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天神系统-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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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正义把烟推到了秦杨的面前，说道：“我知道你吸烟，自己点一根吧。”

秦杨哦了一声。

庄正义整理了语言，揉了揉眉心，这才说道：“秦杨，你我不是外人，所以很多话咱们用不着说的那么虚、整的那么官方，而我想告诉你的是……这件事，我不想压！”

不想？那就是能了？为什么不呢？

秦杨眼露疑惑，是的，他哪里懂得官场中的险恶与道道儿。

庄正义解释道：“这么跟你说吧，我若是不压下来，按照上面的意思做，你难免会怪我不护着你，可我若是压下来，上面定然以此为借口，变相的打压我，继而，很多我想做的事情，都不得不搁浅……你明白吗？”

秦杨明白，可一时又无法释然。

庄正义叹了声，道：“你看，我就知道你对我有意见！”

说着，他摆了摆手，说道：“秦杨，我一直觉得你是个聪明人，所以有些话拐弯抹角也没什么意思，直说吧，若是不出意外，再过月余的时间，我就能以现在的身份，兼任本省的政法委第一席！”

秦杨有点晕，忍不住道：“这怎么可能？”

可不是？这简直就是胡说八道嘛！

要知道，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政法委就是制约警务系统的，就类似于纪委部门专门掣肘系统的公务员。

而若是真如庄正义所言那般，那岂不是说庄正义就可以只手遮天了吗？不，太古怪了，貌似上面不可能没想到这茬，也不可能破例！

庄正义笑了笑，说道：“是不是觉得我说的就是天方夜谭？”

秦杨诚实的点头。

庄正义仍微笑，道：“事实上，按照道理来讲，确实可以这般理解……”

忽然顿了下，忽然又道：“可你有没有想过，咱们这座城市，到底有多难办？”

秦杨一怔，旋即恍然，他想到了四个字、特事特办！

庄正义见秦杨眼睛一亮，便是知道他想到了，说道：“是的，我们这座城市，太不正常了，太古怪，让太多人头疼了……甚至，很多人在背地里，哦不，是明面上，干脆就把冰城叫做‘罪恶之城’！为什么这么叫？很直接，比如说人口与税务问题，全国比咱们冰城大、人口多的城市海了去了，可税收呢？冰城却可以位列前三，且十年未曾掉下这个三甲名单，妥妥的纳税大户，可反之呢？犯罪率最高，黑势力最猖獗，走私、贩毒、倒卖军火，偷渡，等等等等、简直就是数不胜数……”

秦杨不知道吗？

不，他早就知道！

甚至，在混的很惨的时候，也曾幸灾乐祸的想着，这样一座严重畸形的城市，上面会不会很头疼？

但当他近乎就是莫名其妙的进入警务系统，又走了狗屎运似的基本进入了中心层次时，忽然发现，这个问题，根本就是无法解决的……就比如，冰城的纳税大户，基本都是六成黑、四成白，同时做着正经生意，从不偷税漏税，可另一面呢？则是一直做着违法的勾当！而若是上面下了警告，几乎一天内就可以把那“六成”本分的黑，直接洗白，等风声过了，瞬间再变回来……

什么？反复无常？就该一下子拍死？

若这么想，那绝对可笑至极！

说白了，那就是关系太复杂，盘根枝节啊，若真想动那几家大户，除了像是孙家那样的内讧，否则，按照“利益至上”的关系，冰城的那些大户，随时都可以抱成一团，也就是说，若想冰城真个良性发展，除非把这些半黑半白、是人又是鬼的东西同时一下子拍死，否则？只会灭一个、很快又起来一个。

第277章　你才有病呢！

从小事儿？看大事儿？

秦杨其实知道，庄正义跟他说了这么多，实则完全就是一种变相的炫耀，就比如，让无数人头疼的这个的城市，唯有他庄正义可以治得了，至于别人？只能呵呵……

可回过神儿了，秦杨不免又是觉得好笑，可不是？听庄正义话里面的意思，就好像他秦杨还是个影响其大局的关键人物？他不免自问、我配吗？

“所以，我现在需要忍！”庄正义笑着说，眼神却很凌厉，道：“只要我不做错事，拿到了我计划中的东西，那么，我就是胜利者，而你……”

