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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体育人-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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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之相比,那些追过来的帮派小弟只是混口饭吃,犯不着累个半死去追人,自然也不会舍命去追。
  跑了一段后,后面的追兵发现根本追不上,也就不追了,而陈强的速度也慢了下来。
  此时车上那人开口说道:“前面一直走,过两个路口左转,然后再朝前走一个路口,马路左边有一家诊所,我认识那家诊所的大夫,把我送到那里。”
  “好嘞。”陈强按照这人的吩咐,将他送到了那诊所门前。
  那人下了车,又开口说道:“小兄弟,我的钱刚刚都被那伙人抢走了,所以我现在没有车钱付给你。”
  “算了吧,车钱我不收了,你赶快进去处理一下伤口吧,别感染了。”陈强开口说道。
  对于帮派分子,陈强觉得还是少沾染为妙,免得给自己惹上麻烦,这一趟车就算是做慈善,不要钱了。
  陈强说完打算离开,却被那受伤的人给拦住。
  只听那人开口说道:“小兄弟,你今天算是救了我一命,我吴友元也不是有恩不报之人,这样吧,你后天下午来泰昌公司,我给你一百块大洋,算是我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泰昌公司?这人还是个开公司的老板啊!吴友元,这名字我好像在哪里听过,一时间想不起来了。难道真的是上海的某个商界大亨?一百大洋啊,这口气可真够大的,我穿越以后还没有见过这么多钱呢!”陈强一边瞎琢磨着,一边拉着车离去。
  ……
  一百大洋对于陈强来说是一个极大的诱惑。
  现在的陈强,每个月要付5块大洋的房租,再加上他平日里要补充营养,鸡鱼肉蛋是少不了的,所以陈强每个月差不多要花掉二十块大洋。
  一百块大洋足够陈强生活五个月的了。
  而且现在陈强刚租完房子,押三付三的租金,掏空的陈强的家底,手里没钱心中很虚,此时的陈强对于金钱是十分渴望的。
  于是陈强决定后日便去那个泰昌公司看看,说不定这个叫吴友元的人真的是大老板,会给自己一百大洋呢!
  ……
  泰昌公司门前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当走进泰昌公司大门以后,陈强才知道,这压根不是什么公司,而是一家赌场!
  泰昌公司就是旧上海最大的赌场,而背后的老板,正是上海三大亨之一的对杜老板。
  这个年代的旧上海,黄赌毒俱全,而且都是公开化了。陈强平日里拉车也会经常路过类似的场所,只不过他是第一次进入到赌场里面。
  这里三教九流,什么样的人都有,有穿西装的,有穿长衫的,有穿短衣的,即便是你穿的像是乞丐,只要能掏出钱来买筹码,也不会被拒之门外。
  “这个叫吴友元怎么把我诓来了赌场?这家伙不会是开赌场的吧?我可不觉得他有这么大的本事,能够在上海滩开一家这么大的赌场!”陈强不是赌徒,也不是帮派分子,所以不知道这里的幕后老板。
  陈强一边琢磨着,一边在赌场里瞎转悠起来。这种只看不赌的人,很快就引起了赌场内马仔的注意。
  一个看场子的帮派弟子走了过来,拦在陈强面前,开口说道:“你这小瘪三一直在场子里转悠,我观察你老半天了,说,你是来干什么的?”
  “我来找人,一个叫吴友元的人叫我来找他。”陈强开口说道。
  “你找吴先生?”对方警惕的看了看陈强,接着问:“你找他做什么?”
