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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风云之韩国再起-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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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德哪里敢受这样的大礼,赶忙闪到一边,谢罪道:“王上!要说这功,臣认了。但臣也有罪啊!臣遇人不淑,没想到杜毅居然是一个忘恩负义狼子野心的小人!亏得王上有所察觉,不然臣百死莫赎自己的罪过啊!臣要谢王上能够信任臣,这番大礼,使不得,使不得!”
韩王然早就听说司马德是一个不拘小节,放浪形骸的趣人,虽然他忠心耿耿,但这样的脾性却不为先王所喜,所以大半辈子只在新郑尉这个说高不高,说低不低的位置上一做就是二十年!
如今听得司马德这番风趣的言论,韩王然难得地笑了,然后说道:“真要说罪,那寡人也有罪喽。毕竟韩辛、韩休一伙人可都是寡人任命的!老将军,你说是不是?”
司马德哪里料到韩王然跟自己开这样的玩笑,当即有些惊恐地解释道:“臣失言,臣失言!请王上责罚!”
韩王然摆了摆手,毫不介意地说道:“不因言获罪,不以喜好论行赏,这是寡人所盼望的!杜毅犯下的错是他的,和老将军无关!寡人只记得老将军于国难当头之时,提一旅精锐,剿平判断于须臾之间!”
从未听到这番言论的司马德显然大受感动,自己这一辈子,浮浮沉沉的惯了,自己的性格是乖张了些,但对国对君王的忠心是不必怀疑。可惜许多人不待见自己,甚至很多勋贵因为自己和士卒同甘共苦而将自己视为异类。没想到,韩王然是如此通情达喇人!司马德心头涌过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念头!
“老将军尚能饭否?”没来由的,韩王然突然问道。
司马德显然一愣,不解地回道:“老臣老虽老矣,但一饭可三斗!开得了强弓,骑得了烈马!”
韩王然哈哈一笑,说道:“既然如此,寡人给你加加担子,如何?”
一听此言,司马德惊喜交加,愣住了。(未完待续……)
ps:悲催地写一半死机了,重新写得晚了,抱歉!还有一更是十二点以后,大家明天看吧!
第一百五十七章封赏
昭仁殿,群臣们心怀畏惧地看着前面不远处那个一言不发的身影。所有的人都知道,御史大夫“张禄”前晚遇刺了,联想到前天夜里的叛乱,刺客身后的主使人也就呼之欲出了。可是自从昨日起,“张禄”表现地很是平静,似乎遇刺的不是自己一般。
换做他人,要么趁着大权在手恶意报复那些平日里的政敌,要么装病不出博取王上的同情,可“张禄”偏偏按部就班地做着日常的公事,这就是最大的反常。朝廷一下子少了一半的大臣,群臣们自是心怀不安,尤其是那些靠巴结韩辛一伙人上位的官员更是人人自危,生怕自己被划入反贼的阵营当中。
也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群臣对“张禄”在颍川郡全面推行新法没有一丝抵触的情绪。颍川郡守、郡丞、郡尉反了,没关系,我继续推行新法;宗正、司寇、司农、司空、太常反了,没关系,我继续推行新法。“张禄”越是平静地推行新法,群臣心中越是不安。
有人拐弯抹角地请示“张禄”,新郑发生如此大事,是否该等韩王然回新郑后再做决断,“张禄”简单地回了句“你敢违抗王命”就吓跑了对方。等到今天,韩王然邀请“张禄”共乘撵车,无疑说明“张禄”圣宠加身,这个新法,谁再反对的话,韩辛一伙人就是他们的下场。
正当群臣们胡乱猜想的时候,门外传来报号声,“王上到!”
群臣们当即转身低头迎接韩王然,韩王然腰间斜跨着佩剑,径直走上大殿的最中央。群臣们行礼,口中大喊:“臣等参见王上!”
“都起来吧!”韩王然语气平淡地说道。随即没了下文。
群臣们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均不知道韩王然是何意思。今天的议题显然只有一个,那就是如何处置韩辛一干乱党。但王上迟迟不开口,这让所有的人惴惴不安。一时之间,大殿内静的出奇。
未久。韩王然环视了群臣一周,冷笑道:“今日是例行的大朝会,怎么,众爱卿都没有要说的吗?如果没有的话,那寡人就退朝了!”
