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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阖家欢快-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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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众人疑惑的眼神下,苏兰开口道,“阿喜把原因经过都和我说了。”
    “他是个男人,即便还年轻,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他都清楚,这次是他没把握好度!”
    张雪兰瞬间明白了,这是为两个孩子同居的事道歉呢!
    “也不赖阿喜,他们毕竟还小呢!不过好在他们处了这么多年,咱们两家也知根知底,细想想,这也算是老天爷安排好的吧!”
    “陶陶妈,这事就怪他!”
    “他应该早就说的!这都两个多月了才告诉咱们,你说要是要说了,咱们不早就准备好了么!”
    什么?早说?早准备?这,什么意思啊?
    拉住张雪兰的手,苏兰亲热的说道,“阿喜爷爷翻了翻日历,这个月初六是难得的好日子!”
    “都怪阿喜不早点告诉我们!可惜这么好的日子给错过去了!”
    满脸无语,张雪兰和古玉涛默默无言。
    合着是为了错过好日子道歉的呀!
    “亲家!年底初六也是个难得的好日子!我老丈人说了,错过了今年,还得在得六年才能赶上呢!”
    殷亮硕大的肚子鼓鼓的好似要撑破,三句话一口气下来,还有些大喘气。
    不过为了殷喜古陶这对万分般配的金童玉女,是美滋滋的乐开了花。
    他老殷家的男人就是会选媳妇!眼光就是好!
    不按常理出牌的两口子,把古陶父母整晕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他们还没同意呢!怎么就选好日子了!
    咳咳,清了清嗓子,张雪兰提起精神,笑着说道,“孩子们毕竟还小,而且还没毕业呢!结婚的日子怎么也得他们毕业后再定!”
    哼,她是新世纪家长,绝不提倡早婚!
    “对!咱们不着急!等毕业在谈婚事!”
    古玉涛真心舍不得,他的小棉袄哪里舍得这么早就送给别人!
    没事,舍不得的话我们把儿子打包白送你们!
    苏兰殷亮差点把心里话说出口。
    “要不年前先让他们把婚定了,把结婚证提前领了吧!”
    “等毕了业,在办婚宴!”殷亮拍着光头提议。
    苏兰默默给了丈夫一个赞许的眼神,干的漂亮!
    双方家长好似博弈,一来一往谁也不让谁。
    最后商量出来的结果,年底订婚,明年领证,毕业后举行婚礼。
    而自始至终,默默无语的两位当事人,在尘埃落定后,互相交换了眼神,总算搞定了!
    “哎,咱俩还是脸皮薄!”
    古玉涛憋气的直锤大腿,对自己刚刚的表现很不满意。
    “你看老殷肥头大耳脸皮厚的直冒油,一口一个亲家,叫的我发酸!”
    一个往家里娶媳妇,一个往外嫁闺女,他这嫁闺女的,心里可真不是滋味!
    “刚才是谁劝我呢!”张雪兰白眼一笑,说道,“说什么俩孩子早晚的事,让我想开点!怎么到您这儿,也想不开了!”
    “哼!我后悔了不行么!”
    “得了吧!赶紧做饭去!都七点了,粥还没熬上呢!”
    “陶陶也是,还跟他们出去吃饭!真是小没良心!”
    殷亮那个厚脸皮的,死乞白赖的拉着她的陶陶非要庆祝出去搓一顿!
    “切,人家又不是不带你去,你非得装腔作势,还怪起闺女了!”
    “哎?怎么你又当开好人了!刚刚你不是还生气么!”
    古玉涛不服气,合着到头来,就成他无理取闹啦!
    “我乐意!”
