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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子奋斗日常-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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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体环境以及格局都挺不错的; 就是有些破旧; 据这何老板说,有好几年没修葺过了。
秦明月只是简单地看了看; 就看中了这地方; 她能看出她大哥也是挺满意的,老郭叔他们也没有别的什么意见,于是看完之后,秦明月就打算将这个地方盘下来。
虽然两千五百两银子几乎要将他们手里的银子花空; 剩不了多少; 但秦明月觉得这地方值。
本来还想还还价的,可想起对方的经历,以及他身上那种熟悉的气质; 还价的话竟说不出口。秦明月无视老郭叔在一旁对她直打眼色,问对方怎么签契。这何老板大抵也没料到对方会如此爽快,竟有些愣住了。
不知想到了什么; 他面色有些犹豫,不过也只是一瞬,他就开口道:“这地儿是我爹一辈子的心血建起来的,我也是个没本事的,竟保不住它。”他一面说,一面拍了拍身边的柱子,显得极为的不舍。他回头看向秦明月等人,表情十分郑重:“你们应该知道这两千五百两的价,便宜得有些离谱,且不提这地段,这房子,光这里头的布置和摆设,恐怕都不止这个数。”
秦明月点点头,这倒是事实,认真来说,如果能以两千五百拿下,他们算是捡漏了。
“这其中有些事情我希望你们能知晓,估计我和那何庆的恩怨,你们应该听阿娇说过,不过有些事阿娇是不知道的。”明明是在谈事情,一时间秦明月竟觉得有些忍俊不住,这老板娘竟有个如此娇嫩的名,阿娇。
就在她分神之际,那何老板又道:“何庆一直想吞了这广和园,可惜我没如他愿,所以他就一直命人暗中使坏,致使一直无人敢来盘下这个地方。其实在你们之前,也有人曾经来问过,但无一律外都没有下文。俱因那何庆放了话,这地儿盘给别人他不管,做什么他也不管,但只要是开戏园子,他就会一直针对这里,直到这家店垮掉为止。别人盘店也是为了讨生活,会想来盘下这里,大多同你们一样是打算开戏园子。何庆园在京城也是数得上名号的戏园之一,做这行的哪能把自己的路全部堵死,大家都不愿得罪他。”
听到这话,大家都有些瞠目结舌。
什么样的仇怨竟如此赶尽杀绝,怪不得之前老板娘说那何庆手段太狠毒了。
看出大家的疑问,何老板苦笑两声:“也不怕你们笑话,认真说来,这何庆算是我同父异母的兄弟。外面人只道他是我的爹徒弟,并不知道还有这一层关系在里头。当年我爹娘伉俪情深,他娘是我爹的师妹,我爹娘成亲之后恩爱非常,可他娘却依旧没有死心,一次在我爹酒中下了药,才会怀上何庆……可惜生他的时候,那女人难产而亡。我爹念他出生便丧母,本是想将他记在名下的,我娘心中有芥蒂不愿,无奈我爹只能将之收做了徒弟。”
“说是徒弟,其实是当自己孩子养大的,吃穿用住与我并无不同,我爹也从未对他藏过私,一身技艺尽数传于他。我娘心中耿耿于怀,又有个这样的人成天杵在眼皮子底下,郁郁而终,我爹伤痛欲绝,可当时我和何庆年幼不能自立,才会一直守着我们成人。直到前些年我爹因病去世,他老人家去的时候,将这戏园子留给了我,并嘱咐我以后多照应何庆,我才知道这一事情。我原想着就算不念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虽是师兄弟却胜过亲兄弟,这戏园子与他共享也没什么,只是我爹说何庆心胸狭窄,让我万万不得将此事告知于他。”
说到这里,何老板摇头自嘲地笑了一声。
秦明月等都明白他的意思,老何老板何其明智,竟然早料到这何庆是个中山狼。
“我爹走后,这何庆也不知从哪儿知道他其实是我爹私生子的事,心中积怨愤恨,才会闹出自立门户之事,而之后的事你们应该也知道了。”
好吧,这里头的故事还真复杂。
一时间,庆丰班众人俱是唏嘘不已,而老板娘也是满脸诧异,因为连她也不知道这里头的事。
“事情的来龙去脉你们都已知晓,我虽想将这家店盘出去,但也不想害了你们。如今盘还是不盘,你们还需细细斟酌。”
这些话显然有些影响到老郭叔了,他连连对秦明月打眼色,颇有些这是个烫手山芋还是不要碰的意思,而秦凤楼也沉吟不语,显然正在斟酌。
秦明月深吸了一口气,抬眼望向何老板:“不知那何庆都是用什么样的手段针对广和园的?”
