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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大林格勒的深冬-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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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大林格勒的深冬》作者:海獭
  原创  男男  近代  中H  正剧  美攻强受  H有
   
  文案:
  1941年,德国人撕毁了苏德互不侵犯条约,依照巴巴罗萨计划对苏联展开了全面的战争。这是二战史上规模最大、最为残酷的战场。
    一名年轻的苏联志愿兵被调往了斯大林格勒参与守城战。在这里,近距离遭遇战成为了最常见的战斗方式。
    年轻人不幸和自己的部队走散,危急之际,一名德国的士兵救了他。
  
  
  第一章 
  这是苏维埃最冷的一个冬天。
  天空甚至不是往年的深灰色,年轻的战士抬起头,印入他浅灰色眼眸里的是被大火摧残了几天几夜的斯大林格勒的废墟。
  美丽的火花悠扬地飘向层层滚滚的黑烟中。
  他看不到太阳也看不到月亮,双耳被昼夜不停的火炮炸得不得休停,严重的耳鸣干扰了他的判断力。他知道这里只有残根断臂的燃烧声,但他总是会有幻听。
  在那些混乱的声音里,有妇女的求救声,孩童的哭闹声,他的兄弟们在重伤时片刻不停地呻吟声,广播里播报员激情的朗诵声,战时状态警报的嘀嗒声。
  突然这一切都归于寂静。
  他停住脚步不再移动,在他眼前一截被炸得就只有半边未倒的墙壁后面,清楚地传来了呼吸声。
  苏维埃的战士下意识就举起了AK…47,机枪的重量给了他安全感和信心。
  他尽量放轻脚步,打算不惊动任何生物安静地绕过断墙勘察对面的情况。但很快就意识到这是徒劳,他的双脚踩进瓦砾里,发出声音几乎打破这一带所有的沉寂。
  “你最好趴下来,年轻的士兵,不然会成为狙击手的靶子。”
  墙壁对面的人说道,士兵的心里顿时安定了不少。
  口音是奇怪了些,但那是俄语。
  士兵听从这个建议,俯下身来。几乎同时,一发子弹从他头顶飘过。
  “见鬼!!”年轻人骂道,与死亡擦肩而过之后,他意识到对面的人是有意帮助自己的,他肯定已经知道了附近哪里有狙击手。但那意味着,身处对面的救命恩人是暴露在狙击手的射程内的。
  “你没事吧?”年轻人问道:“要不要过来我这边?”
  “没事,我面前也有掩体。你呆着别动,我得爬过来。”
  几分钟后,他的救命恩人终于匍匐爬过半截的矮墙,来到自己的这边。
  苏维埃年轻的战士惊讶地看着这个刚刚跟自己用母语对话的年长士兵,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然后,他没有犹豫地再次端起枪,这一举动是出自本能的。
  那是个德国军人。
  个头高大,眼睛深邃,但衣着已经很落魄了,几天没刮的胡子盖住了他的大半张脸。肩头的徽章显示出这个男人是有军衔的——二级军士长,高了苏维埃战士整整六个级别。
  “别开枪,年轻人!”德国人说道:“我是来投降的。”
  难怪苏维埃战士觉得他的口音十分陌生了,那是德国人的口音,他当然不熟悉。
  苏联人咽了一口口水,他依旧用怀疑的眼光看着他的敌人,手指搭在扳机上,犹豫着要不要马上杀死这个人。
  德国人看出了他的心里活动。
  “请不要杀我。”他诚恳地说道:“把我带去见你的指挥官,我可以提供重要军情。”
  他是个叛军?!!
  年轻人马上意识到了这一点。
  德国人里出现叛徒是很难得的事,苏维埃战士意识到了这个人的重要性。他是个会说俄语的德国军人,军衔也不低,也许真如他所说,他可以提供重要的情报。
  自己必须认真对待这个可能性,战局是如此的飘忽不定,他们会需要任何敌军的情报。
  “把你身上的武器都扔到我面前!”
