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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新马超-第3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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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看看,这坠落的流星当中,究竟是何人的命星吧。”
第一千三百四九章 江东动乱
次日,马超大笔一挥,再一次签订与曹氏结盟的盟约。不过,奇怪的是,按道理说,曹昂任务完成,当回许昌复命。可马超却在盟约上加了一条,留曹昂在襄阳。理由自然是马曹之前两次盟约均以毁约而告终,这次他不得不防。
毫不客气的说,马超这就是讨要质子的作法了。这种事情,在三国后期是常见的,毕竟三国初期,军阀间混战频繁,可能两家结盟刚达成不足半月,另一方诸侯就可能一下灰飞烟灭。所以,这样做是相当无理且没有必要的。不过,到了此刻,马超如此所为,便显得十分合理且又必要了。
虽然从实力上看,马家完全优过曹氏。可从身份关系上来讲,马超为雍王,可曹操也是魏王,两人之间根本没有半分统属关系。且天下大局已经趋于明朗,两家看起来也根本不会在十天半月之内就被刘备、孙策两家做掉。所以,留曹昂为质此事,取得了马家文武一致的通过,高呼马超英明。
消息传到许昌,曹操那里的反应似乎也很认可。曹操连半分指责马超作法无礼的回应都没有,反而当日便整顿好十万青州军,从许昌出兵,直逼庐江而去。
同一天,马超也下达了令甘宁、郭嘉、文聘暂缓进攻庐江的命令,将主要工作都放在了谣言舆论上来。当日,马曹再度联盟,血洗江东的恐慌流言如插了翅膀一般飞向江东六郡。庐江的孙策显然对于这等谣言攻势没有很大的应对方案,在周瑜的几番劝导无效之下,他做出了一个武人对待谣言最错误的抉择。
马超流言的具体做法,是将马曹两家的盟约大批量印制,并声情并茂、添油加醋说成此番马曹两家大举进攻江东,是马家为了报复孙策胆敢挑衅马家威严,和曹操看自己女儿在孙家受到虐待而要大举兴兵的故事。
虽然从政治上来讲,这个兴兵的理由简直狗屁不通。但只懂家长里短的平民百姓却偏偏信这等经不住推敲的故事,并且经过几番传播,更衍生出了好几个版本。甚至连孙母吴氏逼迫曹女洗马桶的细节都出来了,而有关“北马南孙”的说法,更是被吵得甚嚣尘上。
庐江这里本就是孙策当年残杀陆康一家的仇恨之地,孙策闻流言越传越凶,立即大惊,他下令,把前线拾到的所有檄文全部集中起来烧毁。
可是马家暗影再一次次加工改良故事版本之后,又发明了新的传播途径,他们把竹刻的檄文放在河水上游,让它流到江东大营这边;通过商队,把檄文悄悄带过来;通过细作,把檄文在暗中传达……
孙策无奈,又下令曰,有敢检拾檄文者,立斩;有敢传递檄文者,立斩;有敢议论檄文者,立斩!他为此还派出了无数密探遍布民间,偷听老百姓的谈话,在道上设立盘查站、张榜恐吓,在城市里挂起一颗颗人头,达到杀鸡骇猴的目的。但这些措施就像用一个小调羹浇水来扑灭森林大火一般,这种高压政策并不能起到什么作用,完全无济于事。从柴桑到庐江,从吴县到会稽,从建业到豫章,大大小小的郡、县、乡、亭,几乎到处都出现了这样的檄文。
高压之下的老百姓自发的播着,传递着。孙策越是下令不许任何人看这个东西,越是引发了百姓的好奇心,这个东西就以更快的速度在民间流传。到后来,这檄文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其传播犹如烈火焚野,遍地燎原,无处不在,口口相传,人人皆知。
