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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难度办公室恋爱-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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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你问出来了,接下来你要怎么做?”岑景说。
沉默了一会儿,柯冉似乎是没有搞懂岑景这句话的意思,小声问道:“什么怎么做?”
“是,孙有得开过枪,对着警察。”岑景语气讽刺地说,“就算没有伤及生命,但是那些部位的枪伤严重一点也足够让一个人落下终身残疾了。”
“现在知道了这些,你要怎么做呢?”岑景说。
柯冉没有答话。
“是报仇雪恨?”岑景咄咄逼人。
“我……”柯冉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冷静下来,他知道这次自己真的做错了,如果因为自己的这几个问题导致律师与被告之间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任关系被打破,那么不管是对案件的推进还是对于律师本人来说都是很有风险的一件事。
如果被告因为不相信律师而隐瞒部分真相甚至编造谎言,而律师根据这些“犯罪事实”制定诉讼策略再将相关的资料递交法院,那后果将不敢设想。
“现在知道后悔了?”
“没有。”
柯冉没有迟疑地说。
岑景刚顺下来一点的气又被柯冉气回去了,“那你到底——”
“我不后悔。”柯冉又重复一次,“我不后悔,我是真的想知道。但是我这么直接的文化方式的确错了,我应该迂回一点的。”
“可是知道了只会对你造成不良的影响。”岑景冷冷地说。
“至少这样我能够看清事实。”柯冉撅着嘴。
虽然这样做的确不对,有错,但是他一点不觉得后悔,再让他选择一次也会问清楚孙有得究竟是否如他心中所想那样。
“你怎么还是这个想法?!” 岑景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无力感,“从一开始到现在,不管接什么案子,你总是要去’看清事实’。但是事实哪里是你我就能够看清的?你只有一双眼睛,你只能看向一个方向!”
“那我多换几个角度看。”柯冉心里也憋着气。
“然后呢?换一个角度的同时也换一种看法是吗?”岑景彻底被柯冉激怒了,自己一次次地与他讨论提醒他这个问题,怎么柯冉就是没有办法正视这一点呢。
“换了看法之后随心所欲地辩护?”
说完,岑景嗤笑一声。
一直低着头的柯冉抬起头来,紧皱着眉头看向嘴角淡淡勾起的岑景。
“你什么意思?”他说。
“难道你没有发现吗?”岑景抬起一只手搭到沙发背上,“之前的案子就不说了,我们就单看孙有得贩毒这个案子,你对孙有得的情绪转变了几次?”
岑景说得没错,柯冉承认,“的确,周任洋的事情发生以后我的心境发生了一定的变化,我不否认。但是岑律,你话里的’几次’是什么意思?”
“只缘身在此山中啊柯冉。”岑景与柯冉对视,“一开始接到这个案子的时候你对着孙有得是最普通的态度。你面前坐着的是一个死刑犯,刑事律师第一次接触死刑辩护的激动、紧张、甚至带着点戒备心,这是你最普通的一个态度。然后你按部就班地听从我的安排,做着自己分内的工作。”
的确,自己刚开始是这样,柯冉没有插话,等着岑景继续往下说。
“然后你通过会见以及和孙有得母亲的接触,了解到孙有得犯罪嫌疑人之外的更多面,他在生活中也是一个孝子慈父,会给予普通人、狱友最基本的善意,于是你觉得,孙有得不算坏得彻底,他只是在某一方面犯了大错,我们和社会都不应该因为一个人某一方面的错误而直接否定他的整体存在。孙有得有罪,很重,但是罪不致死。然后你一次又一次地强调你想要救下这个人,工作积极性空前高涨,全身心投入,研究案情的时间已经超过了我和严律师,这是一个反转。”
不错,岑景说出柯冉才发现在那个时候自己还有一次感情变化。
“接下来就是周任洋牺牲这件事。对于他的离开方式,我很惋惜也很佩服,但凡一个有血有肉的人经历了一个活生生的人因为这样的原因离开我们都会觉得愤懑,更何况你们两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关系更为亲密。如果你说你想要去杀了那个毒贩去给周任洋报仇,我能理解,这是人最本身的情绪,你我都无法控制。但是你竟然把情绪转嫁到了同为毒贩孙有得身上?诚然,这也是很难控制的。但是你是孙有得的辩护律师,最不该的就是让自己的情绪影响对他的态度。孙有得是毒贩这个事实你更是一开始就应该彻底做好心理建设!不管他多么孝顺多么宽厚,他都是一名多次游走在道德底线以下的罪犯,重刑罪犯。而事情过了这么些天,你陡然扔下这个案子的讨论,对孙有得的态度也再次发生变化。我来猜一猜,如果可以拒绝辩护的话,你现在已经不想再为这个’人渣’辩护了?这是你的又一个反转。”
柯冉看着岑景,面无表情地说:“所以我做律师就代表我连自己的情感都要舍弃?这难道不是一件违背人性的事情吗?成千上万的辩护律师都是这样的吗?”
“我不能笃定。”岑景说,“但是至少一个合格的刑事辩护律师不会让自己的情绪影响被告人和案情推进,也不会对被采取强制措施之后的被告人产生过度的怜悯之心。”
柯冉听不下去了,插话道:“你为什么一定要用你的规则来规定我?!”
没有理会柯冉这句话,岑景继续冷静往下说,“而作为一个清醒的成年人,不会试图去凭借一己之力搞清一件自己并未参与的事情的全部真相。”






