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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沙雕男友-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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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邹老鬼不爽的扭头,飘到教导主任身边站定,用伞点着城池羽,“我看就是他,带了不检点的东西,导致我梦游。”

    “哎,你这无凭无据的,不能空口指证啊。”陈思立刻开口帮城池羽说话。

    城池羽向陈思投去感激的眼神,不经意的瞥了张天兆一眼。张天兆站在他旁边,脸上没什么表情,看起来有些呆滞。

    老李说:“我也说是,不能因为城池羽是钟家人,就觉得招鬼的东西是他带的。”

    城池羽终于明白了,原来邹老鬼怀疑自己带了某个法器,吸引鬼梦游。

    “我没有带那种东西。”城池羽说。

    “也许你不知道你带了,钟老肯定送过你法器,你带来了么?”教导主任问。

    城池羽抿了下唇:“我确实带了姥爷送我的法器,但那些法器里,没有会影响鬼,导致鬼梦游的法器。”

    “你未必分辨得清,我、李老师还有邹老师,可以帮你看看。”教导主任说。

    “等等,也未必就是他,这三个,也有可能。”邹老鬼怒气冲冲说,“反正我是不会平白梦游的,这个寝室肯定有问题。”

    “三位老师,是要搜查我们么?”一直没说话的严皓辰终于开口,声音冷硬。

    任凭是谁,都不想平白被搜查。

    “我觉得这侮辱了我们的人格。”城池羽说。

    “侮辱你们的人格?你们带了违禁品,把我们几个鬼大半夜招来,就不侮辱我们的人格么?知道其他鬼怎么说我们么?说我们窥伺校草的美貌!”邹老鬼说着,头顶上竟然冒出黑气,似乎是怒极了。

    城池羽抿紧嘴唇。这帮鬼怎么死了都不正经,而且为什么是他躺枪。

    “我看你们就是窥伺我的美貌。”陈思也恼了,跨了两步,走到教导主任和邹老鬼面前,“我要投诉,这算什么?入学的时候,不是都查过违禁品么?”

    确实,按道理说,在他们通过校门的时候,就已经被检查违禁品的术法查过一遍了。

    “没有要搜查你们的意思,只是你们将各自的东西拿出来,我们看看有没有问题。”教导主任说。

    “哦,不亲自动手就不叫搜查。”老李小声嘀咕。

    四个学生全都忍着笑,在心里给老李点赞。

    “李老师,这也是为他们好。万一他们这里真的有什么违禁品,也会危害他们的安全。”教导主任无奈的说。

    邹老鬼又在旁边叫唤:“今天必须查清楚,这个寝室,已经严重打扰了我们鬼的生活。”

    “死都死了,还生什么活。”陈思翻了个白眼。

    邹老鬼似乎要骂人,却被教导主任用手制止了。教导主任上前两步,来到城池羽面前。

    张天兆立刻往前半步,挡住城池羽。

    教导主任无奈的笑了:“你们把我当恶人了么?”

    “您一进来就要搜查我们,难道不算恶人么?”城池羽反问。

    教导主任的耐心似乎用完了,他板起脸,“城池羽,你连鬼都看不到,你又怎么能知道你身上没有招鬼的法器。”

    “主任,我连鬼都看不到,我姥爷又怎么会给我能招鬼的法器,他比你更在乎我的安全。”城池羽据理力争,“但凡有一点点可能,会招惹鬼魂,我姥爷都断然不会送给我。”

    教导主任微微皱眉,似乎被说服了,将视线转向张天兆的床铺。

    城池羽略微松了口气,虽然这算是祸水东引,但他的东西,真的不能搜。

    就现在,他的桌子上,就躺着一本笔记,上面彻底解析了秃大的守护结界,标出了涿鹿之野入口的方位,甚至还有打开涿鹿之野的N种方法。如果被看到,就不是记过或者退学,而是直接扭送道法协会治罪了。

