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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王(三问)-第2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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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昭公开了身份,猜忌已经没有意义,赵顼现在更多的肯定是忌惮和恼怒。他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除掉赵昭的,这就是自己的机会。

否则即便自己是参知政事,是副宰相,却也无法与秦王处在同一层次,又何谈报仇呢?唉!吕惠卿几乎绝望,兴许这就是命运,拍马紧追,却始终追不上赵昭,彼此之间的差距愈来愈额大,直到今日彻底追不上来了。

自己报仇是不可能了,唯独借助赵顼之手。如今也不单单是报仇,更是为了自保。试想一下,若是赵昭上位,自己还有活路吗?

当然了,只能是借助赵顼之力,办法还是要自己想。也唯有如此,才能取得皇帝信任,才能有功劳可言。

在家苦思冥想几日,吕惠卿终于有了一点眉目。赵昭那边或许没办法,但是另辟蹊径,从别的地方下手,未尝不可啊!

哼哼!吕惠卿正兴致盎然的时候,家人来报:“王元泽公子来了。”

王雱来了?

吕惠卿眉头一皱,自从王安石罢相之后,他努力想要淡化其在新党中的影响,对他儿子王雱自然也是多有疏远。哪怕昔日是看似亲密的兄弟,在利益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吕惠卿大手一挥,不见!

第六二零章做贼心虚

赵顼在为赋税的事情发愁时,赵昭已经动身前往永安了。

此番谒陵,随行人员有三千人之多,礼仪周全,隆重程度空前。

赵昭摆开秦王仪仗,从汴京出发,身后浩浩荡荡跟随有三千多人,队伍绵延,声势浩大。

沿途有不少百姓围观,每到一地,都有不少人前来拜会秦王,起到的宣传效果当真不错。更多百姓知道秦王的存在,其威名和功绩也广为传送,如今更多了仁厚孝顺的美名。

由于百姓太过热情,两百多里,队伍走了七八日才到。四月初五出发,四月十三刚好赶到永安。次日四月十四是宋仁宗生辰,正好扫墓祭祀。

宋朝皇陵的选址十分特别,是在嵩山以北,黄河以南的一块黄土岭上,基本地势南高北地。这与华夏传统坐北向南,北高南低面阳的传统有些区别。

选址此地,据说是太祖赵匡胤的决断。他曾经想要迁都洛阳,却遭遇弟弟赵光义和群臣反对,最终未能成功。开宝年间,太祖在洛阳举行郊祀大典,返回汴京时,途径埋葬父亲的永安陵时,感慨万千。对大臣们表示,生不能居西京,死后定要安葬此地。

所以太祖的永昌陵便选址此地,继而成为大宋皇陵所在地。邵雍曾经告诉赵昭,皇陵选址此地是有缘故的。

邵雍称皇陵所在地正是风雨所会,阴阳所合,天地的中心位置,是帝王所居之地,嵩山的峻极峰正是天和地的中心。

同时。唐宋时期正好流行五音利姓的说法,即姓氏与宫、商、角、徵、羽五音相对应。赵对应的是角音,要求在都城的西方选择陵墓,还要求东南地穹,西北地垂。

巩义附近正好符合这一要求。背靠嵩山,面对黄河与洛水,也符合角音需要山之北,水之南的要求,从而出现了历史上独一无二的陵寝地势。

宋真宗景德三年,朝廷从巩义、偃师、登封三地划出一部分土地。成为永安县。县域之内不允许放牧、樵伐、耕种,目的就是为了保护皇陵。

永安县除了驻军和负责祭祀的官员侍从外,大部分都是柏子户。顾名思义,就是在陵区种植柏树,也有些许松树。每个帝王陵区之间则用橘子树加以分隔,绿化与维护都相当不错。

如今这里已经有宣祖、太祖、太宗、真宗、仁宗和英宗六座陵寝。每一座陵寝都规模宏大。气势恢宏。一眼看过去,是一连串高大的地面建筑,地下则有规模更大的地宫。

赵昭感慨的同时,也想到了修建之不易。宋朝与前代不同,以往的帝王登基开始便修造陵墓,连续修建数十年之久。但宋朝皇帝生前并不修陵,驾崩之后立即动工修陵。因为太祖永昌陵用时七个月,从而形成了“七月而葬”的传统。