第53章 各自冷静
柯冉稍稍佝偻着背坐在沙发山,双手无力地搭在腿上,而岑景仍旧保持着一只手搭在沙发背一只手随意垂在一边靠在沙发上的状态。
两人相视许久,谁也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表情。
岑景在生气,柯冉又何尝没有。
岑景生气的是柯冉一次次的听不进话,有些倔强的明明是没有必要的,他还要一意孤行。
不过倔强的人也多不愿意回头。
如果他能够听进自己的话改变方向,那这个倔强又会成为一个悖论。
在得到了孙有得的肯定回复之后,柯冉突然觉得自己此前的努力、坚持都成了笑话。
他此前还多次与岑景争执,只为了给孙有得争取更多的注意。
但是其实柯冉是没有立场对岑景生气的,甚至于说他的做法有失妥当,影响整个团队的工作,他是应该道歉的。
不过现在这种时候,柯冉已经无法理智地控制自己的情绪了——
“你这是从当职和为人两个方面都把我否定了?”
而岑景调节情绪的速度显然要比柯冉成熟很多,安静了一会儿的岑景已经逐渐平静。
他知道柯冉不是那种越是激动思路就越是清晰的人。
听到柯冉的这句话,岑景皱眉,他感觉到柯冉现在的神经已经紧绷到一根羽毛都可以压垮他的地步了。
放缓了语气,他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柯冉不答话,但是看表情就是还没有接受这个说法。
无奈地叹息一声,岑景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柯冉身边。
“我真的没有任何否定你的意思。我们都是这样经历过来的,我也有过这样的阶段,我只是希望你现在能够早一点从困境中走出来。”
说罢伸出手去想要拍拍柯冉的肩膀,却被柯冉不着痕迹地躲过。
岑景看着自己停留在半空的手,愣神了。
柯冉侧过身去,也不看他。
空气凝固了有一分钟的时间。
“你这几天好好休息一下吧,这个案子先由我和严律师来推进。”
不知为何,怒意又被柯冉激发出来,岑景说。
他的话现在的柯冉是注定听不进去了,那他就给柯冉时间,希望柯冉能够自己想清楚。
他会耐心等,并且帮柯冉处理好其他的事情。
“好。”
柯冉点点头,说话间嗓子有点哑。
岑景刚想提醒他喝点水,就看见柯冉已经迅速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出办公室去了。
生气的背影的岑景眼中显得有些可笑。
到了这个时候还不愿意正视自己的问题吗?
在案件中,你要先是一个刑事辩护律师,再是普通人。
苦笑一声,这么大的气性,估计短期之内是不会消除了。