  打定主意后,年轻人发出了命令:“慢慢地去做,如果你有一丝可疑的行为,我会射击的,这个距离下你会被我杀死。”
  德国军人照做了,他一只手仍然高举着以示降意,用另一只手慢慢去摸自己身上的武器。一把手枪,几只弹匣,两把短军刀,以及一枚手雷。
  他垂着手,几乎贴着地面将手雷轻轻地抛出去,好让它滚到苏维埃战士面前。
  年轻人将对方的武器一一的捡起,放进自己的口袋里,这才放下枪。他相信对方是真的来向他投降的了。
  接下来的事情反而是出乎的德国人的预料,这个清秀的苏联军人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朝德国军人伸出了带着厚实手套的右手。
  “根纳西。伊万。西多罗夫。”苏联人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菲利克斯。莫里茨。巴赫。”出于礼貌,德国人也告诉了他自己的名字。
  巴赫这个时候开始觉得自己一开始可能估算错了这个苏联人的年龄。
  他五官清秀,眼睛大而明亮,嘴唇红润,甚至脸颊还有点婴儿肥,身材高挑,是个漂亮的男孩,只是那浓重的黑眼圈让他看上去有些阴郁。但毫无疑问,根纳西是个孩子。
  一个孩子会端着机枪上战场,这倒不是新鲜事了。
  一发来自于德军狙击手的子弹打破了短暂的和平。
  两个身穿不同军服的人几乎是同时吓得缩了一下身子。
  “我们还是先离开这地方吧。”巴赫说道,他观察了一下周围,然后指着不远处的一栋建筑:“那边应该可以隐蔽起来。”
  根纳西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也觉得那是个不错的隐蔽点,整栋建筑墙壁基本完整。
  两个人弯着腰,借着废墟和浓烟作掩护,小心地避开狙击手的射击,慢慢地移动到那栋建筑里。
  “好家伙,这可是个好地方。”
  当他们安全之后,根纳西把这栋建筑仔细的检查了一遍,感叹道。
  这里原来应该是个富裕人家,家里有两个出口,另一个在后院的出口没有狙击手。那里里有一个仓库,里面还有一个地下室,上下楼一个六七个房间,不少家具也是完好的。
  如果根纳西可以安全和自己的部队汇合,他肯定会建议在这里设置据点。
  巴赫一屁股坐在一张沙发椅子上,伸直腿。
  他真的累坏了,他不清楚这个苏联青年状况如何,但他真的需要修整一下,同时也需要进食。
  但根纳西可没打算把他的战俘单独丢在这里,保不准这个德国大胡子就会反悔,跑回到两百米外的同伴那里,把自己出卖掉。
  “现在不是坐下来的时候。”苏联青年用枪托捣了捣巴赫的后背:“你得跟我去找找有什么可以取暖的东西,以及有没有吃的。事先声明,我们这次作战是没有配给随身粮食的。”
  “把这些家具拆了当木材,就地做个火堆不就可以取火了嘛?”巴赫说道。
  苏联人露出了一个鄙夷的眼神:
  “难怪你在列宁格勒冻死那么多人。”
  他不客气的讽刺道,巴赫竟然找不到一个词反驳他。自己已经是战俘了,这个时候跟苏联军人在取暖问题叫板是没有意思的。
  德国人只好强打起精神,开始跟随苏联人在废弃建筑里寻找一切可用于生存的物资。
  两个人的运气还是不错的。找到了一把斧子、一只大铁桶,一些陶器、一只小木桶。在仓库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巴赫还发现了几只土豆和一罐砂糖。
  也许是老天眷顾,巴赫同时还找到了两瓶伏特加。在看到那些装着酒的玻璃瓶时,根纳西开心的难以自制,给了他战俘一个拥抱。
  有了这些,苏联人就开始发挥他们冬季无比强悍的生存本领了,巴赫则给这个少年打下手。
  他们用散落的砖块做了两个简易炉子,根纳西将铁桶放在上面,桶里满是雪,那些是苏联人打发德国人就地从院子一小桶一小桶接来的。
  这个时候,巴赫才意识到,这玩意似乎可以用来洗澡。
  德国男人感动得几乎要哭了。
  他自从进入斯大林格勒之后就再也没洗过澡刮过胡子,满身的虱子折磨得他难以睡着。这对于天生有洁癖的德国人来说简直是酷刑。
  现在,他可以洗澡了!
