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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山军(wa)-第2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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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律采取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每位议员的票都是等值的,当同意票数超过半数时即为通过。这就涉及表决方式了,我们提出了两种方式,第一是举手表决的方式,第二是不记名投票的方式。针对不同的事项,采取不同的表决方式,以确保议员们行使神圣的权力。现在我们讨论今天会议的第一项内容,即会议的议程。请大家用十分钟时间审议。”
这个简单,十分钟后,会议用举手表决的方式全票通过了会议确定的议程。
接下来洪粤诚宣布了分组情况,基本按照地域及议员人数来划分,并确定了小组讨论的召集人。
值得一提的是,在划分的八个组的召集人中,蒙山军系统的正好占了一半。洪粤诚再次强调,小组的召集人只是起一个讨论的组织作用,并不是小组的领导,在国会议员之间,权利是完全平等的。
在确定分组名单和讨论地址后,会议转入第一项议程。即讨论确定政体、首都、国名、国歌、国旗等重大事项。本来讨论确定的还有国体问题,在宣传局内部便出现巨大的分歧,一方面是囿于现实,国内严重缺少国体政体方面有深入研究的人才,另一方面,参与讨论的人员对于以杨度为首的起草小组所草拟的关于国体的描述极不满意,连审稿的龙谦也不满意。最终龙谦决定不讨论国体了,只确定政体即可。共和制已是共识,关键就是总统制和内阁制之分了,在政务局及宣传局内部,在研究了总统制及内阁制的区别后,除了宋教仁等极少数人,绝大多数都支持总统制。抛开龙谦的因素,实际情况是,目前尚不具备实施责任内阁的条件。估计议员们更为关心的是政府机构的设立而不是政体的争论。但列为第一项议程的几件事都是大事,需要充分讨论方可。所以。洪粤诚宣布讨论分组进行,时间为两天,当日晚,各组整理讨论记录编制简报分发各组参考,以便各组间充分交流,减轻集中表决的难度。
果然,在政体一事上,绝大多数议员并不清楚其含义。经宣传局的“专家”解释后,绝大多数议员都支持总统制。对于宣传局所提的中华共和国为新国家的国名一事上,代表们也没有太大的异议。中华为大家所公认。共和国则表明了国家的性质。很贴切。但是在首都、国歌以及国旗等事项上,争论异常激烈。
首先是首都问题,争论比较激烈。
南方省份的相当比例的议员们主张将首都设于南京。理由有四,其一是表明与满清政权的彻底决裂。避免有人误会共和国政府是继承了满清政权。其二是国防安全。南京地处腹地。比靠近边境(海疆)的北京更为安全。其三是经济发达,至少不存在粮食问题。而北京自明季始,南粮北运就是一个绝大的问题。因为北方的余粮不足以满足首都巨大的消费。其四是民众的文化素养,南方高于北方是不争的事实。以科举论,如果公平选拔,北方的进士将是一个很可怜的数字。
北方议员更倾向于建都北京,但他们所提的理由却不如南方议员总结的四条有力。比较站得住脚的理由有三,其一为清室在北京,复辟之议未绝,定都北京可镇之以静;其二是外交问题,各国使馆均在北京;其三为北京有大批王府可资利用。
但值得一提的是,并非所有南方议员都主张定都江宁。其中赫赫有名的章炳麟就主张定都北京。
章氏是以浙江议员的身份参会的,在小组讨论中他说:中国幅员既广,以本都计,燕京虽偏在北方,以全邦计,燕京则适居中点,东控辽、沈,北制蒙、回,其力足以相及。若徒处金陵,威力必不能及长城以外。此一害也。北方文化已衰,幸有首都,为衣冠所辐辏,足令蒸蒸丕变。若徒处金陵,安于燠地,苦寒之地,必无南土足音,而国防军远征外蒙,后勤保障犹难,必难持久,若撤军回返,是将北民化为蒙古,其二害也。清帝尚处北京,不逞之徒,思拥旧君以倡乱者,非止一宗社党也。政府在彼,则威灵不远,足以镇制,若徒处南方,是纵虎兕于无人之地,非独乱人利用其名,蒙古诸王,亦或阴相拥戴,是使南北分离,神州辐裂,其三害也。东交民巷诸使馆,物力精研,所费巨万,若迫令迁徙,必以重资赔偿,民穷财尽之时,而复靡此巨帑,其四害也﹍﹍