说着，庄正义几乎就是许诺般的道：“该给你的，一样都少不了你！”

秦杨眼神动了下，这下子彻底明白了，说白了，庄正义就是变着法儿的告诉他，哪怕你有功劳，但现在情况特殊，我不好赏你，等风声过了，该给的，不但不会少你一样，甚至还会成倍的给你。

庄正义没有打扰秦杨的思考。

秦杨感觉头晕晕的，却说道：“庄厅，我忽然觉得官场这是……”

“真是一个怪圈儿？”庄正义笑着道：“小子，以你刚刚进入这个圈子，能看透这一层，已经实属不易了。”

秦杨也听不出庄正义是在夸他、还是什么，反正，他已经越来越不喜欢这个圈子了！

庄正义那双毒眼、似是看透了秦杨的心思，说道：“不争才是争，你懂吗？”

冷不丁来这么一句别有深意的话……

秦杨却不愿深想了，摆了摆手，说道：“有志气也好，没志气也罢，反正，我不讨厌钩心斗角！”

实则就一个意思，我只想做我自己，官儿做也好，做不的也行，只要快活就好！

庄正义何等人精，哪里听不懂秦杨的言中之意，对此，他无疑是极度不满的，冷哼道：“上天为什么给人年轻一场的机会？我认为、就是给人拼搏的可能性！你现在还这般年轻，今后的路还太长，如不趁机年轻之际拼上一把，莫不成想等老了后悔？”

秦杨苦笑，道：“可，可我真的不喜欢啊……”

“不喜欢也得喜欢！”庄正义瞪眼了，道：“秦杨，不怕跟你说句实话，对于你和菲菲的背着我结婚，直到现在、我仍对你很恼怒至极！”

秦杨郁闷个不行，他还就不信了，难道庄正义现在还不知道他当初与庄菲菲那码子事儿根本就不是他的意思？

庄正义盯着秦杨的眼睛，道：“行……或许你有苦衷，可是，我索性告诉你，你若想得到我的祝福、真心的祝福，那就不能做个平凡人！”

秦杨懂了，这是逼着他上进啊！

庄正义忽然道：“还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古小玉是个什么关系。”

秦杨心虚了，讪讪一笑，却是没有不承认的意思。

庄正义哼道：“男人？在我看来，从古至今都一样，有本事的，有多少女人都没问题，可若是没本事，那么，那就叫自取其辱！”

秦杨眼睛猛地一亮，大喜，道：“那个啥，是不是我达到了你满意的高度，你就可以接受我们三个在一……”

“住口！”庄正义狠瞪秦杨一眼，脸色不善，冷冷道：“我可没那么说。”

秦杨干笑，可不是，他觉得……哦不，他认定庄正义就是这个意思，而只要他长进了，达到了、甚至超过了庄正义对他的要求，那么，庄正义就会默认。

至于他不承认？这也好说！毕竟，秦杨可是跟庄菲菲领了证的合法夫妻，再加上庄菲菲是他的爱女，自然而然的，会为宝贝闺女鸣不平。

庄正义见秦杨傻笑个还没完了，不禁无奈的摇了摇头，可不是，想起秦杨办案中杀的了那么多人，照理说，就算不是个疯子，那也少不得是个心性阴冷、沉默寡言主儿啊，可谁知，还都不是……时不时的就跟个傻小子似的，偏生骨子里却是个狠人儿？

等等！

好像，困扰了庄正义好几天的一件事儿想通了。

“我知道了，你小子肯定有严重的双重性格！”庄正义说。

秦杨不以为然，道：“是个人都这样吧？”

庄正义道：“不，我说的是‘严重’！”

秦杨愣了下，旋即哭笑不得道：“不是吧？你以为我是个精神分裂症？”