  “等水热了你就再进去。”根纳西说道:“衣服留给我。”
  “啊。”巴赫有些难为情:“我自己可以洗。”
  “谁说要给你洗衣服了?”根纳西翻了个白眼:“你当然自己洗自己的衣服,但你现在必须把它们交给我,免得你逃走。”
  这招够狠的,谁愿意光着身子在冬季的斯大林格勒街道上奔跑?死也不能这么死好吗?
  巴赫老实照做,脱了个精光,然后爬进铁桶里。
  “啊——”他舒服地大声叹了一口气。
  房子外面还能依稀的听到炮火声,但只要有热水,坦克开到面前他都可以视而不见。
  “嘿,接着!”根纳西扔给他一把非常短的水果刀,然后是一块镜子碎片。
  “把你的胡子刮一刮。”
  “谢谢。”巴赫发自内心的说道,苏联男孩只是腼腆的笑了一笑。然后他将手中的德国制服放在另一个炉子上面,隔着砖烘烤它们。
  巴赫亲眼看到成堆的虱子因为受不了高温从他的衣服里爬出来,这办法比他们这些德国人把衣服埋进土里,在土层上烘烤,还得用芦草烧死虱子的做法要简单粗暴的多。
  “你简直是个天才。”
  根纳西无声的接受了他的赞美,他帮巴赫清理完衣服后,开始煮那几个土豆。
  德国人从铁桶里出来的时候,夜幕已然降临。
  巴赫焕然一新,他的脸干干净净,不再被胡须所遮挡,属于德国人特有的薄唇和宽下巴露了出来。高大而结实的身材暴露了他是个富有实战经验的老兵。
  他穿戴整齐后,询问苏联人是否也来洗一把,后者没脸没皮的表示自己还能坚持几天。
  然后根纳西拆了那两个小火炉,倒掉桶里的水,往里面加木材。
  在列宁格勒保卫战的时候,苏联人就经常用这种方式来取暖。比起小篝火,这样一只大桶能满足更多人的需求,同时也更安全。
  两个不同阵营的军人围着铁捅共进晚餐,巴赫用洗干净的陶器盛热水喝,而根纳西只喝伏特加,也只有伏特加,他是绝不打算和德国人分享的。
  几口酒下肚,苏联人终于芫全放下戒心。和身边唯一的同类以及说话对象敞开心扉聊了起来。两个人都更进一步了解到对方是什么人。
  根纳西不出巴赫的意料,只是个十七岁的孩子。还在炮兵学院当学生的时候,战争爆发了,他追随战死在前线的父亲的脚步,成为了一名志愿兵,不久,斯大林格勒战役打响,根纳西作为一名T…34坦克操作员参与了战斗。但当他把坦克开到斯大林格勒城内时,这座城市已经被德军用上千艘轰炸机炸的千疮百孔,到处都是瓦砾和残墙,T…34寸步难行。
  他们只得放弃用坦克和德军对抗,根纳西和其他人一样,拿起了机枪和德国人在废墟里开始了近距离遭遇战。
  而巴赫的情况就比较复杂了,他有一半波兰血统,大概是难以容忍德国对波兰的所作所为,他是少数没有加入纳粹党的德国军人。而在参军前,他曾经留学英国学习语言专业,因此可以说好几个国家的语言。参军后,他渐渐展露出了自己的天分,但因为血统不好一直不受重视,现在也只能在前线工作,负责分析一手情报。
