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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新马超-第2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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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直接震断了他两根肋骨。痛入骨髓的感觉好象一根针直刺在脑子与神经上,几乎让他大声惨叫出来!
重重跌倒在地之后,身体似乎早已经不是自己的,不停地微微颤抖着。猛然冒出的涔涔冷汗,一下将全身的痛楚蒸发出来。下一瞬,武者的本能直接关闭了身体的感知,马超头一歪,之前一系列的硬捍搏杀和迅疾如飞的速斗,就如一场疑幻疑真的错觉,脑海旋转仿佛处于一个永远不会醒来的噩梦当中——他终于晕厥了过去。
落后于典韦身后、仍旧站立的许褚,这个时候看起来似乎是全场最有威胁的人物。也只在这个时候,众人才注意到,原来许褚的上衣早已破裂,全身好似钢铁筑就的肌肉在阳光下映得透亮,仿佛成为这场战斗最后的赢家!
然而,已经蹲伏在地上的典韦却并未向许褚求助,更没有埋怨许褚为何没有替他抵挡住马超的那极可能致命的一剑。事实上,身为这场战斗的当事人,典韦和许褚看似还有余力。但事实上,他们两人也被马超那种悍然不惧死的爆发拼杀而重伤。
三人之间的战斗,其实在最后的一次对撞之时便已结束。只不过最后一刻,马超又耍了一个巧妙的手段。
在重创了许褚之时,反应过来的典韦随即暴喝出手,而当时的马超和许褚根本已无法承受典韦这第三力的狂涌袭击。可无耻的马超却仗着大枪的柔韧性,以巧劲将典韦袭来的巨力吸附引入三人的内劲崩撞当中。随即在三人内流气息乱窜之际,又想以迅疾剑法击杀二人,由此引发出了之后大概一炷香时间的速斗。
许褚是最先压制不住体内气息躁动的;而马超的确压制到了最后,可他的压制却在最后关键一刻,践踏破了身体的承受极限而彻底背叛了他,最终功亏一篑;剩下的典韦,看似占尽了上风,但最后一拳,他也将体内仅存的一丝气旋打出。这个时候他表面古井无波,但身体深处,却早已翻江倒海绞痛抽搐起来。
这两个最坚忍不拔、至死不起的硬汉,完全是靠着最纯粹的意志,在跟身体坐着最后的斗争——现场假如有一个六岁稚子,完全可以将当今乱世站着武者绝高地位的三人,轻而易举地做掉。
所以,身为这次刺杀主指挥的典韦,最后才会那般开口:“快杀了这三人!”
“谁敢上前!”丑哥不知典韦和许褚的内情,事实上,此时即便他知道,他也不会浪费时间去取了两人性命。这个时候,他最关心的,是倒在地上已经毫无声息的马超,是不是已经?
几乎是用爬的方式,丑哥三下两步急速窜到了马超的身旁。右臂的肩膀处流出的大片血迹已经染红了他的衣服,大量的失血使得丑哥原本狰狞的面孔也有几分虚弱。蹲伏在地还摇晃的身躯,证明他已经开始进入眩晕迷糊阶段。可即便如此,已然赤手空拳的他,却仍旧豁出全身力气喊出了一声:“谁敢上前!”
这不是一个威胁的疑问句,而是舍身护主的肯定句!
“谁敢过来?”司马懿尖锐短促的声调将他刚刚变声完毕的嗓线已经喊坏。这个平时满肚子阴谋诡计的家伙,在无计可施的情急之下,也选择了爬到了马超身旁。他的嘴角,还流露出一抹悲悯的苦笑——若是世人得知自己这位策士竟然亲身犯入如此险境,会不会骂自己太过愚蠢?