群臣头低地更低了,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触犯韩王然的眉头。仿佛觉得这样索然无味,韩王然装作惊讶地样子,大呼道:“咦!今天的大殿怎么少了这么多人!谒者令,寡人的旨意你没有传到吗?为什么宗正大人没有前来呢?还有司寇、司空、司农、太常、将作少府。他们怎么全没来?莫非生病了?”
听着韩王然嘲讽地语气,无辜“中枪”的谒者令硬着头皮回道:“启禀王上,宗正韩辛、司寇韩休、司空季应、太常公孙士、司农李高、将作少府韩汶意图谋反,现下正被关押在牢狱之中。”
“谋反?这不应该啊!他们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怎么会谋反呢?”韩王然讶然道。
谒者令显然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好在韩王然也没想难为对方,于是转向御史大夫“张禄”问道:“文兴侯,寡人没记错的话。谋反可是重罪,按照新法当如何处置呢?”
群臣心中一凛。知道重头戏来了。前面那番明知故问的对话,不过是韩王然向群臣透露自己心中是多么愤怒。眼下的对话才是这场朝会的基调!韩王然如何处置韩辛一干乱贼,如何处置其党羽,事关韩国的未来,由不得人不慎重对待。
身为当事人,易名“张禄”的范睢不紧不慢地回道:“如果罪名坐实。按照新法,夷其族,罚没其家产。”
“如果是有爵位者呢?该如何论罪?”韩王然追问道。
“褫夺其爵,夷其族,罚没其家产。”范睢干脆利落地回道。
韩王然这才点了点头。颇有深意地说道:“刚才谒者令说宗正他们谋反,诸位爱卿信吗?”。
群臣知道,韩王然这是在要自己表态了,当即就有专司监察百官的御史跳将出来,说道:“启禀王上,臣要弹劾宗正韩休,其罪责有五。一、豢养私兵,有不臣之心,率兵攻打王宫;二、弄权作乱,借王族身份,欺压良善,百姓怒其行而不敢言;三、不遵新法,奴仆、田产、房屋违背规格;四、结党营私,勾结商贾,买卖国库粮草;五、叛国谋逆,将军情国之要事泄漏给他国以获利。”
韩王然尚未做出反应,另一名御史也跳了出来,上书道:“臣亦有事要奏,司寇韩休目无王法,犯七条大罪,其罪一……”
看着韩王然不时点头的模样,本就跃跃欲试的群臣一个个跳将出来,将费劲心思整理的乱贼罪状一一列清。其中最用心的一个御史居然给叛贼的首脑韩辛一十八条罪状,可见用心良苦啊!
终于,等到最后一个臣子上奏完毕,大殿才算安静下来。韩王然大有深意地望了望群臣,说道:“如果不是众爱卿这么忠心耿耿地收集他们的罪状,寡人还不知道朝廷居然养着这么一群败类!真是可悲可叹啊!”
群臣一听,当即为韩王然开脱道:“王上继位不久,被这些乱臣贼子蒙蔽了慧眼。如今在王上的威势下,乱臣贼子露出了马脚,真是社稷之福百姓之福啊!”
韩王然不置可否,语气极其平淡地望向一言未发的丞相张平、御史大夫范睢、太尉暴鸢、少府陈穗、郎中令蒙骜、卫尉李牧、新郑尉司马德,言道:“几位爱卿刚才一言未发,怎么?是对众爱卿的话有意见吗?”。
丞相张平出列道:“启禀王上,臣等之所以没有出言,是因为众位大臣已经将韩辛等人的罪状列举齐全了。其中的许多罪名,臣等不是很清楚,不敢妄言。但臣等却是知道,韩辛等人豢养私兵,于前天晚上攻打王宫,更领军包围朝臣府邸,此等无君无父的重罪,按律当重处!”