  “这是你选择背叛德军的原因吗?因为你有波兰血统?”根纳西问道,他已经喝完了第一瓶酒了,看上去完全不打算放过第二瓶。
  “不,你想多了。我可不是那种文艺浪漫的人,德国攻打苏联的目的无非就是为了资源。人为了资源什么都能做得出来,我完全不会反对这样有利可图的战争。我之所以背叛,是因为我觉得德国最后应该会输掉战争。元首的几次干预都让我们吃了败仗,他那个人狂妄自大, 如果战局有丝毫的不利,他是绝对不会允许我们后退半步的。然而我这样血统不纯净的人又只能在前线混迹,活到现在真的是我赚了,但我不觉得这样下去我能坚持到战争结束。”
  “那你……”根纳西有些迷糊了,酒精的害处出来了,他的脑子设有之前转的那么快。
  “留在那儿我迟早会死,但如果我把我得知的情报卖给苏军,我就可以作为战俘得到优待和保护地活下去。”
  巴赫带看一丝邪恶的微笑说道。
  【咚——】
  根纳西将手中的酒瓶砸在地上,然后站起身,做出了一个出乎巴赫意料的行为。
  苏联人一脚踢在巴赫的胸口,把他掀翻在地。然后就这么坐在了他的身上,没等巴赫缓过劲来,一双力气大的惊人的手就扣住了他的胳膊。
  “你们这些该死的德国佬!果然一个个都是心怀鬼胎的无耻之徒!”根纳西骂道,身上的酒臭味几乎能将巴赫熏晕过去。
  该死的,这个小鬼怎么好好的突然软变成了一个暴徒?
  巴赫抓住根纳西的双手,想要使劲掰开它们。但肌肉比这个少年发达的他竟然丝毫掰不动这双手。
  苏联人难道都是怪物吗?
  “根纳西!!住手!”巴赫只得求饶。
  根纳西终于松开他的脖子,但下一秒,他的一只手又掐在了巴赫的嘴上。
  “呜呜一一”德国人发出抗议,好歹让我喘口气好吗?
  然后,苏联人接下来做的事情,真的让这个德国青年害怕了。
  他开始脱自己和巴赫的裤子,皮带被解开的声音灌入巴赫的耳朵里,让这场本来紧张的冲突增添了一抹暖昧的色彩。
  他该不会……是想和自己做那事吧?
  巴赫当然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他现在被一个怪力男压在了身下,而对方的身体已经有了反应。他们贴的太近了,巴赫什么都能感觉得到。
  “巴赫先生……”根纳西终于开始和他对话,只是所说的内容让人不寒而栗:“怎么办?我想要强暴你……”
  你好意思问怎么办?
  巴赫在心里骂道。
  但这个时候,就算他对根纳西说:【小伙子,冷静一点,不要犯傻做坏事。】这样的话也没用了。
  根纳西就跟所有十七岁男孩一样,一旦兴奋起来,就会难以自制。
  他几乎是出于本能的摸索到了巴赫暴露在冰冷空气中的身体,然后没有做任何措施,就试图进入他的身体。
  “!!!!!”
