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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风云之韩国再起-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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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安插亲信、族人到官衙,他们会倍感失落。
而有关土地的变法更是会让他们失去最为看重的财富。魏国可不像楚国、燕国那样地广人稀。在这个风调雨顺、人口密集的地盘上,土地就是最大的财富!而韩国有关爵位和土地数量挂钩的制度限死了他们的发展!任谁也不会轻易接受一个枷锁。尤其是对一群习惯了养尊处优的人而言。
魏国的地方豪族们想要的是韩国接受自己的主张,他们自然承认韩国的统治,但韩国也不该降低他们的地位,损害他们的利益。最好的办法自然是韩国不在魏地实施新法,或者实施有限度的新法。而韩国在这个占领魏国不过三个月的敏感时间,却不想让步,让地方豪族们得寸进尺。双方因此就存在了不可调和的矛盾!当韩王派出的官员、将领陆续接管魏国各个城邑,他们冷眼相看。当韩国的官员带领着手下丈量土地。体察民情,他们冷眼相看。但当变法马上施行的消息传扬开来的时候,他们再也坐不住了。
吴钦乃是吴氏这一族的族长,他的祖上是魏惠王的大将,功勋卓著。吴氏一族的族长历任惠王、襄王、昭王时期的重臣,不过在昭王晚期,因为吴钦的利令智昏,在太子人选上站错了队,导致魏王圉登基后找了个理由罢免了吴钦的官职,吴钦如今在大梁赋闲在家。虽然吴氏一族在中央失了权势。但但在东郡依然有很高的话语权。而且,随着魏国朝中的大臣要么举族搬到新郑,要么跟随魏王圉迁居安陵。论威望,论实力,吴钦已经隐隐成为东郡地方豪族的领军人物。
在听到郡守府放出风声,要在今年冬天大施变法后,东郡的地方豪族们心急火燎地三三两两的商议,最终决定请吴钦代他们出头。这新法,在东郡施展不得!若是施展,就是要他们这些地方豪族的性命啊!
浚仪城外的一处毫不起眼的庄园里,停满了无数奢华的马车。整个东郡大大小小的豪族共计二十一家。尽数在这个隶属于吴氏一族的庄园里聚集,共商大计。而吴钦身为吴氏一族的族长。在大梁更名为浚仪后,就悄悄从城内搬到了这个庄园里。没有人知道。这个庄园里藏着吴氏一族豢养的一千精兵,而像这样的庄园,吴氏一族还有三个。
豢养私兵一直在士大夫们的传统,这些私兵平日里的身份可能是吴氏一族的奴仆或者佃农,但真实的身份却是不下各国正规军的精锐之师。他们会为自家的主人走私一些见不得光的货物,或者对付一些不听话的地方官员,总之,为了自家主人,他们会做任何事情。作为没有户籍的存在,他们除了依附自家主人,也没有别的出路。
庄园大厅里,一名老者愤愤不平地对众人说道:“诸位!若是韩国一意孤行施行变法,我们就反了吧!我们的私兵加在一起也有将近两万人,以有心算无心,即使韩军再厉害,大不了鱼死网破,将东郡搅他个天翻地覆!不然,韩国还真以为他们是刀俎,我们就是鱼肉了!”
顿时有人不乐意了,连连安抚道:“李家主慎言啊!韩国在东郡驻军超过两万,更有虎贲营坐镇机动,我们怕是还没造反,就被韩军抓去砍了脑袋!依我之见,不如向段郡守陈说利害,再作计较!”
老者一听此言,当即就火了,反驳说:“虎贲营伤亡过半,不过是东郡休养罢了!我们的私兵皆是死士,哪里会比虎贲营弱了?!何况,东郡哪个城邑没有我们的人?!只要我们把各个地方的县令、县长控制了,想要东郡变天,不过是几天的事情罢了!段干崇身为魏国上大夫,居然恬不知耻地向韩国倒戈,诸位可别忘了,就是他献言要王上出兵攻打韩军,才导致我们魏国折损四万大军!要我看啊!这段干崇肯定和韩国早有勾结,不然,韩国为何偏偏任命他为东郡郡守呢?!要是向他陈说利害,谁去谁死!”