当然,这只是他情绪太过波动时的乱想。然而,就在身后火势渐渐隐退,骄阳似火的树林下,一位君主、一位战将,一位策士三人倒在一起,竟然给所有人一种飞腾入天的感觉。两声已经破烂不堪的警惕呼喊,实际上只如濒死野兽的呜咽威胁,但就是这样的呼喊,却如遥远天际传来的钟鼓之音,渐渐奔发如雷霆从所有骑士的心中滚过。
林风呼啸,打着旋儿从众人眼前飘过。典韦一声令下之后,竟然只有寂静的风声回应。马超、丑哥、司马懿三人的表现,还有那最后两声呼喊,一下将那些有着同样情怀的骑士和弓箭手心中隐秘的那块撞碎,使得他们根本没有听见典韦最后的命令。
“咳噗!”典韦见状,还欲发言,然而话还未开口,他已然喷出一口血倒地。
许褚眼见手下都如泥偶木桩,当下同样再也忍受不住,凄厉悲鸣道:“杀了他们!”话音一毕,身体内的气血平衡立时被打破,仰天也喷出一口血之后缓缓倒地!
这两名最忠心的护卫,晕厥之前,仍旧以他们如铁的意志,传递出了他们最后的信念。那些骑士和弓箭手蒙两人震动,当下也反应过来。一员可能是这些人当中头领人物的骑士,最后擎起手中铁矟:“忠义,乃各为其主之天职!虎卫、恶来猛士,给他们一个壮烈的结局!”
三人状态最好的司马懿,这个时候简直要气得吐血:假如是典韦和许褚,司马懿还能巧言拖延一阵,甚至论述起天下大势来,还可能让这些人将自己活捉回去。然而,这两人晕厥前都下达了死杀的命令,自己纵有千言巧辩之能,跟这些只知道执行命令的杀人机器如何沟通?!
回头再看丑哥,司马懿当时只想也晕厥过去:原来,嘶吼完那一声之后,丑哥不知何时也已经晕了过去
司马懿这个时候的心就如同被一万只草泥马呼啸着奔腾踏过一般,他最后的选择,只是紧紧握死手中的元戎弩:来吧,你们这些蠢骑士,小爷还有三支箭。虽然换你们三个草芥一般的性命亏死了买卖,但小爷不能在黄泉路上没有陪衬!
可是,未待弓弦崩动。树林当中突然又响起一声激昂悲愤的马嘶。司马懿回头一看,一匹健壮神骏的大马突然冲出,面对着要涌向马超的骑兵,直接就冲袭而去。仿佛是悲愤到了极致,象龙宝马面对当前的那个骑士,一个飞跃而起,竟然不顾那骑士的铁矟,硬挨了一矟之后将他胯下的那匹战马撞飞开去!
“蠢马,你这个时候怎么也犯蠢!”亲眼目睹这一幕的司马懿眼睛突然湿润了,看着象龙悲鸣着倒地,最终喃喃抱怨道:“你这么识路,为何不带一支军队回来……”
第一千一百四十三章 颓废的刘豹
天苍苍,野茫茫,天似穹庐笼盖四野。
塞外草原上,这样空灵浩大远的美景一如古今,从未改变。孤独的云儿随着马群在这片草原上流浪,虽然天气炎热无比,可一望极尽之处全是绿波荡漾。天地间青葱茫茫的一片,随着微风摇曳着着天上的白光,最是让人忘记炎热的天气。而在极尽天空高处,是老鹰悠闲地翱翔盘旋,似乎对于草原上的肥美羊群都没有多少**。
它们早就知道,那些围绕在白色帐篷旁边的羊群,是人类的私有物。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这些老鹰,是不会冒着匈奴人锐利的箭羽的凶险,去捕食那里猎物的。因为,这个地方,是匈奴人的圣地龙城王庭所在,桀骜的匈奴人们,在遭受了汉人的欺压之后,更不能容忍这些老鹰的蔑视挑衅。
此刻,白色帐篷正中央的王庭帐篷之前,一支十几人的队伍由一位明艳的女子带领着前进。那女子身量极好,修长滚圆的长腿偶尔随着衣摆晃动出来,似乎给整个草原都增加一分亮色。她头上的鹰嘴步摇也分外显眼,神情更是骄傲无人,十几条匈奴汉子默默跟在后面,肃然无声,如同服侍女王一般。
待到这一行人来到了那王庭帐前,看到了旌旗招展、雄浑剽悍矗立在王庭两侧的草原侍卫时,那个女子的嘴角不由露出了一抹谁也说不出的古怪笑意。