庄正义点头，道：“对，就是这样！”

秦杨无语，得，一下子还成精神病了？

庄正义想了想，说道：“这样吧，不管是为了应付上面，还是对你个人好，我暂时给你放假，而这段时间……你去好好看看病。”

秦杨大晕，赶忙道：“我没病，看什么病啊？”

“你有病！”庄正义道。

“我没病！”秦杨争辩。

“我说你有病！”庄正义瞪眼了。

“你才有病呢！”秦杨恼了。

“嗯？”庄正义眼睛眯起，咬着牙道：“你在说一遍？”

秦杨很想再说一遍，奈何不能啊，要知道，这可是岳父大人，所谓不看僧面看佛面，单单庄菲菲那面儿，他就不好不让着这……老东西。

“哼！”庄正义见一副认怂的样子，不免就是得意，寻思着，你小子牛又咋了？国安看上你咋了？更上面看上你又咋了？你是我女婿，单单如此，老子就能吃的你死死地。

秦杨起身……

“站住！”庄正义见秦杨要溜，叫住他，道：“秦杨，我告诉你，你小子别想敷衍我，这个病，你必须得去治，唔，这样……我还不是不信你，为了你好，我给菲菲和古小玉也放假，让她们去看着你！”

秦杨哭笑不得，道：“庄厅？岳父大人？拜托，你别这么儿戏好不好，要知道，特种大队本就没几个人，一下子少了三个，你让康队他们怎么办案啊！”

庄正义一摆手，坚持道：“人手不够可以借人！”

秦杨翻了个白眼，这算啥？以权谋私？

庄正义仔细一想，这么办确实有点不妥，这便道：“这样吧，没案子的时候，你可以不用上班，等有案子了，你就……”

“就不用去看病了？”秦杨赶忙道。

“想得美！”庄正义道：“这样，有案子的时候，抽空去看病，至于时间上的安排，唔，我帮你处理。”

第278章　魏素！

于是乎，秦杨又“被”放假了……

同时，苦逼的，还“被”成为了一名潜在的精神病患者……

这还不是让秦杨最郁闷的！

而最让他郁闷的是，当他跟大小媳妇拿这事儿发牢骚时，俩妞儿不但不同情安慰他，且还连连连头，一副你就是有病的样子！

秦杨气个不行，怒了，家暴了，嗯，照着俩小屁股一顿香艳的暴揍，虽然他事后没有观察，但秦杨无比肯定，肯定是肿了，所以，变相的也算是发泄了。

……

精神病院？

开什么玩笑，秦杨果断不去！

告别两个满脸通红且各种幽怨的漂亮妞儿，便转折去了袁胖子那家医院，到了地儿……

“嗳？老弟？贵客啊！”袁胖子正写着什么，抬头见气色不咋地秦杨愣了下，却是忍不住揶揄一句。

秦杨翻了个白眼，道：“行了袁哥，别闹了，我已经够闹心的了。”

“咋地了？”袁胖子很好奇。

秦杨郁闷道：“还不是我那老丈人，非得说我有病，非得让我看病，这不，我被放假了，勒令看不好不给我恢复原职。”

“有病？”袁胖子下意识的看向秦杨的下半身。

秦杨气个够呛，没好气道：“往哪看呢！”

袁胖子笑呵呵的道：“大家都是男人，有啥不好意思的？再说了，咱俩谁不知道谁啊还……”

这是暗有所指？

秦杨怔了下，哦，明白了，感情袁胖子还记得上回那件事儿呢，这便忍不住解释道：“靠，瞎想啥呢，我才不肾亏呢……”

说着，见袁胖子一副我就是不信的样子，这便急着道：“你知道个啥！话说，正常男人，谁一夜八次还能没事儿人似的！”

“什，什么？”袁胖子目瞪口呆。

为了证明自己那方面没问题，秦杨只能道：“对，就是一夜八次，否则的话，我至于累成那个操性吗？”

