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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笑,良禽到-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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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觅欲给刘彻阳信二人行礼,太后拦住,道:“彘儿,阳信,这是你们的长姐,虽说早前已经见过多次,但今日是以你们长姐的身份重逢,你二人见过长姐。”
沈觅推拒,这哪行,正要起身相拦却被王娡摁住,“你坐好,弟弟妹妹见过长姐是应该的。”
刘彻和阳信恭恭敬敬行了礼,沈觅又站起身给皇上公主见了礼,王娡这才露出些笑容。
“阿觅是我在民间的女儿,当初我进宫并非自愿,都是你们外祖母自作主张,这些年阿觅受苦了,彘儿,阳信,母亲欠她的必定要还,若是母亲百年之后,你俩也要好好替母亲爱护她,这是你们的血亲。”
王娡这阵子身体一直不好,不经意便说出些不吉利的话语,刘彻忙上前安慰:“母亲说的哪里话,长姐是从你肚里出来的,又不是我肚里出来的,您不能把债放儿子头上,您得好好活,补偿大姐姐百十来年才行。”
一番话把大家逗笑了,太后戳着他的头,笑骂道:“不正经的,都当皇上了还和孩子一样,你何时才能长大。”
刘彻趴在母亲怀里,仰起头,嘻嘻笑道:“儿子这不是高兴么,阿姐回来了,您还不准儿子撒个娇了?母亲偏心不成?偏要撒。”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认~女~儿~啦~
金银财宝房子地契美男~开挂啦~
从现在开始,请不要拦作者君,因为作者君要撒糖!撒撒撒~
☆、窦宪再出妙招求娶佳人
太后的女儿寻回来了; 这还了得!
民间是最具有智慧的地方,不知哪个开了头,街头小巷男女老少爷们儿都能对这个聊上几句。
某条大街上——
甲:“嗨,听说了没?皇上为太后前往龙山寺祈福,半路遭遇杀手截路,一道金光从天而降; 不光劈碎了那些个刺客; 还对皇上说‘皇上孝心感动天神; 回去吧; 太后将康复’,这不。。。。。。”
甲还未说完,乙便抢过话茬:“听说了听说了; 皇上孝感动天,太后真痊愈了; 皇上要去龙山寺拜谢天神呐。”
丙翻了个白眼:“不对不对; 不是金光; 明明是七彩霞光; 上面还有一只猴子。”
丁吐沫横飞:“什么七彩霞光,是银光好不啦,是个女神仙。”
甲不高兴了:“扯你个蛋; 明明是金光,菩萨发出的金光。”
过了三日,皇帝刘彻再次前往洛阳龙山寺,一来是还愿; 二来是许愿,太后因思念先帝之故,整日郁郁寡欢,皇上希望寻回这位民间的阿姐,以慰母亲思念之心。
这一还愿了不得,菩萨竟然现身了,给了三个提示让皇帝去寻。
这位民间公主得上天庇佑,活的好好的。
这位民间公主沐浴佛恩,生来便有爱民之心。
这位民间公主如今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巧的是,这位民间公主不是别人,正是太医沈觅。
找到了遗失多年的爱女,本来好了七分的太后这下子全好了,神清气爽,笑容满面,精神倍儿好,吃嘛嘛香,一顿饭吃五个馍馍!
民间又开始传了——
甲:我就说嘛,沈太医不是常人,人家是受神佛庇佑的。
乙:可不是嘛,我们家里就供着沈太医的长生牌咧。
丙:管用不?管用不?
丁:管用啊,我家一有个头疼发热的拜一拜就好了,人家那是狐仙传人。
甲:胡说,人家是受神佛庇佑的,怎么是狐大仙咧?
丁:切!你懂个啥,就是狐大仙。
甲:不是,神佛庇佑。
丁:就是,狐大仙。
太后坚持要给沈觅一个公主之位,沈觅坚持不受,这事儿吧。。。。。。沈觅很自觉,毕竟是太后肚子里出来的,不是皇上那根脉上的,公主不合适,刘彻刚刚上位,何必给他找麻烦。
小皇上主意多,给了个修成君之位,赐汤沐邑,享公主之尊。
这下子问题解决,跟翁主品阶相同,但是享公主之尊呐,面子里子都有了,太后十分满意。
太后高兴,太皇太后十分不高兴,殿里摔了又摔,幸亏器物大都是铜制品,抗摔!