如此短短不足半月时间,正值曹操大军兵临庐江城下之时,江东整个基业里,终于出现了不同的声音,吴县的孙权率先否则了孙策的高压政策,并积极派出了使者出使曹营。结果半途上却被孙策拦截,明令解除孙权坐镇后方的大权。可也就这个时候,孙策才发现太低估他那个二弟了,孙权当即下令断了孙策的军粮,江东大地上支持孙权者竟如风起云涌,迫使孙策不得不考虑退兵还江东。
可就在两兄弟的矛盾已势成水火之际,马家又来了一次火上浇油:雍王马超和魏王曹操两家联合宣告天下,只承认孙权对江东的合法地位。这样的作法自然召来了西川陛下的急切反对,一张圣旨痛斥雍王和魏王两人无视皇权、肆意相攻的叛国之举。可惜,这样的圣旨在马家和曹氏几乎三十万大军的压迫下,显得那么有心无力……
江东大地果断兴起一阵“拥权废策”的政治活动,不少江东望族富户,都旗帜鲜明的站在了孙权的麾下,孤立在庐江的孙策简直束手无策、焦头烂额。而就在这个时候,停驻在襄阳已有一月的马家十万精锐,终于在等不到刘备大军出手的情况下,开始了东征的旅途。
这样轰动的消息传来,更另本就岌岌可危的孙策集团雪上加霜。在内有外困的情况下,似乎只需马家大军和曹氏大军合兵轻轻一推,庐江的孙策政权就会彻底土崩瓦解。更不要提,庐江城里,已经出现过无数次的暴乱和民变了。
可惜,事情的峰回路转,就出现在了马超大军东征的前一刻。
就在马超从郡守府耀武扬威出来统军出征时,襄阳城的一座毫不起眼的酒楼之上,一行人围坐在窗前一张桌上。这行人看似有些悠闲又隐隐有几分忧虑,坐在桌边小声商谈着,好像在商讨着什么。
这家酒楼是典型的木构楼阁式建筑,高达四层,呈方形,每层用斗拱承托腰檐,从这酒楼中望出去,可以清楚的看到郡守府和襄阳大街上的一举一动。由于今天是马家军出兵的大日子,襄阳不少人都跑上街向马超送别致礼,整个三层只有这几个人。令一旁还得在门外伺候的小儿,因不能遥望威武的马家大军而很是郁闷。
“你猜,”一人向旁边三人问道,“他们会在哪里设伏?一切都准备好了,若是想刺杀,这是最后的机会了,可我们现在还不知道他们动手的地方。”
“我猜是吊桥。”一人回道,年纪看起来很是年轻,带着一种初次上场的兴奋和激动,“吊桥是出城入大营最窄的一段行程,若是用来当做刺杀的地点,再合适不过了。”
这话说完,立时遭来桌上众人的白眼。当中一人显然是这行人的首领,他极度英俊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拍着刚才那人的脑袋说道:“刺杀是极有技术含量的一件事儿,你光想着杀死对方,却不想脱身之策,那如何能行?难道杀了敌人之后,就只等着束手待毙?那种没技术含量的死士,你觉得戏志才会跟你一样白痴?”
年轻人一阵羞恼,但又低下头来又无可辩驳。而此刻一直未开口的一人却突然说道:“我猜,戏志才估计还会是老一套,他会隐藏在襄阳大街的一间早被买通的商铺当中。襄阳最近商业发展不错,这两年外地客户较多,管理却没有长安那般严密,他们从那里下手之后,可以轻易摆脱。”
“有点意思。”那领头人又笑了笑,不过最后还是否决了这个猜测:“今日街上观礼人这么多,在商铺隐蔽下手,只能用弓弩,而且机会也可能一闪而逝。戏志才那么谨慎的人,不可能会在那么混乱的环境下选择下手。”
“那大兄,你说戏志才到底会在哪里向你下手?”年轻人急了,干脆直接向领头人问道。
“我猜,戏志才哪里都不会乱动。我这金蝉脱壳之计,瞒得了别人,可瞒不了他在襄阳的那位内应啊。”马超悠悠摘下头上的斗笠,将自己的仪容完全暴露在了阳光之下。
第一千三百五十章 小二
“不可能。”马休摇头否决了马超的说法,这个日盼夜盼终于盼到有出山之日的马家少年,在这些已经于阴谋当中浸染多年的老手面前,显得还是那么浅白:“大兄你这金蝉脱壳之计,在郡守府时都尚未跟我们说,那内应又怎么会知道?要我说,他还是会中我的引蛇出洞之计,然后再被我布下的天罗地网给一举网罗!”