吴钦生怕双方闹得不可开交,赶紧出来打圆场,说道:“都少说两句!李家主,起兵造反当然是一个好办法!但只凭借我们两万私兵不足以成事!若是真要事成,必须和安陵的魏王或者临淄的信陵君取得联系!要有外应!要知道,击败东郡的韩军简单,难得是守住东郡,难得是击败韩国的援军啊!诸位的家族都不小,难道就凭借李家主的一面之词,让我们在座的诸位拿合家上百口的性命来赌吗?”
老者羞愧地低下了头,另外一个和老者争执的人稍微露出一点喜色。吴钦脸一横,又道:“宋家主也言过其实了!如今在座的诸位都是为了前程而来,哪里会有谁去投靠韩国,告发我们呢?!我们可没打算谋反,谁要是往我们身上泼脏水,老夫第一个饶不了他!老夫的家里虽然不富庶,但请几个死士杀手还是可以的,诸位说是不是?!”
这句话就是软中带硬的威胁了,先是点名大家的初衷是为了维护自己家族的利益,造反这种事情是大罪。谁若是想出卖大家,大家肯定死不承认,不仅如此,告密者还要承担众人的怒火。哪个家族没有豢养的死士?面对二十个家族的追杀,谁自信可以一直逃过大可去告发就是!如今大家都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共进退方有活路!
“吴家主说的是,吴家主说的是!”
“谁若是吃里扒外,我李氏一族绝对和他势不两立!”
“一切听吴家主做主!”
所有的人都纷纷议论,表面自己的立场。
吴钦微微一笑,摆了摆手,谦虚道:“诸位要老夫拿主意,老夫可不敢当!不过,老夫与诸位都属魏国遗臣,眼下改朝换代,韩国统治着我们,我们这伙人想要的不过是保全自家的利益,这里,老夫就有话说了。”
众人都不言语,静静等着吴钦接下来的分析,只听吴钦又道:“韩国新法,奖励军功,这一点对你我都没有妨碍!我们都是半截身子埋到黄土的人了,这一生什么样的富贵没享过?自家子弟若是肯从军,肯出力,说不定还能博个富贵,这一点大家没有异议吧!”
“没有!没有!”众人纷纷摇头。
“关于土地,土地收归国有,还有爵位和拥有的土地挂钩,这才是真正妨碍大家切身利益的!”
“是啊!韩国新法规定,君一级的爵位,可拥有田地一万亩,奴仆四百人;侯一级的爵位,可拥有田地八千亩,奴仆三百人;伯一级的爵位,可拥有田地六千亩,奴仆两百人;子一级的爵位,可拥有田地四千亩,奴仆一百人;男一级的爵位,可拥有田地两千亩,奴仆八十人。子爵以下的爵位,田地限制在一千亩以下,奴仆五十人以下。我们这些人可是什么爵位都没有啊!所拥有的土地最多只能是区区两百亩,在座的诸位,哪个家产不是五六千亩甚至更多?!”(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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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平原君的建议
赵国,邯郸。
侯嬴在打探清赵国和天下的局势后,才向信陵君谏言可以前往平原君府上游说。有了平原君妻子这层关系在,加上信陵君本身的地位,平原君自然不敢怠慢,以礼相待。
信陵君见到平原君后,也没客气,直接道出希望平原君帮助自己复国的来意。平原君沉吟片刻,还是露出无奈的神色,说道:“无忌,我们乃是至亲,从情义上讲,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不能不帮!从利益上讲,我们赵国也不愿意失去魏国这个屏障。只是你也知道,如今长安君在新郑为质,太后那边……”
看到平原君欲言又止的样子,信陵君知道了对方的顾忌。赵太后最为宠爱的幼子长安君在新郑为质,谁若是提议发兵攻打韩国,赵太后一定会唾其面。
“而且,新郑会盟才过去了三个月,当时诸国有过约定,谁若是先动兵,天下共击之。我实在不好许诺什么,除非秦、齐、楚、燕四国同意合兵伐韩,我们赵国才有可能会出兵!对了,无忌你从临淄来,齐国可愿意出兵?若是齐国肯出兵,我这里也好代你游说赵太后!”平原君长叹了口气,补充道
信陵君苦涩一笑,现在的问题就是没有任何一个国家愿意主动站出来,起这个头。齐国也是和赵国一般,想看看其他国家的表态。虽然天下各国都知道韩国的威胁,但知道是一回事,怎么去做去应对又是另外一回事。如果表态过早了,韩国棒打出头鸟,其他国家又是临阵倒戈,岂不是吃了大亏?!