韩王然这才深深地点了点头,言道:“寡人是知道众爱卿的忠心的,如今人证物证俱在,韩辛一伙人谋反的罪名是落实了。至于众爱卿所说的,他们买卖国库粮草、雇凶杀人、奸淫他人妻子、逼良为娼的罪名,还请众爱卿把这些罪证交到司寇府上!不然就是诬陷有爵位的大臣!大家听清楚了吗?”。
那些给韩辛一伙人胡乱编织罪名的大臣心下就是一惊,自己不过是落井下石,没想到韩王然却当了真。眼看着韩王然眼睛有意无意地往自己递交的奏章上瞟,群臣们哪里不知道韩王然的意思。看来,哪怕是找人做伪证也要圆这个谎了啊!以后落井下石的事情还是少做为妙!
看着愁眉苦脸的群臣,韩王然心中就是一喜。总该要这些见风使舵的人尝尝自己酿下的苦果,平日里互相吹捧,一旦有事就没有节操地落井下石,这样的作风韩王然要彻底杜绝。
“此次韩辛等人以下犯上,兴兵作乱,实乃我韩国的大不幸。按照新法,有爵位者犯法,当由身负爵位者组成审判队,对其一一甄别。此事就交由丞相、御史大夫、客卿三人负责吧!”韩王然说道。
“臣等遵旨!”张平三人早就知道这个烫手山芋会落在自己手中,当即恭敬地回道。
韩王然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有功就该赏,有过就要罚!经过此次大乱,如今宗正、司寇、司空、司农、太常、将作少府这些位高权重的职位都空缺了下来,其他空缺的职位可以缓一缓,但这几个缓不得!趁着这个机会,寡人就该赏的赏,该提拔的提拔!宦者令,来,宣布寡人的决定!”
侍立在一旁的宦者令随即展开了王旨,念道:“卫尉李牧,忠勇报国,领兵剿灭两千五百八十二名反贼,着封忠毅伯,赏千金,赐田千亩!”
“臣李牧,叩谢王上隆恩!”早有准备的李牧上前接旨。
“郎中令蒙骜,用兵有方,护驾立有大功,着封威信伯,赏千金,赐田千亩!”
“臣蒙骜,叩谢王上隆恩!”跟李牧一样由子爵晋升伯爵的蒙骜显得很是开心。只要再立下大功,侯爵不是梦想啊!
宦者令却是不疾不徐地接着展开第三道王旨,念道:“新郑尉司马德,操行甚佳,忠君之心日月可昭,此次新郑之乱,领兵剿灭三千七百二十三名反贼,并生擒韩辛一干贼首,立功最大,着封镇国伯,司寇,赏千金,赐田千亩!”
话音未落,群臣们左右相望,震惊、羡慕、嫉妒之色溢于言表。两日前,司马德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新郑尉,俸禄不过六百石。可如今转眼就封了伯爵,成了俸禄两千石的高官,真是一飞冲天啊!
虽然早就知道自己会被提拔重用,但司马德认为自己多半是要被封为颍川尉,毕竟这可是秩比两千石的高官了。没想到韩王然居然会让自己任职在朝廷中央,旨意上对自己多加褒奖。一时之间,司马德只觉得之前所受的所有委屈都值了。他强忍着眼中的热泪,行了一个跪拜的大礼,说道:“臣叩谢王恩!”(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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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三公九卿
韩王然投来一个鼓励的微笑,说道:“镇国伯刚正不阿,实乃我韩国少有的直臣!寡人相信,以后刑罚方面的事情镇国伯一定会秉公判案。这次韩辛、韩休一干人谋逆之事,镇国伯就协助丞相他们一起审理吧!”