听着马休简单而固执的说法,马超真感慨他这个亲弟弟居然是一根筋的性格,当下只能摇头苦笑不已。因为他知道,阴谋算计这种事,除了天赋之外,只有亲身的教训才能促使一个人成长。
看到马超如此反应,马休似乎还想强调他推理的正确性。不过,一旁不怎么说话的马岱此刻却一把拉住马休,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马休朝楼下望去,只见假扮马超的那位死士已经在众亲卫的护卫下,缓缓走到了襄阳大街的商铺区当中。马休当下连呼吸都快要停止了,因为马岱之前猜得设伏地点,就在那商铺当中。
可眼见那个假马超一慢慢走过商铺区,楼下商铺区那么除了老百姓山呼海啸的激动声之外,其他一丝异样都没有。马岱眼睛转了转,看着一旁静静饮茶的马超和丑哥,不由对马超的判断已经暗下信服了七分。
随后,马超的仪仗队平安走过商铺区,来到城门口的吊桥那里。而这个时候,马岱其实已经不对那个什么引蛇出洞的计谋有什么期望了,开口向马超问道:“大兄,这太奇怪了,即便他们已经看穿了大兄这引蛇出洞一计,那也完全应该布下一支人马假意行刺一番,引出我们这只螳螂随后再行黄雀之击。可眼下他们竟然连商铺闹区这等地界都不设伏,难道真会傻到在吊桥——啊!竟然真的吊桥,而且,他们还用了摧山弩!”
楼中众人此时皆站起身来,马休更是吓得一大跳,但随后又哈哈大笑:“二兄,你千算万算,怎么也算不到你还没有我这个刚出山的将军厉害吧。”
马岱恍若未闻,只是喃喃叹道:“怎么会是摧山弩,怎么可能是摧山弩?!”
无怪马岱震惊,摧山弩可以说是马超穿越过来之后,改造的第一件弓弩利器。这等床弩原本是固定在城楼上用来对付攻城敌军的,其强大的穿透力可以在五十步距离内轻易穿过任何甲胄。此时望去,那个假扮的马超竟被弩箭射透带着飞出十步之外,仪仗队也倒了四五个侍卫。徐荣倒是无恙,正冷静指挥亲卫进攻,那弩竟是从宫墙外一处破废的望楼中射出的,着实令人觉得不可思议。
丑哥凝视那处破废的望楼,终于低声笑起来:“原来暗道的出口在那里,这下子你们可跑不掉了!”
襄阳一共经历了两次内乱,但对城墙的毁坏都不严重。奉了拓疆扩土命令的太史慈对守成也没有多少在意,同时为了节约费用,只在城墙原有的基础上进行了修膳。只是想不到的是,戏志才这些人竟然比马家还了解襄阳,竟然如见缝插针一般寻到破废望楼那处隐身之所,其心智手段之隐忍高明,实在令人叹为观止。
马超悠悠向外遥遥望去,点头道:“看来,我们对襄阳城的了解还是不深啊。不过,他们这次既然露了头。那再想藏起来,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丑哥周身一凛,谈及他的本职工作时,当即不再复之前那副卧虎懒惫,反而洪声回道:“主公放心,绝走不了他们。”
此时,徐荣已经带领侍卫从望楼那里冲出来,街上马家的兵士反应也很是及时有素,疏散百姓,下令临时戒严等等,一切都有条不紊。那些刺客还没有踪影,不过,想来也只是时间问题,或许只需一炷香的时间,马超就可以收到徐荣斩获刺客的好消息。
不过,这个时候一旁的马休脸色却越来越疑惑,他望着楼下越来越明朗化的战斗,忍不住又向马超问道:“大兄,你不是说什么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可我无论怎么看都觉得这事儿好像就要完了?还有,我们干啥非要傻坐着喝茶,为何不还现身稳定大局?”
马超看了马休一眼,笑道:“休弟,你太沉不住气了,你以为图穷匕见之后,便应该是石破天惊?”
