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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量今天真香了吗[娱乐圈]-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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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末脸红了红,像是被人扒到弱点,嗫嚅着说:“教授,我不是……”
“好好好,你不是。”余初说,低头看了眼手表,“到时间了,陈警官要我去警局一趟,你早点回寝室,别乱想了。”
何末犹豫了一会,然后点头:“嗯!那教授你注意安全。”
“知道了。快回去吧,有消息我会跟你说的。”
光线越来越暗,趋近于夜。余初踏出教室门的那一刻,门内的那人满脸惊慌失措的小兔子样消失。
从撇下的嘴到微蹙的眉,再到犹疑不定的眸,一点点染上冷漠的色彩,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直到彻底融入黑暗,才从吼间发出一声若有若无的笑声。
“卡——!”
作者有话要说:
暗搓搓地过来打一波广告~
专栏新文《我跟锦鲤抢生意》日更中,欢迎阅读~~~比心心,么!
鲤鱼精私逃人界与人一起做起了生意贩卖运气。
程然作为猫妖一族的祖宗,被拜托前往人界捉鱼,专门在锦鲤店门口开了一家猫店,怎么吓人怎么来,有生意就往回抢。直到他发现对面那家锦鲤店长&沈城首富他……好像不是人。
不仅不是人,好像还是自己老情人???
诶等等,我记得当初我床上的那是条鱼啊,你怎么有爪子?还是五爪的?而且你为什么这么长???
·
三千七百八十四年前,程然被一条鲤鱼耍了,掏心掏肺的被耍了,一时沦为猫妖一族的笑柄。
三千七百八十四年后,程然因公来到人界,遇见了一条不怕死耍他的鲤鱼。
程然:兄弟你知道上一个耍我的人坟头草都被铲平盖房子了吗?
沈怀宁:知道,那房子就在这。底下埋的是我,坟头草我铲的,房子我盖的,不生气了好不好?(抱)
程然:???
假锦鲤真龙攻*猫妖受
第28章 香味
导演喊完卡之后过了很久,时庚才从戏里出来。懵懵懂懂好一会,他转过头,耳边是不甚真切的嗡嗡声,半晌都听不见人声。
阮城第一天和他拍戏的时候还被他吓了一跳,这么多天下来也习惯了,站在教室外等了一会,然后走进去,轻声唤道:“时庚,收了。”
“结束了…吗?”时庚看向他,眼神逐渐聚焦,半是疑惑的问。得到肯定答复之后他松了一口气,全身紧绷的神经都松了下来,猛地闭了闭眼,然后转向工作人员鞠了好几个躬,才被陈立德喊过去。
“陈导,张导,张编。”阮城带着他打招呼。
“嗯。”陈立德点了点头,手里拿着一只中性笔不停地套着盖帽,等身边两个人点评。
阮城知道张嵘和张汉伟一起来,绝对是有些东西要交代的,时庚虽然没经历过这样的场面,但到底也能猜出来些许。一时两人都静默无言,等他们先说话。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们俩的表演惊艳到了,张汉伟一直都没有开口,眼神复杂得在监视器和两人之间转了好几个圈。张嵘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不想搭理这抹不开面子的小老头。
年轻人演得好就该夸,这种扭扭捏捏、不敢承认的姿态是闹哪样?
于是他站起来,猛地一下拍上时庚的肩,“好小子!我就知道你有本事,没给我丢脸。”
他一点也没留力,浑身蛮力全部从手心传到了时庚肩上,疼得他下意识皱了皱眉头。阮城看到异样,将人往自己身边拉,拦在他面前,笑着说:“是是是,张导您教的好,敢情我就演的不好呗?”
“你一边待着去,有你啥事啊。”张嵘赶人,“演了多少部戏,跟过多少名导了你?再演的不好还有天理吗!时庚他能跟你比?”
阮城失笑,“得,找到一个得意门生就彻底忘了我,时庚,你说你要不要负责?”
“哈?”突然被点名的时庚:“我负什么责?”
