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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肥羊遇狼记-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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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厉锋眼皮抬了抬,冷声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柳爹爹轻轻叹了一声:“公子莫不是被家中逼得嫁人?”
  
  厉锋不由得看了他一眼。
  
  “似公子这般的爹爹在楼里也见过;不满意家中催促成婚或是不乐意同家中选定的女子成婚;有时一气之下便想干脆破了身子算了。只是……”柳爹爹眉心轻蹙,说道:“这一步若是踏错可就怎么也收不回来了。家里自然会怨你不说;以后再也难寻到称心如意的亲事了,最多能做个侧夫……最怕的就是一辈子都是一个人。”
  
  柳爹爹神情怅惘:“有人说这世间有千般万般苦,我以为最苦的莫过于一个人的孤苦。”
  
  厉锋看向柳爹爹,若有所思。
  
  柳爹爹笑了笑:“不过是见得多了说些胡话,公子莫往心里去。公子年轻英俊,又有大好前程,自然能有个好归宿。只是世上总是有些不如意的事,即便这女子并非心中最爱,但能聚到一起也是难得的缘份,也要好好珍惜。等到年岁大了孙女孙子承欢膝下,只怕会觉得万事足矣。”
  
  不管自己是因为对杨绵绵有了欲望才在意她还是因为在意她才有了欲望,总之,现在杨绵绵对自己来说不一般。这样的女子对自己而言更是头一个,就算有许多不如意,但也应如眼前这位过来人多言一般多多珍惜才是,不然谁能保证以后自己会遇到另一个让自己心动的女子?若是错过了眼前,万一真要孤苦一生……孤苦只怕不会,毕竟那女人和自己老爹都会让自己嫁人的,但他们安排的女子,厉锋眉头深锁,那还不如杨绵绵呢。
  
  主意已定,他心中豁然开朗,起身道:“多谢爹爹指点迷津。”又递了张银票过去,说道:“给姑娘们压惊,告辞。”
  
  柳爹爹含笑接过,亲自送厉锋出了门,与来时不同,柳爹爹走得也甚急,要追上厉锋的脚步可不是件易事。
  
  厉锋上了马准备回去,突然想到那个被吹得神乎其神的卫生巾,既然女人要用的,干脆给杨绵绵也买上好了。不过去余庆堂只怕会遇上白九,白九就不像早上那人那样好糊弄了。厉锋想了想,到余庆堂附近抓了个路人过来塞了锭银子让他去帮自己买了袋卫生巾回来。
  
  厉锋望着手上那个轻飘飘的小布袋,心里好奇这卫生巾到底是什么玩意,忍不住打开来看了看。待看清卫生巾长成何种模样时,联想到这事物的用途,他脸上有些发热,立即收了起来。杨绵绵看到这个定然会满意的,说不定也不介意自己的不告而别了,厉锋这样想着。奇怪,我不告而别又怎么了,我又不欠她的!厉锋给自己打气。
  
  厉锋终于赶回了营地,天色已经黑了。自有军士过来牵走他的坐骑送去马厩喂养,另一军士想去提马背上的包裹。
  
  “不用了,我自己拿。”厉锋说着自己拿了大大的包裹向住处走去。离住处还有十丈,得了消息的曲应华阴沉着脸迎了上来,阴恻恻地道:“将军,你可算回来了啊!”
  
  “怎么了?”厉锋看了他一眼问。
  
  “你还问我怎么了,”曲应华有些激动了:“大半夜的跑来占了我的床铺,突然告诉我你要去宁水,让我去照顾绵绵姑娘,结果一大早绵绵姑娘就病倒了……”
  
  “你说什么,她怎么病倒了,昨晚她不是精神挺好的吗?”厉锋目光如电看向曲应华。
  
  “你自己去问季老吧。”曲应华气哼哼地道。
  
  “拿着。”厉锋将包裹塞给曲应华,向住处飞奔而去。
  
  “绵绵你……”曲应华冲进房里,卷进一阵寒意,燃烧得正好的炭火也摇曳了一下。等他看清房里的状况时不由得愣了一下。
  
  “将军回来了。”季庭手里拿了一枚棋子向厉锋招呼道。“将军你坐啊,老夫下完这盘棋就走。”
  
  下棋?
  
