着眼镜看报纸,时不时和李弈聊几句。一起吃完后,李弈到医院,唐先捷去工作。
  李弈想,在如此兵荒马乱的时刻,居然过了一段岁月静好的日子。命运真是狗血的讽刺。
  他倒是希望命运能再狗血一点,就像文学和影视作品里频频发生的奇迹。
  然而现实生活中,没有那么多奇迹。
  四个月后,晓欢病重,回天乏力。
  这段时间,她遭受了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但她本质是个乐观而坚强的女孩儿,在妈妈和哥哥面前,总是笑呵呵的,不愿家人因她的病痛而焦心。
  然而,当这一天无可避免的来到之时,这个只有十七岁的女孩儿,还是忍不住哭了。
  李弈紧紧握住她瘦骨嶙峋的手,强颜欢笑。他妈妈坐在一边,咬着手,哭得不能自已。
  “哥,我真的好疼啊。“泪水顺着她凹陷的脸颊划过。
  曾如鲜花般娇嫩美丽的少女,已经被病魔折磨得形销骨立。”你们千万不要伤心,我这是解脱了。“晓欢的声音渐渐虚弱:”我从小没有爸爸,妈和哥就是我最亲的人。我希望……你们,都能过得好好的……“李弈把她的手拉到唇边,双眼通红,强忍泪水。
  唐先捷站在他身后,扶住他的肩膀。晓欢转过脸,眼神空朦:唐叔,你在吗?
  受肿瘤的影响,她现在已经看不见了。
  唐先捷低声道:”我在呢。”
  晓欢勉强挤出一丝笑:”唐叔……您能,亲我一下吗?还没有男生亲过我……我知道我现在很丑……可是我真的好想你亲我一下啊……“唐先捷俯身,笑着摸她的脸:”晓欢最漂亮。”然后在她的额头,轻轻印上一个吻。
  “谢谢您……”带着满足微笑的少女,缓缓闭上了眼睛。
  她的手从哥哥温暖的手掌里滑落了。
  又是一个早春的好天气。窗外桃红柳绿,吹着温柔和煦的风。
  李弈帮她把被子轻柔地掖好,靠在她身上,低声说:晓欢,再见。
  晓欢葬在了陶然墓园,唐先捷女儿的墓地也在这里。
  八年来,唐先捷第一次来这儿。
  安葬了晓欢,李弈陪着唐先捷,来到了不远处的另外一座墓碑前。上面写着,唐佩佩,1999~2008。照片上,可爱的小女孩儿不谙世事地笑着,笑容格外天真。
  唐先捷伫立许久,然后轻轻跪下来,手抚上女孩儿的遗像,低声道,佩佩,爸爸来看你了。
  春雨如绵,空气里弥漫着泥土的微腥。
  李弈看着这个无坚不摧的男人,跪在墓碑前,被雨水染成浓墨色的肩膀在微微颤抖。
  他收了伞,走过去,从背后抱紧了他。
  在这个宽广的天地里,笼罩在细雨之中,两个各怀伤痛的男人,期待着被时间和彼此治愈。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然而有些情感,永远都不会散场。
  END
  我觉得正文到这里结束是刚刚好了。然鹅他们才刚甜起来就结束,不甘心啊!所以大概会出作为正文延续的番外。不过因为时间和精力,这个我不做承诺和保证。感谢各位小天使这一个多月来的支持,么么哒,我们新坑见(如果有的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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