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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山军(wa)-第3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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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安总局是负责国家安全的,说穿了,它的使命就是间谍和反间谍。但江云把保卫龙谦安全,贯彻龙谦意图置于公开使命之上。他曾对绝对亲信说过。国家是什么?国家的安全是什么?答案很简单,领袖即国家,领袖安全即国家安全。贯彻领袖的意图,保卫领袖的安全就是总局的最高责任。
狭义地理解江云对总局的职能定位是不对的。安全是一个广泛的含义,并不特指人身受到威胁。自建国初的东直门案件后,尚无一件直接危及龙谦安全的事件发生。而且,总统的安全也不用总局负责。建国后组建的中央警卫局是总统及其他高级领袖安全的直接责任单位,他们在京或者出行的安全警卫全部由中央警卫局负责。总局根本不过问。
但是,江云认为。必须掌控一切才安心。他甚至希望总局可以全部亿兆民众,掌握他们的一言一行。但这是做不到的。那不过是江云的梦想。总局直辖的几个局,除了人事、财务外,其余局说穿了就是监视和掌控,电讯局如此,反谍局如此,政党局和档案局亦如此。搞了这么多年,总局建立起一套行之有效的监视网。凡是认为危及国家安全的人,无不纳入这个令人恐怖的监视网中。惟其如此。江云才认为安全,不受控制的人和事总是令他心焦。其实,他的总局还是有盲区的,比如军队,总局就无能为力。哪里是军情局的地盘。龙谦曾严格划分了两大情报机关的分界,绝不准越界行事。
江云把龙谦视为他唯一的上司。视他为长辈。如果说他在内心尊敬谁,只有龙谦。如果说他在内心畏惧谁,也只有龙谦。但如果说他亲近谁,却只有陈淑。
尊敬和畏惧都来自龙谦的能力,特别是洞察大势和人物的本领。亲近却来自关心。宛如长姐般的真诚关心。
龙谦微时有过好几任贴身警卫,或者叫勤务兵,如古小林、卢广达等,后来混得都不错,也算是一号人物了。但陈淑对江云却不一般,一直将他看成亲人,看做自己的弟弟。特别在江云的婚事上,陈淑可以说是操碎了心。位高权重,相貌俊美,为什么就不找个媳妇成个家呢?每次见到江云,陈淑不变的话题就是为他介绍她认为合适的女孩子。江云的拒绝甚至让陈淑产生了怀疑,是不是有难言之隐不能人道呢?有病要早治呀。她私下跟龙谦说,龙谦笑着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江云不找媳妇,是缘分没到而已。你就别辖操心了。那小子最不缺的就是主见,除非他自己看上了才行。
陈淑唯一的一次对江云发火就是因为许思。那次她真的伤心了,发现江云心里只有龙谦,根本没有自己这个嫂子。平时叫自己嫂子长嫂子短的,都是假的。关键的时候还是站在龙谦一边。那次她痛骂江云,江云站在那里一声不吭任由她骂。最后对陈淑说,嫂子,我所做的,既是为了司令,也是为了你。以后你会理解的。
陈淑赶走了江云。发誓不再见这个令自己深感失望的弟弟。但跟绝大多数人一样,誓言正是为了打破的。陈淑还是原谅了江云,再不提许思的事了。其中主要的原因是,陈淑已经相信龙谦不再跟那个女人来往了。
1918年底,龙谦去了法国,江云去了新疆。陈淑从吕碧城口中听到一个令她大感兴趣的传言,江云有了女伴了!