“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马超一口饮完了手中的茶水,似笑非笑地看着马休。随后才悠悠朝门外开口喊道:“小二,上来再添些茶水来!”
马休见马超又故弄玄虚,心中甚是不爽。不一会儿楼梯声响,酒楼小二便提壶走了上来,给桌上一一续水。有了外人,马休更便不再说话,当随即眼睛一亮,他看到,那小儿的微微露出的手腕白如嫩葱,再看那手指,更是芊芊如柔夷,根本不似一般吃苦受累小二该有的手。他当下就想出声,可这时马超已经笑着向那小二问道:“这是什么水啊?”
小二道:“回客官爷的话,这是襄阳,自然是襄河水。”
小二的嗓音浑厚低沉,有种说不出的怪怪味道。马休当下已经心生警惕,暗中将手搭在了腰间宿铁剑上,左后回头,见马岱和丑哥不知何时竟然也已蓄势待发,但脸上却古波不惊,不由感念自己同这二人比起来,还是嫩了不少。
唯独马超一副浑然不觉的样子,继续向那小二问道:“可襄河是不是连着汉水啊。”
“是啊。”小二被马超问愣了。
“那么也就是襄水跟汉水其实同出一脉,那你能告诉我,为何我们喝的就是襄水而不是汉水?”
小二突然笑了,微微抬头露出的颀长白嫩的脖颈,更给人一种奇怪迷离的感觉:“客官的话,小人不懂得。你说这是汉水,那便是汉水好了。”
马超也笑了,他拿起小二才添了水的茶杯,看了看,突然面容一冷:“你小子倒挺灵活,来,这杯水赏给你了。”
小二这才面色一变:“客官,客官说笑了,您的水,小的怎么敢喝?”
马超眯着眼睛:“不敢喝,你怎么敢让我们来喝?这水喝下去,我还能看得到明天的太阳吗?!”
小二冷静道:“客官,你的话我听不懂。”
“不懂?这有什么不懂的,这家酒楼本身就是蔡瑁的产业,我刚一上楼的时候,你们这里的一个小二就不见了身影。假如我猜得不错的,他应该去找戏志才通风报信去了吧?而戏志才终于得知我金蝉脱壳后的藏身地点,当即就让你冒充了这店小二,妄图来一个计中计取了我性命,不对吗?!”此时外面大街上一阵喧哗,近卫军、马超亲卫已将这个酒楼团团围住。
马超望着那小二,突然又恢复了平静,悠悠感叹道:“记得我们第一次相见,你喂我药时都跋扈骄横,笨手笨脚。想不到今日,你做端茶倒水这等杂役活儿都面不改色。这么多年的改变纠葛,难道就是为了那当初洗不掉的血仇?!”
“是这样吗?”马超伸手,轻轻拂过那小二的脸颊,随后猛然一挥,竟然从那疤脸小二的脸上撕下一层面皮来:“董宜,我们今日也该有个了断了!”
此时长发飘柔而下的董宜终于面色大变,看着马超身边蓄势待发的马岱、马休、丑哥三人以及外面层层叠叠的马家军,竟一言不发猛得把水壶向马休头上砸去,接着飞身向马超扑来,手中已持了一把快刀。刀身幽幽闪着蓝光,显然早已淬了剧毒!
第一千三百五一章 酒楼激战
马休看着那水壶兜头朝自己砸来,心中一时悲苦不已:在座四人,为何偏偏要砸自己?!
不过,好歹他也是武将世家出来的,眼见就要被董宜砸得头破血流,但反应还当真不慢,身形猛然如风急转,起手一挥,那水壶在半空中便已转向,巨锤般带着劲风朝着董宜砸去,连壶带水二十余斤,有如流星锤一般,砸得完全奋身不顾的董宜一下扑得摔倒在地,滚开的水洒地满身,董宜被烫得一下如触电般起身。
“贼子好胆!”董宜终于用了本声说话,不过对马休的反应也到此为止了。她随后望着在一旁连动都没有动一下的马超,明亮的眼睛当中燃起一抹咬牙切齿的疯狂恨意:“马超,你说得对,今日我们之间,的确要有一个了断了!不过,你当真以为如此这般就破解戏大人的神机妙算了?”
