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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收服一只怼天怼地的小藏獒-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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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花唯走出了房间关上了门,花瑞文才小心翼翼地把里面的硬币倒出来,果然看到了折成一溜长条的信,花瑞文推开桌上的硬币,留了块空地出来,展开了信,上面是祁朦的字,有些稚嫩,却很好看很规矩的字。
  “花瑞文:
  有很多想对你说的话,但是我说不出口,只好写在信上了。
  暑假我和妈妈会搬家,在师大的家属院,因为现在这个房子,妈妈说我们两个人住太大了,所以就要换一间小一点的,电话也会换,我也不知道新家的座机是多少,这是我妈妈的电话150xxxxxxxx,你给我妈妈打电话就能找到我了。
  暑假等我搬家了,你来我家玩吧,妈妈给我买了一套大富翁的游戏,我一个人也玩不了,你来了我们一起玩。
  其实还有一件事……你说你会读三中,还让我也读三中,这样我们就可以继续做同桌了,可是我问了妈妈,我们这个片区好像初中都会读师大附中,我不能去三中和你继续做同桌了。
  但是,我一定会努力的,初中三年一定会好好学习,高中能够考到三中来,你等等我,到时候我们再做同桌,好不好?
  其实我不想读师大附中,我不想一个人,但是,我妈妈说,幸福和快乐不会来得那么轻易,要付出自己的努力才配得到,所以,我会加油的,很努力很努力。
  可是,你要是有时间,可不可以来找我?我不想三年都见不到你,你周末也可以来我家玩。你不要有了新同桌就忘了我,我不会忘了你的,就算有了新同桌,我也会只记得你。
  你一定要给我妈妈打电话啊!”
  花瑞文怔怔地看着信上最后几个字,字迹有被晕开的痕迹,有些模糊,但是还是能够辨认,应该是祁朦写信的时候眼泪滴上去把墨晕开了。花瑞文又愧疚又心疼,自己早点怎么没有发现啊,怎么会没有看到这封信。毕业后自己联系不上祁朦后,又哭又闹,但是花唯不帮自己找他,自己根本就找不到他,那时候心里还有些恨意,为什么他可以说消失就消失。
  现在看来,混账的是自己啊,那个孩子,明明那么期待自己联系他,默默地在一个陌生的环境待了三年,他说他也不想啊,不想一个人,不想和自己分开。
  花瑞文仰着头靠在椅子上,抬起手来捂住眼睛,眼睛有点酸,想到那个小小的祁朦,在自己不在的环境度过了三年时光,就觉得心绞疼,早知道这样,自己就读师大附中了啊!
  花瑞文缓了一会儿,用502把龙猫的底部又沾了回去,看着桌子上堆成小山的硬币,叹了口气,自己真是蠢爆了。
  花瑞文洗了个澡回到床上,给祁朦发了一条短信:大富翁,周末我去你家玩吧
  很快祁朦就回复了两个字:扔了
  花瑞文心疼了一下,回道:我再给你买
  祁朦:算了,已经没有那个时候想玩的心情了
  花瑞文:对不起,我看到信了,是我不好,没有明白你的意思
  祁朦:没关系。所以你把龙猫砸了?