“那王娡就是个贱婢,竟然在宫外与人私通生下一女,这人竟然是那个装神弄鬼的沈觅,我就说嘛,怎么那么巧,献了药方,治好了王娡,敢情都是一伙的!”
窦宪也摸不着头脑,青州城对着自己扔迷药的野兔子怎么摇身一变竟然成了太后之女,难道这一切都是巧合?
窦宪眼珠子一转,上前道:“太皇太后,臣有一计,不知该不该说。”
太皇太后把刚刚要扔出去的茶盏又重重放在木几上,气呼呼道:“你说。”
“这。。。伯陵想着,皇上羽翼日渐丰盈,太后嘛,这些年伏低做小的终究让儿子问鼎九五之尊,可见也不是等闲之辈。”
“我当然知道那个洗脚婢不是等闲之辈,心眼子多着呢,那些年把启儿的心把的牢牢的,要不然皇后之位能轮到她?哼!宫里哪个女人是傻的!”
“我窦家原本与梁王结了亲家,如今。。。太皇太后,伯陵想着,不如从窦家子弟里选一个,您赐婚他与沈氏,如此一来,太后心疼女儿,皇上也投鼠忌器。”
“这。。。。。。”太皇太后沉思,“你说的不无道理,我年龄已大,还能活几日,若是能结下这门亲事,对窦家倒是好的。”
窦宪暗喜:“太皇太后英明,您看找谁合适?若是不好的干脆别找,免得太后和皇上微辞,若是个好的,他们也没理由不同意,还有,那沈氏手段颇多,若是个心术不够的恐怕落入她的套里,到时候,我窦家可就是损失了。”
太皇太后寻思来寻思去,“伯陵,此话有道理,你觉得选何人合适?要不,你可愿意?之前你也曾求娶过沈氏。”
试探呐!
窦宪哪里不知道老太太的弯弯绕,严肃道:“太皇太后,万万不可,臣当初娶沈氏,一来为了给薛家那小子添堵,二来嘛,正是为了仙方,如今阿离刚走,臣心里难受,没想着娶谁。”
太皇太后点了点头,“嗯,不错,不错,伯陵向来是个识大体的孩子,你不对沈氏动心我便放心了,我看就这样吧,就由你来娶了那沈氏,看严了她,莫要让她翻出窦家的手掌心。”
窦宪面上大急:“太皇太后,怎可如此,窦家儿郎多着呢,臣不愿意。”
太皇太后更满意了,一丝笑意挂在了嘴上,“伯陵啊,你是个好孩子,为了窦家,你就委屈委屈吧,待有了合适的女子,老身做主,给你纳妾。”
窦宪心中喜不自胜,面上却一副悲壮,“臣,为了窦家,愿意听太皇太后的话。”
正感叹那太皇太后如今性子阴晴不定,你说左她就得右,你说不娶她非得给你送门上,忽听太皇太后道:“琪丫头怎样了?怎的一回去就病倒了,可是沈氏那日下了手脚?”
窦宪略一寻思,回道:“回太皇太后,琪丫头那日回到府中着了凉,这不,几日不曾出门了,臣的属下为她诊治过,说无大碍,您知道的,就是看病最拿手的那个成三。”
太皇太后微微颔首,“离丫头去了,琪丫头病了,唉。。。老婆子孤单,也没个贴心的来说说话了,你得抓紧时间查,离丫头到底怎么没的,谁下的手,武儿升仙也好,做鬼也罢,我得给他个交待。”
“伯陵明白,一定尽快查。”
窦宪心里明白得很,只是不敢实话实说罢了,刘离不是死在别人手上,正是死在窦琪之手,窦琪与她无冤无仇,为何下手?
自打窦婴知道梁王留了后手,将之前通的信件交到了女儿刘离手上,窦婴彻夜难安。
梁王这是给女儿留后路啊,有这些信件在手,刘离在窦家还不翻了天?