王庭的侍卫每个人都披盔带甲,即便是这么热的天气,他们也不愿脱下证明他们身份的名贵战甲。一顶顶铁盔之下,是一双双冷漠而又桀骜的鹰目。即便那个女子的美艳在草原上几乎已经如耀眼的太阳,但那些侍卫却连一丝眨目的举动都没有。唯有的,是一种森寒的杀意和锋锐感,让这女子心里的期待仿佛化作了云朵,都快要飞到天上去……
“马超马孟起啊,你怎么也想不到,你对这些草原狼这般资助。使得他们的獠牙更加锋利,爪子更加闪亮,但他们在最关键的一刻,却会用它们的獠牙和爪子,刺破你此时最为虚弱的腹部!”董宜看着这些装备着马家精甲和得到马家军影响而重生的匈奴侍卫,嘴角那古怪的笑意当中,不自觉又闪过一丝冷意。
“何人?!”至帐前之时,一名百夫长对董宜喊道。
“虹日部落娜朵求见我们的王,请回禀一声。”董宜没有开口,她身后一随从如此说道。
那百夫长正要进帐禀告,可想不到董宜撇了撇嘴,似乎很不满意曹军给她弄出这个可笑身份。随后竟然根本无视那百夫长,跟着他的脚步想直接迈入王帐,帐门前那四名侍卫急忙出手震喝,却见董宜身形又一闪,竟然巧妙地避过了他们的兵刃阻碍。
这一变故,使得这些侍卫一下被扫了面子,尤其是那个百夫长,更是第一时间拔出弯刀,对着董宜大喝道:“大胆,你莫非要来行刺可汗不成?!”
可董宜却连冷笑都懒得欠奉,完全无视于他。而这时,帐篷深处却传来一句低哑无力的声音:“无事,你下去吧,她以后可以随时出入我的大帐。”
百夫长一下震愕,董宜这个时候却很不合事宜地轻佻道:“听到了没有,你可以滚了……”
“你?……”百夫长更是气怒,可下一句还未出口,他眼前就晃过一支白嫩纤细的素手,随后火辣辣的疼痛就从脸上传来。
董宜一巴掌扇了那百夫长之后,脚下也没停,懒得听那百夫长的毫无意义的叫嚣,飞起一脚,随即又将那百夫长踹出帐篷:“一条狗而已,在权力的面前,竟然还敢叫吠?”
那百夫长狼狈从帐门飞出来,跌落在董宜带来的随从堆里。他下意识爬起要带着手下冲入大帐找回场子,可想到那女子火辣的个性和可汗最后一句话的意思,不由又停下了脚步,呼喝手下的话,怎么也没有喊出口
“看到了没?权力就是这么诱人,你可以完全践踏他的尊严,他却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董宜慢慢走着,这间王庭大帐纵然在白日,仍有几分晦暗。董宜看得到,这是刘豹故意将那些采光窗口蒙上的结果。不过,四周散放无数的冰盆,倒是没让这大帐有几分难忍的酷热,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水汽蒸腾的迷幻纠缠。
终于到了刘豹面前,董宜那略显刚硬暴戾的眉毛很是蹙了起来。眼前的刘豹,根本不像是一位纵马草原、雄霸天宇的撑犁大可汗,此时的他,身形极是消瘦,精神也有些恍惚,满脸的胡渣令人难忍,躺在浓郁的酒气之间,活活就是一个郁愤暗结、借酒消愁的弱者杂碎!
董宜真正看清他时,刘豹的眼中只有得过且过的惘然。身前是五六坛的空酒坛,身后几案是摆得一坛一坛、一格一格的美酒架。董宜大步走近他身边时,刘豹正抱了一坛酒打算开喝。
这个举动,登时令董宜的心中窜起了一把火,她很是努力深呼吸了一大口气,可鼻腔之内尽是男人颓废无能的气息,这种气息使得她高耸的胸部很是鼓胀了几番之后,仍旧不能平静。而更可恶的是,刘豹的眼神,竟然连一丝留意都没有!
董宜大步上前,一把夺过了刘豹手中的酒坛,可出乎董宜意料的是,刘豹虽然已经有七分醉,但他的反应却是不慢,手腕微微一抖,一个懒散有效的翻身,竟然又将酒坛护在了腹下:“你想干什么?”