    教导主任走向张天兆的位置。

    张天兆的下铺没有帘子,桌子上摆着咖啡机,桌子底下扔着个军绿色的帆布旅行袋,衣柜的一扇门还开着,简直就是张开怀抱任君采摘。

    张天兆本人还半挡在城池羽面前,对于自己的隐私可能被翻看完全无动于衷。

    城池羽却不太愿意,走过去想拦教导主任。

    城池羽让开位置,邹老鬼却突然飘了过来,往城池羽的位置看过去。

    邹老鬼一眼看到桌子上的笔记本,开口喊道,“我看这个最古怪,画的什么玩意。”

    城池羽猛然回头,惊出一身冷汗。

    只见张天兆将手伸进帘子,从桌子上拿起一本册子,举到邹老鬼面前,“是这个么。”

    作者有话要说:  张天兆:求爬上学霸床的套路,成功必有重谢。

    城池羽:……

第27章 第 27 章 
邹老鬼惊叫一声; 瞬间消失。

    油纸伞落在地上; 邹老鬼又瞬间显形,呈五体投地状趴在地上,“生死簿。”

    整个房间里瞬间静下来; 只听到张天兆抖了抖那本册子,发出唰啦唰啦的声音,“是不是啊。”

    老李受惊过度似的; 颤抖着指着那个册子,问城池羽; “这是你的?这是生死簿?”

    “不是我的。”城池羽摇头; 反而追问李老师; “那真是生死簿。”

    “这到底是谁的!”教导主任声音低沉,带着颤抖。

    “我的。”张天兆说着,就翻了翻手里的生死簿。

    趴在地上的邹老鬼立刻像是要化了一样; 摊成一团; 发出细小的、难受的呻。吟声。

    城池羽、严皓辰和陈思互相甩着眼色,都不敢相信张天兆拿着的是真的生死簿。但见三个老师的反应,又好像不是假的。

    生死簿是鬼界至宝,记载世间生灭,是上古流传之物; 连阎王爷都是生死簿的小奴隶,凡事按照生死簿办理。

    “你从哪里弄来的。”教导主任的额角已经冒汗了,瞪着张天兆的眼神里都有了一丝敬畏。

    “我也不知道,梦游的时候拿的吧。”张天兆甩了甩手里的册子; 甩得一屋子人心惊胆战。

    “对,你的魂魄偶尔会离体,你父母跟学校打过招呼。”教导主任用手抹了下汗,扫了生死簿一眼,“你能不能把它送回去。”

    张天兆哦了一声,突然两眼一翻,浑身瘫软,直接倒在地上。

    “张天兆!”城池羽吓了一跳,冲过去将张天兆扶起来,拍着张天兆的脸。

    张天兆的脸颊冰冷,浑身僵硬,脉搏心跳全部停止,仿佛死人。

    严皓辰和陈思也全都围了过来,一个喊着老四,一个喊着傻子,脸上都是焦急之色。

    “他只是魂魄离体,没事的。”老李上前安慰。

    “魂魄离体何其凶险,能叫没事?”城池羽气得连尊师重道都不顾了,瞪眼瞪得眼眶疼。

    邹老鬼从地上缓缓爬了起来,气若游丝的说,“张少主能将生死簿随意拿来拿去,想必跟鬼界有些渊源,定然能平安归来。”

    城池羽嫌弃的看向邹老鬼,这态度变得未免太快。其他人大概都跟城池羽一个想法,看向邹老鬼的眼神里充满了鄙夷。

    邹老鬼没在意,低着头,毕恭毕敬的面向张天兆站着,那样子,简直像是张天兆的仆人。

    城池羽也不想理会邹老鬼,低头看向张天兆,心里没来由的恐慌。他摸着张天兆鼻梁上那块凸起,直觉像在摸一块冰,冻得指尖僵硬。

    手指下面的冰突然动了一下,张天兆睁开眼睛,冲着城池羽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我回来了。”

    城池羽嗯了一声,仍旧搂着张天兆。张天兆却离开他的怀抱,站起身,对教导主任说,“送回去了。”

    “没出什么事儿吧。”教导主人问得有些尴尬,大概也知道,鬼界不在他的管辖范围。

    “没事儿啊。不是我送回去,阎王爷都没发现呢。”张天兆说。

    教导主任点了点头,说了声好。

    “那就这样吧,今天就这样。”老李说着,问教导主任,“就这样行么?”