见对方面露不解之意,她又道:“也不知我理解有没有错,他的手段大抵就是抢生意、从这里挖角儿,致使这里没戏可唱,无人登台可是?还有其他别的没有?”
方才秦明月跟着大家看各处之时,已经注意到有好几处戏台子摆设杂乱,布满了灰尘,显然是许久未启用过了。
听到这话,显然何老板也是心绪不平的,他面上闪过憎恨、厌恶等等表情,终究化为一抹无奈。他点点头,道:“此人气量狭小,心胸狭隘,虽早年使了手段攀上了高枝,不过这里乃是天子脚下,也不敢堂而皇之行胁迫之事,所以只能使一些下三滥的手段,其他的倒是没有。”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秦明月点点头,“既然如此,那就不怕了,不怕何老板笑话,我等乃是外地人士,也不愿惹上一些解决不了的麻烦。”说这话的时,她食指向上朝天指了指,虽没有明言,但大家都明白她的意思,她是怕对方有什么靠山以势来压人。“如果只是抢生意或者挖角儿,这点咱们倒是不怕。何老板为人坦荡,秦某敬佩不已,咱们接下来谈谈盘店之事如何?”
何老板大抵是没料到自己说得这么详尽,对方还是不放弃这家店。说实话,他心中即是激动,又是忐忑。激动的是这一切终于可以结束了,他有妻有子,总不能一辈子就耗在这里,且坚持了这么久,他也累了。而忐忑的则是怕会害了对方,毕竟这是他和何庆的私人恩怨,不想将对方牵扯进来。
可这本就是一个解不开的结,谁想要盘下这家店,注定会和何庆园对上。
“秦小哥应该知晓这何庆园就离这里一条街的距离,他们天时地利人和,这些年也闯下了一些名头。你大概不知晓这何庆手段有多么卑鄙,但凡我们这里请来角儿登台,他便与我们这边打擂台。我们定票价素来根据角儿的红与否而定,但他却损人不利己,我们定价二两,他就压得比我们更低。抑或是出更高的价钱,将我们的请来角儿挖到何庆园去,且不光如此,他还命人在街口强行拉客……”
秦明月抬手打断他,“这我都知道。”
“那为何你还?”何老板怔忪了一下,似乎还想说服对方,“请不来角儿,就会没生意,到时候你们会血本无归。我见秦小哥你们也不是什么有来头的人,盘下这家店的银子大概是穷尽所能了。”
说到这里,他无奈低笑一声,“秦小哥年纪小,不懂其中的厉害,罢了罢了,这店我不盘给你了,你们走吧。”
这何老板的态度倒是挺怪,即想把店盘出去,可人来了他却光泼冷水。别人盘店,其中有什么龃龉之处,巴不得捂着掩着,他倒好,一副恨不得别人不盘下才好。
其实秦明月懂这何老板,不外乎‘良心’二字。
这两字说起来容易,能做到的又有几人?
秦明月越发欣赏此人了,心中不禁动了一个念头,不过在这之前她得说服这何老板将戏园子盘给他们才是。
“何老板不用撵我们,你的意思我都懂,也都明白,但我还是想盘下这个店。”见何老板想说什么,她笑着道:“何老板顾虑不外乎怕咱们生意做不下去,但俗话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咱们既然吃这碗饭,没有这点子自信还不如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再说了,一个戏园子立于世靠得是什么?是靠那些肮脏的手段?难道不应该是戏,是角儿吗?”
“可你们就这点儿人,若是请不来红角儿,可该如何是好?”何老板怔忪道。
秦明月自信一笑,摆了摆手,“我就是角儿啊,我们这里个个都是角儿。”
这句话起先何锦不懂,但很快他就懂了。
而到了那个时候,他才明白这‘秦小哥’为何会如此自信。
*
尽管何锦再三说明强调,但秦明月还是非常固执地坚决要盘下这个店。
何锦见自己说得如此清楚明白,对方还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索性任由他们。双方先是签了白契,看时间还早,便又去了府衙换红契。
等红契拿到手,这交易就算成了。
摸着袖子里的银票,何锦面色有些复杂,“若你们现在想反悔,还能来得及。”
秦明月失笑道:“红契都换了,还有什么可反悔的,且我们也不想反悔。”
“你这小兄弟真是!罢了罢了,我也仁至义尽了,你们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说完,何锦拱手离开了,似乎生气了的模样。
秦明月不禁和秦凤楼对了个眼神,两人俱是无奈一笑。
之前换红契的时候,广和园里的钥匙已经尽数交给秦明月,所以即使何锦不在,对庆丰班也没有什么妨碍。
因为中午没来得及吃午饭,这会儿大家也都饿了,便先寻了一个地处用饭。用完饭后,他们也没回客栈,而是急不可耐地去了广和园。
广和园与他们之前离开的时候并没有什么两样,这何锦也是个坦荡之人,说是连房子带物,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拿走,当着大家的面将大门锁了,钥匙交给了他们。
以后这里就是他们的了!
