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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山军(wa)-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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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不可以来?如今郑家庄名声在外,难免被强人觊觎。

郑经很重视次子的提醒。他积极采取措施,一方面寄去银票,托次子通过官方的关系购买枪弹,继续扩大郑家庄的武力,另一方面,是将三庄的庄丁统一起来成立一支完全由自己指挥的乡兵。三庄合并武装,兵力可以达近千人,加上新购置的二百支新枪,足以藐视鲁南的一切土匪。

不仅如此,在鲁南,有了这支自己完全掌握的武装,对两个儿子的仕途前程将有莫大的好处。

那些喜欢将金银财宝埋藏起来的土财主懂什么?当初曾侯也罢,李中堂也好,不都是靠乡兵起家的?

但是,陈超和萧观鱼竟然婉拒了自己合并乡勇的建议!郑经年过知天命之年,但火气不小,每每念及被二庄拒绝就恨得咬牙,若是蒙山贼或者抱犊崮杀来,老子偏偏看你们的好戏!

想什么就来什么。郑经已经睡下,但院子里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接着卧房的门被敲响,“老爷,老爷,俺是郑忠啊。”

郑忠是他的堂侄,郑家庄庄丁队的队长。

“何事惊慌?”郑经咳嗽一声,披衣坐起。

“老爷,不好了。有贼人打白魏了﹍﹍”

“什么!”郑经的声音提高了八度,“你再说一遍?”

“老爷,刚才白魏镇派人来求援,一伙强人正在摸黑攻打白魏﹍﹍”

这回听的真切。郑经起床,将灯剔亮些,趿拉着鞋子下地将门闩拉开,郑忠闪进门来,后面还跟着庄丁队的副队长兼总教头田书榜。

田书榜是郑经花重金从关外聘来的高手,胡子出身,犯案逃到关内,骑马打枪样样来得,还有一身不俗的武艺。郑家庄庄丁队战斗力的提升与此人有着绝大的关系。

“唔,不要慌张。慢慢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回是田书榜禀告了,一五一十将刚得到的消息说了一遍。天刚擦黑,白魏巡庄的庄丁便遭遇到潜行过来的响马,有骑马的,更多是步行的,四个巡庄的庄丁只逃回去一个,其余都生死不知了。接着,响马便围了白魏﹍﹍

“田教头,依你看,强人是从哪里来的?”郑经点了一袋烟,镇静地问。

“说不好。”田书榜深有忧sè,“这伙匪人枪法极好,寨墙上的庄丁已经有两个被打碎了脑袋,根本看不清对方来了多少人。”

“来的人呢?”

“在外面。急着要咱们出兵相救﹍﹍”

“带到前院,我问问。”郑经穿上衣衫,走出房门。

前来求救的那个人郑经见过,姓白,是萧观鱼的随从,衣冠不整,手臂还擦破一片,一见郑经就跪下了,“郑老爷赶紧发兵相救罢,晚了就来不及了。”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双手举起,呈到郑经面前。

郑经面无表情地接过信,没有封口,随意看了几行,确是萧观鱼的手迹,不过是求援罢了,也没什么看头。

“你们萧庄主自矜的很,还怕几个毛贼?”郑经冷笑一声,随手将信件交给了身旁的田书榜。

从白魏镇逃出来跑到郑家庄求救兵的人叫白仲海。本来还有一个伴当,但路上崴了脚,走不动。白仲海便丢下同伴跑来求救。白魏距郑家庄二十里,一路跌跌撞撞,还好没有遇到围庄的贼人。白仲海知道郑经会有这一问,之前萧庄主已经料到了,于是哭丧着脸说,“俺是下人,对老爷们的事不敢置喙。但知道唇亡齿寒的道理,还望郑老爷从速发兵以救白魏,不然就完了﹍﹍”

“你倒是会说话。我来问你,”郑经并未让白仲海起来回话,依旧叫他跪着,“贼子有多少人?洋枪多么?”

