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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山军(wa)-第2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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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欲展开对青岛要塞的炮击因此推迟了两个小时。此时的反潜技术尚未成型,日军巡洋舰及驱逐舰只能胡乱投掷深水炸弹祸害鱼群,对神出鬼没的潜艇一筹莫展。
加藤定吉中将冷汗直流。若是战列舰中了鱼雷。他这个舰队司令就不要当了。“电示第三舰队,要他们抓紧行动。支那海军的潜艇竟然跑到这里来了!”加藤中将大叫道。
“一帮自以为是的笨蛋!”伫立在舷窗前目睹了利根号遭难的寺内大将骂了一句,海军遭受打击令他感到愉快。长期以来,海军一直死死地压住了陆军,他们吃了大部分军费,却被支那人的几艘潜艇搞的如此狼狈,“八嘎!已经沉了两条船了(寺内已经获悉第一舰队的一艘驱逐舰被水雷炸沉),八代那个傻瓜,看他还有什么说的?”八代六郎时任海军大臣,跟陆军的矛盾极深。
“报告大将阁下!23旅团已经展开对莱州的攻击。”一名陆军参谋推开舱室向寺内报告。
“哟西!我要在天黑前得到占领莱州的捷报。”
莱州的北城墙已经在修筑济登(济南至登州)公路时拆毁了,华军47旅的阻击阵地布置在城北,基本无险可凭,只能依靠步兵壕、铁丝网及地雷阵。守卫莱州的是47旅140团,得到了旅属炮营12门华源军工生产的75mm榴炮的支援,该团还配备了一个步炮连,装备了六门70mm口径的轻型步兵团,该炮炮身低矮不足500mm,可以平射目标,使用极其方便,深受部队的欢迎。16师是乙种师,每旅只有一个炮营,不像第6师的三个旅都有自己的炮兵团。该旅的另外两个团部署在140团的西面,呈梯次配备。这是根据中央军区司令部的指示做出的,日军若是向东南突向青岛,不管。如果西进潍坊,47旅将节节抗击。
日军第55联队对莱州的攻击是26日下午三点五十分发起的,在旅团炮兵的掩护下,55联队一下便展开了两个步兵大队,朝莱州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日军是第一次面对铁丝网阵。尽管五年前中国内战的山东战场已经大规模使用了铁丝网,给北洋精锐带来了极大的麻烦,但并未引起日军的重视,55联队对莱州的攻击立即遇到了这个拦路虎。当炮击延伸,步兵发起冲锋后发现铁丝网并未被炮火摧毁,他们必须先克服这道步兵无法攀越的障碍,而就在日军大批步兵进抵铁丝网跟前,一直沉默的华军火器开始奏响死亡奏鸣曲,重炮拦截后续部队,迫击炮清除已发现的日军机枪火力点,轻重机关枪及步枪火力织成了一道道密集的火旺,将攻上来的日军一片片扫倒!担负尖刀任务的两个中队在五分钟内的伤亡率超过50%,华军阵地前沿瞬间变成了修罗场,至少20名日军被打死在铁丝网上,肢体残缺,景状令140团一线阵地的新兵甚至呕吐起来。关键是遭遇惨重伤亡的日军前锋部队根本撤不下去,炮火和机枪组成的火旺死死将他们摁倒在阵地前沿,存活下来的日军甚至不能去抢救近在咫尺负伤呼救的战友,只能用工兵锹就地挖掘掩体,先将自己隐蔽起来。
负责从东部攻击的村山大队长拼命呼叫炮火支援,投入的一个中队的惨状令村山少佐心胆俱裂。他要通了联队部的电话,“大佐阁下!支那军构筑的极为完整复杂的阵地,特别是铁丝网给部队带来了大麻烦。敌人火力强大,需要战术指导……”