章炳麟的发言就比较有力了。他是从更宏大的范围考虑的。
龙谦正好以列席代表的身份参加第四小组(江苏、浙江、福建)讨论,被召集人张謇请出来就建都问题讲一讲个人的看法
“太炎先生所讲四条均好,我完全赞成。季直老要我讲一讲自己的意见,我就说一说。首先建都北京不会被认为是满清政权的延续。是不是承继满清的衣钵,要看我们新政权是怎么做而不是将首都建在哪里。我想,以这几个月的情况,不会有人说我们是承继满清的,除了他是别有用心或者是傻子。就国防而言,南京并不如北京安全多少,先生们,在没有一支强大的海军之前,长江的危险并不如渤海湾小。关于文化及粮食问题,确实应予考虑。新政府成立后的首要任务就是改善民生,改善民生的最低目标是让老百姓吃饱肚子。北方并非不能实现粮食的自给自足,比如地广人稀土地肥沃的东三省,我看发展农业就很有潜力。如果我们将东三省建设成大粮仓,北京绝不会有缺粮之忧。大家已经知道了,黑龙江农垦兵团已经正式组建,这支由退伍官兵及关内农民组成的大军将为国家打造一个大粮仓!东北有相对先进的铁路网,运输成本不会比水路高。至于文化素养,在没有详尽的调查数据之前,南方的议员们也是凭感觉说话呢。即使是真的,未必不能改变。要知道,在更早的时期,北方的繁荣是超过南方的!所以这一条不算理由。我之所以看重北京,有三点,其一是建都的成本低,可以减轻民力。其二是国家重心的缘故,将首都放在北京,更有利于国防安全。其三是交通问题,北京比江宁更为有利。所以,我建议将首都设在北京。”
其实,议员们也清楚,龙谦的意见就是最后的意见,即使投票,也不会出现意外的结果。但龙谦提出将江宁改为南京的建议算是满足了南方议员的某种期望,这里面就含有陪都的味道了。这么大的一个国家,建一个预备性质的首都也也是应该的,所以,第四组的议员们以掌声表示了对龙谦为江宁改名的建议。
第一天的会议进展顺利,确定了国名,确定了首都。明天的议程是讨论国歌、国旗以及国徽。
晚饭后宣传局安排了娱乐活动——看京戏。请了北京京戏名家谭鑫培出场,戏名是《空城计》,就在西苑演出。议员们不乏京戏的爱好者,尤其是直隶的代表,高兴的了不得,连声夸奖宣传局做的好,谭老板的戏可了不得,当初连西太后都赞不绝口。
龙谦没有去看戏,他问还在忙碌的欧阳中,明天的准备工作搞好了吗?一旁的邓清华回答说已经搞好了。军乐队已经进驻西苑,万无一失。我敢保证,就是你不引导,大家也会认可这首曲子的。
“我不会引导了。不然,老先生们该说我独裁了。哈哈。”说完对欧阳中说,“去看看简报出来了没有,如果出来,马上给我送过去。要外交局特别要注意外国的报道。另外问一问总参鲁山到库伦了没有。”
龙谦关注着北方军区负责的外蒙战事。库伦已经被范德平和迟春先的南路军攻克,鲁山正在赶往库伦的路上,前日来电说确认俄国并无军事干涉的企图,建议按照预定方案,乘热打铁,一举将唐努乌梁海收回来。此举正合龙谦之意,他也不想让精心策划的军事行动留下遗憾。
当初总参谋部及北方军区在拟定作战方案时,分为了甲乙两案。甲案是在没有外来干涉的情况下,第一步先收复库伦,剿灭叛乱武装,第二步再出师唐努乌梁海。乙案则是在外部干涉严重的情况下,先扑灭外蒙叛乱,暂时不去收复事实上已被俄国人占领的唐努乌梁海地区,留待时机成熟再说。
总参与北方军区的意见是一致的,认为俄国人武装干涉不会在外蒙高原,一定在黑龙江吉林地区。所以,情报机关盯紧了海参崴的驻军,北方军区的四个师中,有两个师(第9,第12)被部署于吉林、黑龙江要点。现在看来乙案假设的严重局面未得出现,所以随后赶往库伦行使安抚职能的鲁山建议乘机进军唐努乌梁海。
“是!”欧阳中立正答道。
“大帅,还是轻松一下吧。谭老板的戏可是一绝呀。”洪粤诚虽是南人,却对京戏很是着迷。
“算了,我对戏曲不在行。你想去就去吧,钝初先生去看戏了吗?”