那件事，袁胖子之所以最初没问，实则就是想给秦杨留个面子，但是呢，心里却认定秦杨那方面有问题，这时一听秦杨解释，又见其不似撒谎，这便恍然，咽了口唾沫，朝秦杨竖起大拇指，满脸敬佩道：“兄弟，你狠。”

秦杨就飘飘然了？拉倒吧！

秦杨岔开话题，亦或是进入主题，道：“袁哥，你们这里有心理医生吧？”

“有啊，呃，你有心理疾病？”袁胖子似是不信。

秦杨也不信，却苦笑道：“上面这么认为，我有什么办法？而为了证明我没这方面的毛病，这不就来求你了么。”

袁胖子明白了，道：“哦，你是想让我找人帮你开一个没有心理疾病的证明吧？”

秦杨连连点头。

袁胖子想了下，却也犹豫了，无疑了，这事儿对于他来说，确实不算难事，可问题是，他把秦杨当朋友看，自然不会对朋友不负责，沉吟片刻，这便说道：“秦杨，我觉得你应该好好检查一下，毕竟，身体是自己的，不能马虎。”

秦杨倒是没有恼，想想也是，说道：“那行吧，你带我去？”

转折，袁胖子领着秦杨到了“心理专科”！

他让秦杨先等一下，便径自进去了，片刻，他叫秦杨进去。

“秦杨，这是我们医院最好的心理医生……魏素！”袁胖子介绍道。

秦杨打眼看去，哦，是一风韵犹存的少妇？

魏素，年纪大致三十多的样子，肌肤很白，身材窈窕，带着一副黑框的眼镜，面上带着可亲的笑容，总的来说，看起来还挺漂亮的。

秦杨道：“魏医生，您好！”

魏素还以一笑，伸出如玉小手，貌似很俏皮的眨了眨眼睛，道：“出于礼貌，第一次见面应该握个手才对。”

秦杨不禁哑然失笑，这女人还挺风趣的，那就来吧，反正吃亏的又不是他，魏素小手柔若无骨，倒是手感不错，只是，他本想握一下便罢了，谁知这女人却是不松手，他不禁皱了下眉，看向她，却见魏素满脸的似笑非笑，又亦或是……媚笑，登时，秦杨脑中便蹦出三字儿、勾引我？

魏素很大胆，盯着秦杨的眼睛中，毫无退怯，却道：“如果我从你眼中没有读错的话，这时，你应该是把我当成了荡……妇，对不对？”

秦杨汗了下，好嘛，莫不成这女人还会读心术？

袁胖子轻咳一声，见气氛尴尬，便道：“那个，秦杨啊，魏医生没有恶意的，她只是为人爽直一点而已。”

秦杨苦笑，心说，这何止是爽直啊！

魏素见秦杨也不解释，她却没有恼怒，反而耸耸肩，貌似很大度的样子，微笑道：“秦先生，抱歉了，我之所以要这么做，很大的原因，就是向你证明我有能力帮助你。”

“这种证明实在是……”秦杨摇了摇头，不敢恭维啊。

袁胖子见秦杨没恼，微微松了口气，这便张口说自己还有事儿做，便把空间留给了魏素与秦杨。

魏素是个心理医生，而心理医生给人看病，大半需要用“心”来沟通，说白了，就是话聊。

魏素把秦杨领进了里间儿！

秦杨一看，哦，挺大一房间，却是显得特别的空旷，除了一张摇椅和一张普通椅子之外，整个房间便可以用一个“空”字来形容，旋即，他怔了怔，又发现点与众不同的地方，那就是，此间很“静”，一点声音都没有，想来，是特意做了隔音墙吧。

魏素向窗口走去，到了，回头对秦杨一笑，道：“我的治疗方法与一般心理医生有些不同，唔，想来，你会谅解吧？”

秦杨能有什么意见？他摇了摇头。

魏素这便刷的一下把窗帘拉了起来，瞬间，偌大的房间内，便是黑压压一片……

秦杨汗了，尼玛，这还只能是与众不同啊！

魏素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巧的电棒，对秦杨道：“呶，躺到摇椅上吧。”

