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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沙雕男友-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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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池羽猛地抬头:“张家?”

    “没错,负责守护涿鹿之野的就是张家。守门人,大概就是张天兆的父亲或者叔伯。”白银月说着,露出淡淡的笑容,“张天兆没跟你说么。”

    城池羽点了点手里的辅导册,声音平淡,“1840至1949年又可分为旧民主主义革命阶段和新民主主义革命阶段。”

    念了15分钟经,又布置了5分钟作业,城池羽收拾好书包,起身往外走,白银月仍旧跟在他后面相送。

    这次白银月一直将城池羽送到铁门外面,笑着说,“刚刚跟你说的话,不要忘记。”

    张天兆不爽的瞥了白银月一眼,伸手去接城池羽的书包,城池羽没给他,反而瞪了他一眼。张天兆立刻火了,怒视白银月,“你刚刚跟他说什么了?”

    “一些往事。”白银月始终轻笑着,精致的面容宛若皎月。

    “你们有什么往事,别瞎套近乎。”张天兆气呼呼的说。

    “我前生有缘,耳鬓厮磨,水乳交融,有很多往事。”白银月说着,温柔的看向城池羽。

    城池羽皱眉,白银月这样挑衅,自己是不是该帮一下张天兆。可张天兆瞒着他守门人的事情,他又不太想帮张天兆。

    张天兆见城池羽居然不帮他说话,更加气恼,指着白银月怒道,“你说是就是,我还说我上辈子是他老婆,给他生了十个大胖儿子呢!”

    如果这是漫画,城池羽现在一定满脸黑线,好好的怎么就生子了?

    “你说我空口无凭,难道你说的就有根有据么?可笑。”白银月说着,嘲弄的笑了一声。

    “你要根据,那我们三生石前见分晓。”张天兆说着,猛得一跺脚。

    城池羽只觉得脚下一震,四周景象转瞬变幻。

    各种奇形怪状的尸体从三人身边走过,大部分都血血淋漓,断手断脚,还有的脑浆迸裂,肠穿肚烂。

    城池羽下意识的握紧张天兆的手,将脸贴向张天兆的颈窝。

    作者有话要说:  张天兆:老子一定要狠狠打那个狐狸精的脸!

    城池羽:不是怕,是,是晕血。

第35章 第 35 章 
张天兆凑到城池羽面前,轻声说; “羽哥别怕; 只是鬼而已。”

    城池羽这才意识到,自己居然在往张天兆怀里缩; 立刻甩开张天兆的手; 往后站退了两步。

    一股凉意袭上后背; 抱怨声响了起来; “谁啊; 往人家身上撞。”

    城池羽微惊,赶紧转头; 就见一个头发稀松的头顶; 一个面色青白的老头站在他前面; 两人挨得极近,有的地方甚至重合在一起。

    幸好张天兆在后面拉了他一把; 否则他还真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一直在两人身边观察的白银月这时开口; 轻声问,“这是鬼门关?你居然能带我们来鬼门关?”

    张天兆得意的笑了一声,搂紧城池羽的腰,“我的能耐可多了; 你是比不过的。”

    白银月呵呵冷笑一声,看向城池羽。

    城池羽却没关注为自己唇枪舌战的两个人男人,仍旧看着刚刚的青面老头。

    青面老头也在看着他,眼睛越瞪越大,几乎就要从眼眶里掉出来。

    突然; 青面老头短促的惊叫一声,指着城池羽,“他有实体,他是人啊!”