七个月时间,要修建这样放大的地宫,还有如此恢宏的地面宫宇建筑。在没有先进机械设备的古代,绝对是艰巨的工程。不知道要花费多少民力,听说也会累死不少的民夫,多少有些残忍。

赵昭在想,如果将来有一天,自己登上九五之位的话,似乎也要修筑这样庞大的陵墓。看似是极为尊崇高贵的。可是赵昭心里却有种别样的忧虑。

从古至今,帝王陵墓遭到破坏的很多。宋朝尤其是如此,北宋灭亡之后,陵寝被金兵大肆盗掘,破坏严重。好多皇帝的遗骨直接暴露野外,惨不忍睹。

想到这里,赵昭心中的责任感就更强烈了。不为别的,单单是为了祖宗和自己能入土为安,陵寝不受破坏,就得让大宋一直强大,不受北方游牧民族入侵。这个目标,赵顼做不到,原本的历史已经是明证,尤其是他的儿子宋徽宗,更是不堪。

靖康之耻绝对不能重演!

赵顼父子做不到,那就只能自己来做。赵昭更加坚定一点,必须夺取皇位,富国强兵,让四夷臣服。

希望能够成功,祖宗保佑啊!赵昭心中默默祈祷。

四月十四一早,秦王赵昭前去永昭陵扫墓,祭祀亲生父亲宋仁宗。

诸多的僧尼,内侍婢女,礼仪乐手全都到位。陵寝入口在地势较高的南边,当先的正是负责四时祭祀的下宫。皇帝死后,依旧要享受和生前一样的待遇,这里有官员、内侍专门驻守,负责一年四季的祭祀。

永昭陵的下宫侍者已经坚持了十年了,有的是从皇宫出来的仁宗生前侍从。听闻仁宗皇帝有亲生子到来,早早前来迎接,态度恭敬。见到秦王出现的时候,一个个更是热泪盈眶,有伤心,更多则是激动。

仁宗皇帝血脉留存,这是天大的喜事啊!今日是仁宗皇帝的生辰,秦王前来,他在天之灵一定会很欣慰的。

赵昭站在门口,目光向北看去,父皇的陵寝地宫就在前方地势较低处。因为宋朝皇陵独特的选址,在这里没有帝王高高在上,俯首仰视的感觉。

不过即便是在地势较低处,高大的陵台依旧很显眼,大概有十五米高,占地面积偌大。犹如汉陵庞大的封土堆一般,占地很大。加之上好的维护,分为三层的陵台用夯土筑城,外表用红泥涂抹,更显得庄严恢宏。

那里就是父皇埋骨之处!

赵昭也心生感慨,哪怕灵魂与宋仁宗没什么关系,哪怕素未谋面,但是这具躯体是因他而来,是血脉相连的父子,亲情便割舍不断。

赵昭在赞礼官的引导下,进行各项祭祀活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宗正卿赵宗晟一直跟随左右。哪怕心里有太多的不痛快,都要对这位堂弟客客气气。同样是亲王,但人家秦王的身份就比自己的濮王尊贵很多。

谁让人家是皇帝的儿子,自家老爹只是个王爷呢?更何况赵昭身后还有庞大的力量,掌控西北局势,岂是自己一个所谓的宗正卿能比的?

其实,最大的差别在意,赵昭有登基的可能,而自己则永远没有。

说实话,赵宗晟心里有些发憷。毕竟那日的刺客是他派出去的,赵昭母子能轻易躲开行刺,还把死士给抓住,充分证明人家是有备而言。甚至是故意挖好了坑等自己跳下去,结果赵昭轻松赢得一局。

这样一个强大的敌人,会猜不到刺客从哪里来的?说不定赵昭调查之后,连铁证都有了。虽说高滔滔才是幕后主使者,可毕竟是自己负责执行的,赵昭心里能痛快吗?听说他在西北战场上杀伐果断,对一个想要刺杀他的人,肯定也不会客气。

那日将几个刺客当即斩杀,其实就是一种警告,也是一种蔑视。赵宗晟拿捏不准,赵昭什么时候会找自己麻烦?

