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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她每天都想回现代[女穿男]-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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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了?”
他突然想到了那个在女人身体里呆了几十天的林斐,不会也变得喜欢男人了吧,那他回来了以后若是思想没能转变回来,这青炎派里又全是年轻的男弟子。。。。。。不禁惊地浑身一抖,不敢再想下去。
林菲越临近常青山,心中的不舍之情越浓,臭着脸扔下一句:“像沈姑娘那样好的人,无论是男是女,我都会喜欢!”他看着捂着腮帮子他被酸到牙疼的宝灵子问道:“师父,你能不能老实告诉我,你有几成把握能把我和林斐换回来?”
宝灵子沉吟片刻道:“我师弟这人很是有些本事,他不仅精通布阵之法,还找到了记录换魂术的完本,若是依着上次我用残卷上的咒语胡乱作法,都能将你二人换魂成功,那么这次有我师弟在旁压阵,成功的把握应是有七八成的样子。”他看着林菲听到这个应当是可喜的消息,却丝毫没有喜悦,甚至眼中泛起了泪光的神情,不禁愕然叹道:“这男女之情当真是可怕至极,幸好老夫不曾牵扯其中。”
林菲心事重重地回了青炎派,想到宝灵子所说的成功概率,觉得自己这下子应该是真的回不来了,他回到自己房间之前,心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师父,若是我以后还想回这个时代来看看,你还能再把我换回来吗?”
宝灵子还没张口,只听不远处传来一声冷笑:“真是笑话,你当换魂之术是如此简单,还能由得了你自己来去自如的?”两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青灰色长袍,身形修长清瘦、眉目俊朗不凡的中年人好似一阵风一样地飘到两人身前,他倨傲地抬起眼睛瞟了林菲一眼:“且不说这其中还未知的许多凶险,便是一次阵法就要耗费我许多功夫,换魂之法不可能再施第二次,你先自己想好到底是回还是不回?”说罢他又抬手望向宝灵子,用一副别人欠他钱的语气道:“事先说好,不管是否施法,我布阵的酬劳一分不少。还有今日时辰已过,纹银甲赶快奉上,再带我去你那收着一堆破铜烂铁的库房翻上一翻,找找还有什么值钱一点的东西可以赔我?”
宝灵子登时被他气的血气上涌,指着那人叫道:“宝清子!你我好歹师出同门,现在是帮自家弟子的忙,你还要算的那般精细!就你这小气巴拉的性子,难怪师父当年不把掌门之位传给你!”
宝清子冷漠地哼了一声:“你说错了,是我自行辞去了掌门之位,这才将便宜落到了你的头上。可惜啊可惜,在外人的传闻里,像我这般英俊潇洒的相貌,才配得上他们心中的青炎派掌门形象!”
宝灵子怒骂:“你个贪财鬼!好吃佬!”
宝清子冷笑:“你个臭酒鬼!自恋狂!”
这对为老不尊的师兄弟一边说着,一边动起手来,林菲心中的最后一丝念想随之破灭,气恼地进了房间将他二人关在门外,一眼就看到了摆在他床头的昆仑镜,心念一动。
月余没有联系过林斐,不知道他在现代过得怎么样,现在又是何心境?明日就要换魂了,他也应当告诉林斐一声,让她早做准备才是。
林菲连忙拿起昆仑镜打开视频,却不禁大吃一惊。
镜子那头的林斐正披头散发、神情恍惚地坐在床头,她身上穿着一套运动便服,竟然像是跟人扭打过一般,一只袖子被扯下来一半,露出了那侧清晰的锁骨和白皙的肩头。林菲看着她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连忙出言唤道:“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1…12 20:58:36~2020…01…13 18:02:4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flssyy、小虾米 1个;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8章 转场
林斐听到动静,顶着乱糟糟的鸡窝头冲到镜子前面对林菲哀声道:“菲菲啊!你怎么这么久才来看我啊!”