    木已成舟,自然也没有了顾虑,心里虽舍不得孩子,但毕竟是喜事,人逢喜事精神爽,夫妻俩心里美滋滋儿的。

☆、第69章 结婚

    春去又春来,在古陶即将大四毕业之际,法律程序上,她和殷喜已经成为一对合法的夫妻。
    只是唯一让殷喜不满的是,他们直到大学毕业也没有实际履行过夫妻义务。
    因为张雪兰对她看的太紧。
    距明日的婚礼还有不到十二个小时,古陶家里可用人山人海来形容。
    一群有儿有女的阿姨在古陶屋里打包着八铺八盖的新床被。
    客厅茶几上,古陶姥姥妗子带着老家的几个亲戚正在一袋袋的装着瓜子花生。
    客厅地上放满了一地的气球,一群年轻的小姑娘们有吹气球的,也有拿着红线一个个串在一起有说有笑的。
    主屋里,古玉涛正和一群老少爷们商量着明日的分配工作,迎亲、送亲、账房等等一个个的细细安排。
    厨房内,张雪兰在内的三五个人,正手脚麻利的包着明日吃的饺子。
    一百多平米的地方虽人来人往,但细细看来大家伙却是有条有序且又热闹非凡。
    “初中高中那群校友是天天跟我发短信!一个个都在打听你是怎么拿下她们男神的!”
    张玲一脸坏笑,手里的气球不怀好意的往古陶身上扔。
    “你得跟我们这群纯洁又单纯的孩子们传传经验!”
    周围其他几个小年轻的也跟着起哄。
    在众人促狭的眼神下,古陶浅浅一笑,“等明天他来了,你们问他好了。”
    “哎呦,还保密那!”
    “这快当新娘子的人,就是不一样啊!”
    “我姐害羞了!”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由张玲带起的头,欢乐的说笑声充斥在屋子内不绝于耳。
    望着满屋子因她而忙碌奔走,面色喜气的家人朋友们,古陶仿佛置身梦中。
    真不敢相信,她就要结婚了。
    晚上,张玲和张雨张雪三个人没回家,三个人都是伴娘,今晚要在古陶这里过夜。
    四个女生横躺在大床上,兴奋的谁也睡不着,小声的说着悄悄话。
    “姐,以后你结婚了,我们还能去随便去你家吗?”
    张雨眨巴着眼睛,小小的脸上尽是担忧。
    她听大人说,女孩子嫁出去就是别人家的了,那以后她想古陶姐,还能想见就见么。
    “笨蛋!那也是姐姐的家,咱们当然能去啦!”
    张雪年纪大些,对妹妹的问题很无语。
    姐夫对表姐宠上天呢!
    “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也能找到我的白马王子呀!”
    前世早婚早育的张玲,在今世,别说结婚了,长这么大,恋爱经验为0,和异性几乎都没什么接触。
    因为身高的局限性,她是当不了超模了!
    但!成不了超模,她给超模当裁缝也是可以的!
    总之,她要成为一名出色的服装设计师!所以,平日里只顾着勤奋好学,又哪有谈恋爱!
    耳边左一句右一句,在寂静的黑夜里气氛十分热闹。
    “放心吧,以后随便去我家!!”古陶说道,“不但随便去,姐姐我还给你们三个小妮子找个好婆家!”
    屋子内几个女孩子间的轻声细语顿时变得叽叽喳喳起来。
    几个人整整一晚有着说不完的话。
    大家几乎一夜未眠。
    第二天早上四点多,大家陆陆续续的起床准备了。
    虽然一夜没睡,但古陶精神依旧饱满,只是中午的婚礼,心里有些许的紧张。
    在张雪兰的要求下,她和殷喜三天没见面,连手机也被没收了。
    批八字的说,婚前新人不能见面,否则会坏了运气。
    而张雪兰则贯彻的很彻底,连带把她的手机也收了起来!
    化妆的小姑娘五点钟就到了,从盘头到上妆,整整用了一个半小时。
    六点的时候男方那边来了通路的六个人,来搬走女方准备的铺盖被子、八大件。
    送走了通路,算是完成了一半的任务。
    张雪兰跟张玲几个也有了心思,让化妆的小姑娘给她们也稍微上了上妆。
    “阿姨,新娘子长得随您,五官可真标志!”