秦杨照做。

魏素这便坐到那张正常的椅子上，方一落座，似是不满意，便把椅子往前挪了挪，直到近乎紧挨着秦杨身边，这才满意，旋即，把手电筒关掉了。

房间中，再次陷入了黑暗。

秦杨有“夜视”的功能，倒能看清魏素的表情，而这是的魏素是一种什么表情呢？

好吧，这古怪的女人！

第279章　心理医生！

没有光，也没有了笑，一下子，便从最初给秦杨可亲的形象，转而成了刻板的女人……

这样，便不免让秦杨觉得好笑！

可不是？从这点微妙的变化，秦杨便能看得出来，最初魏素对自己露出善意的一面，哪怕不是心怀歹意，却也难免是职业性的，而没了光，她便以为秦杨看不到，这便恢复了自我。

秦杨心中好笑，忍不住的想，难道这女人也是一严重的双重性格？

咦？为什么是“也”？

“秦杨先生……哦，我可不可以对你换一个亲近一点的称呼？”魏素的声音很温和。

秦杨道：“唔，你叫杨子吧！”

“那好，杨子？”魏素道：“能问一下您的职业吗？”

“我是警察，而且不是一般的警察！”秦杨说。

“不一般在哪？”魏素问。

“嗯，不是民警，不是刑警，也不是一般意义上的警察，可以说，我这种警察，可以负责很多的案子，而且，还没有越权之说。”秦杨很认真的回答她。

是的，秦杨也想通了，反正这会儿已经这样了，索性就跟这女人好好聊聊，就算她不能治好自己，也全当是花钱找个“陪聊”解闷了，当然，这也有底线，比如，他绝不会把自己最大的秘密说出去。

“哦，那意思就是，你有一定的特权了？”魏素道。

“算是吧……”秦杨道。

“嗯，挺好的！”魏素很专业，他没有直接问秦杨自己觉得自己哪里不正常，却仅仅从秦杨的职业，便大致判断出了秦杨的问题，她又道：“那我能冒昧的问一下，你觉得，警察这个职业好吗？”

“那要看从哪个角度来说！”秦杨道。

“也对，凡事总有两面性，就比如，站在人民的立场上，站在自己的立场上，亦或是一些不确定的因素、导致的其余立场！”魏素道：“这样吧，就说说你个人的看法。”

“很累！”秦杨说。

“心累？还是指身体？”魏素问。

秦杨笑了，倒是觉得这女人很会聊天，道：“都有一些吧！”

“就没别的了？”魏素引导道：“比如，上司的压力？在一定程度上、亦或是某件事上，给你特定的压力，会不会让你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秦杨道：“这个倒是没有。”

“真的没有？”魏素道：“杨子，我们现在是朋友，对待朋友要坦诚哦。”

秦杨完全能看得清她的表情，她语气俏皮，照理说，神情中多少也得带着得俏皮可爱的意思，偏生板着脸……这便让秦杨无语了，不过话得说回来，这女人把内、外在分的这么真切，也着实难得，就好似，一个面瘫人士，偏偏讲笑话还能把所有人都逗乐，这无疑很难的。

“有一点吧！”秦杨认真的想了下，说道：“不过并不多，因为，我比较特殊。”

“这个特殊指的是什么？”魏素问。

秦杨道：“厅长是我岳父，单这一方面，一般人就不敢难为我。”

“一般人？”魏素道：“哦，如果我没有理解错的话，那就还是有人难为你了是吧？”

说着，魏素的语气中，忽的变得幽怨了，道：“杨子，为什么就不能和我坦诚一些呢？”

秦杨道：“还要如何？”

魏素道：“至少，在与你短短的交谈中，你让我真切的感觉到，每一次你的回答，都是话中有话，又或是仅仅说了一半，这样的表现，便足以让我理解成你对我的信任，防备我！”

