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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太平王-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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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柯淡淡的一笑:“可惜啊,张轨至今也没有等到中原烽烟四起的机会,所以他除了按兵不动,静观其变以外,只能暂时隐忍不发。不过真如先生分析得鞭辟入里那样,这张轨还有一个过人之处,就是狐狸尾巴藏得深,藏得久啊。”
这番话说出来,两人不约而同的哈哈大笑,在一笑之中,彼此都已经了然于胸,对于河西乃至天下的局势,双方其实都是不谋而合,所见相同的。
看看哑谜打得差不多了,如果再行试探,未免会在柳三心中存下芥蒂了,而且这一番旁敲侧击,他对于柳三的大局观和眼光已经颇感意外了,没有想到一个处江湖之远的商贾,竟然将河西乃至天下大势看得如此透彻,从纷繁复杂的各种乱局当中直接抓到了线头。居高位日久,杨柯的杀伐决断的魄力也日渐果敢,脑海中不停的盘算着自己考虑了许久的河西走廊振兴大计,突然灵光乍现,幡然变计,一个新的想法浮现在他脑海,很多的问题在瞬间便串成了一条线,豁然开朗。他毫不迟疑的说道:“我和先生商量的朝廷欲柳氏商行共同经略河西的大事现在刻不容缓,必须马上施行了。而且我还要给先生一把降魔的宝剑,由朝廷下令允准发行股份,让更多商贾都加入到开发河西的商队中来,同时帮助商队,建立自己的私募卫队,保障商道的安全。”
杨柯话音未落,柳三却是彻底有点蒙圈了,杨柯抛出的这两个意见让他突然间被砸了个措手不及,原因很简单,他做梦都没想到杨柯会提出这样的建议,在他的阅历和认知体系中,这是两件完全陌生的事,自古以来闻所未闻,杨柯到底是什么用意,这两件事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自己和柳氏商行又会面临什么样的责任与风险,他根本就没有考虑过。只是凭着柳三的直觉和敏锐能感觉得出来,这是一步神鬼难测的险棋,势必将自己和红姑都拖进一个巨大的漩涡里,成则立于潮头,败则落于深渊。
看着柳三阴晴不定的脸色,杨柯早在意料之中,其实刚才的一瞬间,他想到的是后世的西方将商业与侵略殖民统治结合的模式而已。靠现在朝廷的力量,一是没有那么多人力和财力开拓河西,二是朝廷直接动用军队为河西商道保驾护航风险太高。汉武帝能做成这件事是靠了三代人的国力累积才能威伏异域的。而现在的朝廷根本不具备这种条件。贸然发起战争,不仅仅是外部面临极大风险,甚至连朝廷内部都会有着巨大的阻力。于是乎,他想到了给予柳三股份重组的权利,用后世常常说的模式与机制去撬动更多商贾和权贵加入到这场利益的饕餮盛宴之中来,朝廷就可以借鸡下蛋,利用民间的力量来开拓商道。同时给予柳三组建武装力量的权利,当然这支武装力量的骨干由自己来派遣,必然可以保证自己能绝对掌控得住这支武装力量,再向民间招募应征者加入。既不会那么敏感,也有了渗透进河西的绝好名义。打一个比方,就好比是后世抗美援朝的志愿军一样,名义上是志愿军,其实就是国家的军队。一旦这支军队能盘踞在凉州境内的时候,也就是自己收回张轨军权的时候,即便张轨欲铤而走险,自己也会多了一张对付他的王牌,而且还是隐藏得很深的王牌了。
他缓缓的看了柳三一眼道:“先生不忙答复我,先回去和红姑好好商量一下,咱们改日再接着议。”
第二三六章 高不胜寒
“为什么一定要选择我们柳家?”红姑见到杨柯的时候,并没有拐弯抹角,开门见山的直接切入了正题。
杨柯看了看屋子里的其他人,张昌会过意来,率先拱手施礼,领着一众人等纷纷退了下去。杨柯起身倒了一杯茶,递到红姑手中:“就算你要兴师问罪也不用那么着急,先坐下来,慢慢说。”
红姑兀自情绪不平,胸口微微起伏,看得出来,是憋着一肚子火气来的:“你就是坏心思多,背着我鼓动得柳先生他们都来找我,你到底安得的什么心?非要将我们柳家拖上你的贼船?”