  巴赫从没见过一个人发酒疯的方式是强暴同性,他更没想过自己会成为受害者。 
  然而斯大林格勒冬季冰冷的气温让德国人的身体紧绷得要命。
  苏联少年显然没有过这方面的经验,他接连试了两次,都设有成功地把性器塞进巴赫的身体里,这样的技术给他一个女人他也做不好。
  “他妈的!”根纳西说着粗话,他两只手抓着巴赫的大腿,把它们抬高,夹在腋下以防身下的男人逃走。然后捡起丢在一边的伏特加,狠狠地往自己嘴里灌了一口。但他这么做并不是为了喝酒,少年按看德国人的腿,强迫他把最隐私的部位暴露在自己面前,接着把口中的酒喷在了巴赫的两腿间。
  “不不不——————”巴赫尖叫了起来,情急之下他说的都是德语。
  酒精的刺激实在是太强烈了,巴赫一下子就失去了理性。
  “放开我!救命!! ”
  他最后一次努力摇摆身体,试图挣脱苏联的人的束缚。
  而这,只能让根纳西更加兴奋,少年的睑上露出了微笑,这个笑容如天使一样可爱的男孩,行径却和恶魔没两样。
  巴赫说的德语他一句都昕不懂,这些声音反而让他陶醉。他不顾巴赫竭尽全力的挣扎,单手按住他的腰部,空出来的手握着自己的性器,再一次试着插进巴赫的身体。
  这一次,他成功了。
  酒精的力量是显著的,虽然德国人的小穴紧得让他生疼,但他还是耐着性子,坚持不懈地挺进。
  巴赫痛的连叫都叫不出声了,他只能咬着牙,努力的试图在自己的呻吟里找到喘息的机会,如果不这么做,他大概就要死于窒息了。
  根纳西终于将自己的那根完全的埋进了巴赫的小穴里,中途他半秒钟都没停下来,这是他第一次做爱,他根本不知道如何去掌握节奏,以及让另一方获得快感的方法。插入进去之后,他几乎马上开始摆动腰部,在巴赫的身体里抽插。
  “混蛋!至少让我适应—下!”巴赫己经放弃了反抗,事情到了这个份上,他开始痛恨这个男孩的粗暴和生涩。如果可以获得快感的话,他至少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德国人用手撑着冰凉肮脏的水泥地面,艰难的调整自己身体的位置;他没有办法了,出于一种本能,他只能自己去配合这个施暴者。
  “好棒!”根纳西发出了难以自制的低吼:“巴赫,你好棒!”
  他开始能渐渐地从巴赫的声音里分辨出自己撞到哪个位置能让他感到快乐。巴赫暴露在他眼前的器宮,明显的开始变得坚挺,顶端分泌出了些许液体。
  苏联少年用手抓住德国人的肉棒,他在这个年长的敌军的引导下开始觉醒。野兽般的直觉指引他该怎么做,他的手指开始上下抚弄,同时弯下腰,用舌头去舔舐巴赫性感的薄唇, 借着德国军人喘气的空隙把自己的舌头送进他的口腔。
  他甚至没意识到自己做的事情就是接吻,只是贪婪的享受看爱欲的气息。
  两个人的理性都被腰间的热度燃烧没了。
  巴赫没有再做任何反抗,反而配合着少年主动打开腿夹住他的腰。根纳西的动作是如此的凶猛,以至于他每一下都能撞出声音。
  他们像野兽一样,交合直至高潮。
  发泄完性欲之后,根纳西终于愍觉到了疲倦。他趴在巴赫的身上,甚至没拔出肉棒,就进入了昏昏沉沉的睡眠。巴赫没有力气也懒得推开他了,他呼吸渐沏平稳,空气里有看欢爱之后的气息和难闻的酒味。
  从今天起,他明白了一道理。
  喝醉了的苏联人根本就是畜生!
  
  第二章 
  黎明不顾人愿的来临了。
  这一晚,斯大林格勒有七千条人命在冰寒中逝去。讽刺的是,死的人越多,剩下的人存活的希望就越大。
  巴赫忍着股间的疼痛走到后院收集了雪水,准备烧热了清洗身体。
  是的,比起为自己被人强上了后内心所感受到的痛苦,他更不能忍自己的身体里里外外都是体液的臭味。
  当他回来的时候,他看到苏维埃年轻炮兵衣冠不整的坐在那里,把脸深深埋进双手中。
  很显然,他在自责。
  “所以我真的干了?”