话音未落,酒楼当中突然杀声四起。马超侧耳细听,当即脸色一变,一声急促的呼吸伴随着骨折的声音随即清晰从楼下传来,显然是有人在狙杀守卫围困酒楼的侍卫。随后,更加嘈杂混乱的声音贯耳而入,整个酒楼好像一下就被人塞得满满的。
“主公不好,我们失算了!”丑哥大惊失色,他这个时候终于意识到戏志才的所有计划了。估计他在潜伏在蔡瑁身边的时候,已经彻底忽悠得蔡瑁彻底背叛了马家。之前在城墙望楼里刺杀假马超的刺客,根本不是戏志才的人,而是蔡瑁的手下。戏志才真正的杀手,早已完全埋伏在了这家酒楼!
果然,下一刻楼梯处便传来杂乱的脚步声,然后木门被“砰”的一声踢开,长发散乱的一人鬼魅般地闯了进来。他一闯进来,厅堂内立刻变得杀气密布,让人艰于呼吸,双手提着染血的大戟,仿若一尊杀神临门。
“典韦,你果然也来了!”马超看着门口的典韦,神色仍旧不变,但语气很有武道中人的惺惺相惜的尊敬之情。
典韦听到马超这平近的声音,微怔了一下,同时不由暂缓一下了之前狂暴的气息。正欲开口回话,却不料被丑哥、马岱两人一下趁机冲了上去,与典韦战到一处。典韦这才发觉自己上当了,愤怒地发出一声大叫,反被丑哥一刀划伤了肩头。
马休这时也终于反应过来,本也想加入大战典韦的队伍。可这时候从典韦身后陆续涌入不少恶来勇士,他们飞快地站到典韦两侧,组成一个以典韦为首的冲杀小阵,马岱、丑哥两人见突围不行,猛然又退了回来。
两边人这时都怒目相对,气氛几乎比外面的喧嚣还要爆热。最后出现的是戏志才,他踱着步子,胳膊半屈在胸口,似乎一直在沉思什么事情。
马超这个时候举起狼藉桌面上的茶杯,但想到杯中有毒,随即又放了下来。朝窗口望了一眼之后,遗憾的看到外面是一丛蔷薇,此时夏季正值野蔷薇盛开之时,尤其花茎上的利刺可一点不少,若是想跳窗逃生,只怕要遍体鳞伤了。因此,他对着戏志才笑了笑道:“戏功曹,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亲自出手了。”
“自古都是如此,一旦人凌绝高顶之后,就不再乐意再展露本领了。”戏志才依旧青白的脸色上看不出有多少激动和得意,但突然又听了一声楼下惨叫之后,他眉头忍不住皱了皱:“不过,雍王,今日典校尉在此,你莫非还想再韬光养晦不成?”
再随后,不待马超回答,戏志才猛然脸色一变,厉声喝道:“今日天赐良机,速速动手!取马超首级者,赏千金,封万户侯!”
一旁的董宜似乎就等戏志才这声命令,凄厉的眼睛望着马超似乎就快要滴出血来,潮水一般的记忆仇恨涌入,让她整个人都成为一支复仇的毒箭。此刻她离马超的距离最近,更是背后行刺的绝佳方向,当下再度飞身扑去,口中喝道:“马超,授死吧!”
可谁料,人还未近前,一个凳子在她的眼前越变越大,直接砸在她的额头上:“多少年了,你还没什么长进——杀人之前大吼大叫什么?!”
轻蔑的语气一落,马超已然立起身来,英伟的身姿一挺,腰间的宿铁宝剑立时发出一声犹如龙鸣一般的清吟:“就让戏功曹点评一番,看我锦绣之剑是否已经退步!”