要是以前也就罢了,可梁王已死,这亲家无用了呀!
刘离原本也没想把信件交出去,可梁王一死窦婴就反水,把瘟疫之过一股脑儿的推到了梁王头上,刘离心生不满。
上次窦宪当着文武大臣的面与薛泽争沈觅,刘离更不愿意了,窦婴几次吐露意思想要回那些信,刘离话里话外尽是硬钉子软钉子。
可窦婴素来老辣,哪里肯吃这套?
一怒之下命窦琪暗地里下了毒药“美人香”。
这是成字辈暗卫新发明的毒药,死后肌肤生香,比活着时还美艳三分,重要的是太皇太后从未见过。
窦宪难得心情这般愉悦,浑身带着喜气儿,让下人打马回去跟母亲说一声今儿个不回去,和成一前往静园吃住几日,顺便看看那只金鹂鸟。
未央宫椒房殿
王太后拿着几张图纸,面色凝重,已是近一个时辰。
沈觅进来时不知所以,还当出了什么事,一旁的小皇帝使了个眼事儿,贼贼一笑,示意她看太后手中之物。
见女儿进来,太后脸上有了笑模样,“阿觅,过来,你如今有了身份就得有自己的府邸,过来瞧瞧,哪处府邸你喜欢?母亲已经看了许久,觉得哪个也不合心意。”
刘彻失笑,“母亲,那是你看花了眼,儿子觉得有几处还是好的,”上前跪坐在沈觅旁,指着图纸给她看,“阿姐,瞧这个,位于长安最繁华大街,与镇北将军府相隔不远,你再瞧瞧这处,离着皇宫不远,宅子是去年刚建的,用的全是顶好的物件儿材料,听阿路说气派的很。。。”
“可是建造宅子的官员不是被查办了嘛,不好不好,不吉利。”太后插话道。
“可是母亲,这处房子也好,风水也好。”刘彻道。
太后睨他一眼,“好?风水是旺人旺运之物,他刚建好了宅子便被革职查办,可见风水未必那么好。”
“这。。。。。。”太后的话也有道理,刘彻不再反驳,低头看其他宅子。
沈觅倒是不看重这些,只是有母亲爱护的感觉实在太好,笑眯眯道:“母亲别急,我来看看。”
一张张图纸翻阅而过,倒是真有合心意的,沈觅拿给刘彻看,刘彻又是贼笑,转手递到太后面前,“阿姐,母亲疼你入骨,如今眼中只你一人,让母亲看吧,好与不好都得看母亲点头才算数,朕不当这坏人。”
太后嗔他一眼,伸手接过图纸。
“阿觅为何选此处,如此偏远,这可是在城郊,日后进宫看母亲多不方便,不好不好。”
刘彻笑道:“这几张图纸儿子都看过,各有千秋,都有妙处,阿姐一向聪慧,母亲何不听听阿姐的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美人的接档新文《厉害了!朕的娘娘》
混江湖的万小仙一着不慎误入宫廷,面对豺狼虎豹,万小仙开始了打怪升级之路。
什么?某嫔妃天团擅长宫廷宅斗?
不怕不怕啦~~咱们家小仙肚里满满的民间生存智慧。
什么?宫里新来了一只无敌菜鸟?
某腹黑狐狸:“朕,去会会她。”
什么什么?上龙床侍寝?
万小仙默默掏出一本肉段子:“够讲一晚上了。。。。。。”
某人奋力摇着床柱:“呼。。。。。。小仙仙,朕浑身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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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泽送心上人的妙物
见太后对哪出宅子也不满意; 沈觅轻笑,上前执起母亲的手,柔柔道:“知道母亲心疼女儿,如今也不会再说离开宫廷的胡话,有母亲在这里,女儿又怎能远离您呢; 何况我与温良已经定亲; 他一日朝廷中供事; 我也不能远走不是?”