“我想看看我们一统草原、被所有匈奴人奉为天神的撑犁大可汗!”董宜的语气当中没有讥讽,更多是一种失望之极的气愤。
可刘豹却将这些气愤理解成了一种女人的关怀,他的迷蒙的眼睛眨了两下,又看看腹下的酒坛,随后又慵懒地躺倒,狠狠灌了一口酒之后,才开口道:“那都是靠马家的暗中扶持,与其说是征伐,不如说是接收更形象一些。那些匈奴部落得不到马家的支持,又不愿被鲜卑的拓跋部奴役,只能选择投靠我”
“很不错嘛,马超给了你草原,你将你的阏氏拱手让给马超。这样的交易,很是划算,你不如……”董宜这时的话就如最尖锐的毒箭,一箭便射入了刘豹心底最深处的疤痕。那里的伤口还没有愈合,就被董宜血淋淋地扒开,几乎称得上最恶毒的凌污!
这番话出口,刘豹的双眼完全就赤红了起来。他一个翻身,直接将手中的酒坛带飞,碎在地上一片一片。双手猛然掐住董宜的脖子,将董宜后面更恶毒的话语逼回肚中,恶狠狠朝董宜吼道:“你这个故相国之女,不过也是马超的手下败将!而在我看来,马超对你这样女人的惩罚,还远远不够!”
董宜的脸色蓦然大变,似乎是虽在地上美酒的熏染,他明艳的脸庞立时变为诡异的酒红色。随即一运气,双臂幻动如灵蛇,一退一锁之间,便改换了两人之间的攻守形势。而更厉害的是,董宜尤嫌这不解恨,飞身一脚,不顾春光大泄,专门上挑狠狠踢在刘豹的脸面之上,倒飞出去的刘豹登时鼻血长流。
这一喧闹,立时引来帐外那一直关注动静百夫长的注意,他当即带着手下冲入大帐。看到可汗竟然那般狼狈被踢倒在地,大吼出声:“杀了她!”
“滚出去!”倒在地上的刘豹和董宜两人同时出声,其恼怒怪异的一致,就如夫妻吵架不容外人插手一般无二。
第一千一百四十四章 女色乱江山
董宜和刘豹都很诧异对方的反应,在刘豹看来,那样狂妄无天的嚣张女子,一定会暴起发疯,将她的羞恼怒气用她那高绝诡怪的武力全都发泄出来;而董宜也很疑惑,她想不通,这个拥有这个地方最大实力的刘豹,为何不在受辱之后,下令让这些侍卫将她拿下?
两人不同的疑惑造成了相同的后果,董宜和刘豹在侍卫退下之后,同时看着对方道:“你?……”
又是同一时间出口,两人更觉有些微恼。但恼怒当中又多几分怪异的感觉,赶紧转换方式,解释道:“我……”
这时,美妙的误会之后的奇妙作用终于显现了。董宜和刘豹彼此猛然转开注视对方的眼睛,但后来想想似乎这样做又不对,同时又瞪向对方。可事情有时就是这样——他们发现,对方恰恰在那个时候,又看向了自己!
两人脸上古怪的神情终于渐渐凝固,大帐之中,这一刻两人之间的沉默,让尴尬的氛围上升到了顶点。无论是在董宜心里还是在刘豹的心里,都在飞似也的想着一些他们自己都不知道的问题。
他们两人,不是没有欢愉经验的雏鸟,但不得不说的是,两人的恋爱经验却十分匮乏,甚至是悲惨:刘豹爱上了一个错误的人,害得他杀死了自己父亲;而董宜呢?同样爱上了一个不可能的人,导致自己家破人亡。
两人的恋爱经历,假如抛弃开始和过程,可以说,结果都是一样的。所以,他们此时对于这种人类之间最微妙的感情触动,也最是害怕和期待的。
男人在打破沉默尴尬方面,一般是最难的。尤其是对于刘豹这样完全被一个女人毁灭的男人来说,更是难上加难。世人都以为男人是这个世界的主宰,可惜的是,女人在心思敏锐和隐忍残酷方面,往往要强过男人百倍。加上此时的刘豹又喝了酒,他同时还要抗拒酒精干扰他的分析判断。所以,此刻的他,除了粗重的呼吸和满脑子浆糊之外,根本连接下来要如何做都不知道了。
而董宜又在想什么呢?这从她有些急促的呼吸和些许泛红的脸颊上能清晰地感觉到,她扭捏了起来。她很奇怪这种感觉,很难想象自己会对眼前那个一无是处的废物有冲动。她自觉,两年多的遭遇已经将她的心磨成了石头,除了报复马家之外,再不会对任何人动情。然而,那个颓废、失落、弱小、可怜的男人潦倒躺在那里,任由鼻血缓流的无能样,为何又让自己有一丝不忍和烦多的气愤?