此番陪同赵昭一起前来谒陵,心里却是七上八下,做贼心虚,哪里能坦然?生恐赵昭给自己找麻烦,自己还真没有什么应对之策。

靠高滔滔和赵顼吗?赵宗晟摇摇头。弟媳和侄子是什么人他心里有数,尤其是那个皇帝侄子,那年赵宗咏一家的遭遇就是例子,性情凉薄,根本不顾念亲情。自己如今是有地位,有些用处,对自己还算不错。

倘若自己一无是处,估计根本不会理自己的。一旦出了事情,就少不得要帮他们背黑锅。关键时候,他们不见得会帮自己说话,甚至会迫不及待地补上一刀,杀人灭口。

黑锅要背到底吗?甚至搭上自己的性命?赵宗晟暗自摇头,不能这样任人宰割,否则以后的日子根本没有安全可言。

没错,赵顼是与濮王府一损俱损,却不见得一荣共荣。以前想错了,现在明白过来也不晚。

这次陪同赵昭就是个很好的验证,若是有点什么疏漏,赵顼肯定会和自己没完的,到时候还不知道怎样受辱受罚。越是如此,赵宗晟的心里越是畏惧。一路上小心翼翼地陪着赵昭,并且看管他,做贼心虚的不安,以及对未来的担忧,可以说是让他备受折磨。

如今更需要小心,赵昭这个时候离开汴京,绝对不是谒陵这么简单,必定是有什么非常动作,甚至是逃跑。自己负责看管的任务也就越发的沉重,根本不敢松懈。赵宗晟可以预想到,侄子赵顼勃然大怒,破口大骂会是什么情形?

还是谨慎些比较好,只是这样就一定能够看得住赵昭吗?赵宗晟心里有些打鼓。这位堂弟确实年轻,可是在他身上,却能感觉到莫名的深不可测,还有一种压迫感。尽管自己已经很小心了,可就是怕防不胜防……

如此状况下,赵宗晟的心情也就更紧张了,这几日可谓是坐卧不安。此刻站在永昭陵,也是思绪不宁……

他在想,当年怎么就没弄死林妃,没弄死这个孩子呢?那样的话,今日何来如此多的烦恼?

赵昭活下来当真有几分天不亡我的意思,莫非天意如此?赵宗晟的心里更加的忐忑,不由自主地多了一种悲观情绪。

正在出神,猛然间听到哀嚎声传来。

那边,赵昭正在哭灵!

PS:今日只有一更,待我把后面的思路理清,明日三更!

第六二一章猫、火、历史

扫墓谒陵,祭祀父亲。

赵昭痛哭流涕,父子分别多年,有生之年不得相见,子欲养而亲不待的悲剧着实让人伤感。当然了,也有几分做作的成分,好让人看到秦王的孝心。

结束之后,赵宗晟有意尽快返回汴京,但赵昭却表示要为父亲守墓半月。同时拜谒另外几位先祖的陵寝,祭祀供奉。

这个理由很充分,根本无法拒绝。

赵昭除了守灵,隔上一两日就会去谒陵,从宣祖永安陵开始,太祖、太宗、真宗依次来过,一晃十几日的时间就过去的。

赵宗晟越发的焦急了,所谓夜长梦多,一日不回汴京,他就无法安心。尤其是赵昭拜谒真宗永定陵之后,连续几日守在永昭陵不动。

这是一个有些反常的现象,大宋前面几位皇帝的陵寝都拜谒过了,唯独剩下英宗的永厚陵。

赵宗晟很快便察觉了这个微妙之处,前面几位帝王都是赵昭的长辈,拜谒是理所应得的。但是英宗赵曙按辈分算是赵昭堂兄,后来过继给仁宗便可以算是亲兄弟。

弟弟拜谒兄长是应该的,但是从永定陵回来已经四五天了,赵昭却迟迟不动,显然是心里有想法。

当年若是赵昭在皇宫,皇位岂能轮到赵曙?

很显然,赵昭这是有意见。但是不管心里多么不满,表面上似乎都要过得去。不敬兄长,不尊先帝也是一桩罪过,赵昭敢这么明目张胆的不友不悌吗?