这可是大新闻。陈淑立即来了番刨根问底。
吕碧城身为总统办公厅主管新闻、文告的副主任,本身就有广泛的新闻渠道,她是陈淑获悉外界事物传言的主要来源。吕碧城的消息,早已被证明具有极高的可信度,关于江云女友的消息,陈淑立即信的七八分。
“那个女孩子叫柴令娇。是四中的音乐老师,是音乐学院的首届女生,今年24岁。眼界虽高,家境却一般,其祖曾是前清总理衙门的主事,算是个处级吧。其父在厂甸倒卖书画为生,其兄是国防军军官,现在俄国服役。家里就兄妹二人,母亲已过世多年。大概嘛,就是这些吧。”吕碧城知道总统夫人对江云的关心,把她所知道的情况一股脑儿报告给了陈淑。
吕碧城骨子里却有些瞧不上这位第一夫人。人不错,若是嫁给普通人,定是贤妻良母。偏偏却做了第一夫人,格局就不够了。像今天,一副市井妇人的神态,哪有一点第一夫人的尊贵矜持嘛。难怪总理夫人瞧不上。
不过吕碧城却不敢流露出任何一点对第一夫人的不敬。丈夫司徒均人品学识能力均为她所折服,但丈夫对陈淑却极为尊敬。不仅丈夫如此,军方出身蒙山的将帅们无不如此。这是资历,也是同生共死培养出的情感,他们将陈淑视为他们中的一员。其他女人,比如方声远的夫人赵陶女士,尽管学问模样都远胜陈淑,却不为军方所尊重。
“听起来也不错嘛。不行,我得问问那小子,竟敢瞒着我……”
“夫人,江局长如今在新疆公务,电话不通,电报怕是说不清楚。”
“是了是了。你给总局办公厅去个电话,让他回来后立即来我这里。”
“好的。”
“对了,我能不能见见那个女孩?”
“据我所知,柴小姐对江局长的身份可是一无所知呢。”
“是吗?这小子,对自己老婆也这样?”
吕碧城笑了笑,没有回答。心说现在说老婆还远了些。不过,以江云的手段,只要他愿意,那个女孩往哪里跑?
第十节江云的爱情二
因为心上人出了远差,柴令娇春节过的索然无味。漫长寒冷的冬季总是窝在家里。他推荐的那几本书也读不进去,整日坐在洒满冬日阳光的炕头发呆。
总算熬到他回来了。昨天她例行给他的办公室去了电话,是用胡同口的公用电话打的,接电话的正是他。这可让她高兴坏了,责备他为何不告诉她已经回京了。而且,这么长时间,竟然一封信没有。他说刚回来,公务繁忙,没顾上联系。这个可不行,她约了他今晚在前门吃饭,父母听说了,给了她一个死任务,尽快带他来家!
柴氏夫妇对女儿的恋爱异常支持。即使是共和国了,24岁的女儿也是不折不扣的老姑娘了。小门小户的柴家最怕过年,北京人受满人的影响深,礼节忒多,过大年走亲戚是必须的,这几年总拿女儿的婚事说事,成了柴氏夫妇的最大心病。
女子无才便是德真是一点不错。柴太太最后悔的就是同意女儿念书了,赶上了蒙山军进京,私塾底子极好的女儿竟然考上了音乐学院,一下子便坏了事,导致她眼光奇高,跟她同龄的女子们早已是两三个娃娃的母亲了,而容貌超人的女儿仍然孑然一身。
谢天谢地,总算有个她看得上的人了。到了这一步,柴家也不再嫌那个人无父无母,也不嫌那个人年龄长了女儿十几岁,只要嫁出去就行了。何况对方还是一个地位不低的军官。
为何女儿喜欢上一个比她大十几岁的男人。柴氏夫妇不止一次盘问过女儿。按照女儿说的,他们的结识完全是意外。那次令娇跟同事去颐和园游玩,将玉佩丢在公园了。她大致判断出了丢失玉佩的地方——八成是在万寿山下的长廊中与同事拉扯嬉闹时扯断了挂链。玉佩是祖传的,值点钱,厂甸一个耍古玩的曾给出200两银子的高价。
她找回去时,长廊上坐着一个男子。看她四处寻觅,便问她是否遗失了物件。令娇大喜。但那个人还是很仔细地问了什么东西,什么式样,什么颜色。确认无误后从衣袋里取出玉佩还给了令娇。令娇当即要表示表示,但那个人说,这是应该的。自己是军人。哪里敢收百姓的钱?