“臣,遵旨!”司马德平复了心情,恭敬地领命退了回去。
宦者令这才展开第四道王旨,念道:“《礼记》云,夏后氏官百,天子有三公、九卿、二**夫、八十一元士。伊尹亦言,三公调阴阳,九卿通寒暑。寡人深念先贤之才德,欲效仿周礼以彰仁义之德。三公者,丞相、御史大夫、太尉也,秩三千石。九卿者,太常、郎中令、卫尉、太仆、司寇、典客、宗正、治粟内史、少府也,秩两千石。罢新郑尉,罢客卿,设不必备,惟其人,言使能也。设执金吾,秩比两千石,掌管新郑守卫之职。罢司农、司空,其职改由治粟内史担任。”
略一停顿,待群臣消化完这个事实,宦者令这才不疾不徐地发布一系列人事变动:“原忠信伯、客卿陈筮者,改任典客一职。原太卜王方,兢兢业业,劳苦功高,赐子爵,改任太常一职。原少府监黄勃,忠心为国,赐子爵,改任太仆一职,掌管王上车马及全国马政。原子爵、宗正卿韩泽改任宗正一职。原子爵、少监刘光改任治粟内史。”
“臣等谢王上隆恩!”陈筮一干人出列行礼。
韩王然这个任命让群臣没有太过意外。按照王上的旨意,九卿乃是仅次于三公的朝廷重臣,非王上亲信不得担任。
陈筮老成持重,原本就是负责外交事物的客卿,地位本就超然,如今担任典客可谓平调。像王方则是改个官名称呼,本职不变,拔高了待遇。韩泽则是属于正常的晋升,他的顶头上司韩辛下狱了。熟悉宗正寺事物的他自然而然地获得晋升。
黄勃原本就是王上当太子时的詹事,如今获得提拔重用看似属于人之常情。但细想之下,又不是如此。当初王上越格提拔陈穗,将其先是赐子爵。然后任命为假少府,前几日更是任命陈穗为少府。群臣们还以为黄勃已经失宠,可没想到,王上突然就把太仆,一个九卿高位授予了黄勃。联想到少府手下的刘光居然也被任命为治粟内史,这里面的文章可就大了。
韩王然对少府这个衙门,先是扶正了陈穗的位置,又将他的两个副手黄勃、刘光提拔到九卿的高位,再想想郎中令、卫尉、司寇的位置,不知不觉间。九卿中的六个高位都被韩王然的亲信把持。剩下的典客陈筮、太常王方属于中立派,韩国宗贵里面只剩下一个风评很好的宗正韩泽。至于三公,御史大夫“张禄”乃是王上一等一的心腹,丞相张平也是心向着王上,更不用说跟着王上东征西战的太尉暴鸢了。
虽然这次平叛王上并没有派暴鸢出马。但明眼人都知道,这何尝不是王上对暴鸢的一次试探。毕竟,前些日子韩辛一伙人对暴鸢拉拢地可是厉害得很。王上有所察觉防备总是应该的。相信过些日子,真相大白的时候,暴鸢重获圣恩不过是须臾之间。
待群臣归位,宦者令又拿起第五道旨意,念道:“原卫尉卿卫云。改任执金吾,赐子爵,秩比两千石。原颍川郡郡守韩英、郡尉韩舒、郡丞韩钟犯上作乱,已经伏诛。王上有旨,任命原新城令、颍川学院院长荀况为颍川郡郡守,秩两千石。郎中魏辙。改任颍川郡郡尉。”
这个任命则是在群臣里引起了一阵骚乱,荀况这个人群臣是知道的,前些日子闹得沸沸扬扬的颍川学院辩论赛,荀况这个前稷下学宫祭酒,风头一时无两。由六百石的新城令到秩两千石的一郡之首。荀况只用了一年的时间。想想卫尉、郎中令大人的升迁速度,荀况晋升的速度还可以接受,但卫尉、郎中令是凭借着军功,荀况呢,还没有显然的政绩就获得提拔重用。
至于卫云,原本是王上当太子时的亲卫统领,如今调任执掌新郑防卫的执金吾也算说得过去。至于魏撤,名不见经传的一个小小郎中,骤居秩比两千石的郡尉一职,这就够引发足够大的骚乱了。
要知道,许多宗室子弟穷尽一生,只是为了当上秩比千石的官员而已。韩王然将一个尺寸之功未立的人提拔到如此高位,只能说明他对其人的欣赏了。这是一个再明显不过的信号,以后韩王然提拔重用人才,不看资历背景,只看才能。唯才是举,唯才是用。