    化妆的小姑娘给张雪兰简单盘好着头,嘴里不忘说着好听的甜话。
    “都一把年纪了,哪里标志了!”
    “还有新郎官一家对您家可真好,我跟过好多新娘的妆,也就您家的最气派了!”
    嘴上不好意思承认,但在心里,张雪兰可偷偷美呢。
    她给闺女准备的嫁妆丰厚,亲家那头对他们也是各种配合迁就。
    凡是来家里帮忙道喜的,没有一个不大大夸赞她好福气。
    即便听的多了,她依旧听不腻。
    新郎官还有十多分钟就该到了,古陶的屋子里站满了人。
    喜床上,古陶身穿婚纱静静地坐在床中央。
    张雪兰在古陶身旁,目光柔软的望着她,“一会儿到了你婆婆公公家,要大大方方的!”
    “等办完了婚宴回家后帮着你婆婆多干些活,今天他们最累了。”她说道。
    “明天不许赖床,早些起来,你们还得回老家给祖宗们上香磕头呢!”
    “对了!去坟地里可别穿裙子,一定要穿长裤,地里杂草多,别把腿割破了皮!”
    在母亲眼里,即使孩子已经长大,在大事小事上她们依然有操不完的心,说不完的话。
    “你要乖乖的!”
    说到深处,眼框情不自禁湿润起来,张雪兰急忙用手揉了揉模糊的双眼。
    在张雪兰说第一句的时候,古陶便已泪眼模糊。
    母女俩谁都控制不住情绪,脸上的妆几乎要被哭花了。
    “小雪小雨把你姑姑带到别的屋子去,新郎官还没到就哭,一会该让外人笑话了!”
    李景玉从床上把大女儿拉了起来,“当娘的都得走这一遭,等一会人都走了,咱娘俩一起哭!”
    从喜床下来破涕为笑,张雪兰不好意思道,“也不知怎么的,以前上学一年回家两次也没舍不得。”
    “这嫁人嫁的这么近,我心里反而更舍不得了!”
    张雪兰在不舍,殷喜一行人八点钟也准时来接新娘子了。
    接新娘最热闹的莫过于逗新郎了。
    好在殷喜昨晚特意背了几首情歌,准备的红包也够丰厚。
    没费多少劲,在众人的拥簇下,进了屋子。
    古陶的头上盖着红绸盖头,到了殷喜家里才能摘下来。
    由殷喜牵着手,二人在拜过父母后,殷喜便背着古陶一步一步走出了家门,坐上婚车启程出发了。
    加长型的婚车内,古陶被殷喜拥在怀里。
    “乖乖,不哭了,明天就能见到爸妈了。”
    从出家门的那一刻,古陶眼泪就没停过。
    “好媳妇,不等明天了,等会办完婚宴,今天晚上咱俩就在丈母娘家住下,好不?”
    古陶的眼泪哭的他心疼,只要能哄佳人一笑,倒插门他也能干得出来!
    “闭嘴!”
    “我哭一哭就好了!”
    用力吸了吸鼻子,古陶心里好受多了。
    刚刚走出家门得那一刻,万种滋味涌上心头,眼泪是她消化这些情绪的最好办法。
    “媳妇,咱俩都好几天没见面了。”
    打掉殷喜想撩起盖头的手,古陶忍不住含笑道,“在忍一会儿就好了!”
    “那你摸摸我的脸,想你想的瘦了好多!”
    真是没正形,还当着司机的面呢!
    不理他,一路上古陶一直在闭目养神,昨晚一宿没睡,刚刚又是哭又是笑。
    还是养足精神,一会还有婚礼呢!
    ——————————————————
    接新人、撩盖头、吃饺子,向父母敬茶,与在娘家的差不多的流程。
    天热人又多,古陶晕了头,只记得让自己保持微笑。
    还好在家待的时间不长,没多久一群人就直奔去了酒店。
    婚礼十二点开始,在这之前,新郎新娘要跟着父母在大厅进口处迎接宾客。
    穿着八厘米的高跟鞋,一身紧身厚重的婚纱,维持大方得体的笑容等等,这些让古陶苦不堪言。
    脚好疼,腰好酸,脸笑的开始抽筋了,好难受……“往我身上靠!”