  花瑞文拍了一张龙猫的照片发给祁朦,有些得意:科技改变命运
  祁朦看着花瑞文发来的照片,再配上那几个字,甚至能脑补花瑞文嘚瑟的语气,嘴角不自觉地就上扬了。可是一想到花瑞文看到了那封信,突然有点害羞,自己都忘得差不多了,那封信写了什么,只记得自己当时写到最后没忍住大哭起来。
  小时候自己还真是可爱啊,一想到要和花瑞文分开就觉得自己真是全世界最惨的人,对未来的三年充满未知的恐惧,其实那时候是想说“花瑞文,你可不可以也读师大附中”,是那样想的吧,却不敢说出口。
  期待着他能够给苏曼娴打电话,后来开学后就期待着某天走出校门的时候能够看到花瑞文站在校门口,那样期待到后来就麻木了,直到有一天已经无法靠这份微弱的期待过活,那一刻祁朦认清了现实,花瑞文没有联系苏曼娴,也不会出现在自己学校门口。
  你被抛弃了。
  那时候心里的确是这个声音,从充满期待变成失落再变成最后的充满了恨意,那份恨意时时刻刻鞭策着自己去讨厌花瑞文,那个曾经把你捧在手心的人把你抛弃了,你心心念念想着他的时候,他的身边却是其他人,他只是想要证明自己的威严,他只是需要一个弱小的人来保护,不是你,是任何人都可以。
  于是渐渐的,自己的情绪发生了变化,从为了回到他身边努力学习,变成了为了去到他身边看看他现在宝贝的是谁而努力学习,脑海中虚化出一个假想敌,从长相到身材到成绩,都慢慢丰满,不过都是自己的幻想,但是这份幻想却在不断地提醒自己,一定要比那个人强,要重新出现在花瑞文面前,让他知道他现在宝贝的人不如自己。
  祁朦想到开学典礼上,自己站在主席台上,看着台下密密麻麻的学生,竟然一眼就看到了花瑞文,那一刻差点就忘了自己要做的新生发言的内容,赶紧移开了自己的视线。做完发言后总算忍不住望向他的方向,发现他竟然也看着自己,眼神交会的那个瞬间,祁朦就知道自己完了。
  没法恨他,无论这三年是多么扭曲的力量在支撑着自己变成现在的祁朦,在看到他的那个瞬间,所有恨意都灰飞烟灭。
  喜欢。
  虽然不及他对自己的喜欢那么热烈,但是也是不逊色于他那份喜欢的,喜欢。
  早上祁朦一下楼,就看到站在马路边上的花瑞文,一看到自己就笑了起来,说:“朦朦,早上好!”
  祁朦愣了一下,说:“你干嘛啊?”
  花瑞文说:“我反正顺路,以后每天早上我都来接你哦。”
  祁朦哭笑不得,他还真当自己傻啊,他家住在西海岸那边的别墅区花氏观山海,到三中是不用绕到师大这边来的。
  祁朦垂下眼,小声地说:“你不用绕路来接我,我坐公交就能去学校。”
  花瑞文拉开车门,看了祁朦一眼,说:“可我不想。”
  坐进车里,祁朦问花瑞文:“你是不是来很久了?”
  花瑞文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你早上几点出门,怕错过了,你明天如果也这个时候下楼的话,我就知道什么时候来啦。”
  祁朦小声嘟囔:“笨蛋,不会等了很久吧?你到了给我发条短信也行啊。”
  花瑞文笑了笑,说:“不久,等你多久都不久,只要能等到你。”
  祁朦看着花瑞文,心不正常地跳动了一下,笑了笑,说:“那真是,让你久等了。”
  花瑞文嘴贫道:“是我的荣幸。”
  花瑞文今天听话地带了书包,刚走到校门就被学生会纪检部的干事拦住:“同学,你的领带呢?”
  花瑞文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推开他的手抬脚继续往学校里面走,祁朦跟在他后面,仔细回想起来,昨天花瑞文也没有系领带,纪检部的干事却不依不挠追了上来,红着脸对花瑞文说:“同学!根据我们学校校规规定,要按照要求穿校服,佩戴领带,你是哪个班的?”
  花瑞文有些不可思议地笑了出来,瞪着小干事说:“你是新来的吧?没人告诉你本大爷不用系领带的吗?你再挡路试试。”
  小干事被花瑞文吓到了,一时有些不知所措,走了几步,祁朦小声地问花瑞文:“干嘛要搞特殊啊,你怎么不系领带?”
  花瑞文看了祁朦一眼,有些不高兴,底气不足地说:“我不会。”
  祁朦忍不住笑出来,说:“什么?因为不会,所以,初中三年,都没系领带吗?”
  花瑞文炸毛道:“这有什么好笑的!”
  祁朦抬起手捂住嘴,说:“你是笨蛋吗?不会系也不会学吗?”
  花瑞文一脸无所谓:“不想学。”
  祁朦又说:“也不会让别人帮你系?”