杨柯笑嘻嘻的看着红姑:“和柳先生意见不合了?说说看,是因为什么?如果是我的错,我给你赔罪。”
红姑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狠狠的瞪着杨柯:“你是伸手放火,缩手就不认是吧。咱们柳家就是普通的商贾人家,跑跑买卖,养得活族人和伙计就心满意足,这么多年就是这么过来的,也没见大家有什么意见。可自从你这一路上和柳先生叽叽咕咕之后,他们就跟我软磨硬泡说什么做生意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今天倒好,直接告诉我你答应他们要和朝廷合着伙做生意,还要搞什么股东合作,让更多人都加入进来,更有甚者,还要建立什么卫队。柳家父兄三代才积累的这点底子,现在好不容易才过了几天安生日子,我可从来没想过为朝廷去做什么嫁衣裳,把族人又带到风口浪尖里去。”
杨柯依然一言不发,看着红姑。红姑不禁被他看得又窘又恼:“你倒是说句话啊?当着柳先生你的话不是挺多的嘛?怎么到了我面前变成闷嘴葫芦了?”
杨柯不温不火,淡淡一笑:“我这不是让你先说完嘛?等你火消一消再开口,不然就变成吵架了。”
经杨柯这么一说,再看看他云淡风轻的表情,不禁也自觉有点失态了,同时也暗暗恼恨,自己平素里也是很有主见和主意的一个人,为什么一到了杨柯面前,就变得张牙舞爪,而且处处都落於下风。她慢慢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放缓了口气道:“我的火发完了,你说吧。”
“我诚心诚意想问你一个问题,你从心底里认为拉着你和柳家与朝廷合作,不论结果如何,只问本心,如果你觉得我是想害你们柳家,我二话不说,合作的事就此终止。”
看着杨柯炯炯的目光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眼神虽然和蔼,但如同要射到自己心里去一般,红姑不禁俏脸微红,不自觉的避开了他的目光,低下了头:“我什么时候说过你是存心不良要害我们柳家了?”
杨柯继续放缓了口气说道:“红姑,你也说了,柳家三代人创业艰难,但古往今来,从来都没有守成之主,只有锐意进取才是唯一能立于不败之地的办法,你知道为什么吗?”
“这个道理我当然知道,就拿做生意来说,你止步不前,别人就会超过你。你不求新求变,别人也会超过你。生意只有越做越大,越做越远,越做越多的道理,哪有守着一亩三分地能保住万万年的。”
杨柯赞许的点头道:“话虽直白,但说明你的见识是极明极透的,就是你说的这个理。我们一样,时至今日,都不是为了自己去活着了,我们肩头都挑着担子,底下都有一群人指着我们过日子,我们得要站得更高,看得更远,想得更多才行。”
红姑揶揄道:“我不过是个商贾人家的小丫头,可不敢比你堂堂豫王。”
杨柯不禁笑道:“你看看,三句话不到你就总喜欢刺我,难得今天都有空,咱们不带情绪的,平心静气的认真交交心。”
听完这句话,红姑表面上没说什么,心里却突然警醒过来,暗自思忖:“是啊,自己只要和杨柯在一起的时候,不管周围有没有人,她好像从来没给过对方好颜气,说不到几句话就爱使小性子,这哪还是平素在自己手下和族人面前镇定自若、胸有成竹、自信满满的柳红姑啊,分明就是个少不经事的小丫头。以前自己对父亲和兄长的时候不就一直是这样骄纵的样子吗?而杨柯作为当朝极品的堂堂豫王,权倾天下,却从来不和自己计较,反而处处容让。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
想到这里,红姑才真正做到静下了心,难得的没有反驳,而是认认真真的说道:“好吧,今天我不发脾气,好好的听你说。”
“柳家三代人披荆斩棘,好不容易才创下的这一番局面,为什么在旦夕之间就毁于宵小之手?对方不过是区区一个地痞无赖出身,论才德与你父兄差着十万八千里,并不是因为你们柳家斗不过他,仅仅只是因为他背后的那个人是东海王而已。柳家的局面做得越大,觊觎之辈、红眼之辈、利益冲突之辈就会越来越多,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话句话说,敌人就会越来越多,最可怕的是这些敌人无处不在,柳家甚至都不知道他们在哪里。所以,做大生意最重要的两点就是一得有靠山,二得要拉更多的人进来分利。你仔细想想,是不是这个理?”