“不知道。晚宴后就没有见他。”
“议员们没有对饭菜提意见吗?”龙谦问欧阳中。
“还没有听到。”欧阳中是负责饮食住行的,觉得饭菜有些简单了,不上酒,而且搞了新名堂,取名自助餐,这是龙谦的发明,对于张謇等富豪来说,未免过于简朴了些。
“等会议结束,可以搞一次丰盛的宴会以示庆祝。但会议期间就这样了。要特别关照宗教及回族议员的饮食,不要出岔子。”
“是。请司令放心。”洪粤诚答道,“他们的饭食都是指定的饭店送来的,他们很满意。”
“会议通过的决议,要及时电告黄袁。”龙谦又想起一件事。
“我明白,请大帅放心。”这次答话的是洪粤诚。
第四节国会四
征求国歌国旗及国徽的方案的通知在2月份便发布各军区各省了,议员们另外收到了专门的通知,就国旗等征求方案。声明中选者将获得一万新华元之重奖。
按照确定的与美元汇率,一万新华元合五千美元,的的确确是一笔巨款了。但对于一个国家而言又不算多,除非大家都认为国家不值钱。
宣传局当然不能将希望寄托于基层,他们必须做更为周到细致的工作。于是宣传局成立了三个专门小组,吸纳各方面的专业人才,特别是音乐美术人才,专门做这件事情。
会议开始前,三个专门小组共收到各式方案总计数百件之多,其中国旗方案占了七成以上,对于国徽和国歌则少的多。其中,三个专门小组的设计方案共七个,国旗三个,国徽两个,国歌两个。
将所有方案交给百余名议员研究确定是不合适的,他们中的很多人——超过一半的人缺少必要的知识,特别是音乐方面的只是。根据洪粤诚的指示,专门小组连续加班,遴选优异作品,推荐给议员们。又专门赶制了图册,将所有国旗和国徽的设计方案汇集其中,供议员选择。但国歌则不行了,必须有音乐,所以,只能将遴选出的作品的歌词附上。
4月17日全天,议员们都在热烈讨论着代表国家的三个至关重要形象作品进行讨论,出乎洪粤诚、宋教仁等组织者的意料。议员们讨论的极为认真热烈,甚至发生了争吵。
当晚,讨论意见被汇总后报至海晏堂。
对于国歌,比较一致选用一首古曲《卿云歌》,据说此曲是虞舜所作。歌词云:卿云烂兮,纠漫漫兮。日月光华,旦复旦兮。只有短短的四句话。翻译做现代文就是:像极光一样的云,是如此的灿烂,闪烁着美丽的光芒。太阳与月亮的光辉,永恒地地升起在中国的东方。
据考证。虞舜作此诗是公元前2070年。
最热烈鼓吹此曲为国歌的是辜鸿铭先生。民党议员们似乎经过了磋商。表示《卿云歌》作为共和国的国歌最为合适。这里面寄托了这样一种政治诉求,你龙谦不是隐隐地以华盛顿自诩吗?其实不要比外国人,自己的老祖宗虞舜就是在治理好天下后将江山交给了大禹的。
那时叫做禅让,搁在现在。不就是民主政治吗?