    殷喜自觉的向古陶靠拢,一只手从身后扶住腰,给了古陶些许支撑。
    “还有多久十二点?”
    “十分钟!坚持住宝贝!”
    悄悄的言语,殷喜用大半个身子给古陶撑着劲儿。
    终于渡过了最艰难的十分钟。
    婚宴的流程还算简单,大部分发言出彩的部分,都由殷亮拿下。
    若不是苏兰在旁压着,不知道的,还以为今儿是他们两口子办婚礼呢!
    一直热闹到了下午两点钟,大家才散去,他们才回了家。
    新房在市中心,离着两家父母差不多的距离。
    “明天早上八点过来就行,今天早点歇着,晚上我让饭店那边给你们送过饭去。”
    因明天还要回老家给祖宗们烧纸磕头,苏兰没有留小夫妻俩在自家住,直接让他们回自己家休息了。
    “没事,晚上我和阿喜帮着一起收拾吧,今天您和爸爸最累了!”
    即便恨不得立马躺下睡大觉,古陶也不会在婆婆面前听风就是雨,忙了一天,谁不累啊!
    “今晚我和你爸还有一场呢,你们过去也没劲,都是一群老头老太太!听妈妈的话,早点回家歇歇,晚上睡个好觉!”
    殷喜拉住古陶,“听话,妈让咱们回去,咱们回去就好。”
    婆婆丈夫都开口了,古陶自然不会继续客套。
    一夜没睡,一整天滴水未进,她快熬不下去了。
    二人告辞了苏兰,由殷喜开车,回家了。
    饭店离着家很近,半刻中的路程,在殷喜超高的车技下,不到十分钟就到了。
    “你也累了吧,不过下次开车要看红绿灯,不许乱闯路!”
    无精打采努力爬着楼梯,古陶眼快睁不开了,若不是殷喜扶着,她能倒地就睡。
    终于到了家门口,殷喜赶紧开门。
    “乖,今天辛苦了!”
    进了自己家,殷喜小心翼翼的把古陶带到沙发上,脱下高跟鞋。
    白嫩肉乎乎的脚底上长了硕大的水泡,其中一个破了皮,跟丝袜粘到了一起。
    “疼吗?”
    殷喜心疼的不得了,从婚礼上下来,古陶便一直强忍着走路。
    这得多疼啊!
    “还好……我要睡觉……”
    脚疼的早就没知觉了,她只想好好睡一觉。
    “现在沙发上睡会。”
    让古陶躺在沙发上休息,殷喜鞋也没来得及换,先去浴室打了一盆洗脚水,把家里备好的酒精云南白药都端到了沙发旁。
    得赶快给媳妇洗脚上药。
    古陶这一觉好似睡到了天昏地暗,等她醒来时,甚至分不清自己身处在何地。
    客厅内漆黑一片,隐约能听到“咚咚咚”的声音。
    从沙发上起来,古陶晃了晃有些发晕的脑袋,睡了这么久,头晕了。
    原来是从厨房传来的声音,厨房亮着灯呢。
    慢慢走过去,打开厨房门,看到里面的场景,古陶不由笑了出来。
    殷喜系着粉色围裙,正拿着刀切黄瓜片呢!
    “醒了?等会面条就好了,饿了么?”
    厨房的门一开,殷喜便知道是她,不过手上还有黄瓜片,他顾不上回头。
    “这是结婚后的福利吗?”
    从身后抱住殷喜宽阔的后背,古陶满心幸福。
    切菜声慢慢停了下来,殷喜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转过了身体,正面拥住古陶。
    “福利啊……等会,床上还有超级大礼包!”
    婚宴敬酒的旗袍紧紧贴在身上,凹凸有致的身材被殷喜紧紧扣在怀里,上下移动的大手时紧是松。
    “今晚可别想逃了……”
    夏天的衣料轻薄,只一会的功夫,古陶便感觉到了他的不老实。
    她都忘了,今晚是他们的新婚之夜呢!