秦杨哑然失笑，道：“这样是正常吧？要知道，人与人之间，本来就是存在一堵墙的，而你我之间呢，不过刚刚认识，甚至完全就够不上‘了解’二字，更是不算朋友的朋友，就这样，我这样的反映，似乎没有问题吧。”

魏素道：“确实没有问题，但你这次的回答，让我明白了一个问题！”

“什么？”秦杨问。

“你有着很重的防备心理，从更不轻易相信谁，这样的表现，或是你曾被谁深深地伤害过，又或是，在你的心底，隐藏着一个很大秘密，甚至，你为此而不止一次暗暗发誓，任是谁、死了也不能说！”魏素道。

秦杨怔住了，可不是？这女人厉害啊！几句谈话，她居然就抓住了重点。

“不用回答我的！”魏素似是善解人意，又或是套路使然，道：“那么，我对你已经有了相对的了解，那咱们是不是可以谈论一些让你比较压抑的问题了呢？”

秦杨笑了，道：“说实话，我现在最大的压力，就是上面铁了心认为我有病，逼着我看病，而我一点都不愿意这样认为，更不愿遵从！”

魏素一点都不觉得奇怪，道：“这很正常，人都是有自我意识的，但凡自我，便不愿意被谁控制，哪怕对方是善意的控制，仍无法改变这一事实。”

秦杨亦有同感。

魏素道：“除了这些，应该还有别的吧？”

“你想知道什么？”秦杨随口反问，话一出口，他便不禁觉得好笑，是了，这么问，就好似把自己定位于一个犯人，把对方当成了警察，可事实呢，事实人家是心理医生，他是病人，摇了摇头，道：“嗯，确实有！”

“挑一些你认为可以对我言的吧。”魏素说。

秦杨的压力自然是不小的，压的他时而郁闷的事儿更是不少，比如太多不解的谜团，比如自己的变化……哦对了，后者倒是可以说。

“我是一个警察，一个很特殊的警察，办的案子，都是重大案件，甚至，我完全可以肯定，我经历案子中的任何一个匪人，就算依法处理不至于枪毙，也少不得终身监禁……”说着，秦杨深吸一口气，道：“可我也知道，作为一个警察，站在警察的准则下，我本该是尽可能的把这些犯人给抓回去，继而等待法庭的审理，而不是出于本能的，用最直接的办法把他们杀掉！”

魏素的俏脸微微变色，她张了张嘴，似是想往深问，不过，出于职业本能，她并没有那么说，而是宽慰道：“或许，你的骨子里有着很强烈的英雄因子吧，正如民间所言，英雄，要么挥金如土，要么杀人如麻！”

第280章　很特殊？

“英雄？”秦杨嗤笑一声，道：“跟你说句实话，我从来都认为英雄就是一笑话，因为但凡我知道的英雄，哪个都是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头脑一热就不考虑自己的行为会造成何等后果，哪怕，最后留下了千古名声，却是害的家人伤心泪流，为其悲伤，这样，我认为很不值！”

“哦！”魏素心里大是古怪，无疑了，她看过不少病人，曾经也谈论过“英雄”的问题，可任何一个，几乎就没有不崇敬英雄的，偏生到了秦杨这里，竟是成了鄙夷的对象。

当然，魏素更古怪的是，她竟是不觉得有丝毫的反感，原因便是、秦杨提到了家人，而如果她没有理解过，在秦杨心底，“家人”才是最重要的！

家人？

魏素沉吟了片刻，她想通了，如无意外，秦杨绝对是那种“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典型，说白了，就是为了他重视的，他都不介意毁灭整个世界，而这种人，你可以说他偏激，却不能说他没有责任感，说他好也行，说他坏也行，信念坚定也行，野性磅礴也行，总之，特有争议的一种人！

“杨子，你很在乎家人？”魏素试着隐晦而小心翼翼道：“若是，那这里面是不是有一些特殊的问题？”

“我是个孤儿！”秦杨很坦荡，道：“甚至啊，除了脖子上挂着这一块廉价的玉佩，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言语中，带着很大的怨气！