    旁边赶路的鬼听到这一嗓子,全都停了下来,转向了城池羽三人,那景象堪比丧尸片,城池羽又下意识的往张天兆身上贴近了些。

    就在众鬼将要围上三人的时候,一个洪亮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让开,让开,都堵在这里做什么,还过不过鬼门关了?不想投胎转世就赶紧滚,别在这里晃晃悠悠。”

    那声音底气很足,音色却尖细,听起来像个孩子,还带着点奶气。

    城池羽看向声音发出的方向,只见一个八九岁的男孩越众走出。男孩穿着西服套装,看起来非常齐整,头发打理得乖顺,一张脸也玉雪可爱,只是面露厌烦,有着远超年龄的阴郁。

    男孩停在三人面前,仰头看向张天兆,大声呵斥,“你把我这里当菜市场么?没事就来逛一圈,之前拿走了生死簿,现在又带了一个活人和一只蝴蝶,你存心给我添乱是不是。”

    “这位是?”白银月客气的问。

    “阎王爷。”男孩不耐烦地回答,眼睛仍旧盯着张天兆。

    张天兆挑了下眉,不痛不痒的说,“来你这里逛逛怎么了,你怎么事儿那么多,我又不用你招待。”

    说完,张天兆拉着城池羽,迈着六亲不认的嚣张步伐,从阎王爷旁边走过,径直走向远处的一个牌坊。

    那是个行将就木的破烂牌坊,上面写着鬼门关三个字。

    阎王爷小跑着追上张天兆,气得直跳脚,“张天兆,别以为你有恩于我就可以任意妄为。”

    “没有啊,我不是因为有恩于你才任意妄为的,我就是任意妄为而已啊。”张天兆说着,走进了鬼门关。

    一进入鬼门关,四周的鬼瞬间变了样子,不再是千奇百怪的死状,而是恢复成人样,出来脸色青白,身体有些透明感之外,跟活人区别不大。

    在鬼门关外面往里看,只有一片朦胧雾气。走进鬼门关再看,倒是车水马龙,街道繁华,各朝各代的建筑风格混杂交错,别有一番抽象的美感。

    “这里跟我想象的不一样。”城池羽左右看着,好奇心被彻底勾搭了出来,心里痒痒的,想探寻这些建筑背后的故事。

    “你喜欢么?有空我常带你来玩。”张天兆笑着说。

    “常带他来,这里是地府,阴气很重的,你不怕折他的阳寿。”阎王爷在旁边吹凉风。

    “他又百鬼令,不怕阴气侵蚀。”张天兆边说还便捏了捏城池羽的手,“我绝不会做伤害你的事情。”

    城池羽轻轻嗯了一声,弯了唇角。

    “他又百鬼令,那只蝴蝶也有百鬼令么?你不怕折损他的道行。”阎王爷继续说。

    张天兆呵呵笑了一声,瞥了白银月一眼,“不怕不怕,多折损一些才好。”

    白银月却没说话,面沉如水的跟着他们往前走。

    “你来这里,不会就是带小情人参观的吧?”阎王爷的语气渐渐平静。

    “没,我的情敌偏说他上辈子是我的小情人的情人,所以我带我的情敌去三生石看看我小情人的前世,让他死心。”张天兆说。

    “什么玩意。”阎王爷翻了翻眼睛,“算了,你爱干嘛干嘛。看完到我那里吃个饭,我最近弄了点香烛和烟灰,味道很不错。”

    “知道了。”张天兆冲阎王爷摆了摆手。

    阎王爷似乎满意了,在前面的一条街上找了个白无常,“你,跟着他们,别不长眼的鬼碰那个活人。”

    白无常毕恭毕敬的答应,跟在三人后面,阎王爷则拐上了另外一条路,走了。

    城池羽看着那男孩的背影,小声问张天兆,“你就是替他受罚999年吧。”

    张天兆点了点头:“他本名叫徐斌。”

    “他怎么就成阎王爷了?”城池羽好奇的问。

    “你以为他那么大的罪过,1999年的刑罚就够了?”张天兆摇头,“扭曲时间,倒逆成长,九道天雷的大天罚,劈死他之后还有9亿年的刑罚。不过当时阎王爷还有1999年就退休了,觉得他挺有搞头,让他接班,就让他先去地狱受刑1999年。”

    “可你不是帮他受罚么?”城池羽左思右想,也没想清楚其中的时间顺序。

    “我是帮阎王爷处理政务,阎王爷完成了指标,就能提前退下,徐斌就能早点接班。。”张天兆说着,得意的冲城池羽挑了挑眉,“我也算当了999年的阎王爷。”