林菲看着这个素面朝天、不修边幅、肆意破坏着自己美貌姿色的人; 无比嫌弃道:“能不能别这么叫我了?我这些天都在临安城里; 今天才刚回青炎派。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师父明天就会施法把我们俩换回来了; 你明天最好待在房间里,哪儿也别去; 免得换魂出现什么问题。”
林斐听到可以被换回来; 喜不自胜地紧紧抓住了镜子:“真的?明天真能把我们给换回来?那可真是太好了,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就要被你家里人给逼到嫁人了!他们刚才非要逼着我去个什么。。。什么局的地方登记结婚; 我抵死不从; 你那两个婶婶居然上前来架住我想把我拽进车里,还好我练了这一个月的武术,手上有了力气; 硬是把她俩打倒在地自己跑回了房里。”
难怪她现在是这副模样了; 林菲想到林斐不知道若是自己不愿意,即使去了民政局也领不了证; 她肯定以为自己是要被强行压进洞房,因而拳打脚踢那两个自私贪婪的婶婶的场景,不禁又好气又好笑; 问道:“不是定好了大学毕业才结婚的吗?怎么突然这么快了?”
林斐脸上一红; 顿时言语支吾起来。
其实这件事情说起来,有林斐的错,也有林菲的错在里面。林菲生活在现代的时候; 因为心中窝着火气,一心只想和几个堂兄们较劲,每日就是埋头读书学习,光顾着提升自己去了,连一个知心的同性朋友都没有交过。而林斐初到这个充斥着妖魔鬼怪的时代,什么都不懂不会,难得碰上程安康这么个不管她问什么问题都愿意耐心跟她解答的人,立刻就把对方当成了亲密无间的好哥们。
她瞧见程安康天生体弱,自己也无事可做,便每日约程安康去武馆练习,程少爷终于从自小就心心念念的梦中情人那里得到回应,自然是随叫随到,甚至为了防止有人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干脆直接就把武馆买了下来。林斐还傻呵呵地以为这现代的武馆就跟常青山的后山一样,立一个类似青炎重地请勿私闯的牌子,就真的没其他人会来了呢。
两人就这样你来我往的练习了一段时间,没想到还真让程少爷的体质增强了许多。程家有钱有势,无论事事都是顺心如意,可就只有程少爷这打小就病怏怏的身体是全家人的心病。他从小到大也不知道吃了多少名贵的食材调理身体,但居然都不及与林斐一起锻炼了月余管用。程家人眼瞧着他的身体渐渐的硬朗起来,原本细瘦的手臂上居然开始有了漂亮的肌肉,本来隔段时间都要小病一场的人居然一个月都没出任何症状,连忙派人去查发生了什么事情,于是林斐教程安康练武的事情就在程家人面前曝光了。
程家心里对林家这种暴发户的家庭企业很是瞧不上眼,要不是为了让程安康高兴,本是不会答应他取林家那个父母双亡的孤女。现在一下子得知这个消息,奶奶妈妈一起抹泪,爷爷爸爸激动相拥,原本对林斐的不屑之情尽数转换为了感激之意。程爷爷当下就拍案定板:我们程家人最大的愿望就是能让安康他一生平安康健,没想到我们费尽了心思都没有解决的问题林小姐只用了一个月就取得了这么大的成效,她就是我们程家的大功臣啊!既然安康那么喜欢她,那又何必非要等到夏天再结婚,干脆早点领证,让林小姐搬到程家来住,也方便她继续陪着安康锻炼身体。
程少爷从家里人那里得到消息,本是想去征求一下林斐的意见,那日两人过完招以后他正在踌躇如何开口问她意见,哪知道林斐锻炼完了以后觉得神清气爽,她和程安康又已经非常熟悉了,习惯性地踮起脚勾住程安康的脖子问道:“程兄,练完武功浑身都汗津津的,要不要一起去冲个凉?”