站在正厅那副偌大的山水图之前,秦明月莫名有些感叹了,而念儿几个小的早就高兴的四处撒欢子去了。
秦凤楼也很开心,脸上带着洋溢的笑。
“小妹!”
秦凤楼的激动,秦明月懂,他们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地方,以后不管再碰到什么事情,都没有人能将他们从这里撵出去。
“爹的遗愿终于完成了!”
这时,念儿几个小的嘻嘻哈哈从后面端着水盆提着水桶出来了,手里还拿着不知从哪儿找来的抹布和扫把。
“咱们把这里打扫干净!”
秦明月有些愣然,这么大的地方。刚想说什么,可看着几个小的脸上洋溢的兴奋和笑,话反倒说不出口,索性捋起袖子,跟着大家一起打扫卫生。
正忙乎着,何锦突然从外面走进来。
“你们——”看着嘻嘻哈哈的大家,他愣了一下,旋即轻咳两声,“我就来看看,另外不知道外面那面牌匾你们可是要,如果不要的话,我想把它带走。”
秦明月用帕子擦干手,又将袖子放下,走了过来。
“既然何老板又来了,我有件事想说,不知道何老板可是愿意留下来帮我们?”
何锦当即一愣:“你说什么?”
秦明月抿嘴一笑:“想必何老板对这广和园也是有感情的,毕竟是自己从小长大的地方,也是老何老板的心血所在,我看得出何老板将这里卖出去,有多么不舍,不然也不会再三劝阻咱们,怕咱们会吃亏是一个,恐怕舍不下又是一个。”
何锦没料到自己的心思竟会被对方洞悉,面上不禁闪过一抹复杂之色,他叹了口气,“秦小哥慧眼如炬,我确实舍不得这里。若不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我也不会将这里盘出去。”
说着,他以手掩面,显然是心中痛苦难当。
秦明月叹了一口气,陪着沉默了会儿,才道:“所以我才想请何老板留下来帮我们,难道你就不想重振这广和园?”
何锦听出了些内容,顾不得感伤,诧异道:“你们不打算换这店名?”
秦明月洒然一笑,“店名如何于我来说并不重要,换可,不换也可,当然若是何老板打算留下来帮我们,我可以不换。”
“这——”
不得不说,这对何锦来说很有诱惑力。可能对于有些人来说,店都没了,何必执着一个店名,可对有些人来说,意义非常重要。
人活着不就是一点儿意义吗,如果连这点儿东西都没了,那还能剩下什么?
秦明月正等着何锦的答复,突然,从门外闯进来几个人。
这几个人衣着打扮不一,但看起架势和面相就像是来找茬的。而何锦看到这些人,就以明眼可见的程度愤怒了起来。
“你们来做什么?!”
“哟,这不是何老板嘛。噢,对了,现在不叫何老板了,据说这店被何老板盘出去了,是你接手的?”话还没说到两句,苗头就直接对上和何锦站在一处的秦明月。
秦明月也没含糊,大方地一点头。
那领头之人歪着头,用眼神上下打量秦明月,嘿嘿怪笑一声,“你这小子倒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什么都不知道,就敢进来蹚这趟浑水,让爷怎么夸奖你呢?是说你勇气可嘉,还是蠢?该不会是这姓何的故意诓了你来,接了这家店吧?”
这人语气之怪,模样之怪,简直让人看见就想痛揍他一顿,反正何锦是被气得浑身直颤。
秦明月莫名有些同情他,有时候当个正人君子真是挺吃亏的,因为这世道很多时候,都是不要脸的小人当道。不要脸的人就得不要脸的手段对付,光/气自己有什么用呢,得气了别人才成啊。
面上她却是一副愣头青的模样,“何老板人很好,他没有诓我,他都跟我说了,说有一群不要脸的人总是来找他麻烦,才致使他生意做不下去只能将店盘了。不过我想着光天化日之下,这群人总不能明着抢砸,大家做生意和气为主,有什么解不开的冤仇呢,您说是不是?”