那天他穿着便服。
是个不贪财的君子无疑了。按照令娇所说,那个人有眼光、有学问、有修养,总之样样都好。
当然,柴氏夫妇要搞清楚那个人的详细情况。一向聪慧精明的女儿却语焉不详,只说那个人是山东人,未婚,父母双亡,亦无兄弟姊妹,因为家贫。所以早早投奔了蒙山军,如今在国安总局当差。
军官的身份没一点问题。如今军官可是最受尊敬的职业。何况柴家唯一的儿子柴令武也是军官,是建国后报考的保定军校,学的是炮兵,前年去了俄国,把柴氏夫妇担心到死。好在儿子安然无恙回国了,去的时候是中尉,回来成了上尉。年前探亲回家。给父母都带了礼物,给父亲的是一块手表。给母亲的是一件皮裘。都是俩人很喜欢的东西。特别是那块买自俄国的火狐皮裘,让柴氏喜欢的了不得。儿子柴令武很关心妹妹的婚事,想见见那个山东人,可惜不巧,那个人去了新疆。柴令武毕竟是军队上的,对国事了解的多。对父母说,新疆不稳,石司令率兵平叛进了新疆,听说国安总局在那边抓了很多人,这是正事。
柴令武问了妹妹那个人的很多情况。私下对父母说,按照令娇所说,那个人地位应该不低的,至少是上校一级了。你们想啊,总统微时入伍的老兵,到现在至少还不混个上校?你们操点心,一定打听清楚,年龄大一点不要紧,只要令娇愿意。但如果那个人已有家室就糟糕了。那就是欺骗妹子,就算他地位高,也不能答应。
但女儿信誓旦旦地说,那个姓姜的绝对没有娶过亲。去国安总局核实却难以做到。柴父是生意人,也知道国安总局是秘密部门,那里可不是一般人能进去的衙门,只能让女儿带至家中细细盘问了。如果真的没有婚史,其他的就不要紧了,赶紧将婚事办了是正经。
柴令娇准时去了顾家老店,一眼看到心上人坐在老地方正等着她。桌上已经点了她喜欢的菜肴。
她发现他瘦了,心事重重。
“我父母想见见你。”柴令娇是爽快的性子,开门见山。
他没有吭气,看着她。
柴令娇最喜欢他的眼神了,古井无波却直视内心,仿佛自己的任何心事都无法隐藏。
“你倒是说话呀。”
“先吃饭。”他给她倒了一小杯滚烫的花雕。
“你不答应我就不吃。可惜我哥哥已经回部队了,他担心你是个骗子呢。”
“为什么?”
“哪有四十岁不娶妻的?又不是瞎子瘸子。”
“你看我像个骗子?”
“像。我越想越像。”柴令娇笑了。他是个谦谦君子,从来没有越礼之为,“当然,是那种很高级的。”
“你喜欢我什么?”
这句话问住了她。
“喜欢什么?”她倒是想过。他有教养,有眼光,有学问,凡话题谈及,没有他不知道的。他收入应该不错,那块腕表应该很高级,衣着考究,简朴中透着奢华。他爱干净,衬衣总是雪白,皮鞋总是铮亮。而且,他很英俊,稍有些女相,看上去不过三十出头,根本不像四十开外。当初他说了自己的年龄,她根本不信。
“喜欢就喜欢嘛。呸,谁喜欢你了?”
江云无声地笑笑。是应该有个了断了,自己也应该有个家了。或许是缘分,第一眼就看上了这个高个子的女教师,她的爽朗,单纯都令他满意。特别是她的单纯,完全不像是二十多岁。倒像是个十五六岁的女娃子。直到现在,她都没有搞清楚自己究竟是谁,究竟是什么职务,什么军衔,在国安总局做什么工作。每次言及,他一说保密就不再追问了。
“正好。我嫂子也要见见你。你看,是先去你家,还是先见我嫂嫂?”
“咦?你不是孤儿吗?怎么出来个嫂子?”