程安康瞧着女神对着自己浅笑倩兮,举止亲密,还开着这么暧昧的玩笑,不由地愣住了。他看着她额头上的晶莹汗珠顺着光洁白皙的脸庞滑进了纤细深邃的锁骨之中,忍不住喉头动了一动。此时身着一身运动装,扎着高耸的马尾辫,不施粉黛的林斐身上透着一种带着天真的性感,不由得让他回忆起了记忆里那个尚在幼时的她。
其实在葬礼上的相会并不是他们第一次见面,他们是同一所学校隔壁班的学生,两个班级就只隔着一墙之隔,只是程安康隔三岔五地休学养病,林菲根本不记得同年级里有这么个人。
只有程安康一直记得,有一天他突发高烧,管家来接他提前放学回家,路过操场的时候他羡慕地回头望了一眼正在上体育课的众人,只看到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生正高高地跳起,将对方发过来的排球狠狠地扣杀过网,随着老师的一声笛响,隔壁班的同学们全都围了上去,把那个女生欢欣鼓舞地拥在众人的正中心。
那时的林菲还是个全身都泡在蜜罐里的小公主,她满心沉浸在赢球的欢喜之中,和全班同学一起毫无顾忌地嬉笑跳跃着,她身上那股少年人独有的旺盛的生命力毫无保留地绽放在程安康面前,让他的眼里登时除了她明亮的笑颜,再也看不到其他人的脸。
管家看着小少爷驻足站在运动场旁的走道上,脸上也情不自禁展现出来的笑容,十分担心地上前摸了摸他的额头,自言自语道:“自己班上输了球,他还能笑得这么开心,果然是烧糊涂啦!唉,小少爷这个身子骨哦,真不知道还能撑几年。”
“哎,发什么呆呢,来喝瓶水吧!”随着林斐的呼唤,程安康回忆里的女孩渐渐地和眼前的人影重合,他终于忍不住抓住了那只递给他矿泉水瓶的手,沉声说道:“我十几岁的时候曾经有一次突发药物过敏,差点死掉了。”
林斐歪着头看着他“嗯?”了一声,他并不懂什么叫做过敏,正打算开口发问时,程安康非常难得地打断了他:“那个时候我就一直想着,我不能死,我还没有实现我的承诺回来保护你,不知道是不是这个信念支撑着我,真的让我挺过了那一劫。”
他将林斐拽到了自己的面前,看着她茫然无措的双目道:“后来我终于长大了,可是我的身体还是不好,我自知没办法带给你幸福,本想就这样默默地祝福你,可是我却听说你在林家过得不好。他们都无视你的努力,只分给你最差的产业,我替你气愤,替你不值,所以我决定回国,哪怕我不是一个合格的骑士,我也想挺起胸膛保护你。”
他双手固定住林斐的肩膀,深情款款地对她道:“以前每次见到你,你都是一幅心事重重的样子,我知道你不是真心愿意嫁给我的,我本来也只是想借程家的势力来帮助你多挣些产业,从来没敢想过能真的得到你的心。可是自从你失忆以后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你的脸上又有了以前那种快乐和天真,你对我的态度也亲密温和了许多,你还带着我一起习武健身,让我的身体也慢慢的好转起来,仅仅只是这一个多月,竟让我有了梦想竟然能够成真的奢望。谢谢你,还有,我爱你。”
说罢,他就把林斐紧紧地拥入怀中,吓得她手脚僵直,一动也不敢动,直到程安康情不自禁地摸上了她的脸作势要亲的时候,她才会过神来,一拳把他打翻在地,跑回了家里。
没想到程安康事后回忆当时发生的情况,得出的结论竟然是因为两人刚刚才捅破窗户纸,自己就抱完了还要亲人家,着实有些蹭鼻子上脸,所以林斐不好意思害羞跑掉了。他回家后就转头跟着程爷爷带着重礼亲自登门和林家人商量提前婚期的事情。那林家人看到程家人如此盛情,心里打着早点把林斐卖给程家人,他们也能早日沾光的心情,在林斐死活不肯出门露面的情况下和程家定下了早日完婚的决定。
林菲听完林斐避重就轻地描述后,唯一关心的重点是:“那到底有没有亲到啊?”