“你看看他们仨,一个毫不吝啬地夸你,一个连点评一句都嫌多,还有张编,”说着他悄摸摸地凑到时庚耳边,故意放低音量,但仍是能让在场众人听得清的力度:“我可从来没听说过张编能完完整整地在剧组看完一整场戏还不走人的。还不是你演的太好了,都让人舍不得走了。”
“……真的?”时庚将信将疑,以前也听说过张汉伟脾气倔,和一起合作的导演闹矛盾撂挑子走人的前例也不是没有过,是以给他这么毫不掩饰地讲出来,心下除了激动还有几分不真实的恍惚感。
他眼睛向张汉伟瞟去,琢磨着他脸上的神色。
“就你机灵。”张汉伟受不住被他这样大量,站起身向阮城投过去一个眼神,虽是斥责,却连一点恼怒的意思都没有,反而转头跟时庚说:“时庚是吧?跟我来,有些东西想跟你聊聊。老陈,给我喊辆车,我先带他回酒店。”
时庚摸不准这人在想什么,正犹豫间,身后一双手推了上来。阮城在他背后笑着,眼睛里满满地都是开心,他说:“快去啊,张编要跟你聊呢,多好的机会。我晚上回去给你送饭。”
“啊……哦,哦!”时庚从怔愣中回过神来,连忙几步赶出去追上张汉伟,并肩之后又觉不妥,往后退了半步,保持着一样的速度往外走着。张汉伟似乎还在和他说些什么,从后能看到时庚时不时点头。
场务已经在收拾道具了,陈立德站起来,活动活动了肩膀,满不得意地说:“这小老头子,这回我看他还怎么说,总算找到一个合适的演员了吧。”
张嵘看他一眼,“也是不容易,那孩子天赋好。”
“你也知道他天赋好那你当初……”陈立德直觉就回,说到一半猛地收了住,看了看阮城,见他还没注意到这边稍微松了一口气。转而拍了下被他一句话说愣了的张嵘,“走,喝酒去,那小老头子不知道要讲到什么时候。”
“会很迟吗?”阮城侧过头问,眼睛里还是亮闪闪的。
张嵘忍不住怼他一句:“你自己拍戏被我们连着夸也没见这样啊,时庚是你儿子还是你弟弟啊,这么高兴?”
“我儿子!”他一点也不犹豫,李元莫原本没打算插进他们里面,闻言终于忍不住,打开微信,走过去。
“来,你刚刚说时庚是你什么?”
“我老婆。”
要是说刚刚是开玩笑的,现在就真的看不清他究竟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了,声音低沉,带着笑,唇舌吐动间又透出几分动人心弦的魅惑来。
李元莫手下一慌,松开了录制键。
发给时庚的。
“年轻人,玩笑少开。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乱说话是要负责的。”张嵘没多想,看到李元莫语音发过去之后拍了拍阮城的肩,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反而是陈立德,往阮城这边看了两眼,摸不清在想什么。
李元莫回过神来,慌里慌张地按了撤回,那边一直没反应,他也不知道时庚究竟看了没有。将阮城拉到一边,压低声音问他:“你刚刚在乱说些什么东西!”
阮城看了眼手机,“撤回了啊?我老婆啊,没什么毛病。”
李元莫愣住,他太坦然了,一直都这么坦然,所以自己从来就没有不放心过自家艺人,只是没想到,他居然给自己来了这么一出。
他蒙了一会,盯着阮城的眼睛,没看到一丝闪躲。想了想,还是说到:“我之前以为你们俩只是关系好就没说,不过现在你要是真的喜欢时庚的话,有没有闻到过什么味道?”
阮城:“什么?”
李元莫:“一种香味……会让男人迷上的香味。”
阮城摇头:“没有。”
“不是我不准你喜欢别人或是怎么的,时庚他不正常你知道吧。”他这句话一说完,眼见着阮城要翻脸,李元莫连忙说:“他之前三年都在一家小公司里,怎么会突然就被杨品轩看上带进了天星?而且,我其实也在他身上闻到过一股味道。”
“也?”阮城蹙眉。
“嗯。”李元莫点头,见没人注意他们这个角落,支支吾吾说到:“之前你录七日谈的时候,我听工作人员私下里说过,时庚身上有味道,起先还没太在意,但是后来我发现他们说这个的时候,脸色不太正常。”
“什么?”
“哎呀就是那种看片的时候会有的表情。”
阮城愣住一瞬,满脸不相信,伸手碰上他额头,“没发烧啊,说什么胡话呢。”
“操!你他妈怎么就不信呢。”李元莫急了,“我也闻到过,特别是单独相处的时候,那气味跟催·情剂似的,不过最近好像……”淡了。
最后两个字他生生的卡在了喉咙里,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阮城整张脸都黑了,紧抿着唇,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不喜的事情,眼色逐渐变得暗沉,裹着风浪。
他把时庚送进了张汉伟手里,而且……会聊的很迟。
“靠!”