柯冉走出门去发现团队的大家抬起的头飞快放下。
你们也太明显了吧!
柯冉成功地从怒意中走出来,步入的嫌弃深渊。
不过岑景的确是很少发火,刚刚那一记摔门应该把大家都吓到了吧,换成自己看戏估计也会成为这一群脑袋的其中之一。
在座位上将电脑和资料一一从包里拿出来放好,柯冉开始在心里默数。
一。
二。
三。
“柯冉?”
随着办公椅滑动声音响起的还有叶飒的疑问声。
果然,不出三秒。
转过头去,柯冉故意一脸不高兴地看着她。
气压很低。
但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叶飒硬着头皮也要上,更何况另外一边还有一群嗷嗷待哺的人。
“怎么回事,岑律怎么那么大的火气?”
叶飒用手头的笔戳戳柯冉。
如果不说这群人估计能够拐着弯消磨他一个下午的时间,想来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是什么需要藏着掖着的事情。
柯冉叹口气,挑着重点说,“工作上产生了一点摩擦。”
不过他并不想将周任洋的事情告诉更多的人,省略了一部分内容,他说:“今天去会见的时候我有几个问题没有问对,引起了被告人的情绪。”
“贩卖毒品那个?”叶飒问。
柯冉点头。
撅着嘴想了一会儿,叶飒突然说:“不对啊,我觉得岑律不是因为这些事就会发这么大脾气的人。我当年法律意见书定稿版出了纰漏他都没有这么生气过呢。”
为什么你的语气中有点骄傲?
“可能因为你是女生吧。”
故作神秘地摇摇头,叶飒放低了音量问:“是不是你们俩感情出了什么问题,然后带入到工作里面了。”
是这样倒好了,柯冉心想。
再这样发展下去可能会和你这句话刚好相反了。
他摇头,“没有,可能是我刚才比较犟吧,他有点上火了。”
“那就是你不对了。”叶飒说,“谁都有冲动的时候,但还是多听听劝吧,能少走点弯路就少走一点。”
可是这是我的路,你都没有走过,怎么就可以笃定我要走的是弯路了呢?
柯冉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却没有反驳,只是点点头。
“哎,给你说个好消息。”
叶飒试图帮助柯冉调剂心情。
“什么?”
“交通肇事那个案子,之前检察院不是去申请交警总队复核去了吗?我今天上午了解到了最新消息。”
“嗯?”柯冉严肃起来,坐直了身子,“交警那边怎么说的?”
“同等责任!”叶飒激动地说。
“什么!真的吗?!”柯冉也瞪大了双眼。
“对,市交警总队组织专家对这次事故进行了复核,最终认定双方负事故同等责任。”
叶飒笑得得意。
柯冉也放松下来,靠到椅背上,不禁感叹,“检察院这把操作也真的是……有点骚啊。”
叶飒压低声音,曲起一只手指半遮住嘴,说:“可能是间谍。”
装起神秘来还像模像样的。
柯冉扑哧一声笑出来,经过叶飒这么一打岔,心中的低气压也消散不少。

不过却也始终无心工作了,复又把东西收拾起来,装回包包里。
还没有回到自己办公位的叶飒注意到他这番举动,随口问道:“这就要回去了?”
才下午三点不到。
柯冉点头,“有点烦,在事务所也做不出什么东西来,回去弄吧。”
“真好啊,我也想回家。”叶飒真心实意地羡慕。
“你下班之后不和他们出去玩?”
柯冉刚刚听到有人在组局,几个团队的小伙伴们订了一家常去的餐厅,以往这种热闹场面定然是不会少了叶飒的。
虚无地看着空气中的一点,叶飒满不在乎地说:“早就不去了。”
“叶哥不浪,你这是变性了?”
叶飒笑笑,没说话。
柯冉却从她的笑容中察觉到一丝不平常的味道。
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没有走出来了啊。
叹口气,他拿起自己的东西,“走了。”
说罢也不再去看叶飒,径自离开。