    教导主任仍旧是点头说好,看了城池羽四人一眼,到底也没再多说,起身出去了。

    邹老鬼恭恭敬敬的对着张天兆行了个礼,跟着教导主任出去。

    老李则留下来安慰嘱咐了几句,这才离开。

    等到三个老师彻底离开,城池羽这才抓住张天兆的手,寒气从掌心窜进身体,瞬间游走四肢百骸。

    张天兆要将手抽回去,城池羽却抓得死紧,“为什么还是这么冰。”

    “要缓缓。”张天兆说着,娇羞的低头,“别这样拉着人家嘛,大哥和二哥还看着呢。”

    “老四,你还好么?”严皓辰担忧的问。

    “能好么?魂魄离体能好么?我就没听说过魂魄离体还能回来的。又不是孙悟空。”陈思看着张天兆,也是一脸关心。

    “习惯就好了,没事的。”张天兆说着,又要将手抽回去,又失败了。

    “抱歉,是我的错。”严皓辰说着,凭空一抓,手里出现一块令牌,“是这个东西将鬼引过来的。”

    “百鬼令!”城池羽一眼就认出了那块令牌。

    百鬼令本来是钟家世代相传的宝器,可惜百多年前送给他人。他姥爷常跟他唠叨,想要收回此物,但人家压根不想跟他换。

    “没错,就是钟家的百鬼令。120多年前赠与我爷爷的师父,如今传到我手上。”严皓辰说着,看向城池羽,“三天前我使用了一次,出了些岔子,才会引来那些鬼梦游。”

    “我靠,居然是老大,你刚刚怎么不说啊。”陈思用拳头锤了下严皓辰的胳膊。

    “我不想百鬼令被没收。”严皓辰说着,看向张天兆,“抱歉。”

    “等等,等等,我捋一捋。”陈思指了指严皓辰,“那些鬼梦游,是因为百鬼令。”陈思又指了指张天兆,“那生死簿是怎么回事。”

    “我跨越生死两界,伸手拿出来的。”张天兆说着,瞥了一眼城池羽桌子上的笔记本。

    “你是什么穿越的道祖么?还能伸伸手跨越生死两界?我怎么听不懂。”陈思看着张天兆。

    “我就是天赋异禀而已。”张天兆说。

    “你既然伸手就能拿来拿去,为什么还要魂魄离体。”城池羽气恼的甩开张天兆的手。

    他知道张天兆搞出生死簿是为了他,可他仍旧觉得暴躁。恼恨自己,恼恨张天兆,恼恨全世界。有一股子气堵在他心口上,让他又闷又难受。心疼。

    张天兆呵呵傻笑一声:“跨越生死两界是逆天的嘛,正好后面魂魄离体就是天罚。”

    “感觉我们跟你不在一个设定里面。”陈思摇着头,回到自己的床铺。

    严皓辰似乎还要道歉,却被张天兆挥手打发了,“我去睡觉了,大哥。”