“天黑看不清楚。”白仲海整理下思路,“今晚是白队长巡庄,在红柳林那边遇到了贼人大队,也不知他们从哪里来的,亏得白队长机jǐng,危急下开枪报jǐng,这才将准备摸上寨墙的强人打了回去。但是白队长也被打死了﹍﹍小的真不知贼人有多少,只知道三个寨门都发现了贼人,他们洋枪不少,把守寨门的兄弟被打死了好几个,吓的大伙儿将点燃的火把都熄灭了﹍﹍”

田书榜冷哼一声,“这点常识都不懂。晚上点起火把,不是给贼子当靶子吗?”

“起来吧,先出去休息。”郑忠察言观sè,知道郑老爷要与自己和田教头商议了,于是将白仲海扶起来,让他到外面歇息。

第二节破庄二

等白仲海离开,郑经的呼吸急促起来,“唔,你们说说,该怎么办?”

“救援也要等到天亮才好。”来郑家庄数年,仍是一口东北味的田书榜膀大腰圆,满脸横肉,好像练过十三太保横练似的,“敌情不明,我们夜晚出兵,容易遭遇伏击。”

“先说说,他们可能是哪一股?”郑经很担心是儿子所说的蒙山贼,但心里却总是怀疑是抱犊崮来报复。

“老爷,管他娘的是哪一股,咱们来个不动如山!凭着咱手里的六百来条快枪,贼子来多少死多少!只要咱郑家庄安然无恙就行。”庄丁队长,郑经的堂侄郑忠却是另一种态度。

“可是,万一贼人打破了白魏,捞一把就走,对老爷的声誉可是大大的不利啊。”田书榜已是郑经的心腹,知道郑经的心思。

郑经呼呼喘着粗气,轮流看着二人。如果真如田书榜所说,贼子打破白魏,对自己的声誉确是一个不小的打击。但是,他又担心夜晚出兵遭伏,内心很是挣扎了一番,最终做出了决定,先将队伍集合好,等天一亮,立即出动三个队由田教头率领增援白魏镇。

这个决定却没有告诉前来求援的白仲海。郑经吩咐将等候在外面的白魏信使叫来,板着脸对他说,贼子情况不明,我的乡兵不能轻出。谁让你们萧庄主不肯与我联手呢?既然不肯与我联手,那么萧庄主自然有自保之策。

这个决定自然让求援的白仲海失望之极,此人倒是忠义,见不能打动郑经,哭着离开了郑家庄,回白魏镇复命去了。

郑经冷漠地看着白仲海走出院子。夜晚起了风,挂在院门口的灯笼不停地晃动着。他不怕得罪萧观鱼,等明早他的援兵出现在白魏,萧观鱼感激他还来不及呢。万一白魏今晚就被贼人打下怎么办?那也怪不到自己。如果萧观鱼死于贼子之手,对郑经一统三庄更是有利无害。

之所以对白仲海扯谎,郑经还有一层考虑。他虽没有什么军事经验,但还是料到了另一种可能,那就是此人万一落入围庄的贼人之手,不仅不会招出郑家庄的真正计划来,还会欺骗贼人。

“老爷高明。”田书榜赞道,“兵不厌诈,我们正好出其不意。只是万一白魏守不住﹍﹍”

“哼,哪座庙里没有屈死的鬼?好歹他萧观鱼也有三百庄丁,依托寨墙守上半夜应当不成问题。若是守不住,我也不需要这样无能的同盟了。”郑经的脸sè在蜡烛的照耀下显得yīn森可怖。

打发走白魏的人,郑经想到了另一层,那就是派人传讯陈家崖。白魏离此太远,根本听不到动静,若是郑家庄响起枪声,不需派人送信,陈家崖是一定可以听到的。

陈家崖就百余乡兵,武器也差,若是与蒙山寨或者抱犊崮的大队响马对阵,实实指望不上多少。虽然瞧不上陈超的假仁假义,但眼皮子底下的陈家崖可不能有什么闪失,那太让郑老太爷丢面子了。

至于官府,最近的州县也在百里之外了,除掉袁大人的新军,那些绿营根本就不敢与大股的响马对仗,所以也指望不上他们。

郑经发下号令,报jǐng的锣声“当当”响起,睡觉了的乡兵们乱糟糟地从各自的家里出来,在郑家祠堂前集合。郑家庄的乡兵还是有组织的,一共分了五个队,每队一百人。郑忠根据郑老太爷的意思,命令第1~3队做好出援准备,其余两队留守庄子。