魏素想了想，道：“孤儿？孤儿确实很可怜，从小体会到的温暖极其有限，也正是因为如此，有着这样特殊的精力，才导致你对家人的渴望，对吗？”

“应该……是吧。”秦杨回答的很不肯定。

“那你幸福吗？”魏素问。

秦杨很肯定的道：“幸福，我有爱的人，还有一个女儿，有可以过命的兄弟，有喜欢的小老虎，呵呵，对于现在的生活，我还是很满意的。”

“可你仍有不知足，对不对？”魏素这般问。

这个问题有点尖锐！

秦杨却也认同，道：“是啊，哪怕在幸福，生活中仍难免有着些许的不完美，可是呢，越不完美，就越想完美，正如、人心不足蛇吞象，有人，就必然要存在这个事实。”

“不！”魏素第一次反驳秦杨，道：“我不认为这样，至少在我看来，人要懂得满足，开心也好，难过也罢，这总归是人之一生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甚至，当老了，回忆一下当初的苦恼，那又是何种滋味呢？想着年轻时那般幼稚，明明根本就不用往心里去的一件小事儿，当时却那般坚持，甚至寝食不安，是不是很有趣？”

秦杨却道：“不，我不会那样。”

“你只喜欢赢！”魏素忽然道：“一个输不起的人，很难有所成就，你没听说过这句话吗？”

秦杨当然听说过，却坚持道：“有人说，不以成败论英雄，我觉得，这句话纯属就是扯淡，就好似，历史永远都是在胜利者的‘允许’下书写，而哪怕那个胜利者如何的卑鄙的赢取了最后的胜利，只需他一个意思，就因为他是胜利者，便可以逼着太多人把他的肮脏给忘掉！”

“真的忘得掉？”魏素道：“不尽然吧？”

秦杨不知魏素为何忽然跟他针锋相对，莫不成，这也是她与众不同的地方，先是来温和的一套，紧接着第二步骤换成尖锐的反驳、甚至是批判？

“好吧，我承认，我这人一向很自私，只要我……哦，我和我在乎的人过的好，甚至都不会去考虑我不在乎那些人是否可以活下去！”秦杨坦诚的可怕，却道：“可这样不对吗？是，站在别人的角度上，我有着这样的思想，确实让人难免厌恶，但话得说回来，正如当下人……只要自己活的好，有几个在乎别人的感受？”

魏素笑了，这次，不禁发出笑声，连脸上也带上了笑容，道：“我明白了，明白你为什么遇到了歹徒就出于本能的要击杀了！”

“哦？说来听听。”秦杨来了兴趣，无疑，他自己都不知道原因。

魏素道：“很简单啊，你认为坏人都该死，可你并不相信法律有多公证，而你又非常爱的你家人，很怕从你手中漏掉的坏人会伤害你的家人，所以，你每每都会被潜意识驱使身体的反映，继而……类似于达成一种斩草除根的结果。”

秦杨眼睛一亮，连连点头，道：“是啊，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啊！”

“都被我蒙对了？”魏素笑着说。

秦杨汗了下，感情是蒙的，这便没好气道：“你很调皮！”

“嘻嘻！”魏素像个小女孩般，发出一连串银铃般的笑声，说道：“不好吗？我觉得很好！就像我听朋友所，心态好，比什么护肤品都要有效的多，嗯，哦对了，你刚才看过我样子，说实话，我很漂亮对吧？”

秦杨好笑，道：“你应该问、我长得是不是很漂亮，而不是这般无理的引导我只能是‘对’！”

魏素道：“才不呢，我本来就很漂亮。”

秦杨倒也承认这点，哪怕，这女人并非素颜，可仅仅就是略施粉黛而已，并非那种化浓妆的女人，看起来很美，实则卸了妆便是吓死个人的存在。

“不该有疑问吗？就比如，我为什么这么自信？”魏素问。

秦杨怔了下，他觉得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