下班之后从办公室出来的岑景意料之中没有看到柯冉的身影。
特意走到他办公桌前看看,干干净净的,人估计早就走了。
没什么好意外的,这种情况下柯冉还不提前回自己家倒还奇怪了。
今天岑景也累了,心里也挺不顺的,没有再多做多问什么,直接开车回家。
见面估计还得吵起来,浪费精力。
两个人各自冷静一下也好。

谁也没有继续在家里工作,分别躺在自己的床上,柯冉和岑景却又下意识地想起对方。
他在工作吗,他吃饭没有,他在想些什么,他还在生气吗。
几次拿起电话想要询问最后都有放下。
其实他们也清楚的,这并不是一个很要命的矛盾,对方也是成年人了,自然能够照顾好自己。
况且拿起电话几句话不对付又会大动干戈。
不值得。
你等我消消气,等我消了气就来让你出气。
两个男人不约而同地想到。

这个城市里悄悄沉浸在想念中的远不止他们两人。
这是原元这个月第四次来到这个庭院酒吧。
前两次都是自己来的,下了班没有事情干,不知不觉就把车开到了这里。
到酒吧也不喝酒,点一杯果汁一些小食,就安静地坐在大厅里听歌。
方访也不是每天晚上都来驻唱,至少原元来的后两次里都没有看见他。
可能是自己觉得还不错的歌手不在的缘故吧,原元听歌时候的专注力分散了很多,总是东张西望。
偶尔看看门口,偶尔看看通向包厢的走廊。
却没有再看到过某一抹熟悉的身影。
无所谓,我就是过来听歌打发时间的,原元对自己说。

今天发行量大爆,小组提出找个地方喝点酒庆祝一下,想也没想,原元就提议了这个庭院酒吧。
大家也不挑,直接就过来了。
只有柴可宣淡淡地看了原元一眼。
看得他有些心虚。

点上一瓶洋酒,几瓶百威,饶是平常都尽可能不和同事们一起喝酒的原元都逃不过要喝上一点。
今天方访刚好在驻唱,原元对这个人的嗓音还蛮喜欢的,干净清澈,不是那种常见的酒吧歌手烟嗓。嗯,今天可以听听歌,休息一下,刚到酒吧的原元小酌了一口酒,想法天真。
欢庆会怎么可能放过你。
在场的五六个人辛苦了好长时间将杂志的版面全部换血以及联系各方做好公关换来的销量大增,的确是值得好好庆祝一番。
刚开始还在感叹创新的不易与工作的压力,平均四五杯酒下肚之后,场面就不可收拾了。
平时在杂志社里一直乖乖的一个女生突然痛苦,把其余人吓了一跳。
什么情况这是。
然后才知道,小姑娘和交往两年的男朋友在上周分手了啊。
这段时间竟然还陪着他们疯狂加班并且全程都在状态上,心理素质也是过硬。
成年人真是太惨了,讨口饭吃不容易……






第54章 祖宗
小姑娘积攒了这么久的伤心难过这时候才能完完全全地发泄出来。
大家都表示理解理解,叫来服务生再开一瓶酒陪她买醉。
“因为什么分手的啊?”
“……劈腿了?”
喝多了之后同事们不再顾忌,胡乱开口问问题,暂时还保持着场上最清醒状态的柴可宣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不过当事人妹子是喝得最多的。
她也不在意,带着哭腔说,“不是,不是劈腿。”
抽噎了几声,姑娘继续说:“我也不知道,不适合了啊。”
“交往两年之后发现不适合了?”
这时间跨度也太长了吧。
“人啊,会变的。”妹子又灌下去一大口酒,“变了之后啊,就发现不适合了。”
话言乱语一通,其实谁也不知道她说了些什么。
喝醉了的同事们各说各的,有劝想开点的,有劝变美变性感让大猪蹄子后悔的,甚至还有劝杀人抛尸的。
这人一旦喝醉了,真是什么都敢说。
话题最终终结在柯冉处,没有参与讨论一个人默默喝酒导致变成全场最醉的他,语出惊人,“不就是个男人吗?肛了他!呵呵!”
传奇发言。
全场寂静。
坐在原元附近的两个人纷纷离他远了点。
这个人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内心里都装些什么啊。