为什么派番号前三的三个队出援,是因为这三个队的组建时间长。战斗力强于第4、第5队。其中第2队并不是郑家庄的原住民,而是近年流落至此的难民组成,战斗力最为强悍。

“孩子们,”郑经拄着文明棍,进行了他的战斗动员,“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贼人围了白魏,他nǎinǎi的,真是不知死活!不给他们个厉害,周遭的响马还不知道马王爷头上长着三只眼!我决定!要干,就干个狠的!去四个队而不是三个队!一鼓作气将贼人杀光!明rì三更吃饭,四更出发,杀他个措手不及。这次救援白魏,得的官府的赏钱全归你们,老爷我一分不要。打赢了,我另有赏赐!一个首级赏五两银子,回来就兑现!”

郑忠与田书榜互相交换了一个彼此看得懂的眼sè,怎么说好的马上就变了?郑忠凑过去低声在郑经老太爷耳边说,“只留下一个队是不是有些少了?万一﹍﹍”

“哪里有那么多的万一?”郑经不以为然,“当初乡勇甫建便能击败千余抱犊崮匪人,如今的乡兵队实力非同当初,一百条枪守在寨墙上,贼子哪里能打的进来?何况,你们剿灭掉进犯的贼子,郑家庄自然磐石之安。留下一个队足够了。”

在郑家庄,郑经的话就是圣旨。于是决定派1~4队前往救援白魏镇,留第5队守卫庄子。

郑经的考虑并非没有道理,既然贼人在白魏,且敌情不明,自然还是要多派人马为上。

此刻时光尚早,准备出征的4个乡兵队解散休息,武器弹药都发了下去,第5队则上了寨墙。一宿无话,凌晨时分,郑忠及田书榜带着四个乡兵队悄悄离开了郑家庄,循大路直扑白魏而去。

﹍﹍

围困白魏镇的自然就是蒙山军了。龙谦攻打郑家庄计划的核心就是围点打援,将郑家庄装备jīng良的乡勇调出来在野外消灭之。依靠自己的三百jīng兵或许可以打开郑家庄的土围子,但伤亡一定不会小,这三百经过严格训练的jīng兵是自己事业的本钱,不能在出山的第一战就伤筋动骨。

围哪个点?只能是白魏而不是陈家崖。因为陈家崖距郑家庄太近了,无法布置战场。其实,龙谦与江云实地侦察三庄时,总的计划就形成了。白魏与郑家庄相距二十五里,期间丘陵起伏,足以伏兵。龙谦相信,只要郑经的乡兵出来,在野外交战,自己有心算无心,依靠三个连队足以击溃之。

龙谦算定郑经不可能将全部人马都派出来,最多四个队,更可能三个队。所以,龙谦的布置是以王明远的二连和冯仑的三连合围白魏,虚张声势。待惊动郑家庄后,悄悄将布置于白魏西侧的二连撤下来加入伏击圈,只留下冯仑的三连监视白魏镇。至于陈家崖,龙谦只派出了迟chūn先的骑兵队监视之,龙谦估计,陈家崖不会贸然出兵相救,那边可以暂时不予考虑,等郑家庄完蛋,陈家崖顺势即下,不需要折损彼此的人手,将来与那位颇谈得来的陈超陈越之也好相见。

主战场设在距白魏五里许的一片缓坡,两边有树林可以伏兵,集中叶延冰的一连,鲁山的五连与王明远的二连设伏于大道两侧,务求一举击溃郑家庄的援兵。自己掌握着封国柱的四连(欠一个班)为总预备队,将承担堵截败兵回庄的任务。如果战斗顺利,自己将带四连冒充败兵突袭郑家庄,乘势拿下庄子。