“继续攻击!不得停顿!”参加过日俄战争的大佐联队长冷酷地下令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第18师团猬集登陆点,必须打开进攻的通道给第6师团腾出地方,而且,寺内总司令官已经下达了天黑前攻下莱州的命令。
星野功上等兵所在的中队是第二波被投入的,虽然上级下了死命令,但村山少佐还是做了战术调整。在协调了炮火后。命令机枪中队跟进掩护,收集了一批用于破坏铁丝网的器材,研究了爆破办法,村山先组织了敢死队破坏铁丝网。后续两个步兵中队跟进攻占华军的防御线。
星野功“幸运”地没被选入敢死队。等他匍匐前进至铁丝网近前时。敢死队已阵亡殆尽。但他们还是打开了几段缺口,都是爆破炸开的,这一次的火力掩护特别得力。星野功上等兵目睹了敌军的一挺机关枪被炸飞,连同它的两名射手在瞬间化作了零件状态。星野功跟随宫崎小一郎冲入了华军第一道堑壕,用刺刀挑死了一个敌军,这是他第一次杀人,对手在刺刀插入腹部时的表情给星野留下了永难泯灭的记忆,短促而激烈的肉搏战给日军带来了基本对等的伤亡,但支那军的抵抗被优势的日军所粉碎,没有俘虏,在他们中队的战线上,支那军丢下了二十几具尸体——因通讯兵阵亡未接到撤退命令的一个排全部牺牲,面对绝对优势的敌军,英勇地战死在阵地上。因为这个失误,该连连长被执行战场枪决。
回坂中队并不知道华军主动放弃了第一线阵地,但友邻中队的攻击证实了这点,他们的地段上已经没有了支那军。
回坂中尉将一顶支那军尸体上摘下的钢盔戴在了自己头上,然后又丢掉了。钢盔滚到了星野脚下。星野注意到了这个玩意儿,帝国陆军没有配备钢盔,回坂中尉沉思着,接过宫崎军曹递过的步枪开始端详起来,拉开枪栓检查了已经打空的弹仓,因为口径不同,支那军的枪械无法使用,但回坂在心里承认,支那军的装备已经超越了帝国陆军。
关于中队伤亡的报告迅速汇总报来了,进攻导致了中队41人的伤亡。“八嘎,八嘎!”回坂中尉使劲将缴获的步枪摔在战壕里,怒骂起来。
但继续进攻的命令送来了,村山的第二大队在攻占了华军一线阵地后继续发展进攻。莱州就在眼前,但天黑时分占领莱州是无论如何做不到了。
140团1营营长宫延庆上尉按照命令放弃了第一道堑壕,但由于3连的失误,该连的一个排没有及时撤下来,救援已经来不及,愤怒的团长命令将3连长撤职押送团部,在电话里严厉训斥了宫延庆上尉,要他戴罪立功,以观后效。莱州以北布置了两道防御线,现在已经退入了最后一道阵地,身后就是不设防的莱州城了。团长命令1营固守阵地,没有命令不得后退一步!宫营长心里明白,上级已经准备放弃莱州了,他们的防御不过是为炮兵及辎重部队争取撤退的时间,、而已。宫延庆上尉听完团长的训斥后去了3连,跟代理连长的原副连长简单地交谈了几分钟,然后每个班都去走了一遍。因为2排没有撤下来而全部损失,3连的气氛有些凝重。一个士兵坐在战壕里抱着枪哭泣——他的好友就在2排。
“不要哭了,要为他们报仇!”宫上尉拍拍那个士兵的钢盔。他心里也堵得慌,这件事会给他的前程带来影响——假如他能在这场大战中活下来的话。有关日军战术特点的报告是上级急要的,已经写好送至团部了。在宫延庆营长看来,日军步炮协同水平极高,士兵单兵战斗力强,枪打的极准,进攻时的战斗队形娴熟,善于利用地形,但他们的班排火力弱于我军,没有应对铁丝网的方法……如果打阻击,我军一个营可以对付日军一个大队……
战斗很快打响,日军反复发起的三次冲锋都被1营击退,部分地段被突破,在守军预备队的及时投入后被恢复,1营俘虏了一个日兵,这个重伤的士兵还没被送至团部就死了。到晚上八点钟,日军的进攻停止了。十点钟,1营接到了撤退的命令,这次宫延庆小心翼翼地亲自殿后,确保连一颗子弹都不给日军留下。
1营撤回已经空荡荡的城里,团长仍在团部,看到宫延庆后,“你营负责断后,掩护团主力撤往沙河店。所有伤员全部转卫生连。”
“为什么放弃莱州?”
