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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王(三问)-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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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陈宏顿时愕然,最近与赵仲山走得很近,关系也不错,几欲引为知己,可父亲为什么这么说呢?
陈琦道:“若非他们父子发疯,何以现在铤而走险,顶风作案?你可知这次货物起运要担多大的风险吗?”
“风险?”陈宏道:“王爷不是说了吗,起运的事情他来安排了,有王爷在,想必不会出问题。”
“哼,安排自然是靠他,可能保证万无一失吗?”陈琦苦笑道:“万一要是出事了,那可就是万劫不复……”
“爹爹莫要担心,看看人家王爷并两位小侯爷若无其事,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不会有事的。”陈宏依旧很傻很天真。
“一条绳上的蚂蚱?难道你没听说过有句话叫做,大难临头各自飞吗?人家是皇亲国戚,逃过一劫又有何难?我们呢?”陈琦嘴角一丝苦涩的笑容,看着有些凄惨,叹道:“我还担心,他们会落井下石,让我们做替罪羔羊!”
“不至于吧?”陈宏倒是不是愚笨到家了,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感觉有些害怕了。
陈琦摇头叹道:“防人之心不可无,看来我们得留个后手才是!”
心中惶惶不安的又何止是赵仲晔和陈琦呢?雷峰塔上,赵世琚疑惑询问道:“林昭与苏轼都没有反应?”
“是的,苏轼依旧在追查方家村那个案件,沈括去了湖州。”妖娆妇人回答道:“至于林昭,整日流连西湖,眠花宿柳,与那个沐思虹打得火热。”
“这样……”赵世琚眉头紧皱,似乎在沉思……
妖娆妇人笑道:“没想到这厮也是个风流坯子,男人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
“眠花宿柳?”赵世琚冷笑道:“你不觉得太过平静了吗?赵顼与王安石都看中的人物,能在辽国如鱼得水,会只是个好色之徒?”
妖娆妇人听到这话,脸色陡然一转,沉吟道:“是啊……难道……”
“那日逃走的那个女子到底是什么人,一直没弄清楚,让我怎么能放心呢?”赵世琚是个谨慎之人,同时也是因为涉及事情太过重大,稍有疏忽不仅会前功尽弃,甚是之万劫不复。
“那你想怎么办?”妖娆妇人见夫君如此神情,心中也有些不安了。
“实在不行就提前发动!”
妖娆夫人惊呼道:“提前发动?以我们现在的实力无异于以卵击石?说好的起出我家传财富之后,招兵买马,再做图谋的吗?”
“可万一要给被察觉,我们根本连动手的机会都没有……”赵世琚双拳紧握,有些忧虑,有些紧张。
“夫君,你什么时候变的如此不自信了?镇定些,切莫冲动!”妖娆妇人见丈夫表情,不由有些担心。
赵世琚闭上眼睛,深呼吸沉思片刻,点头道:“是,我有些着急了,不过最近这段时间必须谨慎,千万不敢出岔子。”
话虽如此,但赵世琚已经清楚地认识到一个事实,计划已经受到影响,现在只能尽可能将损失降到最低。
妖娆妇人道:“与此同时再密切注意他们的动向,其实不必太担心,他们手中并无兵权,实力弱小。杭州的话语权实际是掌握在郑獬手中的,只要他那边稳妥,就出不了大事!还有汴京,那边的风吹草动我们也留意着,如此可好?”
“也好,幸好以前都有安排,现在都能用得上的,不至于手忙脚乱!”
妖娆妇人道:“放心好了,有先祖和太夫人的在天之灵保佑,定会安然无恙的!”
赵世琚轻轻点头,站在雷峰塔顶,看着西湖水波荡漾,花船游荡,眼中浮现出一抹杀机。之前有些小瞧了这个林昭,或许应该一开始就痛下杀手,将其斩杀!做得好还能嫁祸他人,彻底激怒皇帝,更能达到效果。
一念之仁,以至于养虎为患,留到现在已经是个大祸患!