  花瑞文冷着脸说:“我讨厌别人碰我,我干嘛要低头让别人给我系领带。”
  过了好一阵,祁朦才试探性地问道:“那每天早上,我给你系,你可以接受吗?”
  花瑞文转过头看祁朦,掩饰不住脸上的喜悦,抿着嘴笑着点了点头,说:“今天没带,明天带来,你给我系。”
  祁朦也笑了,说:“好,然后我教你怎么系。”
  花瑞文摇头:“不学。”
  祁朦愣了一下,抬起手一拳打在花瑞文手臂上:“你就浑吧!”                        
作者有话要说:  啧啧啧,我无话可说

  ☆、第 16 话

  回学校没两天就开始有人给花瑞文递情书了,一到教室抽屉里就有两封,花瑞文看也没看,刚好扫地的同学路过,他就直接丢进了簸箕里,祁朦有些惊讶,问他:“你都不看看?”
  花瑞文不以为然:“你给我写我就看。”
  祁朦脸突然就红了,有些慌乱地说:“我才不给你写呢!”
  “哦?”花瑞文转过头瞟了祁朦一眼,起了个范儿:“花瑞文,有很多想对你说的话,但是我说不出口,只好写在纸上了……”虽然记不清具体写了什么,但是稍微有点领悟能力也知道这是自己写给花瑞文的信,祁朦赶紧伸手去捂住花瑞文的嘴,紧张地说:“你不要背了!”
  花瑞文握着祁朦的手腕,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看着祁朦紧张兮兮的模样,花瑞文心都酥了,抬起另一只手摸了摸祁朦的头,头发还很短,有些扎人,祁朦这才小心翼翼地放了手,看着花瑞文,声音都在颤抖:“你是变态吗,小学生写的信你都背。”
  花瑞文耸了耸肩,说:“我又没有故意去背,我对看过的东西印象比较深刻,这没办法。”
  祁朦不敢看花瑞文,嘴硬道:“忘了。”
  “嗯?”
  祁朦占强道:“把信里写的,都忘了,必须、立刻、马上!”
  花瑞文长叹一口气,说:“朦朦,你对我也太苛刻了。”祁朦怯生生地望向花瑞文,看到的却是他满眼的温柔,嘴唇轻启,感叹道:“忘不了啊,我早三年看到那封信,就不会辜负那个小小的你了。”
  气氛有了一瞬间的凝重,祁朦看出了花瑞文眼里的歉意,有些心疼他,错并不全在他,如果自己再勇敢一点,告诉他龙猫肚子里有信,或者更勇敢一点,直接把信交到他手上,是不是就不会错过这三年呢。
  三年有多长,其实也不长,不然怎么会感觉一转眼就过了,连相关的记忆也很模糊呢;那三年又有多短,一点也不短啊,每一个见不到他的浑浑噩噩的日日夜夜,除了学习还是学习,不断激励自己这是唯一可以回到他身边的途径,那么枯燥那么辛苦,真是漫长又难熬。
  看着眼前的花瑞文,祁朦突然觉得鼻子有点酸,他的手还握着自己的手腕,宽厚的手掌,温暖的温度,他的眼里只有自己,眼神温柔又真挚,几乎可以溺死自己。
  花瑞文嘴角勾起了一个笑,用温柔得不像话的声音轻声哄道:“好了,是我不对,总是这样,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我都给你认错了,你就不要再让我更愧疚了。”
  祁朦抽回手,赶紧端起自己的书,说:“我、我才没有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花瑞文笑了起来,说:“嗯,才没有。”
  祁朦看着书走了会儿神,用余光瞟到旁边的花瑞文也端着一本书,这才松了口气,转过去看他,花瑞文正坐正了翻着书闭目养神,祁朦嘴角不自觉地就咧开了。总算又回到了,他的身边,虽然花的时间多了一点,但是他的身边没有其他人。
  这个位置,终究还是自己的。
  大课间做完操回到教室,祁朦从书包里拿出法式小面包,递了一个给花瑞文,花瑞文有些难以置信:“你这么快就饿了?”