刚才提拔的三人当中,只有卫云身在新郑,来得及参加这次六百石以上官员才能参加的朝会。因此,在宦者令在卫云接旨后,就退到了一旁。
望着周围投来的或羡慕或嫉妒的眼神,卫云心中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自豪之情。去年年初的时候,自己不过是一名小小的属长,华阳一战,被提拔为太子然的亲卫统领。其后就是平步青云,到如今居然成为了秩比两千石的高官。期间数次历险,跟着韩王然的这一年半的时间,卫云学会了许多,也有着异于常人的沉稳。可是,能够执掌新郑五万大军,这怎么看都是一个难以想象的疯狂念头。
在此之前,卫云指挥的最多兵马不过是一万人!新郑身为国都的复杂,远不是战场可以比拟的。卫云一时之间,既感到巨大的压力,又感到别样的信心。自己一定把这个职位干好,不负王上所托。
卫云的想法韩王然猜测的差不多,对于一个普通庶民来说,一县之令就是他们头顶的天了。李牧、蒙骜、荀况如今都身居高位,他们是庶民出身不假,但毕竟是他国人。可卫云就不同了,他是实实在在韩国人,是新郑人,他能由一个庶民成长成绝大多数人一生难以望其项背的贵族,这样的激励示范作用是难以想象的。
韩王然就是要让所有的韩国庶民知道,只要你们有才能,寡人就敢提拔重用你们!哪怕你们只有蛮力,只要立下足够多的军功,寡人一定给你们加官进爵,荣耀乡里。这次生擒住韩辛等人,发现水井异状的几名士卒都被封了子爵的高爵位,被韩王然特许“夸街”,供新郑百姓瞻仰!无形中,也冲淡了百姓对反叛的忧心!
“三公九卿及秩比两千石以上的高官都已经任命了,望众爱卿各司其职,全力推行新法的施行。如今已经十月下旬,依照寡人的意思,上党不必等颍川率先施行新法了,就一起实施了吧!”
“王上英明!”群臣恭维道。
韩王然第一次笑了出来,言道:“既然众爱卿没有意见,那寡人就宣布一下分工!”
“丞相何在?”
“臣在!”
“如今千石以下的官位还有十数个空缺,你草拟份名单,交由郎中令蒙骜。原则上,主官犯罪由副手代其职,丞相斟酌下。”
“遵旨!”张平早就得到韩王然的保证,知道因为谋逆一事,十几个韩辛一伙人的心腹也牵连其中,他们的职位就由平时兢兢业业,守法为公的官员顶替。这也是一种平衡。
“御史大夫何在?”
“臣在!”
“颍川、上党两郡的新法施行刻不容缓,接下来还要劳烦御史大夫敦促指导荀郡守、韩郡守。来年开春之前,新法一定要全面实施完毕!”
“臣遵旨!”范睢一边计算着为了实施新法需要加派的人手,一边保证道。
“司寇何在?”
新晋升的司寇司马德大声应道:“臣在!”
韩王然呵呵一笑,言道:“镇国伯你的任务最重,因宗贵谋逆一事,如今新郑百姓议论不休,他国亦有觊觎之心。寡人要你三日内完成对逆贼的审判,这事你可能做到?这三天,丞相、御史大夫、太尉这边一定全力支持你,寡人也赐予你随身佩剑,可搜查千石以下官员的府邸以搜集证据。”
说完,韩王然将随身的佩剑解了下来,缓缓起身,将其亲手递交给司马德。群臣们惊讶地望着韩王然的这个举动。一般来说,王上赐剑让宦者令来转交即可,韩王然却是当着群臣的面,亲自授予司马德的佩剑。这里面的意义可就非比寻常了!
不过群臣倒也不担心,该逮捕的逆贼党羽逮捕的差不多了。韩王然应该是怕司马德骤居高位,无法震慑住手下,想要借此立威!想必,等这个消息传遍新郑,没有哪个不开眼的勋贵子弟敢再阻挠司马德审案了!
司马德神色一动,心中的千言万语只化作了一句,“臣遵旨!”