不过亡羊补牢,为时未晚,也许现在动手也不迟!
赵世琚有自己的看法,皇帝赵顼往杭州派出了三位官员,沈括与苏轼的职位更高,权力更大。但最了解杭州情况的无疑是林昭,甚至有理由相信,查案三人组的核心就是看似人微言轻的林昭。
如果关键时候他死了,他们失了主心骨,情况是否会好些呢?
六月已至,西湖上水波荡漾,凉风习习,尤其是远处成片的荷叶,随风摆动,煞是好看。
花船游荡在湖面上,林昭与沐思虹临窗观景,好不舒服。
“沐小姐,这几日为难你了!”林昭满心歉意。
为了迷惑外人,同时激怒某些人,这些天一直佯作留宿花船,沉迷美色。如今在杭州已经闹得人尽皆知,沐思虹虽说是风尘女子,可名节也不能罔顾。如此作为,对一个女子而言,着实歉疚。
沐思虹轻轻摇头道:“公子多心,能尽绵薄之力是奴家的荣幸,何况也是为了报我家血海深仇。若非有公子在,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奴家付出的可能更多,更不堪……”
在此之前,她也曾动过牺牲色相的念头。而今不过是些许所谓名声,何况是与林昭在一起,沐思虹并不排斥,而且心中还有种异样的感觉。
林昭笑道:“再坚持几日吧,玉童与伯洲已经去打探消息了,希望能有所收获!”
“嗯!”沐思虹随即落座,芊芊玉手拂动琴弦,悦耳的琴声在湖面上响起……
与此同时,一艘航船驶进了了杭州运河码头,一个萝莉少女探头窗外,看着远处的精致兴奋道:“这便是杭州啊!孟姐姐,你猜待会表哥见到我们是什么表情?会不会惊喜万分呢?”
“月伦,别期望太高,他呀,说不定这会正在哪风流潇洒呢!”
船舱内两位美丽俏佳人,赫然正是孟若颖与顾月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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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七章不识好人心
孟若颖没想到自己一语成谶,林昭果真去寻花问柳,风流潇洒了!
自从上元后江宁一别,两位俏佳人对林昭甚是想念,做梦都期盼着能尽快相见。
林昭开玩笑说要在西湖边开分店,孟若颖与顾月伦便上心了,到汴京之后就当真开始谋划起来。
去岁林昭查清案件之后,阿云便无罪释放了,堂哥已经被下狱,登州自然是回不去了。
去江南居感谢恩人的时候,高达见她与于玄孤苦无依,无家可归,便自作主张收留二人。于玄是读书人,管理账目,写文书是好手,也很专心地学习如何经营理财,阿云则留下在厨房帮忙。
等到年节之后,孟、顾儿女回到汴京,顾月伦索性将一手绝活教授阿云。不出半年,心灵手巧的阿云便全部掌握,成为江南居新任美女大厨,足矣独挡一面。
孟若颖则是将店中生意交给高达与于玄两人管理,厨房则倚仗阿云。两人早已耐不住性子,希望尽早见到林昭,一番安排之后便乘船南下,直达杭州。
在此之前也并未通知林昭,想着给他一个惊喜。可是当两个俏佳人甚至路过江宁不回家,匆匆赶到杭州的时候,顿时怅然若失,甚至一肚子火气。
林昭在市舶司任职,但是住所则是孟家在杭州的商号提供的。孟若颖到来询问林昭去向,商号的李管事唯唯诺诺,吞吞吐吐的。
孟若颖皱眉道:“李管事。你直说,他去哪了?”
“西……西湖……赏荷花去了!”
顾月伦少女心性。顿时有些兴奋,嚷道:“听闻西湖风光秀丽,我们去找表哥吧!”
孟若颖心里却清楚,李管事这幅表情,林昭能只是去赏荷花,看风景这么简单吗?
央不住顾月伦的要求,加之本身也想去一探究竟,孟若颖便带着顾月伦一道前往西湖。
湖边自然是没有人影。李管事远远指着湖中一艘花船,轻声道:“林公子应该在那艘船上!”