    “我去洗澡了,你快乖乖做饭!”
    逃似的跑出厨房,古陶小腿发软,脸色痛红。
    真是越来越会撩了……
    脸上的浓妆黏腻的难受,满头发胶的味道也是呛人,古陶洗了整整一个钟头,才算清爽。
    大红色的真丝睡衣柔软滑爽,洗完澡穿在身上透气舒服极了。
    “吃饭了。”殷喜的西红柿鸡蛋面也刚刚好。
    客厅内有电视,殷喜直接把饭菜端到了茶几上。
    吃饭时吹着空调看电视,人生的一大享受。
    “饭店送来的菜还不少呀!”
    头发还没干披散,古陶身上还微微湿着,“好丰盛啊!真香!”
    早已饥肠辘辘,哪里还等得了,也不等身上湿气没干,古陶就坐了下来。
    夹起一筷子糖醋里脊,古陶开始大快朵颐。
    殷喜完全担任起了家庭煮夫的角色,上饭端碗,服务真周到。
    三荤一素,桌上的美味佳肴,让古陶吃的忘乎所以。
    殷喜则在一旁不停的给她夹菜。
    “来,吃块牛肉。”
    “烤羊腿好吃么?”
    “韭菜炒鸡蛋是自己做的,香吧!”
    就着菜,两大碗面条下肚,古陶总算活过来了。
    “你怎么不吃呀?”
    “吃饱了吗?”殷喜温柔问道。
    “饱了,好撑啊!”
    吃饱喝足,倚靠着沙发,古陶不雅的打了饱嗝。
    “辛苦你了。”
    回家后,她只顾着睡觉,若不是殷喜忙里忙外,她哪能舒舒服服吃上这么可口的饭菜。
    “嫁给你真好!”
    结婚头几天,她还有些婚前恐惧症,如今看来,结婚也挺好的。
    殷喜站起身,深深含笑,在猛的一下子把古陶横抱起来。
    在古陶的惊呼声中,向卧室走去。
    “老婆,我该开饭了!”
    辛勤劳动后,总会有收获,他的胜利果实,也该细细品尝了!
    星眸合处差即盼,枕上桃花歌两瓣。
    多方欲闭口脂香,却被舌功唇已绽。
    娇啼歇处情何限,酥胸已透风流汗。
    睁开四目互相看,两心热似红炉炭。
    洞房花烛夜,今夜长绵绵。

☆、第70章 结局

    头仿佛被石头撵过一般,疼的发胀。古陶迷迷糊糊挣开眼,渐渐清醒过来。
    她和殷喜今天回娘家给爸爸过生日,喝了半杯葡萄酒,然后有些头晕想醉,家人便让她去床上躺着了。
    看来睡得时间够长呢,外头天都黑了。
    深深打了个哈欠,从床上起来,古陶捶着发胀的脑袋出了屋子。
    不知道阿喜和爸爸有没有喝多。
    “关于殷氏集团董事长殷喜杀人一案,警方今日透出最新消息,由于证据充分,且殷喜本人已承认杀人事实,法院……七日后施行死刑。”
    客厅内液晶电视机,本地电台播放着晚间新闻。
    父母坐在沙发上一同看着电视。
    只是……为何爸妈的头发如此花白,家里的格局家电怎么变了。
    墙壁上万年历的时间怎么会是2016年!
    用力扶着门框,古陶浑身发抖。
    她在做梦么,还是说梦……已经醒了。
    “跟殷喜一比,咱闺女还算是正常人呢!总比杀人碎尸的好!”
    “去你的!少拿闺女跟杀人犯相提并论!”