简报详细记录了每个人的发言。龙谦看后只是笑了笑。
国旗方面。除了军队系统的议员,主流意见选中了一位江西代表设计的五色旗。在当代政治家中,汉、满、蒙、回、藏五族共和的概念似乎已经根深蒂固。五色旗就代表了五族共和的精神。而且。泰西诸国多有选用三色两色旗为国旗者,简洁而不失庄重。
还有不少人推重民党使用过的十八星旗,但马上有人指出,十八星旗将东北、外蒙、西藏都排除在外,显然是不妥的。
除了五色旗和十八星旗,军队系统推出了一款红底山峰图案,大概是受了军徽的影响,表明国家的诞生功在蒙山军。这款图案还有详细的文字说明,说红色象征了鲜血,共和国的诞生是建立在无数烈士的鲜血之上的。
龙谦扔下了国旗的设计图案汇总,开始研究国徽。
推荐的国徽的图案设计有一款编号为004的令龙谦眼前一亮,图案为圆形,蓝色打底,正面是威严的华表,背后是山峰,蜿蜒的长城盘旋其间。
“用长城代国家很不错啊。”龙谦心中有着浓重的长城情结。
“不过这一款不是最看好的,他们看好这一款。”秘书王兆挑出那张编号为001的图案。
这张设计图龙谦看过了,是一张变味了的太极图,整个图案为椭圆形,不过里面两条阴阳鱼被设计为红色和白色。
“这一定是那些所谓饱学之士的作品,无非是强调我们的文化传承罢了。作为国徽太不严肃了。还是这张好。”龙谦指了指4号作品。
“有人说华表代表封建制度……”
“狭隘了。”龙谦轻叩着桌子,“明天的议程还是讨论确定国旗等方案吗?”
“是的。”
“好,我去听一听。”
会议的议程是精心安排的,就绝大多数议员来说,他们更关注总统的推举以及政府机构的组建。但会议偏偏将在很多人看来虚头巴脑的东西放在了前面。其实际意义就是让议员们逐渐适应一种讨论,争论,乃至投票决定的氛围。
4月18日,龙谦再次列席了国会的分组讨论,上午的议程是讨论国旗,他首先去了山西所在的第一组,这一组有直隶(北京)、内蒙、山西三省,召集人是邓清华。
议员们对龙谦的到来表示了谨慎的欢迎,主要是由于敬畏,还有些议员对龙谦的抱有极为复杂的心情,比如在直隶当选的良弼和徐世昌。
满族贵胄中,只有端方与良弼出任了议员,国安总局曾有密报说良弼参加了宗社党的活动,怀疑其是卧底,但龙谦没有在意,“批准”了良弼的资格。
龙谦到来时,会议已经开始了,他双手虚按示意讨论继续,随便找了个空位子就坐下了,对面一位议员手里拿着一面五色旗正在发表意见,见龙谦到来,那位显然是中意五色旗的议员便匆匆结束了发言。
龙谦没有说话,注意到右手边一个青年军官有些面善,却想不起来此人是谁,忍不住问道,“您是谁?来自哪里?”
青年军官腾地起身,“报告总司令,偶叫阎锡山。是山西来的。”
听到军官的五台话,龙谦忍不住笑起来,他见过这个名字,本想单独见一见他,但事情太多竟然忘记了,“哈哈,原来是阎旅长,咱们是老乡嘛。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啊。哦,你的部队没有北调……”
记忆顺畅了。有关阎锡山的资料都浮现脑海。他原是新军四十三混成协八十六标标统,四十三混成协全军起义后被整编为第五师第十四旅,熊勋考察该部后任命阎锡山担任了旅长,第五师去年即北上内蒙。但在山西留了留守部队。就是阎锡山十四旅旅部及一个团。目前驻扎太原。
“是。卑职愿意北上外蒙,为国戍边。”
“好好,阎旅长请坐。嗯。今晚有些事想跟阎旅长聊一聊,我派人来接你。哦,对于国旗,你中意哪一个?”