  “我是车夫,吴先生说要用车。”陈强撒了个谎。
  车夫的身份,在这时候反而成了很好的掩护,客人提前叫辆车来接自己,到了时间车夫没等到客人,亲自来进来找客人,这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就好比现在的网约车,车到了人没到,司机等着急了,也会打电话催客人的。
  那看场子的马仔并没有怀疑陈强,他直接指了指二楼:“吴先生就在上面,你自己去找他吧。”
  陈强道了声谢,便上了二楼。
  在二楼的一张赌桌前,陈强看到了吴友元。他的伤应该康复了许多,满脸红光的,正在桌前推牌九。
  “我说嘛,这吴友元不可能开的起这么大的赌场,原来他是个赌徒。听那看场子的口气,称呼他为‘吴先生’,看来还是这里的常客。”陈强想到这里,表情突然一紧,因为他已经想起了这位吴友元到底是什么人。
  “吴友元,怪不得我觉得他的名字似曾听过呢,原来是他,传说中的民国赌王吴友元!”
  ……
  前世陈强担任体育大学教授的时候,他的一位同事曾经写过一本有关中国棋牌发展史的书籍,当时那位同事还曾经拿着书稿来找陈强请教,也正是在那份书稿里,陈强看到了吴友元的名字。
  棋牌运动的发展是离不开赌博的,在国外,打德州扑克的人比下国际象棋的人多,在国内,打麻将的也要比下中国象棋的人多。
  论娱乐性的话,德州扑克未必比国际象棋更强,麻将和中国象棋也是关公战秦琼,很难分个高下。
  但是德州扑克和麻将,都是可以赌的。这一点,象棋却做不到。
  如果欢乐斗地主和欢乐麻将都没有欢乐豆这个设定的话,想必也不会有那么多玩家。
  所以前世陈强看到的那份书稿,在介绍民国棋牌时,有一章提到了这位民国赌王吴友元。
  吴友元是山东人,原本就是个职业赌徒,靠着出老千的绝活,混迹于各个赌场。
  军阀张宗昌占领山东时,听说有吴友元这么一个人,便让吴友元成为了他的麻将搭子。张宗昌很喜欢打麻将,但是牌技却一般,所以就让吴友元负责给自己喂牌。
  吴友元这人赌输高明,张宗昌想吃什么牌,想碰什么牌,吴友元都能打出来,而且吴友元还有一手偷龙转凤的本事,将底牌给换了,让张宗昌过一把自摸的瘾。
  于是乎张宗昌给了吴友元一个青岛盐务局长的职务,这可是个十足的肥差,油水多的很。
  张宗昌倒台后,吴友元来到了上海,最后他投靠了上海“三大亨”之一的陆老板。
  据说当时陆老板为了考研吴友元的能耐,亲自出场和吴友元赌了一场,结果小半日功夫就输了十万大洋。陆老板也不是差那十万块大洋的人,对于他来说,能将吴友元这样的赌王收为己用,可比十万块大洋重要的多。
  ……
  陈强洞悉了吴友元的身份,也知道吴友元所说给自己一百块大洋的报酬并不是说大话。以吴友元的赌计,赢100大洋还不是轻而易举。
  “吴友元在牌桌上赌的有声有色的,看样子他还没有头靠陆老板。”陈强正琢磨着,吴友元那边已经赌完了一局,他将筹码归拢好,想换个桌子,转头便看到陈强。
  “小兄弟,你来了!走,咱们出去说。”吴友元笑着走了过来,拉着陈强就朝门外走去。
  吴友元拉着陈强走出大门口,来到转弯的一个僻静角落里,掏出了一个筹码。
  “这是100大洋的筹码,随时都可以去里面兑换100块现大洋!小兄弟,你拿着这个,算是我报答你救命之恩。”吴友元不由分说,将筹码硬塞到了陈强的手中。
  也就在此时,一个人悄无声息的来到了两人近前。
  只听那人开口说道:“吴友元,可被我逮到你了!你在赌场里出老千的手法,已经被我识破了!”