林斐霎时间脸红脖子粗:“没有!我把他打跑了!”
林菲看着她躲闪的目光,怎么觉得就这么不可信呢!他强打起精神来叹了口气,这个比自己还要单纯不知道多少辈的小祖先啊,虽然现在这种暴力不合作的方法看上去还挺奏效的,但是听宝灵子说她是个极其恭敬守礼的人,等林家人发现硬的不行改成软的,一齐跪在地上对着她哭的时候,她说不定还真就会硬着头皮嫁了。再这么放任她在自己的身体里不管,那八成是要被人吃干抹净的节奏啊!
那边的林斐果然还在哀嚎着:“他们说和程少爷的婚事是早就定好了的,现在只是提前了而已,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这么抗拒。怎么你们谁都没告诉过我他是我的未婚夫呢?早知道我就不和他来往了啊,这下我该怎么拒绝才好?唉呀你听,他们又在外面开始敲门了!菲菲,你真的要救救我啊!被男人亲的感觉真的是太可怕了!”
你看!果然就是亲到了吧!林菲差点怒摔宝镜,狂吼出声:你再坚持一下,不要开门!明天我们就换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现代这一对不会着墨太多,明天回归主线!
第39章 拥抱
第二天正午,常青山的后山一个空旷的山洞里; 三个人正襟危坐着。
宝灵子坐在林菲对面; 略微紧张地对着换魂术的完本又默念了一遍,宝清子在他身侧满脸严肃地拿着罗盘对阵法的布局做最后的检查。
两人都完成了这项步骤后; 相视对望点了点头,坐在阵法之中一动都不敢动的林菲怎么也想不到昨晚打地鸡飞狗跳的二人现在能够合作的如此亲密无间。
随着宝灵子对着林菲一声喝令:“端坐!闭眼!专注心神; 放空一切!”宝清子立即翻身坐到了林菲后面压阵; 以防待会他元神出窍之后魂飞九天。
宝灵子一面运功一面念起了一串宛如梵音一般的咒语,林菲闭上眼睛听着这清澈悠长的音调,立刻陷入了睡梦之中。是了!就是这个感觉; 他还记得当日他在醒来之前; 就是这样一面昏昏沉沉地睡着,一面听着有人在旁边念诵着不知其意的话语。
看来他是真的要和这个时代告别了,回去以后; 他又会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了; 没有关心自己的亲人,没有心心相印的朋友。林菲这才恍然发现他在古代的这些日子里; 体会过无数种新奇的感觉,可是唯独有一种滋味,是他在现代时早就习以为常; 但现在竟然会觉得陌生; 甚至心生恐惧的——孤独感。
人哪,就是这么奇怪的一种生物,豹子被养大以后可以毫不留恋的独自回归山林; 但曾经习惯孤寂的人类一旦心中有了思念挂怀的对象,竟然会对重回孤单的生活产生如此激烈的反抗心。可是即使现在他想反悔,也已经是箭在弦上,回不了头了!
宝灵子一面施着法术,一面惊讶地看见已经把头重重地垂了下来的林菲从紧闭的眼角边滑落了一滴莹亮的泪水,他心里也忍不住涌起了一阵同情,可是谁也不知道如果此刻骤然停止施法会导致什么样的结果,他也只得闭上眼睛,全神贯注地继续。
等他念完了所有的咒语,这才发觉自己的身体因为一直运功施法也变得很是疲惫,可是回想起上次招魂之时,他并没有感觉到有如此倦怠啊?他还记得那次他甚至一面念着咒语,一面觉得自己也仿佛进入到了一个如梦如幻的世界。伴着金石丝竹之音,他看到了满池的琼浆玉液,只可惜正想要上前一品滋味的时候,他就莫名醒了过来。
宝灵子悠然在脑海中回味起上次的经历,宝清子却只看到他师兄面色苍白,双眼发直的神态,连忙冲到他面前问道:“老酒鬼,你怎么了,快醒醒啊!”他见着宝灵子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心中大惊之下胡乱想到:“莫不是这换魂之法竟然连施法之人都会被牵连其中!”他不由得大为后悔自己方才只光顾着看管林菲,竟然忘了照顾到宝灵子的情况,抱住师兄圆滚滚的身子哀嚎起来:“师兄啊,你不要吓我啊!赶快回魂清醒过来!玉容还在等着你去找她呢!你可千万不能有什么事啊!”