计划的核心是野外歼敌,决不去攻打寨墙。蒙山军目前缺少攻坚的武器,这方面的训练也很不到位。

二连和三连前期的行动是按计划进行的,但三连在进入白魏镇东北侧的高地时遭遇了巡庄的小股乡兵,战斗在瞬间打响,五个人组成的巡庄小队一个照面被打死三个,其余两个逃回了庄子,三连无一伤亡。三连顺势进抵白魏寨墙的外壕,隔着一人多深的壕沟用步枪压制已经上墙的乡兵,黑暗中乡兵们也搞不清响马有多少人马,果然如事前预计,白魏的乡兵不敢冲出寨子,只能依托寨墙胡乱shè击,这段时间的对shè让三连沾了大便宜,因为双方shè击的技能相差不止一个等级,经过严格训练的蒙山军士兵可以瞄准寨墙上乡兵shè击枪口发出的光焰还击,而白魏的乡兵们就没这个本事了。对shè了一阵,乡兵们不断有人中弹,而三连只伤了一个——伤在肩膀,没有xìng命之忧。二连则毫发无损。

负责围困白魏的是冯仑而不是王明远。二连在另一面,冯仑在安定东面后带了一个排跑到二连去接替王明远,两人见了面,王明远告诉冯仑,已经有两个人溜出寨子往西去了,估计是到郑家庄报信了——一切都在司令的预料中。

这时,冯仑提出一个意见,“白魏不经打!东面的寨墙不高,壕沟是干的,很容易就能过去!我们完全可以爬上去!只要神枪队的人压住他们即可!”

神枪队拨了四个跟着冯仑,所以冯仑有此一说。

“打下白魏?”王明远也注意到白魏的抵抗很弱,不像有三百人枪的样子,“司令的命令是围困而不是攻打,万一郑家庄得知白魏被打下,他们就不来救援了。”

“刚才送信的是你放过去的。我们封死道路了,他怎么知道?”冯仑被打开白魏的计划所激动,“我们本来兵力就少,一但打开白魏,我们就能腾出全部兵力来对付郑家庄,这不是很好吗?”

听起来的确不错。王明远第一时间就赞同了这个计划。龙司令对他们这帮军官授课时,反复讲到了随机应变:在执行总的战略任务的前提下,必须根据战场局势和战斗进展灵活地运用战术。切忌呆板地执行上级预先分配的任务而不知变通。

眼前的情况似乎证明冯仑的主意是对的:白魏的寨墙不高,就先在的情况看,乡兵的战斗意志很差,躲在寨墙上胡乱地放枪,基本上对部队构不成威胁﹍﹍龙司令的命令是围困白魏,惊动郑家庄,然后留下三连,自己带二连加入主战场﹍﹍目前看来已经达成了第一步任务。但是,潜在的危险也是有的,三连只有六十人,围这么大一个村子根本就做不到,只能虚张声势地封住寨门,白魏有三道寨门,龙司令侦察的很准确,如果每道寨门摆上二十人,兵力就过于虚弱了,敌人只要集中兵力,很容易突破封锁,不论是向郑家庄,或者是陈家崖,都会带来严重的后果。但是,如果当机立断解决白魏,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

王明远思索了几分钟便做出了决定,“干了!”黄昏时他已经观察了寨墙,搭人梯完全可以攀上去,而且,他已经发现了两处更适合攀援而上的所在,“就这样办!你回去组织佯攻。”这个词他和冯仑已经完全了解其含义,龙司令讲的好,打仗依靠的是实力,但骗术贯穿始终,不懂得运用计谋欺骗对手的,永远不会是一名好将领,“我打主攻,从这边打进去。待我这边得手,你也进庄。咱们动作要猛,时间拖不起,咱还要支援主战场呢。”

冯仑不以为然,因为他东面发现了防御的破绽——二连和三连是在黄昏进入战场的,第一件事当然是观察,两位连长都发现了各自负责的区域的防御弱点,“老冯,不要争了,就是个先后的问题。你赶紧回去,造出攻城的声势来。”

“好吧。”冯仑掉头走了。虽然他和王明远是平级,但龙谦对王明远的器重谁也晓得,本来还有鲁山,但鲁山绕个弯子,被降职了,最近才回到连长的位子上,冯仑不愿意与王明远争,甘愿当“绿叶”去了。

龙谦对于蒙山军出山第一仗的安排是有问题的,那就是在白魏方向没有确定主官,这似乎也不能怪他,因为他的计划是惊动敌人后,二连马上就调走了,但冯仑的临机变化给这场以少击多的战斗带来了很大的变数。

