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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容出道-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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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皮笑肉不笑地瞥了一眼身边的人:“祝鹤。”
    被点到名的人淡定地应了一声。
    单薇轻描淡写地说:“毕业论文写了多少呀?”
    祝鹤眼皮一跳:“5000。”
    其实他还一个字都没写,但是他早就决定在他写完最后一个字以前,谁来问都说5000。
    单薇抚掌而笑:“呀,这么快就一半了,不错不错。”
    余昕沅看不下去了:“喂喂喂!不是吧,你们一个个都有没有玩家精神啊?说好的鬼故事呢?不行,单薇姐你这个要重来!”
    “我知道,”她安抚着余昕沅,“既然是我提出的游戏,那我自己肯定会遵守规则的,不像某些人和某些人!”说着就抛了两记白眼给自己的右边和右右边,那两人默默接下不说话。
    “是说,”她开始讲,“13号寝室楼的某个寝室曾经吊死过人,然后这个寝室就一直都没有安排住人了。”
    “我知道!”余昕沅举手插话,“是不是6楼的60*……”
    “嘘!”单薇食指竖在嘴唇前,打断了余昕沅的话,“不要说出来。”
    余昕沅赶紧捂住嘴点点头。
    “然后,因为这几年学校扩招,住宿房源紧张,于是暑假的时候那个寝室就重新刷漆修整,与其他正常的寝室一起安排住了新生。”
    “卧槽这么恶心!”余昕沅一阵鸡皮疙瘩起,幸亏自己之前不是住6楼。
    “这之后,据那个房间的同学说,晾衣架经常会无缘无故掉下来,修几次都不管用。有一次上面什么东西都没有挂,然后有个女生站在下面准备晾衣服,突然哐当一下,那根钢管就砸下来了。”
    “那个之前吊死的女生莫非是……”金默川忽然出声问。
    单薇点点头:“就是把绳子系在那根晾衣杆上,上吊自杀的。”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约而同地觉得周围的空气有点凉飕飕。
    “那后来呢?”余昕沅问。
    “后来那个寝室的同学不知哪里听来的消息,吓得半死哦,闹到学校里要求赔偿精神损失并且换房间。学校好像是赔了吧,反正事情是压下来了没有闹大的,那四个女生貌似被安排住到研究生公寓的单间里了,最后那个房间还是被封起来了。”
    “哦哦,那就好,不然又要祸害人。”余昕沅拍着胸口说。
    众人一致点头。
    单薇吹灭了蜡烛,说:“好了,下一个!”
    下一个是金默川。
    “说个我小时候的事情吧。那时候我还住在老家,有一次周末,我爸妈不在,我在家里看电视,那时候窗开着,突然从外面飞进来一个足球,球挺脏的,上面全是泥沙,扑簌簌地往下掉,就像是刚从土里挖出来一样,同时我听到有人喊我下去踢球。然后我就拿着球下楼了,不管踢不踢,球总要还回去的。楼下有几个小孩在等我,我其实并不认识他们,但是小孩子嘛,不管认不认识,都可以玩得开,所以我就跟他们玩了一个下午。”
    众人:“然后呢?”
    金默川顿了顿:“然后我就回家吃饭,就没有然后了。”
    “嘁!这算什么鬼故事啊!”
    “差评!”
    “就是哦!”
    众人不满。
    坐在他旁边的施涧桑却抖着声音,说:“我记得,你老家,是在12楼吧?”
    “是啊。”
    12楼,哪个小孩能在地上把球抛进12楼的窗户?
    平仄皱眉:“会不会是恶作剧啊?比如其实是从你家楼下或者楼上抛进来的?”