这话音还未消下,她又道:“对了,诸位客官是来看戏吗?咱们戏园子正处于停业之中,过些日子就会开业,等到时候诸位再来捧场吧。”
这一番话说的,先是装傻当面讥讽,接着又问人是不是来看戏的。还别说,这群人还真被秦明月给忽悠愣住了,想质问这小子是不是骂自己这伙人,可又不能啥事不找就找骂,指着鼻子说自己就是那不要脸之人。可要说自己是来看戏的,关键他们还是来找茬的啊。
秦明月也是个见好就收的性子,当即手一扬,一副当老板的架势,“人呢?还不来人好好把客人送出去。”
“哎,老板,这就来!”二华子拉长嗓子,蹦了出来,一副跑堂伙计的模样,将手里的抹布往肩膀上一搭,微微一弯腰道:“诸位客官,这边请呐——”
大家忍着笑,看着二华子将这群人请走。
而这群人也真就被请走了,一直到大门外面才知道自己似乎被耍了。
可关键这被耍得还挺不光堂,不能见人,也没脸说。于是回去后,也没有直说,只道是接手广和园的人是个二愣子,油盐不进,无论他们怎么威胁暗示,他都无动于衷,把那何庆给气得,当场脸就气歪了。
“我倒要看看这是哪来的拦路虎,竟然敢跟爷做对。在城东这地界上,是龙你得给我盘着,是虎你得给我卧着,惹了爷我叫你血本无归!”
***
而另一边,在经过秦明月的再三说服之下,何锦终于答应留下来帮忙。
他本就不舍这广和园,再加上他在戏园子里干了半辈子,除了这个他也不会干别的,如今留下来帮忙也算是适得其所。而秦明月等人也在谢过老板娘后,从客栈里搬进了广和园。临走之时,老板娘分外不舍,说了好几遍等广和园开业了,她就来看戏的话。
时光匆匆,转眼间又是大半个月过去了。
这这半个月中,庆丰班的人找来泥瓦匠和木匠,将广和园大致修葺了一番。另一边也在门口贴了告示,招了几个跑堂的伙计回来帮忙。毕竟这么大的地儿,指望庆丰班这几个人来收拾,那得收拾到明年去。再说了,以后真要是开业了,也得有人手帮忙啊。
同时,秦明月也深深觉得留下何锦是个好决定。
她原本只是同情,加上动了恻隐之心,没指望他能干什么的。没想到何锦这人看似有些迂腐,实则十分能干,里里外外都是一把好手,又是在这一片儿住久了的,什么事儿都门清,可是给庆丰班解决了不少难题。
例如这找泥瓦班子木匠来修葺房子,还有招伙计训练人之类的事,都被他一个人包揽了下来,几乎没让秦明月和秦凤楼操半点心。
老郭叔感叹终于有人给他帮忙了,秦凤楼窘然,而秦明月却是会意一笑。
可不是!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而这东风怎么刮,还得斟酌。
且不提何庆园那边,只看前面庆丰班接手,后面何庆园那边就接到消息跑来使坏,明眼可见是一直盯着这边,可以预料等广和园再度开门做生意,那边肯定是要捣乱的。另外,如今这偌大的广和园,除了庆丰班的几个人,以及何锦和几个新招的伙计,还没有其他人,想要开门做生意,那也得有人撑场子才行啊。
这事儿一直藏在何锦心里,沉甸甸的,也因此当园子修葺好了,他几次看到秦明月都欲言又止。
秦明月知道他想说什么,其实她也在想这事。
这日,何锦终于忍不住了,瞅着秦凤楼几个人都在的时候,特意问了这事。
“实在不行,我就出去再找几个角儿回来先撑撑场子?我知道你们本身就是个戏班子,可光你们这几个人也不中用,这么大的园子总不能空着。”
这事儿其实秦明月正和秦凤楼商量着,听到这话,兄妹二人对了个眼色,由秦明月出面回道:“何大哥不用担心,这事我们已经有了章程。我打算将其他几个戏厅暂时封闭,只启用最大的那一个,至于找角儿这事,可以以后再说。”
“可——”何锦有些急了,明显是不赞同秦明月这种办法。
秦明月抬手打断他:“何大哥有没有想过?那边一直盯着咱们,即使你出去能找到人回来撑场子,就他们那种捣乱法,估计也没啥用。与其被动挨打,不如主动出击,只要咱们打出名头,我想以后不用咱们出去请,就会有很多红角儿自己找上门来。”
“可怎么才能打出名声?”