“看着很华丽啊?”顾月伦问道:“船上还有什么人?”
“以前的江宁行首沐思虹小姐……”李管事知道是祸躲不过,索性直言相告。孟家管事帮工之间传言,说小姐喜欢林公子,看来一点错。孟小姐突然到来,这下子麻烦,可千万别让我夹在中间受气就是了。
“沐思虹?”顾月伦疑惑道:“孟姐姐。可是上元节秦淮河边猜灯谜的那为沐小姐?”
“是她!”孟若颖沉声问道:“她不是在江宁吗?怎么来杭州了?”
“不知道!”李管事摇头道:“二三月的时候便来了,杭州捧他的人不少,很有名气。不过她对寻常男子不假辞色,但是对林公子青睐有加,这几日……”
“这几日怎么了?”孟若颖沉声追问。
李管事吞吞吐吐道:“这几日……林公子不……不曾回家,一直留宿在这花船之上的。”
“什么?”孟若颖顿时恼怒不已。当日在秦淮河边,林昭不上花船离开,她窃喜了许久,一个不留恋风尘的男人更值得信赖。可是没想不过几个月后,完全变了样。不过听起来好像是沐思虹追到杭州才……难不成是被狐媚的风尘女子勾引?哼,也怪某些人没一点自制力。
说来也巧。恰好有人下船采购,朝着岸边方向驶过来,顾月伦见状,激动的不断挥舞手臂,希望林昭能看见。
果然,林昭站在船舷上,隐约见到两个熟悉的身影,待船只靠岸更近,也便瞧得更真切了。不由疑惑道:“她们怎么来了?”随即眉头皱起,有些苦恼。
“谁?”沐思虹好奇地凑到身边,探头眺望。
这一幕恰好被孟若颖看见,冷冷道:“果然出双入对,月伦,我们走……”说着一把拉住正欲高声呼喊的顾月伦,转身离开……
“孟姐姐,为什么要走啊?”顾月伦有些不解,奈何被孟若颖拉着,根本无从解释,依依不舍地走了……
“唉……”林昭道:“快些靠岸,我得回去一趟……”
沐思虹是个明白人,见此情景已经明白大半。虽不知来的是什么人,不过能让他如此在乎,想必是很重要的,不知不觉间心里竟有些酸楚……
“去吧,林公子忙去吧!”
待船一靠岸,林昭立即跳上岸,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孟家商号。
一进院子,李管事便迎上来,说道:“林公子,小姐很生气,你小心应对啊!”
“嗯!”林昭大概已经猜到来龙去脉,刚走到门口,便听到孟若颖不悦的声音。
“你们怎么来了?谁让你们来的?来之前为什么不先说一声?”林昭虽然已经知道缘由,却没有多少关切,或者说安抚言语,而是言语冷冰冰的,颇有不满斥责之意。
“是啊,我们要是不来,岂非要错过了林公子的风流韵事?”听到声音的那一刻,孟若颖本来还有一丝欣喜,可一回头看到那张表情平淡,甚至有些趾高气扬的熟悉脸庞时,心情顿时失落了许多。
不止如此,似乎还有些埋怨,竟然没有一点悔意,还如此语带苛责,如何能不让人生气续道:“我们千里迢迢从汴京来看你,路过江南东路,甚至都没回一趟江宁看望祖母和顾叔,没想到来了瞧见你这副德行?”
“哪副德行?”林昭冷冷道:“不就是寻花问柳吗?对一个男人而言,有什么了不得?”
“哼,还说的理直气壮,出入风月青楼地你还有理了是吧?”孟若颖见林昭不知悔改,气势如此咄咄逼人,自然更加来气。
“哟,听起来怎么酸溜溜的,你吃错了?”以前斗嘴成为习惯,何况今日寻同寻常,林昭当然不让。
“酸……”孟若颖终于意识到,自己怎么吃错了?看到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为什么心里这么不舒服,为什么莫名其妙会发火呢?难道……
正在此时,林昭又道:“别自作多情,你有什么资格吃错,我的事情你少管!”