韩王然望着眼前这个有些白发苍苍,郁郁不得志半生的忠臣良将,鼓励地点了点头,没再言语。
“时间刻不容缓,经此动乱,我韩国上下可谓一心!今天的朝会就此结束吧!寡人乏了。”
一旁的宦者令机灵地喊道:“退朝!”
“恭送王上!”群臣行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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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伏诛
散朝之后,自有群臣向新晋的权贵黄勃、刘光、卫云等人一一道喜。这样重大的人事变动自然也是以最快的速度传向四面八方。未等卫云等人回家,大半个新郑人都已经知道了韩国变了天。以前宗贵一手遮天的情形一去不复返。
“听说了吗?王上宣布恢复三公九卿制啊!”路人甲神神秘秘地说道。
路人乙一副我早就知道的表情,言道:“郎中令、卫尉、太仆可都是不满三十的青年才俊啊!就连治粟内史,也不过三十五岁。他们可都是王上的心腹!这下,我们韩国乱不了了!”
路人丙也是点头附和,感慨道:“是啊!三公中的张丞相,张御史大夫,暴太尉正值壮年。九卿中的青年才俊占据大半,以我说,最厉害的还是少府陈大人。王上将他从一介平民提拔到秩两千石的高官,实在是有魄力!陈少府得有多大的本事才能让王上刮目相看啊!”
“就是就是!”路人甲附和道,“你知道第一任执金吾是谁吗?”。
“是谁?”路人乙、路人丙异口同声地问道。
“就是我隔壁的卫云啊!”路人甲得意地说道。
路人乙、路人丙露出不信的神色,并顺口问道:“执金吾是做什么的?听起来像是一名军官啊!”
路人甲一听就急了,辩解道:“执金吾掌管新郑的守卫职责!这哪里是什么军官!是统帅数万大军的将军!秩比两千石呢!卫云去年年初的时候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属长,后来在华阳大战中立下大功,调入太子亲卫里。之后立下累累战功,王上登基后自然是重用了!”
路人乙、路人丙这才恍然大悟,讶然道:“这么说,你跟卫将军很熟啊!”
“那是自然了!”路人甲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虽然面色得意。路人甲却知道,自己和卫云一家的关系不怎么样。如今卫云贵为将军,连他的弟弟卫牙子也立下了大功,听说要封为伯长。眼看卫云这家子出息了,自己却高攀不上。早知道,卫云家家道旁落的时候自家就该帮衬一把的。
路人乙、路人丙自是不知道其中的深浅。当即吆呼着路人甲进去旁边的酒肆,商量如今“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去了。
新郑,牢狱,经过层层的看守,新任司寇司马德终于见到了韩辛一伙人。现在的他们,哪里还有当初叱咤风云的模样。阴暗的牢房里,韩辛像其他人一样,被绳索捆绑在一根柱子上。因为担心这些逆贼在伏诛前自杀,看守他们的狱吏不得不使出这样的手段。吃喝拉撒全都在一个牢房里。这里面的味道可想而知。
“去把绳索解开!”司马德面色不悦地说道。
身旁的狱吏露出难为的表情,吞吞吐吐地说道:“司寇大人,犯人要是自杀怎么办?”
司马德一听就怒了,多年行军厮杀积攒的杀气稍微一泄,狱吏就慌不迭地打开了牢门。不一会儿,解出了束缚的韩辛眼看就要轰然倒地。长期被捆绑在一个柱子上,再铁打的男儿也会因身体得不到锻炼而麻木,更何况这些养尊处优的勋贵呢。司马德快趋一步。扶住了就要倒地的韩辛。
韩辛用沙哑的声音,面色疲惫地打了个招呼:“新郑尉啊!你怎么有空来看老夫?”