第三十七章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陈强被这突然到来之人吓了一跳。
  陈强转头望去,只见来人个头不高,嘴角留着小胡子,眼睛不大,脸上瘦的都是褶子,穿着件马褂,头上还带着一顶瓜壳帽。
  只听这小胡子开口说道:“吴友元,你在赌桌上偷筹码的时候,都已经被我看穿了,亏了别人还叫你上海的新赌王,原来只是个偷筹码的扒手。吴友元,我告诉你,识相的话,你就给我一千个大洋,否则我就把你偷筹码的事情说出……”
  这人正说着,话语却突然止住,因为他看到了吴友元正在朝陈强手里塞筹码。
  “呵呵,原来这位小兄弟也是同道中人啊,你也看出来吴友元在偷筹码么?你倒是不贪啊,只要100大洋么?我告诉你,你要少了,这吴友元每天在这赌场里,少说也会赢走上千大洋!”小胡子接着说道。
  陈强知道,这个小胡子是误会了自己。
  对面的吴友元却不慌不忙,他脸上堆起了和善的笑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开口说道:“一千大洋么?好说,这位先生,咱们到旁边详谈。”
  吴友元将这小胡子引到一旁,三言两语过后,小胡子便面露喜色,频频点头,随后这小胡子得意满满的离去了。
  吴友元又走到陈强的身边。
  “小兄弟,刚才你想必都听到了,也知道我在赌桌上偷筹码的事情吧?要不这样,只要你肯替我保守秘密,我带你一起发财!”吴友元开口说道。
  “怎么发财?去赌么?”陈强开口问。
  吴友元靠近了一步,压低声音说道:“只要你不把我偷筹码的事情泄露出去,以后不论输赢,咱们都对半分赃如何?”
  陈强冷冷的看着吴友元,摇了摇头:“不用!”
  吴友元接着劝道:“小兄弟,你可能不认识我,我来到上海滩才没多久,便闯出了一个‘赌王’的称号,我的赌术,就说是上海滩第一也不为过,以后只要我赢了钱,就分你一半,这可是稳赚不赔的生意!”
  “不用!”陈强依旧立马回绝。
  “为什么啊?白给你钱都不要么!你可别不是抬举!”吴友元摆出一副愤怒的表情。
  “你问我为什么?呵呵。”陈强干笑了一声,及捏着说道:“你刚刚不是说了么,不论输赢,对半分赃,也就是说你输了的话,我也得帮你承担一半损失吧?”
  “原来你是担心这个啊,你不信任我的赌术没关系,但是你需要明白,若是赌输了的话,我自己不也得赔一半的本钱么?我自己也会亏钱啊!你完全不用担心我会输钱,为了咱们都能赚钱,我肯定会尽力去赢钱的!”吴友元信誓旦旦的说。
  “刚才来的那个小胡子,你也是这么对他说的吧?只要他不把你偷筹码的事情说出去,以后你便和他对半分账,无论输赢。”陈强说到这里,脸上露出了不屑的笑容,他接着说道:
  “你都说了,你是赌王,你的赌术上海顶尖,干嘛还得用偷筹码这种低劣的手段呢?你完全可以靠赌术去赢钱啊!再者说来凭你的手法,如果真去偷筹码,会那么容易被别人发现?我猜偷筹码的事情,你是故意让那个小胡子看出来的。”
  听了陈强的话,吴友元脸上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他开口问道:“你还猜出什么?”
  “我还猜出来,你的那个‘无论输赢对半分赃’的话,应该对很多人说过吧!”陈强笑着答道。
  这一刻,吴友元脸色大变!