红姑仔细想想,虽然朦朦胧胧有过这些感觉,但都是闪念间的一些想法,如杨柯这样一针见血直击要害的总结出来,而且上升到战略的高度,自己还从来没有这样做过,她点点头道:“所以你才让朝廷给柳家做靠山,还采用分股的办法让更多人加入进来?”
杨柯欣然说道:“正是此意,有了朝廷这个最大的靠山,宵小之辈就不敢打你们柳家的主意。有了更多股东的加入,越来越多的敌人就会变成朋友。大到治国,小到治家,万法归宗。一条船扬帆万里,做舵手的其实是最不轻松的。很多时候,我们都没有自己的喜怒哀乐,也不能够随着自己的性子来,总是不断的在做妥协和让步。当越来越多的人加入进来的时候,你就得要分给他们更多的利益,给他们更多的机会,一个人座到了一定的位置的时候,自己的欲求其实已经没有了,剩下来的日子,他是在为别人的欲求在做事,否则,你会挡住所有人的路,这是干大事者最不自知、而又最危险的事。”
红姑脸色凝重的问道:“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不将柳家继续做大做强,就会档了柳先生和我手下的那些人的道,也会挡了柳家以外很多人的道?”
杨柯站起身,缓缓的拍了拍红姑的肩头,意兴阑珊的说道:“我知道你的苦,一个女人要承担这些东西,不容易。人这一辈子胜得了所有敌人,可最终胜不过天的,老天爷将你放上虎背的时候,就没打算让你下来。”说到这里,杨柯深深的叹了口气,眼神迷离的看着窗外,仿佛是对着红姑说的,又仿佛是在自言自语:“高处不胜寒,什么是高处不胜寒,所有人拿着一根无形的鞭子赶着你往前走的时候,所有人既是朋友又是敌人的时候,所有人你既要依靠又要防范的时候,那种感觉岂是高处不胜寒能形容万一的。”
红姑痴痴的看着眼前背影修长,一袭白衣曳地,看似高不可攀,却又从骨子里透出一种万年寒冰般孤独气息的男子,不知不觉迷醉的伸出手,轻轻的搂住了杨柯。
第二三七章 全剧完结
“人怎能没有自知之明,你的话不是太过分了吗,我如遇到汉高祖,必当北面而事奉他,与韩信、彭越并肩齐驱而争为人先。倘若遇到光武帝刘秀,当共同驰骋于中原,未知鹿死谁手。大丈夫行事要光明磊落,如日月光明,不能像曹操、司马懿父子,欺侮孤儿寡妇,以狐媚来夺取天下。我应当处在二刘之间而已,哪能与黄帝相比呢。这句话出自何人之口,你们知道吗?”杨柯问道。
在场的所有人不发一言,默不作声。杨柯淡淡一笑,也不再去追问了,因为说这句话的人虽然众人都知道,但他说这句话的时间其实还没有到。这个人正是石勒。
石勒称帝之后,大臣徐光在一次皇帝组织的宴会上拍他的马屁说“陛下神武谋略过于汉高,后世无可比者。”石勒便做出了如上的回答。
“禀报王爷,唐将军到了。”门外的值守侍卫禀报道。
杨柯点点头:“我亲自去迎接。”话音未落,率先站起身来,驱步下了大堂。众人一看堂堂豫王都屈尊亲自出迎,自然不好意思还安坐不动,纷纷跟在后边走出了大殿。