    张天兆说着,径直走回床铺,爬上梯子。

    城池羽看着张天兆,心里愈发难受。张天兆以前上床可从不用梯子,一个纵跃直接跳上去。

    严皓辰看着城池羽,略略低下头,眼神纠结。

    见鬼的事情就这样过去,张天兆魂魄离体后遗症持续了三天,心不跳血不流,冰寒僵硬宛若死尸。或许还有别的什么症状,但是张天兆没告诉城池羽。

    城池羽也没问,因为问了也没办法解决,他对魂魄的了解还不够深入。他到底不是钟家家主,很多东西,姥爷不能教他。

    张天兆魂魄离体的事情暂时搁下,但百鬼令的事情却值得想一想。

    他以前虽然没见过百鬼令,但经常听姥爷提起,对百鬼令也算非常了解,他实在想不通,严皓辰在使用百鬼令时出了什么问题,才会导致那些鬼梦游。

    “哎”城池羽戳了戳旁边睡觉的张天兆。

    张天兆迷迷糊糊的起来,嗯了一声。

    “小声点,在图书馆呢。”城池羽弹了下张天兆的脑门。

    张天兆用嘴型哦了一声,也不坐起来,就趴在那里,看着城池羽。

    “百鬼令的事情,你还记不记得。”城池羽对张天兆的记性不报希望,决定还是问一问比较好,免得张天兆反问他说的什么。

    “老大的百鬼令,钟家的东西。”张天兆立刻说。

    城池羽扯了唇角,又问,“老大说的,百鬼令的事情,你觉得是真的么?”

    “我不懂百鬼令。”张天兆说。

    城池羽缓缓地转头,只觉得自己蠢毙了。百鬼令是钟家传了上千年的东西,他居然去问一个张家人。

    “但猫有问题,猫不是猫。”张天兆说。

    城池羽立刻将头转回去,惊讶的瞪着张天兆,“你说同城?”

    张天兆笑了起来:“你这样子好可爱啊。”

    “我在跟你说正事。”城池羽憋气。

    “我说的就是正事啊。”说着,张天兆坐直了身体,抓住城池羽的手,之前他浑身冰冷,三天都没摸城池羽的手,“我说不上来猫有什么问题,我就知道那不是猫。”

    城池羽没将手抽回来,只斜着眼睛看张天兆,“靠你的天赋异禀?”

    “你不会嫉妒吧。”张天兆笑得灿烂。

    城池羽轻哼一声:“我不需要,我要是想知道,自然能知道。但老大不想说,我也就不想知道。”

    “真不想知道?”张天兆促狭的看着城池羽,一双桃花眼分外灵动。他也不总是傻气。

    城池羽哼了一声,继续看书。

    张天兆趴回桌子上,轻声说,“你好体贴啊。”

    城池羽弯了下唇角,没理会张天兆。

    两人依旧是图书馆闭馆才离开,走出去的时候被管理员叫住,提醒他们注意一点,“最近有点不安全,你们路上小心。”

    最近好多学生跟学校反映,晚上有被跟踪的感觉。论坛上本来怀疑是二区有妖精作怪,到一区寻找猎物,可二区的学生也说自己被跟踪,而且数量还比一区多。

    学校立刻展开了处理,但是暂时还没有成效,学生之间立刻有些激动。

    秃大确实不是普通大学,遇到这种危险事件,学生们不诚惶诚恐,担心自己被跟踪,反而兴奋异常,希望自己能遇到些什么。

    当然,学生们除了关心危险事件,还在关心另外一件事,那就是供暖。

    眼看着就要冬天了,学校竟然迟迟没有供暖,而且晚上一断电,不管是电暖炉还是术法,通通不能用,简直是考验人体极限。

    这天断电,学生们终于忍耐到了极限。

    城池羽刚躺到床上,就听外面响起了喊声,他又坐了起来。

    “外面喊什么呢?”陈思也坐了起来。

    城池羽侧耳细听,只听到有人喊。

    “不断电!”“要供暖!”“冻死了!”

    “好像闹着要供暖。”城池羽没遇到过这种事情,觉得好玩,披上一件外套下了床。

    如今已是深秋,大秃顶子山又地处北方,今天的最低温度已经跌破0度,学生们嫌冷很正常。城池羽也觉得有些冷,指望着学校早日供暖。

    寝室四个人都聚到阳台上,兴致勃勃的往外张望。

    抗议的人越来越多,有人用台灯往外面照,搞得灯火辉煌。

    四个人也没忍住,跟着喊了几嗓子。

    城池羽兴奋的问:“学校会立刻供暖么?”