“齐王年幼。君王后正忙着收复民心,熟悉政事。若是在临淄有成,我也就不会来临淄了!”信陵君摇了摇头。
齐王年幼,赵王何不年幼?!如今齐、赵两国都是太后用事,两国太后求稳的心思很明显,摆明了一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架势。在这种情况下。想要趁着韩国在魏地立足未稳而联合诸国一起伐韩,两国太后怕是都没有这种勇气。平原君心里迅速下了这样的结论。
“无忌,太后当初也不同意派长安君为质,还是太师触龙委婉进谏才说服了太后。以此来看,太后也不是明事理的人。只要你能确保长安君的安全,让太后意识到赵国若不伐韩将有莫大的危机,如此也有事成的机会!”看到信陵君失落的表情,平原君出言安慰道。
信陵君脸色一喜,虽然这个主意看上去着实困难了些。但再难也没难过魏国的复国啊!想到魏王在安陵的翘首以待,信陵君着实开动了脑筋,思考起完全之策!
“兄长可曾记得鸡鸣狗盗之说?”
“无忌莫非是说孟尝君?为兄倒是对此事略有耳闻,孟尝君出使秦国被秦昭王扣留,一食客装狗钻入秦营,偷出狐白裘献给昭王的宠妾,靠着昭王宠妾的说情,孟尝君才得以走脱。可孟尝君逃至函谷关时。昭王又反悔,下令追捕孟尝君。另一食客装鸡叫引众鸡齐鸣骗开城门。孟得以逃回齐。无忌是打算把长安君偷偷接回邯郸,先消除了太后的后顾之忧?”
信陵君点头承认,兴高采烈地说道:“如今韩王下令征召二十万青壮前往洛阳服劳役,以无忌之见,韩国绝对打算要迁都!等迁都之时,韩国必然会忽略对长安君的监视。在长安君从新郑移往洛阳的路上。无忌派人假扮韩王的使者,将长安君接到邯郸不就好了!”
平原君面露疑惑,不确定地说道:“无忌从哪里听得的这个消息,韩国要迁都洛阳?”
信陵君摇了摇头,否认自己得知什么内幕消息。解释道:“兄长你细想一下,洛阳这次虽然因为秦军的进犯而毁之一旦,势必要整修一番。但是有哪个城邑的重修需要劳烦超过二十万青壮的?何况,无忌听说,韩王下令地方官员雇佣当地百姓参与建城,从新郑前往洛阳运输石材、水泥的车队更是不绝如缕。一切迹象都表明,韩国很希望洛阳城早点建成。而且,看现在这个架势,洛阳一旦建成,必定是一座冠绝中原的坚城。何况,洛阳作为都城的历史由来已久,兄长难道不觉得,洛阳比新郑更适合作为都城吗?”
平原君笑道:“新郑也是坚城,为兄倒是没觉得洛阳哪里好!”
信陵君长叹一声,说出了自己认为洛阳比新郑更适合韩国作为都城的理由。
“洛阳西面有函谷关,凭此一关,可当十万秦师。即便秦国出兵绕道河东进犯中原,韩国也可从容从洛阳调兵,支援河东。再不济,也能凭借河水天堑据守!尤其是后者,对韩国而言更为重要。新郑毕竟远离函谷关,更是远离和秦、赵相邻的河东郡!”