“这不是你我考虑的。我团已经完成了任务。那件事不要再想了,3连长严重失职,旅长极为震怒。但跟你没有太直接关系。组织好部队,严防日军连夜跟进。”
“是。”宫延庆心里松了口气,立正向团长敬礼。
第五节胶州湾
27日凌晨,寺内大将并未因接到18师团占领莱州以及由于天气原因华军飞机不能出动而高兴。就在一小时前,展开炮击掩护第3师团登陆的第二舰队再次遭受潜艇的痛击!一艘装载了700名陆军勇士的运输舰被击沉,伤亡惨重。寺内再也压不住胸中的怒火,严厉训斥了加藤定吉海军中将,“海军究竟能不能安全将陆军送上岸?支那海军的一枚鱼雷就报销了我的一个大队!这是对帝国的犯罪,是对天皇陛下的犯罪!”
加藤中将甚为羞愧,只能向寺内大将连连道歉,保证不再发生类似的情况。
连续遭遇潜艇和飞机的打击,使得寺内心内对于山东攻略蒙上了一层阴影。
现在,寺内在大批参谋官的陪同下来到了指挥舰桥,用望远镜观察着登陆战的情况,登陆点笼罩在烟火之中,根本看不清楚。第二舰队的战列舰、巡洋舰猛烈地向陆上喷吐着炮火,周防号前主炮每一次齐射,都让寺内心底震颤一次,感觉到庞大军舰的位移。
“真是威武啊。”刚刚训斥了海军的寺内正毅心中产生了对海军的羡慕。
一个小时后,敌军针对舰队的岸炮火力已经被打哑。望远镜里,大批的士兵已经布满了滩头,但仍有炸点在滩头炸响,每一发炮弹都会带走陆军士兵的生命,寺内忍不住又咒骂起来。
“司令官阁下,”参谋长大西少将来到指挥舰桥。“北线第6师团已经开始登陆了。”
“哟西。”寺内点点头,“命令梅泽中将按照预定的计划行动。”
“哈伊!”
“转告仙波太郎中将北线的进展。”寺内补充一句。
需要刺激一下第3师团了,精锐的第6师团上岸后,北线支那军将溃不成军。现在就看南线胶州湾登陆后的进展了。
登陆避开了青岛要塞火炮的射程,选择了更南的地段,支那军的炮火反击不是来自要塞,而是陆军火炮,必须以迅猛的战法抢占滩头迅速深入内地,否则将遭受更大的损失。寺内继续用望远镜观察着,这些常识不需要提醒。但寺内还是想提醒一下。
“大将阁下!”一名少佐参谋跑上舰桥。“第18联队遭遇华军重炮压制,河野少佐战死,部队伤亡惨重,要求海军压制支那军炮兵……”
“八嘎!位置?”
“在9号地区。”
“立即通知加藤那个混蛋!”寺内对海军的怨望更加强烈了。
给寺内正毅最强烈的感受就是曾经任帝国揉搓的支那变了。变成了一个刺猬。豪猪。或者猛虎。他们亮出了獠牙,无论是海上还是陆地,他们既有战斗精神。也有反击手段了。
第3师团第5旅团之第18联队是在胶州湾第一波登陆的部队,9点钟开始,随着部队朝纵深的发展,部队开始遭受伤亡,华军部署在纵深的火炮开始密集起来,严厉地打击了其前锋第18联队。
中央军区第1重炮团的24门重炮在半个小时内发射了百余发重弹,沉重打击了突前的18联队第3大队,炸死了其少佐大队长。在日舰炮覆盖过来前,重炮团已经接到了上级的撤退命令,四十部卡车将大炮及炮弹从阵位拖出来向西转移了。十分钟后,日军舰炮打过来的巨弹覆盖了刚才的炮兵阵地。望着不断腾起的烟火,重炮团长庆幸上级命令的及时,否则自己的大炮就要报销在这里了。但是他知道,随着炮兵的撤退,步兵兄弟们也坚持不了多久了,随着这一线阵地的洞开,青岛要塞南翼就彻底暴露了。
雨终于下起来。坐在颠簸的汽车驾驶室里,“团长,不能让鬼子包围青岛吧?”