  厉锋看向杨绵绵,她脸色苍白,靠坐在床上,乌发披散在肩上,显得有些脆弱。厉锋进来时她看了他一眼,便低头去看棋盘了,将手中的棋子落下,说道:“季老,该你了。”
  
  “哦。”季庭摸着胡子皱眉看向棋面,嘴里嘀咕着:“这一子下得妙啊!妙啊!”
  
  眼见这盘棋恐怕还需不少时间,厉锋忍不住道:“季老,绵绵还病着呢。”
  
  季庭恍若未闻,手上的棋子轻轻敲着棋面,终于落子了。杨绵绵眨了眨眼很快又落下一子,季庭又是苦苦思索……
  
  曲应华将包袱拿了进来,又气呼呼地走了出去。厉锋这时也没心思取安慰这位好友了,一心想把这碍眼的季老头给赶出去,可还要倚着他给杨绵绵治病,只得忍耐不发,耐着性子住在一旁看二人下棋。看了一会厉锋看向杨绵绵的眼神就有些惊讶了。他父亲曾经说过棋场如战场,战场如棋场,很早便教他下棋,只是他棋风凶猛,季老头常被他杀得无还手之力,也就不愿找他下棋了。今日看杨绵绵下棋,明显她棋力高于季庭,只是她配合着季庭的棋力来下,到最后也不过赢了季庭两三子,让季庭觉得意犹未尽,要不是碍着厉锋脸色吓人,恨不得拉着杨绵绵再下一盘。
  
  “绵绵,要不你去我那里躺着,免得又头痛起来。”季庭别有居心地道。
  
  杨绵绵点头:“我也这样觉得。”
  
  这两人真是不将自己放在眼里了!厉锋断然喝道:“不行!”
  
  “可是我是病人啊,病人就应该听医生的。”杨绵绵看向厉锋。
  
  “季老,你说呢?”厉锋语气温和脸上甚至带着少见的笑意看向季庭:“你可是我们这里的名医,绵绵这个情况,嗯?”
  
  “哈哈,哈哈。”季庭干笑着:“绵绵早晨才发过头痛,想来是颅内瘀血所致,若是强行移动,只怕会加重病情,还是留在这里歇着好。”
  
  厉锋看向杨绵绵,很是和蔼地问:“听清季老的意思了吗?”
  
  杨绵绵瘪了瘪嘴,没说什么。
  
  “绵绵的头痛,很厉害吗?”厉锋又问季庭。
  
  说到这个季庭也严肃起来,说道:“这事可大可小。若是出血不多,位置不紧要,也无大碍;可若出血多,位置也紧要,只怕会……哎,其实绵绵身体不错,这受寒好生调养就是,可这颅内瘀血……”
  
  厉锋只觉得心口颤了颤,顿了顿问道:“那依你看绵绵这情形……”
  
  季庭摇了摇头:“老夫也拿不准。”
  
  厉锋看向杨绵绵,杨绵绵看着他笑笑,不怎么在意地道:“我估计情况不严重,没多大的事。”
  
  季庭走后,厉锋沉默不语。
  
  “你回来这么晚,吃饭了吗?”杨绵绵问。
  
  厉锋这才记起自己没吃晚饭,只是陡然听闻杨绵绵的病情让他心情沉重,如何有心思吃饭。
  
  杨绵绵见他不答,就要掀开被子下床,厉锋忙上去按住她,说道:“季老头说了让你静养。”
  
  “静养也不是动都不动啊,那人还不长霉了。”

“你就长霉算了。”
  
  听了这话杨绵绵气鼓鼓地瞪向厉锋,厉锋见到她脸颊圆圆的忍不住伸手在她脸上捏了一下,杨绵绵打掉他的手,吃痛地揉着脸颊。
  
  厉锋突然叹了一口气,将杨绵绵拥在了怀里。杨绵绵呆住了,男性的气息充溢在鼻端,这个胸膛厚实而温暖,让她感觉安全。杨绵绵更奇怪的是明明是陌生的拥抱,可这种感觉竟有几分熟悉。是怎么回事呢?她心里隐隐有一个感觉,这个拥抱她的人并不是厉锋,那是谁呢?印象里好像自己并未有男朋友啊。
  
  怀里的人半晌没有动静,厉锋低头看了看,只见杨绵绵呆呆傻傻地神游天外。
  
  “在想什么呢?”
  