  ……
  关于吴友元出千的手法,陈强并不是猜出来的,而是在后世的那份书稿中看到的。
  吴友元的赌术是真的高明,但是他出千的手段却和寻常人不同。
  一般人出老千都是在赌桌上做手脚,吴友元出老千的手段却是偷筹码。
  吴友元的筹码和别人的筹码堆得不一样,别人都摞得很整齐,而他的面前则是乱七八糟地堆着筹码,为的就是偷来后直接丢在筹码堆上,不引人注意。
  以吴友元的技术,他偷筹码,别人是肯定看不出来的,除非他想要让其他人看到。
  于是乎,在吴友元刻意暴露马脚的情况下,有些人便看出了端倪。但这些看出端倪的人绝对不会去揭穿吴友元的,揭穿他又没啥好处,一分钱也捞不着,反倒是不如拿着偷筹码的事情,私下去威胁吴友元,讹诈一笔钱财。
  就比如刚刚那个小胡子,张嘴就要一千个大洋,他还误会陈强也是来敲诈吴友元的。而且小胡子还误会了陈强,以为陈强也是来敲诈吴友元的,因此才会说出“同道中人”的话。
  遇到这些敲诈者的时候,吴友元是不会支付封口费的,他会和对方约定,只要对方保密,以后赌钱的时候,不论输赢,都和对方分赃。
  吴友元毕竟是大赌王,每天都能赢几百甚至上千大洋,那些来来敲诈吴友元的人又都是赌徒,根本抵挡不住这样的诱惑,于是便答应了吴友元。
  按照这种规则,假如吴友元赢了一万块钱,那么他和勒索者各得五千;而假如吴友元输了一万块钱,那么吴友元和勒索者也是各出五千。
  偷筹码,其实是吴友元故意引人上钩的把戏,看出端倪的人,绝对不会只有一个,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赌徒会上钩,吴友元便会和每一个来敲诈自己的赌徒约定,只要他们保守秘密,以后赌钱不管输赢,双方都对半分赃。
  接下来就到了吴友元表演的时刻,他会先少赢一些,让大家尝到甜头,然后开始输得多赢得少。比如赢得时候赢一百,输的时候输一千。
  按照约定,分赃是不论输赢的,也就是说如果吴友元输了,那些人也要承担一半的损失,还钱给吴友元。
  比如吴友元输了一万块,那么吴友元自己要掏五千,可和他有约定的人,每个人都要掏五千给吴友元。如此一来,和吴友元有约定的人越多,吴友元反而赚的越多。他输一局,会输给赌场五千块,但却可以从其他人手中赢来好几个五千块。
  这其实是一种千术,利用的就是赌徒的贪欲。只要人头数足够多,这种千术来钱可比赌要快的多,而且在赌场里,赢多了还会被赌场找麻烦,而使用这种千术,吴友元赢得不是赌场的钱,而是赌徒的钱,因此也不会得罪赌场。甚至赌场的人发现了这种千术后,也不会去揭发吴友元。
  ……
  言归正传。
  当吴友元提出要对半分赃的时候,陈强便已经意识到,吴友元这是在拉自己入局,他要坑自己。
  所以陈强的脸色顿时阴冷下来。
  陈强好歹也算是救了吴友元一命,却没想到吴友元担心自己会泄露他偷筹码的事情,竟然反过来坑害自己,如此恩将仇报,真是太不仗义了!
  “跟赌徒讲仗义,我也是傻!”陈强轻叹一口气,他再一次感受到了旧上海的残酷。
  另一边,吴友元已经猜出来,陈强看穿了他的千术。
  只见吴友元深吸一口气,开口说道:“真想不到,我吴友元纵横南北,无一对手,竟然会被你看穿了我的千术。你说吧,你究竟想要多少钱?”
