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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新马超-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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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乃草原枭雄,出身贫寒,与马超这种出身名门的家伙没法儿比。所以他对于马超这番文绉绉的话,有些疑惑,也有些不感兴趣,只是淡淡拱了拱手说道:“还好,还好。”
马超看吕布神情,立马反应了过来,哈哈大笑说道:“吕叔叔乃当世名将,岂能用这么拽文嚼字的虚伪?小侄先前冒犯,还望叔父恕罪”
吕布这下更疑惑了:这将近十万人在这里晒着太阳,不为打仗,难道是听咱俩叙旧来了?再说,我与那马寿成,也没什么交情,你这孩子咋那么自来熟呢?
“马将军,你擅自篡逆大汉镇西将军,某奉太师之命,率兵征讨。此时你我乃彼此为敌,岂能用叔侄相称?若是传到太师口中,岂不是让某些有心之人言吕某有通敌之嫌?”吕布对马超很是无解,本来马超兵强马壮、士气如虹,自己当竭力一战,或许洗掉之前滞留咸阳之过。马超上来言笑晏晏,丝毫不提两军交兵之事,实在让吕布难受至极。
“叔父不必担忧,某已经上表纳降,愿入京为质。如此所为,何人敢说某有篡逆之心?马家世代忠良。又岂容奸邪之人诬陷?”马超笑着说出这番话,最后再补充到:“家父镇西将军之职,乃朝廷赐予马家震喝雍州之用。某身为人子,自当继承父亲遗志。为朝廷打造一片安定繁荣之雍州。这子承父业,焉能说是篡位?”
这番话,摆明就是胡编乱造、强词夺理了,但吕布偏偏人比势弱,也不好开口争辩。只能讪讪一笑,心下却是疑窦丛生,好不狐疑:这马超究竟在耍什么把戏?马腾率兵入京勤王。被飞熊军打败,枭首示众,难道他不知?抑或是马腾之死还有内幕,马超欲只身进京。查明真相?
但不管怎么说,此番看来,这场战是打不起来了。吕布心下也松了一口气:自己手下只有这三万并州狼骑了,若是今日与马超大战、折在了这里,岂不是冤枉至极。正巧随了那董卓之意?
所以,待马超表明这个态度之后,吕布的脸色便舒缓不少,对马超抱拳说道:“马将军深明大义,孤身入京以显马家之忠。在下钦佩不已。”
话说道这里,其实马超心中也很纳闷,历史上虽然对吕布多有贬低,但有识之士早已分析出吕布有英雄之才,只不过是政治眼光有些差劲,再加上个人性格太过光明磊落、玩不转儿士人那套阴谋诡计,才落得个身死异处的结局。
这样一个才能不小、气概凌云的英雄,难道不该野心勃勃、一心图谋进取的吗?难道他一生所为,根本没有什么野心,纯粹只为了挣扎求存而已?
马超愣了愣,随即回顾一下吕布的生平,现这个家伙前半生从丁原,杀董卓,依王允,投袁术、袁绍甚至最后混不下去的时候,居然还去河内找那个草包张杨投靠。
他一生追随过许多人,却都是让别人做主,似乎从来没有考虑过象曹操等人那样招兵买马,别树一帜。
难道说,在吕布的前半生,他一直将自己定位为一个骁勇天下的武将?直到后来陈宫主动送了大半个兖州给他,又甘心在吕布手下以吕布为首,吕布才在陈宫的影响下开始自立为主的?
马超有些疑惑地摇了摇头,隐隐之间,他感觉历史记载的观点似乎出现了一个很大的错误:认为英雄之才必然会野心勃勃,所以吕布的轻覆就与便是实实在在的证据。却不知,是吕布本身盖世凌云、骄傲不凡,而使得那些主公都对吕布深有忌惮,从而逼迫吕布不得不一而再、再而三投奔他人
而假如真如此的话,那这吕布,也不见得不能收服?
刘备当初白门楼那里劝曹操干掉吕布,恐怕就是他深知吕布的才能,怕吕布与曹操联合后,曹操会一不收拾曹老板也不是吃素的,难道就看不出这点?还是说,曹氏集团本身内部就容不得吕布?