  祁朦不好意思:“学习本来就消耗体力嘛……”话音刚落广播就响了起来:“下面播送一则通知,请各班班长和团支书,今天中午一点到多功能厅开会。通知再播送一遍,请各班班长和团支书,今天中午一点到多功能厅开会,通知播送完毕。”
  广播戛然而止,花瑞文愣住了,一脸被雷劈中的震惊,半晌才问祁朦:“班长,包括我吗?”
  祁朦强忍住笑意,安慰道:“严格意义上来说,你应该,是副班长。”
  花瑞文抽了一口凉气,机警地问:“所以,中午,是你和方寰宇去多功能厅开会?”
  祁朦点头:“嗯。”
  花瑞文瞬间就炸毛了:“靠!早知道我就去竞选团支书了!对啊!开会都是班长和团支书开会,不是班长和副班长开会啊!”
  祁朦笑了起来,赶紧顺毛:“我开了会就回来,也不会常常开会,大概是这学期学校的活动安排。”
  花瑞文不高兴,转过头去看方寰宇,他也正望着花瑞文,两个人眼神一对上,花瑞文眼里的敌意就透了出来,咬牙切齿提醒方寰宇:“你给我离他远点。”说着又回过头看祁朦,说:“你也离他远点!”
  祁朦哭笑不得:“花瑞文,你这人怎么不讲道理啊,每个班的班长和团支书肯定要坐在一起啊。”
  花瑞文难以置信:“你还想跟他坐在一起?”
  祁朦觉得跟花瑞文说不下去了,撕开小面包的包装袋自己吃了起来,花瑞文还不依不挠:“你不要和他坐在一起,你离他远点,我看他那样对你就没安好心!”
  “喂喂,你说我坏话的时候不要那么大声,我听得见。”方寰宇有些不爽,花瑞文转过头望向他,声音是完全和祁朦说话时不同的语气,问道:“‘喂喂’是在叫本大爷吗?”
  看花瑞文这样又要搞事情了,祁朦赶紧伸出左手捏着他的下巴把他的脸转过来面向自己,花瑞文被祁朦这个动作惊到,又有点开心,脸上的表情立刻就缓和了下来,祁朦提醒他:“你别那么不依不挠啊,小气死了。”
  花瑞文撅起嘴,眼神看向桌上的书,看着他一脸委屈的样子,祁朦又觉得有些好笑,说:“好好好……”充满歉意地看了方寰宇一眼,悄悄凑到花瑞文耳边小声地说:“和他坐在一起,我也不跟他说话,可以了吧?”
  祁朦开完会走出多功能厅,就看到花瑞文站在外面,方寰宇走在祁朦后面,两个人的确没有交流,花瑞文挺满意的。祁朦加快脚步走到花瑞文面前,说:“午自习你不在教室,你要干嘛啊?”
  花瑞文略过了这个话题,问祁朦:“开会讲了些什么?”
  祁朦把笔记本递给花瑞文,说:“就是这学期的活动呗,三中真的好厉害啊,一学期居然要办这么多活动,师大附中就只有运动会,一年一次合场,还有篮球比赛……”
  花瑞文翻着祁朦的笔记,字和小学的时候不同,现在祁朦的字也是楷体,花瑞文笑道:“你也开始写楷体了啊?”
  祁朦愣了一下,对啊,因为你写的正楷,所以每天练习字帖,想要让自己的字和你的字一样啊。心里是那样想的,却偏偏要回答他:“是啊,为了在考场上多拿分,为了这个还每天写字帖,不像你,起步高。”
  花瑞文无奈:“我也是被压着写字帖啊,而且还是用右手写,握笔都觉得别捏,我多可怜啊。”
  祁朦笑了起来,说:“你现在已经完全看不出来是个左撇子了吧,我记得小学的时候,一开始你拿筷子都用左手的,后来才用右手的。”
  花瑞文悲从中来:“其实在家里一直用右手的,在学校才解放天性用左手,结果有次被老师无意中说到了,结果我在学校也得用右手了。”
  祁朦被乐坏了,说:“难怪我感觉你吃饭的时候都特别不高兴,都不敢惹你。”
  花瑞文冷笑道:“你小时候多乖啊,什么时候都不敢惹我,不像现在。”
  祁朦挑了挑眉毛,说:“我现在怎么了?”