    “我家楼上的住户当时出门不在,楼下……住的是一对老夫妻,平时连走路就走不太稳,当时保姆也不在家。”金默川平静地说。
    “那群小孩呢?”平仄还不死心。
    “没再见过。”
    平仄小声嘀咕:“谁知道是真是假……”
    金默川和颜悦色地笑了笑,也不生气:“重点在于讲故事嘛,真假自由心证吧。”说着,俯身吹灭了自己前面的蜡烛。
    施涧桑清了清嗓子,开始说:“是这样的,我的故事也不是恐怖,只是一直以来我的一个疑惑。”
    众人:“说出你的故事。”
    “你们知道,临近寒暑假的时候,寝室走廊上不是经常有拖行李箱的声音嘛。有一次,我晚上半夜三更起来上厕所,迷迷糊糊听见有人拉着行李箱从我们寝室门口经过。然后等我上完厕所洗完手回到床上,那个拖行李的声音又来了!而且,两次拖行李的方向不一样,第一次是向着电梯所在的方向走,第二次是背着电梯方向走。”
    “等一下等一下!”平仄出声道,“哪一次回家我不是跟你一起走的?你说的那是什么时候,我怎么不记得?”
    “就是那次我们去X市玩,之后我们先回的学校,因为带回家的东西还没打包嘛。”
    “哦哦,我想起来了,没错。可是就算是半夜拉行李也正常啊,说不定有人买的飞机票就是半夜飞呢?拉回来可能是忘了带什么东西所以回去拿了吧。”
    “可是我只听到了两次拉行李的声音,他回去了就没再出来过啊……”
    “哎这有什么的,”平仄不以为然,“那是你之后睡着了呗!反正那晚上我什么都没听见,一觉睡到天亮。”
    “可是重点是,你记不记得,回来的第二天寝室楼要封楼了,所以宿管阿姨特地上来跟我们确认了离开的时间,还说我们住的那个楼层没别人了,就剩我们!”
    平仄耐着性子想了想,然后惊悚地发现,好像,好像还真的有这回事……
    “……那、那有可能……是、是你幻听了吧……”他说得万分不确定。
    施涧桑叹道:“一直以来我都是这么安慰我自己的啊……细思极恐,反正我是不敢深究。”
    就在施涧桑吹灭蜡烛的那一刻,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拉行李箱的声音,轮子与地面摩擦,轰隆轰隆地响,由远及近,越来越贴近405。
    众人:“……”
    坐在离门最近处的单薇突然跳起来跑去开门。
    门打开的一瞬间,众人不禁吸了一口气。
    门外恰巧经过405门口的那名男生也被单薇这突如其来的开门吓了一跳,手持行李箱,愣在当场。他看见屋内黑漆漆地没有开灯,一群人围坐在一起,地上摆着许多蜡烛,幽幽火光映着众人的脸,明明灭灭,空气里传出一股味道,像是在进行着某个仪式。所有人一致往门口的方向看,八双眼睛十六道目光齐齐落在他身上。
    他觉得自己腿都软了。“有有有、有什、什么事吗?”
    单薇粲然一笑,嗓音温婉柔美:“没事,刚刚以为有人在敲门,原来是听错了,不好意思啊同学。”
    说完轻轻关上了门。
    拖行李的声音好一会儿才继续响起,而且拉行李的人明显是在跑啊……
    众人:“……”
    施涧桑摸摸鼻子:“我觉得,可能他的心里阴影会比我还要大吧……”
    施涧桑旁边是平仄。
    “那我说个我小时候的事情吧。我外婆家在乡下,没有重新拆建之前是那种很老早的屋子,做饭用的是灶台,拿木柴干树枝烧火的那种。有一次我跟着我妈我姨她们去外婆家,好像是下午的时候吧,大人在外面打麻将,我午睡睡不着,一个人也不知道玩什么,就从二楼跑到一楼厨房那块地方,想要玩火……”
    “噗!”苏溪纯笑出声,“不知道玩什么就玩火,你很独特。”
    平仄怒目瞪视着他:“说了是小时候!小屁孩什么都不懂啊!”