    “可能会来电,就可以用小太阳取暖。”严皓辰说。

    这时外面有传来了歌声。

    “团结就是力量,团结就是力量~”还伴随着重物落地的乒乓声。

    “我靠,有人跳楼了?”陈思震惊。

    “应该是把水壶扔下楼了。”严皓辰解释。

    “太好玩了。”张天兆嘀咕一声,跑回寝室,没一会拎出来一个东西,拿打火机一点,扔了下去。

    其他寝室的看到一团火被扔下楼,更加兴奋的喊了起来,“要供暖!不断电!”

    “卧槽,老四你牛批啊。”陈思冲张天兆竖大拇指。

    “烧得好旺,有排面。”严皓辰说着。

    “你点的什么?”只有城池羽,皱眉瞪着张天兆。

    “被子啊,被子好烧。”张天兆说。

    “那你晚上盖什么。”城池羽无语。

    “安静!”震耳欲聋的吼声突然响起,仿佛天地的怒号。

    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大风,将四个人吹得东倒西歪,赶紧回到房间里。

    “再敢胡闹,通通记过。”吼声再一次响起,城池羽听了出来,是教导主任的声音。

    团结到底没有转化成力量,吵闹一番过后,既没有来电也没有供暖,大家只能靠自己发热和棉被保暖,除了张天兆。

    张天兆站在城池的床边,眼巴巴的看着城池羽,“羽哥,我今天跟你睡可以么?”

    “不行!”城池羽干脆的拒绝。两个大男人挤在一起睡,像什么话。

    “可是我没有被子。”张天兆又凑近一点,他不用踮脚,就可以将下巴搭在上铺的边上,用一双水色朦胧的桃花眼盯着城池羽后脑勺。

    是的,城池羽不会给张天兆机会,让张天兆利用自己的同情心,所以他是面朝墙壁,背对张天兆。学霸就是这么聪明。

    “你去找老大。”城池羽说。

    “我床上有猫,不然就让他跟我凑合了。”非常适时的,严皓辰床上的猫叫了一声。

    不等城池羽让张天兆去找陈思,陈思就先声夺人,“人家来那个了啦,不方便啦。”

    你还能来那个,你真厉害。城池羽在心里吐槽。

    “啊嘁!”张天兆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喷嚏,抽了抽鼻子。

    “装得倒挺像。”城池羽冷哼着说。

    “打喷嚏是装的,冷是真的。”张天兆说着,已经爬了上来,“羽哥你收留我一晚上吧。没有被子,真的会感冒的。”

    城池羽磨了磨牙,到底往里挪了挪,给张天兆留出半张床。

    张天兆迅速爬了上来,钻进城池羽的被子,温热的胸膛贴上城池羽的后背,在城池羽耳边说,“谢谢羽哥。”

    城池羽仿佛听到了严浩辰和陈思的笑声,又仿佛是幻听,他再次往里挪了挪,用极小的声音,气恼的说,“废话少说,赶紧睡觉。”

    城池羽原本觉得,他会很难睡着,他从小到大就没跟谁睡过一张床,连姥爷都没有过。何况他身后还是个对他图谋不轨的癞□□。

    然而城池羽显然是以白天鹅的勇气揣度癞□□的色胆,张天兆根本连碰都没碰他,就那么规矩的侧躺在他身后,没一会儿就睡着了,均匀而绵长的吐息落在他的肩膀上,温热的拂过。

    城池羽感受着张天兆一呼一吸,精神也很快放松下来,不知不觉间也睡着了。

    这一夜黑甜无梦,再醒来,城池羽甚至有些恍惚,不知今夕何夕。可很快,他感受到脖子上、腰上、腿上还有后丘上怪异的触感。

    张天兆紧紧的贴着他,脸蹭着他的脖子,手搂着他的腰,腿搭着他的腿,最重要的是,抢居然指着他的花心。

    城池羽的脑子里瞬间上演了地雷战,轰隆隆一片炸响,他一肘子怼到张天兆的肚子,用尽了全力。

    张天兆闷哼一声,醒了过来。

    “大早上就打人,羽哥你好精神啊。”张天兆说。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城池羽立刻发现,自己的小兄弟也精神抖擞的指着墙,又羞又恼,一把扯过被子挡上,坐了起来。