“不是亲嫂嫂,但也差不多。听说了你和我的事,非要见见你……”
“在哪儿?山东吗?”柴令娇高兴起来。
“不,就在北京。如果你愿意,今晚就去见我嫂子吧。”
“好吧。”柴令娇想,不过是个义嫂,又不是公婆。
“那好。咱们吃饭。”江云端起了酒杯。
半个小时后。俩人离开了顾家老店,“哎呀,你也不早说,我是不是该带点礼物?”
“礼物已经备好了。”
“在哪儿?”
“跟我来吧。”他走路的姿势很潇洒,完全是个军人。这是他唯一暴露身份的地方。军人的步幅总是很特别,从哥哥身上就可以看得到。
街口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在路灯下闪着微光。看见江云出来,司机无声地下车。拉开了后座的车门。
“上车吧。”江云做了个请的手势。
刚才没有见到这辆车啊?柴令娇疑惑道。但还是顺从地钻进了车里。她第一次坐轿车,觉得很新鲜。
他从另一边上车。司机小心地关好车门。等司机回到驾驶座位,他只说了句,“走吧。”
轿车启动了。
“嫂子住哪里?”
“马上你就知道了。”
轿车向北,穿过**广场,拐上了长安大街,一路向西。晚上的长安街很安静。行人很少,车辆也很少,轿车风驰电掣地一路向西,很快出了城。
“要去哪里?这儿是政务院机关宿舍呀,原来嫂子住西边呀。”这片都是政府机关所在。她不熟悉,更很少来。对于北京市民,“住西边”是一个特指,住西边的都是新贵。
柴令娇想想也就释然了。如果按照哥哥对他的推断,他那位义兄住在新城也不意外。
在蒙山军建政后,根据既定的首都建设总体方案,中枢搬出了占据的西苑和各大王府,在西郊玉渊潭附近建造了一座新城,将军队和政务院绝大多数政府机关都搬到了那里。以广安门为界,往西直到丰台区,基本是军队机关和军事院校所在,往北则是政务院各部。几十幢造型各异的大楼成了京都靓丽的风景,而在几十幢机关大楼之间,规划了八座居民小区,冠之以甲乙丙丁戊己庚辛之名,设计为国家机关住宅,都是六层楼的规制,总数高达260余栋。这些令住在胡同四合院的老户羡慕的新楼外观上看上去都差不多,但实际差别很大。现在交付用户的只有五个区,其中丙、庚、辛三区尚未完成,不过据说要在建国十年大庆前全部完成新城的建设。
新城区令老户们羡慕的地方很多,宽敞干净的街道,完善的配套设施(邮局、电报局、商店、学校、医院、幼稚园、图书馆、电影院、路灯、公厕一应俱全,还设计了街心公园并通了好几路公交),绿化更是一流,新城栽种几万颗树苗,如今那些十年前栽种的树苗很多已经成材,春夏秋三季把新城掩映在一片浓绿中。这些还不是主要的,最令老北京们羡慕的是那里的治安极好,二十四小时有警察巡逻,从来没听说过新城发生过恶性治安事件。
江云在黑暗里握住了柴令娇的手,轻声安慰,“就要到了,他家住甲区。”
轿车拐向北,走了约两里左右,经过一个检查口,警察看了司机递过的证件,又从摇下的窗户里往里看了看,然后立正敬礼,放行了。
柴令娇忽然感觉到巨大的陌生,“怎么还有警察检查啊?”
“甲区比较特别而已……”
“甲区啊?”她似乎听过,但想不起在哪儿听过这个地名。她脑子里正琢磨刚才的一幕,那个警察对他毕恭毕敬的神态……
柴令娇只来过一次新城。那还是在音乐学院念书期间,有一个同寝之父在当时的工业部当处长,在丁区买了一套公寓,邀请同寝们去家里做客,实际是炫耀。房子拥有上下水和室内厕所让柴令娇羡慕不已,那个同学所住的屋子收拾的更是温馨,阳光从老大的窗户照进来,屋里飘散着太阳的香味……想到自己家的三间西屋,性格爽直的柴令娇很羡慕同学的生活。而那位同学说,最好的是甲区,那里都是独立的别墅啊,住的都是部长以上的大人物……
自家所住的四合院实际是个大杂院,住了三户人家,上厕所成为她最苦恼的事。从新城回来,跟父亲说起那边的新鲜,柴令娇问父亲,既然那边也允许自由买房子,咱们是不是也买一套?她并不知道够不够钱,但觉得应该差不多,自己家也算殷实之户啊。父亲却说,住在楼上不接地气有什么好?哪有四合院舒坦?再说了,住在城外荒郊野地里,我去趟铺子要走多久?不靠谱,太不靠谱了。南房老朱一家要搬家到通州了,我跟你妈合计着,咱们把老朱的房子买下来吧。将来你哥哥成亲也有房子住了……
南屋就更差了,怎么跟人家比?思绪回到现在,柴令娇的的回忆都清晰起来,甲区,他嫂子竟然住在甲区,那里不是住着部级高官吗?他义兄究竟是什么人?