  杨绵绵回过神来道:“我和季老吃了晚饭还有剩下的,在那边搁着呢,你看看冷了没有,冷了的话重新热过再吃。”
  
  杨绵绵关心自己厉锋觉得很是开心,走过去看了看。晚饭的份量很足,杨绵绵与季庭都胃口不大,剩下的也够吃了。厉锋摸了摸尚有余温,便胡乱塞下肚去。
  
  吃了饭厉锋见杨绵绵正拿了棋子一手执黑一手执白地下着,说道:“你陪我下一盘。”
  
  杨绵绵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两人开始下棋。
  
  厉锋棋力可比季庭高多了,且有勇有谋,杨绵绵应付得有些吃力,不过自始自终她并未慌张,只是尽力布局,这盘棋下了足足有大半个时辰。
  
  厉锋收起棋盘有些满意,说道:“以后每天陪我下棋。”
  
  杨绵绵愣了愣,这话似曾听闻,只是说这话的人是谁呢?她眼前仿佛出现了一只手,食指与中指夹着棋子缓缓落下。不同于厉锋的手充满力量,这只手手指修长优美,似乎无一处不完美,仅凭这只手杨绵绵就能断定这只手的主人必定是大美人。她很好奇这位大美人究竟长得什么模样,一定美得不得了。
  
  “怎么又走神了?”厉锋见杨绵绵傻乎乎的样子就知道她必定在想些别的什么。
  
  杨绵绵笑了笑。
  
  “你跟谁学的下棋,下得挺不错。”厉锋难得的赞叹道。
  
  杨绵绵摇了摇头:“不记得了。”
  
  厉锋突然想到白九等人,也就不继续问了。
  
  “今天要洗澡吗?”静了一会厉锋突然问。
  
  杨绵绵懒懒地靠在床上,哼道:“全身都没劲,不想动,随便洗洗吧。”
  
  “我替你买了衣服来,可以换着穿。”
  
  “啊,谢谢你,多少钱啊?”杨绵绵道:“我现在没钱,以后一定还你。”
  
  厉锋沉下脸来,说道:“男人为女人花钱是天经地义,你不要我就扔了。”
  
  杨绵绵看着厉锋阴沉的脸,却“噗哧”笑出声来。“你还挺大男子主义的,你是不是钱挺多啊,要是钱多我就不和你客气了。”
  
  大男子主义,什么意思?厉锋疑惑着。
  
  “什么衣服,我看看。”杨绵绵振了振精神说道。
  
  厉锋将大大的包袱拎了过去,杨绵绵兴致勃勃地打开。
  
  “很漂亮啊。”杨绵绵将衣服一件件展开,厉锋见杨绵绵开心自己也觉得开心。一种为自己女人花钱让自己女人开心满意的自豪感油然而生。厉锋突然想到一事,心里暗叫不妙,想上前去将那些事物拿开,却已经迟了。
  
  杨绵绵将那些肚兜一件件拿了出来,每看一件赞叹一声,说道:“这可都是艺术品啊。”厉锋脸上发热心里发慌偷眼瞧着杨绵绵,却见杨绵绵一脸自在,心里虽觉侥幸更多的却是遗憾。
  
  待杨绵绵看到那件春宫肚兜时,嘴张得老大,看向厉锋。厉锋别过脸去,装作不在意地问:“怎么了?”
  
  “太难得了。”杨绵绵道:“这是春宫图吗?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春宫图?”
  
  看向杨绵绵求知的眼神,厉锋无言以对。
  
  “耶,这个是……”杨绵绵将小布袋里的东西取了出来,看着直发愣。
  
  “没见过吧?”厉锋卖弄道:“这东西连京城都没有,过段日子要上贡进宫的,你知道是什么吗?”
  