宝灵子瞬间被宝清子勒的有些喘不过气,只得从那美妙的回忆中抽离出来,他听到宝清子口中说的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但一时就是想不起来是谁,连忙推开他问道:“你说的这个玉容是谁啊?”
宝清子愣了一愣,退后两步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随即竟然大哭出声:“完了!我师兄竟然连他心上人的名字都不记得了!他定是也被换了魂了!”他指着宝灵子厉声问道:“你!你这个占着我师兄身体的人,姓甚名谁!”
宝灵子终于在脑海里捕捉到了一丝关于玉容这个名字的记忆,他看到宝清子这些年难得在自己面前这样激动丢脸,不禁眨了眨眼睛,笑了起来:“师弟,我就是你师兄宝灵子啊!你要是不信,我可以把你以前偷看这个玉容姑娘在后山的瀑布下玩耍,被人家发现后撒腿就跑,事后还把罪名推到我身上来的故事细细道来给你听啊!”
宝清子立时呆若木鸡,他的脸色一时间变幻了四五种神态,最后双腿一软跪在了宝灵子面前,垂头丧气道:“你可吓死我了。。。。。。没事就好,我。。。。。。我刚才方寸大乱之下胡乱说话,你,你别往心里去。。。。。。”
宝灵子捋了捋胡子,看着从来不会在自己面前服软认错的师弟今日的反常之举,突然将心中一直以来的疑惑和这个突然出现的名字联系了起来:“师弟啊,想你自小就在常青山上长大,曾经说过这辈子都不会离开青炎派。我一直十分不解为何二十年前你着手修建了青炎派那道石门之后,会突然下山不知去向。你一直自称人在蜀中,可是我按着你留下的地址寻去,却只找到一户农家。他们说你闭关修行去了,留我在那里住了将近大半个月你才现身,当日我见你风尘仆仆,鞋底尽是泥污,应是经过了长途跋涉的模样时就起了疑心。现在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些年来你到底人在何处?是否与这个玉容姑娘有关?”
宝清子随着他的问话,伏在地上瑟瑟发抖,连头都不敢抬起看他,以往那副傲气凌人的神态已是荡然无存。宝灵子再看他脸上那副欲说还休、委屈巴巴的表情,就恍如看到当年他把偷看姑娘的罪名推到自己身上,害得自己被师父惩罚之后他想道歉却又梗着脖子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的样子。
宝灵子叹了口气道:“师弟啊,一晃这么多年过去,师兄我都已到天命之年,也不知道哪天就会像师父一样骤然离世,你就非要把什么事情都藏在心里,让师兄带着疑惑入土,不得安宁吗?”
宝清子听他说得如此凄凉,本是幽暗深邃的眼眸中蓄满了泪水,他吞吞吐吐道:“师兄,我。。。我自知对不起你。。。。。。是我太过自私了,明知道你和玉容互相喜欢,还非要在中间横插一杠,害得你俩如今天各一方,这都是我造的孽,是我的错。。。。。。”他越说越觉得内疚,声音小如蚊声一般。
宝灵子越听越觉得奇怪,当年之事对他而言就是替心智尚不成熟的师弟顶了一桩不大不小的惩罚,他连那个玉容姑娘长得是圆是扁都记不清楚了,怎么就突然跟别人互相喜欢了?他连忙推拖道:“你可别瞎说啊!这男女情爱何等可怕,我可从来不想被牵扯其中!”
宝清子正在等着宝灵子的质问责骂,猛然听到这个意想不到的回答,像是听到什么极其可怕之事一样,瞳孔骤然放大,惊讶道:“你。。。。。。你没有喜欢过玉容吗?”