今天得见吕布,马超此时只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跳了出来。思虑出这些后,他对吕布越亲热,甚至驭马走到了吕布面前,小声对吕布说道:“自古英雄惜英雄,吕将军气度不凡、深明大义,众人皆认为吕将军是为赤兔马而杀丁建阳,某却知当初杀建阳公,乃因董丞相为上官,又据朝廷大义,如此之下,将军安敢不从?”
吕布闻言大惊,心下及震惊又感动:震惊的是,当初自己杀丁原时,马超才多少岁?而他现在跟自己说出来,明显是心中一直记挂着此事!而感动的,自然是这么些年了,除了自己的部下之外,从未有人说过如此的话。那些关东诸侯人人骂自己狼子野心,卖主求荣。却不知当初也是一心为国!
马超看到吕布神色,焉能不知自己一下说道了吕布心里?赶紧趁热打铁,抓住吕布的手再次说道:“奉先公为国受辱,天下人皆不明!而某出身将帅之门,自然晓得将军的一番苦心。然太师先贤明后唉!恐怕将军在董太师手下,亦是壮志难酬、苦闷不已吧?”
“贤侄今日得贤侄一言,布心中郁结竟轻缓不少。”吕布此时也是有了知己难逢之感,忍不住吐露心声。
便在此时,一支冷箭如黑色的闪电,直直冲着马超射来。马超虽然此时正在挖空心思打算多笼络笼络吕布,但他本身也是进了以武入道的一流武将,本身对杀气破空之声极其敏感。那箭虽然来势迅捷,却伤不得马超分毫
是,下一瞬间,吕布只听见背后一声箭响,正欲喝问是谁胆敢无命偷袭时,却见马超似乎是有一瞬间的怪异扭动,随后,便是肩胛中箭,惨叫着跌落下马:“叔父欲置小弟于死地否?!”
吕布当即大怒,回身怒喝道:“何人胆敢冷箭伤人?!”
话音刚落,未待回复之时,吕布的脸色便有些羞愧急怒了:西凉铁骑看到自己的主公被人暗箭偷袭,纷纷在将官的一个指令下,提马奔骤而来。
那六万大军的雷霆之势,再加上众志成城的积怨,犹如一头被人激怒后的黑色巨龙,正咆哮着淹没而来,欲将眼前的敌人碾为齑粉!
第二百二十四章 可怜的胡轸
躺在地上的马超此番便要死了:表面上,是快痛死了。而实际上,是快死了!
哪个不长眼的王八蛋这么有眼力,自己正没话说、正难以撕开吕布那种那层隔膜的关键的时刻,给放了这么一支有意义的冷箭?如此一来,纵然吕布再不愿意与自己交心,那恐怕也不能了!
说实话,躲过这一箭,对马超而言,实在太轻松不过了。但就在那一秒不到的时间内,马超便做出了决定:挨了这一箭,换来吕布的羞愧!如此一来,吕布那番极重面子的家伙,说什么也要欠自己一个人情了!
所以,吕布看到马超怪异的一扭,其实是马超避过了面门要害。那支冷箭,射在了马超的连环鱼鳞甲上,最多就是破点皮儿!若不是马超一直用手捂着,说不定那箭支早就掉地上了
不过,当下,还是要将自己的部下喝止,否则的话,哪个不长眼的上来就投标枪,不把他们自家的主子给扎成刺猬才怪!
“宁叔父负我,我绝不负叔父!”马超忍受着肩膀上的疼痛,‘艰难’地翻身上马,朝着身后的大军嘶吼道:“都给我退回去!叔父光明磊落之人,绝不能做这等暗箭伤人之事!某便是失了性命,也不会相信叔父是此等卑鄙之人!”
这番话,马超喊得那叫一个悲情决然,那叫一个情真意切,那叫一个不甘痛心!
吕布铁骨铮铮的汉子,看着那个与自己有着相同英俊面容、相同金属嗓音、相同大义忠秋之心的少年。生性冷漠的他第一次感到自己的眼角有些湿润:此子,当真是至情至性之人!奉先有幸得识,焉能相负?!