两人就这样一直沉默对峙着,双方似乎都没有可以打破局面的话题。可两人就再也不敢贸然开口,时间在流逝着,除了怪异的感觉越来越浓之外,他们能做的,就是偶尔偷偷向对方望去,每每又看到对方也在做着相同的动作。
很可惜,这样美妙的感觉永远不属于两个已经伤至痛心的可怜人。很快,刘豹看着董宜,想到了长安里的王花语。而董宜更是难受,因为那个骄傲如冬日旭阳的锦绣男子,实在强过眼前这个废物百倍千倍!
而就是那样的男子,自己非但没得到,反而还为自己的痴情换来了两年多犹如噩梦一般的折磨。这股怒气一旦冲出闸门,董宜的冷酷立时回到了自己身上,他想到戏志才交给自己的技巧。知道这个微妙的时刻,正是彻底俘获刘豹的最佳时机。
“你还要喝吗?”董宜的话很温柔,脸上的红潮也未褪尽。甚至,在两人目光又一次接触上的一刹那,他还对刘豹笑了一下,仅仅一下而已,足够让这位方寸已乱的可汗彻底远离清醒。
这时候,刘豹根本判别不出,为何董宜会在娇羞的神情下还能说出连贯的句子。他的思维一下被董宜掌控,想到酒可能会告诉如何做,闻言后不禁点了点头。
而董宜则慢慢走到了酒架之后,拎出了一坛酒。揭开酒封之后,让馥郁的酒香飘到刘豹的鼻孔当中,再由大脑接收,顺着神经将美妙的诱惑传递到四肢百骸。可就在刘豹伸出手打算要接之时,董宜却突然开口:“可你这样的废物,配喝这一坛只为男儿壮志激昂的美酒吗?”
下一刻,董宜高抬的素手突然松开,那一坛酒轰然碎在刘豹的面前,碎在刘豹已经伸出的双手之前,更碎在他已经不能再承受半分碎片的心前!
“你,你在做什么?!”之前的尴尬果然被打破,只不过,刘豹此时满脸涨红的怒气,可不是缓解尴尬的好征兆。
“我只是再诉说一些事实”董宜丝毫不顾刘豹那目瞪口呆和怒气勃发的反应,反而转身又拎了一坛酒出来:“不错嘛,至少还会愤怒。可惜,光愤怒,也是配不上这等英雄血淬炼出的美酒的!”
言罢,董宜更加干脆果决,直接将这一坛酒扔在了刘豹的眼前。刘豹翻身去接,可董宜屈身上前,猛然掣出自己腰间的弯刀,在刘豹的双手还未接触到那酒坛时,锋利的弯刀已然将酒坛劈碎。激荡的碎片,有的直接就刺入刘豹的身体上,虽未见血,但刘豹的心却比流血还要疼痛——这个女人,否定了自己是个男人,更不屑认为自己是一位英雄!
“宜儿,前些日子相逢,我救你与马下,你是很崇敬我的……曹军将你真实身份告诉你之后,我从未向马家吐露过半分。”失去之时的男人最想挽留,而事实上,男人从来不是再挽留那个女人,他是在用他的柔情底牌,来挽留自己的尊严、信念和女人心中的高价值。
“蠢货,那完全是我和曹军演出的好戏,你这样的废物,有什么资格站在我面前?!”董宜恍惚回忆了一下戏志才设下的种种戏码,她果然发现这种好戏潜移默化之间已经将自己种在了那个男人的心里。虽然他还沉醉在对那个女人的思念,但男人毕竟是雄性的男人。
又是一刀,这一刀,直接砍碎了整个酒架,巨响轰然,整个几案连同酒坛,碎成了千片万片:“酒是王才能享用的奖品,你这样的废物,只配跪着舔马家留下残渣!”