“表哥,你怎么发这么大火,孟姐姐也是一片好意啊!”顾月伦很不解,为什么好好的,突然就成了这个局面。
“好意,这就是所谓的好意?说是来看我的,一见面就兴师问罪,指手画脚,想干什么?”林昭毫不客气。
“表哥……”
孟若颖一腔热情被全部浇灭,娇躯颤抖,冷哼道:“你才别自作多情,要不是顾叔让我看着你,我才懒得理你。”
林昭针锋相对道:“别吧自己抬得那么高,你以为你是谁啊,舅舅说两句,你就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你……”
“你什么你?有理了是吧?”
“你不是好歹……”孟若颖怎么也没想到,不过才数月未见,林昭竟然变成了这幅德行,简直是不可理喻。枉费一片好心,巴巴地赶来探望,想要给他一个惊喜,没想到反而给自己一个天大的“惊喜”。
尤其是林昭咄咄逼人的气势,斥责到喝骂,根本不把自己当回事。显然是嫌自己碍眼了,可有必要这样吗?巨大的心理落差,让孟若颖心里越发的委屈,忍不住眼眶红润,几欲落泪。
“表哥,你这是怎么了?我和孟姐姐好心好意来看你,你却……你怎么能这样?孟姐姐都被你气哭了。”顾月伦很是不解,逐渐也有些愤怒,她也明显感觉到是表哥不对,着急的已经快哭了。
“月伦,来杭州为什么不先说一声?”对表妹,林昭相对还是要客气几分。
“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吗?”顾月伦低着头细声细气。
“这事惊喜吗?”林昭的反应很冷淡,似乎很厌烦,很恼怒。
“表哥,你真的生气了?怎么可以这样,我们一片好心……孟姐姐在汴京忙碌多日,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好,连休息都顾不上,舟车劳顿便往杭州走……你倒是好,一句问候关心没有也就算了,为何还要冷言冷语骂人呢?”林昭的态度,终于将小萝莉彻底激怒了。
林昭心中有些不忍,眼神中划过些许犹豫,可眼下无可奈何,不能妇人之仁!依旧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表情。
孟若颖见状,忍住眼眶里打转的泪水,拉着顾月伦的手,便道:“月伦,我们走……人家想要风流潇洒,自由快活,我们在这碍手碍脚算什么?走……”
“孟姐姐……”顾月伦本来的意思是喝林昭服软道歉,奈何表哥一直无动于衷,只得无可奈何摇摇头,两人头也不回地出门去了……
李管事一直在外面远处伺候着,隐约听到地面的争吵声,觉得有些不妙。随后见到孟若颖与顾月伦两人含泪出来,风风火火要离开。
这林公子是怎么回事?提醒过他了,怎么还闹到这个地步?略微的愕然之后,赶忙派人前去跟着拂袖而去的两位俏佳人。大小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可担待不起啊!
屋内,一直无动于衷,气势强硬的林昭,这才长叹一声,颓然坐在坐下!
第一一八章十万火急
林昭何尝不知道两位美人是一番好意,千里探望自然感动,想给个惊喜也没错,错就错在时机不对。
杭州眼下看似风平浪静,可实际却是暗流涌动,几日之后会是什么情况,谁也无法预料。但有一点,无论是私盐贩卖案,还是可能的谋反,必定会是刀光剑影,危机四伏。
这个时候,孟若颖与顾月伦突然身临险地,林昭怎么能不着急呢?他连自己的安全都不能保证,如何保护两位俏佳人呢?未来几天,势必是精神高度集中,全力以赴的时候,分不出心思来照顾她们,所以最好还是让她们离开。
她们离开,自己就可以少些牵挂,少些羁绊,更不会成为威胁自己的筹码,好全心全意应对即将到来的危局。
可是如何让她们离开呢?林昭有些犯难!千里迢迢而来,前脚到达后脚便要她们走,两位美女肯定不愿意。强行送她们离开,若是被有心人注意到,还会打草惊蛇。
可若是告诉她们真实情况,两位美人势必会非常担心,林昭不想让她们担心。要是固执起来,说不定还不愿意离开,会留下来陪自己,这些都不是林昭想看到的结果!