此刻,西凉铁骑在马超的呼喝声中,渐渐勒住了战马,而随着前排中、低级将官一层层的手势命令出。后面的骑士竟也慢慢减速下来。而直至停顿之时,整座大军如从未奔跑过一般,静默非常。除了马鼻上的喷嚏声。并州狼骑甚至以为这些西凉铁骑就矗在那里一般。
而吕布看到这些,心中也震惊非常。深为马超的统兵之能感到一丝忌惮:看来,天下精骑出凉州,绝非虚言
不过,此刻不是考虑这些时候,吕布此时恼怒的,是谁刚才放的冷箭!
“吕布,汝莫非要阵前通敌不成?马超信口胡言。汝竟然信以为真?”这话虽然嘶吼出声,但众人皆听出胡轸的底气不足。
“既然叔父如此揣度小侄之心,那小侄也无话说!”马超“忍痛”转身,看样子。便欲回到自己阵中,与吕布一决雌雄!
“贤侄稍待片刻”吕布冷漠说着,眼中却是暴起一抹强烈地足以毁天灭地的杀机。转身提着赤兔飞奔而去。而下一刻,只见如红雷炸过,胡轸的脑袋便被吕布提在了手中。
“胡轸祸乱军心。污蔑朝廷忠义之臣,今被某斩之,余者无罪!”站立在胡轸亲卫当中的吕布,威风凛凛,丝毫没有将那些亲卫放在眼中。
而众亲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顿时将手中的兵刃仍在地上,齐声说道:“愿为将军效劳!”
“哼!”吕布轻哼一声,留下一个潇洒的身影,复又奔回马超面前。
而马超却是撇了撇嘴,他终于有些明白吕布为什么混得那么惨了:你砍了人家老大,人家也都降服于你了,你还一幅不屑一顾的德行,那人家能跟你一条心吗?
“此人非某部下,乃是李儒派来监视某的胡轸,意图挑拨某等两家大动干戈,由此”吕布金属般的声音微微颤,说道这里,他还是强忍着将自己的话咽了回去。
“由此便消磨光叔父手中的兵权,使叔父成为拔光牙的虓虎!如此心机,焉能瞒得住某马超?”马超看得吕布神色,接口将这番话说完,未待吕布表态之时,边又继续说道:“叔父勿忧,此等小人,不过一弃子耳。斩杀这区区鼠辈的名份,还是由侄儿代替吧。”
“怎能如此?!贤侄至情至性,吕某钦佩不已。先前喝令全军之义,吕某便无以为报,何以再令贤侄担此恶名?”吕布大惊,急忙拒绝道。
“正因此贼胆敢暗算侄儿,侄儿才手刃此贼!”看到吕布还欲辩解,马超心中得简直快要开花了,但面上还是装出一副痛疼难当又大义凛然之情,悄声对吕布说道:“若侄儿所料不错,想必叔父在长安,与西凉诸将及太师的关系,也都不太妙吧?”
“这”吕布有些害怕了,因为此时的他,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位少年,在政治眼光一块,要比自己强太多了。而且他那手腕,也比自己高明太多了
“叔父手中仍握有并州兵权,董卓岂能对叔父放心?说是李儒用计,西凉诸将骄横其实背后哪能没有董太师的授意?”
说道这里,吕布蓦然想通了一切:今年年初,董卓带兵马去攻孙坚,留自己守洛阳,那个时候,吕布还认为董卓是将自己的后方交给了自己,自己感恩戴德不已。后来董卓被孙坚击败却弃城而走,所以孙坚攻洛阳的时候,自己根本连前线的消息都不知道,被孙坚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原来,自己是被董卓当做了弃子!
而自己战败归来之后,董卓帐下凉州派将领与自己矛盾丛生,多次有兵士冲突。自己一心还以为是李儒在捣的鬼,原来最终的原因,是董卓根本是将自己当做一枚没用的弃子!
此点想通之后,吕布蓦然生出一股悲凉之气:自己纵横天地间,只是要想战功立业,搏一个美名夸耀青史,却不想居然这么难!