宝灵子一脸无辜道:“我此生只愿与美酒珍宝作伴,一个人过得不知道多么逍遥自在!看看你们这一个个被感情折磨的痛苦模样,我更是只会把女子视为滔天猛兽,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宝清子发现自己好像造成了一个天大的误会,坐在地上怆然叹道:“也罢!我就把压在心里这么多年的秘密说与你听!那已经是二十多年前了,当时山上还没有修起石门,居住在山坳中为青炎派做活的几户人家皆可自由初入门派中,玉容就是这其中一户人家的女儿。”
他一面说着,一面慢慢地陷入了回忆之中:“那时候她还是个正值青春年华的少女,时常约上几个姐妹们跑到青炎派里偷看我们这些年轻弟子练武,我那时候年纪尚轻,经不起人家夸赞,每次练武听到有姑娘们在旁叽喳,都忍不住会红着脸往那边瞅瞅,久而久之,我心里就有了她。”
宝灵子含笑讥讽道:“是啊,然后就有了我代你受过之事。”
宝清子沮丧道:“是我那时太过心高气傲了,想着自己乃是师父最宠爱的嫡系弟子,怎么能喜欢上山野农户家的女儿,还被人抓到偷偷跑去看她如此不雅之事,于是下意识地就把罪责推到了你的身上。没想到后来玉容竟然对我说,女子的名节是何其重要,她既然被人看了身子,那她就会死心塌地的喜欢那个偷看她的人。那个人明明是我,可是她这么多年念念不忘的人却成了你,你说这叫我如何甘心!”
可怜宝灵子年过半百了还要受到这种惊吓,抖落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连忙申辩道:“呃,她喜欢我这事我可从来不知啊!”
宝清子喃喃自语道:“玉容说她知道你喜欢喝酒,就主动去学了如何酿酒,然后将自己亲手酿制好的美酒给你送去。我还听她说,你会一面喝着酒,一面高兴地同她聊天,这。。。。。。这可不就是你们两人心心相印的征兆吗?”
宝灵子无奈扶额:“我真不记得有这么回事了。更何况有人愿意送酒来给我喝,我当然要对人家和颜悦色了啊!我的祖师爷啊,真的是受不了你们这些一陷入情情爱爱,就完全丧失理智的人了!”
宝清子的脸色煞白,却依然嘴硬道:“总之!总之玉容就是说你也喜欢她!她每日都会同我讲许多和你在一起开心的事情,终于有一天晚上,我被妒火冲昏了头脑,也试着去喝了一罐她酿的酒,没想到我就这么喝醉了,然后就犯下了不可饶恕之事!”
宝灵子见他的脸色变得一阵青一阵红,心中浮起了一个不好的念头,问道:“什么不可饶恕之事?难道。。。。。。难道是。。。。。。”
“是啊!我在意乱情迷之下耍起了酒疯,从青炎派的寝堂里跑了出来,闯进了玉容的家里,当着众人的面拥抱了她!我毁了玉容与你在一起的希望,她说她再也没有脸面留在常青山里,只得下山去另找活路。我铸下了如此大错,酒醒之后决定弥补这一切,于是一手修建了如今的石门,不让青炎弟子再重蹈自己的覆辙,然后我就向师父辞行,下山去寻她了。”宝清子提到当年之事,依然是满脸的愧色。
在一旁早就悠悠转醒的林姓青年听了这么久的陈年八卦,终于忍不住开口插话道:“不至于吧!就是个拥抱而已,我还以为你把人家给。。。给怎么了呢!”
第40章 求婚
宝灵子和宝清子一齐循声望去,只见坐在阵法之中的年轻人已经抬起头来; 一双如墨染般黝黑透亮的双目正聚精会神地望着他们; 摆出一脸听得无比认真的样子。
宝清子顾不得心中的尴尬,出言问道:“你。。。。。。你现在是谁?”