“养成”心态(?)的柴可宣抚额,就原元这酒量,再喝下去估计得酒精中毒。
她站起身来将原元扶到一边没人的桌子上,想送原元回家,但是她自己也喝了酒不方便,想着干脆打电话叫人过来接原元算了。
拍拍原元的脸,想让他指定一个人,但是原元呆滞无神的眼神让柴可宣意识到,要指望他那是没戏了。
从原元衣兜里翻出手机,又拿起他的大拇指指纹解锁,翻了翻最近联系人,柴可宣的第一选择就是柯冉。
可是柯冉这个不靠谱的,需要他的时候就不在了,连着打了两通电话都没人接。
啧,不才十一点吗。
其实柯冉很冤枉,他今天心情差,又怕自己熬夜会胡思乱想,差不多十点半的时候就打开勿扰模式睡觉去了,他哪里知道原元这么巧刚好会在半个钟头后需要他。
于是柴可宣传在心里默念了一声“我可不是故意的啊”又开始翻原元的最近通话记录,除了柯冉以外大多数都是工作通话和家庭通话,工作通话的对象瘫在酒吧另一边,而这点事情更不能去打扰原元的父母。
直到往下翻了两页,看到一个熟悉的名字。
柴可宣的手指放在这个名字上面始终没有拨出去。
会不会不太好?她心想。
根据上次的表现,这两个人明显心里是有疙瘩的,但是感觉他们俩又不是敌对关系,反而互相牵挂更多。
不管了,根据她的观察,那个人也不会对原元不利,如果真的做了错事,大不了阉了算了。
深吸一口气,柴可宣拨通了电话。

二十五分钟后,路青于赶到了。
比柴可宣先看到他的是方访。
歌也不唱了,方访扔下吉他,两步从驻唱台上跳下来,几步跑到路青于身边,“路哥,你怎么来啦?”
声音是惊喜的,表情是欣然的,眼睛是亮晶晶的,看上去活力满满,感染力极强,让你想要捧着他的脸哄哄他。
与往常面无表情的样子相差甚远。
路青于心不在他,只是敷衍地笑笑,“我来这边有点事情。”
“哦……”方访拖长了语调,听上去不像是很高兴的样子。
路青于自然不会注意到他的这些小表情,拍了拍他的肩,“快过去吧,那边在叫你了。”
眼睛转了一圈,和熟识的人点头算是打过招呼,路青于终于找到了角落里原元和柴可宣的身影。
“他怎么喝这么多?”
还没有走近就闻到到一大股酒气,路青于皱眉问道。
柴可宣也挺无奈,一群人只顾着嗨,“大家都没有注意到的时候他就已经这样了。”
废话也不多说,路青于不知道柴可宣今天打电话给他是什么意思,但是间原元都这样他也懒得追究了,“那人我先带走了?”
“带走吧带走吧,趁着他还没有开始找酒喝。”
柴可宣挥手,很嫌弃的样子。
说完她低下头去拍拍趴在桌子上的原元的脸,“起来了,原元,咱们回家了。”
站在一边的路青于听得刺耳,在原元皱眉看过来的时候蹲下身去,放缓了音调说:“走吧原元,我带你回去休息。”
原元支起身子来,皱着眉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笑开了,兴奋地打招呼,“路哥!”
好久没见过他对自己这么不设防备的样子了,路青于觉得自己被击中了,明明寒风刺骨,一颗心却像在春水中荡漾开来。
“嗯。”
轻轻帮原元拂开眼前的碎发,让原元更舒服一点,也方便他更清楚地看着这张极力压抑着不去想念的脸,“跟我回家好不好?”
他有私心,趁着原元不太清醒的时候提出这个暧昧的问题。
就今天一晚上,不,就让我沉沦这一会儿就好。
“好啊。”原元笑着说。
我想这个笑容我可以记很久。
原元一直很乖,被路青于拉起来也是乖乖地靠在他身上。
柴可宣看着原元这听话的样子,只希望自己这次做对了。