“咦,他去哪?不去吃饭吗?”
张嵘看见那个猛地冲出场地的背影,懵了懵,问李元莫。
“他……回去背剧本去了。”
背个屁剧本!他要是现在还能看的下去一个字,他就跟他姓!
作者有话要说:
橙子:慌张。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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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毛Mao1…17的地雷和营养液,么么么!⊙▽⊙
第29章 宝藏
阮城急急忙忙赶回酒店的时候,时庚房门紧闭,他想都没想,一拳砸了上去。
过了一会,是张汉伟开的门。
阮城甚至顾不上和前辈打招呼,直接一个闪身进了房内。
剧组给他们订的都是大床房,窗户边摆了圆桌和藤椅,现在上面正摆着摊开的剧本和两只玻璃杯。
房间一览无余,并没有时庚的身影,浴室里却传来哗哗的水声。
阮城眼神向张汉伟扫去,明明比他要小二三十岁的人,张汉伟却莫名感受到了一阵压迫感,压得人喘不过来气。
“你怎么了?”他问,完全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他。
“没事,我过来找人。”阮城说完这一句就噤了声,任谁都能看出来他心情不好,张汉伟只当他是找时庚的,就算周身气场还是让自己不舒服,他也就只是哦了一声,坐回藤椅上,翻看着剧本,并不多言。
阮城乐得安静,他原本就不怎么想理他,要不是还顾忌着这是在时庚房里,张汉伟又是《余双》的编剧,他都怀疑自己会直接动手打上去。现在这样也好,他便只站在浴室门前,脑海里不断回想李元莫刚刚在片场说过的话,准备等时庚出来直接将人带走。
是以时庚手里拿着件湿衣服拉开浴室门的时候,看到立在门边像个阎王一样的他,委实吓了一跳。
“刚刚那敲门声是你?还以为你要拆门呢,动静那么大。”他说,走到窗边拿了个衣架将外套挂在通风口。
“嗯。”阮城说,走近他身边,正准备动手,这个人却直接坐在了张汉伟的对面,说到:“不好意思张老师,耽误了您一点时间。”
张汉伟瞟了一眼阮城,拿起一支笔,“没事,本来就是我的错,那现在继续吧。你要跟我们一起还是?”
阮城给这开展弄傻了眼,但仔细一看时庚的确穿的也是下午在剧组穿的衬衫,只是脱了一件外套,现在还挂在窗口挂着的。
“你们……刚刚就在讨论剧本?”
时庚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伸手拉过一张藤椅,正对向他:“对啊,张老师给我讲戏,水不小心泼到身上了,我去洗了一下。还没说多少呢你就来了,要不一起?”
阮城:“……”好像闹了个乌龙怎么办?听不听……阮城发誓自己从来没遇到过这么窘迫的时候。
不过现在走岂不是更丢脸,他索性心一横,拉过椅子坐了下来,左边是时庚,右边是张汉伟。
三人尴尬了好一会,时庚看看他再看看张编,主动摊开剧本,请教问题。
对剧本最了解的首先就是编剧,然后是导演,最后才是演员。
陈立德也经常给他们讲戏,但到底不及剧本原创人对笔下人物了解得多,张汉伟也是存了要好好教他的心思,从何末这个人物的创作灵感到他做出每一个行为背后的想法,都事无巨细地给他说了清楚。
又因为阮城在这边,他也顺带讲了讲余初的人设。
主角是给观众看的,大多都是真善美或者亦正亦邪却始终能坚守道德底线的,然而配角却不一样。
他们的存在或许是为了推动剧情发展,或许是为了衬托主角人设,甚至还有可能就只是为了满足作者内心的一个期盼和想法而已。
所以主角大多有一个母版,最终总归要回到故事主体上来。而配角却是千人千面,发挥空间想来都比主角要大得多。
更何况这部戏里面,何末与其说是一个配角,不如说是一个反派人物。
创造这个人物的时候,张汉伟想到的就是反差。
一个平时柔柔弱弱,在学校里受人欺凌,不敢表现自己的男孩子,连手术刀都拿不稳,却能动手杀人。
从不在场证明的制造,再到凶器的选择,甚至在面对警方时的表现,从头到尾都是能激起人保护欲的孩子,谁又能想到他会杀人呢?