“不!”这个时候,刘豹似乎已经完全疯狂了,他用尽自己最后手段换来最彻底的失败之后,强撑的可怜尊严已被董宜踩在了脚下。他似乎已经傻了,也可能是疯了。不顾自己匈奴可汗的身份,如野狗一般跪在了那碎裂的酒架之前,捧起一瓣还盛着酒的碎坛,颤巍巍端起,口中发出一种如野兽一般的呜咽求饶,胆怯地求饶看着董宜,试探着自己是否就此喝下这点酒。
可董宜见状更是不留情面,她看到刘豹如此,直接一脚将刘豹踏在地上,连同那碎酒都抛洒而去:“一个将自己女人都可以放弃的男人,居然还想喝酒?我若是你,早就匍匐在马超脚下,去舔他的脚,而不是这坛酒!”
说罢这句,董宜再不理那个已经彻底被击垮的刘豹。似乎有些劳累地伸了伸懒腰,坐在了刘豹的塌上。窈窕玲珑的身段,一下子展露无遗,在满是碎片的金帐之内,唯有她才是最有价值的奖品。
果然,愣愣痴傻的刘豹这个时候已经看到了董宜的魅惑,这个时候,他完全明白了董宜的用意,雄壮的野心之火汹涌燃起,瞬间就烧尽了所有的理智:“宜儿,你已经打碎了所有马家的封咒,我知道你要让我做什么了”
“不是我要你做什么,而是你早就该这样做……”
听到这句话,刘豹如摇尾乞怜的狗一般爬到董宜面前,其惶急痛苦的若失恐惧和强大野心霸占的双重驱动,令他都不管地上的碎片割破他的身体:“宜儿,我现在该怎么做?”
董宜媚笑一声,轻甩掉她的竹鞋:“舔。”
刘豹一愣,随即眼睛一亮,看着董宜那种风情万种的娇笑,一把攥住董宜的小脚,贪婪塞入口中,与野兽一般疯狂**啃咬起来。而董宜,浑身突然躁动酥软起来,口中不禁呻吟出声
第二日,毒辣的太阳还未升起了时候,龙城圣地的匈奴汉子便发现一件更毒辣的事件:王庭营帐前,挂满了亲汉睦马匈奴部落首领的头颅。有传闻说,可汗今早议事,言得到昆仑神指点,要兴兵进图长安,恢复匈奴血狼霸业!
第一千一百四十五章 结盟也有风波?
八月十五日,天高云淡,日丽风清。
经刘和、赵云、田豫三人的全力请求,鲜于辅、鲜于银、阎柔这些刘虞旧部从中斡旋,乌桓单于蹋顿终于同意放弃在白狼山结盟的执念,率两万乌桓精锐深入汉地柳城这个基本上算中立于乌桓人和汉人的大城,在此准备与马家订立盟约。
开始,蹋顿是不同意这一建议的。但刘和和赵云两人一直亲和相劝,并自动承诺可让蹋顿率兵入柳城的要求,力求蹋顿务必在柳城结盟。蹋顿几番询问缘故,刘和和赵云总左顾而言其他。最后实在被逼急了,赵云才带着一种是自责和愤怒的语气说了一句话
“单于去了便知,云以身家性命作保,此番变动结盟地址,实在情不得已。若主公对单于有何异动,云以死相报!”说完这句赵云转身离去,蹋顿派去之人随后来报,赵云将军一人骑马持枪,在草原上连刺数十株大树才归。
蹋顿乃粗豪勇厉之主,但却不是不通人情的浑人。这些时日,刘和每次前来神色悲戚忧郁、而赵云那般平和静睿之人也压抑着一丝悲愤的气怒……种种反应可知道,马家当是出了不可言寓的大事。
思来想去,蹋顿慕刘和心忧汉乌两家拳拳之情,又敬赵云神勇无敌之风采及慷慨磅礴大义,最终同意率兵再入幽州汉地。
八月二十日,蹋顿入柳城。当天夜里,赵云单身来访,言有一人要面见蹋顿。蹋顿黑脸不语,赵云看出蹋顿顾虑,开口言道:“单于大人心中定然有气,不过此番已入柳城,有些事,我也不瞒单于大人了。非是主公不愿在白狼山结盟,实在”
“马家家主莫非反悔了?”蹋顿打断赵云,挑了一下粗狂的眉头,语气已经相当不客气。虽然他十分敬慕赵云为人,但此番结盟之事一波三折,使得赵云之前的承诺都化作了妄言。更可恶的是,两家结盟,马超竟然还未至柳城。如此无信之举,实在让蹋顿有些咽不下这口气。