“搭台唱戏啊。”秦明月一笑。
不光她笑了,庆丰班的几个人都笑了。
莫名的,大家都很有自信,这种自信不是来源于其他,而是来源于秦明月,抑或是来源于秦凤楼。
看到这笑,何锦不但不能感同身受,反倒有些恼了。合则就他一个人在这里瞎操心,人家都没当成回事。
“你们哪是在做生意,这分明就是在儿戏……”
他就想拂袖而去,却被秦明月一把拉住。
“何大哥,你别急,且听我慢慢道来……”
作者有话要说:
————————
目标怪物:何庆园,何庆。
怪物血量:100
怪物战斗指数:100
己方主要战斗人员:秦明月and庆丰班一众人
综合血量:90
综合战斗指数:70
另怪物开了无敌挂,己方无挂,该如何消灭目标怪物,QAQ在线等,挺急的。
O(∩_∩)O哈哈~
第50章
==第五十章 ==
最近这几日; 城东这片稍微热闹的街面突然出现了一群人。
这群人行为十分怪异; 见人就往人手里塞纸。
塞了纸还不算,还不忘念念有词; 说是什么汇贤街的广和园将于五月十五这日晚整装开业,是时不但茶资全免; 前一百名看客还有礼品赠送。
至于这礼品是什么,内容倒是挺丰富的; 从笔墨纸砚到茶具、折扇、荷包香囊乃至于鸡蛋; 应有尽有。
当初为了给广和园做宣传; 秦明月可是费了不少心思。
不仅找刻坊印了古代版的宣传单; 还将广和园所有人的都动用起来出去发传单,甚至这些礼品也是费尽了心思。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 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这句话从古至今都通用; 若不然现代那会儿各大商场卖场,为了抢生意拉客源何必捣腾出这么多事,还不是因为顾客都卖帐。
不过这古代可跟现代不大一样,现代那会儿举凡提到礼品; 大致家用电器; 小到一包纸巾,都有人为了礼品前来凑热闹。
可在这里,到底送什么才能吸引人来呢?
对此; 秦明月决定区别待遇,特意交代外出发传单的人,碰到那些打扮文质彬彬的书生; 就说礼品中有笔墨纸砚等物,碰到那些手里提着鸟笼子的老爷和公子哥们,就说有赏玩核桃以及一些奇巧的小玩意儿,至于碰到那些上街买菜的大娘小媳妇们,则说有鸡蛋可以赠。
是的,秦明月将跟戏园子八竿子打不着的大娘们也作为了宣传的对象。
其实她也是为了以防万一,既然想要造势,就得往大里捣腾。总不能他们费了这么大的气力,到时候门罗可雀,只有小猫两三只来,那可真就丢人丢到家了。没有钱场,总要凑个人场不是。
且根据现代那会儿的例子,秦明月有这样一个认知——
那就是永远不要低估大妈们的能量,尤其是送鸡蛋,那可是现代那会儿一些卖保健品保健器械乃至于各大超市无往不利的手段。
为了鸡蛋,大妈们可以起个大早天还不亮去排队,一直排到中午,也可以坐大半个小时的公交,越过大半个城市,甚至不吝于帮你宣传,见人就说,宣传得人尽皆知。
有时候鸡蛋比黄金管用,真的不骗人。
反正为了将广和园即将开业的名头打出去,秦明月也算是无所不用其极了。听过什么叫做轰炸似的宣传没有?在这种没有电视没有报纸没有微薄没有手机的地方,她将自己所能想到的办法都拿了出来。
于是一时之间,城东这片儿到处都是在议论广和园的人,甚至往其他处蔓延,城南城西城北乃至于那些达官贵人们所住的内城都有耳闻。
尤其是那些大娘们,见人就说,你看那广和园傻不傻,看戏不管人要钱,还送鸡蛋。我活了这么久,还第一次见这么糟践银子的,据说不光送鸡蛋呢,还送一些别的其他玩意儿,到时候你去不去?
怎么不去?咱们多叫些人一起去,要是骗人的,咱们就不依他们。
人总是习惯这样,对某些事情质疑的时候,就会拉着同伴一起。最起码就算显得傻,也不是只傻自己一个人。
就这么一传十,十传百,广和园开业送鸡蛋钻进了许多人耳里,甚至偶尔上街买个东西,都能听见有人这么议论一句,简直是无孔不入。
何庆早就听下面人说了,他只是不屑一笑,想着也不知是哪来的乡下土包子,为了拉客竟使出这种手段。
送鸡蛋?!