    祝鹤拍拍苏溪纯的脑袋:“好了好了别打岔。”
    平仄翻了个白眼继续讲:“当我走到灶台的时候,发现烧火的那个位子上坐了个人,是个很老很老的老婆婆,穿着藏青色的布袄,衣角上绣着一朵花,腰上系着灰色的围裙。我当时脑子里竟然冒出一个念头,非常强烈,觉得这个人就是我的太外婆。但其实我的太外婆在我还没出生就去世了,我应该是没见过的。我当时也懵懵懂懂,就叫了她一声,她起先没有理我,我就一直喊一直喊,她终于抬起头看我了。”
    “她的嘴动了动,我没有听清楚,但脑子里却是知道,她在叫我过去。然后我走过去之后,她指了指灶台上正在冒着蒸气的水壶,意思是水烧开了,要赶快冲掉。我想也没想就去拿水壶,可是我身高不够,水壶够到了却没拿稳,然后整个水壶就倾倒了,刚烧开的水就淋了我一身。”
    安静的客厅起同时响起倒吸气的声音。
    “我被烫到了,就哭叫起来。这时候大人从外面进来,把我带到水龙头那里冲凉水,但是已经没什么用了,我的右边手臂和右边的腿皮肤红肿起泡了一大片,特别恐怖,我妈她们急忙把我送医院。路上的时候,我妈问我为什么要去碰热水壶,我说是太外婆让我去拿的。大人当然不信啊,我就形容了一下那个老婆婆的样子,说完后她们突然不说话了。”
    “难道那个就是你太外婆?”余昕沅问。
    “嗯,我妈告诉我,我太外婆就是穿着这身衣服,坐在灶台前被烧死的。因为年纪大了,行动缓慢,烧火的时候没注意,可能睡着了,火星子溅出来,旁边就是干草干柴,一下就点着了。而且,当时大人们在外面打麻将打了至少一个多小时,根本没有人进过厨房烧水。”
    “那后来呢?”
    “后来?没有后来啦。自那以后我妈就很少带我去外婆家了,就算去了也没再发生过什么事。”
    施涧桑一直沉默着,这会儿突然抓住他的手,眼里都是心疼:“难怪,我就觉得你手上和腿上有好几处皮肤颜色很深,原来是这样。是不是很疼?”
    平仄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才浅浅地笑开,反手握了握他的手,说:“没事,反正现在不疼了。”
    他们两人正含情脉脉相视,苏溪纯不肯停歇又要搞事:“平平,你确定你现在没事吗?我感觉你好像被烫出瘾来了。之前冬天你脚上长冻疮说痒得不行,然后拿了一堆干辣椒撕开冲进热水,直接把脚泡进去……嘶,我看看就觉得好疼,而你就是一副很爽的样子……”
    “爽你妈!滚!”平仄呛他一句,而后忽然正色认真道:“这个我要说一下,这个方法治冻疮很有效果,真的。当天就不痒了,之后也没再发作,我要给你们安利一下。”
    众人一致摇头,心说,这个安利不吃,我们不吃。
    平仄吹灭了蜡烛,下一个是邵嘉晨。
    “那就讲我之前认识的一个人的事情吧。少年人嘛都没什么忌讳,好奇心旺盛,胆子也大,无知者无畏啊。有一段时间不是网上有流传什么十大见鬼的方法么,比如在午夜十二点玩杯仙、笔仙、碟仙之类的请鬼游戏;半夜零点对着镜子削苹果;午夜子时在十字路口敲碗,碗里盛饭下面用荷叶包住;凌晨一点对着镜子梳头……”
    余昕沅忍不住打断道:“哎,削苹果和梳头发我都玩过!特别是梳头那个,我可是按照上面说,面前放一面,脑袋后面也放了一面镜子诶,可是最后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语气还有点失望。
    在座其他人默默地想:哇靠,这姑娘胆子真大……
    邵嘉晨紧张了一下:“你以后可别乱玩了啊!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金默川突然说:“那我们现在这样,其实也是招鬼游戏的一种吧。”
    单薇点头:“是的,不过网上说,要一直讲一直讲,讲够一百个鬼故事才可以。”
    “这不就是作死么。”苏溪纯懒懒地用手撑着脑袋说。
    “你在说你自己吧。”平仄毫不犹豫地反击。
    “别吵别吵!让他继续说。”单薇又发话。
    “然后,我的一个朋友,就想试试那个半夜三更电梯里面打红伞的方法。当然我们都不在现场,那时候还在念高中,这么晚了肯定各回各家了。第二天,我们想联系那个朋友问问结果如何,结果怎么也联系不上。最后去他家了才知道,他进去之后电梯就出了事故,整个轿厢直接从17楼掉下来,人当场就摔死了,血喷了四壁。”
    施涧桑咽了咽口水:“电梯里发生了什么吗?应该有监控吧?”