    城池羽嘀咕一句什么鬼,没再追问。

    张天兆一路轻车熟路,边介绍着地府的景致,边将众人带到了三生石旁边。

    那三生石立于奈何桥旁,背临着忘川,围绕着石头有道水渠,将忘川水引到石头前面的小水坑里。

    旁边奈何桥前拍着长队,有穿工作服的鬼差组织秩序,这边三生石却无人问津,只偶尔有人来看一眼。

    “都没人来看三生石么?”城池羽好奇的问。

    “能过来这边的,都是排队跳轮回井的,马上就一碗孟婆汤忘却前尘了,谁还来看这个。”白无常解释。

    城池羽应了一声,看向白银月。

    白银月也在看他,眼神炽热,表情却平淡,他笑着开口说,“看看吧,我也想知道,我的猜测到底对不对。”

    城池羽点了点头,内心十分复杂。如果他不是白银月的情人,那就最好不过。可如果他是……

    城池羽轻叹一声,觉得还不如不来的好,只要自己咬定自己不是,白银月也没什么办法强迫他承认。

    “羽哥,想要共享你在三生石前看到的景象,要拉着手。”张天兆说着,伸手拉住了城池羽的手。

    白银月于是伸手要拉城池羽的另一只手,却被张天兆打掉了,“那只手要摸着三生石才行。”

    白银月冷冷看向张天兆和城池羽紧握在一起的手。

    “你抓着我的手吧,也能看到的。”张天兆笑着说。

    白银月的脸色阴沉,却没说什么,将手覆在张天兆的手上面。

    三个人这么手牵手,倒好像是桃园结义似的。

    城池羽微微叹息,伸手摸向三生石。

    三生石下面的水坑亮了起来,水中的倒影明明是模糊的,落到城池羽的眼睛里却格外清晰,仿佛正带着VR眼睛看电影。

    水中的景象是逆放的,城池羽反应了一下才看懂。

    一个男孩被车撞死,然后是他的一生,只有九岁。接着一个少年病死,才十六岁。最后一个青年在战场上被打死,刚满二十岁。

    一切结束。万籁俱寂。

    白银月最先放开手,淡淡的说,“刚刚战死的青年正好出生在你死去的第二年。没想到不到五十年,你都投胎转世三次了。”

    “羽哥,我知道你是因为没遇到我,所以宁愿不谈恋爱,可你也不能总这么早夭啊。”张天兆悲愤的说。

    城池羽甩开张天兆的手,更加郁闷好吧。他是造了什么孽,之前都没活过二十岁,稀里糊涂就挂掉了。

    白银月似乎对这个结果非常满意,伸手就要触摸城池羽的脸颊,被张天兆拍开也不生气,只淡淡的说,“现在你信了,我没骗你。”

    “白老师,你为什么一定要说我是你情人的转世呢?你有什么根据么?”城池羽有点崩溃。

    “你身上有独属于他的东西,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我感觉得到。”白银月轻声说。

    “无与伦比的英俊么?”城池羽扯了扯唇角,不想再跟白银月多做纠缠,“不管那是什么,那只是你的感觉。我没有感觉,我也永远不会有感觉,我不会跟你在一起。”

    白银月的眼神颤动,却仍旧笑着,“你会的,因为你需要我。”

    说完,白银月轻轻拂袖,原地消失。

    “他回去了?”城池羽问张天兆。

    张天兆点点头:“他的能力,还是可以随时去人界的。但是随时来地府,就只有我能办到。”

    城池羽看着张天兆,冷哼一声。张天兆于是美滋滋的笑了,赖皮赖脸的凑过来亲了下城池羽的嘴唇,愉快地说,“走吧,我们去尝尝徐斌的香烛和纸灰。”

    城池羽嫌弃的扯了下唇角,到底没有打消张天兆的积极性。香烛和纸灰?神经病才会吃吧。

    “真香。”城池羽咬了一口香烛,甜而不腻,入口即化,比德芙还要丝滑,这世界上居然有这么好吃的东西。

    “你要是在人界吃,肯定不是这个味道。”徐斌笑着举起一个比他脸还大的酒杯,咕咚咕咚的灌着贡酒。

    城池羽强忍住劝道未成年不要饮酒的冲动,又挖了一勺纸灰,酥脆可口,唇齿留香,口感独到。

    吃到酒足饭饱,城池羽扯了张天兆一下,是不是该回去了?