平原君听后神色凝重了一些,若是如此,形势对秦国更加不利!在韩国都新郑的时候,秦国尚有一线机会趁着韩国援军未至猛攻函谷关或者河东郡,以巨大的伤亡拿下这两个地方。但韩国迁都后,秦国绝对失去了这种机会!
“洛阳东面有汜水关,无忌听说,汜水关如今也在重修,重修之后,汜水关之险,绝不在函谷关之下。汜水关的西面是成皋重镇,东南有荥泽,东面是北宅重镇,齐、赵两国想要从东面进攻洛阳,无异于痴人说梦。而洛阳的南北有河水天堑,洛阳的地势更高,可不会有大梁的水淹之祸!从南北进攻难上加难!而且,兄长没发现,新郑太过靠近楚国了吗?”
平原君神色更加凝重,默然不语。按照信陵君的说法,韩国迁都洛阳以后,可以更好的压制秦国,避免遭受来自南方楚国、东方齐国、北方赵国的威胁。甚至毫不客气地说,韩国可以更好地经略天下。洛阳水系的发达自己可是知道的,通过互相联通的大河,韩国可以在无形中对敢于进犯韩国的国家施加足够的压力!
“无忌以为,这洛阳城多久会修好?”平原君深吸了口气,问了这么个问题。
信陵君想了想,说道:“洛阳不同于其他城邑,像邯郸也好,大梁也罢,用时最久的城墙都是用夯土制城。而无忌听说,韩国打算用水泥、毛竹和树干修建城墙!韩国的汉邑这些年可是囤积了不少水泥!水泥制墙的速度可是快的惊人!所以无忌估测,若是一直保证二十万劳力的话,也许半年,洛阳就可以修建好了!”
“半年!”平原君暗暗估量,即使信陵君的话打个折扣,最多一两年,一座崭新的洛阳就会出现在中原大地上。韩国迁都洛阳后,军队的主力肯定也会北上。如此一来,赵国的压力无形中会增加许多。谁知道韩国在彻底收复魏地后,是拿赵国还是秦国先下手呢?!这种情况,不得不防啊!
信陵君见平原君默然不语,以为平原君感觉自己的计划太过冒险,当即补充了一句,说道:“长安君现在在新郑为质,韩国若要迁都,长安君多半也会北上洛阳。即便韩国不迁都,或者仍旧将长安君放在新郑,无忌也有信心,将长安君平安带到邯郸。这一点,兄长切勿担心!”
平原君一听此言就知道自己被误会了,也不多加解释,反而笑了笑,说道:“这一点我是相信无忌的,可若要太后相信,就不容易了!何况,没有太后的应准,你就算把长安君带回来也没有用处!以为兄的意思,想要真正促成此事,还需要几个人的帮衬才行!”
信陵君一喜,忙道:“兄长是说上卿蔺相如和信平君廉颇将军?”
信陵君可是知道,平原君和蔺相如、廉颇可不是一个派系的,前者代表着宗贵的势力,后者代表着平民出身的大臣势力。虽然表面上双方和和气气的,但背地里却是各行其是,各自为政。宗贵们觉得赵王太过重用平民出身的大臣,冷落了自己这些为赵国立下汗马功劳的大臣。平民出身的大臣则是认为宗贵们尸位素餐,不知进取,歧视自己这些人的出身。
随着赵惠文王的驾崩,赵王年幼,赵国面临着主少国疑的巨大危机。蔺相如一派和平原君一派两股势力的交锋趋于缓和,谁都知道,在这种危机的时刻,赵国不能乱!何况,太后用事,自然更信任自家的兄弟,赵惠文王的弟弟——丞相平原君了。蔺相如一派的大臣暂时接受了这个己方处于下风的局面。
凭借蔺相如和廉颇二人的威望,加上自己成功解救长安君的许诺,信陵君相信,自己有很大的把握说服赵太后,同意自己的主张。只要赵国同意倒戈,对韩国发动进攻,那秦国、楚国、齐国就都好游说了!