不等她发问,轿车已经停在一座石砌的大门前,没有传统的院墙,而是漂亮的铁艺栏杆,隔着镂空的铁艺大门,她可以看到掩映在树木后的灯光。
一个门卫走过来,仔细看过江云递过的证件后,对江云敬了个礼,轻轻推开了两扇大门。轿车慢慢驶进了院子,又往前开了老一段,终于停下了。
“这是哪儿?”柴令娇问江云,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下来吧。这儿就是总统府。”这次没等司机开门,江云利索地下车,绕过去拉开了女友那边的车门,“下车啊,到家了。”
总要面对,既然做出了决定,一切也就无所谓了。
“小柴姑娘来了吗?快请。”陈淑笑呵呵地迎出了门。
第十一节江云的爱情三
柴令娇昏头昏脑地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柴氏夫妇正急的发疯,看到女儿回来了,柴母叫了声谢天谢地,总算回来了。然后便一叠声问一顿饭为何吃这么久。而柴父江湖经验毕竟比老婆丰富,灯光下看清女儿苍白的脸色和恍惚的眼神,心里暗叫糟糕,真是遇到骗子了!
“你辖嚷嚷什么?让令娇先谢谢。”柴父难得对老婆发了回脾气。
父亲的大吼吓了坐在椅子上发呆的柴令娇,“您喊什么?都让邻居听见啦。”
女儿没事?柴父盯着女儿,“跟爹说说,为何这么晚才回来。”
“他带我去见他嫂子了。”柴令娇想起在总统府的那段时间,感觉如直做梦一般。
“他不是孤儿吗?怎么蹦出个嫂嫂?他是个骗子,对吧?”
“对,他就是个骗子!”柴令娇愤愤地喊了一声,突然又改口,“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唉,怎么跟你们说呢?”望着漆黑的屋顶,柴令娇不知如何说起。
“不要急,跟爹慢慢说。虽然咱升斗小民,也不怕了他。何况还是军属呢。”柴父倒了杯开水递给了女儿。
“他不姓生姜的姜,名也不是韵书的韵,而是江水江,云彩云……”
“天杀的,连名字都不肯实说!”柴母恨得咬牙。
“江云?”柴父似乎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没错,他就是国安总局的局长,江云中将。”柴令娇终于抛出了一枚重磅炸弹。
“你,你说什么?国安局局长?中将?”柴父结巴起来。
“他带我见的人,是总统夫人,他一直将总统当兄长。一直称呼陈夫人为嫂嫂。陈夫人听说他的事,非要见见我……”
“等等,总统夫人,怎么又扯到总统夫人了?”女儿的话太过震惊,竟然令柴父没听清她后来的解释,“你的意思是。他说的嫂子就是总统夫人?”
“没错!”柴令娇突然又兴奋起来,“夫人对我倒是挺好的,也没架子……”
“天啊,你见着总统了?”柴母惊叫起来。对于她这样的平头百姓,总统就是皇帝。
“总统去了法国,哥哥不是跟你说过吗?总统不在!”
“慢些慢些,”柴父仔细关好门,“娇娇,你给爹慢些说。咱们一件件来。找你的,真是江局长?”