可赵云却没有在意蹋顿的态度,而是微微一摆手,就是这个十分随意平常的安抚动作,便让蹋顿这个乌桓之主冷静下来。而接下来,赵云又微微躬身,说出了一句令蹋顿有些不敢置信的话:“实不相瞒,主公已经到柳城了,此番正是”
“正是天威神将军要见我?”蹋顿惊案而起,他自然明白这句话的意义。而赵云对于蹋顿这次又抢话头的粗鄙毛病,一如既往没有半分见怪,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待蹋顿来到太守府中时,他没有见到如想象当中那位锦光炫耀的雄烈之主。端坐在正位之上的那个年轻人,虽然的确穿着一身锦衣,五官相貌也绝对是上人之姿,甚至,隐隐当中还透露出一种上位者的凌威睿智之气。可蹋顿第一眼其实就看出,那个年轻人,受了很重的内伤。
眼前的那位年轻人此时精神委顿、神容憔悴,虽然看似端坐在太师椅之上,但不如说是倚靠着更贴切。一双正打量蹋顿的眼神当中,看不出半分雄霸四州五地的绝傲,更没有统御文武精英无数、麾下万千虎狼之士的睿智狠辣,甚至,就连一个正常年轻人的健康朝气都找寻不到。
此番景象,全因那一战,马超力拼许褚、典韦两人力竭透支所致,若不是象龙宝马通灵,于受惊当中寻觅至奉命迎接马超的牵招大军,恐怕马超难逃一死。至功之臣象龙马小黑也身负重伤,正于后院悉心调养。马超辗转柳城后,身体不支,遂送信与刘和、赵云两人,请蹋顿商议来柳城结盟之事。
“蹋顿单于,久仰大名,超此番带伤之身,不能亲自相迎,万望单于莫要怀疑马家结盟诚意。”
马超的嗓音干涩而嘶哑,似乎一破锣摩擦出来的颓糜之音。这让向来崇敬强者的蹋顿对马超的第一印象大失所望,若不是看在马超带伤还要面会自己的诚意,以及还有几分赵云的面子上,蹋顿几乎有转身就走的冲动。
不是蹋顿不清楚马家的实力,只是因为马超的第一面,实在让蹋顿有些心灰意冷——双方这么积极默契,甚至是蹋顿一再退让想与马家结盟,若说蹋顿只想为乌桓求得和睦报命,那他只需冷眼旁观汉人厮杀便可。他几番隐忍来到柳城,是因为他有更大的图谋。
马超心思灵透之人,让蹋顿来柳城结盟一事,更看出了蹋顿在这件事上的纠结和渴望。多年政治朝堂的人心操纵,早就让想到蹋顿如此低三下气的原因。不过,这个时候,蹋顿越想得到,马超便要越装糊涂。
“单于大人,赵将军已将双方结盟的条件与我大致说了一遍,我没有什么疑义。若是单于大人不忙,三日之后,待超可以自行行走之后,便将盟书签了吧。”马超挥了挥手,令人摆了一些时令水果及待客茶点。
蹋顿看了看那些水果和糕点,眉头又是微微一皱,但随后却有些混不吝的样子开口道:“天将军既然有伤在身,结盟之时暂不妨先放下。待伤好之后,再做打算不迟。”
蹋顿说得热切,马超也含笑不语,可一旁的赵云却神色很是不喜,他与蹋顿交往时日也算长久,早知蹋顿是那种胆大心细又带有几分粗鄙狡狯之人。此番蹋顿言下之意,竟然有些拖延之意,当即开口说道:“两家早日交好,幽州之地早日可得富庶安宁,单于为乌桓人着想,也当早日结盟,尽享太平。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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