是以比起余初,张汉伟私心认为何末这个角色反而更挑战演技,这也是为什么一开始他听说陈立德选了时庚这么一个名不经传的演员的时候,差点没气得直接翻过去。
可是这孩子,身上有一股不知名的力量。
这股力量他很久没有在新生代演员身上见过了,那是一种轻易能在剧场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进去,甚至能带着对手演员入戏的力量。
阮城是个好的演员,他不得不承认,然而神奇的是,在片场的那一会,他明显感觉就连阮城都像是被这孩子带着进了戏里。
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特别是在最后,时庚隔了很久才从戏里出来的那一幕,更是让他惊了惊。
演戏有的是程式化的,有的却是天赋。前者不会出错,能入戏、能出戏,但是演出来的东西,总是会让人知道“啊,这个人在演戏啊。”
可是当一个人,他入了戏,很久都出不来的时候,张汉伟知道,这样一个演员,天下难求。
时庚的演技或许还稚嫩,或许还不够成熟。但是他的天赋和努力程度,却是自己没有见过的。
阮城来之前他其实和时庚聊了一会,问过他一些关于角色的理解和对这部戏的理解,时庚那时候懵懂了好久,然后摇头:“张老师,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该怎么去理解一个人物或者一部戏,就像我其实也不知道怎么去剖析一个人一样。何末这个人物被您创造出来了,可是您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吗?”
他问的很真诚,张汉伟却感觉自己被人闷头击了一棍子,像是一种拷问,直直地砸进心里。
他想说,“我自己创造出来的人物,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然而话到嘴边,他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不是无法反驳,而是完全不知道该不该去回答这个问题。
人物脱离自己笔下的那一刻,他已经是一个个体了,有自己的思想和意识,作者给了他一个背景,却不能再去参与他的未来。
张汉伟其实是知道这件事的。
一开始的时候,他给何末的背景就是性格懦弱、受到刺激也不敢反抗,却在一个临界点爆发,爆发之后的他,真正的人格被唤醒。
就和余初一样。
所以他们才是最了解对方的人,《余双》里面的人彼此了解,作者却不一定知道。这是一件很奇怪,但也很正常的事情。
然而这么多年来,自己写过很多很多剧本,遇到过数不清的演员,不知道问出过多少次这样的问题。只是所有人的答案都是特别华丽的,像是恨不得将自己所学到的一切辞藻全部叠加在人物身上,来体现自己有多么认真的研习了剧本,又有多么的符合人物形象。
他以前只是觉得那些话听了耳朵几乎都快起茧子了,却也没觉得过有什么不好,可是时庚给了他不一样的感觉。
这孩子特别真诚地说不知道,说自己说不出,然后直视他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到:“我不知道该怎么去概括何末这个人,在我看来他更像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而不是单纯的两个汉字。所以我没有办法像是概括人物生平一样的用一段简短的话将他从开始到结束的人生全部说给您听。”
“您创造出这个人物一定有您自己的想法,同样的,我看到何末这个人物的存在的时候,也会有我自己的想法,甚至以后看到这部电影的观众,他们对于何末也会是另外的不同的想法。张老师,您要我怎么概括呢?”
他说着轻轻地笑了出来,一脸纯真,很像自己笔下刚入大学的时候,满怀梦想和未来的那个医学院新生。张汉伟第一次觉得,这个靠资本进来的后生,就是自己想要写的那个人。
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时庚却挠挠头,一副不太好意思的样子:“但是要说最基本的一些理解,我还是有的。这个角色是一个很矛盾的人,所以其实他有一些行为我不太懂……”
矛盾个屁,他自己都快矛盾死了。
张汉伟一边听着时庚问他一些行为的前因后果,一边想着下午在片场的时候,面前这人从唯唯诺诺,到光线全部消失的那一瞬间嘴角扯出的微笑。整个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手一个不小心,将一整杯水悉数泼到了他衣服上。
再然后,阮城就气势汹汹地冲进了这间屋子。
身边坐着两个后生,他就算心里再多的疑惑和震惊,也不便表现出来,一边偶尔回答时庚几个问题,一边在想一件事。
他不想说了。
他发现自己和时庚接触不过短短两个小时,却在他身上开发出好多个第一次。
第一次被后生演技惊艳,第一次接受资本塞进来的人,第一次主动给一个自己原本不喜欢的人讲戏,也是第一次…讲到一半不想讲了。
冥冥之中他有一种感觉,如果自己不再参与这件事,这孩子全凭自己的理解来走,何末会更加骨肉丰满,有血有魂。
察觉到他的走神,时庚轻轻唤道:“张老师?”