赵宗晟拭目以待,在他看来,这是一个明显的讯号。从这一件事上。就能看出赵昭的居心。

这几日赵昭实在故意拖延,他有反心不奇怪,只是要表现的如此明目张胆吗?难不成铁心了不低头?人言能屈能伸方为大丈夫,难不成他要反其道而行?

赵宗晟摇摇头,且看他能拖延到什么时候?之前想着尽快离开。但是现在改变主意了。赵昭想要留到什么时候,自己都会陪着,只要看紧他就没问题了。已经大半个月了,整个永安陵区都在自己掌握之中,可饶是如此,赵宗晟心里还是惶惶不安。

向赵曙(宗实)低头?

赵昭连连摇头。目光冷冷,他当真做不到。

一个将自己母子逼的流落天涯,险些丧命,分别二十多年的人,让自己向他低头?开什么玩笑?如此深仇大恨岂能放下?还有早夭的那三个哥哥,全都是自然死亡吗?就没有一点人为因素吗?赵昭心中多有怀疑。毕竟某些人作案动机实在太充分了。

自己和赵宗实是不共戴天的仇人,焉有向仇人道歉的低头跪拜的道理?哪怕他曾经是皇帝,赵昭也绝对不愿意让步。自己才是大宋皇室嫡传血脉,他不过是旁支宗室而已,如何比的上自己尊贵?

只是若坚持不谒永厚陵,必定会为任所诟病,赵顼也肯定会以此来大做文章。拜不可。不拜也不行,那么唯独有第三条路可以走了。

“李承,情况怎么样了?”

李承回答道:“殿下的安排都已经妥当了,十几天下来,护卫和监视情况也基本搞清楚了。”

“那就好,陪赵宗晟耗了半个月了,也差不多了,就今晚吧!”

熙宁六年五月初一,夏日的天气本就十分炎热。偏生今日还是个阴天,阴云压的很低。却不见下雨,也没有一丝风,越发的闷热难耐。

随秦王来谒陵的三千扈从也是燥热难捱,一个个都坐立不安。本该坚守岗位的,也都偷偷溜到树荫底下乘凉。其中包括负责护卫的士兵。

最初在赵宗晟的严格要求下,一个个都精神高度集中。但凡是个人,就不可能一直精神高度集中,半个多月相安无事,士兵们也就逐渐放松了警惕。尽管表面上的行动还是有条不紊,但是心中的态度已经懈怠了不少。

皇陵负责祭祀看护的侍从也是如此,李连生是太祖永昌陵的守墓人。打从他太爷爷那辈开始,就为太祖皇帝守墓。

皇帝乃是九五之尊的天子,即便是死后也要享受生前的待遇,每逢初一十五都是要祭祀的。

按理说每个月都要如此,但太祖皇帝已经去世百年了,朝廷对皇陵的管理也不是那么严格,有时候也有疏漏躲懒的时候。但今日不行,秦王殿下来谒陵,如今还在永昭陵给仁宗皇帝守墓,太祖的四时祭祀断断然不敢马虎。

各处的香烛油灯以及贡品全都摆上了,从晌午开始,李连生便开始给各处添加灯油,并且查看火烛,保证安全。

忙碌到了傍晚,已经收拾的七七八八了,只能下上东门一处。按理说该一鼓作气,全部弄完的。可天气委实太闷热,李连生满身是汗,口干舌燥,实在有些受不了了。于是乎,就先偷空去洗把脸,喝口水。反正不过是片刻时间,也不打紧的。

李连生没有注意到,他前脚刚走,一只猫钻进了上东门的配殿之中。

猫只是普通的小动物,但在历史上却也有华丽的身影,甚至还造就了英雄,甚至名垂青史。春秋时公子重耳(晋文公)因爱猫不离不弃而感动,坚忍不拔十九年,最终回到晋国,成为一代霸主;张仲景因为一直猫发现了药材当归;南北朝时,北齐太祖高欢因为一只猫得到妻子的青睐,从而借助妻家力量崛起,成就霸业;武则天因为的萧淑妃养的一只白猫而梦魇多年。