在不告知实情的前提下,让两位美女离开杭州,唯一的办法只有……或许会有更好的办法,可是匆忙之间,林昭只想到——大吵一架,让每人负气离开。
恰好有沐思虹这个由头在,那么与孟若颖大吵一架也就合情合理。
孟若颖千里探望。却发现心上人寻花问柳,对此不满。继而吵架完全在情理之中。眼下生气才好,无论是回江宁还是回汴京都好,总之尽快离开的杭州这个危险境地。
于是乎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不识好人心的莫名其妙地发脾气,生生将美人气的落泪,拂袖而去。
目的达到了,但林昭心里并不舒服,满心歉意。今日着实有些委屈了两位美人。尤其是孟若颖,话说的着实太重,太过分了。
他能清楚察觉到孟若颖的满腔柔情,奈何为了她们的安全,唯有如此才能最快,最直截了当。
至于其他,待过后再解释吧!孟若颖与顾月伦都是通情达理的女子。知悉内情之后一定会理解的。到时候在真诚道歉,温言安慰,多花点真心挽回美人芳心了。
不过这么一闹,心情有些乱,有些糟糕,即便回到西湖花船之上依旧如此。
沐思虹见状道:“林公子。怎么了?”
“没事!”
像没事的人吗?睁着眼睛说瞎话。
沐思虹试探着询问道:“那会来的可是孟小姐?”
“嗯!”
“你们?”
“不过是大吵一架罢了!”林昭佯作不在意,但眼神却出卖了自己,尤其是在第六感异常敏锐的女人面前。
沐思虹歉然道:“怎么就吵架了?是因为我吗?”
“与你无关,沐小姐不要多心,是我自己的问题。”
那会在花船临窗而望。她看得清楚,孟若颖是如何拂袖而去的。虽说客观上如此演戏是林昭的主意。自己并无责任,可沐思虹心里还是有些自责。同时心里浮现出一种古怪的心情,他为我和孟小姐吵架?
可是当得知林昭的真实意图之后,她更多又是满心羡慕与失落。他是这么关心她的安危,用如此独特的方式只是为了她的安全。突然之间,如果能像孟小姐那样被他大骂,该多好啊,那一定是件无比幸福的事情。
可是,我会有这个机会吗?
林昭轻叹一声,眼下需要操心的事情太多,已经容不得再为此多分心。此刻在等待苏岸与玉童的消息,希望他们能有所收获。至于孟若颖……只希望两位小美人一直生气,尽快离开就是了!
可事情往往就不那么如愿!
孟若颖与林昭大吵一架,盛怒之下,委屈至极,拂袖而去。不识好人心那就算了,想不到林昭竟是这般不识好歹的东西,当真错看他了。
当时强忍着泪水,可是出了门,孟若颖便泪流满面。当时她确实只有一个念头,离开杭州,眼不见为净,再也不想看到这没良心的无耻之徒。
于是乎两人一路到了杭州码头,寻了客船便欲前往江宁,探望祖母,而后再作打算。顾月伦也是莫名其妙,说实话她还有些没弄明白节奏,早上兴冲冲到了杭州,午间便气冲冲要离开,这算是怎么回事?
明明都分外思念林昭,在汴京时天天盼望着见面,甚至连做梦都想。可是一见面两句话不说,便大吵一架,怎么成了这副局面?不解,着实不解!
若是说孟若颖表现的有些要强,那么林昭的态度才真叫奇怪。自小一起长大,表哥不是这样的人啊,怎么到杭州才几个月时间,变化如此之大呢?顾月伦实在是不理解,莫名其妙,似乎表哥完全变了个人似的。难不成这段时间在杭州受了什么刺激?以至于性情大变?或者今日根本不是表哥的正常表现?