此话一出,大厅当中的气氛立时变得冰寒无比。高踞诸侯王之后的马超,杀机当中的凛冽仍旧犀利无前。但同时,典韦还清楚感觉到,在这股凛然无俦的杀机当中,隐隐多了几分霸凛天下、睥睨众生的孤绝无情。
下一刻,小小的房间内登时杀气密布,马超身影先动,未待那些恶来勇士反应过来,手中长剑已如兔起鹘落划过两名恶来勇士的咽喉,两人连捂脖呻吟的机会都没有,气管当即被贯入燥热的空气,倒地身亡。剑上鲜血未滑落,又有一人的胸腹被马超一剑剖开。典韦见状大怒,咆哮着上前,双戟狠狠架住马超长剑,恶声吼道:“我才是你的对手!”
丑哥、马岱、马休三人几乎同马超一齐身动,不过与马超的目标不同,他们三人松散的小阵直朝戏志才冲去,引得不少恶来勇士将戏志才团团护住。一旁董宜看着马超的锦白的身影与典韦雄大的身躯腾挪闪耀在屋中,心知自己根本混不入他们这等真正武道高手之间的决斗,不由恨恨一咬牙,加入一旁偷袭丑哥、马岱、马休三人的队伍当中。
然而,这次短兵相接似乎没有进行多久。如今的情况下,三楼房内堵死了刺杀马超的恶来勇士,而整个酒楼当中,又全是奋力救主的马家军。尤其在徐荣赶来指挥杀敌之后,酒楼当中的马家军登时得令,四散退出,随后房间内的刺杀被酒楼外百弩穿心。剩下一些零星恶来勇士,已经撑不了多少回合了。
这时毒手邪心已经有些焦急了,全力施为之下的他敏识丝毫不亚于站在门口用眼观望着楼下战斗的戏志才。听到簇簇的弩机声和恶来勇士们的惨嚎,他猛然下了狠心,突然一声厉喝,面色变得血红,嘴角都渗出鲜血。双戟突然一挥,勇力倍增,一左一右攻来的双戟更是如两条翻滚的黑龙一般诡异咆哮。马超不敢大意,虚点一剑之后,抽身急退。
可想不到典韦竟然半分不依不饶,看起来分明拿出了不死不休的架势,如影随形一般再次扑上,手中大戟带着之前的威势,再度以一倍的威能汹涌冲来!
马超面色一凛,他知道自己不能再退,否则一旦被典韦主导上风,那整个战场就成了典韦的绝对领域。当下矮身屈腿借助之前后退的余威,骤然发力前冲,人剑合一,整个人都化成了一道光影,朝着典韦那两团汹涌密布的黑光便冲了进去! ,接连三次声响,两人的身影看似一触即分。典韦雄壮的身躯向后退了一步,黎黑的面庞上一抹潮红闪动,却随即被他运气压了过去。而马超身影轻灵却翻转了三步之后才稳住身形,面色微微发白,不过动作却不见丝毫迟缓。此刻他退到那茶壶身侧,当即灵机一动,长剑一挑,那茶壶已然到了半空,然后蹬腿狠狠一踢,这下满屋都是烫水,白霭霭的热气仿佛万千掌影朝着恶来勇士们泼去。典韦和恶来勇士手忙脚乱抵挡,却不免被热水溅身,疼痛不止。
也就是这个时候,被戏志才关得只留一条缝隙的木门被外面之人猛力撞开,徐荣看着屋内情景,有些花白的须发直接都炸了起来,高呼道:“与老夫一同杀贼护主!”
可怜的戏志才被徐荣的撞击一下冲倒在地上,典韦见状冲到他身边,一把将他扛到肩上,合身向另一侧窗子冲去,灵猿一般的身躯在蔷薇从上停顿止力几下之后,一下便消失不见。而董宜这时候有样学样,还扯下了外袍当做绳索。可惜典韦那等身法是在山林水涧当中与猿猴猛斗时习得,董宜半吊子出家,当即双手一失,一簇蔷薇从墙外脱落,她看似轻盈的身子,重重跌在地上,看样子好像还摔坏了腿。
而这个时候,一脸郁闷无比的马休才摸了摸脸上的烫印,可怜兮兮地向马超说道:“大兄,那贼娘们没烫着我,却被你给误伤了……”
“别废话,快与我追!”马超看着窗外董宜一瘸一拐的身影,面色极度冷恶喝道。对于这三番四次想要置他于死地的敌人来说,马超不会多给他们哪怕一点点幸运!