在大宋历史上,也有猫的身影,比如狸猫换太子的传说。今夜,永昌陵内,这只无名的野猫又将在不经意间发挥作用,甚至影响历史……

也许是为了追一只老鼠,也许是被供奉的食物所吸引,也许完全是这只猫的冲动,也许……

总而言之,这只猫扑倒了油灯……

火苗顺着灯油燃烧,继而引燃了帷幔,如果有人看到,及时扑救,兴许还来得及。可惜李连生去喝水了,火苗很快窜上了木结构的房顶……

等李连生回来的时候,大火已经熊熊燃起,永昌陵上东门已经一片火海……

“走水了,走水了!”李连生大声呼喊,瞬间又是大汗淋漓,这次不是热,是惊恐。太祖陵寝失火,自己罪责难逃。惊吓之余,他屁股坐在地上,六神无主。

立即有守墓的百姓和士兵闻讯而来,参与救火,并且飞报永安县令。可说来也奇怪,本来闷热的天气却突然起风了,风助火势,大火熊熊,一时间根本难以扑救。

最糟糕的是,竟然引燃了附近的一片松林。最近两个月永安一带少雨,天气炎热干燥,树木干枯。加之炎热缘故,松木分泌出许多的松脂,更易燃烧。所以上东门的大火,瞬间由建筑大火蔓延为森林大火!

要知道,大宋皇陵彼此相连,中间种植的全是松柏树,这要是蔓延看来,会是什么后果?

天彻底黑了,阴暗无月,火光在黑夜中尤为明显,即便是远在永昭陵也能清楚看到永昌陵的大火。

“发生何事?”赵宗晟看着火光急忙追问。

“濮王,永昌陵走水了,上东门的配殿和附近的树林全都燃烧了!”

“什么?”赵宗晟大惊失色,太祖陵寝失火,这是很严重的事情。而言这么远的距离都能看见火光,说明火势不小。他是宗正卿,如今有正好在永安,这事是脱不了干系的。

很快有守墓士兵来报:“永昭陵附近松林起火,风助火势,大有向附近永安陵蔓延至趋势,县令派小的来向秦王和濮王求援,一同救火。”

赵宗晟的脸色越发的凝重,天干物燥,树林都起火了,这是非常严重的情况。若真是蔓延看来,整个皇陵大火熊熊,后果不堪设想!

眼看着天空阴沉,只要下雨,就能浇灭大火。可是老天似乎没有一点下雨的意思,这就必须靠人力来灭火了!

永安县令前来求援,显然是那边人手不够。求援的意思就是借用自己这里的三千人,按理说是该救援,可是自己最主要的任务是看着赵昭。万一就救火之时,赵昭溜走了该怎么办?与此同时,赵宗晟也觉得,这场火起的也忒蹊跷了……

火是必须要救的,只是不能派所有人去,唉!回头看了一眼永昭陵,赵宗晟心里也燃起了熊熊大火……

与此同时,李承迅速走进赵昭暂住居所,禀报道:“殿下,永昌陵失火了!”

“失火了?严重吗?”赵昭有些惊讶。

李承道:“很严重,上东门的配殿大火,附近的松林也被引燃,大有蔓延趋势,永安县令已经向赵宗晟求援了,要求增援一同灭火。”

“好,一起去看看!”

赵昭一出门,登上一处高阁楼,远远便瞧见熊熊大火,问道:“起火原因查到了吗?”

“据说是因为祭祀时不小心,灯烛倾倒引燃的!”

赵昭突然一笑:“哼哼,还真是巧合,感谢太祖皇帝,天赐良机啊!”

“什么?”

“太祖陵寝大火,似乎所有人都该及时前往灭火吧?”赵昭淡淡一笑,说道:“计划照旧!”

第六二二章西京夜未宁

“王兄,听说永昌陵失火了?”赵昭匆匆来找赵宗晟。

“是啊,上东门失火,蔓延到了松林之中!”

“那快救火了!”

“已经派人去了!”

赵昭眉头一皱,不解道:“这里怎么还有这么多人?”

“啊!”赵宗晟道:“我派了两千人前往,这里余下一千人保护秦王!”