几句话说的甚是妥帖; 太后脸上有了笑模样,“此处偏远,母亲心疼你。”
“女儿知道; 只是此处背靠大山,有大片荒野; 您瞧; 皇上还在此处特意标注有温泉; 女儿想着; 荒地可以种药草,山上可以采药草,温泉更是养人; 您若想念女儿,女儿便在宫里多住几日,正好给您调养身子,说是偏远; 马车快些的话也就半个时辰便到了。”
太后仍是犹豫:“宅子太小了些。”
沈觅失笑:“宅子再小能有多小,我看已经够大了,您瞧瞧,这是几进几出女儿还没看明白呢,房间都数不过来,够女儿用了,何况,我来自民间,且不说太皇太后那边有异议,就是朝臣也有微辞,若是再给女儿什么显眼的大宅子会徒惹非议,女儿不想给您和皇上添麻烦。”
刘彻眸中闪过异样情绪,面上笑意加深:“阿姐不必顾虑,这些算什么,哪个公主县主不喜欢豪华奢侈?阿姐尽管挑便是,料他们也说不出什么。”
沈觅向来不喜欢给别人添麻烦,皇上说得好听,可是自古以来君心不可测,沈觅可不会拿刘彻与阿远一般对待,心疼归心疼,爱护归爱护,皇上毕竟是皇上,与普通人不可同等看待。
沈觅笑笑,“皇上,我不喜欢奢华之物,如今真的已经很好了。”这是真心话。
刘彻给母亲沏上茶,又给沈觅倒一杯,调侃道:“其实啊,镇南将军府就在宫外不远处,乘坐马车也就半刻钟,阿姐迟早要嫁过去的,母亲不必烦恼。”
沈觅嗔他一眼,脸色微红,倒是太后展颜开怀,“彘儿说的是,你和温良那孩子的事该有个着落了,”说罢又皱起眉头,“只怕太皇太后还要拦着,且不说太皇太后厌恶泾阳公主府,单是温良此番作为也成了她的眼中钉,唉。。。。。。阿觅莫要忧心,母亲会周旋此事。”
沈觅点点头,只看太后和皇上脸色便知此事不易,既然府邸就这么定下了,想必皇上和太后还有事要谈,沈觅便借口要看医术孤本退出椒房殿。
“那些孤本是你命人寻来的?”太后问道。
“正是,阿姐喜欢研究医术,儿子便投其所好了。”
“嗯,算你有心了,你阿姐是个难得的聪明人,母亲。。。。。。老天总算开了眼。”太后叹息,语带无奈。
“母亲说的是,阿姐之前在青州便名声极好,行善积德,后来无偿献出药方治瘟疫,将奇方交于温良保得将士性命,又隐瞒身份医治侍候母亲,彘儿明白,阿姐是暗中助我,所作所为除了一个善字,还有大义,如此阿姐怎会把奢华俗物看在眼里,这样的阿姐莫说胜过高门贵女,就是男儿也不及她半分,彘儿得她甚是欣喜。”
太后闭上眼睛,常常舒出一口气,“是啊,阿觅难得,我生下她却未管她。。。。。。是她阿爹教的好,非但不怨恨我,还屡次救我性命,其实她与我年轻时有几分像的,我怎么就没早早的看出来,害她又受那么多委屈,在我身边为奴为婢的伺候,没有半句怨言,唉。。。。。。她刚才说了,若是赏赐太重,太皇太后不喜,朝臣也不喜,会给你惹麻烦,你瞧瞧,瞧瞧,这么懂事识大体的孩子越发让我心疼,我何德何能啊,当初舍弃了她,如今她却这般回报我。”
刘彻将茶一饮而尽,“母亲,阿觅是难得一见的心善之人,在宫中如同黑泥中盛开的一朵莲花,风姿卓绝与众不同,儿子多看她几眼都觉得心里舒坦,她要不是母亲的亲生女儿,儿子说什么也把她弄到身边来伺候。”
太后猛地睁开眼睛,一巴掌拍过去,“胡言乱语,那可是你亲姐姐,你还是想想怎么哄阿娇的好,如今形势,馆陶公主千万惹不得,你可明白?”
刘彻嬉皮笑脸:“儿子知道。”
话音刚落,殿外阿照禀道:“太后娘娘,太皇太后请您即刻前往长乐宫,说有要事商讨。”
母子俩对视一眼,心想来事儿了,此时暮色将临,能有什么事非得这会儿去?