“报告总司令,卑职觉得五色旗代表的五族共和……”
“五族共和吗?”龙谦自言自语。
邓清华知道龙谦喜欢到各组走一遍,于是说道,“大帅时间紧,是不是请大帅就国旗方案谈一谈?”
议员们鼓掌欢迎。龙谦注意到徐世昌端着茶杯没有放。
“那好,我就说几句。就我个人而言,是不赞同五色旗为国旗的。理由有三点。第一,五色旗取民族共和之意,但不能代表民族大团结。中华民族不仅有汉满蒙回藏,还有壮、苗等几十个少数民族,五色旗打出来,是不是会让那些民族感到不舒服,感到被排斥于中华民族这个大家庭之外?第二,五色旗没有充分显示我们新生共和国的理念和精髓。没错,泰西诸国多有以简单的颜色旗为国旗者,他们的解释是这样的,不同的颜色代表着不同的意思,民主,自由,共和,进步,不一而足。我们的国旗必须将共和国的精神表现出来,而且,要有自己的东西。”
说着,龙谦接过王兆低过的一个黄色丝绸小包,“这里也有一幅图案,请大家看看。”小包打开,是折叠的很整齐的一面旗帜,欧阳中和王兆快步上前,接过旗帜将其悬挂在面板上。
这是一面底色鲜红的旗帜,左上角有一大四小五颗金黄色星星,四颗小星星围绕着大星。画面简洁,大气,这是所有人对这幅图案的第一感觉。
“这副图案是我的作品。对不起,它不在国旗征集意见稿中。红色象征着革命,为推翻**建立共和,无数的先烈为共和国的诞生献出了他们宝贵的生命,流尽了最后一滴血。可以说,国旗是被先烈的鲜血染红的,所以国旗理应以红色为底色。五颗星的含义代表了中华民族的大团结,四颗小星围绕一颗大星,表示着全国四万万人民紧密团结于中央政府周围,再不上演历史上曾经有过的军阀割据,各自为政的惨痛局面。历史已经证明,只有大一统的中央政权,才能为民族,为民众带来和平和福祉。大家觉得怎么样?”
大多数议员都没想到龙谦会拿出自己的作品。
乍一看的感觉就是喜庆、简洁、大方。中国人本来对红色就有天生的喜好,红色打底,五颗金黄的星星显得极为鲜艳,给人一种喜庆。富贵的感觉。对于龙谦解释的图案及颜色的寓意,大家未必能理解,但直观上确实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
“偶觉得很好,比五色旗好。”阎锡山抓住机会第一个表态。
“确实不错,”徐世昌起身说,“第一眼的感觉是简洁大气,听了龙先生的解释就更好了,全国团结于中央政府周围的寓意很好。的确,大一统的中央政府才是民生幸福的保证。我同意这个图案。”昨日他接到了袁世凯的密信,徐世昌有些心神不宁。
“菊人兄不要急着表态嘛,我跟大家说明,这是我个人的设计,它成不成,要让议员们决定。不过,我跟大家声明,假如这幅设计成为我们的国旗,奖金我是不要的,全部捐给教育部用来普及义务教育。这点请大家监督。开个玩笑,假如你们投它的票,教育部会多一万元的经费了。哈哈。”
议员们也笑起来。对于军委会已经推开了义务教育,议员们全部持拥护态度,即使是良弼,也认为这是亘古未有的大善政,唯一可虑的是未必能成功。想一想吧,全国范围普及五年制义务教育,那该要多少钱?而且全部由地方财政支付,联想到满清地方把持财权的历史,宗社党一帮人断言绝对是不可能的,溥伟便说,别说五年,十年也做不到!
龙谦的目光正好与良弼相遇,“良弼将军,您看如何?”