“保护我做什么?”赵昭反问道:“太祖陵寝失火,如此严重,你我还有心思在这里隔陵观火?走,带上所有人一起去救火。”

赵宗晟急忙劝阻道:“火场危险,秦王莫要去涉险,再者情况不明,还不知道何故起火,四处都不安全,还是待在这里好些。”

“什么话?大火在前,视而不见吗?太祖陵寝受大火被侵扰,身为子孙,不思及时救援,一味躲闪算什么?”赵昭怒气冲冲,不顾赵宗晟阻拦,便带着亲兵朝着永昌陵冲了过去。

赵宗晟根本阻拦不及,也阻止不得!

他与赵昭都是亲王,虽说自己年长,可秦王的地位更为尊崇,权势更大。再者,如今表面上是皇室一家亲,他无法采用强制手段来阻拦赵昭。何况人家是去永昌陵救火了,而且话说的很严重。身为赵氏子孙,再不行动,自己就该背上不孝的罪名了。

赵昭已经去了,自己就必须立即跟上,如今这般混乱的局势,必须要盯紧他,这是最容易趁乱逃走的时候。

待赶到永昌陵的时候,才发现情况有些不妙。火势比预想的严重,扑救起来确实不容易。

赵昭瞧见提着水桶的士兵。眉头大皱,急忙找来永安县令,怒道:“这时候光是泼水来得及吗?”

“请秦王吩咐!”

“快,把与上东门相连的房子全都拆了,阻止火势蔓延到了其他宫宇。”赵昭道:“还有。调集大部分人去伐木,树林起火是扑灭不了的,唯有隔断火源,才能防止继续蔓延。”

“是!”

赵宗晟赶来的时候,瞧见赵昭有序指挥灭火。他是个养尊处优的王爷,对这种应变指挥的事情不熟练。根本不如从军多年的赵昭。看看人家有条不紊,气定神闲,便可以想象赵昭在战场上的情形。难怪人家能调动数十万大军,把吐蕃和西夏打的落花流水。

这个夜晚,所有的士兵都忙乱起来,伐木。泼水、救火。秦王赵昭现场指挥。有条不紊,井然有序。永安县令,以及驻军将士都连声称赞,对秦王大为佩服。倒是濮王赵宗晟,站在一边帮不上忙,还处处挡路。

尤其是秦王去哪里,他就带着跟着去哪里。直接影响了现场救火秩序。赵宗晟有自己的苦恼,赵顼有严令,必须要看住赵昭,今晚这种情况,尤其是要注意。

只是现场凌乱啊,救火的士兵来来往往,涉及范围也大,赵昭来回走动,根本不停歇。赵宗晟最初还能紧紧地跟着,逐渐距离拉开。走过一处。士兵正好抬着砍伐的树木通过,附近又在挖掘阻止大火蔓延的坑道,赵宗晟和手下暂时受阻。

等到他们再追上去的时候,赵昭已经不见了踪影,赵宗晟顿时惊出一声冷汗。心跳也加速了。

“快些去寻找秦王,加以保护!”赵宗晟大怒,急忙派人出去寻找。心中忐忑不已,赵昭也是不见了,自己怎么向皇帝侄子交代?

“不好了,有刺客!”远处,有人大喊。

赵宗晟心中一紧,急忙带人过去,瞧见几具尸体在地上,身边站着几个士兵。

“怎么回事?”

士兵回答道:“刚才有几个刺客突然窜出来行刺秦王殿下!”

“秦王人呢?”赵宗晟急忙询问,神色慌张。

“秦王殿下带人去追击刺客了!”

赵宗晟心里咯噔一下,什么追击刺客,怕是已经逃之夭夭了。半个时辰之后,大火扑灭了,他派出的士兵也都会来了,秦王赵昭失踪了。

完了!

赵宗晟一屁股坐在地上,心里拔凉拔凉的,永安县令不明就里,前来劝慰道:“濮王不必担心,秦王殿下是去追击刺客了,秦王英勇善战,必定会平安返回的……说来,那些刺客所用的兵器很像是西夏……”

赵宗晟不由苦笑,担心?有什么可担心的?要是赵昭真被刺杀了,他心里绝对会乐开花的。可是会吗?他是英勇善战,但是只要走了,还能回来?刺客是西夏人?怎么会如此巧合?赵昭这一追,正好顺理成章追去西北。

这个苦差事最终还是办砸了,回到汴京,肯定会是疾风暴雨般的辱骂和责备,没办法向皇帝之子交差啊!