  “卫生巾。”
  
  厉锋一怔,说道:“你怎么知道?”他忽然想起当初在船坞见到谢老头时就和杨绵绵在一起,当时这两人正在折腾棉花,而谢老头做的就是卫生巾,莫非这玩意杨绵绵也参了一脚?
  
  “这里怎么会有卫生巾呢?”杨绵绵喃喃自语。脑袋里稀里糊涂的一团乱,头又痛了起来,她眼前一黑,又不省人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祝大家节日快乐,八天的假期,要好好计划一下啊!

因为弟弟十一结婚,天涯要回老家,万一不能按时更新,天涯回来后会补上的,向大家提前请假。

中秋节快乐!

国庆节快乐! 



第六十四章 相处

厉锋亲眼看见杨绵绵在自己面前昏了过去;便是他久经沙场杀敌无数历经锤炼的一颗心竟也停摆了一下,仿佛被人用力抓住,生疼起来。

“来人!快来人!叫季老头来!”厉锋狂吼道。

季庭被窝刚睡热乎就被人吵了起来,听说杨绵绵又昏了过去他也顾不得抱怨;胡乱穿了衣服赶了过来。

“怎的又晕了?”厉锋双眼死死地盯着季庭;想求一个解释。

季庭皱眉为杨绵绵把脉后;让甘草取出药箱里的针具来;替杨绵绵施针。没多久后杨绵绵悠悠醒转。

厉锋忙凑上前去;声音轻柔无比:“绵绵;可有什么不适?”

杨绵绵盯着他看了一会,突然问道:“你是谁?”

厉锋一怔,说道:“我是厉锋呀,你怎么不认得我了?”

杨绵绵皱了皱眉,眯着眼看了他一会,忽然想起了什么似地笑道:“啊,你是厉锋。怎么了?”

“你刚才又晕了,你不记得了?”

“我晕了么?”杨绵绵抬手就要揉脑袋,被厉锋一把抓住。

“别乱动,上面还扎着银针呢。”

“来,来。绵绵躺好,让老夫把针收了。”

杨绵绵乖乖躺好,季庭收了针,微笑着对杨绵绵道:“安心静养,不要耗费太多精神,等会我让甘草送药过来。是了,将军,这药是在你这里煎还是我那里煎好了送过来?”

“把药送来,我让军士去煎。”历峰道。

季庭点了点头,历峰亲自送了他出门。

“将军,适才老夫所言还请将军慎重考虑。”季庭笑容收敛严肃地道:“毕竟这关系到绵绵的病情。有人撞了头没什么事,可也有人因此丢了性命的。若是绵绵总是这样头痛……”

历峰半晌没有言语,终于道:“那位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又到哪里去找他?”

“眼下才过了十五,说不定人还在京里,过年总要一家团聚的,而且陛下马上就要即位三十周年了,那位爷只怕会留在京里替陛下祝贺。”季庭道。

“若是不在呢?”

“总要试一试啊,不然将军先修书一封让人快马送回京城,若是那位爷在京里就让老将军留住他。”

“我想想。”

季庭愕然,心想这还有什么好想的,不管怎样总得试一试啊,万一这杨绵绵有个三长两短我看你咋办!

历峰进了屋子就见杨绵绵脸含微笑的靠坐于床,神情慵懒而满足。

“头不疼了吗?我看你挺高兴的。”历峰问。

杨绵绵笑着点头:“想到了一些高兴的事情。”

历峰神情一僵,随即若无其事地问:“是记起了以前的事情吗?那你要恢复记忆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以前的事,觉得像做梦一样。”杨绵绵笑了起来:“不是很连贯,只是一些片段,但总觉得是高兴的事情。”

历峰看着她,嘴角勾了勾,说道:“不错。”静了一会,他问道:“怕吗?”

杨绵绵显得有些不解,诧异地看着他,问道:“怕什么?”

历峰抬手指了指脑袋。

杨绵绵笑了起来:“这个啊……”

“你怎么想?”历峰凝视着她。

“生死有命。”

历峰心口跳了一下,呵斥道:“胡说什么!”