“啊?”张汉伟下意识回了一句。
“这里这个场景,您说何末明明一直以来都是隐藏的很好的,为什么偏偏在主角面前露了馅呢?”
“主角光环。”
“什么?”时庚怔住,就连阮城都忍不住轻声笑了出来。
张汉伟到这时候也不端着了,附身看了眼段落。是在中期,何末知道余初被警方锁定为嫌疑人而没有出声辩驳的时候,他主动揭开了伪装。
“何末是一个心思细腻的人,被死者霸凌过一段时间,对周遭的所有恶意都抱有最大的警惕,一旦有人触及到他的领地,他便会反击。然而余初不同,他是他的老师,从一开始在他面前就是一个善的形象,当知道这样一个人因为自己的恶而有可能会遭受本不属于自己的惩罚的时候,何末心里的天平开始倾斜。”
“倾斜吗?”时庚喃喃自语,“我怎么觉得比起倾斜更像是一种倾塌呢,何末学医是因为仍然对这个世界抱有一丝善意,而在他短暂的人生里,遇到过的极善就是余初了,那是一种信仰。所以,比起天平倾斜,我倒认为他是不愿意看到信仰毁灭,光明蒙尘。但是他又知道这件事一旦被人发现,自己会面临的将是更可怕的事,于是他开始摇摆,直到整座天平一点点倾塌,他便再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做,索性将弱点暴露出来,将善与恶全部放在最细小弱微的一个临界点。”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中,张汉伟插不进去一句话,阮城则是完全不愿意打断他,满脸温柔的看着他,唇边还带着笑意。
等到时庚回过神来,便看到这两个人一个笑着,一个满脸纠结。他连忙道歉:“不好意思,我只是随便说说,张老师您继续。”
教个屁!
张汉伟咳了两声,拿出手机看了眼:“你说的不错,没什么要道歉的。你们陈导还在等我,先走了,好好演。”
他算是懂了张嵘拉他过来的时候为什么会说自己不来一定会后悔了,这特么都是从哪找到的宝藏!
作者有话要说:
球球:对啊,我儿子就是宝藏!⊙▽⊙(敲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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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毛Mao1…17 的地雷,比心心,啾!
第30章 火锅
“他怎么走了?”时庚看了看门口,问。
“大概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吧。”阮城笑开,刚刚时庚说出那些话的时候,张汉伟明显就是一脸被噎住的表情,他可不觉得大编剧还想继续往下说。
“哦。”时庚点头,将剧本放到玻璃桌上,支着头看向阮城,目光灼灼,带着几分审视和疑问。偏生又笑着,勾得人移不开视线。
阮城看了他半晌,半是无奈地低下头,轻轻吐出一口气。眼神流转间再抬头,微微前倾,学着他的样子盯回去,一言不发。
未至深秋,却已微凉。他们和张汉伟聊了将近一个小时,现在也不过就是七点多将近八点,有风从窗口吹进,丝丝拂上头发,近乎撩拨。
对面那人的视线火热逼人,一副“你不开口我就盯着你”的架势,时庚委实给他看得没辙,率先别开视线,起身关窗,“你还想在我这待多久?”一句话都不说的闯进,现在连张汉伟都走了他还赖在这干嘛。
一个两个都是怪人。
音量削弱在风中,传进耳中已经轻之又轻,阮城却莫名从中听出了几分嗔怪,忍不住笑了,也不急着问他关于体香的事,而趁势站起身,“下了工就急着赶回来,还不饿吗?带你去吃饭?”
“吃饭?”时庚将信将疑地回过头,是有点饿了,但跟他一起出去吃饭到底有些不安全。刚想着怎么拒绝,阮城却径自转身走开,“正好有些东西想要问你,走吧。”
·
原本时庚还以为阮城会像杨品轩一样,吃饭一定要去一些高档的餐厅,所以当他看见这人出了门左转右转随便将他带进了一家火锅店的时候,半晌都惊的说不出话。
他是没什么名气,也不在乎偶像包袱,但是阮城这样一个当红流量,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一家中学门口的火锅店里真的没事吗?