  花瑞文看了祁朦一眼,就跟只小狮子一样,忍不住笑了起来:“没怎么,挺好的。”反正我都喜欢。
  祁朦又说起活动的事:“好期待啊,好多活动,感觉很好玩的样子。”
  花瑞文嫌弃道:“这个垃圾学校,就是一天事儿多,从上到下都爱玩儿。”
  祁朦看花瑞文的模样,有些诧异:“你不期待吗?”
  花瑞文扫了祁朦一眼,笑道:“你期待的,我也期待。”
  祁朦不满:“你都没主见的吗?”
  “反正都是玩儿,要什么主见啊?”花瑞文抬起手伸了个懒腰,问祁朦:“对了,从下周开始要上晚自习了,不过是自愿的,你要上吗?”
  祁朦摇了摇头,说:“不上,我要回家给我妈做饭,不能让她吃三年外卖,高三再上吧。”
  花瑞文点头:“那我也不上。”
  祁朦叹了口气:“没主见。”
  花瑞文看了祁朦一眼,没有争辩。
  不是没主见,而是你就是我的主见。

  ☆、第 17 话

  走在迎新大道上,迎新大道两边都是各个社团招新的宣传画,祁朦难掩语气中的兴奋,问花瑞文:“你初中的时候加入的什么社团?”
  花瑞文想也没想就答道:“没加。”
  祁朦愣了一下,眨了眨眼:“那每周三下午最后两节课,都怎么过的?”
  花瑞文转过头看祁朦,语气有些不耐烦:“回家啊,干嘛和一群弱智玩什么社团游戏。”
  祁朦看着花瑞文,突然有些词穷,只是说了个“哦”字,两个人就陷入了沉默,过了一阵,花瑞文才说:“你有想加入的社团我可以陪你,我没意见。”
  祁朦小声地对花瑞文说:“今天有人跟我说,你初中三年,都不参加集体活动。”
  花瑞文扫了祁朦一眼,不爽道:“又是哪个嚼舌根东西闲了?方寰宇吗?”
  祁朦无语:“方寰宇初中又不是三中的……所以,为什么不参加集体活动啊,我记得,小学的时候你挺积极的啊。”
  每次祁朦和花瑞文提到小学时候的事情,花瑞文脸上都带着好看的笑,一听到祁朦说这话,花瑞文又笑了起来:“小学的时候,比较想要证明自己吧,想表现。”
  居然是这样的理由,祁朦也笑了,逗他:“想表现给谁看?”
  “你啊。”花瑞文拉开车门,明明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却让祁朦莫名有些尴尬,赶紧缩进车里,花瑞文也坐上车关上门,说:“运动会跑了第一名,你就会很崇拜地看着我,我好像蛮享受那个目光的。”
  “啧啧啧,你任何时候跑了第一名都会有人那么崇拜地看着你的,毕竟你很受欢迎。”
  花瑞文转过头看祁朦,说:“可我不需要啊,我就想你崇拜我。”
  祁朦嘴硬:“我才不崇拜你呢。”
  花瑞文顺势回道:“对啊,所以就没有表现的必要嘛。”
  祁朦不想和花瑞文谈这个,突然想起方寰宇脸上的伤,问花瑞文:“方寰宇脸上的伤,是你弄的吧?”
  花瑞文转过头看祁朦,一脸意料之中:“看吧,他果然给你告状了吧!你还说你不跟他说话!”
  祁朦哭笑不得:“我们真没有说话,你不知道有多尴尬!你又是为什么要打人家?”