“我知道,”杨绵绵低垂着眼说道:“颅内出血不是小问题,这里又没有什么先进的仪器可以观察检测,只能听天由命。其实……我有点怕。”杨绵绵自嘲地笑了笑:“人总是怕死,也总是要死,要是真的……我希望是开心地过每一天,而不是愁眉苦脸的。”

厉锋看了她许久,突然问道:“以前你就是这样吗?”

杨绵绵眨了眨眼,不太明白。

“我第一次见你,觉得你胆小如鼠,现在你倒有几分大丈夫的气概了。”

“胆小如鼠?”杨绵绵想了想:“我现在也不胆大啊,我感觉自己一直挺怕事的。就算我胆子小我也可以有别的优点啊,以后说不定你会发现我优点越来越多呢。”杨绵绵说着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你放心,如果你真有什么不测我会找人治好你。”历峰似是许诺道。

杨绵绵笑眯了眼:“嗯,谢谢。”

待杨绵绵喝了药睡下后厉锋依然全无睡意,季庭的话历历在耳。

真要送杨绵绵去京城吗?那样她就藏不住了,自己被逼婚不说,杨绵绵之名一旦传开,白九他们定会找上门来。可万一杨绵绵病情加重……只怕去京城也来不及,就只能去找白九了。

说来说去还是会让白九他们找到杨绵绵!厉锋不觉有些气闷。

他就是不想让杨绵绵与他们相见。

原因其实很简单,杨绵绵与那三人早就关系亲密甚至谈婚论嫁了,而自己呢?对杨绵绵来说自己不过是救了她一次的人,平时言语动作也无甚亲密意味,甚至两人这样共处一室……难道要让自己主动吗?想到这些厉锋脸上有些发热。

如果杨绵绵能对自己示好觉得自己是特别的,这样就好了,厉锋这样想着,这样他心里就会平衡一些,对白九三人也就没那般排斥了,这样他可以带着杨绵绵去找白九,让白九替她医病,顺便也挑明自己和杨绵绵的关系。不然的话,让杨绵绵见到白九几人,她还会记得自己吗?

这样患得患失的,可真不像自己,厉锋苦笑着。

清晨杨绵绵照样被士兵的操练声吵醒,她躺在床上迷糊了一会儿,坐了起来。是了,这里是军营呢!

杨绵绵慢慢地起身,叠好被褥,梳洗一番活动了一下手脚。这两天总是躺着,浑身都疼了。她打开门,呼吸着带些冷意的新鲜空气,空气中带着一股海腥味,杨绵绵感觉很不错。

“怎么起来了,还站在门口,不怕受凉吗?”厉锋大踏步走了过来。他衣裳单薄,脸上、脖颈子上都是汗水,单衣因为浸透了汗水也紧紧地贴在身上,显出结实的胸膛来。

“去烧热水来,我要沐浴。”厉锋吩咐道:“把早餐送来。”

热水一直在厨房里烧着很快就送了过来。厉锋道:“早餐送来了你就先吃不用等我。”说着便绕到屏风后洗澡去了。

不多时早餐也送了过来。早晨有些丰盛,除大肉包外稀饭里还有一些肉末。厉锋身为将军原本是有厨子专门为他做饭的,不过他对吃食不讲究,平常就是和士兵一起吃大锅饭,现在杨绵绵身体不适,经过曲应华的提醒厉锋才想起自己的特权来,特意叮嘱让厨师替杨绵绵好好调理一番。不过军营里食材有限,厨师也不是什么顶级大厨,想要吃上精致美食自然是有难度的。

厉锋从屏风后出来时却是赤、裸着上半身,头发也披散着,手上正拿着毛巾胡乱地擦着湿漉漉的头发。

杨绵绵闻声抬头看了他一眼,忍不住红了脸,说道:“把衣服穿上。”

厉锋原是习惯性地光着上身出来,这时见杨绵绵害羞的模样,却起了别的心思。他走到杨绵绵面前,将毛巾丢给她,说道:“帮我擦头发。”便蹲在杨绵绵面前。

杨绵绵拿起毛巾替厉锋擦拭头发,也顺便替他擦干了脖颈、背部的水滴。厉锋肌肤是健康漂亮的小麦色,肌肉紧致解释,充满了力量与美感。身上有着大大小小、长长短短的伤痕,杨绵绵粗略地了扫一眼,估计只怕不下二十余道,心情有些沉重起来。