什么父子情深,什么恩宠有加,什么身家性命全都交付吾儿之类的屁话,原来这一切都是董卓耍得把戏!并且还就这样一次次、一遍遍将自己当成一个愚夫来戏弄!
是,自己出身卑微,只是塞外一戍卒,凭借着过人的武力和多次浴血拼杀,才换得了今日的成就,若是脱离了董卓,自己又该何去何从?
这一刻,吕布感到一种自己从未有过的迷茫。这一刻,他只觉得自己活着都失去了意义。
而当他那迷茫的眼神看到一脸关切的马超时,他才蓦然想起:此子,强过自己百倍,若是得他指点,自己焉会再壮志难酬?!
“贤侄,如今之事,吕某该当若何?”吕布一脸期盼看着马超,期望从他嘴里说出让自己一飞冲天的金言玉策。
马超张了张口,欲说出什么之时,却似又想到了什么,只是无奈而沉痛的摇了摇头,痛苦说道:“叔父,侄儿箭伤疼痛难当,还请叔父恕罪”
“疗伤要紧,疗伤要紧!”吕布赶紧让马超回归西凉阵中,望着马超那挺拔健硕的身影,不禁喃喃说道:“若是吕布在他那个年纪有此心机眼光,想必今日也非是如此模样”
而马超却是得肩膀都颤抖起来了:吕布啊吕布,原来你这样一位战无不胜的超高手,心思竟如斯的洒脱干净,真不知该为你骄傲呢,还是为你感到惋惜?
第二百二十五章 乱世有相思
接下来的几天,吕布军和西凉铁骑都进入一个好笑的战斗阶段。
这个阶段,吕布军在休整,马超军却在撤兵。甚至,吕布军那里粮草少了,马超这里还主动接济;而吕布也时不时拿着一些药草去探望马超。两军的兵士,不是较量一下马术、就是马家军跟并州军吹嘘自己的福利待遇有多好
这哪里像两军交战?两军联谊还差不多。
东羌部落都撤回去了,按照马超的吩咐,回去准备迎接西羌部落的大规模迁徙,和主持配合汉羌贸易所的重新开业工作;法正也从深山老林回来了,经历了一个月的山林生活,法正这士家子弟彻底脱去了那一丝没有由来的骄傲,浑身肮脏兮兮的比贾诩还不如。
“主公,当时吕布问你脱身之策,为何您不趁机拉拢”收拾干净后的法正,听得马超讲述了他与吕布阵前的表演,不解问道。
马超只是呵呵一笑,说了一句:“我凭什么能收留住吕布那样的人?更何况,即便要收服那样的一个人,也更需循序渐进,吊住他的胃口。当时若是贸然相请,吕布或答应,或拒绝。而即便答应,他回去反应过来之后,定然也会心生疑惑”
法正皱眉一思,随即便点了点头,开口再度问道:“那我军此时就如此驻扎在此?”
“待董卓的回信到来,就回军扶风。安排好一切之后,某便要去长安一趟!”马超说着,百无聊赖拿起胡轸射向自己的那支箭,看了两眼,随即折成了两段。
“恭喜主公,刚收到捷报,张鲁那边。撤兵了”贾诩笑呵呵入账,感受到马超这孩子就是会享受,这闷热的天气。大帐里居然放了四盆冰来解暑。
对于这神秘之术,贾诩也有所耳闻。而他的帐篷当中。也有专门的人负责降暑。所以,贾诩便见怪不怪了。只是听说马超让人将一些冰送到吕布帐中时,是把吕布及那八健将给吓了一跳。
“张鲁以道术起家,本就进取之心不足。又得某在草原大败铁羌盟,抵住吕布大军进袭的消息,若是还不退兵,那脑子简直就是进水了”马超一幅理所应当的表情。眼下却是四处乱瞅:在这里干耗着,实在太无聊了,自己该弄点什么好呢?