  “我给过他机会放手了,但是他还抱着你……”花瑞文越说越没有底气,最后才用祁朦勉强能够听到的声音说:“我讨厌别人碰你……”
  这个时候应该生气的吧,却完全没法生他的气,他的错无非是任性了一点、霸道了一点、暴力了一点,可是,他说“我讨厌别人碰你”,就好像他一直讨厌别人碰他一样,稍微可以幻想一下吧,用代换的思想去考虑,他把自己当做他的,所以才会讨厌别人的触碰。
  只是这样自己胡思乱想就可以脸红心跳,甚至在心底暗喜——自己怎么会这么扭曲啊。
  不可以这么扭曲,也不可以给自己这样的幻想。
  祁朦看着花瑞文垂下眼,小声地说:“花瑞文,我已经不是小时候那个我了,你不用这样过度保护我,这三年没有你,我也好好的,没被人欺负。”
  祁朦这话一说出口,花瑞文的心就沉了一下,呼吸都沉重了起来,对啊,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在对于彼此而言都空白的三年里,两个人都过着对方无法想象的生活,随着时间流逝,长大的不只是身体,心智、为人处世的态度、三观,都已经和小时候不一样了,已经,没法像小时候那样单纯地相处了啊。
  花瑞文昨天答应了韦昱纾要回家吃饭,把祁朦送到他家楼下,看着的他上了楼才依依不舍地让司机回家。
  回到家里,果然韦昱纾让阿姨准备了一大桌菜,花瑞文太了解韦昱纾了,他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傲娇,嘴上说着“巴不得你们俩都不回来吃饭”,自己和花唯要真都不回来吃饭,鬼知道他又要闹多大的别扭,嘴上说着“随便你们”,却让阿姨准备了自己和花唯喜欢吃的菜,难怪花唯那么爱他,是真的很可爱啊。
  花唯也已经回家了,看了下时间,自然知道花瑞文不是放学直接回家的,朝花瑞文挑了挑眉毛,花瑞文懒得理他的调戏,走过去抱住韦昱纾,撒娇道:“我回来了。”
  韦昱纾心情很好,抬起手来摸花瑞文的头,声音里满是宠溺:“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啊,一回家就撒娇。”
  花瑞文在韦昱纾耳边蹭了蹭,说:“我才没撒娇呢,这是礼节。”
  花唯不乐意了:“差不多得了啊你,趁我生气前把手放了啊。”
  花瑞文却变本加厉,搂着韦昱纾的腰,顺势就把他抱了起来,嘚瑟道:“我不呢!”韦昱纾被花瑞文这个举动吓了一跳,惊叫了一声,花唯从沙发上蹭起来气势汹汹就要来收拾花瑞文了,花瑞文快速地换了个姿势,把韦昱纾横抱起来,转动上半身,借着惯性用韦昱纾的腿去踢花唯,韦昱纾乐坏了,在花瑞文怀里笑了起来,抬起拳头轻轻捶花瑞文的胸口:“好了,快放我下来,你把你爸惹生气了,他一会儿揍你,我可不会帮你哦!”
  花瑞文懂事地见好就收,把韦昱纾郑重地交到花唯手里,做作地朝花唯点了点头,花唯接过韦昱纾,还不忘踢了花瑞文一脚,骂他:“逆子!”
  花瑞文撒了手自己转身去卫生间洗手准备吃饭了,花唯抱着韦昱纾却也没有把他放下来,韦昱纾在花唯怀里乐了一阵,有些不好意思:“你快把我放下来啊,老胳膊老腿儿的,你抱着不累啊。”
  花唯不高兴:“你才几斤几两啊,我80岁了抱你都不会累,现在累什么累。”
  韦昱纾赶紧哄他:“好好好,不累不累,你先放我下来吃饭了。”
  花唯撅着嘴问韦昱纾:“花瑞文抱你你不怎不让他放你下来,他抱你你是不是特高兴啊?”
  韦昱纾难以置信,好笑道:“不是吧花唯唯,你儿子的醋你也吃啊。”
  花唯不以为然:“他都要16了,你不能还把他当孩子看。”
  韦昱纾噗嗤一声笑出来:“他能一下就把我抱起来,也不能再当孩子看了吧。”
  花唯更生气了:“看看看!满脸掩饰不住的喜悦,你是不是特享受啊!被他抱着是不是特舒服啊!”