“你出门脑子没被撞吧?”时庚看他一眼,直接上手抓过他,想要将人拉走,在这吃饭给人看见了可算怎么回事?到时候能不能回去都两说。
阮城却反手抓住他的,笑了笑,“没事,开个包厢就好了。天冷,有点馋火锅,还愁没人陪我呢。”
“李元莫不一直跟你在一起吗?”时庚说,还想着他不走自己走,结果面前这人长腿一迈直接带他进了包厢,拿过菜单有模有样的画了起来,还不忘问他一句:“鸳鸯还是全辣?”
“全辣。”
话刚出口,时庚就愣了愣,再一抬眼对上那人似笑非笑的眸。无奈之下他也笑了出来,算了,不就吃顿火锅吗,还能被吃了不成?
他坐下来,手刚搭上帽檐,阮城声音就从口罩中透出来,低沉缓慢,“等会。”
“您好,这是你们的锅底和菜品,需要我帮您把虾滑弄好吗?”
“不用了,我们自己来。”阮城说,服务员手顿住,然后放下瓷勺出去,关门的时候往里间瞟了好几眼,似乎在想这两个人戴着口罩可怎么吃火锅。却在一瞬间看见阮城那双笑意还未退散的眸子,脸上染过一层红晕,忙不迭地低头转身出门。
“啧。你这张脸可还真是好使。”时庚笑他,“就露了一双眼睛在外面,也能勾得人家小姑娘红了脸。”
烟雾蒸腾中,时庚完全没意识到自己也就只剩一双眼睛在外,阮城听他这么说,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竟伸手至他耳后,食指勾住那根绳子,然后轻轻一挑,笑意从唇前遮挡物中渗出,“没你的好使。”
肌肤相碰的感觉一触即逝,时庚还没来得及反应,自己脸上的那副口罩便到了他手里,又很自然地被放在一边,连着他的一起。
他的动作太自然了。时庚甚至分辨不出阮城是不是在刻意撩拨,看了他好一会,却只换来一句“再不吃肉就要老了。”
可是刚刚那句话分明又意有所指。还有之前收到的那条微信,这人最后说出口的那三个恣意却不轻浮的字眼……
仔细想想,自从认识阮城以来。虽说一开始的确是自己存了些心思去接近他,但是什么时候开始,主动权早就不在他手里了呢?
真人秀的后半段,苏若元甚至为阮城每次分组都和他一起而吃过醋。
《余双》开机半个多月来,连场务都知道要找阮城先找时庚。
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主动往对方身边凑的不是他,而是阮城……
“在想什么呢?”碟子里多了一片牛肚,阮城筷子从汤锅上面移开,时庚回过神,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在想中学课文里的一篇古文。”
“哦?什么?”
时庚夹起那片牛肚,蘸上酱料,送进口中,“《鸿门宴》。”
阮城差点没给他呛住,不可置信地看了他好几眼,又恢复正常,问:“怎么说?”
“李元莫给我发微信的时候,我在车上。”时庚说。
阮城有点紧张,空气都几乎凝固,他摸不准时庚想说些什么,问:“然后呢?”
时庚看了他一眼,伸手拿过木板,烫进去一半肥牛肉,“没然后,听了一半那边撤回了。”
“哦。”阮城低下头,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几分失落涌上来。
“所以你说我是你的什么来着?”主动权一回自己手中,时庚就忍不住作死,这句话刚问出口他就想一丸子噎死自己。
果然,阮城听他这么问,神色变了几变,勾出一丝浅笑,用生平最诱惑地声音说:“我老婆……”
时庚错愕地抬起头,对面那人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样子,可又的确是笑着的,“说给李元莫听的,自己找不到媳妇就觉得我单身也找不到老婆,都快以为我是同性恋了,不这样说他还有的烦,现在这样呛他好歹还能歇停几天,也省得给我安排活动传出些八竿子打不着的绯闻。”
说的好有道理,还有点可信度可怎么办?
信他才有鬼!
时庚瞪过去一眼,懒得再跟他说话,直到要走的时候才提醒他一句别忘了戴好帽子。
火锅店就在当地一所中学前面,出门恰好碰到学生下晚自习,吵吵闹闹的。两人连忙低头快速拐进一条小巷子,身边除了风声才没有别的声音。
小镇上的夜间向来悠闲,风中带着呼吸声,将两人身上的火锅味吹散又萦绕,风吹动落叶在半空旋转,时庚舒服地打了个饱嗝儿。
一回头才发现阮城竟一直在他身后半步,唇角勾起,清浅笑着。
“你在做什么?”他问。
阮城看向他,状似不经意地在风中开口:“李元莫说你有体香,我试试在你后面能不能闻到。”
作者有话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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