不过再怎么样终究都是自己的表哥,眼下没机会仔细查究缘由,倒是伤心不已的孟若颖需要安慰。现在孟顾两家关系紧密,岂能因此伤了和气?
“孟姐姐,表哥就是一时鬼迷心窍,你别和他一般见识,别生气了!”顾月伦轻声安慰。
孟若颖沉声道:“鬼才会和没良心的一般见识,为他生气,不值得!”明显的口是心非,嘴上如此说,但心里却难受得紧!
在此之前或许没有意识到,或者感觉不够强烈,直到今日。孟若颖才清楚地意识到,内心之中有多么在意林昭。因为他和别的女人亲近而生气。这就是所谓的吃醋吗?这就是所谓的……
可是满腔深情却被无情浇灭了,林昭今日的表现实在让人无法理解,让人生气,难道以前真的瞎了眼了看错他了?
那边顾月伦也道:“说起也怪,表哥不是这样的,今日好生古怪。”
“古怪的还不是一点,古怪的不可理喻!”
“会不会是有什么别的缘故,几个月的时间。表哥的性情变化不至于如此之大啊!”
孟若颖已经逐渐平静心神,从之前的愤怒悲伤中走出来,听顾月伦这么一说,心中也大为奇怪。她也不相信几个月的时间,性格会有这么大变化,那么林昭的表现该作何解释呢?不是失心疯便是故意而为之?
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莫非其中另有隐情?或者有什么误会?孟若颖突然觉得,不能就这么随便离开杭州。该留下来弄清楚来龙去脉,不能这么稀里糊涂的,死也得死个明白。若林昭真的变得如此不识好歹,再完全死心不迟。
于是乎两个小美人赶在开船之前溜下来,再次回到杭州城中……
大小姐去而复返,李管事自然不敢多问。仔细招呼伺候好就是了。至于和林公子之间怎么着,且看着吧!
孟若颖与顾月伦回来的时候,林昭已经走了,他全部的心思都放在六月六的大事上,此后几日也不曾回过商号。自然也就不知道两位美女未曾离开杭州。
林昭没有注意到,但有人发觉的。不知怎么的,孟家小姐在杭州的消息被陈宏得知了。
陈宣虽然是死在林昭手中,可是究其原因,起因还是孟大小姐孟若颖。陈宏与堂弟感情笃深,恨极了林昭,也恨极了孟若颖。曾经还有个阴毒的想法,既然堂弟中意度孟若颖,那就要帮助他完成未竟的心愿,让他们生不能同衾,那就死同穴。
加之听闻林昭与孟若颖之间关系亲密,情意绵绵。有道是没有不透风的墙,很多人近来对林昭都多有关注,为沐思虹与孟若颖吵架的事情也自然有所传闻。
陈宏耳闻之后,心里便有想法。林昭抢了沐思虹,不能把他怎么着,那么只能另寻他途。
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于是乎他决定要做点什么。
“如花美人,你自己不珍惜,嘿嘿……那就休要怪我了!”
汴京皇宫垂拱殿,皇帝赵顼这段时间很忙!
二月间,王安石担任参知政事,成立制置三司条例司之后,改革变法正式开始。
各项新法都在尽快讨论制定之中,估计下半年就可以着手开始实行了。富国强兵之路终于要开始,赵顼心里还是很兴奋的。
可是朝臣的反对声依然激烈,阻力之大比想象的要严重许多。现实饱受大臣的不满,以司马光为首朝臣,经常上书,劝谏皇帝,话说的并不直接,但是字里行间就是那个意思。言下之意,总结起来就一句话——停止变法!