    “起床。”城池羽踢开张天兆的腿,错开视线,不去看某些不和谐的玩意。

    “可我还立着……”张天兆话还没说完,就被城池羽捂住了嘴。

    “闭嘴。”城池羽感觉七窍生烟,无比悔恨昨晚的心软,张天兆从早到晚热得跟火炉似的,怕什么冷,感什么冒。就算之前魂魄离体冻成了冰块,现在也好了。

    张天兆弯着一双眼睛看城池羽,居然噘嘴亲了下城池羽的手心。

    感觉到手心湿热的触感,城池羽终于把心一狠,直接将张天兆推了下去。

    张天兆在空着轻巧的翻身,稳稳的落在地上,到衣柜里找衣服换了。

    “你能不能拉个帘子,你不怕看,别人还嫌辣眼睛。”看着张天兆毫无顾忌的脱下短袖衫,城池羽心里不爽。这寝室又不是只有他们两个,张天兆也不知道注意。

    张天兆转头看向城池羽,咧嘴一笑,拎着自己的衣服窜进了城池羽下铺的帘子里。城池羽不知道该作何表情,只得轻扯唇角,也开始换衣服。

    昨天的抗议虽然被镇压了,但是学校到底还是秉持着人性化的管理,决定下周一开始供暖。

    这天正好是周日,城池羽上午要去给白银月补习,经过一个月的努力,白银月的数学水平毫无进展,只有选择题能靠运气得几分。

    “我每道大题都写解,设,能每道大题得两分么?”白银月对做题毫无兴趣,对得分倒是很有妄想。

    “如果你再把题干给的信息抄上去,又赶上批卷老师刚中了600万的福利彩票,可能会给你1分。”城池羽无聊的批改着白银月的文综卷子,感觉自己现在去参加高考,差不多可以再拿个文综状元,凑个文理双全。

    “你不用看标准答案么?”白银月抄完题干,颇有些惊奇的问城池羽。

    “背下来了。”城池羽小时候从不觉得过目不忘有什么了不起,直到长大,发现这个世界上居然只有他能过目不忘,才稍稍体会到了些优越感。

    “可是还有些自由发挥的题,没有标准答案。”白银月说。

    “网上有几百种答案,都有参考分数,你也没写出什么新意。”城池羽将改完的卷子递给白银月,总结道,“你不要写你看到的历史,你要写书上的。”

    “可书上都是编的,我这些都是亲眼所见。”白银月接过卷子,不满的说。

    城池羽扯了唇角,幸好白银月是个深山里的蝴蝶精,不是故宫里的猫精,亲眼所见的历史不算多,不然恐怕历史那几十分也得不到。

    “我觉得地理挺神奇的,那些理论好像有点道理。”白银月对自己的卷子露出笑容。

    “很感谢你没有再写风水理论。”城池羽揉了揉太阳穴。他本来以为白银月的历史和地理应该没问题,最后发现,白银月的政治才是拿分项。

    “今天就到这里吧,张天兆该等急了。”白银月笑着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他们已经延后了半小时。

    城池羽啊了一声,低下头收拾东西。张天兆就跟有毛病似的,每次来之前都答应的好好的,说不跟不跟,结果每次都来接他。就很烦。

    城池羽收拾好东西,接过白银月的补课费。之前的金蝴蝶被他推给了白银月,每节课只收200元人民币,本来他打算收100的,但白银月误会成1小时100,他也就没跟前过不去。

    城池羽将钱放进书包,就见白银月又拎了一床被子递给他。

    “听说你们一区抗议不供暖,寝室太冷。我给你拿了一床蚕丝被,冬暖夏凉。”白银月温柔的说。

    城池羽没有接,无功不受禄,他淡淡开口,“不用了,谢谢白老师。学校已经发公告了,周一就供暖。”