    父母苍老年迈的斗嘴声传入耳内,古陶的的身体彻底支撑不住,摊倒在地,泪流满面。
    原来一切都是梦么……
    青砖砌垒的高墙内,是一座座二层小楼,窗户、走廊被生锈的护栏紧紧密封住,三五个的警察手拿警棍,面无表情的成排巡逻。
    寒冷的冬季,a市的重型监狱更显阴凉,纵观周围,只有古陶一人笔直的站在大门处。
    一袭雪白的婚纱,精致的妆容,古陶在这里等了有半刻中。
    “进去吧,只有十分钟,把握好时间!”
    门卫打开大门,只腾出能一个人过去的空间,对古陶的另类打扮,并没有细看。
    监狱里什么人没有,他什么人没见过。
    在一位年轻警察的带领下,古陶默默的跟着往前走。
    冷冽的冬风从耳边呼呼吹过,睫毛上渐渐结了冰霜,□□在外的胳膊冻的发紫。
    但古陶丝毫不在意,只是无言的走着。
    “进来吧!”
    年轻的警察停在探监室门前,目不斜视。
    点了点头,古陶径直走了进去,里面接应她的是一位岁数年长些的警察。
    “坐在这里等着吧。”
    今日探监的就她一人,偌大的一排隔音玻璃两旁空荡荡。
    拢了拢耳边的碎发,古陶吸了吸发僵的鼻子,坦然坐在位子上独自等待。
    过了大概两分钟,在左右两名警察的按押下,他过来了。
    一身蓝条狱衣,头被剃的青亮,衣服在消瘦身形的衬托下显得宽大。
    一样的面庞,一样的五官,这是她的阿喜,也不是她的阿喜。
    隔着玻璃,两人面对面坐下。
    手指冻的有些不能打弯,古陶抖着手,透过玻璃,一下下描绘着眼前人的五官。
    眼睛不一样,她的阿喜不会有这种眼神,冰冷、漠视、没有任何色彩。
    拿起电话,古陶静静等待着对面接起。
    过了一分钟也可能是五分钟,古陶以为电话不会被接起时,对面的人动了动,伸手拿起了听筒。
    电话的音效很好,仔细听的话,古陶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一深一浅……“我做了一个梦,梦到年少的时候,我们认识。”
    “你就像个狗皮膏药,霸道的不肯离我远些,天天缠着我……”
    不管对面审视黝黑的目光,古陶静静地望着前方,浅浅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空灵。
    电话里只有她的说话声,另一头从头至尾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好似真的在认真听她说话。
    时间一分一秒的慢慢过去,探监的时间在古陶刚要讲到高中时便到了。
    “明天我还会过来。”
    放下电话,古陶脸色带着始终不变的笑容。
    没有应声没有多余的动作,玻璃旁的两个人在狱警的带领下,一个向左一个向右,没有回头的结束了这场探视。
    第二日,白色婚纱换成了红色旗袍,跟昨日一样。
    依旧是她讲话,对面听。
    第三日,第四日,一直到第七日。
    下午便是施行枪决的时间。
    今天,是他们的最后一天。
    “我一点也不坚强,因为我的阿喜把我保护的太好。”
    “我想继续去做那个美梦,我舍不得他,如果我不在了,他该怎么活下去呢?”
    “他会疯掉吧,疯狂的找我,疯狂的等我……”
    滚烫的眼泪顺着脸庞一滴滴流了下来,笑了六天,今日,她的眼泪终是流了下来。
    “如果以后你也做了同样的梦,也请好好善待阿喜和古陶,好吗?”
    在问对方也像是在问自己,古陶泪眼模糊依然微笑,深深的望着对面。
    不知过去了多久,在旁边狱警手里的探视表响起的头一刻。
    “好。”
    电话那头,出声答应了。
    似乎怕古陶听不到,古井无波的玻璃墙那头,轻轻点了点头。
    擦干泪水,古陶闭上眼睛低低浅笑。
    至此,今日的最后一面同往常一样,由着狱警送各自回去,他们依然没有回头,只安静的走自己该走的路。
    锈迹斑斑的铁门轰然关闭,古陶悄然伫立门前,一动不动。
    今天穿的是件花色及膝的连衣裙,她记得,殷喜实习后挣的第一次钱,都用来给她买了裙子。
    和她身上的这件很像,可是她穿了一次后,殷喜嫌裙子太包身,上街的回头率太高,又硬生生把裙子收了回去压箱底用了。
    抚着长裙,古陶低声呢喃,我想你了……
    “媳妇,醒醒,小懒猪起床了……”
    耳边强烈的的湿热感,让古陶从梦中渐渐苏醒。
    身上盖着温暖厚重的棉被,屋子里光线很暗,古陶懵懂,这是又睡过去了么?