第九章三老吴钦
战国风云之韩国再起就在平原君对信陵君出谋划策的时候,东郡郡守府里,段干崇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魏昭王时期的中大夫吴钦派人递上拜帖,求见段干崇这个东郡新任郡守。
段干崇虽然和吴钦曾经同朝为官,共事魏昭王,但两人的交情实在淡薄。因为在昭王时期,段干崇只是一个声名不显的丞相府的小吏,而吴钦那个时候可是昭王时期面前的红人。如果不是吴钦在之位上站错了队得罪了后来的魏王圉,段干崇甚至怀疑,自己能不能成为魏王圉身边仅次于信陵君的重臣。
当然风水轮流转,历史没有如果,如今的段干崇有绝对的资格对来访的吴钦颐指气使。毕竟,在不知情的人的眼中,段干崇识时务,及时投靠了韩国,保住了功名利禄。在魏昭王、魏王圉的这批臣当中,段干崇最是风光。而吴钦呢,不过是一个过时了的老臣,还是行将就木的那种。
但在段干崇眼中,自己表面的风光还真不一定赶得上无官一身轻的吴钦自在!东郡郡守这个职位有些烫手,自己身为魏人,却要接受韩王的命令,治理魏国的郡县,段干崇从心理上是不愿意接受的。但韩王的命令不可抗拒,段干崇又贪恋富贵,因此只能顶着不知情的国人对自己卖国贼的骂名,做着本分的事情。
段干崇自然不是魏国的内奸,虽然从事实上讲,段干崇深深害苦了魏国!在面见韩王后,段干崇终于知道,秦军奇袭洛阳的计划为何会落空,晋鄙率领的十万大军为何在新郑城下损伤过半,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的酒后失言。
在韩王故意放出这样的风声后。段干崇已经清楚地意识到,自己除了向韩国效力,已经没有别的出。否则。失去了权力后,对魏国抱有幻想的愤怒的国人会把自己撕成碎片。
段干崇只能默然接受自己很早之前就投靠了韩国的“事实”。好在有郎中令卫庆这个砀郡新任郡守和自己互为难兄难弟。段干崇才发觉生活其实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糟糕。至于魏王圉在得知自己最为宠信的两个大臣接受了韩王的任命,成为东郡、砀郡郡守后会是什么反应,段干崇已经不再关心。
对如今的段干崇而言,脑海里只有成王败寇的念头。如果最终一统天下的是韩国,自己就是从龙之臣,凭借自己的聪明,还不能博取一个高位?!那些嘲笑自己卖主求荣的人到时还不是要像一条狗一样匍匐在自己身前!何况,良禽择木而栖。自己转投韩国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姜牙还不是转投了周王,帮助周武王推翻商朝的统治,享誉后世?!
认清了这一点的段干崇很快就抛开了心中的沮丧,开始思虑如何治理好东郡,不辜负韩王交给自己的第一个重任!身为一个魏人,段干崇自然知道吴氏一族在地方上影响力,加上自己和吴钦素无恩怨,段干崇对来访的吴钦自然是以礼相待。
双方分宾主入席,段干崇笑吟吟地说道:“吴老先生不在城外的庄园好好歇着,怎么有空来城里了?”
吴钦眼睛一眯。知道段干崇识破了自己的忌惮。对方连自己称病不出实际上搬到城外庄园的隐秘事情都知道,那东郡地方豪族齐齐在自己庄园上露面,又怎能瞒得过对方?!
但场面上的话还是要说的。吴钦故作不知,俯咳嗽了几声,苦涩道:“有劳郡守大人挂心了。老夫的身骨一进到冬天就越发不争气,城里吵得慌,xing搬到自家庄园里,图个清静。”
段干崇居然“相信”了吴钦的解释,点头道:“老先生说的是,庄园里药材可曾齐全?若是不全,本官派人送去!老先生乃东郡的老。掌管教化,一定要保重身啊!要不本官派人去新郑请些名医。本官听说医院的秦医师深得祖上医术,号称第扁鹊!老先生若是愿意。本官可上表王上,请他为老先生治一治多年的顽疾!”