  陈强又一次的摇起了头:“我什么都不要,你的事情,我不会说出去。”
  陈强说完,将那枚一百大洋的筹码扔还给了吴友元,转身便要离开。
  “你这是你什么意思?”吴友元开口问道。
  “你这钱,我不要!你这个人,我也就当没见过。”陈强开口答道。
  “为什么?这可是一百大洋,你一个车夫,攒三五年也未必能够攒下一百大洋!”吴友元开口说。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你的钱是赌博赢来的,或者是用千术从别人手里骗来的。虽然没很多赌徒是罪有应得,但这一百大洋背后,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卖妻卖女,家破人亡,你给的这一百大洋是沾着鲜血的,我若是要了,良心不安!”陈强说完,便要迈开步伐离开此处。
  “等一下!”吴友元叫住了陈强,随后开口问道:“小伙子,你能看穿我的千术,能不向我敲诈钱财,也能说出这样的话,你不是一般的人,有种!我吴友元佩服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陈强。”陈强说完,便离开了此处。
  吴友元眼神中却是精光闪烁。
  “陈强,很朴实的名字,应该是真名吧……”


第三十八章 全运会来了
  次日清早,陈强吃饱喝足后,来到了步高里的车行。
  只见掌柜的田胖子站在门口,一副如丧考妣的样子,再近一些,才发现陈胖子的右手的手腕的位置被包扎的紧紧的,有血迹从纱布里渗出,而他的右手却已经不翼而飞。
  “怎么回事?这是受伤了,还是被人砍掉了?”陈强心中一惊,考虑到田胖子的帮派的背景,陈强觉得那支没有的右手,被人砍掉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车行内,原本田胖子就座的位置,换上了一个二十来岁的人,此人姓朱,是新来的掌柜。
  “你们都听好了,从今天起,田胖子就卷铺盖滚蛋了,我朱老四就是你们的新掌柜!”这位新来的朱掌柜一副耀武扬威的模样,大有一种新官上任三把火的态势。
  这个朱老四能来这车行当掌柜,自然也是帮派的弟子,十有八九也是金九林的徒弟。
  车夫们排队取车,同时也小声的聊了起来。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田胖子的右手没了,而且还来了个新掌柜,顶替了田胖子的位置。”
  “你还不知道么?田胖子手脚不干净,监守自盗。”
  “怎么个监守自盗法?”
  “听说他拿了柜上的钱,跟别人合伙赌博,赢了输了都是对半分赃,结果最后输了一万块大洋呢!”
  “一万块大洋!这么多!我一辈子也见不到这么多钱啊!”
  “可不是嘛,本来田胖子要是能把这个窟窿给添上,那是相安无事,可是他却找人去砍了那个和他合伙赌钱的人。”
  “输了一万块,是我的话也想砍人啊!”
  “结果那人没被他砍死,还将他输钱的事情给捅了出来,金九爷知道后立刻来查账,才发现他手脚不干净,于是直接砍了他的右手!据说要不是田胖子这些年来也算是劳苦功高,肯定要去黄浦江里捞他的尸首了。”
  旁边的陈强听了这话,顿时想起前几天,他救吴友元的事情。
  合伙赌钱,输赢都对半摊,这不就是吴友元出老千骗人的套路么!这上海滩找不出第二个这么干的人了。
  如此一来吴友元被人追杀的谜团也解开了,那日的追兵,就是田胖子找来的人。
  估摸着田胖子也是被吴友元下了套,还拿了车行里的钱去赌,结果却输了钱。田胖子因为输钱心中不忿,所以才想干掉吴友元,吴友元被砍伤逃跑,恰好上了陈强的车,才有了后面的事情。
  ……
  转眼间,便到了十二月份。
  傍晚时分,陈强抱着一大包木炭,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入冬了,这个月的开销也变多了。”陈强看了看角落里的火盆,随后将新买来的木炭放了进去。