可赵顼就是铁了心,支持变法之心矢志不渝,任反对之声有多强烈,初衷不改,一如既往全力支持。
面对重重阻力,赵顼只有使用硬手腕,贬黜大批官员,以儆效尤。右谏议大夫、御史中丞吕诲以论王安石,罢知邓州;侍御史刘琦贬监处州盐酒务,御史里行钱顗贬监衢州盐税,亦以论安石故;殿中侍御史孙昌龄以论新法,贬通判蕲州。
可即便如此,情况似乎依旧没有多少好转,甚至还变本加厉。同修起居注范纯仁都出言不逊,开始指责新法。要知道范纯仁的身份也不一般,他可是范仲淹的次子。
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范仲淹的威望很高,在北宋一朝不是一般人能比的。谥号文正,这可是文官身后名的最高评价。最关键他是庆历新政的领导者,即便后来失败了,但代表了一种改革进取精神,变革思潮。
范仲淹死了,他儿子范纯仁在某种称帝上有象征意义。现在范文正公的子孙公开反对变法,这算是怎么回事?造成的影响十分恶劣。
赵顼很生气,却又无可奈何,这位爷的家世出身摆在那的,何况前几年抵抗西夏出过大力,是有功之臣,不好轻动。
还有宰相们也颇多不满,制置三司条例司是新设立的变法领导领导机构,在职能上与宰辅,三司多有重叠。简而言之,就是侵占了宰相的全力,诸位相公能满意吗?
赵顼也是多有无奈,而今当务之急是尽快议定新法内容,尽快推行,用效果让他们闭嘴。
没过多一会,王安石便赶到了,送来了青苗法的草本。奏称道:“必须,制置三司条例司多位检详文字花费数月时间,已经将青苗法的条文初步拟定,请您过目!”
“哦?”总算是有点高兴事,赵顼立即很兴奋,随手扔下那些弹劾王安石,指责变法的奏章。
“效率不错嘛!”朝夕兴冲冲地接过来,大概浏览,颇为满意。因为其中许多内容,都是他参与制定,或者说王安石已经奏报过的。
就目前而言,他们君臣对于青苗法甚为看好,觉得前途一片光明。青苗法只要着手实施,必须能给国库带来大量收入,经济是基础。有钱好办事,这样才能大展拳脚。
赵顼笑道:“常平仓的问题,你们再考考查对下,此乃青苗法实施是基础。”
“是,臣已经着手在办!”
“对了,还有就是宣传!”赵顼笑道:“还记得林东阳从杭州送来的那两样东西吗?他当时还给朕提了个醒,变法宣传很重要,你可以从条例司选择能吏着手实施,有那个活字印刷,很方便。”
“好的!”
赵顼笑道:“这个林东阳,总能有些意想不到,还有那个胆水炼铜之法。工部已经派人实验过了,着实有效,现在正在着手推广,至少可以提高一成的铜产量。再加上青苗法的收益,数年之后便可以国库充盈,兴旺强盛。”
“是,臣一定竭力而为!”
正在此时,有皇城司侍卫来报,杭州林昭送来急报!
“嘿嘿,正说着他就来,不知道林昭又有什么奇思妙想,弄出了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了?”赵顼本来一脸笑意,可接过奏本的一刹那,笑容顿时凝固了,脸色变得有些凝重。
奏本上独特的印记,表明事情十万火急!
第一一九章山雨欲来风满楼
奏报上的印记,十万火急!
会是什么事情呢?竟然严重到了这个地步,通常只有紧急军情才会如此。
赵顼赶忙接过,打开火漆密封,仔细一看,顿时脸色大变,表情顿时异常凝重。
杭州私盐案已经初见眉目,不日便可有结果,这一条赵顼很满意,林昭等人也算不辱使命。
下面继续写道:余杭县发现有人蓄养武士,私藏兵器,似有图谋不轨之意。现已查知余杭县令李逢难逃干系,神武将军赵世琚与之过从甚密,似有牵连。此乃臣依据蛛丝马迹推测所得,现下并无真凭实据。
然事情干系着实重大,恐生大变,臣不敢隐瞒,故而只好冒昧揣测上报,请陛下明鉴。至于叛贼是否与私盐贩卖相关,不得而知。
再有,六月初六,余杭郡王设宴西湖,当日恐生大变。臣与苏轼、沈括商议,若情况紧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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