(备注:扁鹊本名秦越人,因为医生治病救人,走到哪里,就为那里带去安康,如同翩翩飞翔的喜鹊,飞到哪里,就给那里带来喜讯。因此,古人习惯把那些医术高明的医生称为扁鹊。在轩辕皇帝时,亦有一名医术出神入化的名医号为扁鹊。由此可见,秦越人已经是第二扁鹊了;扁鹊也自称不如自己的两位兄长,乃是医术第。从这两个角讲,第扁鹊已经是对一名医师最大的褒奖了!ps初中时期过扁鹊见蔡桓公,蔡桓公即齐桓公,不过,这个齐桓公是田氏齐国的齐桓公,非春秋时期任用管仲变法的姜氏齐国的公小白。田氏代齐在战国时期是一件很重大的事情,有兴趣的可以查一下。)
吴钦连忙婉言拒绝,自己得的是心病,若是让名震天下的秦医师诊断出没病,那就闹了笑话。何况,心病还须心药医。只是,自己什么时候成了掌管教化的老,自己怎么不知道!
段干崇也没坚持,只是笑了笑,说道:“本官正好要派人去恭贺吴老先生!如今东郡初定,韩国正是用人之际!吴老先生德高望重,实乃我们东郡的柱石。本官十ri前上书王上,请王上立吴老先生为老,掌管教化,王上已经同意了,并且授予你云骑尉的爵位。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同朝为官,侍奉王上了!吴老先生,恭喜啊恭喜!”
吴钦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如今形势比人强,韩王都下了旨意,自己还能拒绝吗?!还敢拒绝吗?!如果自己托病不出,恐怕秦医师就会赶过来给自己治病吧!唯有先答应下来,走一步看一步。
“下官见过郡守大人!”接受了现实的吴钦转眼就从一名说客变成了段干崇的下级官员,面见自己的直属上级,只能是再次起身行礼。
段干崇摆了摆手,笑道:“老不必多礼,不知老此次找本官,所为何事啊?”
吴钦略一沉吟,试探xing地说道:“下官听说,东郡将施行新法,不知可有此事?”
段干崇暗道对方果真是为了此事而来,想必前些ri,东郡的地方豪族们齐聚吴钦的庄园,就是为了此事吧!想到这里,段干崇点头承认道:“却有此事!韩国因变法而强!若是韩国不施新法,何以称雄于天下?东郡已然属韩,为东郡姓计,为韩国计,自然要施行变法!”
吴钦听后连连摇头,长叹道:“下官以为,时机尚未成熟,变法一事,当缓行!”
“哦?”段干崇笑了,做出感兴趣的样,反问道:“不知老何出此言?”
吴钦起身施了一礼,道:“魏国新灭,魏侯困守安陵。王上之所以不绝了魏国的社稷,不过因为王上仁义,给魏侯一祭祀先祖的地方罢了!然信陵君在外者,必然图谋复国!郡守大人当知,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东郡的土地有相当数量都掌握在地方豪族手上,若施新法,地方豪族必然生出异心,杀之,有损王上仁义,民心会愈加不安。不杀,恐为祸患。不如缓行新法,待天下大势稳定,再行变法不迟。”
段干崇点了点头,承认这是个问题。什么爵位可以拥有多少土地是限定死的,这些习惯了在魏国治下勾结地方官员作威作福、兼并土地的地方豪族们肯定会出血,损失不少利益。
他们自然知道土地是国有的,也明白韩国允许最长五十年的租赁意味着什么。只要不谋反,不作乱,土地其实永远是自己的。属于国家更多的是一个名义上的和合法,韩王当初这么做,也是出于维系自身统治的考量。只是对东郡的地方豪族而言,这样的制会削去他们的特权。
先,原本需依附他们生活的佃农拥有了自己的土地,可以自力更生。他们想要继续做大地主,就需要说服当初的佃农们租赁土地给他们。而且,每过五十年,都要重复这样的事情。他们政治上悠然的地位从此一去不复返。若想恢复从前在政治上高人一等的地位,就需要为韩国做出贡献,获得一定的爵位。
其次,他们失去了凭借自己盘根错节的关系左右地方官员的人选的特权。没有了权力,失去了土地这个聚拢人心的基础,他们不过是富裕许多的农民罢了!这直接讲他们从天上打落人间!地方豪族们怎能接受?!