第三节破庄三

龙谦蹲在路北的一块小山坡上,举着望远镜观察着。天已完全黑下来,望远镜里其实什么也看不见。封国柱在他身边,半人高的杂草将他俩都掩住了,不时有蚊子叮上,封国柱噼噼啪啪地拍打着。

龙谦将望远镜收起来,“行啦,忍忍吧。你听你的士兵们,他们做的可比你好。”他俩的周围,埋伏着四十多个四连的官兵,此刻,龙谦听不到一点动静。

“我不怕刀枪,就怕这些蚊子跳蚤,讨厌死了。咬一口好长时间好不了……”

“那你也咬他们一口出气。”龙谦难得地开了句玩笑。他对埋伏部队的素质感到满意,对面靠东一点的树林边潜伏着叶延冰的一连,刚才努力去寻找破绽,没有找到。

四周静悄悄的,给人很惬意的感觉——假如忽略蚊虫的叮咬的话。

静谧曾经是龙谦很渴望的东西,记忆中的世界过于喧嚣了,人们总是办一些蠢事,在追求幸福的路上总是发现曾经痛恨的rì子才是幸福的。

“他们会中计吗?”封国柱伸长脖子朝西望去,那边是郑家庄的方向,但黑漆漆地什么也看不到。

“我哪里知道?”龙谦嘟囔了一声。这时候,东面传来第一声枪声,接着便是一阵急促的爆响。

“嘿,打起来了!”封国柱站起身。

“等消息传过去,他们再动起来,到这里至少需要一个半时辰,这是最快的了。你去告诉大家,可以睡觉,但班排长要保持戒备。”龙谦说着仰面躺下来,随手拽下一棵小草在嘴里嚼着。夜晚的风吹过来,感到很舒服。

枪声爆响了一阵便稀疏下来,这很正常。命令就是惊动白魏,部队的子弹不多,经不住消耗,一切都要在这场战斗后得到得到解决。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南面过来一连的一个班长,报告说白魏镇出来两个人,没有走大路,朝郑家庄而去,叶连长没有拦截,放过去了。

“做的很好。保持jǐng戒。”龙谦很满意现在的进展,一切都在计划中。

但随后龙谦就意识到不对了,因为白魏方向已经稀疏下来的枪声骤然急促起来,竟然传来了爆炸声。

“怎么回事?”龙谦自言自语,喊过李三才,“你骑马去看看,发生了什么情况?”

五里路打个来回,李三才用了半个多时辰,“司令,司令,二连和三连已经攻进了庄子!”

“什么?你见到王明远和冯仑了?”龙谦大吃一惊。

“没有,”李三才大口喘着气,“队伍已经杀进去了,白魏着了火,乱糟糟的,庄外见着咱的两个伤号,部队全进去了!”

“胡闹!”龙谦脸sè大变,“国柱,立即集合你的连,跟我去增援白魏,用最快速度解决掉。”说完命令李三才,“赶紧联系迟chūn先,让骑兵队遮断道路,绝不允许白魏的溃兵逃到郑家庄和陈家崖。其他方向先不管了。”

下达完命令,龙谦带着四连迅速离开了隐蔽地,朝白魏飞奔而去。

三连率先攻破了寨墙。办法很原始,两个神枪队员及连里的几个枪法好的士兵封锁了选定的位于东寨门南侧百余米的突破口,这个突破口是冯仑选定的,除掉壕浅墙矮的基本条件外,还是寨门的shè击死角。冯仑挑选了突击队并亲自带领,两颗缴获自毛阳镇一直未在战场使用的手掷炸弹甩进寨墙,随着炸弹的爆炸,突击队攀人梯爬上了不算高的寨墙!很顺利,伤亡是在突击队进入庄子后造成的,第一个攀上寨墙的一个姓王的班长带着两个士兵朝寨门口猛冲,迎面遭遇了扑过来封堵突破口的庄丁大队,三个勇敢的士兵在激战中全部阵亡,但他们的勇敢给后续进庄的三连官兵们赢得了时间,也将战意不高的庄丁吓退了。等冯仑进得庄来,突破口已被三连所控制。三连的士兵们占据了突破口对面的两所民居,爬上了房顶,用步枪火力压制攻过来的庄丁,将庄丁们第一轮的反扑打退了,打死至少七个庄丁,这个过程中又造成了三连四人伤亡,其中一人当场阵亡。

三连一排是负责突破的部队,排长丁小富喘着粗气找到蹲在墙角观察的冯仑,要求带一排夺下东寨门!