    “做噩梦了吧,出了一身的汗!等汗消了,在下床!”
    不敢置信,古陶耳朵仿佛被炸裂,这声音……
    “怎么了!连老公也不认得了!”
    把古陶按回躺下,殷喜手脚麻利钻进了被窝。
    “睡得这么沉,都不忍心叫醒你了!”
    这不是假的!是真的!不是梦!
    一样的触感,一样的味道,一样的怀抱,真是她的阿喜!
    埋进怀里,古陶紧紧抱住,生怕一眨眼,这又是一场梦。
    她回来了,她的阿喜不会疯掉了!
    哈哈,是梦呢,一切都能梦!
    ——————————
    产房前,殷喜蹲在墙根旁,手里紧紧握着大夫刚刚让他签的剖腹产协议书。
    大夫说,有些大出血羊水也不足,要马上剖腹产,否则大人孩子都有危险。
    签完字后,他只粗粗看了遍,便站也站不住,只能靠蹲着才能勉强撑住。
    甚至双方父母对他说什么,他也听不进去,好像只有蜷缩蹲着,才能确保他的陶陶会平安出来。
    呆呆的望着地面,殷喜思绪随着地板上的花纹渐渐飘絮到了很久以前,尘封的记忆慢慢被打开。
    十六岁那年的车祸,他昏迷了七天七夜。
    没人知道,昏迷的那段时间,他经历了什么。
    灵魂仿佛穿过遥远的星河,历经了一场又一场的梦境。
    与他样貌一样的成年男人,绝望,杀人,释然,自首。
    每一幕都历历在目,至亲的爷爷被爱人朋友亲手逼死,几乎掏空了他的商业帝国。
    父母为了家族,用尽了所有的办法,才将将保住半辈子的成果。
    而梦里的他,最后还是选择了自首,走向了刑场。
    但在冗长的梦境里,最让他刻骨铭心但又记忆模糊的却是一个名字。
    温暖悲伤的声音,婉转的诉说着故事。
    故事的内容在醒来后,他丝毫记不清,但耳边只环绕着两个字——古陶!
    古陶,这是梦里那个讲故事女人的名字么。
    直到在图书馆里,从别人的口中,再次听到了这个名字。
    从那之后,命运的齿轮像条断不了的线,无时不刻把他和她牵扯到了一起。
    越是接触,越是放不下,老天爷终是善待他的。无论等了多久,他的心终归被她填的圆满,从此不用廖寂零丁。
    手术室的大门敞开,护士怀里小小一团的婴啼声响彻楼道。
    医生的一句“母子平安”,让众人紧张的气氛顿时消散,随之而来的便是止不住的喜悦。
    苏兰小心的把孩子凑到殷喜面前,“傻儿子,我要当奶奶了!”
    “还不快去看看你媳妇!受了多么大的罪!”
    苏兰的话一语惊醒梦中人,殷喜噌的一下站起来,身前的婴儿看也没看一眼,便奔向产房。
    手术台上,张雪兰拿着干布毛巾小心的擦拭古陶腿上残留的血迹。
    大概是累坏了,古陶此时双眼紧闭,嘴里起伏的轻声喘息,头发因汗珠紧紧贴着头皮,脸色苍白无力,整个人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走向前去,殷喜抖着身子轻轻握住古陶冰凉手,贴在脸面。
    “有你真好……”
    似是回应,古陶发白的双唇浅浅弯了弯,被握住的手指轻轻动了动。
    “谢谢你,善待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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