当然,想要解决这个问题其实也很简单,那就是韩国用一定的爵位封赏这些地方豪族。有了爵位,豪族们的地位上来了,可以拥有的土地数量上来了,他们自然不会再闹事。但这样,就违背了新法的公平xing,破坏了新法的权威xing。如果人人都效仿,谁还愿意为韩国立功呢!(未完待续)
ps:第更!补昨天的。今天的一更在后面!
(。)战国风云之韩国再起
第十章平乱(上)
韩国,新郑。
进入十一月中旬,河东、河内两郡的新法已经风风火火地开始进行,只有东郡、砀郡的形势有些微妙。十一月十七日,东郡郡守段干崇携砀郡郡守卫庆联名上书,请求暂缓两地的新法。这几乎是公然抗旨了,自然惹得韩王极为不快,在朝会上,韩王直接拂袖而去。
丞相张平和御史大夫范睢对视一眼,连忙在退朝后去追韩王。韩王倒是给了两位重臣面子,接见了张平和范睢。
只是君臣见面后,韩王就抱怨说,“段干崇、卫庆这是在要挟寡人吗?寡人在东郡、砀郡拥有不下五万大军,难道还会怕这些地方豪族们谋反?!你们看看,他们二人在奏章上写了什么?!”说完,径直把段干崇、卫庆二人的奏章摔在地上。
张平小心翼翼地拿起奏章,通读了一遍就长叹了口气,交给范睢。范睢满是疑惑地接过奏章,才看了两眼,眉头就拧了起来。
段干崇和卫庆的本意应该是好的,但也太过直白了些。东郡、砀郡的地方豪族不断地滋事挑衅,他们害怕惹出更大的事端,不敢弹压,这也就罢了,但新法岂能是说停就停的?而且,这一次东郡、砀郡集体出现骚乱,背后有秦国的影子,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作为魏国降臣,做出这样的表态,不是故意惹韩王不高兴吗?!即使他们的理由再充分,也不能这样胡来啊!
“王上,臣在魏国时,从未听过有这么穷凶恶极的强盗,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冲进乡里劫掠!这背后的势力,不简单啊!”范睢面色沉重地说道。
“而且早不生乱。晚不生乱,偏偏在马上要实施新法的时候冒出这么多的劫匪,扰乱乡里。臣以为,必定是有他国指使。想要动摇我们在东郡、砀郡的统治。不止是秦国,其他国家也有可能!”丞相张平也是附议。
河内、河东安然无事,只有东郡、砀郡出现不明原因的骚乱。联想到魏国有影响力的地方豪族都在东郡、砀郡,事情的真相就呼之欲出了。从缴获的叛贼兵器来看,秦国参与其中的嫌疑很大。
韩王冷哼一声,哂笑道:“单单凭借几件刻着秦国作坊的兵器,的确不能说明就是秦国所为!寡人觉得,未尝不是他人的栽赃陷害,想要离间我们和秦国的关系。给寡人彻查此事,寡人倒要看看,是谁敢给寡人添乱!”
张平、范睢连连点头。韩王又问,“对了,信陵君如今可还在临淄?”
张平一听这句话就知道韩王怀疑这件事和信陵君有关,当即回禀道:“据细作禀报,信陵君闭门谢客已有半月之久!”
韩王略一沉吟,道:“给寡人想办法,确认信陵君是金蝉脱壳了还是真的还在临淄,此事抓紧去办!”
“喏!”张平答应了下来。
范睢这时出言道:“王上。臣以为,无论幕后主使是谁。我们韩国都不能小觑啊!东郡、砀郡的地方豪族们绝对不可能对此事不知情,他们心甘情愿给他人当枪使,所图的不过是保全自己的利益!这件事一定要慎重处理,否则激起民愤,我们才是真的上当了。”
“寡人明白,劫掠、骚乱是假象。他们真正的目的是让我们韩国在东郡、砀郡无法立足!两位爱卿觉得,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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