    “监控录像只显示了他进了电梯,然后撑开了伞,接着就是一黑,信号断了,什么都看不见了。”
    众人一片沉默。
    这是真作死呀……
    “我说完了。”邵嘉晨说着,吹灭了蜡烛。
    最后一个是余昕沅。
    “那我也说一个电梯的事情吧,是我亲身经历的,贼鸡把吓人!”余昕沅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还没开始说整个人就先打了个寒战。
    “我之前住在13号寝室楼的9层,有一次坐电梯上楼,里面只有我和另一个女生。她在8楼下,这之前我们是并排站的,正对着电梯的门。她当时是披着头发,两边垂下来把侧脸遮住了,我在玩手机,眼睛的余光反正是瞄不到她长什么样子。电梯在8楼停了,我当时抬了一下头,觉得有点不对劲。然后等她出去以后,电梯门关上,我看见了我自己印在门上的倒影,才想起来刚才怪异的感觉是怎么回事。电梯门虽然不是镜面的,即使五官模糊但还是可以分得清人脸。麻痹哦!刚才电梯门里我看到的那个人,她脸孔正面是一片黑的,就像是背对着门站一样。”
    “可能是恶作剧吧,故意吓吓你。”单薇说,“你也说了,当时你在玩手机,她大概是趁你不注意把头发撩到前面了。”
    “唉,我也一直都是这么对自己说的,不敢多想,细思极恐啊!搞得我现在只要电梯里只有两个人我就怕怕的。”说完,拍着胸脯哆嗦着吹灭了蜡烛。
    
    第17章 17
    
    一轮结束,新的一轮开始。
    “呃,”苏溪纯绞尽脑汁,望着天花板,“我昨天吃苹果,发现了半条虫。”
    众人:“……”
    见大家目光不善,他赶紧赔笑说:“开玩笑开玩笑的,让我想一想嘛!”
    苏溪纯思考片刻,说:“讲一个从别人那里听来的吧。你们知道,我们20号寝室楼后面,就是22号寝室楼,那21号楼去哪里了呢?”
    众人一算,哎,N大还真就没有21号寝室楼。
    “21号楼好像是体育馆吧?”施涧桑说。
    “对,是体育馆。但是你们知道,好好的为什么不连着标号,非要跳过21号楼直接标到22号寝室楼呢?”
    众人:“为什么?”
    “因为据说,其实之前的体育馆那块地也是用来建造寝室楼的,就是21号寝室楼。但是施工的时候发生了事故,死了好几个工人,都是坠楼死的。奇怪的是,当时的工人身上都系着安全绳索,可是发生事故的时候,这些绳索全部出问题了。”
    “人为的?”平仄说。
    “那就不知道了,反正那边后来就是没再建宿舍楼。”苏溪纯吹灭蜡烛,“我说完了。”
    “你这个好没意思啊,未解之谜嘛?”平仄不满道。
    苏溪纯才不管他:“爱听不听!
    之后是祝鹤。
    “说起来,体育馆那边靠近小树林,就是能源楼后面的一块地,听人说以前是坟场,所以学校就没规划建设什么,平时就放空了。之前有人约会选在那个地方,回来第二天就发高烧一礼拜都没好。开学的时候,学校里不是死了一只鸭子么,就是在那片树林里发现的尸体,我看过照片,啧啧,浑身血淋淋的,肠穿肚烂,死状极惨。”
    平仄皱眉:“不是说那是学校里的野猫干的么?”