十有八九和沈觅有关!
沈觅带着阿茶阿花回了漪澜小筑。
漪澜殿离着椒房殿不远,漪澜小筑是殿中临水而建的一座小宅子,周围种满了兰花和翠竹,四季青翠幽香怡人,冬暖夏凉,太后很喜欢这个地方,特意把沈觅安排在这儿。
已是六月初,天气开始燥热,小筑连着水榭,沈觅用过少量晚膳便坐在水榭中看孤本,将精彩之处和不明之处分别抄录下来,清丽隽秀的字体如同拂过水榭的清风。
“这字又有进益。”温柔淡雅的男字声音在身后响起。
沈觅轻笑,“刚来?”
风中夹杂着他的味道,清新而特别,怎会辨不出。
薛泽轻笑,从后面抚摸她的长发,“来了一会儿,看你读书入神没进来。”
“那怎么这会儿进来了?”沈觅打趣他。
薛泽将一方木盒放在木几上,悠悠开口:“在外边看美人虽好,可哪里及得上近前闻得美人香。”
话中的美人睨他一眼,满含笑意,“不正经。”
某人凑得更近,“哪个男子对心爱的女子满口圣人之道,那不是傻么,你夫君可不傻。”
他的气息越来越近,呼在脸颊上脖子上痒痒的,沈觅手一颤,竟滴下一枚小墨点。
薛泽轻笑,借机偷吻美人发际,长臂绕过美人肩,大手握住小手,寥寥几笔勾勒出一名美人侧脸,那美人神采飞扬,一双眸子宛若琉璃,正是沈觅。
见美人面色羞赧,一双梨涡乍隐乍现,薛泽心动不已,轻啄小梨涡。
“今日祖父来信,定亲已有半年,问我俩何时能成婚,他年纪已大,想早日看到小温良和小觅觅,阿觅,我也愿早早娶你进门,省的来看你这般偷偷摸摸的,可是,窦宪也真是个有能耐的,竟然说动了太皇太后,太皇太后为了窦家着想,想将你嫁于窦宪那小子。”
一番话幽怨不已,喊着三分撒娇,难得看见这样的薛温良,沈觅竟然失笑出声。
“温良可是在撒娇?”
“嗯。”毫不迟疑,某人应道。
“闭上眼睛。”
沈觅一手抬起他的下巴,一手握笔在他眉心处写了个“王”字,又在嘴角两侧各画了三道长须,还未画完已笑成一团。
阿茶阿花听见动静赶忙进来水榭,见沈觅满脸通红犹带笑意,两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沈觅笑着摆摆手,“你俩先去睡吧,我这里不需要人伺候了,若是需要我再唤你们。”
主子就是这么好说话,阿茶阿花已经熟悉沈觅的性子,一脸喜色的退下了。
见两人走远,沈觅抬头,梁上的某人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眸如星子,映的几道笔墨越发喜感。
薛泽从梁上跃下,坐在美人旁边,“太皇太后和窦家定会有阻力,你不要担心,上有太后和皇上拦着,还有我在背后周旋,他们不会得逞。”
说的简单,做起来很难,沈觅明白。
“听说,窦琪病了?”
薛泽点头:“她是自找的。”
沈觅不解,“怎么回事?那日不过是被迷晕了。”
“刘离死于窦琪之手,她半夜见到死去的窦琪出现在榻前,不病才怪。”那“鬼”自然是薛泽指使人作怪。
“什么?是窦琪下的毒?为什么这么做?”
沈觅惊讶,这翻脸也翻的快了些。
薛泽将内情娓娓道来,刘离是个聪明的,知道窦家心狠手辣,早就嘱咐身边侍女,一旦有异就把信件交给窦家的对头——薛泽。
刘离中毒后,窦家遣人搜寻信件却没有搜到,不成想此时信件已经到了薛泽手中,那日得知沈觅被抓,銮驾中途掉头返回皇宫,原本回来的还要快些,路上被窦家派去的杀手耽搁了时候,薛泽将信件交于太后,这才有了太后前往长乐宫要人之事。
沈觅疑惑:“太皇太后喜爱她,为何不交于太皇太后?”话刚一出口,便寻思明白了,点点头,“我知道了,太皇太后是窦家人。”
薛泽笑笑:“是了,太皇太后心里,窦家利益大于天,再怎么喜爱刘离也抵不过窦家一根毫毛。”
“兽类尚有舔犊之情,大好年华,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没了。”
见她低落,薛泽拍拍她的肩膀,“宫廷中向来不乏此类心狠之人。”
见沈觅未说话,薛泽轻笑:“阿觅可知送信的婢女是谁?”