年轻人尚未开口; 宝灵子在旁抢先道:“你还听不出来吗?觉得尚未婚配的男女当着众人之面拥抱都不算事儿的人,当然不可能是斐儿了!”他半是失落半是高兴地站了起来; 摊了摊手道:“换魂术失败了; 如今坐在我们面前的依然还是之前那人。其实我自己也已经察觉到这次施法与上次的感觉完全不同,看来那次能够成功真的纯属偶然。林菲啊,我看你和斐儿是换不回去了; 那就干脆认命; 好生生地留在现在的身体里生活吧!”
宝清子看向那个本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年轻人,只见他听到宝灵子的话语,神情恍惚了一阵之后; 脸上突然显现出了一个十分真挚的笑颜; 他唇间微露的皓齿仿佛带着宝石一般的光彩在闪耀着,让宝清子不禁觉得好生奇怪; 这个人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去了,为什么却一点都看不出他有半分伤心?
可是他下一秒就发现宝灵子和林菲的四只眼睛都炯炯有神地聚焦到了自己身上,林菲开口道:“师叔; 咱们按着顺序来; 先听你把故事讲完,再说我的事。接着刚才所讲的,你下山以后这些年都去了哪?”
宝清子想到此前的事情都已经被这人给听去了一大半; 他压抑在心中半辈子的秘密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口,也索性破罐子破摔,面子里子一齐不要了,继续道:“玉容她舍不得父母,即使下了山也没有离开太远,这些年来都还在江南一带徘徊,我下山寻到她后,就一直陪在她的身畔。”他说着脸上又是一红,对宝灵子道:“我说自己人在蜀中,确实是诓骗你的,只因我想着若是你知道我就住在江南,势必会时常过来探我,那玉容看到你后,又得伤心难过了。”
林菲故意问道:“为什么你觉得她看到我师父会伤心难过啊?”
宝清子鄙视地横了他一眼:“你没听懂我之前说的吗?玉容喜欢的人是他啊!只是因为。。。。。。因为被我给损了名节,没脸跟我师兄在一起了这才下了山去。我听闻师兄这些年一直在四处云游,还以为。。。。。。以为他也是心里放不下玉容,在到处找她呢!”
宝灵子瞬间觉得自己脑中血脉飙升,连连摆手解释道:“我那是到处去收集奇珍异宝了!嗨,今天要不是你提起来这个名字,我早就忘了有这么个人了!”
宝清子凄然一笑:“这么些年我藏着自己的心思守在她的身边,却瞧着她始终郁郁寡欢,眉宇间的那道愁意越来越浓,想是她仍旧对你痴心一片,还盼着你能不计较她和我之间的事情前来寻她,哪知道这竟是一出神女有意,襄王无心的故事啊,可怜了玉容她白白的等了你二十年!师兄,我是既崇拜你又妒忌你,既觉得自己对不起你,又为了玉容对你心怀怨念,你只知道责怪我这些年来突然变得性情古怪,又可曾知道我的内心在受着怎么样的煎熬?”
宝灵子本是足智多谋之人,无论面对怎样的诡谲之事都能静下心来分析利害,可唯独对这男女情爱之事是一窍不通。他看到宝清子神情如此悲凉,还真以为是自己无意间欠下了一桩感情债,顿时整个人抓耳挠腮,急地不知该如何是好,又见师弟这些年来在外饱经风霜,原本清秀俊逸的脸上染上了许多尘埃,却不曾想到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竟然就是自己,当下心中大为愧疚,差点想给他跪下赔罪。
林菲不动声色地站到宝灵子身旁把他一扶,对他说道:“师父,望您能恕我接下来对师叔的不敬之罪。”
宝灵子不明所以地看他一眼,却只见林菲面露不忿之色,瞪视着他的师弟,那双本是明净温润的眼眸里已经积满了怒火。
然后他就听林菲大声说道:“师叔,你倒是用不着摆出这副可怜巴巴的模样来博人同情,在我看来,你现下所受的苦楚全部都是咎由自取,可别妄想往我师父头上推卸一丝一毫的责任!我来问你,你说你这些年都在陪伴在玉容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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