    张天兆冲城池羽挤了下眼睛,对徐斌说,“你的生死簿,再借我用用。”

    “里,里要它噶嘛。啊。”徐斌有些喝多了,话也说不清楚。

    “我想查一个人的生死。”张天兆说着,看向城池羽。

    城池羽猛得一惊,看向张天兆。

    “哪,辣个?”

    “钟无厌”

第36章 第 36 章 
“不,银系; 不认系!”徐斌摇着头; 整个人都像是要倒了。

    “别说废话,快拿出来。”张天兆伸出手。

    徐斌哼哼唧唧的从口袋里拿出生死簿; 一边递给张天兆; 一边大声喊着; “你; 你缩拿就拿啊; 不,不给; 门儿都没有。”

    张天兆轻轻一抽; 册子就到了他的手上; 徐斌的手跟着往前送了一下,整个人也往前倾; 噗通一声就倒在了桌子上。

    “不能喝还非要喝; 知不知道未成年不能饮酒。”张天兆说着,看向城池羽,“羽哥,你要查姥爷的生死么?”

    城池羽看着那本生死簿; 没有回答。

    其实上次张天兆拿到生死簿的时候,他就有一瞬间的动心,想要查一查姥爷到底是不是还活着。但还没机会提,生死簿就被教导主任勒令还回去了,之后张天兆还上演了一场原地死去; 把他给吓忘了。

    现在到了地府,借到了生死簿,本应该是正好的事情,他却有些不敢问了。

    如果生死簿说姥爷死了,怎么办?放弃么?努力了这么久,都白费了。还是要去接受姥爷已经不在了这件事么?一定要接受么?

    “羽哥,你想知道的吧。”张天兆轻声说着,又将生死簿往城池羽眼前送了一些。

    “如果我姥爷不在这上面,那说明什么?”城池羽问。

    “他已经转世,换了名字。或者说,魂飞魄散。”张天兆说。

    城池羽咬紧牙关,伸手接过生死簿,声音僵硬的问,“怎么查?”

    “对着生死簿喊出他的名字,记得说普通话。”张天兆说。

    城池羽没忍住,噗嗤笑了一声,这种时候提什么普通话,真是煞风景。不过也正是张天兆的煞风景,让他的心情轻松了不少。

    城池羽开口,标准的普通话,“钟无厌。”

    生死簿无风自翻,唰啦啦响成一片,从头翻到尾,将封底对着城池羽。

    城池羽的情绪瞬间跌落谷底,他再次喊了一声,“钟无厌。”

    生死簿再次自己翻起页,又是唰啦啦,从尾翻到头,将封面对着城池羽。

    城池羽还要再喊,张天兆却伸手将生死簿拿走了。

    “羽哥,姥爷不在这上面。”张天兆说,“他可能已经投胎了。”

    “他也可能魂飞魄散了!”城池羽猛得站起来,瞪着张天兆,“或者说,他的魂魄被困在涿鹿之野,流离不得所。”

    张天兆将生死簿放在桌子上,已经醉倒的徐斌立刻像是诈尸一样,伸手将生死簿收进了怀里,然后继续躺尸。

    张天兆抱着城池羽,轻轻吻着城池羽的额头,“为什么就认定他没死呢?”