“不仅如此,张鲁还送了不少钱粮财物。还遣使来扶风。看样子,意欲与马家拉上些关系。”贾诩笑眯眯继续说着,对于马家此次的变故,他算是明白福祸相依的意思了。
“益州刘璋刚上位,也是一番改革的新气象。拉拢了不少川陇名士来造势。不过,最能显示出他比自己老爹刘焉强的证据,还是打败张鲁!所以,张鲁忧患之下,欲拉一拉马家来壮壮声势。也在情理之中了。我只不过没有想到,张鲁这个搞封建迷信的家伙,居然也这么能屈能伸”说着说着,马超就开始感叹起来了:来这个时代已经一年多,终于切实知道了这些能在历史上留下一名半姓的家伙们,没一个是傻鸟儿那些狗屁小说演义写得这些人智商都在二百四十九之上、二百五十一之下,实在太扭曲历史了。
“主公!”庞德脸色有些不愉的走了进来,向马超施了一礼之后,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什么。
“怎么回事儿?马家军跟并州狼骑起冲突了?”马超看了庞德一眼,心想庞德不会连这点小事儿都处理不好吧?
“不是,而是”庞德还是不愿意自己说出来,而是拿着一张纸,递给了马超。
马超疑惑地接过,看完上面的字后,脸色很是静默,最后悠悠说道:“看来,我们不能再在这里等董卓的回信了”
“是扶风有变?”法正接口便问了这句话,说完之后,就有些后悔了:上面贾诩揣测出扶风有变,结果马腾死了
马超倒是没有以此为杵,而是说了一句:“韩遂来扶风了”
“主公!”法正惊呼出声,喊出来这声之后,却觉自己似乎没有话说:这个韩遂,做事太过阴险无端,轻情义易反复。满脑子都是琢磨如何投机进取。对这老贼来说,什么安邦济世,什么救国救民,跟他半点关系都没有,只要他能生活滋润、雄霸一方就已足够,完全没有原则讲。就是这样一个人,却是具备稀世韬略、奇谋诡计的毒才,在乱世中如鱼得水。
阎行一事,任谁都能看出韩遂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但马超能与韩遂撕破脸皮吗?
不能!
马超虽然名震塞外,也极有能在他的威迫下,将韩遂那名不副实的铁羌盟给搅成自己的势力。但韩遂现在还需要铁羌盟吗?
不需要!
此时的韩遂已是大汉的镇北将军,治下金城、西平、武威、张掖、西郡五大郡县,除了战乱纷天的酒泉、西海两郡外,整个凉州尽入韩遂之手。且他又打通了西域通商之路,加上明面暗地的手段齐下,更是聚敛了不少财富。
此时的韩遂,手中带甲兵士十万余人,偌大凉州地盘上,各人莫不仰韩遂的鼻息存活。说是雄霸凉州、威震大汉,一点也不为过。
不过,不管怎么说,韩遂在马家那件事儿上,做得一点都不地道。此次前来,指不定又要打什么鬼主意。
而马超此时却未想这么多,他此时脑中率先浮现的,是月色下,脸色微醺的韩英那迷离又带着一丝渴望的凄迷。那一夜,马超虽未与韩英行周公之礼,但相较于因药物而有了鱼水之欢的云儿,韩英算是第二个走入马超心中的女人。
而第一个走进他心里的女人,却因为自己的迁怒,早已与自己相隔一方,唯有那梨花带雨的幽兰之怨,深深印在了自己的心里。
“乱世当中,蒲苇纵然韧如丝,又有何用?”马超悠悠说着,叹了一口气后,继续说道:“不过能给那些文人骚客徒增一曲幽怨罢了”
众人怃然,均知马超又想到了何人。一时间,整个大帐静默无声,仿佛这些武动乾坤、文定天下的文臣武将们,都陷入了自己曾经有过或期盼过的情思当中。
第二百二十六章 乱世人与心
“贤侄,经此一别,不知何日再能相见?”吕布头戴金冠,一身兽蟒吞身云灿甲,配上他那器宇轩昂、威风凛凛的气质,当真不愧汉末世之虓虎的美誉。唯独惜的,是他的眉锋与鼻梁之处,隐隐总有一股桀骜与狠戾的气息流露,再加上他那如金属般颤音,总使得人有仰慕七分又畏惧三分的矛盾感。
马超在马上施了一礼后,和煦般笑了笑:这吕布与自己已经有了不少的羁绊,至少,如今“贤侄”这个称呼,叫得是越来越顺口了。
“叔父勿忧,多则半月,少则数日,侄儿便会直入长安,以解侄儿对叔父的云渺之思。”
“如此甚好,那叔父便在长安备好酒宴,静待侄儿的大驾光临!”吕布此刻露出了极少的笑容,言语之间的真挚,绝无其他所图。
马超脸色黯了黯,走上前去,悄声向吕布说道:“叔父,届时侄儿到长安,叔父还是与侄儿为敌才好”
“贤侄何处此言?!”吕布大惊,不解马超为何会突然如此变卦。
“叔父,汝在长安之中,进遭董卓压抑,退有小人排挤。就连想与世无争,都会有人主动攻讦拉拢若是叔父明面上与侄儿关系密切,恐侄儿至长安不消几日,便会死得不明不白!”