门外天色已经昏暗,朔风阵阵的夜晚吹得大纛旗发出啪啪的旗角拍打的声音,格外增添了几分肃杀之意,门前清一色数十匹高头大马静静的立在两侧,鸦雀无声,只偶尔传来打几下响鼻声,依着马匹站立的马弁没穿盔甲,一色的黑衣,但都是紧挽着裤脚,扎着一巴掌宽的护甲板腰带,腰间挎着弯刀,肃立如松,连眼睛都没眨一下,竟有着千军万马的气势一般,当中跪着一个人,一袭便装打扮,却是儒衫装束,只有那挺直的腰杆和如鹰隼一般的目光才看的出来透着彪悍之气。
杨柯走上前去,轻轻扶起了那人:“儒宗兄,上千里的地,亏得你数日就赶到,辛苦了。”原来,那人竟然是唐彬。
“王爷急令,怎敢耽搁。”唐彬的话依然不多,言简意赅,只要能说清楚事情就行,多一个字都不想浪费。
“刚才说了一句话,让子平兄他们猜是谁说的,可满座的人竟然没有一个人能猜的出来。儒宗兄要不要也猜一猜?”杨柯笑眯眯的问道。
唐彬低着头,沉声说道:“下官不用猜,下官只知道王爷千里急令我来这里,一定是有仗要打,说这句话的人就是马上要去对付的敌人。”
杨柯听到这里,愣怔了片刻,不禁哈哈大笑:“儒宗兄,一别经年,你性子没变,不过心气可是高了许多了,来来来,今夜咱们不谈公事,先痛饮三百杯再说。”
入夜的洪驰岭黑黝黝的立在窗外,依然寂静沉默,地处边塞的安远镇如同被世人遗忘的角落一般,万籁俱静,竟然连虫鸣声都听不到,红姑轻轻的为杨柯斟满了一杯茶:“好端端的暖和屋子不座,非得要跑到这透骨寒的院子里来,喝什么劳什子的茶,莫非是今天吃酒吃糊涂了,可看你的样子也清醒着呢?”
杨柯睁着微醉的双眼,看着天空:“我来自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在我来的那个地方,没有看到过这么亮的星空,过着很平淡甚至是糟心的日子,离着家乡很远很远,又没有生计,唯一喜欢的女人就离我而去,那一天,我觉得天都塌了,喝了很多很多酒,结果和人打了一架,再然后,我就到了这里。。。。。。。。。”
红姑抬头看了看漫天的星斗,一条银河穿行旗舰,深夜时分的天空还泛着深蓝,没有一丝云彩,她暗自奇怪,这天也没什么特别的啊,只要不下雨的时候,不都是这样吗。她伸出手去,摸了摸杨柯的额头:“这天不都和往常一样吗?没啥特别的啊,怎么让你又开始胡言乱语了。还什么离家远,没生计,还没女人喜欢。你别是发魔怔了吧。我倒是听说你这个杨府公子自小就不务正业,拈花惹草,引来风流债无数。”
杨柯仿佛从癔症中惊醒了过来,淡淡的说:“接下来的日子,我们就得分作几路了,柳先生要留在这里和我的亲军汇合并招募练出一支护军,挑起坐镇河西,发展河西商道和监视张轨的重任。儒宗兄要带着大队人马前往匈奴,趁着石勒羽翼未丰的时候,剪除这个祸害。我就得去西南走一趟了。蜀道难,难于上青天,可说不得也要试试这九天揽月的滋味了。”
红姑微微一笑,双颊绯红,眼神里仿佛能滴出水来一般:“你要是上了九天,没有我这个嫦娥在身边,岂不是寂寞?”
看着红姑长裙曳地,身形妙曼,借着烛火映照,肤若凝脂,脸上说不出的万种风情,杨柯不禁一失手,当啷一声,将酒杯掉落在尘埃。。。。。。。。【 http://。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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