    “因为那株昙花。”城池羽回抱张天兆,将额头抵在张天兆的肩膀上,“我想要昙花常开不谢,姥爷说只有假的昙花可以那样。我不开心,一定要真的。姥爷就想了个办法,每天,将自己1分钟的生命分给昙花,让昙花开放。那朵昙花,代表着姥爷的生命,它还在开,姥爷就还活着。”

    “可他已经不在生死簿上了。无论是转世投胎,还是魂飞魄散,他的生命都是结束了。”张天兆微微蹙眉。

    “肯定还有什么别的,他在涿鹿之野一定遇到了古怪的事情,所以他还活着,但他不在生死簿上。”城池羽说着,轻轻推开张天兆,认真的注视着张天兆的眼睛,“我知道守护涿鹿之野的是张家人,我不需要你帮我,我只希望你不要阻止我。”

    张天兆轻轻叹息,他伸手捧起城池羽的脸颊,轻轻的吻着城池羽的嘴唇,“我都听你的。”

    城池羽嗯了一声,加深了这个吻。

    “干嘛呢!”一声大喝突然响起,吓得两人赶紧分开。

    徐斌不知道什么时候清醒了,仰躺在桌子上,死死瞪着他们两个,“这里还有孩子呢,少儿不宜!”说完,徐斌眼睛一闭,睡了过去。

    张天兆不爽的瘪了下嘴,伸手拉住城池羽,“走吧,我们回去吧。”

    “等等!”徐斌再一次睁开眼睛,伸手指着张天兆,“你,你差不多得了,等到魂魄碎裂,你想投胎都不能投了,知道哇。啊,赶紧的,赶紧来报道,啊。”

    城池羽刚想问徐斌的话是什么意思,张天兆突然拉着他回到了人界。

    一道银色的光影从两人身前飘过,只见白银月张开翅膀,飞回了自己的别墅。

    在鬼界,他们分开了很久,但在人界,只是一瞬间。

    城池羽看向张天兆,只见张天兆两条如峰的眉毛中间多了一道桥,还是道拱桥,又粗又黑。

    城池羽哈哈笑了起来,边笑边伸手去抹,结果却发现张天兆眉心冰凉,宛若结冰,他瞬间就有些炸,大声质问,“你又魂魄离体!”

    张天兆的眼神无法对焦,只能僵硬的将头转向城池羽,“去鬼界,当然要魂魄才行。”

    “那我怎么是实体?!”城池羽抓住张天兆的手,使劲搓着,“你到底为什么非要带我去鬼界。”是白银月,还是姥爷,又或者两者皆有。

    “我……”说到这里,张天兆突然皱了下眉,竟然又细碎的红色冰碴从他眉毛里落下来。

    城池羽伸手接住那冰碴,用两个手指搓了下,红色的痕迹在指尖晕染开,是血。

    “你到底怎么回事!”城池羽慌张的抱住张天兆,又想起刚刚徐斌说的话,“你不能一直这样,对不对。你会死的,是不是!”

    “我没事。”张天兆说得很慢,但每一个字都吐得很清晰,“你别听徐斌瞎说,我还能挺很久,他就是嫉妒我的天赋。”

    “去他喵的天赋!”城池羽气恼的骂了一句,推开张天兆,转身就走。

    张天兆在后面追着,急急的喊着,“你等等我,我追不上。”

    城池羽往后瞟了一眼,张天兆正跟僵尸似的,一崩三跳的追他,动作滑稽。

    在城池羽故意放慢速度之后,张天兆到底追了上来,一把拉住城池羽的手,“追上你了。”

    “被拉我,凉冰冰的。”城池羽嫌弃的说着,握住了张天兆的手。

    “就是凉冰冰的,才需要羽哥温暖嘛。”张天兆的嘴越来越甜了,很能掌握住讨好城池羽的点。城池羽呢,是个绝对的大男子主义者,最要的就是面子,在他面前装柔弱就最有用。

    果然,城池羽的脸色好转了一些,开口问,“你到底还能撑多久?”