“这不是你考虑的问题。”团长对提问的司机说。
公路上到处是工兵,从他们的饰章上很容易分辨,一些路段已经被破坏了,但又填入了黄土,汽车勉强可以通行。团长估计那些被挖开的地段下埋设了炸药。等断后的41旅撤走,这条公路将被彻底破坏。
“怎么还有老百姓?”团长猛地看见了公路上一群百姓,有的打着油纸伞,更多的淋着雨。
“停车,将他们带上。”团长下了命令。
胶县以东已是战区,军区明令撤走全部百姓,地方上怎么搞的?
“谢谢长官了,”一个带着草帽的汉子帮助一个女孩子爬上汽车,“他们不愿意走,躲起来了,真是糊涂!幸亏村公所找到了他们。都说日本人禽兽不如,连小孩老人都不放过,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不等团长回答,那个大眼睛的女孩子大声问道,“不是日本鬼子已经打来了吗?你们为啥要走?”
“姑娘,”团长笑道,“这你就不懂了。我们要将他们放进来打。”团长虽然带着笑容,但心里还是不忿,这都是因为海军的孱弱,如果有一支强大的海军,用得着让百姓们舍弃家园避难吗?
“干嘛放进来?根本就不应该让他们上岸。”女孩像是念过书的,说话文绉绉的。
“二丫!怎么跟长官说话呢?”一个老者训斥道,“如果搁在以前,谁管老百姓的死活?瞧瞧咱们这些大炮吧,日本兵讨不了好。”
“老伯坐里面吧。”团长拉开了驾驶室的门,“您老说的对。咱蒙山军啥时候打过败仗?用不了一个月,你们就可以回来啦。”
但眼下却必须撤退。公路上随处可见向西撤退的部队,第14师41旅在27日下午四时向师部并总部报告,“日军第3师团已在胶州湾登陆,预计在今晚占领逢猛铺一线。我旅已按照计划撤出第一线阵地,并彻底破坏道路,我部将在洋河西岸继续抗击。”
9月27日晚,济南,中央军区司令部。
“现在情况大体明朗了。”中央军区参谋长薛晓才向封国柱报告道,“南线日军为第3、第9师团,其中第3师团已占领洋河东岸逢猛铺,有继续西进之模样。估计该师团的任务是驱逐我军,保障第9师团夺取青岛之侧翼安全。显然,他们的第一个目标是胶县。北线日军占领莱州后。大约一个旅团的兵力转向了东。那一带没有我军正规部队,掖县明日即会失守,然后就可以断定该部日军的方向了。军区作战部判断该旅团当为北线攻击青岛的部队,这样。将有一个半师团压向青岛。北线日军为第18和第6师团。总计一个半师团的日军将沿济登大道突向潍坊。”
封国柱没有吭气。离开地图回到了沙盘前继续沉思着。
今晨司徒均总长被总统召回。封国柱坐镇司令部,总统已明确封国柱为山东战役最高指挥官,司徒均为协助。即使司徒均在。最后拿主意的还是他这个司令官。
封国柱没有说话,埋头凝视着作战部室内巨大的沙盘,心里盘算着,北线一个半师团,南线一个师团,先打那一路?
“对于敌军下一步的行动,你是怎么考虑的?”封国柱问薛晓才。
“判断将南北齐动,北线将由第6师团为主力,向西攻击潍坊。南线第3师团的攻击方向为高密。”
“青岛呢?”
“他们不占领高密一线,不会展开对青岛的攻击。”
“这是总参的判断。”封国柱不满地说,“你们不要做总参的应声虫。如果日军舍弃青岛,或者监视青岛不作攻击,南北两线压向济南呢?”