良弼没有起立,淡淡地说,“总统的设计自然是好的,我赞成。”
“可不能这样称呼我啊,是不是总统,决定权在你们手里。哈哈。”
“这个当然没有任何的悬念,”还是阎锡山,操着浓重的五台口音说,“除了大帅,谁有资格当总统?”
“马屁精!”徐世昌暗骂道。
第一组顺利通过了龙谦的设计,上午转过的几个组无一例外。
下午讨论国歌时,又发生了令议员们惊讶的一幕,龙谦当时在第五组跟两广代表们研究国歌时,说我有一个作品,不过要请大家出去听一听,说罢带领议员们来到勤政殿外面的空地,议员们发现外面不知何时排列了穿着国防军新式军礼服的军乐队。在勤政殿讨论的另外两个组也闻讯出来,于是听了一曲激昂的乐曲。
“啊,这个太有力了!好!”广西议员、民党出身的马君武激动地叫道,“龙先生,这个歌曲叫什么?”
“还没有名字……”
“总该有歌词吧?”
“有,可以让军乐队唱一曲。”龙谦做了个手势。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用我们的血肉筑起新的长城……起来,起来,我们万众一心,冒着敌人的炮火,前进,前进,前进!”
心底吟唱过无数回,但熟悉的旋律和昂扬的歌词竟然让龙谦流了泪,那份记忆永存,刻骨铭心。
“太好了,这才是国歌的样子!国歌就应该是这个样子!”姜义柳激动地说,“我提议用蒙山军军歌代国歌,总觉得有那么点不贴切,这个就完美无缺了。”
议员们要求军乐队再唱一次。然后报以热烈的掌声。马君武提议让别的小组也来听一听,意见被采纳,于是昂扬的旋律和高亢嘹亮的歌曲勤政殿前一遍遍奏响。
龙谦悄悄离开了欢乐的人群。那份留恋,那份惆怅,只能独自回味。他踱回海晏堂,坐在院子里的台阶上一遍遍抹去了涌出的泪水。
“要不,俺去趟江南?”陈淑误会了龙谦是因为许思而伤心。
“你想偏了。是因为国歌。你听见了吗?只有它,才配得上我们的国家……”
陈淑看到了丈夫在流泪。她不相信一首歌曲会感动他,能打动他的只有远在江南的那个人。陈淑心情很复杂。她觉得自己很委屈,哪个女人愿意丈夫讨小?自己虽然发发牢骚,不也同意了吗?是人家不来嘛。
“你去吧,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儿……”龙谦赶走陈淑,就在石砌的台阶上坐着,听着东南方向熟悉的乐曲一次次响起,一次次敲打着他的心。
“司令,您怎么回来了?”欧阳中和王兆找了过来,“大家对司令的国歌很感兴趣,就是它了!一些人认为歌词应当修改一下……”
“就是到了最危险的时候嘛,别以为建国了就万事大吉了,还是要居安思危!歌词没什么问题,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经常想着危险不是什么坏事。”
“那,司令您去看投票吗?”