    “挺久吧。”张天兆说着,笑嘻嘻的将脑袋凑到城池羽的面前,“羽哥,你不是回钟家给我找治愈的办法么?我很快就会好了。”

    城池羽撇开头,不看张天兆,别扭的说,“我姥爷都没办法,我也未必能行。”

    “羽哥你肯定可以,你最厉害,这世界上就没有你办不到的事情,我相信你。”张天兆一顿彩虹屁乱放,扯得挽回了城池羽的情绪。

    城池羽冷哼一声,忍着笑说,“你找我干嘛。你是为了谁搞成这个样子的,你去找谁去。”

    “我不管,我就找你。羽哥,你要对我负责,我一辈子就全靠你。”张天兆说着,就要去亲城池羽的脸颊。

    城池羽早料到张天兆要耍流氓,一巴掌拍开,“滚。”

    城池羽没再追问张天兆“魂魄碎裂”的事情,其实稍微分析,就能明白徐斌说的是什么。

    张天兆的魂魄跟身体不合,经常魂魄离体,没有身体的保护,天魂和地魂被天地拉扯,很容易破碎。一旦三魂不全,就不能投胎转世,要么成鬼,要么消散。

    张天兆的状况比他想象中糟糕。他原本以为,魂魄离体只不过让张天兆看着蠢一点而已,没想到,居然会要他的命。

    果然该回钟家一趟,关于魂魄,也只有钟家最可能有解决之道。

    去了一趟地府,不但没有证实城池羽前世跟白银月没瓜葛,反而让白银月坚信城池羽就是其情人的转世,更加殷勤。

    原本的高考辅导,就是很轻松的辅导,自那之后,就变成了纯粹的历史辅导。

    白银月辅导城池羽历史,他们的感情历史。

    “当时我历劫化蛹,成蝶的时候出了些意外,失去记忆,正好遇见你。你就骗我说,你是我的主人。还让我幻化成少年的模样,喊我小福蝶。”白银月说着,露出嫌弃的表情,“你这是怪癖吧。”

    “我没有那种怪癖,我喜欢张天兆那种肌肉猛男,不喜欢美少年。”城池羽毫无感情的说。

    “我说喜欢我的眼睛,干净清澈。”白银月自顾自回忆。

    “不,我喜欢张天兆那种骚气的眼睛,勾魂摄魄的。”城池羽继续泼冷水。

    “你总是假装不让我碰,然后撩拨我。”白银月看着城池羽,目光深邃。

    城池羽专心批改卷子,不假思索地说,“我都是故意撩拨张天兆,然后不让他碰。”

    白银月呵呵笑了一声。

    城池羽猛得反应过来,他刚刚说了什么?算了,反正张天兆不知道,随便了,刺激白银月而已。

    “你故意刺激我么?”白银月转着笔,他成绩不见进步,转笔倒是越来越熟练,还能转出花样来。

    “是啊,白老师您要是不想难受,还是别让我给你补习了。”城池羽改完一套卷子,捏了捏手腕。这白银月是化悲愤为动力了么?最近刷题刷得好勤。

    “你不难受么?天天跟张天兆在一起,却要被张家人拦在涿鹿之野的门外。”白银月拄着下巴,眼神灼灼的注视着城池羽。

    说不难受是假的,但还是要说。

    “有什么可难受的。难道他不是张家人,我就不会被张家人拦住么?他是张家人,我还能拿他撒撒气。”城池羽说着,看了一眼手机,只剩2分钟了。

    “那倒也是。”白银月说。

    城池羽于是开始给白银月布置作业,撑过这2分钟就可以去跟张天兆吃饭上自习了。

    “但你想过没有,他是张家人,他不能帮你。但我不是张家人,我可以帮你。”白银月接过作业单子,“而且,他永远不会认同你做的事情,但是我愿意唯你是从。”

    “下课了,下周见。”城池羽站起来,拎著书包就走。

    张天兆仍旧是在铁门外面等城池羽,穿着城池羽给他买的蓝色卫衣和运动裤,因为之前白银月恶作剧的一字眉还没洗干净,眉毛中间贴着一块卡通创可贴,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怪可爱的。

    不得不说,长得好看的人有特权,看到张天兆那张脸,城池羽一肚子闷气消了大半,他将书包甩给张天兆,边走边问,“我让你陪我进涿鹿之野,你陪不陪。”