“差不多了。”杨绵绵摸了摸头发,说道。厉锋的头发有些硬,看来主人的脾气不是太好。

“帮我梳好。”厉锋没动。

“我不会梳啊。”杨绵绵每天就是把头发梳顺,然后随便系了起来,反正她也不怎么在意形象,不过厉锋可是将军啊。

“帮我梳。”

“好吧,你先去穿上衣,可别受凉了,我去拿梳子。”

厉锋将杨绵绵按在椅上不让她动弹,自己很快拿了梳子过来。杨绵绵替厉锋梳头发时忽然突发奇想自己是不是在替一只大型宠物犬梳理毛发呢?这个想法让她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没什么。”杨绵绵笑着道。她可不敢让厉锋知道她把他比作狗狗,不然定没好果子吃。如果厉锋是狗,那也是军犬啊,凶悍机警,勇猛无双。

杨绵绵替厉锋梳顺了头发,厉锋这才起身去穿了衣服。两人坐下来吃早饭。厉锋不时地看看杨绵绵,他吃完早餐,等着杨绵绵吃完,终于忍不住问:“你看到没有?”

“看什么?”杨绵绵一愣,随后道:“我可没偷看你洗澡啊。”

“谁问你这个。”厉锋有些恼怒。

“那是看什么?”

厉锋咬牙卷起了衣袖,指着臂膀上的红痣说道:“看这个。”

杨绵绵伸长脖子看了过去,点头道:“看到了,有什么问题吗?”不就是一颗痣吗?

“你……”厉锋气呼呼地起身离去,走到门口又折了回来。“你……看到我的守贞砂……你就没什么想法?”厉锋脸上有些红,咬牙问道。

“守贞砂,那是什么?”

厉锋瞪着杨绵绵,不知道她是真忘记了还是装糊涂,他都这么清楚的暗示了她还不明白吗?不管如何,厉锋颜面上都有些过不去,不再搭理杨绵绵离开了。

“守贞砂,守贞砂,到底是什么东西?”杨绵绵在嘴里念了几遍,头又开始疼了,她忙坐好放松自己,什么也不去想,这才好了一些。

“哎,这脑袋什么时候才能好啊?”杨绵绵敲了敲脑袋苦恼地道。什么都记不得她也很担心啊,自己的亲人怎么办呢?

“绵绵,感觉如何啊?”季庭带着小童甘草来替杨绵绵诊治了。

“季先生,请坐。”杨绵绵替季庭倒了杯水,说道:“刚才又有些头痛,不过还好。”

“那就好。”季庭替杨绵绵把脉后说道:“只要你这头痛不那样发作,问题应该不大。”

“季先生,我多久才能恢复记忆啊?”

“这个老夫却说不好。”季庭摇头道:“惭愧啊,医术不精、医术不精啊。”

杨绵绵笑了起来,说道:“没事,我就担心家里人会着急。”

“这个容易。”季庭道:“你要是遇上别人也没这么便利,不过你遇上的可是鼎鼎大名的厉将军啊!”

“厉锋很厉害吗?”杨绵绵好奇。

“那自然了。三十年前华国威名第一的男子当属厉老将军,也就是厉锋他爹了,现在自然是厉锋。只要有厉锋在,华国就不用担心敌兵犯境了。”

“真的呀!”杨绵绵赞叹着。

“哎,可惜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咱们厉将军都三十有一了,还找不到婆家啊。”

“婆家?”杨绵绵觉得有些奇怪,问道:“是说厉锋还没成家吗?”

“是呀,为了他的婚事他爹头发都急白了,还不成亲厉家都怕绝后了。”

“咦,厉锋没有兄弟姐妹吗?”

“他爹就他一根独苗。”季庭叹道:“咱们将军也就是脾气大点,性子冷点,其实人还不错,可就是没有女人愿意娶他。”

“娶?”杨绵绵更糊涂了。女子不是嫁人吗?怎么变成娶了?