  根纳西的声音从他自己的指缝间传出来,听上去像是被人捏着鼻子在说话。这个男孩的声音还在变声的末期,现在竟能听出一些童音来。
  这是昨晚对自己做出下流事情的少年,不要被他可怜巴巴的外表给骗了。
  德国人不得不提醒自己。
  “对,你简直禽兽不如。”巴赫平静地回答他。
  少年抬起头,他脸上都是泪痕,鼻子都哭红了,他抽搭了一下,用牙齿咬住自己的手指。然后他摇了摇头,再一次难过地垂下去。
  “对不起,我很抱歉,对不起。”
  巴赫沉默了一会,他发现自己的很难有情绪对这个人发怒。他应该生气,可他没有。他甚至冷静的开始思考,自己是好好报复他一下继续冷嘲热讽他,还是放弃计较这件事。
  这就是长大成人的代价,巴赫参军后经历和所见所闻太多了。有一次,他自己亲密的战友们就当着他的面轮奸了一名苏联妇女。这不是个案,也不单在德军部队发生,苏联军有的时候同样也会对他们自己国家的百姓犯罪。人不知道自己还有几天可活的时候,就会想要把所有约束自己的规则给破坏掉。这样的诱惑,他也曾面对过。
  他可以肯定根纳西不是抱有恶意对自己施加暴力的,如果是那样,武器被他尽数收走的巴赫现在应该已经死了。
  “你先别为这个事情自责了。”巴赫说道,他觉得自己简直不像个受害人,而是调解人。根纳西泪眼汪汪地看着他,这孩子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他应该已经觉得没脸面对他的俘虏了。
  “再说,我们没有时间给你在这消沉。”德国人拍了拍根纳西的肩膀,然后一把拽他起身,动作轻松到让他怀疑这个人是否是昨晚那只大力士。
  “现在是战时,大部分士兵都会做出平时不会做出的事情来。你如果还是个军人的话,就应该多去想想自己的职责,我可是你敌对阵营的人,现在给我看你的笑话没问题吗?”
  这样的鼓励终于让根纳西放下了情绪,他擦了擦自己脸,深吸了一口气。
  “巴赫先生,谢谢你。”
  后者颇为不介意的抬了一下眉毛,然后指了指已经烧热的水:
  “早饭是没有了,但我们可以把自己洗干净。”
  经历了昨晚的事情,根纳西以为巴赫至少会生气不搭理自己之类的。但没想到,他竟然大度到就在他面前再次脱下了上衣。
  看着那块比自己健硕许多倍的背部肌肉,根纳西咽了一口口水。少年很快就意识到自己似乎是对着一个男人的身体有点春心荡漾。
  不行……根纳西甩开脑中那些不好的想法,他讨厌青春期的自己,总是有那么多的欲望需要发泄。
  “我来帮你洗头吧?”
  似乎是为了掩饰尴尬以及重新建立信任关系,苏联士兵主动提出帮忙。
  德国人犹豫了一下,他明显地看到眼前的苏联男孩露出了讨好般的笑容,就像他老家养的那条霍夫瓦尔特犬一样咧着嘴,就差长出一条可以摇摆的尾巴了。
  巴赫笑了笑,然后主动弯下身体。
  “好,你帮我冲一把。”他说道:“可惜了没有肥皂,这样也只能去个味道。”
  根纳西细心地在给巴赫洗头之前先洗了自己的手,12个小时内就清洁两次的德国士兵让这个一周只洗一次澡的苏联人开始质疑自己的清洁观念。
  当他举着木桶,缓缓地将其中的热水倒在巴赫的金发上时,他听到了一阵低鸣轰隆声。
  【咚——】根纳西一把丢掉了木桶,巴赫好不容易烧热的水全浪费了,德国人还没来得及发脾气,就见到这个苏联士兵两眼放光,冲到已经是碎片的玻璃窗前。
  “是苏联军队的运输机!!”根纳西大声喊道:“自从伏尔加河结冰之后,指挥部就开始派飞机来运输军需物资。”
  听到他这么说,巴赫也是眼前一亮,也不顾自己潮湿滴水的头发,学着根纳西凑到窗前去观察运输机的走向。他们都很清楚,物资落下的位置,一定有苏联军队的据点。
  飞机在某一处突然开始降低高度,不久,他们就看到苏联飞行员将一包包物资直接投向地面。紧接着,飞行员拉高飞机高度,这一次,苏联人用降落伞伞降了几只箱子。
  巴赫看着最后被扔下来那些箱子晃晃悠悠地摆向地面,不禁有些好奇:
  “那些是什么?炸弹吗?”