    张天兆结果书包的时候还乐呵呵的,被这么一问,脸立刻就垮了。一双眼睛水汪汪的眨着,答案太过明显。

    城池羽的气压升高,冷哼一声。

    “羽哥,守护涿鹿之野,是所有张家人的责任。如果我是个不负责任的男人,你还愿意跟我在一起么?”张天兆在讲歪理上面,向来聪慧异常。

    “那你们就把我姥爷扔在里面,不管不顾?”城池羽帅给张天兆一记眼刀。

    张天兆立刻委屈了,伸手拉住城池羽,“怎么是我们呢?当年进涿鹿之野的是袁家、李家和钟家,又不是我们张家。”

    “他们为什么进去?”城池羽一直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却找不到人问。

    “我不清楚,只知道袁家和李家突然说要进入涿鹿之野,来找问父亲的意见,当时我父亲不在,他们又碰巧在学校里遇到钟老,这才跟钟老一起。”张天兆说,“进入涿鹿之野,必须有四大家族里至少三家的同意才可以。”

    “我知道。”城池羽淡淡的说。他之前曾经要求钟家、袁家和李家再次进入涿鹿之野,寻找姥爷的下落。但跟姥爷一同进入的袁家家主和李家家主一口咬定姥爷死了,就连钟家当时的代家主,钟子兴的父亲钟亥彦也不支持。

    张天兆突然握紧城池羽的手,十分郑重的说,“我可以让我父亲同意。”

    城池羽一怔,看向张天兆,“你是说?”

    “只要再有两家同意你进入涿鹿之野,你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进去,不用硬闯。我可以保证说服我父亲。”张天兆眼神认真,连眉毛中间的卡通小黄鸡都显得正经起来。

    酸酸软软的情绪涌上城池羽的胸口,城池羽忍不出露出笑容,声音也不自觉软了下去,“你真的可以么?”

    “可以,我可是家里的小皇帝。”张天兆说着,得意的扬了扬下巴。

    城池羽哦了一声,心里说不出的甜蜜。谁说张天兆不认同他,谁说张天兆不帮他,下次补习,有的人脸要疼了。

    吃过午饭,城池羽带着张天兆去上自习。最近张天兆越来越不喜欢上自习了,总是缠着城池羽逛街、吃饭、看电影,也不想想马上就期末考试了。

    “这些,必须背下来。期末一共考9门,挂科6门你就要退学,所以说,你至少要过4门,懂么?”城池羽语重心长对张天兆说。

    “知道了。”张天兆趴在那里,眼前摆着他的小本本,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城池羽轻叹一声,看来用退学来激励张天兆是没用的,他只能使用绝招,“你要是退学了,就不能天天看见我了,懂么?”

    张天兆发出一声悲鸣,看向城池羽,“我想天天跟羽哥在一起,最好粘在一起。”

    “那你就要好好复习,不要挂科。”说到这里,城池羽还真有些头疼。

    张天兆会的道术很多,他在九岁之前,就学了很多庞杂的东西,掌握了很多人一辈子都使用不了的道术。但问题是,九岁之后,他魂魄离体,浑浑噩噩,什么都记不住,没有接受过半点系统的学习。

    也就是说,张天兆只会实践,理论半懂不懂,但秃大的考试,专考理论。

    综合分析,张天兆可能合格的只有练气入门和五行基础,因为这两门课有50分的实践分。

    诸如妖典、周易、宅经、炼丹术和辨识鬼怪,张天兆是绝对不可能合格的。纵使张天兆能一眼看穿任何妖精的本体,但他根本记不住这些妖精的习性和天赋。

    还能争取的就是符咒入门和罗盘学。张天兆还是能画一些符咒的,只要运气好,考的都是张天兆会的,那就有可能过关。罗盘学的话,张天兆的罗盘从没转错过,所以只要他能记住一些小本本上的内容,考试也能应付过去。

    下了自习回到寝室,城池羽稍微抽考了一下张天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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