  为了应付这个冬天,陈强不仅给自己置办了棉袄棉裤,还专门买了个火盆。
  这火盆是生铁铸成,中间呈锅形,边沿宽而平展,铁盆里烧木炭,在上面加一个火盆架,还可以烧一壶开水,在南方大部分地方都非常流行。
  当初陈强看中这个住处的原因之一,也是因为这房间内能放得下一个火盆,过冬的时候可以舒服一些。若是房子小一些的话,连个火盆都放不下,就只能用用烘篓和烘篮取暖,取暖效果自然不如火盆。
  这年头很多穷人家是置办不起取暖设备的,比如闸北的贫民窟,取暖只能靠抖了。
  陈强很庆幸自己脱离了闸北的贫民窟,否则的话他现在也得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想到白天时送到礼查饭店里的洋人,陈强不由得有些羡慕。
  礼查饭店可是有暖气的。陈强帮客人搬行李进了礼查饭店的大门,顿时觉得温暖包裹住了全身,陈强都想在礼查饭店暖和暖和,可惜他是个车夫,人家礼查饭店肯定不会让他在里面歇脚,如果不是接着搬行李的机会,他都进不了礼查饭店的大门。
  此时的礼查饭店有自己的锅炉用于供暖,而且还不止一台。不仅仅是礼查饭店,只要是洋人开的大饭店、大会馆,也都有锅炉,可以烧暖气。
  上海的有钱人家,则是配备的蒸汽炉用于冬天的取暖。鲁迅先生的《聪明人和傻子和奴才》中便提到过,“冬烧汽炉夏打扇”,这“汽炉”便是蒸汽炉。在二十年爱的时候,汽炉已经是富人普遍使用的取暖工具。
  蒸汽炉其实就是小锅炉,现在某宝上600块包邮的都比这个好,但是当时中国的工业能力却也造不出来,都是靠进口。而进口的蒸汽炉,又以德国的产品最佳,旧上海有很多洋行,都是代理德国产的蒸汽炉。
  陈强是不奢望有蒸汽炉的,一个火盆,可以让整个房内温暖起来,他就已经很知足了。
  为了避免一氧化碳中毒,陈强打开了窗户,一阵风吹过,将火盆里烧的灰白的木炭吹的通红,同时也将热量散发出来。
  外面的风有些湿冷,这种湿冷感觉像是可以侵入人的骨头,很特殊,这是全国独一无二的,因为上海滩也是全国独一无二的。
  上海的了冷不同于北方的冷,严格的说来,北方的不应该叫“冷”,而应该叫“冻”。不同之处是,上海的冬天能把人冷哭,而北方的冬天,是真的会冻死人的。
  陈强看了看窗外,心中暗道此时的北方大地应该是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在这兵荒马乱的年代,一场大雪,不知道会有多少可怜人冻死街头。
  陈强拿起一份《申报》,接着头顶上的电灯,仔细的品读起来。
  现在的陈强,也是能看得起报纸的人了!
  事实上对于普通的车夫来说,四分钱一份的《申报》,价格还是有些小贵的,但陈强还是坚持每天都买一份报纸,了解一下国内外所发生的事情。
  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看报纸只是了解新闻,而对于陈强这个穿越者来说,看报纸却是在了解这个时代。他对于这个时代的历史本来就不熟悉,而报纸上的新闻,却可以让他回忆起一些他还知道的历史信息。
  终于,陈强看到了一则消息,内容大致是:
  中华全国体育协进会决定,于民国十九年(1930年)4月1日,在浙江省杭州市举行全国运动会,上海地区将于3月9日对参赛运动员进行选拔赛的报名,选拔赛不限职业,士农工商均可报名,欢迎广大市民踊跃参加。
  看到这则消息后,陈强的表情顿时一震,他期待已久的全运会,终于要到来了。


第三十九章 赛前准备
  民国时期有一个中华全国体育协进会,这个协进会成立与1910年,是当时全国体育运动的领导组织。
  早在1928年的时候,全国体育协进会就已经决定,在1929年的10月份举办第四届全运会,当时确定的举办地是广州。
  但是随着南京国民政府的实力日渐壮大,江浙财阀的地位也水涨船高,受到南京方面和江浙财阀的压力,全运会的日期延后至1930年的4月1日,举办地也变成了浙江杭州。