站在一旁围观了整个过程的方访脸色晦暗,不发一言。

原元是真的喝醉了,但是意识还是有的,只是有些坚持减弱了,有些执念又加深了。
他当然知道路青于来接他了,两个人关系本来就很好的,路哥对自己那么好,就算自己喝多了也不会嫌弃自己的。
不过怎么感觉两人好久都没有这样毫无芥蒂地说话了?
喝醉了的人反应速度变慢,原元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哦,路哥像我表白了。
然后被我拒绝了。
然后我俩就像陌生人一样了。
那你今天还来接我,不是巴不得再也不和我产生任何交集吗?
上次还装作没有看见我的样子。
原元想着想着心里有点委屈。
耳边传来路青于的声音,“钥匙在身上吗?我送你回去好不好?”
这才见面多久就要把我赶走了?之前明明之前多晚都会说再玩一会儿。
我就不回去。
他赌气地说,“没带,丢了。”
路青于无奈,“怎么会丢了呢?在哪里?嗯,给我说一下?”
原元一听更生气了,就要从副驾驶上跳起来,加大了音量说道:“丢了!不知道!”
“好好,不知道就算了。”
不能和喝多了的人讲道理,路青于只得顺着他安抚道。
原元满意了,闭着眼睛,笑眯眯地靠在副驾驶椅背上。
这才对嘛,这才是自己认识的路青于。
没有办法,路青于只能把这个酒鬼扛回自己家。

温水冲了一杯蜂蜜给原元喝下,路青于找来崭新的换洗衣物递给原元让他去洗澡,自己去收拾客房。客房都收拾得差不多了,外面还没有传来动静。
感觉有点不对,不会是就这么睡着了吧?
路青于几步走出去,就看见原元趴在客厅沙发上,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后将头抬起来看着自己,眨巴眨巴眼睛。
这不是没睡着吗?
“怎么还不去洗澡?”
“不想自己洗,累。”原元撅着嘴巴说。
以前怎么不知道你喝多了这么多事儿?
“祖宗。”路青于扶额,“去冲一下,不然明天起床不舒服。”
原元还是撅着嘴,不说话。
“……你想怎样?”
原元理直气壮地说:“你帮我洗!”
倒吸一口冷气,路青于告诉自己要镇定。
镇定。
不要被敌人的计谋迷惑。
真给他洗澡憋着难受的只有自己。
“自己洗。”他说完又强调一遍,“自己去洗澡,快。”
说给原元听,也说给自己听。·
“快去,原元。”
见自己坚持不过路青于,原元乖乖地从沙发上爬起来去洗澡了。
逃过一劫,路青于呼出一口气。

哪想到原元洗完澡出来又开始作妖了。
“为什么不愿意自己睡?”与原元一起坐在床边,路青于哄着他说。
“就是不愿意。”原元不高兴地说。
“总的有个原因吧?怕黑?”路青于调动自己最大的耐心。
“不怕。”
“那是什么?”
“……你要去换人。”原元小声说。
“啊?”路青于跟不上他的思维,“换什么人?”
换成另外一个路青于,硬梆梆冷淡淡的。
我不喜欢那个路青于,我更喜欢你。
原元想着,却没有说,他已经稍微清醒了一点,下意识觉得这两句话还是不说为好。
“你陪我睡。”原元坚持说。
一直问不出原因的路青于觉得自己的耐心已经告罄,抓了一把头发,换成了严肃的表情,路青于听到自己说:“你还记不记得你还欠我一个奖励?”
“啊?”原元疑惑。
“陪你去那个生态农场那次,我不要你给我摘南瓜。”路青于帮他回想。
“哦。”原元恍然大悟状,“想起来了,”
“那好。”路青于点头,“我现在要求兑现。”
“行啊,你说,你要什么。”原元很大方。
啧啧啧,趁着我喝醉了才提,难道要死敲我一笔竹杠?要房子我可买不起。
“我要你——”路青于紧盯着原元的眼睛,缓慢地说:“离我远一点。”
本来还在低着头想路青于要坑自己一笔什么东西的原元猛地抬头来,“你说什么?”
他觉得的自己的思维都被路青于这句话刺激得稍微清醒了一点。
路青于再重复一遍:“我说,我要你离我远一点。”
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
伤害你。