这时候,冯仑作出一个正确的决定,“别夺寨门了,朝庄里打!”他估计二连正在激战,“接应二连,从里面打总要容易些。你带你的排守住这里。注意隐藏好自己,不要主动攻击。”

二排正在不断地翻墙进入庄子,冯仑找到二排长,带着二排朝庄子里杀进去了。

白魏镇的萧观鱼此刻正在西寨门急得跳脚。贼人似乎人数不多,但异常jīng悍,他们已经攀墙进入了庄子,庄丁队长亲自带人肉搏反击入庄的贼人失败了,死了三个,伤了七个,无奈退回了寨门。现在寨门集中了一半以上的庄丁,却没有勇气组织第二次进攻。

萧观鱼那张胖脸上淌着油汗,嘴里大骂着庄丁,但无计可施。

傍晚时分,五个巡庄的庄丁跑回来只跑回来两个,其中一个还带着伤——右臂中了一弹。这两个庄丁在第一时间就被带到了萧观鱼面前,但他们严重地误导了自以为知兵的萧庄主,他们报告萧观鱼,“贼子漫山遍野,足有上千人!”

这个消息将萧观鱼吓坏了。

巡庄制度是萧观鱼的发明,自从郑经通报他蒙山贼并未覆灭而且很强大后,萧观鱼就组织了巡庄队,每晚都会派出三个波次的巡逻队巡庄。今晚是第一波,带队的是庄丁队的副队长,曾经在沂州绿营当过兵的本家子弟,没想到真的撞上的贼人,据说一照面就脸部中弹,死的不能再死了。

贼势浩大,萧观鱼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向郑家庄求援。他派心腹白仲海带一个机灵的随从潜出庄子去郑家庄求援。然后下令全部庄丁上寨墙抵抗。

白魏的寨墙不仅比不上郑家庄,甚至比不上陈家崖。郑家庄的寨墙堪比城墙,墙体很厚,上面可以轻松地行走,但白魏的寨墙就是一堵墙,土坯夯制,只有每隔十五丈修建的类似敌楼的台子,才能安置防御者。白魏的寨墙遭到郑家庄田书榜的讥笑,认为那些当敌楼用的平台毫无用处——固定的根本不能活动的火力点极易遭到敌人的打击。也曾郑重地建议萧观鱼翻修寨墙,由于种种原因,萧观鱼没有筹钱修缮寨墙。他心里一直以为,即使贼人犯庄,目标也不会是自己。

谁想到贼人竟然瞄上了根本比不上郑家庄富裕的白魏?

“庄主,贼人已经打破了东门,朝这边杀过来了!”坏消息一个接一个,一个跑的衣衫不整的庄丁带来了更为致命的消息。

“固守寨门!等待救援!”萧观鱼已经被吓的六神无主。

这个决定葬送了白魏镇。

等龙谦带四连在二连的指引下从一段破损的寨墙进入已经燃起火光的白魏,二连和三连已经将西寨门团团围住。

大致了解了情况,龙谦紧绷的心松弛下来,“有俘虏吧?”

“有,手里有十几个庄丁了,狗rì的们都丢掉了枪,装傻充愣说他们是百姓。”冯仑报告道。

他们本来就是百姓。龙谦吩咐将俘虏带过来。

“你们不要怕。”在一座房子的墙角,火把的照耀下,十几个汉子抱着脑袋蹲在地上,吓的瑟瑟发抖,“我们不是土匪,不会杀你们的。庄子已经破了,你们已经看到了。现在你们选一个人,去找你们庄主。就说让他下令立即停止抵抗,投降!我保证白魏镇父老乡亲的生命安全。如果在一刻钟内不放下武器走出来,我就放火将白魏烧掉!”