“计算过了,他们必须获得港口,否则难以支撑大军作战的物资。海军赞同我们的判断。”
“后勤,”封国柱哼了一声,“没有港口铁路就不能打仗了吗?谁做的规定?”
薛晓才明白司令官在担心济南的安全。济南必须确保,司令官在担心如果日军集中主力突向济南以现有兵力会挡不住,“要不电令18师上来吧?”
“不!我不是担心济南,而是担心捏不拢拳头,跟鬼子打一场消耗战,即使胜了也没什么意思……18师暂时不动。”封国柱下了决心,“密切监视日军动向。”
此刻,司徒均的专列已经抵达前门车站,司徒均冒着丝丝细雨钻进了开上站台的轿车,“总长,总统去看球了,他要你也过去。”前来接站的总参军官对司徒均说。
“足球?好吧,那就看球去。”他无声地笑笑,“今天比赛的双方都是谁啊?”
“是北京警察厅对卫戍区。”
司徒均到达位于丰台的球场时,球赛已近尾声了。冒雨观战的数千观众的呼喊震天动地,因为总统亲临球场,又是在这个特别的时候,观众(一半是军人)更显得激动。足球已经在北京扎下根,越来越多的民众喜欢上了这项充满男子血性的运动,从军队逐渐普及到民间,足球球星正在成为家喻户晓的人物,商家广告都印上了球星的照片。
“谁领先?”司徒均眼神不好,问身边的参谋。
“卫戍区3:1了……”
“上将哎,”观众发现了走上看台的司徒均。共和国一共六名上将军,观众看到“活生生”的上将出现,感到很激动。
“不知是哪一位上将军……”另一名披着雨衣的观众看到军容整齐的司徒均在两名军官的护卫下走向包厢,“看来山东的仗赢了,不然总统和上将军怎么会来看球?”
“那是当然。你以为还是庚子年那?”一名年长的观众感慨道。
“是司徒总长……”有军官认出了总参谋长。
司徒均大步走向中部的包厢,这是军队的球场,也对普通百姓开放,门票只有二毛钱,每次正式比赛都一票难求。
“山东的仗赢了吗?不然总统跟总长怎么有闲情逸致来看球?”卫戍区的军官们低声议论着。
包厢很简陋,不过是加了顶不至于淋雨。看见司徒均进来,龙谦笑着拍拍身边的椅子,“快坐。误了精彩场面了,踢出了倒挂金钩,真是精彩。”
“夫人安好,宋副总理好。”司徒均摘下军帽,对坐在龙谦身边的陈淑和宋教仁微微一躬,“总统要学谢安吗?对不起,属下失言。谢安如何比得了总统?”
“总长说的是。谢安哪里比得了总统?”宋教仁被龙谦扯来看球,但哪里能看得到心上?
“你也学会拍马屁了。国柱还沉得住气吧?你在路上的时候,日军南线实力已经全部暴露了。”龙谦还是将话题转到了山东战事上。
“我已经知道了。一切都在总统预料之中。”司徒均沉声道。
“这一仗急不得。估计明天首都的报纸该批评我不务正业了。哈哈”
“这才是千古美谈。总统召我回来是因为南满出了情况吗?”司徒均最担心的是南满发生变数。
“已经确定,日军增兵旅顺了,番号是第12师团。另外,第7师团将用于朝鲜。”龙谦手里捏着一张报纸,“凭你的直觉,你认为他们会在东北动手吗?”
司徒均略一思索,“我认为不会。增加一个师团可以解释为防备,但如果继续增兵就不对劲了。”
“不能大意。我已经命张玉林去了北方军区。你主持做一个预防性方案吧。万一人家要彻底摊牌,我们也得陪着。”
“情报可靠吗?”