第55章 阳光正好
空气安静得连一根发丝掉到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
原元和路青于两人都沉默不语地看着对方。
什么意思?
原元在心里冷笑一声,你这是嫌我烦人了?
我哪里做的不好你要这么讨厌我?
说好的以后还是朋友。
刚才还对我那么温柔。
“我不愿意兑现,你换一个要求吧。”原元面无表情地说。
而路青于只是看着他,眼中蕴含着原元看不懂的情绪。
“我们不是说好还是朋友吗?”原元问。
路青于眼中隐约的情绪散去,他嗤笑一声,“你还有一定要和朋友一起睡的习惯?”
“我没有。”
可是其他的朋友不像你,我不怕他们第二天早上醒来突然就装作不认识我了。
我不想你变成那个样子。
“那不就得了。自己睡。”
路青于说完就要起身,似乎不想与他在这件事情上多做争执。
原元这时候思维与动作却灵敏起来,立刻伸出手去拉住他的衣角。
是不是只有成为你的恋人才能够在你身边?
路青于的身形顿住,他站在原地,不转头,“怎么了?”
“我可以。”原元说。
“你可以什么?”
这个人喝多了找自己玩哑谜吗,路青于怒极反笑。
原元没有回答他,只是手上更加用力,将路青于拉到自己附近。
“我说原元你到底想要——”
路青于生气地转过头去,原元这是要发酒疯了?
话还没有说完,被原元堵住了嘴。
用唇。

严格意义上来,这算不上一个亲吻。
两双嘴唇狠狠地撞到一起,除了疼没有别的感觉。
而等到路青于反应过来嘴唇上传来的触感是什么的时候,原元已经离开了。
不过就是一个短暂不到五秒的碰触。
暴力碰触,一点也不温存。
路青于的眼神暗下来,带着原元从未见过的凌厉。
反手抓住原元的肩膀,路青于强撑镇定地问:“你知道你刚刚是在做什么吗?”
他一直在克制着自己,就是为了不趁着原元醉酒对他造成伤害。
而这个人真的以为仗着自己对他的迁就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我路青于,什么时候这么窝囊过?
原元被路青于眼中蕴含的狠意吓到,不过他也不准备退缩。
直视着路青于的眼睛,原元说,“我知道,我刚刚亲了你。”
你不就是要谈恋爱吗,我陪你谈就是了,我一个大男人还像小姑娘似的怕吃亏吗。
我就是看不惯你这幅刻意要和我保持距离的样子。
很好。
听到原元的这句话,路青于的眼神彻底暗了下来。
既然是你自己选择的,那就不要怪我。
他勾起原元的下巴,嘲弄着说:“你这也叫亲?”
他一点一点往前倾,直到在原元的眸子中只能看到他的身影,放缓了语调,刻意带上点勾人的语气,路青于说:“让我来教你。”
说罢贴上去,精准地捕捉到原元的双唇,霸道地撬开原元的牙|关。
路青于稍稍抬起头来,看到原元紧闭的双眼和颤抖地睫毛。
泄露了主人此时此刻内心的不安。
不过路青于显然没有这么简单就准备放过原元,既然原元敢来招惹他,就要付出代价。
趁着原元还未顺过气,他再度贴身上去,对着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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