西寨门北侧已经烧起火,火势正在扩大。

“谁去?”龙谦上前拽起最前面的一个汉子,“就是你了,大声报出你的名字,他们不会对你开枪的。”拎着哆嗦成一堆的汉子转过墙角,“快去!不然我一刀剁了你!”龙谦晃晃手里的rì式战刀。

汉子照办了。

“冯仑,带你的人回去,守住既得阵地,不要出击,尽量避免伤亡。”龙谦拍拍冯仑的肩膀,“干的不错。”

“成。”冯仑答应一声,带着三连二排沿原路返回东寨门。

不到一刻钟,西寨门那边sāo动起来,“不要开枪,俺们投降﹍﹍”

经过一番激烈的心神交战,萧观鱼屈服了。守在西寨门楼及附近的庄丁陆续走出来,将步枪扔在空地上。

“明远,这边交给你,赶紧组织人灭火。提醒弟兄们别犯军纪,决不准滥杀无辜,懂吗?”龙谦脸上并无打开白魏的喜悦,“我担心郑家庄的援兵已经在路上了,仅靠延冰和鲁山是挡不住的,万一他们缩回郑家庄,我们的麻烦就大了﹍﹍国柱,这边没你什么事了,立即跑步回原来的阵地。”

封国柱的四连狂奔了五里地,却没捞着仗打,不过他马上明白了龙谦的担心,什么话也没说,整顿四连后朝寨门而去,他们当然不会再翻越寨墙了。

“留我一个排就够了。”王明远突然意识到自己和冯仑的临机决断或许是个严重的错误。

“不,二连全留下。这边没有稳下来。也不要手软,如果有抵抗,格杀勿论。”

就在这时,西面传来枪声,很快就激烈起来,根本数不清点了,接着是两声爆炸声。龙谦脸sè骤变,“糟糕,那边交上火了。”

第四节破庄四

多变的郑经再次改变了计划。

下了增援白魏的决心并完成了战前动员后,郑经带着郑忠和田书榜回到自己的屋子。

觉是睡不成了,郑经不停地在屋子里踱着步,田、郑二人不敢吭气,望着在地上不停地转着圈子的庄主。

“兵贵神速!既然决定救援,就要快!立即集合队伍,杀过去!杀贼子们一个措手不及!”在堂屋地上足足转了二十圈,郑经再次做出了决断。

田书榜和郑忠面面相觑。这也变的忒快了吧?

“他妈的,快去!”郑经一跺脚,朝二人吼道。

半个时辰后,已经解散的庄丁队再次集合起来,田书榜打头,郑忠押后,四百人出了郑家庄,直扑白魏而去。

田书榜出身关外胡子,老家却是山东人。祖父那一辈闯关东从海上漂到营口登陆,最终在吉林东部安了家。由于满清建政后一直采取禁止关内汉人出关谋生的政策,而满人则不断入关,导致了关外,特别是吉林和黑龙江两省地广人稀及土匪横行。从辽西往沈阳走,一路上多是以窝棚命名的村庄,魏家窝棚,厉家窝棚,其根由往往是某个山东老客闯关东的痕迹,村庄便由第一个安家的人的姓为名了。田书榜祖父没有在奉天安家,而是一路向东进入了更为荒凉的吉林安了家。开荒种地当了农民。到其父这一代,田家已是小有名气的地主,还开了一家规模不小的油坊,大豆榨油给田家带来了滚滚财源。田书榜二十岁时,村子被胡子洗劫,父亲被绑了票,倾家荡产凑了钱赎回人,回家不到一个月就病死了。父亲的死和家道败落导致了他人生的转变,本xìng喜欢冒险不愿意按部就班过rì子的他心一横便投了胡子,几年后成为了二掌柜,带着队伍血洗了绑架其父的胡子,结果是在关东道上坏了名声,几股大绺子扬言要他的脑袋,田书榜干脆跑回了关内,几经周折,田书榜流落至鲁南,凭着一身武艺和一手jīng湛的枪法当上了郑经庄丁队的总教头和副队长,还在郑家庄娶了老婆安了家。

讲这些就是告诉读者,田书榜与郑忠最大的不同就是他的经历很复杂,这个人是见过血,杀过人的。

田书榜带着2队打头,沿大路直奔白魏。前面已经讲过,2队的成员都是外来户,有些雇佣军的意思,这些流浪汉蒙郑家庄收留,充当了护庄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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