“是!总统府做不得假。总统的照片我见过,总统跟他的合影就挂在那里,那也做不得假。谁敢冒充他?不要命了?”柴令娇初时也被吓住了,现在想起来真是好笑。同时升起对江云的怨恨,挨刀的,竟然一字不吐!骗人到死!接着,柴令娇又感到了莫名的恐惧。自己跟他的差距实在太大了!在车上那种说不清的困惑终于找到了答案。
“你们别问了!”她双手抱住了脑袋,“烦死了烦死了。我要睡觉了。”她跳起来,冲进了她的卧室,将门重重地关上了。
“死妮子!你给我回来!”柴母追上去,但门被从里面插上了,无论她如何叫喊捶门,里面就是不开。
“你给我轻点声!把整个院子都吵醒了。”柴父低声呵斥老婆。
柴家所居的三间西屋被隔成了一大一小两间。靠南的套间是女儿的卧室,两间打通,既是夫妇俩的卧室,也是客厅。院子里搭了一间厨房……平时邻居在屋里大声说话都听的很清楚,果然。南屋老朱的声音在窗下响起,“柴老弟,有什么事吗?”
“没,朱先生您休息吧,没事的。”
连洗漱也忘了,柴氏夫妇熄灯上床,开始嘀咕起来。消息过于离奇,令娇怎么就结识了国安总局的大局长?甚至还被请到了总统府?令武有些见识,但怎么也没想到那个总统微时便加入了蒙山军的山东人竟然是国安总局的大局长!作为平头百姓,警察局的巡长就是官了,也得小心巴结着,国安总局可以秘密警察,权力大的惊人。厂甸曾出个案子,就是国安局办的,据说进了国安局的很少能活着走出来。中将?那得多高的官啊?何况还连上了总统?看样子那个姓江的跟龙大总统有着不一般的关系,不然总统夫人怎么会亲自过问他的婚事?哎呀糟糕,别是纳妾吧?不过好像不可能,龙大总统秉政,万象更新,其中这禁烟禁赌禁娶小老婆可是深得百姓称赞的,三皇五帝到于今,没听说那个朝代将官员们管得这样死,姓江的深为新朝要员,总不敢跟总统对着干吧?
夫妇俩一宿未眠,熬到天亮,柴氏黑着眼圈进了女儿的房门,没几分钟便跑出来,“死丫头,真是要了我的命啦。人家今天要登门提亲啦。”
这个消息让柴氏夫妇又忙乱起来,跟女儿核实无误后,柴父连早饭都顾不上吃便要出门采购午间的食材,柴母虑及自己的厨艺上不得台面,跑到南屋老朱家请了朱太太帮忙。老朱夫妇是南人,朱太太一手扬州菜可是远近闻名,其他方面甚为节俭,唯有这吃可是讲究的很。朱太太听说是柴家未婚女婿上门,自然一口答应,很快板着指头开列出明细,柴父一一记在纸上,向老婆领了钱,步履生风上街采购去了。朱太太看柴家如临大敌,“柴太太,娇客是做什么的?看样子你很满意呀。”
“哎呀,怎么说呢?见了你就知道了……”不满意肯定谈不到了,如果是真的,柴家可真是一步登天啦。但也不能说满意,还是如果,差距实在是太大啦。令娇模样不赖,性子嘛,有些男孩子性情,如果搁在一般家庭,女儿算得上才貌双全,但人家是什么人?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怎么就偏偏看上令娇了呢?真是令人费解呀。在等丈夫采购回来的那点空闲时间里,柴母将女儿拉到她的卧房,再一次审问究竟,柴令娇现在只能全盘招供了。将如何结识,如何来往一一禀告母亲,不再有任何的隐瞒。
“这么说,你跟他不过是吃过两次饭,逛过一次皇宫而已?”柴母半信半疑。
“那还能如何?”风气却是开放,但古礼犹存。男女来往还能如何?自由恋爱已经算新潮啦。
柴父刚拎着几大包鸡鸭鱼肉回来,身着浅灰色西服的江云已经敲响了柴家的房门。隔着新换的玻璃窗子,柴氏一眼就喜欢上了,哪里有四十岁?真是瞎说!