沈觅抬头看向他,“认识?”
“可还记得黄太守家的十一女?是她的婢子,我们在巴中曾见过一面,那时我戴着面具,因此她不认识我,一见面我却认出了她,说起来,这婢子有胆有谋。”
“说来听听。”
沈觅起了意,那婢子见过三两面,是个忠心的,难道十一女也在刘离处伺候么?
薛泽娓娓道来:“那次救下她们主仆二人,随后阿风驾车送她们到了临县,也留下了银钱与她们,两人兜兜转转到了梁王地界儿,黄莺不多久便染了疫病,婢子忠心,日夜不离的伺候,银钱也花没了,黄莺也去了,婢子当街卖身葬主,被刘离遇见,刘离感念她的忠心,花钱安葬了十一女,婢子就这么跟了刘离,刘离未将她带入宫,一直留在宫外梁王府邸,刘离出事那日,她接到了宫里传出的信,听闻我一早去了龙山寺,那婢子一路打马追赶,终是将信交于了我。”
是个有胆有谋的女子,沈觅问:“那她呢?”
“担心窦家报复,她欲离开长安,我便给了她银钱,足够下半辈子安身立命。”
沈觅点点头,“做得好。”
“听闻你选好了府邸?”
“嗯,城郊。”
薛泽看着她,慢声道:“那里清净,不似城中喧嚣,有山有水有温泉,阿觅可以种草药。”
沈觅轻笑:“温良知我,说的全对。”
“那,你可知是谁选的那处宅子?”
沈觅诧异:“谁?难道是你?”
薛泽笑道:“知道你早晚要选府邸,便想到了那处宅子,我曾去过那里,倒是很合心意,只是我常常进宫,那里远了些,我将图纸交于负责此事的官员,说你喜欢温泉,那官员一听甚是喜悦,你现在可是太后眼里的红人,那人生怕出什么差错,喜滋滋的把图纸接了过去。”
沈觅拿帕子熬了水,想给他擦干面上的墨迹,却被薛泽握住手,“不必擦,我喜欢。”
沈觅噗嗤一笑,道:“还有个原因,她能认我,我没想到,太后认女到底不是光彩的事,想必会有些不好的话,若是给我的封赏过于打眼,恐怕又是非议,何必惹那些麻烦呢,一处宅子好与不好,要看里面住的什么人,不然再大,又有什么好。”
薛泽深以为然,夜色渐深,薛泽起身准备回府,指着木几上的盒子道:“阿觅,此物是为夫曾经许诺的礼物,我走后你再打开。”
许诺过的?
见他神神秘秘,沈觅好奇,伸手便要打开,薛泽耳朵嫣红,偷吻一口美人脸颊,转身没入夜色。
打开木匣子,里面竟然还是一只木匣,木匣上刻画的美人低垂臻首缝制衣衫,仔细一看,手中所拿的竟是件深衣,沈觅失笑,这男人是搞什么?
难道是哪里的特色小吃食?
轻轻掀开,一方月白色绸缎挽成花状,静静地躺在匣中,缎子是稀有的天丝,月下映着柔柔的白光。
是方天丝制成的帕子?