  韦昱纾叹了口气,不能再继续激怒这个大孩子了,于是抬起手搂住他的脖子,探起头在他的唇上落下一个吻,哄道:“没你抱着舒服,我老公的怀抱才是最好的。”
  这招很受用,花唯瞬间就开心了,低下头吻住韦昱纾的嘴唇,还有些戏谑地伸出舌头,就着这个姿势接吻有些害羞,而且一会儿花瑞文就洗了手出来了,让他看到了影响多不好啊,韦昱纾顺从地吻了两秒,看花唯没有要停下的意思,韦昱纾只好挣扎着想要退缩,花唯却更加强势地搅动着自己在韦昱纾嘴里的舌头,韦昱纾从喉咙里发出呜咽声求饶,花唯也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哎呀,你们俩可不可以在未成年人面前收敛一点啊!”果然花瑞文一出来就看到两个大男人抱在屋子中间接吻,抬起手来挡住眼睛。花唯这才停了下来,却没有把韦昱纾放下来,而是炫耀道:“他刚才说,我抱着比你抱着舒服!”
  花瑞文敷衍着嘲笑道:“是是是,你厉害,你棒棒,现在你奖励也领过了,我们可以吃晚饭了吗?”
  吃过晚饭上楼,花瑞文给祁朦发了条短信,祁朦没有立刻回复,看了下时间,该不会是睡了吧?
  花瑞文看了一会儿《希修斯之船》,还是没有祁朦的回复,花瑞文有些等不及了,给他打电话,祁朦没有接。
  花瑞文去洗了个澡,从浴室出来就迫不及待地按亮手机屏幕,没有祁朦的回信,也没有回电。花瑞文有点坐不住了,又给祁朦打了个电话,响铃快结束的时候,祁朦接通了,声音有些疲惫:“你好。”
  花瑞文不爽:“你干嘛去了啊?给你发短信不回,打电话也不接!”
  祁朦顿了一下,听出来是花瑞文了,语气变得客气起来:“抱歉,我有些事……”
  花瑞文不依:“什么事回个短信接个电话都不行!”
  过了好一阵,祁朦才弱弱地说:“我在医院。”
  花瑞文的心瞬间提了起来,紧张地问:“怎么了?哪儿不舒服?怎么回事?刚不还好好的吗?”
  祁朦安抚道:“不是我,我没事,是我妈啦,刚送她来医院,要办一些手续,所以没有及时回复你。”
  花瑞文紧张仍然不减:“阿姨怎么了?需不需要我来医院?在哪个医院?”
  祁朦沉默了一阵,才故作轻松地说:“没事,老毛病,都是她早些年作息不规律,不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作的呗。”祁朦刚说完,就听到有护士在叫他,祁朦回答那边:“好,我马上来。”说着又对花瑞文说:“好了,我先挂了,明天见……晚安。”
  花瑞文有些迟疑地说完“晚安”,祁朦就挂断了电话。
  花瑞文握着手机的手垂了下来,心跳却一直没有平复下来,又把刚才自己和祁朦的对话在脑海里过了一遍。
  不是能够独当一面了,他说自己在医院的时候犹豫了,他说“没事”的时候也犹豫了,他,给自己留缝隙了——他在向自己求救。
  花瑞文从床上蹭了起来,跑下楼,还在楼梯上,就急匆匆地对花唯说:“爸,朦朦的妈妈住院了,可他没有告诉我在哪个医院!”                        
作者有话要说:  听说你们不想看小朋友秀恩爱?
那看老年组秀恩爱好了【笑】

  ☆、第 18 话

  花瑞文赶到医院,在前台问了苏曼娴的病房,赶去病房的时候祁朦正坐在苏曼娴床边的座位上发呆,看到花瑞文愣了一下,半天也没做出反应。
  花瑞文来的路上一直在催司机开快点,到了医院也是风风火火,要不是楼层高,他连电梯都懒得等,可是到了病房门口看到了祁朦,浑身的力量仿佛都被抽走了,心脏就像被人捏在手里一样难受。
  病房是三人间,除了苏曼娴,还有另一个病人,电视正放着新闻,苏曼娴正在输液,已经睡着了。
  花瑞文咬着下嘴唇,有些艰难地开口叫祁朦:“朦朦……”
  祁朦惊了一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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