“不去了。我又没有表决权。”龙谦忽然觉得意态萧索,之前的激动无影无踪了,“今晚请山西省的阎锡山议员过来一下。”他对欧阳中吩咐道。
第五节国会五
4月21日是首届国会选举总统的日子,宗社党成员们齐聚载泽的府邸,但已经出任海军司令部高级顾问的载泽却没有参加。
召集人是载泽的弟弟载涛。自载泽的府邸因载泽的“卖身投靠”而发还后,载涛便搬至载泽的家里,不愿意再与隆裕及载沣等“挤”在一起了,用他对铁良的话说就是一天也住不下去了,“载沣已成行尸走肉,太后又日日以泪洗面,整个王府飘散着腐臭的味道……”其实,载涛搬出恭王府的原因主要还是嫌那里太挤了,前大清国母,摄政王以及原主人溥伟都住在里面,他实在排不上号了。如果以百姓的眼光看,几百号人住在偌大的恭王府简直就是天堂,但载涛却受不了。
宗社党确实存在。其实,将宗社党视为守旧势力的代表,其实是一种很大的偏见。满清最后的贵族,真正的守旧者,既得利益者,在共和国建立后都老实的很。宗社党的发起者良弼,铁良,溥伟,载涛,荫昌数人,都是满清贵胄中的少壮派,他们大都毕业于新式学堂,许多人曾留学日本,良弼与在奉天事变中被杀的吴禄贞还是极要好的同学,肃亲王善耆也是王公中著名的开明派,主持清末警政,对立宪派十分友好。
这天的会议召集人是溥伟,不是半个主人的载涛。参加议事的有从江宁返回北京定居的铁良和肃亲王善耆。还有一个叫做宗方小太郎的日本人。
会议的研究主题是以几位满清贵胄在京师附近大约七万亩良田为抵押,向日本正金银行贷款50万日元。溥伟和这个宗方小太郎是双方的牵线者。今天就是商议最后的细节。
新政府推出的土地流转方面的政策吓坏了急等用钱的宗社党,他们迫切需要在政策尚未得以实施之前拿到那笔急需的巨款。
日本人根本不问这些前清贵胄要钱干什么,其目的对于日人毫无神秘。
宗社党的宗旨自然是复国。
复国?复谁的国?这里有个站在汉人立场上的研究者长期未能意识到的吊诡:当满人中的一部分精英人物接受了西方先进理念的同时,他们也接受了西方的民族国家叙事,因此他们对满汉之防更为敏感,他们可以接受立宪之后的满汉非平等竞选,但不能接受原王朝中的汉人弄权。正是在他们的推动下,一下软弱的摄政王载沣才果断地将袁世凯开缺回籍。然而满人高估了他们对局势的控制力,广州事变一发,他们眼睁睁地看着大半江山变了色。脱离了满清的版图。
在朝廷决定逊位后。宗社党一直不曾放弃复辟,他们出钱出力,计划刺杀他们最痛恨的人:奕劻,袁世凯。龙谦。奕劻逃入租界。放弃了京师的几十万不动产。不仅仅是逃避民国和乱兵(庚子年已经遭遇过乱兵之祸了),更多的是对宗社党的恐惧,他知道他的同胞恨透了他。甚至超过了龙谦。
然而善耆、溥伟、载涛等人坚持不懈地为家国之仇而斗争,在日本不怀好意的支持下,寻找一切时机出击。在对国家的理解有着不同解释的前提下,说他们卖国是站不住脚的,他们心目中,他们的国在1909年已经亡了。
今天的会商很顺利,宗方小太郎收下了地契,给了溥伟第一笔20万的正金银行支票。随后,宗方小太郎便告辞了,临走前,他恭敬地对送他出来的溥伟和载涛说,鄙人深知诸位要策划大事,如果需要大日本帝国的协助,请尽管开口。
溥伟和载涛表示感谢。
目送罗圈腿的日本人离开,溥伟对载涛说,“老六可是越走越远了啊。”
载涛没有吭气。
溥伟所说的老六是载涛的六哥载泽。当初成立宗社党谋划复国,载泽虽然不甚积极,但也是其中发起人之一。载泽出任海军顾问,也是大家商议过的,跟良弼出任“议员”的目的完全一样。但载泽自跟方时俊去了趟美国,心境有很大的变化,让溥伟感到这位镇国公爷真的为新朝卖力了。
俩人回到议事厅,听善耆和铁良正在议论今日国会的大事。
“那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你看吧,反对票不会超过五票。”善耆说。
“端方、志锐皆可杀!”铁良愤愤地说。现在他对端方、志锐的痛恨超过了躲在天津的老混蛋奕劻了。
“刚才日本人问我们要不要帮助……”溥伟插了一句。
“不用!日本人只会坏事!再说,日本人也不是什么好鸟。”在宗社党有很大发言权的铁良沉声道。
“可是,也只有日本人能帮助我们了。若是志锐守住新疆,好歹还有个容身之所,现在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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