司马德面色平静地回道:“现在我是司寇。王上派我来审理你的案子。”
“呵呵”,韩辛露出不屑的表情,嘲笑道:“审理?有什么好审理的?司马德,你的官升得好快啊!别人都说一将功成万骨枯,我看你这个职位踩着我们的头颅上位,也差不多嘛。”
司马德知道对方对自己还有很深的怨念。毕竟,是自己带人将韩辛一伙人从他们的藏僧处揪出来的。如果没有自己的话,说不定他们还能苟活几日,甚至逃出去也不一定。
对于韩辛的嘲笑,司马德毫不介意地回道:“道不同不相为谋!如果我真的是贪图富贵。二十年前,司寇的位置就该是自己的了。我司马德上不愧天,下不愧地,中不愧父母兄弟。宗正大人又何必将这样难听的罪名安在我身上呢!是非功过,留给后人评说就是!”
韩辛听后凄惨一笑,叹道:“司马将军耿直之心,老夫算是见识到了。成王败寇,老夫认了。在这个生不如死的牢狱里,还不如直接一刀来的痛快!司寇大人有什么要问的,尽管问就是!”
司马德打量了下眼前这个面无人色,披头散发的“宗贵”,心中竟然泛起不忍的感觉。跟司空、司农他们不同,宗正韩辛是一个不为自己利益考虑的老臣。他的想法老化,做法也偏激,但他却是忠于韩国的,只不过他走的道毕竟错了方向,也许,一死了之才是最好的解脱。
“吩咐下去,犯人要沐浴更衣,另外准备一桌美食、美酒,本官要和犯人把酒言欢!”司马德略一犹豫,转身吩咐道。既然韩辛如此配合自己的工作,那自己也没道理以一般犯人来看待对方。
狱吏神色一变,最终还是领命退了下去。司马德愿意担如此大的干系就担吧!反正自己不过是一名小狱卒,受罚的不会是自己。
韩辛听后却是哈哈一笑,言道:“司马德啊司马德!你还真是一个性情中人!”
司马德微微一笑,干脆席地而坐,言道:“老夫一向就是如此!算起来,我该称呼你一声老哥吧!老夫今年六十岁,你今年六十二,长我两岁。”
“确实痴长两岁!”韩辛点头道。敞开了心扉的韩辛显得格外话多,他唠唠叨叨地将自己年轻时候的事情一件一件地讲起,其中没有一件和案情有关。但司马德还是耐心地听着,不时插科打诨,一起追忆往昔。
两人一直说到狱卒提醒热水已经准备好,韩辛才恋恋不舍地起身前去沐浴更衣。半个时辰后,焕然一新的韩辛走了进来。司马德起身行了一礼,用抱歉的语气说道:“对不住了老哥,只能在这么简陋的地方招待你。”
韩辛摆了摆手,说道:“已经很好了!你能让我如此体面地吃上一顿饭,我已经很是感激。今日不谈案件,我们把酒言欢如何!”
“正当如此!”司马德举起酒杯,一口饮下去。
韩辛哈哈一笑,言道:“跟老夫拼酒,老夫还没怕过谁!”
次日,不出司马德所料,韩辛原原本本地将自己的罪行一一道出,并提供了许多司马德所没有掌握的罪证。司马德很清楚,韩辛眼下万念俱灰,只求一死。韩辛这个首犯一认罪,本来还死不认罪的原司空季应、司农李高等主犯也一一认罪。
两日后,司马德将韩辛等人认罪的罪状书交由韩王然过目,并奏请执行死刑。韩王然应允,将原本要五马分尸的刑罚改由斩首之刑。
第三日,偌大的西城法场挤满了围观的新郑百姓。国人天性如此,更何况一日斩杀四名伯爵、两名子爵、四名男爵,六百石以上千石以下十五名官员的盛况,谁肯错过?
许多人幸灾乐祸地望着跪在地上的二十五名勋贵,在东市的法场上,今日斩杀的人更多,多达百人不入流的官吏是谋逆的关键执行者,当然,还有更多的是二十五人的族人。可是与西市重量级的人物相比,新郑百姓无疑更愿意来西市凑热闹!
韩辛望着对自己指指点点的百姓,内心泛起一股苦涩之情。这世道怎么了,刑不上士大夫的铁律该改了。想到东市即将斩首的亲人,韩辛不知道该不该感谢韩王然。将自己这些主犯和从犯分开,将自己和亲人分开,这算仁慈还是残忍?
眼看午时三刻即到,监斩的司马德眯起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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