“贤侄,此中究竟何意?叔父愚钝,还望贤侄指点。”通过这几日的交流,马超的聪慧深沉给吕布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而在义气忠秋方面,马超又刻意表现出欲拨青天、肃清寰宇的慷慨,极对吕布的胃口。由此,吕布对马超,以说是相见恨晚、一见如故。
“叔父,侄儿此次入长安。只为父亲惨死一事。叔父虽然在京,但恕侄儿直言,父亲惨死一事。其中内幕非是叔父此等人所能知也”
“是怕叔父因此而惹上是非?贤侄毋须多言,愚叔在长安也有一些线报”
“非也!”马超有些忍不住白了吕布一眼:这人说聪明也挺聪明。咋政治眼光就那么挫呢?
“此番入京,某之来历,恐长安那些有心之人,心下俱知。然某入长安,则是代表整个雍州,董卓明面上要拉拢宠信、以恐雍州动乱。但暗地里,却又要防备某在长安与那些忠汉士人混到一块儿”马超如此说着。也不知道吕布理解不理解,便继续说道:“叔父与董卓关系微妙,若是某等关系密切,董卓心中岂能不惧?所以。某等之间,不但不能过于亲密,反而为仇却是更安全一些”
“唔”吕布轻吁了一口气,感觉自己某些方面的不解,似乎有种豁然开朗的意思。仔细想想。却又难以领会。这对追求极致的吕布来说,无异于一种煎熬,不禁急声问道:“此间战事,某等兵下几乎无损,而贤侄那方也”
“叔父莫要忘了。中郎将胡轸被某所杀?”马超阴险一笑,唬得吕布有些懵愣。
“那胡轸与某有宿怨再说,吕某虽不是什么名将巨擘,但也不会让侄儿揽下这桩祸事”
“叔父!”马超有些急了,他今天才算现,人与人之间,是绝对不同的!自己跟贾诩、跟法正这两只狐狸待得久了,便习惯那种说一半藏一半的风格,这种风格对吕布这种心思豁达的武将来说,那就是哑谜啊!
“某是大汉镇西将军,手下精兵数万,且一年多破入雍州、更北击铁羌盟,早已实力雄厚,声震长安矣。所以,杀一个中郎将对董卓来说,他既会恨着,但更要忍着!”无奈之下,马超只得将这些政治博弈的弯弯绕绕捋直了,一点点解释给吕布听:“而叔父不同,叔父虽能力出众,实力非凡,但却是龙陷浅滩、虎落平阳,手中有权却全仗董卓鼻息,若是董卓断了叔父辎重给养,则如婴儿断乳,旬日则亡也。”
吕布脸色变幻不断,细细听着马超的解释,只觉得自己在这少年眼前,如不着寸缕的呆汉一般。由此,吕布竟感觉,自己竟然对马超产生了一丝信服的感觉:达者为师,莫不是说,天下真有如此玲珑七窍心少年?!