第一千三百五二章 蠢女人
马超的动作不慢,第一个跑下楼梯来到窗后的小院。他清楚看到董宜的身影在一扇门后一闪而过,随即丑哥、马岱、马休这三人也跟了过来。至于徐荣,他不仅要料理完三楼上那些已经拼了命的恶来残兵,更要清扫战尾,不可能跟着马超追赶过来。
“大兄,你怎么突然停下了,那贼婆娘的人呢?”马休赶至马超身边,开口问道。马超用手指了一指董宜刚才消失的那个房间,马休侧耳一听,果然听到那房间里还有轻微的响动,当即就想闯进去。可却被马超一把拉住:“先等等,都躲起来。”
马岱和丑哥连半分迟疑都没有,身体就已然按马超的吩咐做出了隐藏动作。唯独被马超拉至一个墙角的马休,满面不解,小声问道:“大兄,再不追,那贼婆娘就要跑了!”
“跑?”马超嗤笑一声,开口道:“他们不会再有那份幸运,只不过,要想一网打尽,也需欲擒故纵。”
马休恍然大悟,而房间当中的董宜也正是如此顾忌。她跌伤了腿,逃跑的速度并不快,若是看到有马超在身后追击,定然会拼着性命战死也不会暴露典韦和戏志才的逃命路线。但如果有足够的时间可以掩饰她逃跑的路径,那再蠢的人,也会对自己的小命负责。
从窗口看到外面还没有追兵后,董宜强忍着痛楚,小心地将灶台旁的一个榆木盖子掀开,地上露出一个地窖的入口,一截软梯从入口垂下去。
董宜沿着软梯下去,同时还很好谨慎地盖好了榆木盖子。下到底部之后,习惯性地环顾了一圈。这间地窖比一般的地窖大上一倍以上,头顶用五块木板撑住了土质顶棚,墙壁上还挖着几个凹洞,里面各自搁着一盏摇曳着火光的烛台。而在烛台的前方,则是一个密道,黑乎乎的密道当中寂静无声,也不知通向何处。
董宜瘦小狼狈的身子一晃,直接就在洞口消失,随后她俯下身子努力地在密道里爬行,嘴里还不时发出低低的嘶吼。
又一次,又一次刺杀马超的行动失败了!
她整个人现在滚烫得如同一块火炭,之前的奋战让她完全精神紧绷,可失败之后,希望的落空和融入骨髓的仇恨立时涌上来,令她陷入极其痛苦的境地。她感觉只有把自己投入到极端的环境中,激发出更加强烈的情绪,才不会被这股矛盾的痛苦火焰所烤化。而那种极端的折磨,显然是腿伤和在臂膀上刻下又一道纪念失败疤痕的痛苦不能达到的。
她猫着腰,在痛苦当中埋头朝前冲去,突然脑袋砰的一声撞到了什么,身子停止了前进。在黑暗中董宜什么也看不到,只能伸手去摸。这一摸,让他摸到了一块冰凉的金属,很窄,而且很薄,边缘非常锐利,差点割伤了董宜的手指——这是大戟的月牙刃!而且刚刚杀过人,刃身上还残留着粘腻的黏体。
能符合这些条件的,只有一个解释。
董宜当时就想到了什么,她失声开口道:“典师……”
“哼……”对面传来一声被强行压抑住的呻吟。董宜本来火炭般滚烫的身体陡然变得冰凉,这种声音她太熟悉了,那是武道高手受了内伤后才会有的闷哼。董宜想到典韦之前与马超交过手,难道说?
“不错,”典韦嘶哑暗沉的声音表达他已经感觉出董宜的惊骇,顿了一下继续道:“马孟起的武艺果然高超,原以为两年不见,他忙于政事会疏忽了武艺。可现在我才发现,原来我错了,武道极致之后,更多的便是悟。他将两年磅礴的曲折都融入了剑意当中,我已经不是他的对手。”
董宜不知道该如何接口,她的武艺只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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