“柴婶是吧?我叫江云……”
“喔,快请进屋,您看这乱的,可不要笑话呀。”竟然没有好好整理下屋子,丈夫那些破玩意堆满了半间屋子。
“柴叔,柴婶。很抱歉,我早该来府上提亲了……”江云把礼物放在房门对面八仙桌下,斟酌着词语,“柴小姐一定跟二位禀告了,小侄父母早亡,亦无兄弟姊妹,于礼不合之处,还请二位海涵。”江云是奉了陈淑之命来柴家的。本来陈淑要来,被江云否决。自己的事就自己办吧。他喜欢简接,柴令娇愿意,自己愿意,已经够了。自己上门提亲,不过是给未婚妻一个面子。
“江局长……”
“千万不要这样称呼。我之前没有实告令娇,是有一些其他的考虑。但如今我考虑好了。决定娶令爱为妻。在你们面前,我是晚辈,我也没有表字,你们就叫我江云好了。”
“你就是个大骗子!”柴令娇从她的卧房冲出来,指着江云的鼻子叫道。
柴父气得发昏。“娇娇!怎么可以如此无礼?”
“令爱直爽的性子最好。”江云哈哈大笑,“不过,除了我的工作和姓名,其他真无隐瞒。如果带给府上不快,江云在此赔礼。”说罢,江云对柴氏夫妇深鞠一躬,然后,当着柴氏夫妇的面,竟然对柴令娇也鞠了一躬。
柴令娇面色登时红了,转身跑回了卧房,将门闭上了。
“江局长……哦,不,不,柴某教女无方,让你笑话了,快请坐,请坐。”柴父转而对妻子说,“赶紧沏茶呀。”
“喔,贵客来了,”朱太太早就想看看柴家的毛脚女婿,进得门来,见江云一表人才,“喔,真是好人才。恭喜二位了。我家老朱早说过,令娇是个有福气的嘛。唔,先生贵姓,在哪里高就呀?”
朱太太很有些鸠占鹊巢的味道。
“这位是邻居朱太太……”柴父有些不快,正要与贵宾好好聊聊,她来捣乱什么?
“朱太太好。我叫江云,山东沂州人氏。在国安局当差。”江云微笑着说。
柴氏却不客气,也要着明显的炫耀,“这位就是江局长,国安总局的大局长。”
“什么?”这可吓坏了朱太太,把准备好的一套说辞全部吓回去了。
“你跟朱太太去忙吧。”柴父急忙救场。
柴氏拉着朱太太出去了。
等柴氏一个钟头后再回来,见丈夫正跟未来的女婿有说有笑,女儿一脸幸福地坐着丈夫身边,看样子刚才谈的甚为愉快。
“娇娇妈,江局长说的很是。如今是新社会了,移风易俗是正理。而且,江局长公务繁钜,咱们一切从简,就按他们俩的意思办就是!另外,正要告你呢,江局长今日有紧急公务要办,午饭就不要忙乎了。”
“那怎么行!”柴太太惊叫道,“在忙也要吃个饭嘛。你看我都将鸡炖在锅里了……”
“对不住婶子了,是我的错。”江云有些不好意思,“没来得及禀明二老,今儿实在是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办。改日吧,改日我请二老吃饭。”
江云匆匆走了,柴家仨人送至门外,“二位请回吧。”江云拱手致意,快步朝胡同口走去,两个年轻人也不知从哪里钻了一出来,一前一后将江云夹在了中间。
“哈哈,娇娇是个有福气的。”柴父轻松下来,对妻子说,“一切都好,江局长从未娶妻,你也就不要担心了。他指提了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柴氏急问。
“他想快些办,等龙大总统从国外回来就办。而且不想照老规矩走,总之一切从简。我答应了。”
“从简好,从简好。”柴氏本想问问具体的事,看女儿在场,就咽回了肚子里。
“今天真是好日子,好日子……”柴父搓着手,兴奋地在狭窄的地上走来走去。
“爹,你没听懂他刚才的话吗?”柴令娇提醒道。
“什么话?”
“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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