“宁可信其有啊。江云跟田书榜向我做了检讨,但这已经不错了。”
“那属下告退。”张玉林去了东北,总参只剩下一个刚就任不久的蒋方震,司徒均有些不放心。
“不差这点时间。球赛马上就结束了。我们一起走。”龙谦的目光回到了球场。
第六节谍战
财政部库藏司科长王长庚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走进秦司长的办公室,见屋里坐着好几个人,除了秦司长外,还有两个不认识,其中一个年轻人看上去有些面熟,却想不起是谁。
“王长庚,你认识他们吗?”木着脸的秦司长指指那两个陌生人。
“回司长的话,卑职不认识。”
秃顶的秦司长寒着脸,“王长庚,你好大的面子啊。给你介绍下,这位是国安总局江总局长,想必你听说过。那一位是总局本部韩处长,韩策。他的部门负责反间谍的。”
宛如一个炸雷在王长庚头顶炸响,他的脸刷地白了。
“害怕了?”江云将手里的茶杯放下,“既然敢做,就应该敢当。秦司长,您可以忙去了。”
“不要脸的东西!财政部的面子都让你丢尽了!”秦司长站起身,“老实回答江局长的问话,不然,后果你清楚。”
司里出了间谍案令秦司长恼火不已。当然,秦司长是爱国的,痛恨数典忘祖的败类。但更虑及自己的前程,心里早对王长庚恨透了。国安总局的人不是善类,但这几年的事实证明,这个被官员们闻之色变的情治机关却极少出冤案。既然总局盯上了王长庚,那他就是有问题!
共和国建国后的数年间严格说不太平静。这种不平静不在民间而在官场。主要是对官员的整肃不断,因为谋刺最高领袖。因为政治立场,也有因为贪腐,大批的官员被摘掉了乌纱。因为政治立场或可转圜,当初民党干员汪兆铭谋划对总统的刺杀,也没有掉了脑袋。随着与民党关系的缓和,汪案已经有人被减刑释放了。但涉及卖国就没有了转圜余地,即使不判死刑,此生大概只能在监狱度过了。《刑法》对卖国罪的量刑极重,能够保住命的极少。
“说吧,你知道我要问你什么。”江云轻声说。
“我不明白……”王长庚拼命平复地慌乱的心情。感觉到自己的心狂跳不止。似乎要从腔子里蹦出来。
“好吧,给他看看照片。”
韩策从皮包里摸出几张照片丢在桌子上。
王长庚凑过去观看,禁不住啊出了声。照片是一个人受刑的场景,那个人已经面目全非。脸浮肿的完全看不出本来面目了。有一张是那个人两只手的特写。手被钢环固定在桌子上。一半的手指被硬物砸扁了。
“这个人总该认识吧?”韩策又将一张照片递过去。
“啊?!”照片是他的长随荣福。
“他不是回老家了吗?”王长庚失口惊道。
“他马上就要回老家了。”韩策语调平淡地说,“你这个长随还是有点硬气的,直到我的人敲碎他的第五根手指才开口。怎么样?可以回答我们局长的问话了吧?”
王长庚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大人饶命,饶命啊。”
“你死定了。但如何死倒是可以选择,你的家人也可以保全,假如你让我满意的话。”江云慢声细气地说,“说吧,都给了小仓什么东西?慢慢说,全部说出来。”
天气已经转凉,但王长庚额头已全是汗珠,“我说,我说。”
王长庚交代了他向日本大使馆一等秘书小仓富士提供财政预算等绝密资料的过程。他万万没有想到,国安总局竟然早已盯上了他,荣福父亲生病看来也是一个圈套,荣福早已被国安总局诱捕遭受了酷刑,供出了他所知道的一切。
“对于叛国者,人道不适用。因为你们早已不齿于人类了。”江云无声地笑笑,“三天前,也就是9月26号,在六国饭店,小仓跟你说了什么?”
“他要我追加预算的详细账目……另外,他要我想办法核实驻守保定的部队是不是已调动了……”
“你如何回答的?”