    “我哪知道,也不是没可能啦,平时那群鸭子随地拉屎见人不爽就追着啄,或许嚣张惯了,心血来潮想要抢野猫的地盘,结果被人家愤起消灭也说不定。”祝鹤并不是很关心,“好了,我说完了。”
    单薇一脸嫌弃:“你们两个是轮番上演N大未解之谜嘛?真没意思!”
    众人:“就是!”
    单薇是有个玩家精神的人,所以她要负责把偏移的重点拉回来。
    “哎,昕沅啊,你刚才说你也住9楼哦,那我问你,你有没有在洗衣房丢过衣服啊?”
    余昕沅愣了一下,点头道:“嗯,有吧。”
    “都是什么样的衣服呢?”
    “唔……”余昕沅努力地回忆,毕竟她的衣服太多了,每年扔进楼下旧衣物收集箱的就有不少。“衣服裤子都有吧,具体想不起来了,好像是一件黑色的卫衣,一条黑色的裤子,还有……一件黑色的毛衣……嗯,应该就是这些了。”
    “全部是黑色的?你确定?”
    “确、确定吧。”余昕沅有些发虚地应着,然后又好奇问,“怎么了单薇姐?”
    “我丢过一条裤子,也是黑色的。”单薇淡淡地说。
    “可能是有人比较喜欢黑色的衣服裤子吧,特别是黑色的裤子,看起来都差不多,拿来穿也不会被发现。”
    “没事,这是题外话,我就是想起来了随便一问。接下来就是我要讲的事情了。我之前是住在927,在走廊的尽头那边,靠近洗衣房。有天晚上,我在屋里就听见了外头洗衣服的声响。其实照理说,四人间的隔音还算过得去,虽然我们住在洗衣房旁边,但是外面有人洗衣服,我们在房间里是听不见的。但不知道为什么,那天的动静特别大,是那种用木棍敲打湿衣服的声音,一下一下还很规律。当时陈苡说她男朋友送了她好多零食,分出了一袋让我过去拿,我就准备出去。然后一打开门,发现走廊是黑的,没有亮灯。洗衣房那么大的声音,声控灯竟然没亮。”她最后一句特别加了重音。
    “我以为灯坏了,没在意。陈苡住在我斜对面,去她那里刚好要经过洗衣房。我路过那里的时候,门关了半扇,只能看到一边的水龙头,我当时没看见那边有人。然后,在我敲门的时候,那盏声控灯突然亮了。”
    房间里没有人说话。余昕沅想着自己也去那里洗过衣服,顿时觉得心里毛毛的。
    “我拿了东西以后,在陈苡房间里说了会儿话。我随口吐槽了一句,说洗衣房那人搞出这么大的声音,也不怕打扰到别人。然而陈苡她们却是一脸茫然,说并没有听到有什么声音。我在她们房间听了一会儿,发现那一下一下敲打的声音没有了。”
    “后来我就回去了,再次路过洗衣房,里面在放水。我觉得奇怪,就进去看了一眼,里面没有人,一边的长水槽里放着一只玫红色的塑料盆,里面不知道浸了什么东西,已经溢满了。上面清水哗哗地流进去,盆边沿溢出来的水却是黑的,像墨汁一样。我见没人,就去把水龙头关了,但是也看不清盆里是什么,又不想去捞,觉得黑漆漆的怪恶心。”
    单薇说到这里就停了。众人忍不住问:“然后呢?”