    “怎么?不喜欢单人?”白银月戏谑的看着城池羽。

    城池羽抿了下嘴唇,到底说,“是啊,单人的不够用。”

    白银月笑了笑,收回被子,送城池羽下楼。

    天色有些阴沉,寒风吹着落叶,在地面打旋。远远的就能看到张天兆站在铁门外面,踩着那些落叶玩。

    城池羽不自觉的露出笑容。行为是幼稚且傻气的,但因为人变好看了,做什么都有股子帅气。不过不如以前可爱就是了。

    城池羽跟白银月告别,走下楼梯,顺着花园小径走向铁门。

    张天兆早就抛弃了落叶,一双眼睛全黏在城池羽身上,笑得一嘴白牙。

    城池羽走出铁门,嫌弃的看张天兆,“你倒是会保暖啊,穿两件短袖衫。”

    “今天有点冷了。”张天兆接过城池羽手里的书包,动作流畅的背在身后。

    两人选了最近的路回一区。城池羽既然已经破解了秃大的守护结界,就不愿意在二区多做停留,免得招惹是非。

    中午吃完饭,外面竟然下起了雨,小风嗖嗖的刺骨,城池羽罩不住,将冬天的毛衣找出来穿上,这才感觉到温暖。再看张天兆,在两件短袖衫外面又套了一件。

    走在去图书馆的路上,城池羽到底没忍住,提醒张天兆,“你是不是该去买两件秋装。”

    “去哪里买啊。”张天兆打着一把特大号的彩虹伞,将两人遮住。

    “该去哪里买,就去哪里买。”学校里面有个小型购物中心,衣服样式很土,但好歹比张天兆穿得保暖。何况学校也不是不允许学生离校,到传送中心登个记,直接就能传送到市区。

    张天兆哦了一声,停下了脚步。

    城池羽不明所以的也停下,看向张天兆,“你干嘛?”

    “你去上自习,我去买衣服。”张天兆说着,将伞递给城池羽。

    城池羽莫名有点不爽,但到底摆了摆手,从书包里拿出一把折叠伞。他本来也没打算跟张天兆一把伞,是因为张天兆的伞真的很大,所以才勉强共用的。

    张天兆见城池羽打起了伞,这才走开。

    城池羽皱了皱眉,刚想问张天兆知不知道去哪里买衣服,就见张天兆走向路过的两个女生,开口问,“去哪里买衣服啊。”

    那两个女生先是惊讶,接着是害羞,低笑了两声,其中扎马尾的那个才开口说,“去购物中心啊,你认识路么?”

    张天兆摇头。

    马尾女生瞥了一眼自己的朋友,顺了下鬓边的头发,开口说,“那我带你去吧,反正我也没事情。”

    马尾的朋友立刻帮腔,一副忍俊不禁的样子,“对啊,正好我跟三姐要去市区。你就,咳,学习雷锋吧。”

    城池羽将牙磨得咯吱响,走上去喊张天兆,“张天兆,你要去购物中心?我带你去,别麻烦别人。”

    两个女生看到城池羽,又是惊讶害羞低笑一条龙,正要说什么,城池羽就直接跟她们道谢,然后将张天兆拉走了。

    再次跟张天兆站在一把伞下面,城池羽咬牙切齿的说,“你刚刚什么意思?”

    “想你吃醋。”张天兆坦坦荡荡。

    城池羽就很气,因为他真的吃醋了。然而他现在又不能撒气,把张天兆赶出去,张天兆又去找妹纸问路,算个什么事儿?他还要更生气。

    于是城池羽只能往旁边挪了挪,跟张天兆保持距离。结果张天兆立刻凑上来,胳膊紧贴着城池羽的胳膊,还抓住了他的手腕,“会淋到雨的。”

    城池羽哼了一声,甩开张天兆的手。

    “你这个哼后面,能不能加个注解,我听不懂。”张天兆赖皮赖脸的又抓住城池羽的手腕。

    “你不是号称有情商么?这都听不出来。”城池羽斜眼瞥张天兆。

    “我不敢对你用情商啊。”张天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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