真亏他们想得出来!
何庆笑得抑不可止,越发没将广和园的现任东家放在眼里,也因此他明知道广和园正在动用手段造声势,竟没有从中作梗,这倒是秦明月始料未及之事。
其实秦明月也没料到事情竟会发展成这样,二华子他们从外面回来,说外面都在议论送鸡蛋的事儿,连她都十分诧异。
有一种忍俊不住想笑的冲动,但同时并不意外,她真没有瞧低大妈们的宣传力度,真的没有。
*
转眼间到了五月十五这一日,刚到黄昏之时,就有无数大娘小媳妇们从京城各处三五成群朝广和园涌来,甚至个个都拖家带口。
大抵是没预料到来的人会有这么多,所以等许多人到了后,看见广和园外面被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不禁都有些瞠目结舌。
人都有从众性,本来还没听说这一消息的,见广和园门外围了这么多人,不禁也都涌了过来。人多口杂,大家一面站着看热闹,一面就开始议论起来,议论着议论着,话题就变了。
有人说广和园请了个在江南红透了半边天的名角儿,据说那名角儿可是众多达官贵人们争相追捧的对象,还据说这名角儿是广和园砸了大价钱请来的,不然何必造这么大的声势,花这么大的本钱。
这是秦明月在里头看到外面来了这么多人后,灵机一动想的办法。
左不过就是造声势嘛,利用水军拉动粉丝们的情绪,这可是演艺圈里玩老套了的手段。
随着时间过去,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可广和园门前聚集的人却越来越多,甚至整条汇贤街都被涌来的人群堵满了。
大家都是开了门做生意的,见这么多人来,还当是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可进店的一个没有,还把路都给堵了。想发火撵人吧,不敢触怒这么多人,索性看天色已晚,生意也不做了,都站在外面看热闹。
而在隔壁街的何庆园早就收到这个消息了,得知汇贤街整条街都被来看广和园的人给堵了,何庆的下巴差点儿没惊掉。
想亲自去看看现场,实在拉不下这个脸,只能气急败坏地不停使人去看情况,然后回来复述给他听。
茶盏被砸了两个,鼻烟壶也被砸了,何庆就闹不懂,现在的人究竟怎么了?
不就是送鸡蛋吗,又不是送金子!
*
广和园在经过一番修葺以后,与以往截然不同,大门前的庭院此时被一个一人多高的红色戏台子所取代。戏台子只露出一小截出来,后面其他部分则是被一幅暗红色的幕布笼罩着。
随着暮色四合,戏台子四周挂起一排排灯笼,将整个戏台子照得宛若白昼。而临近广和园附近的地方也都亮起一盏盏大红色灯笼,远远望去,十分惹眼。
涌往广和园的人越来越多,场面拥嚷而嘈杂。本来很多人是为了送东西而来,如今这么多人,大家都议论得群情激昂,倒是不好意思喧嚷自己这点子小心思了。
就在大家都被挑动了好奇心,急不可耐想看看这被人吹得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红角儿是谁,嚷着让角儿出来时,戏台子上突然出现了一个人。
此人年纪大约在三十多岁的样子,一身青袍,身形消瘦,显得清癯而儒雅。
“这不是广和园的何老板吗?”人群中,有人认出了何锦。
“不是说这广和园被何庆园打压得抬不起来头,都要关门大吉了,没想到这何锦倒是个本事的,竟能造出这么大的声势。”
“估计是孤注一掷吧,这次若是演砸了,这广和园可就完了。”有那懂点内情的人,如是说道。
“也是,当初老何老板还在的时候,广和园多大的势头,没想到这老何老板走了,唯一的儿子倒是个立不起来的……”
下面的人到底是怎么议论,何锦听不到,但也能猜到。不过此时的他,完全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注意这个,他激动、亢奋、就像是被打了鸡血也似,整个人亢奋得直颤抖。
他有多久没看到这种客流如潮的场景了?
也许不知道接下来会不会演砸了,可能看到这副场面,能看到这群人是冲着广和园的名头而来,‘广和园’这三个字不停的从众人的嘴里冒出来,他这辈子足了。
足够了!哪怕接下来演砸了也不怕,大不了他把那两千五百银子退出来。今天的场景足够他回味许久了,足够他孤独一人继续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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