    “然后?没然后啦。我回去寝室了,之后也没再听见那种声音了。”
    “我说完了。”她吹灭了蜡烛。
    “好吧,该我了。”金默川说,“也是我以前还在老家那时候经历的一个事情。”
    “你老家事可真多。”平仄小声说了一句。
    “对啊,所以这不就搬了么。”金默川依然笑眯眯的,说:“我家那幢楼比较高,所以电梯分成两个区,单数楼层在一边,双数楼层在另一边。有一次我放学回家,在楼下超市买了个冰淇凌,接着就进了大堂,按了双数层区的电梯,边吃边等。可是等我都吃完了,它却迟迟不下来。这时候单数楼层的电梯就停在一楼,于是我就去了单数层区的电梯,按了13楼,想着自己往下走一层也没事。”
    “出了电梯后,发现这层的垃圾桶已经塞满了,我就把冰淇淋的塑料壳放在桶盖上,然后直接走下楼。我往下走了一层,到家门口掏出钥匙,却怎么也开不开门。我觉得奇怪,仔细一看门牌,居然是11楼。”
    众人静默了一会儿,有人插话道:“是不是你记错了,其实走下了两层?”
    金默川摇摇头:“不是,因为我往上走了一层,发现就是12层,电梯口的垃圾桶还有我扔的冰淇淋塑料壳,也就是说,我刚才到的就是12楼。”
    “是不是按错啦?你就是按了12层呗。”
    金默川失笑:“怎么可能,单数层区的电梯时没有12楼的按键的呀!不然两边如果都能到任何楼层,那分区的意义何在?”
    于是大家都不说话了。
    邵嘉晨嘟囔:“要是真的,那还真是邪乎了……”
    单薇问:“那后来还有发生这事吗?”
    “没有了,因为这之后不久我们家就搬走了。”
    又一个蜡烛熄灭了。
    “这个故事就不是关于我自己的了,不然天天遇鬼还不吓死……”施涧桑讪讪地说。
    “是说有个男的,是个摄影师,平时给杂志拍拍风景照人物照之类的。他有一个女朋友,长得很漂亮,网红脸。有一天,这个男的跟网红脸吵架了,吵得挺凶的,那女的就把他的相机举起来作势要砸。男的当然气疯了,心说打我可以但怎么能砸我的相机!于是他就顺手抄起手边的轻质木凳往他女朋友头上招呼。虽然是轻质凳子,往脑袋上砸可也是能打死人的呀,网红脸就这样一命呜呼了。”
    “然后男的看见网红脸的尸体,冷静下来了。他把现场处理了一下,夜黑风高时趁着没人,在尸体身上绑了块石头沉到附近的河里去了。接着过了十多天,男的用网红脸本来想要砸掉的相机拍照的时候,发现拍出来的照片都带着一个绿点。他玩摄影的自然知道这种情况是镜头的反光,但是奇怪的是,每一张照片里面都有,位置不一,有些明明不该出现绿斑的地方却也出现了。他觉得是镜头的问题,就换了一个,结果发现还是有,而且是每一张都有。”
    “他很头痛,虽然后期可以去掉,但是作为摄影师又怎么能够接受自己拍出来的照片都是有绿斑的废片呢?所以他就想找找是什么时候出现的这种情况,结果在翻照片的时候他被吓出一身冷汗。他之前帮网红脸拍的人物照片里,网红脸的人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绿点。”
    众人缩了缩脖子,各自往旁边人身上靠。
    “那个男的受了惊吓之后,二话不说就将那台相机砸烂了,把破碎的相机残骸扔进垃圾桶。正当他以为没事了可以松一口气的时候,他忽然闻到了一股水腥味和极度腐臭味。”
    施涧桑迟迟不说下去,众人只能问:“然后呢?”
    “然后那个男的就死了啊,这很好猜啊。”
    “怎么死的?”
    “当然是被找他来报仇的网红脸给杀死的咯!网红脸生前最后接触到的是相机,冤魂一直困在相机里,所以男的无论拍什么照片都有绿斑点。现在男的把相机砸了,网红脸的鬼魂就挣脱出来啦,那还不找他报仇喔?”