“我说了没有。除了国会已经通过的两笔预算外,再无追加,也没有发行战争国债的计划。至于保定的军队……”
“所以你去了保定,还派你的长随荣福回了老家石门,任务是落实军列情况,”江云的语调依旧从容,“你对你的日本主子很尽心呀。”
又是一个炸雷响起。的确,小仓对他所报告的国防军驻保定、石门一线部队并未调动的情报表示了怀疑,但他说绝对没有问题,那都是有根据的,何况,部队大规模调动都要开拔费……
“如果你想有个体面的结局,最好按我说的办。”江云阴冷的目光盯着对方。本来不值得他亲自审讯,但涉及针对日本的战略欺骗,五处认为这个人还有利用价值,所以江云自己来布置。
这是秘密战线的一个片段。这样的暗战时刻发生着。国安总局确定王长庚被日本大使馆收买后便启动了欺骗计划,在财政部的配合下一连向日方提供了数份关于战争动员的假情报,日本已经产生了怀疑,派人到荣福的老家核实荣福的下落,被守候在彼的国安总局人员抓获。于是江云决定收网,这个败类的价值已经榨干,没什么用了。
反向追踪日本很难。但可以确定,日本极为担心中国将山东战事扩大,这印证了最高层对战局的判断,那就是日本并无全面开战的打算,他们的目标仅限于山东。
战争打响,高层急需日本的战略情报,但无论是国安总局还是军情局,能提供的有价值情报都极有限。除了核实了日本所动员的师团外,其余的就不值一提了。跟日本多年来在华布置相比,中方针对日本的情报网就弱多了,这点严重刺激了心高气傲的江云,发誓一定将情报员打入日本高层。但这却不是马上可以解决的。几个月来,国安总局连续破获日本间谍案,深感日本对国家方方面面的渗透程度,痛感大批卖国者的无耻。就像这个王科长,不过是收了日本3000华元,便出卖了1914年度国家预算。
对于日本而言,山东战局不能说不顺利,也不能说顺利。南北两线已经顺利登陆,战局正按照大本营的计划展开,但无论是胶州湾还是龙口。中方都做了周密的布置。这点令日本前方及后方深感忧虑。华军主力收缩。使得山东派遣军迅速抓住华军主力加以歼灭的计划变得不现实了。而且,由于中方彻底的坚壁清野,日军深感后勤之压力,第一批上岸的部队已经将随身携带的食品消耗一空。如果不能就地补充。十几万官兵。几万匹战马,在没有夺取青岛港的前提下,每天消耗的食品都要靠海军运输的话简直不可想象。
而且。海军深受飞机和潜艇的袭扰。这种威胁已经上升至战略层面。9月29日,乘着天气好转,华军集中50余架飞机猛烈轰炸了日军胶州湾登陆点的物资存放处,他们投掷汽油炸弹,焚毁了大批粮食。
而是日,2艘返回日本的运输船在距青岛200海里的洋面被潜艇击沉,1艘护航驱逐舰被击伤,没等返回威海就沉没了。迫使海军抽调更多的舰只去护航。同时,严令三支针对支那的舰队加强反潜,消灭支那潜艇。这样,日本海军不得不削弱了对陆支援,抽调更多的舰艇去对付神出鬼没的潜艇。
进抵上海外围的第三舰队并未与中国舰队交战。已经获悉,支那东海舰队主力已经在战前离开了上海基地,去向不明,第三舰队很紧张,拼命搜索支那舰队的去向。如果支那水面舰艇“溜“到战区来,将加大海上运输线的危险。大本营否决了土屋光吉少将穿越台湾海峡攻击支那南海舰队的提议,严令第三舰队封锁上海,不准一艘支那军舰北上。
中国的飞机和潜艇展示了巨大的价值,令日本海军丢尽了脸。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如此不对等的力量竟然打成了这个结果。
鉴于当前严峻的形势,在南线第3师团仍在强渡洋河的9月30日,山东派遣军总司令官寺内正毅大将在周防号战列舰的临时司令部向大本营报告,“鉴于支那已经做了充分的战场布置,在潍坊以东合围支那中央军区主力已经不现实。补给问题已经凸显,派遣军决定先行攻占青岛,然后主力西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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