“所以,某入长安后,叔父在明面上,尽在董卓面前大肆诋毁侄儿。甚至,偶尔还需要在街上动动武,使得长安之人,皆知某等不合。由此,董卓之心安矣,便更会卖力笼络叔父。而至于其中的理由,自然是胡轸不听将令,被侄儿给斩了。而叔父虽不耻胡轸为人,但却是被侄儿先扫了面子”说完这些,马超只觉得自己想喝口水:这样吕布你要是还不明白的话,您干脆回您那内蒙古大草原吧。中原太危险,实在不适合您生存
“贤侄一言,如醍醐灌顶,解愚叔多年之惑矣!”听完之后,吕布眼神大亮,似乎他的智力猛然被拉升了十个点一般,对马超那叫一个感激不已。不过,兴奋过后,吕布却是郑重抱拳说道:“贤侄一心为愚叔,愚叔也不是无知无心之人,若是侄儿日后有何差遣,愚叔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得叔父一诺,胜得黄金万溢也!”马超赶紧回了一礼,踏踏实实接受了吕布的好意:废话,这里要是在虚伪磨叽,吕布说不定就真收回承诺了。人家是直来直去,跟自己的思维不在一条线上
“如此,愚叔就此送过贤侄!”口中虽然这般说着,但吕布眼中的不舍,还真是能溢满出来。
“青山绿水,后会有期!”潇洒挥一挥手,马超将这句江湖话也说了出来,心中的喜悦早就快冒泡儿了:吕布,好同志啊!小爷当初犯什么浑,总想挖人家墙角,直接把他挖过来,那不啥都成了?!
而返程途中,吕布将自己与马超的密谋与八健将说完之后,众人也皆认为马超此人心思深沉但光明磊落,是个值得一交的人。
“将军,马镇西如此折节相交,若非有所图尔?”高顺思忖了半天,对政治也不甚了解的他,倒是也觉得马超说得有理。是,如此倾力相助,马超又想得到什么呢?
这次,未待吕布出声,张辽却是先开口了:“儁义,所虑过多矣。马镇西虽声名显赫,但行事作风却丝毫没有鄙斥嫌弃某等之意,实乃倾心相交也”说完,张辽看吕布的脸色太过欣然,便又谨慎地加了一句:“更何况,此番所为,也有利于马镇西入长安查访父亲惨死之谜,实乃两者互利尔。”
高顺点了点头,他也是沉稳慎重之人,听张辽的回答,也琢磨出了张辽的未尽之意:吕布现在只是困在董卓手下的一把刀,马超纵然刻意相交,也无非是看到吕布翻身后的实力。此时操心,实在太多余了
而吕布不真正是蠢笨至极之人,听得手下这两员大将的一问一答,也想通了这其中的环节。不过,最后他还是说道:“纵然马镇西如此,也对某等折节相交,其肺腑之言,非是至情之人不说矣”
“然,某等的存活,决不能寄信于他人手中!”最后,吕布铿锵的金属声,将整个人都点缀地如金属一般冷酷无情。
张辽和高顺对视了一眼,想到马超还曾经向自己这小小的校尉敬酒,眼神中流露出那真诚的钦佩之意,心中不禁也有了一丝内疚:曾几何时,自己这一心只为忠义的武将,也学会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曾几何时,自己就不再相信世间真有性情之交呢?
或许,马镇西就是那样性情之人;又或许,他隐藏的实在太好
然而,这个乱世,不知不觉中,改变了多少人的取舍和方向??
第二百二十七章 隆重回归
扶风郡中,
全城的白绫已经撤去,而是换上了喜气盈盈的红色。随之而改变的,还有扶风郡百姓的心情和风貌。
张既看着这几日他奋力熬夜弄出来的成果——在马超的授意下,张既动所有扶风郡当中所有的郡兵和民壮,将整个道路的卫生彻底清理了一遍,并且坚决执行了“黄土铺路、清水洒街”这一高规格的等级——心中有说不出的欣慰以及那么一丝悲苦。
而站在他身旁的孟达,脸色简直就是一团晦气了:这次出动的民壮,不是义务劳动!而且时间紧、任务重,一下便花掉了扶风财政部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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