轻柔的展开,面前之物竟是意料之外,沈觅睁大了眼睛,小心脏扑通扑通跳的急促,面上涌出一抹潮红。
月白色的肚兜上画着两朵浅蓝色并蹄莲,两只蜻蜓在上面紧紧偎依,沈觅忍不住笑出声,这样的男人呐,若是错过了恐怕再也遇不到。
针脚虽然比不上绣娘们的细腻,可是均匀有致,剪裁的也正合自己的身量,上面的并蹄莲也不知什么染料画的,若是放水里掉色了多可惜。
“不会掉色,阿觅莫要担心。”
再熟悉不过的男子声音在耳畔悠然响起,沈觅吓了一跳,睁开眼睛,正对上某人那双比星星还亮的眸子。
沈觅失笑,挥起小拳头,“坏人,吓我一跳,刚才不是走了么?”
薛泽也不躲,大手包住小手摩挲,笑道:“仔细手疼,本来要走的,很想看看阿觅害羞的模样,便又回来了。”
“可曾看见?”沈觅嗔他。
“美人一笑灿若朝霞,不枉夫君我满手的针眼。”
“我瞧瞧,可还疼?”
薛泽将美人的小手放在嘴边轻吻,“早就不疼了,这回我可真走了,明日我同你一道前往你的新府邸看看,可好?”
“好,明日一早我跟母亲说。”沈觅轻抚他的鼻梁,嘴唇,轻轻吻上他的眉间。
薛泽眸色陡然加深,摁住她的后脑,吻上柔软的唇,一度加深,直到她气喘吁吁,薛泽拥紧怀里的人儿,“阿觅,阿觅,此生遇见你,是上天恩待与我,此生定不相负。”
作者有话要说: 窦窦:我不服
大狐狸:你还是服了吧
窦窦:不,我还要作妖
大狐狸:那我只能当收妖师了
窦窦:天下作妖哪家强
大狐狸:二货窦窦数第一
窦窦:你站住!站住!给我站住!秃你的毛信不信
☆、薛泽陪沈觅看府邸
翌日一大早; 沈觅打扮妥当了前往椒房殿参见母亲。太后一见到她,原本带着愁云的面上立马有了笑意。
“你这孩子,如今还打扮的这般素净,可是母亲选的首饰不合你的心意?正好阳信在这里,过会子让她陪你选。”
阳信今日进宫早,见到沈觅很高兴; 上前拉她的手坐到母亲身边; 撒娇道:“母亲; 几日未见; 阿姐更见娇美,之前每次见到阿姐都很疲累,可见是被母亲使唤的狠了; 你可要多给阿姐些好首饰,过会儿我随阿姐去挑; 我那份儿也不能少; 选什么你都不能嫌。”
被女儿一闹; 王娡心里反而舒坦了; 昨夜与太皇太后谈完,心里堵了块石头,太皇太后硬是要把沈觅许给窦宪; 且不说窦家的人不是好相与的,沈觅与薛泽早已经定了亲事,两人心悦彼此,薛泽又是个万里挑一的好男儿; 王娡满心希望这个失而复得的女儿得到幸福。
太皇太后软硬兼施,打一棍子给个甜枣,可是无论怎样,王娡不曾松口,只说看小儿女们自己的造化。
窦家势大欺人,这事啊,还没完!
太后嗔道:“你啊,好东西还少么,给个梯子就顺着爬,好好帮你阿姐挑选,阿觅也到了出嫁的年纪,首饰是不能少的。”
沈觅笑笑:“母亲,妹妹,不必麻烦了,如今首饰多的戴不过来,足够用了,母亲挑选的女儿都喜欢。”
阳信捂嘴轻笑,趴在母亲耳边说悄悄话,声音却是半点不小。
“母亲,依着女儿看,您把库房里的药杵药罐子药箱子都给阿姐好了,在她眼里,这些东西比首饰珍贵。”
这话把殿里众人都乐坏了,太后轻点阳信的脑门儿,“你个坏丫头,敢打趣你阿姐,她打你我可不管。”
沈觅也随着乐呵,“这倒是,女儿还就是喜欢这些。”
阳信嬉笑道:“阿姐是个好脾气,这没几天宫里都传遍了,那些小宫女都愿意去你那里伺候。”
又聊了几句闲话,沈觅才说出来意,太后自然允了,去看看府邸是情理之中,又得知薛泽一同前往,太后便放了心,打趣道:“这感情好,连车架都不必安排了。”
虽是打趣的话,却正合了沈觅的心,车架简单,人数少些,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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