“是呀。不过我看咱们将军和别的女人也处得不好,绵绵,将军对你倒还不错……”

“嗯,我会问问厉锋的意思。”杨绵绵了然地点头。

季庭大喜:“当真?”

“嗯,这又不是什么难事。我问问厉锋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到时你们替他介绍就是了。”

季庭嘴巴张了又合,不知说什么才好。外头是什么声音?季庭回头看了看,自然什么也没看到。

“报告将军,有敌情。”传令兵跑了过来。

“说!”厉锋阴沉着脸道。

“前方十里处发现五艘海盗船正在尾随一队商船。”

“传我命令,准备出发。”厉锋一面走一面恨恨地想,居然完全不将我放在眼里,季老头都说得那样明显了,他是那个意思吗?谁要你们替我介绍了,你倒是好心,居然还想替我牵线搭桥!你这个蠢女人!

房间里杨绵绵正在问季庭:“遇上厉锋怎么便利呢?”

“厉锋名头大,到那里官府都要给他几分面子,只要让他写了帖子去帮你寻找亲人,这还不容易?只要你家是在华国,必定能给你找到人的。”季庭解释道。

“那就好。”杨绵绵放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八天假期过得十分忙碌,很是辛苦,但是、但是,体重还是没有减轻啊,枉费我这么辛苦啊! 



第六十五章 养伤

听得鼓声;正在与杨绵绵闲聊的季庭神色郑重起来:“这是要出战了!莫非是发现了海盗?”

“海盗?”

“甘草,你出去看看。”季庭吩咐道。

甘草出去后不大一会儿冲了进来,喊道:“先生,是要打仗了。将军带着人去打海盗了。”

“绵绵;你好好休息;老夫去准备伤药;等会怕是有得忙了。”

“季先生;我也去;现在我已经好多了。”杨绵绵忙道:“准备药材我能帮得上忙的;让我一个人呆着我还有些害怕。”

季庭想了想答应下来。另外一名军医不在,若是有事他一个人也忙不过来,让杨绵绵帮忙也使得,只要别累着就行了。

杨绵绵几人忙乎了一个多时辰,看着都准备得差不多了,也就坐下来休息。甘草不时地出去打探消息,杨绵绵也有些紧张起来。

都到了晌午了,三人草草地吃了饭,正等得有些心焦,忽然听到外头一阵杂乱的声音,有士兵抬了担架过来,上面是伤重的人。原本的两个铺位不够,好在甘草已准备了一些地铺,就让伤得稍轻的睡地铺了,后面还陆续来了一些受伤的士兵,算起来有近二十余人,有些伤得轻的,清洗伤口后包扎好,叮嘱他们记得换药就放了出去,虽然这样,季庭那儿也留了十来人,军医营里一下挤得满满当当。

季庭处理着伤势较重的士兵,杨绵绵帮忙处理伤势较轻的。季庭见杨绵绵包扎伤口的手法很是熟练,不由得暗暗点头,这样他也轻松了不少。看来杨绵绵以前还真是自己同行了。

有人急急地跑了过来,挤到季庭面前,焦急地道:“季先生,快跟我走,将军受伤了。”

季庭大惊,杨绵绵包扎伤口的手顿了一下。“将军受伤了,伤得重吗?”季庭问。

“哎,你跟我走就知道了。”那人顿足道。

季庭看了一眼还没处理伤口的士兵,杨绵绵道:“季先生,我来吧,您先去看看将军的伤势,还有甘草给我帮忙呢,我做不来就去找你。”

季庭心里也的确担心历峰的伤势,拿了药箱就去了。

“将军受伤了吗?”军医营里的伤兵议论起来。

“将军让兄弟带我们离开的时候还好好的……”

“是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吗?”

杨绵绵一面听着这些人议论,说起与海盗交战的情景,一面手脚不停地清洗伤口、上药、包扎。还好并没有很深的伤口,不然怎么缝合呢?这里可没有缝合用的针和线啊。咦?缝合用的针和线,是什么?杨绵绵脑袋里又是一痛,她忙扶着桌椅站定,深吸了两口气,这才缓了过来。

“杨小姐,你没事吧?”她身旁的士兵眼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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