赵宗晟苦恼不已,为今之计,追击是需要的。但更重要的是拦截,永安向西百里便是洛阳,去长安必定要经过洛阳,如今拦截,或许还来得及。

赵宗晟起身,立即飞鸽传书,同时派飞马疾奔洛阳城,传讯给西京留守王圭。如今唯一的希望就在他身上,希望能够拦住赵昭。

洛阳城,或许是因为天气炎热,王圭难以入眠。即便是匆匆赶来上任,又接管洛阳大小事务,连续劳累了很多天。身体很疲惫,精神却高度紧张。

这两年王圭的运道不怎么好,准确说自从官家赵顼登基以来,这五六年都是如此。当年他是开封府尹,结果遭遇辽国使臣被杀,两国关系紧张,最终闹的灰头土脸。好不容易当上了参知政事,却又遭遇王安石主持变法,他完全被架空了。

几年下来,竟然有什么大成就。去年好不容易有机会担任陕西路宣抚使,那可是封疆大吏,虽然责任重大,但却是位高权重。

可惜还未上任就被赵昭取代了,给自己委派个宣徽南院使的职位。虽说位置也不低,面子也过得去,但毕竟闹了个笑话。

这次官家又突然之间下旨,将自己调任西京留守,驻守洛阳。王圭人老成精,一眼就看出来关键所在。临走时,官家还特意召自己入宫暗示一番,其实不用多说,他就心里有数。

如今这个西京留守,可谓是责任重大。

短期目标,阻止谒陵的秦王溜去长安;长期目标,如果秦王到了长安,自己就要负责防御关中。吃力不讨好的苦差事啊!王圭觉得肩上的压力不小。

作为一个担任过副宰相的老臣,王圭自然明白当今官家和秦王之间存在的争斗。将来有一天,站队是必然的。那些保持中立者,要么是德高望重,能力非凡,无论谁当政都会礼遇尊重;要么就是人微言轻,没什么拉拢的必要。

王圭觉得,自己没有那么超然的地位,却也不至于那么无能,是介于两者之间的。站队是必须的,可是站在哪边呢?

儿子王中岏的态度,站在官家这边。原因很明显,陕西路宣抚使的职位就是被赵昭抢走的,为此王家可丢人了。此番西北作战大胜,赵昭为此获得了巨大的声望和功勋。王中岏认为,这些本该是父亲王圭的,是属于他们王家的。

王圭轻轻摇头,事情哪里那么简单?西北战事,换了自己就一定能够胜利吗?赵昭的军事才能是不可否认的,这种事不能一概而论。他知道,昔年儿子与赵昭的关系并不融洽,甚至还有些许小矛盾。当年辽国使臣被杀案,赵昭也确实让自己脸上不好看。

可那又怎么样?如此就必须站在秦王对立面吗?王中岏认为,赵顼是当今官家,根基深厚,名正言顺,难得对王家如此器重,自然要忠心耿耿,誓死效忠。秦王虽然实力不俗,可他难道能够起病谋反不成?

王圭心中好笑,当真是赵顼器重自己吗?能有机会留守洛阳,恐怕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自己与赵昭有过节吧?赵顼是因此把自己看成自己人的。至于秦王是否谋反,这话不好说。胜者王侯败者寇,谁胜利了谁说了算。赵昭毕竟是仁宗皇帝的亲生儿子,他有继承皇位的资格。谋反这两个字,不见得能安在他身上。

所以啊,此事还需要慎重考虑。王圭是个理智之人,至少他不愿意过早地态度鲜明,从而将自己逼的毫无选择余地。当然了,首鼠两端也不合适。这件事当真不好办,很为难人啊!

眼下赵顼是皇帝,一切他说了算了,可将来就不好说了。想要现在和将来都稳妥舒坦,可不是一件容易事!无论是谁,再有能耐长袖善舞,也需要谨慎小心。

如今的处境,就如同今夜的天气一样,压迫沉重,让人难以顺畅呼吸。王圭难以入眠之时,儿子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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