  “是伏特加啊,不然还有什么东西需要伞降?”苏联人理所当然的回答他。
  巴赫张大嘴巴,活像是个傻瓜一样看着他。而根纳西还在认真的观察物资降落的位置,估算着到达那里所需要的时间和难度。
  苏联人把酒作为军需物资……而且还用伞降,他们甚至敢直接空投弹药炸弹,却要伞降伏特加。
  这是苏联人的逻辑。——巴赫开始说服自己,不要去思考是否合理,反正他们就是觉得吃不上饭没事,喝不到酒会死。
  “我想我们得冒点险了。”根纳西用手按着巴赫的肩膀:“我们得马上去那里和部队汇合,运输机虽然送来的补给,但也暴露了苏联军队的位置。动作太慢的话他们可能就转移据点了。”
  两个人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准备出发了。
  根纳西将从巴赫身上缴获的手枪和弹匣从军衣口袋里拔出来,扔还给了他。后者捧着手里的武器,对着苏联人露出了一个阴险的表情。
  “不怕我暗算你吗?”
  男孩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我们的从集火区路过,如果你想浪费一颗子弹打一个能帮你开路的人,悉听尊便。”
  即使这样,德国人也明白,根纳西如果不信任他,他完全可以带着自己在城市里面绕路避开苏德两军的交火区域。就算再困难也比被自己背后一刀要强。
  然而,他选择信任他曾经的敌人。
  “好吧向导,由你来带路。”
  斯大林格勒曾经是苏联最美丽的城市之一,在一年前的冬季,德国人毁掉了另一座美丽的城市——列宁格勒,85万人被困在他们的故乡,死于饥寒。
  而现在,同样的曲目在这里上演。
  根纳西小心翼翼的带着他的俘虏穿越城市的战线。这里的地形每天都会变得不一样,可行走的道路越来越少。他们不得不绕远路避开德军的狙击范围。
  一上午过去了,他们只前行了2公里,巴赫甚至还能观测到他们昨晚待过的那栋建筑。
  两个人都累的够呛,他们坐下来原地休息。昨晚那点土豆早就消化光了,寒冷和一路的紧张严重的消耗了体力。在苏联的冬天,如果没有食物,人会比在其他地方饿死的更快。
  根纳西拿出自己的水壶,喝了一些已经不热的开水,然后把又水壶递给巴赫。这样的时期当然没人会计较喝别人舔过的器具。
  巴赫仰头喝光了所剩无几的水,根纳西就在旁边看着,不知道怎么的,男孩觉得自己更渴了。他转过脸,用手按着自己的胸口。心跳的很快,巴赫抬着头喝水的模样;他喉结律动的节奏,都让根纳西觉得内心骚动。
  他是个十七岁的男孩,已经足够成熟到让他能分辨出自己为什么会觉得巴赫很性感。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是喜欢上了这名同性,但他的身体却知道对谁有了欲望。
  “你怎么了?”
  察觉根纳西的异常,巴赫低下身子;凑到了他身边。
  男孩像触电一样躲开,和巴赫拉开距离,但眼睛却盯着他的嘴唇不放。
  他想起来昨晚和他接吻的事情了,尽管喝醉了,但记忆却很清晰。
  糟糕的是,巴赫也想到了同样的事,同时也明白了根纳西举止异常的原因。苏联男孩的粗暴让他曾经觉得痛苦,但不得不承认,最后自己也获得了快乐。在这种不知道明天是否还能见到太阳的日子里,巴赫完全不会介意放纵自己。
  他再一次凑到根纳西的面前,这一次,男孩没再后退,实际上也无路可退了。在他瞳孔里倒映着的德国士兵的脸越来越近,清晰到可以看到腮帮上那几根重新长出来的胡须,焦土和香烟的味道鼻而来,以往这些令人生厌的气味如今如让他觉得无比舒适。
  他不知所措地干脆闭上眼睛。他的身体是期待的,当期盼已久的嘴唇贴上来的时候,根纳西不再试图压抑自己,转而紧紧地环住巴赫。
  两个人的姿势倒转了过来,现在轮到根纳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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