    金默川神情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听了这个故事,我以后看见照片里带绿点,就会想起网红脸这三个字了……”
    众人都点头表示同意。
    施涧桑一脸“关我屁事”地吹灭了蜡烛。
    “啊,又到我了。”平仄说,“我也不想天天见鬼,所以也说个故事吧。”
    “有个公司的老板对待员工很苛刻,天天压榨他们的劳动力,加班不给加班费。他的一个员工很受不了,但又不舍不得辞职,毕竟这年头工作不好找,而且他家离公司很近,走路五分钟就到了,平时既能省下一笔交通费,又能在早上多睡个把小时。”
    “这天因为工作上的原因,这个员工被老板骂了一顿,还扣了奖金,他觉得明明不是自己的错,都怪老板太傻逼,所以心情很不好,一路上都在碎碎念,一个劲儿地说他老板坏话。走到他家楼下的时候,突然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一个穿得破破烂烂的老头,抓着他要钱。他当然不肯给啊,但是这个老头目光猥琐地盯着他,说只要给他十块钱,就能教他一个方法,可以教训一下看不顺眼的人。”
    “这个员工当然不信的了,那老头就掏出一张A4大小的纸,让他把看不爽的人名字用唾液写在上面,把纸放进碎纸机裁碎,那个人就会倒霉。老头神神叨叨的,员工就懒得理他,可是奈何对方缠着他不放,没办法就花了十块钱买个清静,那张纸他本来也没打算要,是老头硬塞给他。第二天他去到公司,又被老板说了一通,走出老板办公室的时候别人都去吃饭了,空荡荡的就剩下他一个人。他生气又委屈,突然想到老头说的话,那张纸还在他口袋里。”
    “他拿出来一看,这张纸的材质很特殊,摸上去手感十分细腻,很软很滑,似乎还有弹性,就像……人的皮肤。他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又仔细检查了一番,薄薄的,怎么都不是人皮啊。于是他用手指沾了口水,在纸上写下了他老板的名字,把纸塞进了碎纸机。他想着反正也不可能真有什么效果,就当出个气。然后下午的时候,老板在厕所里无缘无故滑倒,把小拇指摔折了。”
    “这之后的每一天,他家的信箱里面都会有一张那样的纸,只是有时候上面会有几个红或黑的点,或者是不平整的凹痕。于是他每次在老板那里一受气,就用唾液在上面写上老板名字后丢进碎纸机,他的老板有时候会从楼梯跌下去,有时候走路平地摔,有时候出个车祸受轻微的伤,有时候上吐下泻发高烧……这样持续了一个月,他裁掉了将近三十张纸。”
    “这天,他照例收到纸,只是上面还有一张小纸,写着:最后一张,慎用。这么多次之后他也总算看出些名堂,懂得见好就收,这种警示性的话还是要听的。于是这张纸他一直没用,就算是在公司受了气,也只在背地里吐槽。然而有一天,他参与的项目出了些问题,主要负责人和老板有亲属关系,于是所有的责任和过失都被推倒了他的身上,公司上层打定主意让他来背锅。隔天他就收到了人事的通知,说自己被辞退了。这个员工气不过,新仇旧恨一起算,哪里还顾得上警示不警示的,直接在纸上写了负责人和老板的名字,把纸塞进了碎纸机。”
    “然后一整个下午,他老板一直都没从办公室出来。秘书因为有文件要让他签字,敲了很久的门都没人回应,推门进去后才发现,他们老板心脏病发,已经气绝身亡了。而那个负责人下班路上出了交通事故,闯红灯被车撞飞,人当场就死了。”
    “这一次不比之前,一下子出了两条人命,他就算再恨,心里也是慌得不行,一边安慰自己,世界上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碎了一张纸而已,人又不是他杀的,退一万步讲,他就算去自首,也没有任何证据能够定他的罪。可是他的恐惧日渐加深,因为他发现自己这段时间身体的抵抗力变得很弱,动不动就发烧感染,并且皮肤时不时会莫名其妙地渗出血,去医院检查却无法确定病因。有一次他早上醒来,发现全身湿湿黏黏的,鼻尖萦绕着挥散不去的浓重血腥味。他一掀被子,发现自己整个人都像是浸泡在血池里,床单被褥全被染成一片猩红色,他当场就晕死过去了。之后过没几天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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