  旧中国的第一届全运会是洋人举办的,第二届全运会是民间组织举办的,第三届全运会则是北洋军阀举办的,所以第四届全运会,南京政府首次筹办的全运会,也因此南京方面对这次全运会非常重视,甚至不惜巨资专门营建了运动场。
  而且这一届全运会,也是第一次允许各地公开选拔参赛运动员。
  旧中国此前的几届全运会,参赛选手都是学生,而且还都是西式学堂里出来的学生。
  近代的中国体育从无到有,教会学校也算是功不可没,比如旧中国第一届全运会,就是南京的一个教会所主办,著名的圣约翰大学称霸了第一届全运会的前三名的榜单。
  在二十世纪初,普通人对于体育运动没有半点的了解,也就只有西式学堂,才会开设体育课程。讲“之乎者也”的旧式学堂,是不可能有体育课的。
  五四运动以后,西式教育得到了大规模的推广,体育课也逐渐的进入到了各个校园当中。而了解体育运动的人,十有八九也都是上过学的人,而且都还是那些家境不错的学生。
  他们家里有钱,不用为了衣食住行而奔波劳碌,自然有时间去从事各项体育运动。换成普通的贩夫走卒,养家糊口都很困难,断然不会把时间浪费在体育场上。
  所以无论是全国性的全运会,还是地方的华北运动会、华东运动会,又或者是国际性的远东运动员,参赛者都是学生,或者是南洋的归国华侨。
  只有学生才能参加运动会,俨然成为了当时一条不成文的规则。
  到了1927年举办的远东运动会,这个限制终于被取消了,而当时取消这条限制的原因,并不是真的让广大的群众可以参与到体育运动中来,而是因为有很多体育优秀的学生已经毕业,为了让这些已经毕业的学生参赛,所以才取消了这条只能学生参赛的规则。
  1930年的第四届全运会,在挑选运动员的机制上又有了进步,除了允许各行各业的市民报名之外,地方上将举办选拔赛,挑选参加全运会的运动员。
  用选拔赛挑选运动员,显然是一种比较公平的方法。未来的美国人就是用这种方法选拔运动员的。不管你曾经多么厉害,不算你刷新过多少世界纪录,老老实实的参加选拔赛,选拔赛出不了线,哪怕是世界纪录保持者也参加不了奥运会。
  可是在这个时代,农民或者工人,又有谁懂得体育运动呢?基层的那些贩夫走卒,怕是连大字都不认识几个。
  所以所谓的士农工商皆可报名参加,只不过是一句口号而已,最终报名参赛的,依旧是各个学校的学生。
  陈强甚至觉得,这个允许贩夫走卒报名参赛的规则,简直就是为了他量身定做的,除了陈强之外,又有哪个贩夫走卒能站上全运会的赛场!
  当然,陈强要先通过上海市的选拔赛才行。
  ……
  为了参加全运会的选拔赛,陈强给自己制定了一套更加全面的训练计划。
  之前的陈强都是接跑一万米获得100个积分的任务,而如今陈强开始接了那个24小时跑完42。195公里马拉松的任务,因为这个任务可以获得500积分。
  陈强当报童的时候,一天是跑不完42公里的,如今当了车夫,跑动的距离大了许多,但一天也跑不到42公里。
  车夫不可能从早到晚一直在跑,很多的时候,他们都会在固定的地点等生意,陈强更是如此,因为他会说外语,所以经常去礼查饭店、法国会馆等洋人密集出没的地方等生意,基本不会漫无目的的满街瞎跑。
  可是为了能够刷够42公里的路程,陈强刻意的增加了跑动的距离,确保每天可以跑完这42公里,拿到500个积分。
  这个跑42公里的任务毕竟是有时间限制的,如果陈强24小时之内跑不玩的话,那之前跑的里程就算是浪费了。
  拉着车跑42公里,对于体力的消耗是很大的,陈强也是每天累得像条狗,好在这样的日子不会持续太久,因为农历新年马上就要到了,到时候陈强也可以休息几天。
  陈强还加强了自己的伙食。
  每天的鸡蛋和肉类是必须的,每隔两三天,陈强还会去买条鱼回来炖着吃,吃不起牛肉,吃鱼也能很好的补充营养。
  除此之外,一些海洋的贝类动物,也陈强食谱上的主要内容。这个时代的贝类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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